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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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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殿前听到了殿内有浅浅的说话声,小内侍立即的上前去开门,但见一张矮方桌前相对跪坐着两人:左边是李云销,正在吃东西,右边的是一个少年模样的内侍,正在给李云销介绍吃食。
见到青囊进来,李云销立即站起身来,施了一礼。
少年内侍也紧跟着起身,然后带着几分畏惧的规矩退出了大殿,并将殿门关上。
“销儿。”栗蔚云立即的放下药箱疾步走上前去。
李云销听出了声来,仔细的看着跟在青囊身后的少年,也辨认出来。
“姑姑?”他激动的向前一步,却瞥见站在栗蔚云身后的青囊阴冷的面容,立即的停住了步子。
栗蔚云却是不顾青囊立即的上前抓着李云销的手臂将他上下的打量一遍。
“那些宫人有没有再欺负你?身上的伤现在怎么样了?让姑姑看看。”
“没有,他们被先生教训过之后便没再欺负我,也不朝我跟前来了。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害姑姑担心了。”
“那就好。”她朝刚刚少年内侍坐的位置瞥了眼问,“他是?”
“是膳房的内侍,他对销儿挺好的。”
栗蔚云也猜到了这个少年内侍应该是秦相安命人安排过来的。笑道:“若是在这里遇到了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那个内侍。”
李云销犹豫了下,继而也明白了一些,笑着点头。
栗蔚云陪着李云销用完了膳之后,栗蔚云也发现李云销有些话想和她说,但是因为青囊坐在一旁,所以一直不敢开口。
她便借口要查看李云销的伤势,拉着她去了后殿。
李云销瞧着青囊没有过来,这才低声的开口问:“姑姑,你是不是认识我的亲姑姑?”
栗蔚云惊的愣神的看着他。
李云销也清楚自己家族和姑姑的事情,以为是这话冒犯了栗蔚云,立即愧疚的垂头道:“销儿鲁莽了。”
栗蔚云伸手抚着他的头发,笑着道:“没什么,我的确认识你亲姑姑。”
“真的?”李云销的眼中闪现精光,带着几分激动的问,“是在西北的时候认识的吗?”
栗蔚云迟疑了下,郑重的点点头。
“是。”
“那你一定也认识销儿的祖父、父亲和二叔他们。”
栗蔚云再次的点头嗯了声。
李云销欢喜的一阵渐渐的便收起了激动的神情,便的低靡。
“年前二叔……销儿想去拜祭二叔,可先生不许,只能在夏园内遥祭。销儿当年太年幼,现在都记不清他们的模样了,实在不孝。”说着眼眶一红,眼泪啪嗒啪嗒的打在了面前的衣襟之上。
“傻孩子,他们不会怪你,他们只希望你好好的活着,你要你活的好,便是对他们最大的尽孝。”
“姑姑……”李云销忽然张开双臂抱着栗蔚云趴在她的肩头哭了的起来。
也许是怕惊到前殿的青囊,也或许是怕院内的宫人听到,他哭声不大,很压抑克制。
“姑姑,若你是我的亲姑姑就好了。销儿身边没有亲人了,叔伯姑婶他们都不会再回来了,宫里的兄弟姐妹多半都不在了。销儿在世上就孤零零一个人了。”
栗蔚云眼眶也湿了,她轻轻的拍着李云销的背安慰道:“他们会回来的,你还有亲人在世上,不是一个人。姑姑会像你亲姑姑一样疼你的,永远。”
“姑姑……我想父亲母亲,想祖父祖母,想二叔,想两位姑姑,好想好想。”
李云销的哭声越来越沉,她也忍不住的落泪。
良久,才低低的在李云销的耳边道:“姑姑也想,很想很想。”
再过了一阵,李云销止住了哭声,慢慢的离开栗蔚云的怀中,擦拭了自己的脸上的泪水后,哽咽的道:“姑姑,我销儿想去祭拜他们,销儿不想呆在这里,也不想呆在夏园,销儿想离开京城,销儿想去西北,想去虞县,想去北疆。”
栗蔚云帮李云销擦去再次流下的眼泪,自己也忍住了泪,安慰的道:“别胡乱想,他们终有一日会回来的。”
李云销在栗蔚云慢慢的劝说下,也渐渐的止住了悲伤。
恰在这时,听到了殿外尖细的声音传来:“陛下驾到。”
栗蔚云和李云销均是惊的身子瑟缩了下。
“姑姑。”李云销担忧的看着栗蔚云,见她因为刚刚流泪,易容的粉也涂了了许多,招眼便能看出端倪。
他惊慌的四周看了看,忽然拉着栗蔚云朝帘子后面去。
栗蔚云这才瞧见,这里竟然有一副梳妆台,上面竟然摆着几样胭脂水粉的东西,显然这个禁院以前居住的是一个女子。
她也没有去多想这里以前居住的到底是何人,便立即匆忙的对着镜子简单的将刚刚泪水涂抹的修饰容貌的粉补上。虽然她平生很少用这些东西,但毕竟是姑娘家,曾经也身为皇后,这些东西用来也是驾轻就熟,三两下便补上。
此时便听到前殿内传来了隐约的声音在问:“销儿呢?”
这声音,栗蔚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这是那个人的声音。
她只是愣了一下,便立即的拉着李云销从后殿出去。
走到前殿,她忍不住的朝那个身着玄色宽袍走到上座坐下的男子看了眼。
三年了,那个人没有了当年的精壮,一张面容没有了当年的冷峻,甚至有些许的苍白,反而显的柔和了一些。
她心中几分讥诮,他曾经是大周的战王,是纵横沙场的大将,数年的帝王生涯,没有让他多出帝王的威仪,反而生出了几分低糜之色。
无论是怎样,那一张脸在她看来依旧是那么的让她厌恶。
她松开了李云销的手,双双走上前叩拜见礼。
秦相平声音带笑的道:“朕散心走到这里来,未想到青囊先生也在此处。”
青囊微微的欠身回道:“前今日销儿受了重伤,草民过来瞧瞧他的伤势。”
“受重伤?”秦相平略显吃惊的道,然后便关心的问,“销儿,你现在伤势如何了?”
李云销俯身回道:“谢陛下关心,罪民伤已经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
然后秦相平便将目光落在了李云销身边的少年身上,此时阎公公上前在其耳边低语了几句,秦相平点了点头。
“都起来吧!”
栗蔚云起身后,便退到青囊的身后侍立。
李云销则是退到了另一边。
秦相平的目光在李云销的身上逡巡了一边,然后又落在了栗蔚云的身上。
半晌,秦相平才笑着开口道:“看来朕将销儿接到宫中青囊先生反而是很不放心,那就将你身边这药仆留下来照顾。”
栗蔚云心中一震,不由的扭头看向秦相平。他嘴角淡淡的笑着,但是眼中弄却一片冰冷。
她立即的别过目光,瞥了眼站在对面紧张的销儿。
青囊却是淡淡的没有丝毫情绪的变化,瞥了眼对面不安的李云销一眼,李云销立即的收敛了些。
他才淡淡的对秦相平道:“多谢陛下。”然后给对边的李云销一个眼色,李云销不情不愿的走上前一步谢恩。
秦相平有何李云销说了几句家常的话,询问他这几日吃住习不习惯之类的,然后笑道:“如今让夏园的人过来照顾你,你也相熟,正好可以陪你解解闷。”
李云销微微的抬头看了眼栗蔚云,满眼的担忧。
秦相平没有待多会儿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便也借口天色不早,让青囊离宫。
众人离开之后,李云销立即的抓着栗蔚云的手紧张害怕的问:“姑姑,陛下是不是怀疑你了。”
栗蔚云朝院门看了眼,暗暗的吐了口气。
她虽然能够瞒得过阎公公,但是不一定能够瞒得过那个人,他虽然不知道她是谁,但是也能猜到她不是夏园的人,是和李家有关的人。
“别担心,没事的。”
“可是……销儿连累姑姑也被囚禁在这里。”
栗蔚云望着这座禁院,不由的朝中宫的方向望去,曾经她披着皇后的无上尊荣被囚禁中宫九个月,现在竟然再次的被那个人囚禁。
她心中冷冷的自嘲,既然自己不是李桑榆了,他也别想再囚禁她一生。
她轻轻的拍了拍李云销的肩头劝慰道:“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过几日陛下便会让姑姑离开的。还有从现在开始说话要注意些,不可再随便喊我姑姑了。”
李云销点了点头。
淮宁王府中,秦相安瘫坐在书案后,目光呆滞的看着面前书案上的一张纸条。
栗蔚云今日去青囊那儿他是知道的,他只当栗蔚云是有什么话想和青囊说,所以便也随着她,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去年会带着她进宫,更加没有想到的是陛下竟然见到了她,而且将她留在了宫中。
说是留下来照顾李云销,说白了就是一起软禁。
若非是怀疑了她的身份,陛下绝对不会这么做。
他拧了拧眉头,坐起身,将纸条丢进了一旁的暖炉中,顷刻之间化成了灰烬。
“公子,栗姑娘是易了容进宫的,陛下即便是怀疑也是认不出他来的,想必也是连累不到公子的。”
秦相安冷笑了声,小西将事情想的也太简单了,这王府之中便有陛下安排的人,栗蔚云的存在陛下怎么可能不知道?
这两日朝廷对于西北征伐赤戎叙功论赏的时候,安义侯竟然提到了栗蔚云。
她只是一个不起眼的斥候长,就算是轻羽营主帅廉驰或者是孟青杨,即便是胡平川提及栗蔚云的功劳他都不觉得惊讶,可偏偏安义侯提及,他竟然记得栗蔚云这个人的存在。
让她震惊之余,更是让他不安。
原本他的计划是赤戎如今这般境况,西北至少未来二十年内不会有什么大的战事,他便想方设法让栗蔚云离开军营,待过一两年,他便聘她为妃。相比较京城的豪门显贵,他想陛下还是很乐意看到他娶一个无权无势的栗家女。所以不会计较太多,必然是会答应的。
他不想将她推到众人瞩目的位置。以前她便是太耀眼了,以至于才会命运凄苦,如今她也喜欢平淡的生活,自己便给她这份平淡。
可现在栗蔚云被安义侯这样的一军统帅提出来夸赞,不仅引起了陛下,乃至朝中的人的关注。更是有人私下说栗蔚云有先皇后当年的几分风采,更加引起了陛下的注意。
如今朝廷上下的人都知道栗蔚云在淮宁王府,知道栗蔚云与他的关系。要不了一两日陛下便会知道那个被他囚禁在宫中的夏园小厮是栗蔚云。
他被牵扯上李家的案子自然是麻烦重重,甚至还有杀身之祸,可他更担忧的是栗蔚云。
当年中宫大火的事情,他这几年也查的清楚了,陛下表面对先皇后宽仁厚爱,可是内心却是仇恨的。虽然陛下不可能知道现在的栗蔚云就是当年的皇后,但是不带便陛下不会因为两人那许多的相似,而将仇恨转嫁到栗蔚云的身上。
更何况栗蔚云现在和李家的关系密切已经是铁上钉钉的事情了。
他坐会椅子上,再次的暗叹了一声。
良久才对小西吩咐:“让我们在宫里的人都惊醒些,任何风吹草动立即的来报。”
第215章 危机
栗蔚云明显的察觉虽然禁院内的人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禁院周围的侍卫增加了。
送膳食过来的少年内侍名叫小凌,是膳房新去没多久的内侍。因为膳房的人都听说了禁院内的宫人因为得罪了李云销被青囊先生教训的事情后,个个都是推诿的不愿意送膳过来。
最后他们便将这活推给了刚去没有多久的小凌。
这几日的交谈中,她也隐隐的察觉了这个少年有意无意的在打听一些消息,但是从探听的内容可知是淮宁王安排的人。
她也好不隐藏的将消息告诉了小凌,每次他走的时候,她也都是嘱咐他小心,小凌也猜到栗蔚云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是彼此心照不宣。
这日,她正在前殿和李云销在下棋。
她的棋艺平平,但是却发现李云销在棋艺方面很有天赋,心想这大概是遗传了长兄,长兄的棋艺在京城便是少有人能及。
棋刚下了一半,忽然听到了门前有声音传来,似乎是几个女人的声音,争吵不断。
这禁院并不处于后宫,又相对偏远,就算是有宫女也不敢这般的喧闹。
李云销已经好奇的站起身朝殿外走,这时殿门前走来了一个宫女禀报道:“是冷宫那边的人误闯了此地,在外面吵闹。
栗蔚云也有几分好奇了,冷宫的妃嫔竟然敢如此的胆大妄为。她起身出了殿宇,朝院门走去,刚走到门前,便瞧见了一个披头散发身着下等妃嫔宫服的女子坐在地上在哇哇的叫唤,旁边的两个侍卫想要将人拖走,但是又挨着男女有别,且对方虽然是冷宫妃嫔,也毕竟是妃嫔,不便强行的将人拖走。
旁边的两个宫女却是用力的拉着那个飞屏,并且苦口婆心的劝着,甚至是威逼利诱,但是那妃嫔显然已经疯了,头脑不清楚,听不进去半个字。
栗蔚云在门前站了须臾,才听清那个疯女人口中的喊的话。
“放开本宫,你们这些狗奴才,等本宫当了皇后,本宫把你们都打死……”
这声音栗蔚云听着有几分熟悉,她朝挪了挪步子,侧头看着那疯女人蓬乱的鬓发下的面容,未施任何粉黛,面上有些许的尘土,但是皮肤白腻,倒是可以看到大半的面容。
面前的疯女人不是别人,正是沈琴,原修县知县沈远的女儿。
栗蔚云这才想起两年前科举舞弊的案子来,沈远被贬为民,沈瑟终身不得仕,且子孙三代不可参加科举。可以说沈家已经无缘官场仕途了。沈琴也受此连累被那个人冷落,没想到如今竟然被打入冷宫。
她朝前走了两步想去搀扶这个可怜的女人,侍卫立即的拦住了她。
栗蔚云知道自己如今已经是被囚禁,虽然这宫院的门没有落锁,而是敞开着,但是周围那么多的侍卫,她根本也没有可能离开。
她也没有上前去,毕竟现在她易容,身份是夏园的小厮云山,所以也不勉强。
这时,从旁边急匆匆的跑过来几个内侍,领头的一个年过四旬的公公,他一边小跑一边手指着沈琴对身边的内侍命令:“还不快去将人给我拖回去。”因为着急上火,声音更加的尖细。
身后三四个年轻的内侍立即的跑上前来,两人一边将沈琴从地上生生的拖了起来。
“简直不像话,不像话!”公公怒骂道,“反了你了,竟然跑出冷宫来,你是想死了不成?”
沈琴不断的挣扎想要挣脱内侍的束缚,口中高声的叫到:“我是陛下的美人,我是将来要做皇后的人,你们敢对我无礼,我一定赐死你们这些狗奴才。”
“反了!拖走!”
沈琴根本不愿意走,生硬的朝地上拖着,口中依旧不住的喊着:“你们这群狗奴才,你们敢对我无礼,你们这些阉人,放开我,我要去见陛下,陛下还是喜欢我的,我要见陛下。”
公公被他骂的已经其的浑身发抖,也不管这是在禁院的门前,也不管周围的侍卫和宫人,扬手便是狠狠的一耳光抽在了沈琴的脸上,顿时竟见沈琴脸颊鲜红的五个掌印。
沈琴被打的愣了下,然后向发了疯似的要向公公扑去,被两边的内侍死死的按住。
“陛下没有赐死你,已经是龙恩浩荡了,你还想见陛下,给我拖回去,锁起来。”
几个内侍立即的领命,四个人四肢将沈琴从地上抬起来,朝冷宫的方向去。
栗蔚云站在门前看着那远去的一阵人,听着沈琴还在不断的风言风语,心中却是有说不出的滋味。
她虽然不是出身名门世家,终究也算是出生书香门第,若非是其父兄汲汲营营想要朝上爬,若非是她自己也贪图这后宫的荣华,她完全可以嫁一个门第相当,才貌相匹配的公子,生儿育女,安乐富足一生,何至于落到如今地步。父兄自顾不暇,更是将她当做了弃子一般不闻不问。
她回身朝殿内走,却见到李云销站在身后不远处,眼中竟然隐隐有泪光闪动。
她走上前拍了下他的肩头问:“怎么了?”
李云销抱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怀中,低声的哭道:“我想到姑姑了,她一定比刚刚的那个女人更可怜。”
栗蔚云心中动了动,没想到李云销如此小的年纪竟然会想到这个。
她低声的安慰他,然后拉着他回殿中。
次日小凌子过来送膳的时候,就提到了沈琴,他是知道昨日沈琴在禁院门口闹的一出。
“她现在怎么样了?”李云销关心的问。
小凌子轻叹了一声道:“昨夜死了。”
“死了?”李云销惊问,栗蔚云也是有些诧异。
小凌子回道:“她本就是犯了错被陛下关进冷宫的,昨日竟然私自的逃了出来,不仅在禁院门前大闹了一场,听说回到了冷宫有是口无遮拦的胡说,看管的公公禀报了陛下,陛下当即就命人缢死了,尸体也就是让人推到了炼尸房直接烧了。”
李云销毕竟还年幼,听道这儿吓的身子一哆嗦,一把抓着栗蔚云的手腕。
栗蔚云轻轻的抓着他的手,心中也是感叹那个人心肠也太狠。
沈琴如论如何也是她的妃嫔,侍奉他几年,如今死了也未有能够给她留一副尸身。
可细想,她不由的暗暗冷笑,那个人何时心软过。
接下来,栗蔚云也多多少少的从小凌子的口中得知了朝中内外的情况。小凌子也私下会和她说淮宁王府的事情,但都是简单的几句话。
随后因为禁院这边看管的比较严,所以其中每次来也就是匆匆的送了膳食之后,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便离开了。
青囊半个月才过来一次,宫外一切如旧。
在宫内待了大概一个月,大殿后面的临水的一棵柳树已经抽芽,她站在水边,看着几尾小锦鲤在水中慢慢的畅游。
李云销在一旁陪着她,一直过了晌午,还不见小凌子送膳食过来,栗蔚云心中有一丝的担心。
又等了半个时辰依旧是不见人,她询问禁院的宫人和门口的侍卫,的确是没有膳房的人来过。
难道小凌子的身份被发现了?
她脑海中冒出了一个不详的念头。
因为怕他会招致怀疑,所以她故意的交代了小凌子无需多留,送过膳食便回去。难道是他给淮宁王的人传信被发现了?
若是如此,淮宁王必然深受牵连。
她心中越来越不安,连李云销也担心的问她是不是外面出了事了。
有过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栗蔚云便借口过了午膳时间很久,已经饥饿,让一个宫女对守卫的侍卫说明情况,看看膳房今日是不是忘记了送饭过来。
宫女去了又回来禀报道:“侍卫说今日宫里似乎是出了事情,不仅咱们这里没有送午膳过来,就是守卫的侍卫从早上到此刻都没有换岗,午膳也都没用。”
“出了什么事可有打听到?”
宫女摇了摇头:“瞧着侍卫们的样子,似乎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栗蔚云站在殿门前朝朝堂的方向望去,看来是出了大事,只是不知道回事什么样的事情。
她琢磨了一会儿,却是没有琢磨出来。
此时李云销已经饿的饥肠辘辘,忍不住的拿起昨日小凌子送来的一份没有吃完的糕点先充饥。
“云山哥哥,你也吃些吧!”李云销端着盘子走到跟前来。
为了掩人耳目,栗蔚云便让李云销在别人的面前这么的称呼她。
栗蔚云笑着摇头道:“我不饿,你吃吧。”
李云销看着盘子里还剩下的几款糕点点头道:“那销儿留一半给你,你饿的时候吃。”
栗蔚云欣慰的点头,拍了拍他的脑袋,回身回殿中。
刚走到殿中身后便传来了内侍的声音,栗蔚云转身望去,竟然是秦相平寝殿外伺候的那个小内侍。
小内侍火急火燎的跑上前来,大喘了几口气后,断断续续的道:“李公子,云山小哥,你们随我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
小内侍双手撑着膝盖,已经累的直不起腰来,虚弱的招了招手道:“遍走遍说。”
栗蔚云却没有动,依旧坚持的问:“小公公不妨先明言,在下也好做些准备,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是……青囊先生让你过去,快点吧!”见栗蔚云还没有挪动脚步,他立即的趴上石阶一把抓着李云销就朝外走,直奔皇帝的寝殿去。
“快说什么事?和陛下的病情有关?”栗蔚云也有些许的紧张。
“是。现在青囊先生,还有宫内的太医都在,但是青囊先生说要李公子和你去打下手,其他人他用不习惯。”
急急匆匆的跟着小内侍来到了寝宫,便见到了寝殿外面站着众多的宫人,还有一些侍卫。
殿门前的内侍公公瞧见了他们,立即的迎上来,着急的道:“你们来了,快进去吧。”说着就因着李云销和栗蔚云进殿。
前殿中不仅有太医,还有朝中的一些重臣,甚至还有淮宁王、秦敏澜这些皇室子弟。
她朝淮宁王看了眼,淮宁王眉头微微的皱了下,她便已经被公公催着进了偏殿。
此时殿内站着面容焦急的阎公公等宫人,青囊正坐在龙榻前,全神贯注的在给龙榻上的人医治,而旁边是胥王夫妇和两名高位的妃子,以及两个太医。
她与李云销还未来得及见礼,裕妃便已经唤道:“不必多礼了,快上前来吧。”
栗蔚云和李云销都走上前去,这才瞧见龙榻上的人,面色灰暗,纯色发紫,呼吸微弱,青囊正在为其放血施针。
“中毒?”栗蔚云有些惊愕的看着青囊,然后又瞥向了一旁的阎公公和裕妃等人。
皇帝的吃穿用度都是专门的人负责,并且经过严格的检查,和试食,怎么会中毒?就算是有人想要下毒,在未有得手之前也已经被抓了,哪里会送到皇帝的口中。
她忽然目光定在了青囊的身上,再走近了一步问:“怎么样?”
“中号针包,浸药。”青囊冷冷的道。
栗蔚云没有听明白青囊想做什么,便要去取中号的针包。李云销却道:“我来吧。”
栗蔚云变推开两步,李云销跟在青囊身边这些年,有是随他学了纪念医应该是明白青囊所言指的是什么。
众人也都在一脸茫然的在想青囊所言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已经瞧见李云销取出了一卷灰色的针包,放在榻前的矮桌上,然后又从众多的药瓶药罐中农取出了一个最小的白色的瓷瓶,接着取出针包上的银针插入瓷瓶内,最后将银针递给青囊。
十数支银针一一的过药递到青囊的手中,然后再慢慢的刺入到皇帝的体内。
旁边的两个太医看着觉得有些古怪,但是想青囊先生行医一项都是古怪的很,但是却每每都疗效甚佳,所以也都默默的看着。
“浸药。”青囊再次的开口。
众人又是愣了下,不是已经停止了施针了吗?怎么还要施针?
这次众人立即的将目光都投向的李云销,但见李云销将刚刚浸银针的药瓶递给了青囊。
青囊却是瞥了眼没有接。
第216章 大限''
李云销回头看了眼栗蔚云,低声道:“要喂陛下服下。”
栗蔚云愣了下,看着龙榻上的那个面如死灰的人,不自觉的手攥紧了一些。
正犹豫的一瞬,裕妃拭去眼角的泪道:“本宫来吧。”说着就要上前,青囊却是阴冷的眼神望去。
裕妃顿时好似雷击,僵在了原地,动作定住。
旁边的人也都不敢动,他们可都是知道这位青囊先生的脾气的,虽然心中多有不满他的残忍,但是这个时候,谁都不敢多言语一字。
就连胥王也是愣住,却也没有上前,也未有劝说。
青囊却是回头朝栗蔚云看了眼。
栗蔚云回过神来,虽然不知青囊为何要让她亲自的动手,但众目睽睽之下,还是接过李云销手中的药瓶走到了龙榻边。
龙榻上的人气走游丝,似乎只要的手稍稍用上一点力气就能够前段那一丝的气息,她心中想就这么的结束了这个人的性命。但是理智告诉她不能。
且不说别的,就是现在偏殿和前殿的这些人,若是自己真的动手了,不仅它和李云销、青囊会没命,甚至是淮宁王府、栗府威远社和更多的人牵连陪葬。
而且现在她也觉得就这么的杀了这个人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他如今没有一点的意识,即便是让他死,也要让他清醒,带着最深的痛苦死。
她动作轻缓的微微抬起秦相平的头,用特制的软管导流将药瓶内的药液一滴不洒的全部喂到了秦相平的口中,她手上巧妙的用力,但见秦相平将药液全部的咽了下去。
她这才重新将秦相平再次缓缓的放低平躺,然后退到了一边。
青囊却是盯着秦相平的面色和身上的银针,片刻,便见秦相平表情痛苦,原本僵直的身体也有些异动。
众人都是屏住呼吸看着青囊,就连刚刚还在嘤嘤哭泣的两位妃子此时也都静默不敢出一丝的声音。
青囊此时却是迅速依次将银子取出,秦相平的身子微微的轻弹,青囊将其扶起重重的拍了下秦相平的背,但见秦相平一口污血喷出。
众人惊骇的目瞪口呆。
青囊有继续的拍了几下,秦相平有连吐了几口污血,眼睛也微微的张开。双目无神的瞥了眼榻前的众人,便无力的合上,身子也软软的瘫了回去。
渐渐的面色也稍稍的改善了些,纯色也单了许多。
青囊淡淡的对李云销吩咐一身:“浸一遍。”但见李云销取出了另一个孩子拳头大小的小药罐,将所有的银针都放进药罐内浸泡。
青囊也借此起身离开了龙榻边,裕妃这才开口问:“先生,陛下是怎么样了?”
“性命无忧。”
众人这才松了口气,裕妃又接着问:“先生可知道是什么毒吗?”
“不知。”
胥王此时上前来道了声谢后便询问皇帝身体具体的情况,和接下来要如何的医治侍奉的事情。
青囊也都是简单的回答了几句,然后写下了两份药方递给了阎公公,便让李云销收拾药箱,便准备离开。
众人还是不放心,虽然陛下没有生命危险,但是现在能够一直陛下的也只有青囊先生一人,若是有个万一,再去请人也是麻烦。
胥王道:“先生这段时间便留宿宫中,陛下如今龙体有恙,免不了每日检查数次,先生每日进宫来甚是辛苦。”说完也不待青囊应允,便对阎公公吩咐,“给青囊先生准备一处安静的殿宇。”
阎公公见青囊没有立即的出声回绝,裕妃等人也都没有异议,便准备命人去准备。
青囊却是冷淡的道:“不用。”
众人愣了下,都以为青囊是要拒绝,但听青囊冷声道:“我住在销儿的禁院。”
众人面面相觑,胥王便看向已经收拾好药箱的李云销和一旁的栗蔚云。
虽然栗蔚云如今易容,但是她之前已经细查过,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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