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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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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脸蛋还是依旧的小巧,但腰肢却是稍微圆润一些,整个人看上去更好看了。
“今日一别,再见怕是要些时日,西北不比京城,军营更不比这儿,你一切都要当心。”
栗蔚云笑道:“这些还用的着你担心?”她在军中那么多年,静安军军营就是另一个家,哪里需要他多操心了。
秦相安瞥了眼一旁的栗父栗母和李木等人,他们也都识趣的借口退到亭外去。
秦相安还是压低了声音道:“我当然担心,青杨若是欺负了你,你可一定要告诉我,待见了他我才要好好的揍他一顿。”
栗蔚云噗嗤的笑出声来:“他还欺负不了我,若是真的动手,他可不一定是我的对手。”
“你武功全恢复了?”
“有八成了,打孟青杨是够了。”想了下她又笑道,“再见时,你可就不见得能赢我了。”
秦相安冷笑道:“你的武功深浅我清楚的很,想赢我也没那么容易。”
“那下次见面就比一场如何?”
“好,一言为定。”
东边天际的朝霞已经慢慢的消散,栗父栗母也在和李木话别,依依不舍。
她回头看着秦相安,收起了刚刚嬉笑的态度,严肃了几分道:“你离京多年,朝中的局势复杂,你更要小心。”
“我知道。”
沉默须臾,栗蔚云没与他再多言,便道了别,回身上了马车,从车窗内朝他挥了挥手告别。
秦相安看着马车载着栗蔚云渐行渐远,一直到消失在视线中。
回头见到李木也正望着远方。
“听闻李少爷替顾家打理京城的茶叶生意。”
“不敢,只是跑腿的活而已。”
“李少爷过谦了,能够被顾家看中的人,自有过人之处。”秦相安笑了下,便让让李木随行一道回城,一路上也闲聊了一些。
栗蔚云等人行路的第三天便遇上了雨,在一个县城落脚,次日雨还下着,他们耽搁了一天,到了后日雨停了他们才再次的启程。
离开县城小半日,栗蔚云发现后面有一队车马一路上跟着他们,不慢不快,似乎有意保持固定的距离。
絮儿再次的掀开后面的车帘望了眼:“他们该不会是劫道的吧?”
栗蔚云朝后面又瞥了眼,一驾宽大的马车,做工装饰上乘,拉车的马体膘腿健。马车前后左右七八个骑马的男子,有几个还配了刀剑,虽然他们衣色样式很杂,但看着也均不是布衣。
“他们像劫道的吗?”她取笑着反问絮儿。
絮儿皱皱眉道:“是不怎么像,可是他们从离了县城就一直跟着我们,轻车快马的,很容易就超过我们,但是这小半日了,还是慢悠悠的跟在咱们后面,看着就像是有企图的。”
栗蔚云笑了下,后面是什么人她并不知道,但是如此的行为的确是古怪。
片刻,她让赶车的清泉停下马,走在前面的栗父的车子也停了下来。
“怎么了?”栗母探头问。
“女儿早上可能吃坏肚子了。”说着她便下车朝路边刚抽芽的草木丛后走去,絮儿也忙跟了过去。
蹲在路边不远处的草木丛后,瞧见后方的一队车马行驶了也跟着停了下来。
“果然不是好人。”絮儿压低声音怒道。“姑娘,这可怎么办?咱们人没他们多,而且夫人少爷还都不会功夫,可打不过他们这么多人。”
“他们若是要动手,早就动手了,不必担心。”
栗蔚云带着絮儿回到马车上,继续的赶车,后方的人马也慢慢的动了起来。
絮儿却不放心,还是有些紧张害怕,这就好似一一只羔羊身后跟着一匹饿狼,虽然它不扑上来,但是跟着也挺吓人。
晌午,他们在前面的镇子上找了家饭馆休息用饭,顺便喂喂马料。
栗父栗母也提及了上午跟在后面的车马,栗母和絮儿一样都担心对方图谋不轨。
栗父安慰道:“后面的那一行人看着就是有钱有势的人家,能够图谋咱们什么?别担心了。”
“可这一路上都跟着,怎么不让人担心。”
“或许是同路。”
“他们轻车快马的,同路也该走在咱们前面,这么跟在后面算怎么回事?”
栗蔚云也安慰栗母道:“若是下午再如此,女儿过去打声招呼,顺便探探是什么人,去哪里,是不是同路。也好放心。”
栗父立即拦道:“为父去,你一个女儿家不便。”
“没事,阿爹陪着阿娘。”
第173章 早已相识
午饭后,人马休息过栗蔚云等人便继续的赶车上路。
离开镇子不过十数里,后面的那队车马赶了上来,随后便慢下了速度,如上午一般保持着不近不远的距离跟着。
絮儿怒道:“姑娘,你瞧见没,他们就是故意的,定然不是好人。”
栗蔚云让清泉停车,后面的车马也慢慢的停了下来。
她下了马车便朝后面的车马去,絮儿担心她有危险要跟着,她拦了下来。
栗母从车窗内探出头:“云儿,好好说话,别惹事了。”
栗蔚云笑了笑,还当她是以前的栗蔚云,见到不满的人事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怒骂拔刀相向?
“阿娘放心,我知道的。”
栗蔚云靠近了后方的车马,也便看清楚了骑在马上的七八人,三四个是年轻力壮的,身上配着刀,坐在马背上身姿硬挺,是有功夫在身。
两位年长一些,四五旬年纪,衣着光鲜,面容慈和,但目光炯炯有神,甚至带着一丝锋利。另外的两个约莫十七八岁,小厮的装扮,目光机灵。
车夫是个年过三旬的男子,牵着马缰的手虎口处有厚厚的一层老茧,手腕粗壮。
栗蔚云拱手对众人施了一礼,笑道:“小女耿州栗氏,随父母返乡。今日一路瞧着诸位也是朝前面坛州方向去,所以冒昧的上前来打个招呼,不知诸位所去何处,若是接下来同路,可否与诸位结伴而行?”
坐在马背上年长的一位男子笑呵呵的道:“同路,我们也正前往耿州。”
“果真?”栗蔚云特意露出惊喜的神色,“那可真是有缘,不知是走亲访友还是?”
“回乡探亲。”
栗蔚云笑着点头道:“不曾想在此处能遇到同乡之人,不知前辈怎么称呼?”
“老夫姓徐。”
“徐老爷。”她拱手一礼,然后瞥向了马车。
说了这一会儿话,马车内的人却没有出声,若非是她察觉到那细微的喘息之声,当真以为里面无人。
徐老爷也朝马车望去,一瞬间都静默无声。
“在下姓顾。”车内传出一位男子的声音,紧接着车帘从里面拉开,车内的人也朝车窗边凑了凑。
栗蔚云一眼认出了面前的人,正是那日在顾府门前马车内见到的那位玉面公子顾怀参。
“顾少主。”她笑着施礼。
“栗姑娘这次可以放心了吧?”顾怀参浅笑道,语气淡淡。
被对方拆穿了心思,栗蔚云礼貌的笑着摇了下头,回道:“不知顾少主这大半日来是何意?”
就这么的跟在他们马车的后面,似乎不太合理。
顾少主微微的蹙了下眉头,一旁的徐老爷笑呵呵着回道:“栗姑娘想必是误会了,只因我家少主昨日淋了些雨,身子不适,所以只能缓车慢行,说来也巧正与姑娘家的马车前后相隔着。”
“晌午休息一会,身子好了些,刚想快马赶路,头又晕的厉害,这才又慢了下来。倒是让栗姑娘误会了。”
栗蔚云再次的看了眼顾怀参,脸色是略显憔悴苍白。
可即便这些说的是真的,那上午,他们停了马车,他们也跟着停下来,这又怎么解释呢?
徐老爷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一般,继续温和的笑着解释:“至于上午停车的事,也是瞧见姑娘带着一个丫头下车朝路边草木后走去,我等也是猜到所为,我们这么一群大男人若是赶车驾马经过,怕有失礼之处,所以才停下车来。”
栗蔚云看着徐老爷,这一连串的解释听上去倒是合情合理,并无什么漏洞,且顾怀参看上去的确是面色不佳。但是她多年的直觉告诉她,这里头还有更深层的原因。
如今既然对方把话说到这儿了,她也无理由再深追下去,便笑道:“打扰诸位了,见谅,祝诸位一路平顺。”她转身正准备走,顾怀参却开了口。
“栗姑娘刚刚问及在下前往何处,如今既然是同乡同路,不如就结伴而行。”
栗蔚云回身看着顾怀参。
他浅笑着道:“此去耿州还有两三千里地,沿途多山峦深水,如今入春不仅野兽出没,盗匪也活动开,路上也好相互照应。”
这话倒是不假,沿途多山,的确很多地方有山匪出没,栗父栗母他们年前来京的时候,空车而行,还遇到过几个打家劫舍的,最后被栗父收拾了。
如今车内装着东西,必然更招惹山贼,若是遇到人多的,她和栗父两人要护着其他几个人的确困难。
同行也好,顺便也看看这位顾少主还有什么心思。
她笑着拱手道:“我们一家老弱,怕是要顾少主多照应一些。”
“既是同乡,何须言此见外的话。”
栗蔚云相谢后,回到了栗父栗母的马车前,和他们简单说了情况,栗母这才放下心来。
“启程的时候怎么都没听木儿提及过此事。”栗母疑惑的道。
栗父道:“木儿在顾府的铺子里做事,又不在顾少主身边,哪里知道这些。”
“也是。不过他们人多,这一路上有他们照应,我们也安全些。”
栗蔚云回了马车内,让清泉赶车,也瞧见后面顾怀参的车马慢慢的赶上来。
此时顾怀参裹着厚厚的貂裘靠在马车的软垫上,微微的蹙了蹙眉头轻咳一声。
“少主,咱们还真一路上与他们结伴同行?”车夫问,“咱们行程可就慢了许多。”
“慢就慢吧,也不急着回去。”
“你不着急回去,老太爷可着急等你回去呢!回去晚了,咱们还不得被老太爷一顿骂。”
“老太爷骂,你们就听着,不打就成。”
车夫笑了:“少主,你身子好些了?还有心思玩笑。”
徐老爷在旁边道:“少主身子没好些,心情好些了。”
车夫叹了声问道:“少主,你留意这姑娘做什么?她就一个小县城武馆主的女儿,没钱没势,虽然长的还算不错,但和那些思慕少主的官家小姐比,也并不算出挑,还动不动舞刀弄枪的,可以说要什么没什么,对少主能有啥用处?”
顾怀参冷笑了下,还未开口,车窗外的徐老爷语气严厉几分道:“真如你所说,那我问你,为何胥王对她另眼相待?为何淮宁王如此倾慕?他们身边是缺有权有势的人,还是缺有才有貌的姑娘?”
车夫被怼的哑口无言。
第174章 遇山匪
顾怀参轻咳了一声笑了笑道:“我留意她虽与她和胥王以及淮宁王之间的关系非常,也更是因为其本身。”
“我见过太多的女子,上至宫妃公主,下至婢子侍女,从没有一个女子让我第一眼就生出一丝不安和心慌。”
徐老爷听得有些诧异。她跟了顾家两代人,跟这位少主也有十来年,少主的身边什么样的女子皆有,有喜欢的、有欣赏的、也有敬佩的,却从没有听说还有让他心慌不安的。
更何况这栗姑娘没有身世背景,也没有惊天的才华和倾世容貌。
“少主为何会如此?”
顾怀参回想了栗姑娘的一言一举,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姑娘,甚至曾经也见过这样性情的姑娘,他自己也弄不明白是因为什么。自奉贤楼第一次见这姑娘,他心里就一直的不安心慌。
这种不安心慌就和每次生意上或者是家族中要出事之前的感觉一样。
“我隐隐觉得顾家要出大事,很可能与她有关。”
车外的人都惊住。
“少主杞人忧天了,顾家可一切都好好的呢!”
车夫笑了下道:“少主,你莫不是发了烧,脑袋烧的有些糊涂了?就算顾家有事情发生,也不会和她有关系。”
话刚说完,就挨了徐老爷的呵斥:“嘴巴不能说点吉利的!”
车夫也立即闭了嘴。
顾怀参心中却是纠结,他的这种预感从来都是准的,无一例外。这一次却是因为这样的一个姑娘,他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深深的吐了口气,自我安慰道:“兴许是多想了。”
栗蔚云并不知后面一队车马的人在议论她,虽然顾怀参的车赶上来一些,但始终还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他们说什么并不能听见。当然她们在说什么对方也并不知。
自从她回了马车,絮儿就一直絮絮叨叨的和她说顾家。
絮儿也是最近在京城听了不少关于顾府的事情,特别是得知李木在顾家管着生意上的事,也更多的留意了。
此刻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
“姑娘,你说顾家那么的有钱有势,怎么顾少主回乡探亲,就带了这么几个人?不是该里三层外三层的人拥着吗?”
栗蔚云没有回答絮儿,在此之前絮儿已经问了几十个问题,开始她回答了絮儿几个,但是她却问个不停,她也就懒得回答了,更何况她问的有些问题也真的是莫名其妙。
“姑娘,听说顾少主是个性子温和的人,你说他这么温和的性子,怎么管得了下面那么多的人的?”
栗蔚云撩起帘子看沿途的风景。入春,积雪融化,远处田里的庄稼经冬绿油油一片,田头的几棵树也冒出了一点青色。不远处小村子后,有孩子追着黄狗在阡陌见奔跑嬉闹。
“姑娘……”
“让我清静一会儿。”她打断絮儿的话。
絮儿顿了顿,见自家姑娘脸色不悦,是不耐烦听她说话,泄气的道:“好吧!”
天黑后,他们在前面的县城宿下,却并未有住在同一间客栈,而是相近的一家。
次日,清早他们便依旧一前一后的离开了县城,继续的赶路。
一连几日,他们均是如此。说是结伴而行,也只是在路上前后相随,并没有任何的交流,甚至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不过这样倒是彼此也都方便,毕竟他们并不相熟,有些话有些事也都不太方便对方知晓。
一直到西屏山,后方顾怀参的马车不再似前面那些天一直隔着一段距离,而是紧跟其后,紧接着一个小厮骑马上前来,到她的车窗前道:“锦屏山这一段山路贼寇出没频繁,我家少主请姑娘和栗馆主多加小心。”
栗蔚云点头道:“多谢小哥,代我谢过你家少主。”
她转头看了眼前面的西屏山。
西屏山的山体并不高大,但山中道路蜿蜒,且有一段山路坡度相对较大,遇上大雨大雪天气,不能通行。
此山东北西南绵延数百里,从京城去耿州,穿山而过只有这一条大道可行,若想绕过此山需要从昨日经过的州城向南,即便是轻车简行也需要多走七八天的路程,若是载重怕是要多走半个月以上。
也正因为此处是唯一的大道,所以山中的贼寇流匪比较多。
此时的西屏山昨日刚下过一场小雨,地面有些泥,但并不妨碍行路。
山中的林木许多是四季常青的树木,看上去还是葱绿一片,空气清新怡人,偶尔可听见鸟雀之声。
马车翻过山中坡度最大的一段山路后,进入了一个小小的山谷,两侧的山坡上树木巨石较多。
习武之人的警觉,让栗蔚云提高了警惕。
走不过一里地,在最前面的栗父的马车停了下来,后面的车马也都跟着停下。于此同时,从两边的山坡上叫嚷着冲下来二三十人,手中均是拿着武器,迅速的将他们三驾马车围了起来。
“车辙不浅,车上看来装了不少好东西。”为首络腮胡子的中年男子提着一把大刀斜着嘴笑道。
栗父已经下了车,对络腮胡笑道:“我们都是走亲访友,车上装的也就是一些土特产和给孩子们买的一些小玩意,并无什么值钱的东西,还请阁下高抬贵手放行。”
络腮胡冷哼一声,上下打量了眼栗父,然后看向中间马车内走出来的栗蔚云一眼,穿着倒是普通,但是腰间的短刀看着做工精良,是个值钱的玩意。
他又朝后面双驾马车走去,瞧着高头大马,马车装饰华贵,靠近了还能嗅到车内淡淡好闻的熏香。车外随行和赶车的人衣着都不普通,看来是有钱的主。
“你们是一起的?”
“是。”栗父客气的道。
络腮胡子大刀朝地上哗啦了一下道:“老子不管你们干什么的,既然落到了老子的手里,很简单,要么留下钱财,要么人和钱财都留下。你们自己选个。”
“都不留下你还想怎的?”五大三粗的车夫粗声怒道,从马车上跳下来,走到络腮胡的身前,比络腮胡足足高了一个头,魁梧的身材映衬身前的络腮胡像个小女人。
络腮胡被惊骇的愣了下,然后手中的刀一挥,硬气的道:“那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你还想打架咋的?”说着袖子一撸,露出了古铜色结实粗壮的手臂。
“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兄弟们,上!”
“慢着!”声音沉稳有力的从车内传出,顾怀参不紧不慢的撩开车窗的帘子。
第175章 砸钱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了过去,注视马车内的人。
顾怀参单肘搭在车窗框上靠着,笑容浅浅:“你要劫财?想劫多少?”
络腮胡被问的愣了,还有这种主动问要劫多少的?是卖东西,可以讨价还价的?
他看着顾怀参,玉面玉冠,气质斐然,衣着装扮可见非富即贵,还是大富大贵那种人家的公子。
明显与前面两驾马车的人不是一道的,多半是路上相遇结伴而行,他在这西屏山劫道多年,这种事情见得多了。
前面两架马车就是塞满了东西,恐怕也不抵这公子身上一块佩饰值钱。
见络腮胡没有回答,顾怀参有笑了下道:“你应该也看得出我手下的人都是有功夫在身的,若真的动起手来谁伤的更重还未可知。但我是归乡探亲,自不想半道沾了血污晦气。既然你求财我求平安,不如我给你三千两银,放行如何?”
络腮胡被他说的目瞪口呆,他落草为寇十多年,劫道没有三百回也有二百回,从没见过这种不害怕不反抗,甚至都不愿意动手,直接张口就给三千两银子的人。
他咽了咽喉咙,今年这是走了什么大运了?天上老娘保佑吗?
周围的山匪也都是震惊,前所未有啊。
不仅山匪,栗蔚云和栗父等人也都是一脸的吃惊,不动口也不动手,直接给钱,这还真的是头一遭遇到。
絮儿小声的嘀咕:“有钱人做事都这样的吗?”
顾怀参已经从车内取出了三张银票让车夫递过去。
车夫气哼哼的接过银票朝络腮胡胸前一甩:“让你的人让开!”
络腮胡被砸的愣了下,抓着银票看了眼,旁边几个山匪也凑上前去看。
“昌隆钱庄的,老大,银票是真的。”
“那咱们还劫吗?”
“他们身上肯定不止这点银票,还有更多。”
“再抢可就要动手了,老大见好就收啊!”
几个山匪小声的在络腮胡耳边嘀咕。
络腮胡也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看了眼手中的银票,再看了看马车内的玉面公子和车周围严阵以待的持刀人。
这样有钱的人家,身边的护卫身手肯定都是一等一的,他们虽然人多势众,但是真动起手,还真的讨不到好处,最后还可能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权衡了一下,便让兄弟们让路。
栗蔚云和栗父等人也都上车赶路。
栗母拍着心口惊魂方定,大大的喘了口气道:“幸好是顾少主解围,不然真动起了手那还得了。只是这顾少主可真的是大方,给这些山匪出手就是三千两。”
栗蔚风掀开帘子朝后面看了眼,回头道:“孩儿觉得顾少主并非是真的给。”
栗母笑道:“难道还去给抢回来不成?不过这三千两对于咱们这样的人家来说那是一笔大钱,对于顾少主这样的人来说,九牛一毛,不算什么,给了也就给了。”
“不是的,阿娘。我以前常去清碧堂买茶叶,听说过一件事情。”
“何事?”
“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顾少主在江南押运货物半路遇到劫道的,因为货是要如期交付的,耽搁不得,也不容出差错。顾少主便与贼寇谈判,主动将身上数万两银票给了劫匪来换取货物无损。”
“也如刚刚一般,双方别说刀剑未出鞘,连脸都没红过,事情就谈妥了。但当顾少主的货刚抵达目的地,那些劫道的就被官府给围捕了。听闻给劫匪的银票是顾家名下昌隆钱庄特别发行的,有专门的用途,详细的孩儿就不知了。”
栗母感慨了一声:“难怪顾少主遇到这种歹人,还能如此心平气爽快的给钱。原来有诈。”
栗父朝后瞥了眼,这一路与顾少主一句话未说,甚至都没有正面见过一回,但他总觉得这年轻人不似看上去那般温和知礼,看来自己并未看错。
此时栗蔚云靠在马车上沉默不语,她也想起来前世在京城的时候听人说道过的多年前顾家少主遭遇劫道的事情。
此事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件,顾怀参这些年做的这种笑面杀人的事情并不少。特别是前些年他刚接手顾家少主的位子,在生意场上,更是如此,不仅每一次都让对方自食其果,且让其再无翻身之机。这几年顾家生意能够顺风顺水于此也有一点关系。
她微微的回头朝后面看了眼,李木曾说顾怀参此人重利也重情重义。不触及他利益的底线,他很乐意去帮别人,一旦触及了,便会毫不留情。
“姑娘,你在担心什么吗?山匪拿了钱应该不会反悔了。”絮儿在一旁安慰她。
她笑着点了下头。
穿过西屏山已经天黑,他们在山西侧的小县城住了下来。
西屏山往西穿过长州和曼州便到了耿州。
此时已经三月,路边的野花也都次第的开放,一路上鸟雀也多了起来,偶尔山坡上可见到牛群羊群。
进入耿州城,栗蔚云等人便和顾怀参分道,他们回修县,而顾怀参似乎留在耿州有事情要处理,过些天才会回神木县顾镇老家去。
马车进入修县城的时候,絮儿忙扯开车帘看着两边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服饰听着熟悉的乡音,欢快的像个枝头的麻雀。
一会儿给她指指这个,一会儿给她指指那个,好似这修县她是第一次来似的。
她笑道:“这些你以后要告诉少爷去,他觉得新鲜。”
絮儿撇了撇嘴。
马车在栗府的门前停下,石博已经守在了门前,见到栗父栗母回来,忙上前扶他们下车,瞧见了跟随栗母身后下车的少年,笑道:“是风弟吧?”
栗蔚风拱手施了一礼:“见过五师兄。”
“我听师父在信中提到你,真的是一表人才。”
瞧见从后面马车走过来的栗蔚云,石博迎了一步,笑道:“云妹一切可好?”
“很好,五师兄的伤可痊愈了?”看着脸上的伤疤已经很淡了,不仔细瞧都瞧不出来。
“你瞧我现在像是不好的吗?”
栗蔚云哈哈的笑道:“有菀表姐那么尽心的照顾,想不好都不行。五师兄我可是专程回来喝你们喜酒的,什么时候成亲啊?”
石博望向栗父栗母,本来事情年前就能定下的,因为栗父栗母去了京城,所以耽搁了。
栗母立即的高兴笑道:“我明日便请人算算吉日。”
几个人说说笑笑的朝厅内走去。
第176章 不请自来''
栗蔚云回修县的消息,不消半日便传的满城皆知,顺带人们都开始议论起了栗家寻回来的失散十几年的儿子。
第二日,便有好奇的人登门借着恭贺的名义来打探这位栗家的少爷。
“这模样和栗老爷年轻的时候一模一样,俊秀,这言谈举止斯斯文文的,咱们修县都难得这样的儿郎,将来也必然是有作为的。”
坐在前厅内对栗蔚风打量的王媒人满脸笑出褶子来,对栗母道,“栗少爷也有十七了吧?不小了,这亲事可以考虑起来了。”
栗蔚风有些错愕的看了眼王媒人,然后又望向上座的栗母。
栗母刚认回儿子,哪里舍得他这么早就娶亲,何况女儿还没有出阁,不能让儿子抢在前头。再者,儿郎家再等年也等得起。
她笑着道:“不急,刚回来,我不舍得,过个两三年,就麻烦王媒人给物色物色。”
王媒人双眼笑成一条缝:“栗夫人说的是,虽说儿子将来是在身边的,这不成亲和成了亲就不一样了。我这每天跑东家串西家,我给栗夫人留意着,若是有好姑娘,栗夫人可以先掂量着。”
王媒人如此的热情好心,栗夫人虽然心里知晓她的算计,还是礼貌的笑着道:“那可真让王媒人费心了。”
“哪里哪里,我是瞧着栗少爷这等模样俊俏又斯文的好儿郎,想找个配得上的好姑娘可不多,若是再等几年再物色,难免寻不到般配又称心如意的。”
王媒人说着又是拿眼睛将栗蔚风上下打量了一遍。
栗母呵呵的笑着和她客套着。
王媒人走后,栗蔚云从外面进来,看了眼如释重负暗暗松了口气的栗蔚风,取笑道:“来给你说亲的?”
栗母责怪她道:“说亲也白说,你都没嫁出去呢!”
栗蔚云冲栗母傻笑了两声,然后走到栗蔚风身边打趣的道:“阿娘怪我耽误了你成家的大事呢,要么我过几日找个人嫁了,你今年也娶个媳妇进门,明年给阿娘抱个孙子?”
栗蔚风拧眉抱怨道:“阿姐胡说什么。”
栗蔚云哈哈的笑道:“不与你玩笑了,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栗母立即的问,刚回来就要朝外跑。
“威远社,以后小风也要跟着师兄弟们一起习武,先认识认识。阿娘放心,有女儿在,没人敢欺负小风。”
栗母看了眼女儿,笑了下,在威远社她从不担心师兄弟们欺负女儿,从来都是她欺负师兄弟的。女儿带着风儿去,也自然不会有人为难他。
儿子也的确要多与威远社的那些弟子相处,改改性子,嘱咐了他们几句,便让他们去了。
此时给石博找人算吉日的杨嬷嬷回来。栗母便叫进杨嬷嬷询问日子。
栗蔚云带着栗蔚风直奔威远社。
欧阳融等人听说栗蔚云回来原本是准备今日功课结束后结伴去栗府看望她的,没想到她竟然主动来了,还带来了他们一直好奇的这个风师弟。
演武场上,几个人围着栗蔚风问东问西,欧阳融等几个和栗蔚云较熟悉的则是围着她询问境安军的事情。
他们不知是从哪儿听说了栗蔚云在军中骑射比赛的事情,一直追问个不停。
“云妹,你肯定是瞒着我们偷偷跟着别人学骑射了。”欧阳融立即的指责道,“还瞒着我们,太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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