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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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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若是输了也就没什么丢人的,毕竟身体没有完全恢复。
栗蔚云笑了下宽慰道“没事的,女儿撑得住。”
众人心里顿时又动容几分,没看出来,这栗家姑娘也有懂事的时候,身子没大好,硬撑着也要护着威远社名声。
红衣姑娘却并没有在意面前父女之间的对话,也没有在意众人的议论和目光,冷笑道“还是栗姑娘爽快。”直接朝武台上走来。
栗蔚云微微的欠身一礼,然后目光移到她腰间的黑鞭上。
红衣姑娘摸了下黑鞭道“栗姑娘也可以选一样武器。”
栗蔚云了然,今日不出血恐怕事情难结束了。
她看向旁边的絮儿,絮儿匆忙的跑过来将她刚刚上台解下的短刀递给她。
栗父和威远社弟子皆是担忧,对方是长鞭,她却选择一把近身相搏的短刀,在武器上就已经吃了一大截的亏。
贾璐立即的道“云妹,你平素喜欢用长剑,还是换个吧。”
栗蔚云笑着婉拒“这个短小方便。”
其实,她是不擅长使剑。小时候也喜欢玩鞭子,因为觉得鞭子柔韧适合女孩子,长大后因为需要被迫使用长枪长刀,可对她来说最擅长的还是短刀匕首之类的武器。
被囚禁的那九个月她每时每刻都想杀了那个人,随身的短刀霜降被那人拿去,她唯一可以用的便是用来削水果的短刀,为了杀那人,那把短刀她每天都要练习无数遍,几乎所有近身杀人的招式她都演练成千上百回,只是最后可惜了。
那今日就试上一试吧!
红衣姑娘看了眼她手中短刀,伸手抽出缠绕在腰间的黑鞭,抖开足有九尺长。
台下的人全都紧张起来,栗父更是满眼的担忧,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真的想冲上去阻止,可理智告诉他不能冲动。他只有时时的盯着女儿,做好一旦有危险立即的冲上前去护着女儿的准备。
“请!”栗蔚云淡淡的道。
红衣姑娘鞭子一抖甩了过来,栗蔚云闪身躲开,如是几次,台下的人心都揪了起来。
对方鞭子太长,栗蔚云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短刀根本没有发挥的余地,好在对方虽然攻势凶猛,栗蔚云的身法灵巧速度惊人,都巧妙地避开。
栗父和石博等人也注意到栗蔚云的身手,这短短的几招明显超出了栗蔚云平日的功夫水平,与刚刚对阵贾璐更是高处了一截,似乎台上忽然换了个人。
“师父,云妹她……”石博疑惑地看了眼栗父,瞧见栗父正全神贯注的盯着台上,识趣的立即闭口不问。
栗蔚云又躲闪好几招后开始转守为攻,她瞅准时机在两次挥鞭的缝隙间身法靠近了红衣姑娘两步。
长鞭虽有长处,但是不足便是近身时候很难发挥,而近身对于她来说便是最优胜的位置。
鞭子再次呼啸挥来,她一个转身抓住鞭子靠近中间的位置,鞭子尾部立即的朝她的手臂和脖颈缠去,台下众人心立即的提到了嗓子眼,惊得目瞪口呆,甚至有人惊呼出声。
这一下不死也剩半条命了吧?
惊骇之间却见栗蔚云抬起手肘,一个眨眼间,不知怎的,鞭子没有缠缚她脖子,却是斜着缠绕在她身上。
鞭梢的威力抽打在两肋之间生疼,栗蔚云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红衣姑娘欲再挥鞭,鞭子已经被对方紧紧的抓在手中,并缠绕身上,根本抽不出。
她惊讶的瞪着面前的人,对方竟然以承受一鞭之痛的代价来控制她的鞭子,真是出乎她所料。
栗蔚云占得先机,几个迅速的转身鞭子已经完全的缠缚在自己的身上。
红衣姑娘用力的拉动鞭子要勒伤或甩开对方,忽然手中一松,整个人被自己的力道带的猛退了好几步,抵在武台边,差点仰身摔下台去。
她此时才看清自己手里的鞭子,已经被对方的短刀切断,只空留一截手柄。
第18章 发疯
红衣姑娘愤怒的摔开手柄,双手握拳攻了上去。
近身相搏,栗蔚云占了太大的优势,凭借自己对短刀熟练的运用,不过两三招短刀已经在红衣姑娘的手臂划开一道血口。
红衣姑娘瞥了眼自己的手臂,恼怒变成了恨意,目中透露出冷森的杀气,攻势更猛。
面前人拳脚功夫并不是很高,没有长鞭相助,栗蔚云应对自如,她完全可以在短短几招之内将对方打败,但是她却偏偏拖着,每两三招她手中的短刀就会在对方的身上划开一个血口。
红衣姑娘每受伤一次,怒焰就越长一分,此刻愤怒已经完全冲昏了她的头脑。她只顾着要打赢对方,要伤对方,甚至要取对方性命,却忘记了自己现在无所凭靠,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
在身上被划开五六个血口,红衣姑娘快撑不住了。
台下震云馆的几个男子却看出了栗蔚云的意图,立即的喊红衣姑娘住手。
红衣姑娘已经失去了理智,哪里肯听他们的。
栗蔚云再次划伤红衣姑娘肩头的时候道“你已经输了。”
“你……”目光凶狠的瞪着她,好似被激怒的野兽,准备再次的冲上来,震云馆的人也看不下去了,立即的冲上台拉住了她。
“初雪,不可逞强。”
“我……”红衣姑娘怒不可遏,双手紧紧攥拳,小脸憋的通红,牙齿咬的咯咯作响。
栗蔚云也解下了缠缚在身上的鞭子,随手扔在一边,将短刀入鞘,朝红衣姑娘拱手施了一礼。
“承蒙相让。”
红衣姑娘目光如毒箭射来,胸口剧烈的起伏,好似随时会炸开一样。最后在震云馆弟子的生拉硬拽中下了武台,离开威远社。
台下的人此时也松了口气,围观的百姓纷纷的称赞议论。
“姑娘,你太厉害了。”絮儿忽然冲上来,一把抱住她,撞到肋间的伤处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云妹,哪里受了伤?”走上来的石博瞧见她表情痛苦慌忙的拉开絮儿。
絮儿也被吓了一跳,看到栗蔚云捂着两肋之处,害怕的问“姑娘伤的如何?”
“没什么大碍。”
栗父也匆忙的走了过来,扶着她问“是被鞭伤?”
“嗯。”她点了下头,那一边鞭子的确是猛,虽然她已经尽力的去化解力道,但是抽打在身还是疼的,估计这会儿身上一条青紫鞭痕。
栗父立即的命身边一个弟子去请大夫过来。
“不用,阿爹不要担心,只是小伤,没事的,不用请大夫,擦点药就好了。”
此时贾璐等弟子也都纷纷的上台来关心的询问。
“你可真是大胆,竟然敢接那一鞭子。”栗父教训。
看到那一幕时候,他心都绞在了一起,好似鞭子抽在他心上一样疼。
栗蔚云笑了下回道“刚刚的情况阿爹也看到了,那样的对阵,我不如此就难以近她身。如果一直处处被动,反而会因此伤的更重,倒不如先送上门,反而能够占的优势。”
“你跟谁学的这些?”栗父一边搀扶她走下武台一边好奇的问。
这些他可从来没有教过女儿,他教女儿最多的就是能打就打,打不过就跑,只要人平安无事就好,其他都不重要。
现在女儿竟然反其道而行。
栗蔚云玩笑道“我自己领悟的呀!”
此时在威远社围观的百姓一边相互议论一边陆续的散去,威远社弟子一部分跟随家人回去,一部分留在社内。
栗父带着栗蔚云到西跨院厢房,取来了伤药,让絮儿给栗蔚云上药。
揭开衣服,见到她双肋间一道青紫的鞭痕已经肿胀起来,絮儿心疼的眼泪汪汪的。
“姑娘,你对自己可真狠,这得要多疼啊。”絮儿一边小心翼翼的涂抹药膏一边忍着泪说。
以前姑娘胳膊腿磕着碰着了,都能够喊半天,娇气的都不像是习武的人,现在竟然主动的送上门让人给打成这样,真是狠得下心。
“我不是也报仇了吗,你看那陈姑娘被我伤的惨不惨。”
絮儿豁然的笑出声来,猛点头,还打抱不平的道“谁让她那么猖狂的,说话那么的难听,教训教训也是应该的。”
“被拉走的时候我瞧见她身上的伤,幸而是穿着红衣,若是白衣,染红一半。”
栗蔚云笑了笑没有接话。
上完药,栗父石博和一众弟子便进屋来看她。
众人均是诧异她今日怎么忽然变的那么厉害,纷纷的询问她是不是平时武功藏着掖着故意不展露。
甚至有弟子大着胆子的问栗父“是不是师父平日内藏私,教云妹没有教我们啊?”
栗父瞪了那弟子一眼,教训道“你这小混账,自己偷懒不勤奋还怪为师,简直可恶。明日开始加倍训练。”
弟子忙满脸委屈的求饶“师父,徒儿错了,别这么严苛吧!”
谷雨挤兑他道“不严,你不知道从自身找不足。”
“我……”弟子扁着嘴巴,挠了挠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栗父。
栗蔚云听着大家谈论一阵,均是关心她的伤势和为何忽然武功突飞猛进。
她半认真半玩笑的道“我这几日突然顿悟了。”
众人自然是不信的,见她不愿意回答,也都不再继续的追问。
栗父见众弟子待了有一会儿,打发了他们都出去,石博和谷雨留了下来。
几人在外间的圆桌边坐下,石博对栗父道“徒儿已经派人暗中跟着那陈姑娘了,应该会有所收获。”
栗父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一旁的栗蔚云,她也看得出来对方是冲着自己女儿来的,但是女儿现在没了记忆,不知道以前是有什么过节,要如此前来挑事。
“最近发生的事情有些多,你现在又伤着,接下来便留在府中好好养伤,没什么要紧的事情,便不要出府了,以防有什么不测。”栗父面露忧色道。
栗蔚云点了点头,陈初雪被她伤的如此之重,必然不服气,自然还会来找麻烦,这人像个疯子,她还真的惹不起。
……
修县的一家客栈内。
陈初雪面容冷峻的坐在客房的圆桌边,眼神阴冷狠戾。她身上伤口此时已经处理过,情绪也冷静了下来。
她斜了眼清瘦男子“栗蔚云似乎和我们上次见到的大不相同。”
“像完全变了一个人。初雪,此事算了吧。”
陈初雪瞥了眼自己身上缠绕的多处绷带,怒气慢慢的在胸口聚集,放在桌上的拳头握的指节发白,眼中杀气骤生。
第19章 说媒
栗蔚云安静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拧着眉头听着面前栗母对栗父的各种指责。
“你们一个个男人都干什么用的,让云儿一个姑娘家去为你们出头?”
“明知道有危险你还让云儿去,你瞧都伤在身什么位置上了,那是要命的地方。”
“再有下回,我就带着云儿回娘家去,咱们的日子别过了。”
……
一阵的数落,见栗父惭愧的垂头闷不吭声,她似乎还不解气,又对站在一旁的石博责骂道“你也是!平日瞧你对云儿疼宠,今日竟然也没用。”
石博垂首听训,不敢回话。
栗母又絮絮叨叨的抱怨了一阵后,拉着栗蔚云的手眼眶红红的道“幸而是没事,若是你出了事,娘还怎么活。”
对于栗母的关心疼宠,她一直觉得自己受之有愧。
“阿娘,女儿知道分寸的。”她耐心地劝哄栗母,“今日的事情不怪阿爹和五师兄,是我一意孤行,要怪,也是怪我不听他们的话。”
栗母更加的心疼女儿,“云儿,以后可不能这样,你让娘这心都疼碎了。”掩面拭去溢出的泪珠。
“嗯。”她诚恳的点头。
栗母又狠狠的剜了栗父和石博一眼,然后扶她回院子去休息。
栗父微微的松了口气。
他何尝不心疼,但是那样的情况下,他也不好去阻止。这些话他说给栗母听,栗母也是不会理解的,她满心的只有女儿受伤了这个结果,才不管什么道理不道理。
栗母扶栗蔚云回到房间后,又是千叮咛万嘱咐她以后绝不可以做这种危险的事情,又告诫她这打打杀杀都是男人的事情,不许再与别人拼命了。
栗蔚云乖顺的在一旁不住的点头应是。
栗母瞧着女儿如此的听话,脸色泛白,精神不太好,想她身体不舒服,又嘱咐她几遍好好休息才不舍的起身离开。
栗蔚云送到房门口,看着栗母一步三回头的心疼模样,心里暖暖的。
有父母兄长疼爱真好!
栗蔚云借着受伤的名义在府上待了两日门都没出,也是为了避祸。
陈初雪这两日一直都留在修县未回耿州城,显然对方还是不甘心的。栗父和石博那边对于陈初雪也没有查到什么实质性的消息。
栗母怕她闷,每天过来陪她说话聊天,顺便借此机会教她做做女红。
她并不善长女红,所幸原主也是个半吊子,半斤八两,她倒不需要刻意的掩饰解释。
栗母正给她说怎么选线怎么下针,燕儿进来禀告王媒人上门来了。
栗母惊问“她来做什么?”
沈家的亲事现在已经推了,难道沈家还有什么图谋?
身边伺候的嬷嬷看了眼栗蔚云笑着道“想必是给咱们姑娘从新提亲来的。”
栗母回头看着女儿,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这几日她在外头也听到了百姓对自己女儿的评议,言辞改观了不少,甚至有夸赞之词。
哪家的儿郎因此看上了自己的女儿也说不准。
这两年为了女儿的亲事,她找了不少的媒人,都因为女儿在外名声不好,不是被婉拒,便是拖着不帮忙,或者敷衍的拉来一些歪瓜裂枣的搪塞了事。除了上次的沈家,可没有哪个媒人主动上门来的。
看来是好事将近了。
“就请到这儿来吧。”她欢喜的道。女儿的婚事,也让女儿自己先知道情况才行,女儿喜欢才重要,她可不敢私自做主再相逼了。
王媒人刚进院子,在小茶厅内的人便听到了她的笑声。
她今日穿着依旧艳丽喜庆,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嘴巴都合不拢。
“栗姑娘,好消息啊,打听到了,打听到了。”
王媒人高声喊着,人也着急的两步并做一步迈进了小茶厅内。
“栗姑娘,我这回可是费了不少的劲,终于给你打听出消息来了。”
栗母不解的看着女儿又看看王媒人,这说的是什么事情她没弄明白。
王媒人立即笑着给栗母解释“就是上次栗姑娘瞧上的那位住我家隔壁的安公子,我给打听到了。”
“你家隔壁的公子?”栗母更加糊涂了,什么时候有这么一出了?她都没听女儿提过。
栗蔚云心里头却是明白的,上回她对王媒人提到那位高个子的少年,王媒人是认为她看上了那少年,估计想着撮合此事,私下就帮忙打听了。
王媒人将上次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遍,栗母这才知晓,想到自己女儿有看上的人,心里头立即的乐了,忙着招呼王媒人坐下,让婢女看茶,询问对方情况。
王媒人喝了口茶水,乐呵呵的说“那安公子名叫安宁,十九岁,是封州人,家里头祖辈都是读书的,听说也有取过功名,做了高官的呢!安公子父母早逝,不过留下不少田产铺子,家里头尚算富裕。”
还真的是封州人,原主和他会有什么过节?
栗蔚云笑问“王媒人可知他为何在修县买了院子?”
“这我就不知道了。”
见到栗蔚云的脸色稍稍的暗淡,她立即的补充道,“不过不着急,这安公子昨个回来了,听说会住几日,我再去给姑娘打听打听。保证给打听仔仔细细的。”
“那就有劳王媒人了,只是……”她略带羞赧的道,“这事情还是不要让安公子知道的好。”
王媒人立即的领会,忙着点头保证“我懂我懂。”再怎么大咧不拘小节的姑娘,在提到自己喜欢的人还是会有女儿家的羞涩。
“多谢王媒人了。”
栗母瞧女儿如此,这十成十是喜欢那安公子了,难得女儿有心仪之人。
她也关心的问“这安公子长的如何?”
王媒人立即兴奋的拍着手道“这安公子长的细皮嫩肉的,跟那画里头走出来的人一个模样,就是沈家的少爷都不及呢,个头和你家老爷差不多,就是清瘦了些,不过读书人嘛,自然没习武之人身子壮实。”
栗母一听,心里头啧啧称赞,安公子的条件挺好,心里头一百个满意,自己女儿的眼光真是不赖。
她立即的给旁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去而复还,将帕子里包的一块银锭子塞到王媒人的手里。
王媒人乐的脸上都能开出一朵花来,瞧着手里的东西,眼睛都直了。
“多谢栗夫人,这事情,你们放心,我王媒婆别的本事没有,这牵线搭桥的好事,全修县我王媒婆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
“王媒人就多多辛苦些了,日后我必然重谢。”
“栗夫人,你交代的事情,我肯定是给你办的妥妥贴贴的。”
栗母又交代了王媒人几句,然后亲自的送王媒人出府,一边走一边聊。
第20章 再遇''
栗蔚云看了眼旁边针线筐内的东西,拿过来继续的按照栗母教的方式开始下针。
絮儿偷笑了下“难怪姑娘今日能够耐得住性子学女红,原来是有心上人了,是想绣帕子还是绣荷包送给未来的姑爷呀?”
栗蔚云瞥了絮儿一眼,佯装生气的教训道“净是胡言乱语,阿娘和王媒人不知道这里面的事情,你还不晓得?”
絮儿嘿嘿的笑了两声凑上前问“姑娘这不是让夫人空欢喜一场了吗?”
刚刚夫人那么高兴,对王媒人如此的热情,可是眼巴巴的等着喜事临门呢。
“日后再和阿娘说明原委,现在让阿娘高兴高兴也好,总比每日为了我的亲事愁眉不展的好吧?”
絮儿歪着头想了下,好像也有道理。
栗蔚云望了眼门外,稍稍的按了按自己肋间的伤,已经好了许多,不怎么疼了。
关于安公子,光靠王媒人打听,得到的必然是皮毛,甚至消息不见得是真实的,毕竟媒人的嘴哪个不是往好的夸,她还需要亲自出马才行。
次日,她坐着马车出门,来到王媒人家附近街道的一家茶馆,等着安公子的人送上门。
前两次的跟踪无果,她相信安公子只要有目的,就一定还会再次的出现。
茶馆大堂里,此时已经坐满了听说书的茶客,她在一个角落里寻到位子坐下。
说书先生站在一个高桌后正吐沫横飞的说着去年境安军大败赤戎人中的一些奇闻异事。这是耿州一带最受百姓喜欢的故事。
她也很感兴趣。
去年两国交战之时她身处京城,关于战争的消息一部分是母亲和乐清她们去看望她的时候所言,还有一部分便是那人相告。她也只是知道个大概。
伙计端来茶水点心,笑着问“姑娘喜欢听这打打杀杀的故事?”
“是。”她笑了下,瞥了眼说书先生那边,“都没听到提名字,说的是谁?是哪一段?”
“是李二将军去年疆场杀敌的一段。”
栗蔚云眸子一紧,心跟着慌乱一阵。
“哪个李二将军?”她稍稍定了定神,试探的问。
伙计冷嗤一声“你是不是咱们修县人?李二将军都不知道?就是前境安军统帅李老将军的次子,李西隅李二将军。”
伙计说完嘲讽的笑了下便拿着托板离开,嘴里面还嘀咕“连李二将军都不知道,那还听什么劲的。”
不知道?她怎么会不知道?
忽然一声惊木,将她目光吸引了过去。
“……此时李二将军纵身一跃,手中长刀横扫,齐齐的砍下周围十几个赤戎贼人的头颅,顿时鲜血喷涌如柱……”
说书先生一边抑扬顿挫的激动地说,一边手舞足蹈的想演示李二将军杀敌的动作。奈何因为身体僵硬动作看起来有十分滑稽,而在大堂内听书的人却没有一个发出笑声,个个面容严肃,聚精会神。
栗蔚云微微的垂着头看着面前的茶盏,耳朵却一直竖着在听。
虽然说书先生为了吸引听客对于李二将军骁勇善战的描述有些夸张,但对战场的血腥残酷描绘的却远远不够。
她见过最残忍的战争便是十三岁那年,她第一次真正的看到什么叫做尸骨成山,血流成河。每一具残破的尸体,每一张痛苦又无畏的面容,每一双暗淡又怒睁的眼睛,这么多年过去,依旧历历在目。
那一次她被吓的病倒,哭着喊着要回家,足足有一年,她几乎每日都做噩梦,梦见那些死去的将士活过来掐着她的脖子。
想到这儿,她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听说李二将军最后战死,至今尸首都没有找到,是不是真的?”
人群中忽然一个声音将她从回忆中拉了回来,心跟着揪了起来。
她抬头朝发问的人看去,只能看到一个背影,大致判断是个身材矮小的年轻人。
“是啊,到底有没有找到啊?”邻桌有人也跟着发出疑问。
说书先生面色暗沉,目光微微的低垂,须臾,发出了一声低沉的感叹“希望还活着吧!”
众人也都一阵唏嘘。
修县百姓都听说此事,李二将军去年在对赤戎一战中,带着将士追击敌军一名大将,最后在百里外的山谷寻到了两军将士尸体,唯独不见李二将军和敌军的那名大将。
随后有人猜测他已经战死,尸首被对方带回去邀功。
也有人说他与对方大将可能继续拼杀,最后死在别处,才没找到尸首。
更有人猜测他被生擒俘虏,如今落在赤戎人手中。
“唉!李氏满门忠烈,最后李大将军竟然……可惜了!”
“是啊!”
栗蔚云心被狠狠的撞击,思绪混乱,她端起茶盅想抿上一口让自己冷静,却发现端茶盅的手在不住的颤抖,茶盅磕着杯垫不断脆响。
她慌忙的将茶盅放下。
身侧的絮儿已经注意到她的失常,伸手抓着她手臂,却发现她手臂也在不住的抖。
“姑娘,怎么了?被吓到了?”
“没,没事。”她收回手,攥紧了袖口。
絮儿怕她出事,毕竟姑娘身上还有着伤,她劝着道“婢子瞧着他们不会来的,咱们先回去吧。”
栗蔚云朝四周扫了眼,她刚刚的心思根本就没有在注意有无人跟踪观察她上面,这会儿说书的结束,喝茶的人也都渐渐地散去,并不见那个小少年。
她点了下头,起身离开。
门前车夫还没有赶车过来,絮儿只好过去叫唤。
栗蔚云站在门前等,忽然见到散去的人群中一个身着素白长衫的的背影,身段颀长,身姿挺拔线条优美,如此熟悉。
她朝絮儿方向看了眼,人还没有过来,她迟疑了下转身朝那个身影跟了过去。
那人一直都是微微的垂头,步履缓慢,似乎在想着什么,有些心不在焉的,一路撞了好几回行人。
转了街角,那人好似才回过神,步子快了些,步进一家酒铺,须臾提着两坛酒出来。稍显凌乱的鬓发将侧脸遮全,瞧不见五官来。
此时一驾马车从对面驶来,在酒铺门前停下。赶车的正是那个跟踪她的小少年。
小少年下了马车放下木凳,伸手接过那人手中的酒,虚扶了下那人上车,然后驾车在十字街口转了弯直接朝东离去。
栗蔚云心里顿时生疑,他住的院子应该朝西走,怎么会向东?他要去哪儿?
她不方便再跟过去,只好作罢。
第21章 祭拜
她转身回走,絮儿也带着车夫寻了过来,瞧见她,絮儿立即的扑了上来。
“姑娘,你怎么走到这儿,让婢子担心死了,你身上还有伤,万一再遇到那陈姑娘怎么办?”
想到姑娘肋间的伤,到现在还是一道青紫,心里头便发怵。
陈初雪就是一个疯子,那日在武台上就急了眼,若是再遇到,不知道要怎么样呢。
可不能再让姑娘受伤了,扶着她朝马车走去。
栗蔚云笑着安慰道“没事的。”
上了马车,絮儿看着她若有所思,询问“姑娘刚刚是瞧见了谁吗?”否则不会无缘无故的走那么远的。
“安公子。”她没有避讳絮儿。
现在她身边能够说上的话的人就只有絮儿了,栗父栗母等人虽然是疼她宠她,也正是因为此,她更不想他们为了她操心。
“他果真还是跟着姑娘,他到底想干什么呀?”
都这么多次了,就算是有目的也该是展露出来了,这人竟然只是跟着,毫无其他的举动。
栗蔚云微微的摇摇头。
“他没有跟着我,他此来应该是为了别的事情。”
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买了两坛酒就上车离开,虽然没有见到他的脸,但是她猜他应该面如死灰,悲伤沮丧,毫无生气。
从封州赶来,却如此的消沉低靡,为了什么?
马车稍稍颠簸了一下,她收回了心神。她思虑他这些做什么?断然是不会与跟踪她有关的。
现在有王媒人在盯着,他那边有什么动向,王媒人必然是会将消息送过来的。
……
两日后,王媒人就再次的登门,这次是在栗母的院子那边坐着,栗母让丫鬟过来请她过去。
她刚进栗母的院子,就听到了堂内传来王媒人嘻嘻哈哈说笑的声音。
“栗夫人,你不知道,这安公子啊,不仅人长的好,家世好,性子也是斯斯文文的,可不是咱们县学里那些读书人能比的,我瞧着和你家姑娘是万般的般配呢!”
栗蔚云痴笑了下,王媒人的嘴还真的是敢说,也不怕闪着舌头。
她栗蔚云是什么人满修县谁不知道,就算是现在外面的言辞有些改观,但在别人的眼中依旧是上不的台面的。
这还能够和安公子般配?
也就是哄哄栗母开心。
她走进去后,朝栗母屈膝施了一礼,对王媒人欠了欠身,然后才在下手的椅子上坐下来。
王媒人上下看了她一眼,啧啧两声,对栗母道“你瞧瞧你家姑娘,这标致模样,知书达礼的,也只有安公子那样的儿郎配得上。”
“我打听了,那安公子没娶,也没什么婚约,家里头连个侍妾通房丫头都没有,这样的儿郎哪里找。”
栗母频频点头,越听对安公子越是满意。
“只是不知道安公子的意思如何。”她对安公子样样可心的,也和栗父提过此事,栗父也认为是个佳婿。
只是,她们满意女儿有心,但一方欢喜不成,也要安公子也答应才行。
王媒人朝栗蔚云看了眼,叹息一声,转而对栗母道“前几日姑娘让我先探探,不让明着和对方说,我也不好和安公子开口提,也就不知他对你家姑娘的心思。”
栗母看了眼女儿,一直微微的垂头喝着茶,似乎在思量什么。
想必是这种事情姑娘家羞涩,不好直接开口,还是需要她这个做娘的来说。
她笑着道“那就有劳王媒人去探探口风。”
“应该的。”
栗蔚云此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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