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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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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衡儿放下碗筷要起身施礼,栗蔚云一把按住了他。
  “范二公子。”衡儿坐在凳子上起不来身,还是垂首低声的唤了句。
  范二公子的目光在她和衡儿的脸上来回逡巡几遍,冷嘲一声道:“长得的确是有几分像呢!听说濮阳王买下这个小奴送给你,我还以为是下人胡说,没想到是真的呀!”说完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们两人瞧着哪里像是主仆,说是兄妹倒是更让人信。”
  身边的几个随从小厮也跟着点头附和。
  衡儿有些惊慌害怕,目光畏惧的看着栗蔚云,因为相似的容貌被别人拿来羞辱主家,即便是不被主家毁容发卖,也绝不会轻饶于他。
  栗蔚云浅笑道:“也可能是姐弟。”
  范二公子顿时止住了笑声,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对于这样的嘲讽羞辱,面前的姑娘竟然这么的风轻云淡不在意,还开起这种玩笑来。他觉得自己的一拳头好似打了空,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他欲再开口嘲讽,栗蔚云冷笑道:“所以,范二公子还是客气些好。说不定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什么场合什么身份。”
  范二公子斜着嘴角冷笑:“你?”
  “是!”栗蔚云坚定的道。
  范二公子不不屑的冷嘲:“不过一个小小的境安军士兵,就算是军械坊立了功,也不过是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兵,你还能是什么身份?说话的口气倒是不小。”
  “那也好过一个在父兄眼中无用的子弟强吧?”
  “你……”范二顿时大怒,扑上前来就要动手。
  衡儿被吓得脸色大变,立即的上前要护着栗蔚云。
  栗蔚云一掌将衡儿推开,一把扼住范二的手腕外翻,疼的范二当即叫出了声来。
  几个小厮立即的朝栗蔚云扑去,栗蔚云另一只手抽过饭桌上几根筷子打在几个小厮的腿上,几个小厮立即的栽倒在地。
  “你敢对我动手?”范二公子挑衅的道。
  “我敢!”栗蔚云回答的果决,“而且就算是我今日当街打了你,你父亲范尚书也会觉得打的好,你信不信?”
  范二愣了下,顿时没有嚣张的气势。
  他虽然是尚书之子,但因为庶出,又无嫡兄弟们有才能,所以并不得父兄待见。但是这都是家中之事,在外面他还是尚书之子,那些朋友每一个小瞧他,更是没有一个会提此事。
  今日这个臭丫头竟然
  如今铺子内外和往来行人这么多看热闹的,被一个小姑娘当众揭短,还被降服太没面子。
  他怒视栗蔚云骂道:“你算什么玩意!”
  栗蔚云目光阴冷的看着范二,用力将他朝后猛推,正跌在几个爬起来的小厮的怀中。
  范二站稳身子又要上前,沈瑟走了过来。
  他笑容温和走到范二公子身边:“这么巧,范二公子。”
  然后对栗蔚云道:“栗姑娘也这么早,是准备出城吗?”
  栗蔚云扫了眼沈瑟,身后跟着两个小厮牵着马,马儿并不喘,不像是刚赶来的,应该是在旁边看了一会儿了,此时出面给范二公子解围。
  “等人。”
  沈瑟朝城门口看了眼,然后拍了拍范二公子的肩头道:“今日天气不错,可别浪费了,走,一去后山泡温泉去。”说着便拉着范二公子走。
  范二公子的怒气也消了些许,而且如今周围这么多的人在看着,他又不是这姑娘的对手,留下来不仅丢人,而且还惹来事端,免不了回去还要被父亲训斥,便由着沈瑟将他拉走。
  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衡儿看着栗蔚云冰冷的面容,瑟瑟低声的道:“是小人惹了事,求姑娘恕罪。”
  栗蔚云这才回头看衡儿,他好似做错了天大的事一般,垂首立在一侧,畏畏缩缩。如果栗父栗母见到他这般,不知道要怎么心疼。
  “不关你的事。”她微微的笑道,“或许你真的就是我失散的兄弟呢!”
  “姑娘莫要拿小人玩笑了。”
  栗蔚云见他惊慌害怕,就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片刻,栗蔚云拍了下衡儿的手臂道:“车来了。”


第148章 相认''
  栗蔚云带着衡儿朝城门口走过去。
  “姑娘,姑娘。”絮儿未待马车停下,就从车前跳下朝她奔了过来。
  “姑娘,婢子想死你了。”絮儿眼泪汪汪的跑到跟前,直接扑上来抱着她,倒是将她惊的愣住。
  原主以前可真的是太宠絮儿了。
  车夫将马车在路边停靠下来,栗父栗母从车内走出来,他们较半年前倒是没有什么改变。
  栗蔚云立即的走上前去,福了一礼。
  “阿爹阿娘安好。”
  “你这死丫头,和赤戎打仗,你竟然跑去帮忙,还从军,胆子真的太大了。”栗父训斥的道,但眼中却满是欢喜高兴。
  栗母瞧见她,一把将她抱在怀中哭了起来。
  “你让娘每日都提心吊胆,夜夜睡不好,你这死丫头,你怎么这么不让娘省心的。知道打仗多危险吗?你怎么敢凑上前。这半年你得吃多少的苦,都瘦成这样,还黑了。”
  栗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
  栗蔚云立即的扶着栗母拉着她的手劝道:“阿娘,女儿这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你瞧瞧女儿现在身体比在修县的时候都好着呢。”
  栗母抹了把泪,仔细的瞧着她,的确是看上去比在修县的时候精神,身体也好像好许多。
  “下次不能再如此不辞而别了,你娘这半年可没少为你流泪。”栗父教训的道。
  栗蔚云笑着道:“那是因为阿娘的膝下没有其他的儿女陪着,以后可不会了。”
  栗父栗母此时将目光定在了垂首立在一旁的衡儿。
  与自己女儿相似的眉眼,与栗父两三分相似的五官轮廓。
  他们被震住。
  女儿在信上说,寻到了一个与自己面相几分相似,年级相若的少年,其他的情况也说的简单,只是询问他们是否还有其他丢失的孩儿。
  当时栗母就忍不住的大哭了一场。
  现在见到这个相熟的容貌,栗母再也忍不住,泪如泉涌,栗父也忍不住眼眶湿润。
  衡儿忙躬身道:“小人见过老爷,见过夫人。”
  栗母上前一把抓着衡儿的手,衡儿吓得忙抽回,退了两步。
  躬身施礼:“夫人。”
  栗母看了看自己半空中抓空的手,又看着衡儿,泪流的更凶,不禁哭出声来。
  衡儿攥了攥自己的手,屈膝跪下:“夫人恕罪,小人莽撞了。”
  栗母见衡儿如此,心更如刀割,拳头攥在心口,伤心过甚,连咳好几声。
  “快起来。”栗父上前扶着衡儿。
  衡儿有些懵然。
  栗蔚云道:“阿爹阿娘,还是回去再慢说吧。”搀扶伤心过度的栗母回马车。
  栗母还是忍不住的回头看着衡儿,要衡儿也上车。
  栗蔚云小声劝道:“阿娘,他胆小性子内敛,你这样会吓着他的,不能操之过急,慢慢来。”
  栗父也在一旁劝着栗母,栗母这才没坚持,却一路上撩起车帘看着马车外的衡儿。
  栗父不时的看着窗外不时的询问栗蔚云关于衡儿的事情。
  栗蔚云把自己从衡儿口中打听到和自己查到的消息都告诉了栗父。
  栗父眼中的泪终究是没有忍住的落了下来。
  栗母哭的更甚:“这些年他该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啊!”
  马车一路到了小院,栗蔚云搀扶栗母下车,栗母依旧是舍不得转开眼的看着衡儿。
  栗蔚云劝着道:“外面天寒,先到屋内坐下喝杯热茶暖暖身子。衡儿煮茶功夫可比修县任何一个茶馆的茶师傅都好,阿爹阿娘一定要尝尝。”
  衡儿闻言便先去了小院的厨房,栗蔚云扶着栗母进屋。
  屋内的暖炉是早已燃上的,此时堂屋内暖烘烘的。
  栗父栗母伸头朝外面张望,并吩咐跟过来的絮儿去厨房看看帮忙。
  不一会衡儿端着茶汤过来,一一的奉到栗父栗母的手边。
  栗母捧着茶杯看着衡儿眼泪又忍不住的流了下来。
  她哪里有心思品茶,抿了一口,抬头看着衡儿问:“你多大了?”
  衡儿愣了下,回道:“十六。”
  “生辰何时??”
  衡儿看了眼栗蔚云,这些问题都是栗蔚云曾经问过他的。
  当初他并没有多想,只当是栗蔚云刚买了一个小厮,身边又没有其他的下人,所以随便聊聊,了解一下而已。
  可今日栗蔚云和栗父栗母的言行举动,不由让他多想。
  这相似的容颜并不是巧合。
  他依旧规矩回道:“小人不知。”
  “你四岁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
  衡儿摇摇头:“不记得。”
  “你背上是不是从小就有一道刀疤?”栗父问道。
  衡儿下意识的抓了下衣领,抬头看着栗父。
  “是不是有刀疤?”栗父见他紧张,再次的追问。
  衡儿手抓的更紧,目光闪烁的看着栗父栗母和栗蔚云。
  “你过来。”栗父对衡儿招手道。
  衡儿却是望着栗父站在原地不动,抓着衣领的手在不住的颤抖。
  见他如此,栗父便主动起身走了过去。
  “让我看看。”
  栗父想拿开衡儿的手,衡儿却将衣领抓的更紧,抗拒的毫不退让。
  “你一个儿郎,又不是姑娘家,还羞于别人瞧你背不成?”栗父带着几分玩笑的道,想让衡儿别紧张害怕。
  衡儿抬眸看着栗父,双眼含泪,轻轻的眨了下,泪从眼角滑落。
  “让我瞧瞧伤疤如何了。”栗父声音放的轻柔,伸手去拿开衡儿的手。
  这次衡儿没有抗拒,松开了衣领,却屈膝跪下。
  “小人背上的确从小有一道刀疤,伤口太丑,求老爷别看了。”说完深深的叩了一首,失声哭了起来。
  栗母扑到跟前,忙扶起衡儿,抱着他大哭。
  “风儿,你真的是我的风儿,都是娘不好,是娘的错……娘以为你不在了,娘真的以为你不在了,风儿……”
  栗父在一侧哭着,栗蔚云也已经泪湿面颊,絮儿一边递帕子给她一边自己抹泪。
  栗母哭了好一阵,栗蔚云才走上去劝说。
  “阿娘,地上凉,快坐下来说话吧。”
  栗父也劝着,然后扶着衡儿起身。
  栗母拉着衡儿的手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泪眼婆娑的道:“都是娘的错,娘以为你……被赤戎贼人给杀了。娘若知道你活着,就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你找回来。”
  栗蔚云听到这儿也对当年的事情产生了好奇。


第149章 隐秘
  十二年前,赤戎突然举兵来犯,大肆的侵扰大周西北边境,修县作为大周西北边陲的县城之一,并不能够幸免。
  当时栗父栗母正带着府中几个孩子去城外烧香还愿,赤戎贼人忽然来犯,他们身边没有带什么人,根本抵挡不住杀红眼的赤戎贼人。栗母怀中的儿子被赤戎贼人砍了一刀,满身是血,并被赤戎贼人抓出马车扔出去好远,当时就不动弹了。
  随后赤戎贼人又对栗父栗母及女儿和两个弟子马夫残杀,为了保住妻女和其他人的性命,栗父不得不先带他们逃回城中。
  当夜栗父出城去想抱回儿子的尸体,但见丢下儿子的地方正有一大群野狼,许多尸体被撕咬的只剩下骨头,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他找了整整一夜都没有找到儿子的尸体,便以为儿子是被狼吃的。
  随后他们有派了人出城找,依旧是没有任何的消息。
  因为此,栗母和栗父几乎要闹的和离,栗母也因为此病倒了有一年,多次崩溃的要自杀,最后还是因为舍不得幼小的女儿,慢慢的挺了过来。
  随后这么多年每当想到那个儿子会被野狼撕食,栗母都会大哭,甚至还会大病一场,栗府便渐渐没人敢再提此时。
  即便是当初栗蔚云询问,栗母也因为伤心,不愿意再提。
  关游当年从军,也是因为亲眼看到了栗父栗母的孩子被残杀,心中对赤戎人痛恨。
  栗父栗母不想她从军,也是怕再遭遇当年的悲痛,他们已经承受不起。
  屋内一片死寂,大家都沉痛在过往的悲痛和对赤戎的仇恨中。
  栗蔚云看着泪水横流的栗父栗母,这些年,虽然没有人提及,但是他们的内心却无时无刻不在受着煎熬。
  她听父兄提及过十二年前赤戎突然举兵进犯的事情,父亲也自责,他身为一方统帅,却让无数的百姓遭遇赤戎的屠杀,虽然最后赤戎死伤惨重被赶出大周,但是父亲心中却又一份愧疚。
  她缓缓的呼吸平复自己的情绪。
  “阿娘,我们既然是双生,那我是姐姐还是妹妹?”她故作轻松的笑着问,转开沉重的话题。
  若是再说下去,栗母必然又是要哭上一阵的,这样怕是要哭出病来。
  栗母也展颜笑了:“你是姐姐,风儿比你晚了半柱香。”
  栗蔚云看着衡儿,笑着道:“这下可好了,我有个弟弟可以欺负了。”
  栗母白了她一眼,笑着教训:“那些师兄们你也没少欺负。”
  栗蔚云哈哈的笑了起来,也彻底打破了屋内一直以来沉闷悲伤的气氛。
  随后栗母便拉着栗蔚风在堂屋内说了许久的话,给他说修县栗府和武馆的事情,还说了许多原主小时候和栗蔚风顽皮的事情。也问了栗蔚风这些年的事情和喜好。
  栗蔚风不太习惯栗母这样的关心和疼爱,有些拘谨,话也很少,栗母不问,他也不主动说。
  知道栗蔚风喜欢吃什么,栗母不辞长途跋涉的辛苦,亲自的下厨做了一大桌子的饭菜,也有几样是栗蔚云爱吃的。
  当夜栗蔚云没有回胥王府,留在了小院。
  栗母半日都是在关心儿子,觉得忽然冷落女儿,担心女儿心寒,晚膳后便到了栗蔚云的房间内和她说话,询问她这半年来的情况。
  自从她偷跑去桑山,再到入军和去虞县到宪州入京,这一路过来,栗母的心一直都吊着。
  女儿从小在身边长大,娇生惯养,军营那种地方哪里是她能呆的,而且还去虞县那般条件艰苦的地方,最近听关游说在查案子,她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
  生怕会遇到歹人,有个三长两短的。
  栗蔚云一直在旁边笑着劝栗母:“女儿现在可不是以前那个只知道贪玩惹事的姑娘了,女儿长大了,阿娘就不要担心了。”
  “何况如今女儿已经是境安军士兵了,没以前那么娇气。现在不为别的,就为了咱们一家十几年不能团聚,为了小风背后的那刀疤,我都要去杀几个赤戎贼人报仇。”
  “可娘这心……”
  “阿娘,别担心,以后小风在你身边,你就不会……”
  谈话忽然被东偏房传来的一阵响动打断,好似什么打翻摔地的声音。
  “风儿?”栗母警醒,忙站起身朝外走去。栗蔚云也跟着出门。
  絮儿和小厮车夫都听到了声音走到院子内。
  东偏房房门半开,栗母和栗蔚云一前一后走了进去,见到栗父僵硬的站在屏风前,栗蔚风披着一件单薄的中衣垂首跪在一旁,脸上和头发都在滴着水,身下地面也是一片水渍。
  是刚从屏风后的浴桶里出来。
  “这是干什么?快起来,别冻着。”栗母立即的走上前去扶栗蔚风,转头对栗父怒斥,“你想干什么,孩子刚回来你就不知疼疼吗?”
  栗父还是呆呆的看着拖着身子不愿起身的栗蔚风。
  栗蔚云从栗蔚风身后的衣架上扯下厚斗篷,转身刚要给栗蔚风披上,却瞧见他被浸湿紧贴后背的中衣下模糊的伤疤,纵横交错有十几道,长短不一,深浅不同,不由吃惊。
  难怪栗父被惊的呆住。
  她瞥了下正在给栗蔚风擦脸上水渍的栗母,若是让她瞧见岂不心疼的哭死。栗蔚云愣了下,忙将斗篷给栗蔚风披上。
  “阿爹向来慈爱,你就算有什么说错做错的阿爹也不会怪你,快起来,换身干净衣服,别让阿娘担心。”
  栗父也回过神,声音几分疲惫几分心疼的道:“快去吧,别着了凉,更别让你娘伤心。”
  栗蔚风抬头看着栗父,抿了抿唇,才在栗母和栗蔚云的搀扶下站起身。
  他朝里间走去,栗母要跟着进去,栗蔚云立即一把拉住栗母,笑着劝道:“小风都这么大了,阿娘过去让小风不自在呢!”
  栗母看着栗蔚风,快有栗父的个头了,是个大孩子,自己进去的确不太合适,这孩子性子腼腆,肯定更加尴尬,她便止了步子。
  “多穿些,冬月夜可冷着呢!别着了凉。”她叮嘱着。
  栗蔚风点头应了声,然后朝栗蔚云看了眼才进内间,关上房门。


第150章 谁好
  栗母怒视栗父,责怪道:“孩子刚回来,有什么不懂你慢慢教,他身子单薄可不是武馆那些弟子经不得你折腾。我可告诉你,若是风儿有任何的差池,我和你没完。”
  栗父回头看了眼内间房门,叹气道:“为夫知道,孩子我也疼着呢,我哪里舍得。”
  “那最好!”
  栗蔚风从里间出来,栗母拉着他说了会话,还是不放心的询问刚刚栗父有没有教训。
  听到栗蔚风亲口说没有,她才放下心来。
  瞧着夜也深了,栗蔚云便劝着栗母回去休息。
  栗母依依不舍的被栗蔚云拉出了门。
  “风儿这些年定然吃了许多的苦,胆子小,性子弱,你以后可不许欺负了他。”栗母拉着栗蔚云的手嘱咐。
  栗蔚云笑道:“阿娘,你还把我上午的一句玩笑话当真了?他是我阿弟,别说我不会欺负他,谁若是欺负了他,女儿把那人爆揍一顿。”
  栗母想着女儿以前可没少当街打人过,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宠溺道:“你这么厉害,以后谁敢娶你!”
  “阿娘担心女儿嫁不出去?那大不了以后女儿给阿娘招个上门女婿。”
  栗母白了她一眼,笑道:“嫁都嫁不出去,还想招上门夫婿?不过,我瞧着高景圭真的不错,不知从哪里听说了你入京消息,还特意过来问你是否安好。他也是习武人家出身,你不是喜欢习武的儿郎吗,挺好的,也门当户对。我和你爹看着他都觉得挺满意的。”
  高景圭此人,心里藏的事情多,她看不透,但无论如何,很多方面还是值得肯定的,只是现在她并无心思在儿女情长的事情上。
  “娘,夜深了,你快回房休息,这事情,以后再说,阿娘放心,女儿肯定嫁的出去。”
  栗母叹了口气,女儿现在越来越有自己注意了,果真是儿大不由娘啊!
  栗蔚云回到自己的房间,絮儿进来伺候她洗漱,然后便是满脸兴奋的询问境安军中和虞县的一些事情。
  栗蔚云知道她好奇心强,一旦随了她心意,后面的问题就没完没了了,所以只是简单的和她说了些,然后借口困乏了,便将她赶了出去。
  次日,早饭后,栗父栗母在堂屋内说话,栗蔚风去了厨房内煮茶,栗蔚云走了进去,见到他正在打茶,笑问:“你煮茶是在牛寺正府上的时候学的?”
  “是。”
  “你煮茶的技艺和京城那些有名的老茶师傅相比并不逊色多少,怕是学此技艺吃了不少的苦。”
  栗蔚风看了她一眼,微微的勾着嘴角笑道:“没有。”
  “真的?那可否和我说说你背后的伤都怎么来的。”
  栗蔚风打茶的手顿了下,然后继续动作,回道:“都已经好了,也不疼了。”
  “满背交错的伤疤,透着中衣都看得见,怎么叫好了?”
  “不疼不痒的,不就是好了嘛。”
  “我昨日瞧见你肩头有道伤疤是新的,是上次萧咸命人打的?”
  栗蔚风眸光暗淡,继续的做茶不回答。
  “阿姐帮你去将萧咸打一顿如何?”栗蔚云见他情绪低落,笑着问。
  “不可。”栗蔚风立即的阻拦,瞧见栗蔚云有些微惊的神情,忙解释道,“大公子平日对我挺好的。那次是我犯了大公子的忌讳,姑娘千万别伤他,否则自己要受连累。”
  栗蔚云见他有些许的紧张,笑着安慰道:“我若真的想伤他,他也查不到我,如何连累?”
  “姑娘,那也不可,毕竟……大公子平素对我真的挺好的,还教了我许多的东西。”
  看他是真心在护着萧咸,栗蔚云也不让他为难,转开话题笑道:“昨日没听阿娘说我比你大半柱香的时间吗?你该改口唤我阿姐。”
  “可我……”栗蔚风咽了咽喉咙,继续的调着茶汤。
  “我早就将你改为良籍。”
  栗蔚风诧异的盯着她,昨日栗父栗母才认下他。
  栗蔚云解释道:“最初我想,如果你是真的是阿爹阿娘遗失的孩子再好不过,如果不是,我想阿爹阿娘也高兴认你做义子,所以就去官府将你改了籍。籍册我也给了阿爹。”
  “姑娘,我……”
  “叫阿姐。”栗蔚云笑道。以前有几位族弟也在境安军中,私下经常跟随耿州当地的习俗喊她阿姐。已经许久没有被人这么称呼了,她很想再听一听,也算是自我一点安慰。
  栗蔚风喉咙蠕动了好几下才轻声的唤了句:“阿姐。”
  栗蔚云笑着瞥了眼旁边已经做好的茶汤道:“快端去吧。”
  絮儿此时走进来道:“婢子来吧!”伸手要去接茶盘。
  “我自己来!”栗蔚风直接朝堂屋走去。
  絮儿看着栗蔚风出门后,走到栗蔚云的身边道:“姑娘,我有些担心。”
  栗蔚云不明的看了她一眼。
  絮儿道:“三小姐见到美人都犯痴的人,若是瞧见了少爷这脸,会不会迷上少爷,也要嫁到咱们栗府来?”
  栗蔚云朝门外的栗蔚风看了眼,他的五官俊美,若是再稍微打扮一下,的确是上等的姿容,常萝那个见到美人都走不动路的人,就算是没有要嫁进栗府来,怕是也要赖在栗府常住了。
  “这要看他们的缘分了。”
  絮儿叹了口气,看着她问:“姑娘,那你呢?老爷和夫人常念叨高大少爷,是定下了高大少爷了。而且现在修县城的人都知道高大少爷向姑娘你提亲的事情,夸着你们般配呢!”
  栗蔚云笑着微微的摇了摇头。
  “姑娘,其实婢子觉得高大少爷挺好的,不仅人好,而且对姑娘你也挺好的。”
  “以前还欺负我了呢!”她笑着反驳。
  絮儿扁了扁嘴:“那都过去了,现在好,将来好不就行了?姑娘不会是真的喜欢安公子了吧?”
  絮儿凝眉想了想又道:“我一直替姑娘打听,安公子真的没有再回修县。姑娘去了境安军,还去了封州虞县,是不是因为安公子呀?”
  栗蔚云无奈的苦笑,絮儿这脑袋瓜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竟然把她想成那般的人,为了一个公子如此疯狂。
  她抬手拍了下絮儿的头教训:“胡思乱想什么呢!哪里是为了他。”
  “那姑娘去封州,有没有见到安公子?”
  “没有。”她果断的回道,“封州那么大,况且我是去查军械坊的事情。”
  絮儿嘟着小嘴道:“安公子就是长的好看罢了,对姑娘可没有高大少爷好,婢子还是觉得高大少爷做姑爷挺好的。”
  栗蔚云瞥了眼絮儿,秦安对她嘛,细细的回想,的确是很好很好,至少可以连命都不要。
  她下意识的摸了下腰间临别秦安送她的短刀,算着日子,他这几日应该要抵京了。


第151章 找人
  京城华阳的繁华是小小的修县不能够相比,栗父虽然年轻的时候走南闯北过,却从没有来过京城,这也算是他们第一次来。
  前几日在院子里一家人说着久别重逢的思念和琐碎之事。
  这日天朗气清,阳光和煦,栗蔚云和栗蔚风便陪着他们在京城四处的走走逛逛。
  栗母看着繁华宽阔的街道,两边鳞次栉比的阁楼商铺,往来皆是装饰华丽的车马和锦衣华服的公子姑娘们,摊铺卖着各种吃喝玩乐的小东西,街道上还有一些卖艺或者是歌舞表演,这都是在修县看不到的。
  栗母笑着道:“娘的眼睛都要看不过来了。”
  “今日天气好,人就更多更热闹了。这还不是京城最繁华的地方,最繁华的街道,要穿过前面的一条街过去,那儿更热闹着呢。女儿带着你们去瞧瞧。”
  “好。”
  栗蔚风好奇的问:“阿姐刚到京城才不过一个多月,怎么比我还熟悉京城。”
  “我是专门去打听的。”
  一家人说说笑笑穿过街道拥挤的人群走了过去。
  栗母看着许多东西都觉得新鲜,询问栗蔚云姐弟那是什么,做什么用的等等。栗父却是一直都在旁边沉默不语,只是眼睛在四处的看着。
  “上个月你四师兄来信,说也从江南来京城了,还说在京城定下了再来信,恰巧我们来了京城,信也未收到,不知道现在京城什么地方。”
  “他有两三年没有回去了,信中一直都说在外挺好,可在外哪里有不苦的,我与你爹好不容易来了京城,还见不上面,真是有些可惜。”
  栗母轻叹了声,满眼的失落。她本就喜欢孩子,对栗父收养的五个徒弟均是视如己出,在栗府的时候栗蔚云就不止一次的听栗母念叨另外的四个孩子。
  “阿爹阿娘可知道四师兄在外跟着什么人,做什么生意的?我去打听打听,试试能不能打听到,我年头失了记忆,都忘了四师兄什么模样了,也想从新的认识认识呢。”
  “他说是在清碧堂,是江南比较大的茶商,在下面跑腿做学徒,东家姓名便不知了。”
  “清碧堂,经营茶叶的,京城也是有的。”栗蔚风立即道,以前牛寺正喜欢茶,和茶相关的他也听说了一些,“四师兄来京,想必还是在清碧堂呢!”
  “你知道?”栗母激动的问。
  “京城有好几家清碧堂,恐怕要一家一家的问才知了。”
  栗蔚云便道:“阿娘不必着急,明日我和小风去问问,有了方向,肯定能够问出来的。”
  “是是。”栗母立即乐呵的抓着栗蔚云的手道,“这次京城可真真来的太值了。”
  几人来到了栗蔚云所说的最繁华的街道,街市上比肩接踵,人满为患,几人逛了半条街买了些东西,人也累了,便在附近一家酒楼内休息用膳。
  用完膳,栗母也累了逛不动了,他们也回了小院。
  次日,栗蔚云便和栗蔚风便去京城的几家清碧堂打听。
  询问了一家,他们没有听说过李木这个人。
  车夫按照栗蔚风所指的路赶往下一家。
  栗蔚云掀开车帘看着外面热闹的街道,问:“你知道这清碧堂的东家是何人吗?”
  “我以前听牛大人提过,是京城顾府的。”
  京城的姓顾的府邸太多了,但是往往人们提京城顾府却都是特指金丰坊的顾家,也正是耿州神木县顾镇的那个顾家。
  “阿姐听说过这个顾府?”栗蔚风见她一点都不好奇反问。
  “听人提过而已。”
  在下一家清碧堂所在的街道的街口有几家装货的马车相撞,街道被堵住,马车过不去,两个人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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