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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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栗蔚云此时才开口问:“孩子生病,梅老爷见不到,你为什么不去找秦公子?你这样耽搁了孩子的病情多危险。”
梅骨回头看了眼孩子,声音哽咽的道:“我听说了最近朝廷下来查军械坊的事情,知道表哥肯定很忙,我们是不想劳烦他。”
“这不是什么小事情,秦公子再忙,想必也是不会介意的。”
“今日幸好遇见了栗姑娘你,多谢你帮忙,那银子……”
“你怎么还惦记那点碎银子,医病要紧。”
梅骨感激的点了点头。
栗蔚云坐了一会儿,与梅骨闲聊一些,方知这些年她一直都居住在这个百家村。
百家村是安置朝廷流放中那些女眷孩子的地方,平日内他们便是为官府做一些裁衣缝补的活计,或者临时征调其他琐碎之事。
梅家的女眷本是很多,这些年因为各种原因病死意外惨死,梅骨是在族人的保护下才活下来。
现在的梅夫人本是梅慎原配的陪嫁侍女,原配在流放的路上难产一尸两命。梅慎见梅家男儿所剩不多,怕梅家无后,愧对列祖,就娶了现在的梅夫人。对梅夫人也算用心。
栗蔚云见天不早了,孩子的病也稍稍有点起色,便起身告辞。
回到小院,一直到申时过半秦安都没有回去,平素他没有什么事情在午后未时中就会回。
“公子肯定又去画舫了,我去找公子回来。”小西抱怨朝外走去。
“我去吧。”栗蔚云唤住。
小西诧异的看她,一个姑娘家去画舫那种地方不合适吧?特别还是长的这么好看的姑娘,可别遇到什么起歹心的人。
他刚要开口劝说,栗蔚云又道:“我有别的事情。”
小西疑惑,她去画舫能够有什么事?去看公子是不是真的和画舫姑娘无染?
栗姑娘真的喜欢公子了?
幸好公子洁身自好,否则,以后肯定天天要上演对打的戏码了。
正胡思乱想间,栗蔚云已经出门。
画舫距离小院不过一刻的功夫,虽然天还未黑,画舫四周的红灯笼已经点上,在山水之间,照的画舫格外喜庆醒目。
画舫前的岸边也停了好几驾马车,几个在等主人的仆从在相互说笑。瞧见栗蔚云的时候笑声渐渐的收了起来。
“姑娘来这种地方?画舫新来的?”胖脸的仆人好奇的嘀咕。
“不像,你瞧这脸色冷的都快像滴冰溜子了,估计是来找自家男人的。”一个黑瘦压低声音道。
“像,估计是的。不过有这么个美艳的娇妻,还来画舫做什么。”
“还是不及顾盼儿姑娘好看的。”
栗蔚云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声,知道几人在议论她,便冷眼看了过去。几人立即的别过脸装作什么都没说没讲。
母老虎他们可都是见得多了,他们哪里得罪得起。
栗蔚云刚踏上画舫,里面匆匆的跑出来一个姑娘,正是桂兰,浓妆艳抹。
桂兰立即挡在她的面前,满脸嘲讽的冷笑:“栗姑娘啊?不对,是秦夫人,秦夫人怎么有空来咱们画舫?是喝酒听曲还是赏舞聊天啊?”
“秦公子在吗?”
“呦,你来找秦公子?秦公子这会儿可忙着呢,怕也是累坏了吧,是没法子回去了。”桂兰说着就朝楼上瞅了眼。
“是在盼儿姑娘的房中吧?劳烦姐姐帮我传个话。我有急事寻他。”栗蔚云客气的道。
桂兰挑了挑眉头,走到画舫前的栏杆边靠着,没一丝要进去的意思。
“那多不方便。”桂兰一脸为难的道,“若是秦公子和盼儿姑娘正在做什么不方便被打扰的事情,我这不是坏了秦公子和盼儿姑娘的好事?以后我哪里还有好日子过?”
栗蔚云知道她故意想用此激怒她,她笑了下,便自己朝画舫内走,走到门前和秋姨撞了迎面。
秋姨愣了下,似乎想起了她来,立即咧开嘴笑道:“栗……秦夫人啊?你怎么来我们这种地方了?”
“我来找秦公子。”
“秦公子啊?”她犹豫了一下,嘻嘻哈哈的道,“秦公子今个可没来呢!”
栗蔚云将一锭银子丢到秋姨怀中。
“秋姨不想我扰了你画舫其他客人寻乐就将人叫出来吧。”
她走进船舱,在大堂就近的一张茶桌边坐下来。
秋姨也听说面前人是个厉害的角色,真闹了,那可就得不偿失了。她掂了掂手中的银子,便招手让桂兰去楼上叫人。
桂兰冷哼了声,白了栗蔚云一眼,不情不愿的朝楼上去。
秋姨立即的招呼一个小丫头看茶。
茶刚端上来,就瞧见了一个身姿婀娜的姑娘从楼上走下来,粉面桃腮,媚眼带俏,正是那位马车内冲她笑的姑娘。
第122章 难缠
紧跟在盼儿姑娘身后的是秦安,他瞧见栗蔚云的时候,立即的越过前面的顾盼儿,匆忙的下楼跑到栗蔚云跟前。
“你怎么过来了?”他歉意的道,瞧见栗蔚云面上毫无笑意,目光看着他身后的顾盼儿,甚至透着一丝冰冷。
他摸不透栗蔚云的心思,小声的在耳边问:“是不是有什么事情?”
顾盼儿也走到了跟前,笑容晏晏的唤道:“栗姑娘。”
栗蔚云也微微的笑了下:“盼儿姑娘,早有耳闻,今日有幸得见,果真是容姿无双。”
“栗姑娘过奖了。”顾盼儿说着故意拉了拉有些敞开的衣领,朝秦安的身边靠了靠,伸手搭在秦安的手臂上,笑容浅浅的道,“秦公子,栗姑娘亲自的过来寻你,想必是有大事急事的,你且快去吧,以后有空再来。”手指柔柔的推了下秦安。
栗蔚云站起身冲顾盼儿礼貌性的笑了下,转身离开画舫。
秦安立即的推开顾盼儿的手,对她使了个眼色,跟着栗蔚云出去。
秋姨、桂兰还有此刻在堂中的其他两位姑娘都是一脸诧异的看着上岸的秦安。
“没瞧出来秦夫人这般厉害,一句话未和秦公子说,就把秦公子给震住,乖乖的跟着她回去了。”秋姨站在大堂门外感慨的看着离开的两人。
“怕是悍妇母老虎吧?”桂兰哼着鼻子道,不屑地道,“以前也没瞧秦公子对哪个姑娘这么上心的,秦夫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连个身份来历都没有。”
这一说,众人也都面露疑色。
秦公子是画舫的常客,秦公子的身份大家也都是熟悉的,只知道罗小姐对其穷追不舍,没听说有栗姑娘这号人。此人好似地底下忽然冒出来,直接就成了秦夫人了。
“盼儿,秦公子和你最是相熟,你可知道秦夫人身份?”秋姨问。
据秋姨所知,秦公子和秦夫人是一两个月前在自己的画舫内认识的,也没有听到什么动静,就成亲了?
顾盼儿瞧了眼遮挡秦安和栗蔚云身影的湖边一片林木,回头对秋姨和桂兰道:“秦公子把她当成宝贝似的,我问了几回,秦公子一个字不吐。”
“这秦夫人可真有手段,这么轻轻松松的就入了秦公子的家门。”站在一旁的另一姑娘捻酸吃醋的道,“长的不也就那样,在咱们画舫都排不上号。”
秋姨瞥了说话的姑娘一眼,回身走进了大堂,冷笑声,拿腔捏调的道:“再不好,秦夫人也是良家女。”
她在一旁的圆桌边坐下继续道:“秦公子什么人,什么身份,虽然现在落魄,但说不好哪天陛下大赦,或者是有人给求个请,回京就是身份显贵的王爷,难不成真娶了你们?”
秋姨说完,还特地的朝顾盼儿看了眼。
众人都知,秦公子每回来画舫,虽然也和其他的姑娘说笑玩乐,但是唯独对顾盼儿是不同的,常常宿在她的闺房中。
若说顾盼儿没有想傍着秦公子,让秦公子给她赎身将来从良,众人均是不信的。
都是画舫的姑娘,谁还不清楚谁的心思,年纪渐长,谁不想着能够找个依靠,摆脱这样的身份。
“秦公子在咱们虞县十来年了,外面变成什么天都不知道呢,可不见得就真的能离开了。”
声音从台子的屏风后面传来,紧接着走出来以为姿容俏丽的姑娘。
林儿姑娘一边朝他们走过来一边笑道:“这两年陛下登基、立后都没有大赦,再等大赦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算真的大赦,秦公子在不在赦免之列还不好说,若是他一辈子留在虞县,也就是一个捕快而已,日子捉襟见肘,还不如城中的那些老爷。”
林儿姑娘在桌边坐下来,随手倒了杯清茶抿了两口。
然后抬头看了顾盼儿一眼,继续道:“秦公子的主意还是别打了,想想其他的主吧,做不成妻,做妾生个一儿半女的,后半生也无忧。”
顾盼儿却是一直浅笑听她们的议论和挤兑,拿着团扇轻轻地扇着,笑着对众人道:“俗话说,富贵险中求,不赌上命,又怎么能够赢的到好命。”
林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可别连命也赔了进去。”
“秦夫人看着就不是好脾气,有这么个主母,日子指不定过成什么样呢!我瞧着罗小姐的死就和她有关。我可不信罗小姐真能够杀了几个身强力壮的汉子。”
秋姨挥手打断了林儿姑娘,教训道:“没证据的事情别胡说,罗小姐若真的是冤的,罗大人难道还判自己女儿有罪?”
“我是不是胡说,迟早你们是会瞧见的,只是大家姐妹一场,我好心的提心,别白日做梦,打消那些不切实际的念头,还是老老实实的找个靠得住的主。”
林儿说完便起身回头朝楼上走。
刚走进步,透过画舫的窗户瞧见了岸上一驾马车上下来的人,她立即的理了理头发,整了整衣襟,便满面堆笑的朝大堂外走去。
秋姨也瞧见了歪头来了客人,立即的让姑娘们都忙起来。
众人也都散了,顾盼儿转身上楼,忍不住还是朝身后画舫的门外那片林木瞧了眼。
……
此时已经跟着栗蔚云离开的秦安,瞧着栗蔚云脸色不是很好,追上一步,调皮的笑问:“你是不是吃醋了?”
栗蔚云斜了他一眼,“我是在想待会胥王会与我们说什么。”
秦安长叹一声,带着失望的口气道:“我以为你吃醋了,心里头还高兴着呢!”
他想的可真多!
到了同泰客栈,胥王正将一封信交给赵滨,让他派人加急送往京城。
栗蔚云和秦安走进去见礼后,胥王便对他们道:“冯锦招供当初的私铸圆钱都运往了宪州。不仅私铸圆钱,甚至还有一批军械也被秘密的运往了宪州。”
“宪州?”
栗蔚云立即的在脑海搜索信息,宪州并非是哪个王公的封地。
私铸圆钱,私自挪用军械,这是谋反大罪,怎么会无故的运往宪州。
“是宪州。”胥王看着栗蔚云道,“你是境安军士,本王想你跟着本王的人一同前往宪州去查此事。”
她诧异的看了眼胥王,他派人去查便可,为何还非她也跟去,她也并非是境安军的将领。
宪州位于大周东南,她从未有踏足过,对那个地方并不熟悉。
秦安立即的躬身求情道:“栗姑娘的伤还未有痊愈,怕是不宜远行,胥王可派遣其他的差事于她。”
胥王看了秦安一眼,笑了笑对栗蔚云问:“你意下如何?”
这么直接的询问,她能够说自己不去吗?
她拱手回道:“蔚云伤好的差不多了,而且此事宜早不宜迟,怕是要立即出发才是。”
胥王虚弱的微微笑了下:“天明出发吧。”
栗蔚云垂首应是。
秦安担心栗蔚云的身体,想再劝胥王,看栗蔚云是打定了注意要去,没有再开口。
胥王看着秦安担忧紧张的神情,笑道:“你放心,本王的人会保护好栗姑娘安危。”
秦安犹豫了下只能称是。
胥王继续道:“你在虞县多年,军械坊中应该也有人,本王需要你的人去暗查军械坊中是否还潜藏更多我们不知之事。”
他说的有些急,喘息了几口,缓了缓力气,道:“军械坊现在所为惊天动地,本王担忧其中还隐藏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
说完眉头轻轻地皱了下,微微的咳嗽了两声,水珠帮倒了杯温水送到他手边。
胥王顿了顿,喝了两口水,缓了一会儿。
水珠扶着他轻声劝道:“殿下先休息吧,这些事情有属下和赵滨来处理,殿下不必再操心了。”
“无妨。”声音虚弱的如蚊蚋,摆动的手,瘦的皮包骨头,根根骨节看的分明。
栗蔚云心中一瞬酸楚,眼中竟有几分温热。
曾经他也是玉树临风翩翩佳公子,现在却瘦骨嶙峋,弱不经风,让人分外心疼。
“是秦安唐突,引胥王来此穷山恶水之地,受此劳累,请胥王恕罪。”秦安躬身请罪。
胥王虚弱的笑了下,微微的摇头。
“本王也庆幸来了虞县……本王无他事了,你们先退下吧!”说着又轻咳了两声。
秦安和栗蔚云相视一眼,双双退了出去,房门刚关上便听到屋内水珠的声音。
“殿下,先把药吃了吧。”
秦安瞥了眼身边的栗蔚云,她看着门缝的眼神,充满担忧和关心。
两人离开同泰客栈,沉默了许久,秦安看着栗蔚云的神情低落,心中就更加的失落。
她终究还是心系胥王吧?
走了半路,他最后打破沉默先开了口。
“宪州距离这儿上千里,你一个人过去太危了,我让人暗中跟着你过去。”
“不用,和胥王的人一起过去,怎么是一人?”
“我担心你。”他声音低沉的道。
栗蔚云侧脸看他,忽而笑了:“担心胥王的人会杀我?”
秦安瞧她拂去了刚刚沉闷低落的情绪,笑了起来,便玩笑的道:“胥王若是想杀你,我现在还真的救不了你,不过我会为你报仇的,然后我就地下陪你。”
栗蔚云白了他一眼:“胡言乱语。”
“我是肺腑之言。”秦安一本正经的道。
栗蔚云看他的确不似玩笑,想到他之前的种种痴迷的行为,心中也打起了鼓,这个秦安的确胆大包天,疯起来什么事都敢干。
她郑重地道:“你我都有自己的事要做,不要再去想那些儿女情长的琐碎小事了。”
“这怎么能是小事?这是终身大事。”秦安立即义正言辞的反驳。
栗蔚云瞅了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不想搭理他。
长这么大了,这一点脾气怎么还没有变。
“蔚云。”秦安拉了她一下,要和她说话,她没有理会。
回到小院,栗蔚云便回房休息,明日还要早起并且有一天的路程要奔波。
秦安却是敲了她的房门,栗蔚云借口要早点休息没开门。
秦安从外面推开栗蔚云房间的窗户,然后从窗户口跳进房间内。
“你这是做什么?”栗蔚云教训,再修县的时候没发现此人这么的无赖。
她正要去开门赶他走,秦安一把抓住栗蔚云将她拉回桌边按坐下。
“有什么话快点说吧!”栗蔚云对秦安跳窗闯进来的举动已经很不高兴。
秦安却好像根本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似的,迟疑了须臾才道:“你所谓的大事是李家的冤屈,而我所谓的大事便是你。我信李家的清白,我想帮你帮李家。”
栗蔚云抬眼看着他,昏暗灯光下的脸颊却显出从未有过的成熟和深沉,目光也深不见底。
声音含着几分悲凉:“最初的几年,我一只努力的想离开虞县,是为了去耿州见你;后来我想摆脱虞县是想恢复身份娶你;后来得知你入宫,我只想替你去守护西北;得知将军府遇难,得知你已经薨世,我想为将军府为你讨一个公道;现在……”
他双眼微湿,认真的看着栗蔚云:“我想为你做一切你想做的。”
“桑榆……我知道我们都背负很多的事情,不该儿女情长,我想有朝一日,一些都结束的时候,你能够做我秦相安的妻子。”
栗蔚云看了眼被他抓着的手臂,轻轻挣开。
“别说胡话了,我根本不是……”
“你是!你可以不承认自己是李桑榆,但是在我的心里你就是。”秦安像个任性固执地孩子,认准了一件事情,不允许任何的质疑和反驳。
栗蔚云不知道如何的去劝说,关于此事,她不知秦安为何如此的坚定。
前世她与秦安不过是小时候相识罢了,一别十年,十年里即便秦安私自的去耿州去了境安军,但是见她的机会太有限,他怎么可能会如此的确定她的身份。
她与胥王自幼相识,并互生情愫那么些年,如今胥王却没有一丝的怀疑过她。
她无法来劝说如此固执地秦安,也无法去改变他的认知,只好劝道:“你既然知道如今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又何必再说?”
第123章 线索
栗蔚云借口明日早起需要休息将秦安赶出房门外。
秦安却是笑嘻嘻的趴在门上对她道:“那咱们以后再说。”
栗蔚云嘭的一声将房门关上,落了栓,然后立即的去关窗户,秦安正走到窗户前,被她咣当一声也关再了窗外。
她坐回床榻上轻叹了一声。此人小时候难缠,像个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不缠到她陪他玩誓不罢休。没想到长大了还是这样。
真是不幸,怎么前世今生都被他给缠上了。
待军械坊的事情结束,她一定要尽快的离开虞县,甩开这块狗皮膏药。
秦安却是乐呵呵的回了自己的房间。
次日,栗蔚云准备离开的时候,秦安立即的唤住了她,并将一柄短刀递给她。
她的短刀前些天因为罗小姐的事情,被她丢在了当场,这些天身上也并未有佩任何的武器。
她接过短刀,拔出鞘看了看,打造精良,刀锋不逊于前一把,刀柄和短刀的长度都非常的合适趁手。
“这可是彭大师亲手打造的,虽然不及霜降,应该也算是一柄上等的兵器。”秦安道。
她试了试,然后将短刀收回刀鞘。
“多谢。”
“虽然赠给你,仍希望你用不上。”
栗蔚云笑道:“我可还想着用此杀几个恶人呢!怎么能够不染血呢?”
她没与秦安多言语便出门,小西已经将马牵了过来,她接过马缰上马,正准备走,秦安再次的追上前一步,关心的问:“你的伤如何?”
栗蔚云活动了一下左肩,笑道:“没什么大碍了。别婆婆妈妈的像我阿娘似的。”
秦安立即的白了她一眼,然后退了两步,摆手不耐烦地道:“走吧走吧快走吧!”
栗蔚云瞧着他一副孩子气模样,笑着道:“你也小心。”驾马离开。
出了东城门便瞧见了胥王的人,一行七八人,其中陈、何、朱几位侍卫她以前见过,均是跟随胥王多年的人。
快马加鞭抵达宪州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刚进入宪州城便听闻了宪州知州前日暴毙的消息。
向城中的百姓打听方知,这位知州钱大人在宪州做了四五年的知州,传言年底可能就升迁了,没想到在家中忽然犯了疾病,大夫都没有来得及请,就暴毙了。
在这个时候暴毙,难免让人产生怀疑。
栗蔚云和其他的侍卫分开去打听消息。
傍晚在客栈的时候,他们互通打探到的消息。
“这位知州钱大人是袁沛的学生。”何侍卫道。
“去年因谋逆被斩的袁沛丞相?”另一侍卫问。
“是。”
“钱知州的身体一向康健,并无任何的旧疾,此次忽然发病,毫无预兆。我暗中向钱府的人打听,众口一词,皆说暴毙,但是询问细节却是漏洞摆出,应该另有隐情。”陈侍卫道。
“天黑后我与你潜入钱府去看个究竟。”说话的是卢侍卫。
“嗯。”
入夜,陈侍卫和卢侍卫便前往钱府。
栗蔚云坐在大堂内一边喝茶一边静思,何侍卫从后院过来,瞧见她独自一个人坐着,便走了过来。
“栗姑娘。”他笑着在对面坐下。
“何侍卫。”她重新拿了个茶杯帮他倒了杯清茶。
“想钱大人的事情?”
“嗯,我猜想钱大人的死应该和我们查的事情有关。钱大人是袁沛的学生,而袁沛却是因为留王逆党被斩,钱大人虽然未受牵连,但是却不得不怀疑其也是留王党羽,如今死的如此蹊跷,不免让人怀疑。”
“栗姑娘说的是,且看陈侍卫他们能查到什么再进一步分析,找准追查的方向。”
栗蔚云点点头,喝了口茶水,脑子却没有停下来去思考此事,抬眼的时候,却瞧见何侍卫正盯着她打量。
何侍卫和赵滨一样,原本都是那个人身边的护卫,那个人常年在外征战,担心留在京城的胥王因为性子温和会受欺负,安排他们到胥王的身边保护。
因为前世她与胥王走的比较近,他们对前世的她也是熟悉的。
现在何侍卫这般的打量观察她,难免让她多猜想几分。
何侍卫对上她的目光后,微微垂眸浅笑道:“听闻栗姑娘是耿州修县人,刚入境安军不久,没想到对朝中的事情竟然如此的清楚。”
栗蔚云笑着回道:“以前在修县无事就喜欢逛茶楼,听说书先生讲的。”
“原来如此。”何侍卫点点头,“说书的先生知道的可真不少。”
不仅知道留王和袁沛,甚至还知道远在宪州的钱知州是袁沛的学生,这难免有些离谱了。
何侍卫没有再提此事,笑着陪她喝了一会儿茶,便先回了后院客房。
天将明时分陈卢两名侍卫才回来,带来了一个大家都猜想差不多的消息。
“钱知州并非是突发疾病暴毙,我查看过尸体,是中毒所致。”陈侍卫道。
“查看尸体?”朱侍卫好奇的问,“你掀钱知州的棺材板了?”
“不掀棺材板,我怎么查看?”陈侍卫怼了回去。
“钱知州不知道是该谢你,还是该阴魂不散缠着你。”
“呸!不说点好的。”
何侍卫立即的打断了他们的拌嘴,道:“钱知州应该是和私铸圆钱之事有关,他的死多半也是被灭口。”
众人均是点头,这一点如今看来已经毋庸置疑的。
栗蔚云道:“钱知州多少和留王一党扯上关系,按照胡全和冯锦招供的私铸圆钱和军械运输到宪州的时间来看,那时留王已死,陛下登基,正在清肃留王逆党,钱知州即便没被牵连,也该是老老实实什么都不作为,不被人注意才最好。”
“他竟然敢在如此风口浪尖参与私铸圆钱和私运兵器这等谋逆之事,若非是此事背后有人照应不会事发,便是此事本身就与留王一党有关。他铤而走险,为了遮掩更大的罪责和牵连。”
“冯锦在招供时候提到的官员中,便有卫国公,卫国公是三朝元老,朝中重臣,陛下在潜邸时便支持陛下,一直忠心耿耿。若冯锦招供并非嫁祸,而是真实,卫国公可能就是钱知州身后的人。”
七八名侍卫听她说完之后也心中也生出了和何侍卫一样的疑惑。
这个小姑娘身份他们都知道,那样的平民门户出身和刚入军营的新兵身份,怎么会知道朝中这些事情。
本来他们心中还疑惑殿下为何让他们带着一个小姑娘上路,不仅不方便,若是这小姑娘闹脾气,他们一群大男人可不会哄。
没成想这一路奔来,这小姑娘一点都不娇气,马骑的还比他们还好,跑的比他们还快,果真在境安军呆过,真是不一样。
“若真如此,卫国公为何这么做?这根本说不通。”何侍卫道。
众人也都是附和。
众所周知卫国公对陛下的忠心,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等谋逆之举。
“莫不是冯锦的供词有假,故意祸水东引?”
栗蔚云笑道:“我们此来不也是要查出真假的吗,私铸的圆钱和军械被运送到这儿已经一两年,对方无论想做什么,也应该早就行动起来了。”
“如今钱知州死,吏部应该已经收到这个消息,对方比我们还紧张,急不可待的想要控制宪州,必然会立即的派自己的人过来上任,我们不妨一边查私铸圆钱和军械的去向一边等看最后是谁接任宪州知州一职。”
几人相互点了头。
此时天已经大亮,几人商量好,两人一组,分头去查此事。
何侍卫与栗蔚云同行,离开宪州城,来到宪州下面的一个林河县。
林河县是他们从虞县过来时候经过的一个县,县城并不算大,却是从虞县到宪州的必经之路。
进了城,就嗅到了城门口一家酒楼里飘来的阵阵饭菜香。
“听说林河县最出名的是米酒蒸鱼,早上瞧你没吃什么东西,赶了这么长路应该是饿了吧,先吃饱了再查。”
被何侍卫这么说,加上空气中飘来的菜香,栗蔚云还真的觉得自己饿了,甚至肚子都开始抱怨的叫唤了起来。
两个人走近了附近的一家酒楼,何侍卫特地叫了一份米酒蒸鱼。
不一会儿伙计便将所有的酒菜都断了上来。
栗蔚云更是饥肠咕噜,看着那一盘米酒蒸鱼,且不说香气醉人了,就是色泽也是让人顿时食欲大增。
何侍卫笑道:“试试合不合口味。”
栗蔚云道了谢后,夹了一小块放入口中,肉感细腻丝滑,酒香与鱼香相互的融合,味道的确是让人忍不住贪嘴的想多吃几口,难怪还没有到午时,这酒楼内就已经这么多的客人了。
“要喝点酒吗?”何侍卫拿起酒壶示意她问。
“好啊。”
何侍卫给她倒了一杯,栗蔚云接过酒杯轻嗅了下,酒性并不烈,一两杯并不妨碍。
两人吃喝到一半,听到了最里面的位置有人大声怒吼让伙计上酒。
两人望了过去,是一个醉汉,已经喝的七荤八素,坐在桌边身子歪歪斜斜,面前的八仙桌上已经东倒西歪三四个酒坛子。
伙计应声立即的拎着一坛子酒过去。
“贾爷,你的酒。”伙计并未因为醉汉态度的恶劣不悦,反而是嬉笑的将酒送到桌上,甚至是帮醉汉将酒坛的封口拍开,给醉汉倒了一碗。
醉汉举碗一口将酒灌下,打了个酒嗝然后提着酒坛子起身朝外走。
醉汉已经喝的头脑昏沉,脚下步子不稳,走路跌跌撞撞,撞到旁边的一位食客,食客刚抱怨两句,醉汉立即的一声怒吼:“大爷我碰你下怎么了?再叫唤,我捶了你。”
食客见他醉醺醺的不省人事,也识趣的不与这样的人讲道理,不再计较。
栗蔚云和何侍卫也收回目光吃饭。
“何侍卫带我来林河县,是有查到什么可疑之处?”栗蔚云问。
“我昨日听到一点风声,说林河县附近的一批山匪流寇常年盘踞山头,去年被官府招安,随后就好似销声匿迹一般,无半点风声,有些疑惑,所以过来看看。栗姑娘是境安军士应该知道钱、兵器、人三者意味什么。”
“嗯。”她点头道,“那我们别耽搁,用晚饭就抓紧时间去查。”
话刚落音,那个醉汉扑到了跟前来,手中的酒坛直接拍在了桌子上。
“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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