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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将-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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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时节,修县的人最喜欢在茶馆喝茶纳凉聊天,只要朝茶馆一坐,即便一句话不说,一盏茶功夫,全县发生了什么大事,也都能知道的清清楚楚。
  栗蔚云走进茶馆时,大堂内坐了许多茶客,相互之间说说笑笑。她迅速的扫了一眼,见靠里面有一张茶桌坐着四个人,正讨论的热火朝天,她便走过去在其邻桌空位子坐下,叫伙计上了茶点。
  邻桌四人在议论的正是现在全县最新最大的皇榜之事。
  青衫青年人道“听说仁寿堂的曹大夫揭了皇榜,已经收拾进京去了。”
  “他也太不自量力了吧?宫里头的御医都没有医治好,他能行?找死呢?”满脸胡茬的中年人冷嘲。
  “可不是,听说一早把登门求医的人都拒了,你说他那医术哪里行。”
  “连宫里头的御医都治不好的,估计也就只有一个人能医治好了。”一位年纪最长的清瘦中年人叹道。
  “谁?”其他三人纷纷好奇。
  旁边听到这话的茶客,也都转头看向他,等着他往下说。
  清瘦中年略微压低了一点声音“你们忘了当年境安军中的那位神医了?就是解决隔壁晖州瘟疫的年轻人,当时那么多的名医都束手无策,是他用了奇法给治好的。”
  “记得,记得。”几人纷纷回应。
  “他不是……李将军府的人吗?”青衫青年疑惑地道,“现在是生是死都不知呢!”
  “估计是死了吧,否则陛下又怎么会下放皇榜呢?”
  “唉!”周围人摇头惋惜长叹,谁都没再继续说下去。
  栗蔚云目光从邻桌收回来,饮了口凉茶,嘴角几不可察的冷笑。
  他的腿看来是真的伤了,而且伤的很重,甚至已经残疾,到了无人可医治的地步。否则,他那么一个骄傲自大的人,不会下放皇榜来寻天下神医。
  那场大火没有能够夺他性命,让他五体不全,活在痛苦之中,也算提前给他的惩罚。
  至于青囊……想到那个年轻神医,她心情有些复杂。
  他应该在李家蒙难之前就已经逃离避祸了吧?
  他虽有枯骨生肉的妙手医术,但终究是个无情无义之人,怎么可能陪李家一同生死。
  “可惜了。”石博发出一声低沉的感慨。
  她抬眸看他,问“可惜什么?”
  “可惜了一身起死回生的惊天医术,再不能为世人造福。”
  栗蔚云苦笑了下,她并不这么认为。
  首先青囊不会死,其次他不会去给那个人医治。他性情乖戾,无一丝仁心,当初若非是她赌赢了他,晖州瘟疫他绝不会出手相助,也谈不上会为世人造福。


第44章 杀来了''
  一壶茶喝的差不多了,栗蔚云想知道的事情,在茶客们滔滔不绝的议论中知道的差不多了。
  石博也看出她出来的目的,现在算是如她愿了。
  他笑道“云妹这会儿可以告诉我了吧?”
  栗蔚云最后饮了一口茶,看着他满含期待的目光,笑着捉弄道“这问题复杂,我无法回答你。”
  石博皱眉抓起旁边的一根茶匙敲了下她的手教训“你诓我呢?”
  栗蔚云忙收回手捂着,轻轻地吹了下,笑道“不过,我觉得送什么不重要,莞表姐在乎的是五师兄你的心,有这颗心,哪怕是送一块石头,莞表姐也能当成奇珍异宝珍藏。”
  “你别与我耍嘴皮子。”
  “五师兄,我也是姑娘家,我比你懂姑娘家的心思,特别是莞表姐这样的姑娘。”
  石博白了她一眼,半信半疑。
  栗蔚云也不再与他玩笑,毕竟和石博也开不得这种玩笑,她坐直了身子双肘撑着桌面认真的道“不如送莞表姐一套刺绣针法图谱这类的东西吧?莞表姐擅长刺绣,应该会喜欢这些的!”
  他想了想,主意倒是不错。只是常家就是做刺绣生意的,这类东西,常莞必然从小就常见,若是想送出新奇博她开心是要下点功夫好好的搜罗搜罗。
  他忽然想到了欧阳融,他对这些东西知道的最多,倒是可以请教他。
  想到这儿,他倒是有点迫不及待的要去威远社。
  叫来伙计结账,忽然听见茶馆外有人大喊大叫,紧接着见到一个人发了狂似的从门口跑过,撞在了一个行人的身上,连带着摔倒身边好几个人,引来一片骂声。
  茶馆内的茶客都好奇的朝门口凑,想看有什么热闹,其中一个茶客道“那不是仁寿堂曹大夫的徒弟吗?”
  “是阿财。”身边人附和,“曹大夫出诊一直都把他带着,这回去京城没带他?”
  “他怎么跟发了疯似的?”
  阿财慌乱的从地上爬起来,伸手抓着旁边的一个路上惊恐地叫道“杀人了,杀人了……”
  众人惊骇,被抓着的人更是吓得忙推开他,喝骂“你犯什么病!”
  “赤戎人,全死了,城北,师父……”那人语无伦次惊慌的对着周围的人叫道,然后拨开围观的人继续的跑。
  一个中年汉子一把抓住了他的肩头,问“你是说赤戎人在城北杀人了?”
  “是,守兵死了,全死了……”阿财好似见了恶鬼一般,惊吓的胡乱推开中年男子,拔腿朝回跑。
  城门守兵全死了?
  此消息如晴天霹雳,明白过来的百姓吓的尖叫立即四处逃窜,口中纷纷大喊“赤戎人杀来了,快跑……”引得更多人跟着恐慌。
  街道上顿时混乱不堪,赶集的百姓你拉我拽的往家奔,摔倒了急忙爬起来。挤翻了街道两边许多摊位和推车,摊主也不计较,收拾摊子或推车就逃。有的摊主觉得推车累赘,直接双手一丢。逃命要紧,还要什么摊子推车的。
  挑夫也丢下扁担,挎着篮子的妇人将篮子扔了,父母抱着孩子,年轻人拉着老人。
  街道上孩子的哭声,大人的叫喊声,脚步声,车轮声,翻车砸东西之声,混乱交错。
  街道两边的店铺伙计也慌忙的上门板关门,茶馆内的茶客蜂拥的朝门外挤,各自的回家避难。
  栗蔚云和石博冲出茶馆的时候,原本人来人往热闹祥和的街市,此时只剩一派狼藉光景。
  “云妹,快回去!”石博拉着她的胳膊朝回走。
  每一次出来,怎么都遇上事,这一次竟然是这样的大事,回去不知道怎么给师父师母交代。
  栗蔚云看着街道上混乱的场面,百姓惊慌失措,叫嚷乱窜,这样的场景多么的熟悉,前世她经历了太多次。每一次父亲都痛心疾首,自责愧对百姓,身为境安军主帅却没有能够护这一方百姓安居乐业。
  这也是她的遗憾,赤戎贼寇未彻底的驱逐,大周西北十三州未收回,她却被迫回京,褪去戎装。
  被石博拉着走了几步后,她迅速反手抓住石博,急切地道“五师兄立即回威远社叫师兄弟前往北城。”
  说完,她甩开石博,转身朝城北方向跑去。
  石博惊愕的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栗蔚云要干什么
  “云妹!太危险了,回来!”他忙跟着追上去抓着她朝后拽,“这不是凑热闹逞强的时候,这是要命的,跟我回府!”
  “五师兄,快去威远社,再耽搁,赤戎人都杀到这儿来了!”
  她焦急地再次甩开石博跑开,涌进人流里。
  在街口见到慌乱人群中嘶鸣不前的马车,她上前几刀斩断马套,翻身上马,冲开街道上混乱的人群,朝北城奔去。
  一套动作行云流水,待车夫反应过来,马匹已经跑远,他大喊大叫已经无用,咒骂了两句,丢下马车跟着人群窜逃。
  石博阻拦不了她,又怕她有危险,只好跑去威远社叫人帮忙。
  栗蔚云驾马离开闹市,沿着主街朝北跑了没有多远,便见到奔驰而来的赤戎士兵,不下百人,人强马壮,手中皆举着大刀,口中用赤戎语高喊冲杀抢之类的话。
  主街上的百姓恐慌的丢下手中一切,惊惶大叫往家门里奔,砰的一声关上院门房门。
  赤戎人来一路杀一路抢一路,一部分赤戎兵闯进主街两边的百姓家中,巷子内院子里传来凄厉的惨叫声。
  他们见到男人和老幼便杀,见到粮食财宝女人便抢掠。一个赤戎兵扛着一名拼命挣扎的姑娘从巷子口出来。
  她顿时心中恨意上冲,瞥了眼自己手中的短刀,在马背上很难发挥。
  她朝主街两边扫去,瞥见一家门前靠墙竖着一根扁担,她驾马过去伸手捞起扁担,朝迎面而来的赤戎人奔去。
  赤戎兵领头人见到有姑娘送上门,满脸霪邪贱笑,用蹩脚的大周话冲着栗蔚云喊“姑娘真是标致,跟我回赤戎……”
  栗蔚云看此人的盔甲大致判断是赤戎军中的低阶将领,她握紧手中扁担迎面打过去。
  低阶将领立即的斜身躲开。
  栗蔚云顺势奔向那个扛着姑娘的赤戎兵,周围的十几名赤戎贼人立即涌上前来。
  她接了几招快速的避开,奔到扛姑娘的士兵身前,手中的扁担迎面狠狠砸去。那赤戎兵想躲,因扛着人动作迟缓,被砸得一声惨叫,仰面摔倒,口鼻眼顿时鲜血直流,捂着脸鬼哭狼嚎的在地上打滚。
  跟着被摔倒的姑娘,滚了两下,惊慌地爬坐起来,瞟到面前被赤戎兵丢下的大刀,爬过去抓起来,举刀朝受伤的赤戎人砍去。
  其他的赤戎人见同袍被杀,意识到这姑娘是来真格的,也都不再小觑,握紧大刀杀了过来。
  低阶将领调转马头过来,邪笑一声,霪性不改,用赤戎语道“有我赤戎女人的烈性子,给本将爷抓了,回去我要好好享受!”
  闻言,周围的士兵立即踢马绕圈将她围了起来,手中的长刀在烈日下泛着刺目白光。


第45章 年轻将领
  栗蔚云冷眸扫了眼周围身着赤袍铠甲的赤戎士兵,他们举着长刀围着她转,像捕猎到珍奇猎物的猎手一般,兴高采烈的不断叫嚣。
  栗蔚云手中的扁担抓的更紧。与赤戎士兵打了那么多年的交道,她太了解他们,军纪散漫,配合度不高,但是个个悍勇,装备精良,尤其擅长马上作战。
  对于现在的她来说,面对围困的十几名赤戎兵,毫无任何胜算,但她也要搏一搏,不能束手就擒。
  手中扁担在空中一扫,周围士兵斜身躲过,她旋即第二次横扫,不是冲着士兵,而是他们坐下的马匹。
  马儿没人反应灵敏,有的被打中嘴眼鼻唇,立即的嘶鸣骚乱起来。她顺势向其中最薄弱的一个方向突围,将两名赤戎兵打下马,冲出包围圈。
  这边的骚乱并没有引来其他正在抢夺杀戮的赤戎兵注意,这给她了更好的时机。
  她将目标锁定在了低阶将官的身上,直奔过去。
  低阶将官舔着肥厚的嘴唇,似乎很满意她的做法,满脸奸笑,将手中大刀在空中转了个花,迎面朝栗蔚云劈去。栗蔚云巧妙地闪躲,同时手中扁担抡出,却未有伤对方分毫。
  调转马头,两人又交了一招,栗蔚云手中的扁担对上低阶将官的大刀,瞬间被锐利的刀锋斩断一截。
  低阶将官更加的得意,哈哈大笑,“小娘么,还有两下子,许久没遇上你这种姑娘了,将爷我今日非将你抓回去慢慢的享受。”
  周围的十几名赤戎兵嗷嗷叫着起哄,其他的士兵还在对沿街的百姓进行肆虐。
  栗蔚云没有力气废话,瞥了眼手中半截扁担,又瞄了眼腰间的短刀,然后目光在低阶将官的身上上下打量了一眼,握紧手中扁担再次迎面攻去。
  一个虚招,手中扁担被低阶将官打落,她身子随即低俯,两马交错之际,腰间短刀已经在手,迅速凌厉的从下向上刺入低阶将官腰际,用力划出,刀尖带出一串血珠。
  低阶将官腰间一痛,忙伸手捂去,血从指缝间溢出。
  周围士兵发现情况不对,几个朝低阶将官赶去,其他的立即去围住栗蔚云。
  “臭娘么!”低阶将官咬着牙恶狠狠的道,“把她给我宰了!”
  士兵不再看热闹,举刀朝栗蔚云砍去。
  栗蔚云手中无能够马上作战的兵器,应对吃力,不过招,已经被赤戎士兵刀砍伤左臂,所幸只是皮肉伤。
  她腾身而起,跳到距离自己最近的士兵身后马背上,右手勒住其脖颈,左手短刀割开喉咙,迅速的夺下对方手中长刀,将其一掌打下马。
  恰这时听到南面有马蹄声奔来,是栗父带着威远社的弟子。
  紧随其后的是一身知县官服的沈远,带着官兵奔来。
  赤戎士兵纷纷警戒起来,原来在抢掠的士兵,此时拿起长刀准备上马应战,破空的箭矢让人马顿时乱了起来。
  栗蔚云打开身前两个攻来的士兵,直奔低阶将官而去。
  低阶将官身前七八个士兵将其护在身后,她未奔到跟前,周围涌出来几名士兵将她拦下。
  手中有长刀助力,奋力搏杀,依旧近不得低阶将官的跟前。
  低阶将官见来人颇多,气势汹汹,形式不妙,开始寻路朝回逃。
  此时威远社弟子、大周官兵已经与赤戎兵交上了手,相互厮杀,场面血腥。
  栗父和石博将面前拦路的赤戎兵斩落,来到栗蔚云身边,又将围困她的几名赤戎兵砍伤落马。
  栗蔚云脱身后,立即调转马头去追逃跑的低阶将官。栗父在身后喊,没有喊住,跟着追了过去。
  石博见此也脱身策马追去。
  其他的赤戎兵见自己的领头将官都逃了,也慌乱的寻路逃窜,威远社弟子和县衙官兵拦截了一部分,少数漏网逃脱。
  修县的县城不大,从此处到北城门也不过二里路,快马奔驰,眨眼的功夫就到了城门口。
  让他们逃出了城门就更加的难追,正在栗蔚云思量要如何的拦截住这些逃窜的赤戎兵时,城门外疾驰而来几十对人马,白袍银甲。
  是境安军。
  想必是得到了消息便立即的赶来。
  在境安军赶到城门口前,低阶将官和十几名赤戎兵已经快骑出了城门。境安军立即左右分开,与后方追击的栗蔚云等人成合围之势,将赤戎兵困在其中,对阵不过须臾,十几名赤戎兵皆身亡落马。
  赤戎低阶将官,被境安军为首的年轻将领银枪刺中心口,挑下马,当即毙命。
  年轻将领转身见到栗蔚云在看他,冲她一笑,调转马头带着境安军将士直接入城,遇上其他欲逃脱的赤戎兵,留下十几名将士应对,其他将士继续去支援城中的官兵。
  栗蔚云愣神的看着呼啸远去的境安军,手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栗父和石博立即的踢马到她身侧。
  “你们认识?”栗父好奇的问。他瞧见那年轻的将领冲女儿笑,似乎认识自己的女儿。
  她当然认识了,只是,对方认识的应该不是她,而是原主。
  “我不记得了。”或许原主与其见过吧?
  栗父瞧见她手臂上的伤口,心疼的道“赶紧回去吧!”
  栗蔚云瞥了眼旁边的十几具尸首,打马进城。
  此时慢马行路,她才注意到街道两边被赤戎兵践踏过的地方,一片狼藉,街道上不时看到一滩血迹,院内巷口门前皆是哭喊嚎丧之声,其中掺杂孩子哇哇的哭叫。
  她心头酸酸,眼眶温热,却忍了下去。
  待他们赶到交战之处,境安军将最后几个负隅顽抗的赤戎兵斩杀。
  沈远安排官兵清理街道,处理尸体,安抚百姓等事宜。年轻将领也吩咐一部分将士相助。
  栗蔚云几人刚下马,谷雨和两名威远社弟子迎了过来。
  栗父扫了眼他们,身上染了不少血迹,又瞥向其他的弟子,身上脸上都有血迹,分辨不出是他们自己的还是赤戎贼人的。
  “其他弟子都怎么样?”。
  “轻重都受了伤,所幸没有伤及要害的。”谷雨回道。
  “那就好。今日惊险,他们恐怕还心有余悸,先带他们回去处理伤势,严重的抓紧时间请大夫,万不可有差池。”
  谷雨领命带着众位师兄弟上马离开。
  栗父看着栗蔚云胳膊上的伤口,吩咐她也立即回去。
  栗蔚云朝不远处的年轻将领看了眼,迟疑了须臾才转身去。刚准备上马,听到身后年轻将领的声音。
  “栗姑娘,请留步。”
  栗蔚云顿住步子,转头见到年轻的将领笑着朝她走来。


第46章 可怕的想法
  “栗姑娘,没想到又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相见。”年轻的将领孟青杨无奈苦笑。
  栗蔚云扫了眼周遭的场景,想起来了,在她魂住这具身体之前,原主被劫掳,在耿州北遇到赤戎兵,也是境安军最后搭救,没想到那一次他也在。
  她朝远处正在安排官兵的沈远瞥了一眼,收回目光,打量面前的年轻将领。
  身上的盔甲和配饰显示他的身份是境安军骑兵营的副将。
  当年那个剑指皓月起誓,要在弱冠之年成为一营副将的的少年,现在算是应誓了。
  “见过将军。”她按威远社弟子的身份拱手施礼。
  孟青杨神情微怔,有些意外,嗯了声点了下头。
  “短短数月不见,栗姑娘的武功进步不小,两次皆是英勇杀敌,巾帼不让须眉。”
  “将军过奖了,三脚猫功夫,尽一份绵薄之力而已。”
  “栗姑娘过谦,听闻前段时间栗姑娘在西山斩杀了几匹野狼,军中将士闻后,都想见见姑娘风姿呢。”
  栗蔚云稍有疑惑,这种事情虽然在修县被人说道,但毕竟是微末小事,怎么会传到驻扎在耿州北的境安军中?他的耳内?
  至于境安军将士想见他,阔别两年,她怎么又不想去见见他们呢?
  “蔚云也一直敬佩境安军的将士,若是能有机会入一回境安军营,蔚云荣幸备至。”
  栗父闻言,知道女儿是动了心思,她从小就崇拜李家女将军,以前也生出过要去从军的念头,这是多可怕的想法。
  他立即的呵斥“不知规矩,军营重地,岂是你随便能进的地方?”
  忙对孟青杨拱手赔罪“将军宽宥,女儿家不知轻重,信口胡言,望将军不要介怀。”
  孟青杨笑道“无妨。”
  栗蔚云心中感叹,看来自己今后要走的路,恐怕栗父栗母将会成为第一道难关。
  孟青杨又转而对栗父和石博赞许“栗馆主和威远社弟子侠义,挺身而出护卫百姓,今日多亏了威远社诸位子弟,小将代境安军将士谢过。”
  他拱手施了一礼。
  栗父忙还礼道“将军抬举,威远社弟子既是习武之人,面对贼寇,本就该担起保境安民之责,怎敢劳谢。”
  孟青杨正欲再说几句关于威远社之事,此时安排完官兵事务的沈远走了过来,先是对他说了一些处理的事项,然后对栗父三人赞扬一番。
  栗父是个性子耿直的人,因为上次对方想用婚姻算计自己女儿的事情,现在还耿耿于怀,皮笑肉不笑地客气两句,不愿再多言语。
  栗蔚云毫不在乎介怀那件事,虽然心中很不喜欢沈远这个人,甚至厌恶,还是面容和善的言辞恭敬。
  沈远的目光也在她的身上多停留了一会,上次普善寺戚虎之事现在还没有解决,他正想从对方的态度中捕捉到一些消息。
  但是让他失望的是,面前的这个年纪不大的姑娘,从容镇定,眼神坚定,对上他逼视的目光毫不退缩,甚至带着一丝有恃无恐的淡然。
  沈远心下也更加肯定自己猜想,便转而和孟青杨谈论一些善后之事。
  栗父便带着栗蔚云和石博先告辞回府。
  栗母正急的在府门前团团转,心中又急又气又担心。
  待小厮从街口气喘呼呼的跑来说见到老爷和姑娘好好的回来了,她终于松了口气。
  当栗父三人骑马到门前,她憋着的怒气终于爆发了出来,当着门口便呵斥“你们父女可有一个让人省心的?杀贼那是官府和境安军将士的事情,是你们管的吗?”
  “还有你石博,竟敢瞒着我带云儿出门。你们一个个是要气死我是吗?幸好云儿没有受……”
  话没说完,就见到下马后的栗蔚云左臂包扎起来,血已经浸染大半截衣袖,她惊得忙跑上前。
  心疼的眼泪又来了,反手一拳头打在石博的身上,骂道“都是你带出去给害的,怎么每次跟着你出门就不见完好回来的,你是怎么当兄长的?”
  石博连忙认错。
  栗蔚云一边安慰栗母一边拉着她朝府中去,站在门口训话让街坊看了去,太不给他们面皮了。
  入了前堂,栗母此次亲自的给栗蔚云处理伤口,同时一边哭一边抱怨栗父责怪石博。
  栗父坐在旁边不说话,在栗母的面前,栗父永远都是这般,像个听话的孩子。让别人看了去,绝对说他惧内。
  石博垂首站在一旁听训,不断地认错。
  在伺候打下手的絮儿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这怒火烧到自己的身上,毕竟她也有看守失职之责。
  终于处理完伤口,听栗母唠叨没完,她找了借口先回自己院子。
  刚从正堂里走出来,身后就听到栗父叫上石博说要回威远社安抚其他受伤的弟子,也匆匆地逃了出来。
  栗母更是生气,冲着他们三人后背抱怨。
  她回到院子洗漱后,也疲惫,小憩了一会,醒来后栗母带着下人端着补汤过来,刚熬好,正温热,刚好可入口。
  她无法拒绝,栗母坐在旁边看着她喝汤,又絮絮叨叨的教育她,她一直乖巧的点头应是,栗母心里头也舒坦了不少,监督她喝了两碗补汤才罢休。
  送走栗母后,她站在房门前,抚了下自己左臂伤,回想起今日赤戎兵和境安军的事情。
  赤戎最近进犯大周频繁,今日这些贼人被全部的剿杀,赤戎人必然不会善罢甘休,接下来怕是会再次进犯,难免战事要起。
  她要想办法尽快的入境安军才行。
  ……
  深夜,赤戎军营,一间营帐内灯火通亮,一位副将一拳头捶在身前的木桌上,发出木头碎裂之声。他火冒三丈,目眦尽裂的瞪着面前禀报的士兵,吓得士兵浑身哆嗦,帐内其他的兵将也都跟着打了个寒颤。
  此时外面几个士兵抬着一个具尸体进来,正是那个低阶将官。
  尸体还是他们假扮成大周人,偷偷的潜入大周境内好不容易给偷回来。
  副将蹭的站起冲过去,蹲在尸首边,看着尸体上多处的伤口,手颤颤的抱着低阶将官的头大哭起来。
  “二弟!”
  他哭了几声咬牙切齿狠狠的道“大哥一定为你报仇!凡伤你者,大哥全都抓来剁碎了给你陪葬!”
  抬着尸首进来的一个士兵道“属下打听了,先是修县的一个姑娘伤了校尉,一路追杀校尉到城门口,然后遇上了境安军,被境安军骑兵营副将给……”士兵忌讳的闭口。
  副将看着二弟心口的枪伤,自然明白。
  他也素来知道自己二弟的性情,必然是看上了那姑娘美色,放松警惕,否则他怎么可能被一个姑娘伤了?
  旁边一个将官忿忿的道“境安军副将我们一时半刻杀不了,修县的臭丫头还不是手到擒来,末将这就带人将那丫头抓来给柴校尉陪葬。”


第47章 香饽饽
  次日,修县的大街小巷都在传昨日威远社弟子与境安军以及县衙官兵在北街围杀赤戎人救护百姓的消息。
  平日内在百姓们心目中平平无奇,不怎么起眼的威远社,一时之间成为了议论焦点。
  百姓纷纷称赞威远社弟子忠肝义胆,英勇无畏,铁血男儿……几乎是把所有夸赞的词全部都用上了。甚至有人说他们不逊于境安军将士。
  于此,便有百姓提及威远社的大弟子如今就在境安军骑兵营任百夫长。
  逐渐百姓便开始扒拉起威远社的事情来,扯出这么多年从威远社内走出来的弟子,众人忽然发现,原来威远社弟子竟然都这么有作为?
  顿时百姓对这个不起眼,甚至被栗家姑娘带累坏名声的威远社敬仰起来。
  一个相对偏僻的街巷大槐树下围坐着七八个纳凉的老弱妇孺,也正在议论昨日的事情。
  “听说栗家姑娘昨日也在,杀了好几个贼人,还伤了那贼人的头领,北街做灯笼的王瘸子家丫头就是她给救下的,不然那王丫头就没命了。”
  其中一个半老妇人伸头朝众人洋洋得意的说,手中的蒲扇摇的都带劲了,好似那栗姑娘是她家的闺女似的。
  “呦!栗家姑娘这么厉害,敢去杀赤戎贼人?”抱着孩子的中年妇人惊异的问。
  其他围坐的人也都好奇。
  昨日听到了赤戎兵杀来,她们吓得门窗反锁,甚至推着柜子堵着门,生怕赤戎贼人闯进来,就连自己家的男人都吓得钻到床底去,栗家姑娘竟然去杀敌?
  那丫头以往也就是在县城里,在她们这些手无缚鸡之力人面前逞能耐,现在还真的能耐起来了?
  “王婆子,听说你前段时间经常的朝栗府上跑,是给栗家的姑娘说亲的吧?”
  坐在树干边上剥豆子的少妇问“是哪家的儿郎啊?”
  众人也都立即的八卦了起来,她们闲来无事最是喜欢听这些家长里短的事情寻乐子。
  王媒人手中的蒲扇扇的更得意了,挺值了腰杆笑呵呵的说道“可是有好几家呢,东城开酒铺的崔家,城中张秀才家……”
  王媒人举了几个,然后却是长叹了一声,带着几分无奈的苦笑道“只是这栗家姑娘没一个点头的。”
  “呦!她还挑上了?”在哄孩子的中年的妇人冷嘲。
  以前栗夫人可是求着媒人给闺女找婆家,现在竟然东拣西挑起来,这风变的可真快。
  “谁让人家现在是香饽饽呢!”坐在最角落里的一个十四五岁的姑娘拈酸吃醋的说。
  同样是十几岁的姑娘,她到现在都没有主动上门提亲的,栗家那臭名昭著的恶女,竟然先是沈少爷那样神仙一样的儿郎提亲,后来又是这么些上等人家。
  她心里头自然是不服气的。
  另一旁缝补衣服的妇人看了眼身边的姑娘,笑着对王媒人道“你认识的人最多,你也替我家二丫头给看看有无合适的呗?”
  王媒人朝二丫头看了眼,都是邻里,她自然知道这丫头是不错的,长的标致,又勤快能干,但是没办法有一对抠门小气的爹娘,连个铜钱子都没看见,就想着让她给跑腿说嘴皮子去?
  王媒人心里头不屑冷嘲,面上却是和气的笑着道“这不用你说,咱们邻里街坊的,遇到合适的,我肯定第一个想到的是你们啊。”
  “多谢王婶子费心了。”
  王媒人心里头却是翻了个白眼。
  正这时街巷拐进来一驾马车,在不远处的一户门院前停下,接着从马车内走出来一位身着青衫的书生。
  “这儿郎长的真不错,不怎么常见,是哪家的?”缝补衣服的妇人问向王媒人。
  王媒人知道她是早就看中了安公子,只是那哪里是她家大字不识两个的二丫头能够配得上的。
  王媒人嘻哈了两句说不是本地人,便起身打着扇子急匆匆的朝安公子的院子走去。
  ……
  栗蔚云在府中听絮儿说道现在外面的情况,威远社可谓是一战成名。现在满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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