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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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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韩翕点头,想伸手拎他,似乎太沉了些,他有些拎不动。
  好容易起身,便也跌跌撞撞的。
  段岩见状上前帮忙,韩翕长舒一口气,“多谢!”
  段岩从她肩膀上接过卫同瑞,他伸手抗着卫同瑞肩膀,就要比韩翕轻松得多,韩翕就在身后跟着。
  刚走出几步,段岩就回头,朝孟云卿道,“孟姑娘,劳烦照看下侯爷。”
  孟云卿点头。
  孟云卿就也起身,望着他们三人往玉兰轩外走去。
  今日却是再尴尬不过了。
  她微微出神,就听身后音歌惊呼,“宣平侯!”
  孟云卿转身,就见他晃晃悠悠站了起来,险些跌倒。
  幸而她和音歌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扶住了他,否则这般摔下去还不知会摔成什么模样。
  “姑娘!”音歌是担心她。
  “没事。”孟云卿还好,有人还是半清醒的,只是刚才起身急没有站稳而已,她并不吃力。
  “先上马车。”段旻轩言简意赅。
  该是意识到快要不清醒了,段岩又不在,才让孟云卿先扶他上马车。
  孟云卿应好。
  段旻轩是半醒着的,只是走不了直线而已,她稍稍搀着他,他自顾着走,孟云卿并不非费力。
  音歌就唤了小二付账,稍稍落在他二人身后。
  “孟云卿。”他忽然开口同她说话。
  “嗯?”她惶恐得很,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她一人拉不住他,摔得人仰马翻。
  “你这几月都做什么了,胖了这么多?”许是喝了酒,问题就也问得直接。
  孟云卿愣了愣,还没想好如何回答。
  他竟然伸手,在她脸上捏了捏。
  竟还捏出了一小团肉球来!
  孟云卿简直惊呆了!!
  忽得就松手,他脚下踉跄,险些摔倒,孟云卿才将他扯住。
  待他回身,却是在笑,“胖些,手感好。”
  孟云卿脸都绿了,若非段旻轩是侯府的客人,她领他出来也应领他回去,她真想放手得了。
  “孟云卿。”他又开口,“你长好看了。”
  孟云卿恼火得很,好在见着马车就在不远处。
  “孟云卿……”
  他怎么就不能像卫同瑞那样安安静静的呢?
  到了马车附近,安东见状上前来搭手,孟云卿才松了口气,跟在他二人身后上了马车。
  马车里很宽敞,安东把段旻轩放下,他就靠在一处眯了眼,“段岩呢?”
  迷迷糊糊开始寻段岩了,孟云卿叹口气。
  恰好段岩和音歌也先后上了马车。
  段岩就道,“孟姑娘,要麻烦马车先去趟平阳王府。”
  平阳王府?孟云卿迟疑了片刻,便心底澄澈了,他是不想醉晕晕到定安侯府。
  也难怪,商船上拿着银票念好诗的情形似是还历历在目。
  孟云卿就吩咐安东往平阳王府去。
  等到平阳王府,段岩扶了段旻轩下马车。孟云卿在马车上远远望去,心中唏嘘不已,想起他刚才捏她的脸,简直又疼又闹心,遂才放下帘栊的,道,“安东,回侯府吧。”


第092章 联姻
  从平阳王府折回侯府,都近傍晚了。
  还在初几头,音歌塞了红包给守门的小厮。红包都是早前包好的,钱不多,节庆里图个吉利罢了。
  守门的小厮谢过,说起侯爷和老夫人从宫中回来了。
  二房一门也回来了,各个都面露喜色,似是有大喜的事情。
  这些事情,守门的小厮自然是不清楚的。
  只是二夫人那头向来阔绰,今日的红包又成倍成倍的发,小厮们便知道怕是有好事了,这好事还当是同二房有关的。
  音歌回来便同孟云卿道起。
  初一入宫拜谒都是几品以上的朝中大员,梅贵妃哪里会无缘无故邀请侯府的二房一门?
  还赶在初一入宫这样的时候?
  孟云卿就心底澄澈。
  “姑娘,奴婢去打听?”音歌问。
  孟云卿摇头,“既是好事,过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来听雪苑的。”
  二夫人又是个喜怒挂在脸上的人,没有必要特意去打听。
  音歌点头,随了她的意思。
  回到听雪苑的时候,娉婷来迎,只是没见到宣平侯有些意外。
  听她提起段旻轩,孟云卿就觉得右脸颊有些疼。
  还是音歌道,“饮了些酒,刚才送去平阳王府了。”
  饮酒?
  娉婷恍然想起入江客船上那幕,惊异得捂了捂嘴。
  音歌见她这副模样,就一头雾水,“怎么了?”
  孟云卿瞥了她一眼。
  娉婷支吾道,“没……没什么……只是都没见过宣平侯饮酒,还以为他是滴酒不沾的。”
  可不是,客船上喝得烂醉如泥,还被姑娘吐了一身都记不起来了……
  她都觉得胆颤心惊。
  音歌就似找到了知音,“说的是呢,我也从未见过宣平侯饮酒,卫公子可是将门之后,他们二人拼酒,总觉得都是宣平侯吃亏些。没想到最后两人都喝晕了,也没分出个胜负来,幸好韩公子在,送卫公子回去,否则还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言谈间,正好入了外阁,屋内的炭暖烧得正好,暖意就扑面而来。
  孟云卿解下披风,娉婷去取。
  披风上都沾染了不少酒气。
  刚坐下不到一刻,老夫人苑中的小丫鬟又来了,说老祖宗问姑娘要不要去养心苑一道用饭,老祖宗让厨房备了。
  外祖母怕是知道她苑里的小厨房还没回来。
  孟云卿就点头,“告诉外祖母一声,我换身衣裳就去。”
  小丫鬟应声跑开。
  已经是傍晚了,她也不多耽误,唤了音歌打盆水来洗洗脸,然后赶着往养心苑那头去。
  音歌才取了水来,西院那头也来人了。
  孟云卿才想起,送段旻轩去了平阳王府还为同世子和世子夫人说一声,西院怕是以为她同段旻轩一处,来问问的,倒是她疏忽了。
  音歌就同西院的丫鬟道,“宣平侯今日去了平阳王府,今晚怕是不回来了。”
  孟云卿记得入江客船上,有人喝醉了,一直躺到黄昏过后才起来,今日喝了那么大一坛子,只怕明日都不会出现了。
  西院的丫鬟就道好。
  由得这串小插曲,孟云卿也穿戴整齐了,便出门往养心苑去。
  听雪苑到养心苑就有些距离,不像西暖阁那般近。
  地上有厚厚的白雪,踩在上面吱吱作响,孟云卿不敢走太快。
  音歌和娉婷跟在她身后看着,看她滑到。
  孟云卿似是想起什么,忽然驻足,吓了音歌和娉婷一跳。
  “娉婷,那日让你取来的锦盒里可还装了什么?”孟云卿严肃问。
  你送的东西,我很喜欢。
  守岁时,段旻轩同她提起的,当时西暖阁的苑里只有他们二人,段旻轩的话不像有假,加上这两日他的举动实在怪异得很,孟云卿想了许久。
  她送他东西?自然没有。
  唯一还过的,还是那枚白玉雕的荷花簪子,还是就着锦盒一起还的。
  她当时并未打开。
  锦盒是娉婷收起来的,莫非锦盒里放了什么东西?
  她能想到的只有这条。
  娉婷懵懵摇头,“没有呀,那日姑娘让取的锦盒,是早前收起来的,当时姑娘还说,一起收起好了。”
  一起收起来?
  孟云卿拢眉。
  娉婷似是也突然想起了漏了什么。
  和什么一起收起来的?孟云卿追问。
  娉婷也急了,只是脑子糊糊的,一时想不起来。
  音歌似是听出了眉目,如履薄冰道,“不是姑娘前些日子做的剑穗子吧?”
  剑穗子?
  娉婷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剑穗子,就是剑穗子。”
  孟云卿只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娉婷也才反应过来,脸色便都绿了。
  姑娘家送人剑穗子是什么意思,还能不知晓?
  可这剑穗子是姑娘做给卫公子的呀!
  音歌也懵住了。
  这么说,那两个剑穗子是到了宣平侯手中?!
  孟云卿也只能想到五雷轰顶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了。
  难怪守岁时候,他会一脸笑意,还会解下大麾,亲上她的额头。
  难怪昨日在玉兰轩见到卫同瑞,明明没有酒量还要非要同对方饮酒。
  原来是……
  孟云卿头疼了。
  “姑娘……这……怎么办呢……”娉婷慌了。
  阖府上下都知晓侯夫人在和将军夫人谈姑娘的婚事,将军府又是好人家,这节骨眼儿上她出了这样的错,若是……
  娉婷不敢想。
  音歌也是急的。
  孟云卿敛了敛眸,低声道,“剑穗子的事情,不要同任何人说起,你们两个记得。”
  娉婷和音歌都点头。
  “先去养心苑,晚些时候再说。”
  这一路,便都各怀心思,缄口不言。
  等到养心苑,听到苑中不时有笑声传来。
  这声音一听便是二夫人的。
  翠竹本是来苑中迎她,就道,“老祖宗让表姑娘过来用饭,结果二夫人那头也来了。”
  还领了沈陶和沈妍一道。
  二房有喜事,这喜事若不是落在二舅舅头上,就是二房的四个兄弟姊妹头上。
  二舅舅没有功名在身,也没有什么值得让宫中注意的。
  二房的喜事,不是沈修明和沈陶兄妹的,就是沈修武和沈妍兄妹的。
  沈修武和沈妍又不是二夫人亲生的,二夫人这头能如此欢喜,应当是同沈修明或沈陶有关。
  孟云卿就问,“那外祖母可是有事要同二舅母谈?我先回听雪苑?”
  翠竹就笑,“要谈也是好事呢,老祖宗特意让奴婢来迎表姑娘。”
  孟云卿就点头。
  迎着笑声入了养心苑内屋,翠竹就替她收下披风,二夫人应当说到高兴时候,见了她进屋,就笑容款款道,“云卿也来了。”
  孟云卿受宠若惊。
  前些时候,听说因为卫家的事情,二夫人和侯夫人闹得有些僵。
  卫家的事又同她有关,二夫人看她也没什么好脸色。
  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孟云卿能避过就避过,好在外祖母和大舅母也是明事理的人,也没有说什么。
  只是二夫人偶有的冷嘲热讽,让她有些下不了颜面。
  今日这般热情招呼,她倒有些不习惯了。
  “二舅母。”她福了福身。
  “一家人拘礼做什么,门口风大,快来这边坐着。”二夫人招呼着,想得也体贴周到,像是回到了她初到侯府的时候。
  孟云卿莞尔。
  屋内还有外祖母,沈陶和沈妍在。
  她就坐到沈妍一侧的位置上去。
  她进来之前,二夫人就兴致正好,小小打断,又迅速恢复了先前的情绪,便继续道,“所以呀,我们陶姐儿和妍姐儿都托了老祖宗的福。”
  孟云卿就看了看沈陶和沈妍,二夫人话里话外的意思,是同她二人都有关的?
  该是讲了许多遍了,沈陶和沈妍脸上都有些不自在了。
  老祖宗却还是笑着的。
  两个孙女儿的婚事定下来,她比谁都高兴。
  看样子,沈陶和沈妍的婚事都还不差。
  孟云卿不便插话,就饮了口茶。
  老祖宗却看了看她,同二夫人道,“你也和云卿说说,云卿今日没进宫。”
  二夫人得了老夫人的话,又来了精神,便同孟云卿道,“今日我同老祖宗,还有你大舅母一道进宫,梅贵妃问起陶姐儿和妍姐儿可有说亲?原来是相中了我们二房的两个姑娘。我也没想到啊,我们陶姐儿和妍姐儿有这样的福分。”
  福分?孟云卿微怔,看来二夫人很看好两门亲事。
  便也不打断,继续听二夫人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是殿上的四皇子,也就是齐王,一直没有娶亲。梅贵妃刚好记得侯府二房还有位嫡出的姑娘,殿上就让领进宫来看看。
  齐王虽是亲王,生母过世得早,也不怎么得宠,封了亲王也是为了制衡太子和三皇子。
  他的婚事不宜太高,又不能够不上皇家的颜面。
  梅贵妃这么一提,殿上就觉得合适,年初一入宫,殿上和梅贵妃见了沈陶都觉得喜欢,正好老夫人和二夫人也在,就将婚事定了下来。
  沈琳的婚事在二月,齐王和沈陶的婚事就安排在四月。
  孟云卿就忽然想起前一世来。
  四皇子取了沈家的小姐,大摆了三日的流水席。
  舅舅和舅母向来低调。
  能大摆三日流水席,恨不得昭告天下的,应当是二舅母!
  她早前为何没想到。
  原来无论是前世,还是这一世,都是沈陶嫁了齐王。
  孟云卿就想起西院的书房时,齐王轻佻的举动,还有那句来日方长……
  齐王日后会权倾天下的,她早前想是免不了定安侯府的助力。
  可她怎么也忘了,二夫人的娘家是江南的巨贾,有一方财力,商人最怕言商之人遭人看不起,钱家和齐王府结了亲,就是出了齐王妃的,凭借齐王的关系,出入官场就非难事。
  换作别家,哪有这样的富贵喜事?
  二夫人自然高兴得合不拢嘴。
  至于沈妍那头,既然抬了沈陶,殿上和梅贵妃也想的周全。
  梅国舅家的四公子梅晋安,也就是梅贵妃的弟弟,虽然继母生的,却也是正经世家的公子。
  配沈妍是绰绰有余了。
  其中还保不成有沈修武正得圣心的关系。
  恰好梅国舅也在,梅沈两家的婚事也一道定了下来。
  所以二夫人才说二房好福气。
  沈陶都攀上齐王府了,沈修明的婚事日后便好说了。
  难怪二夫人高兴了整整一日,怕是接连几天都会如此,便连带着过往觉得好的卫府也入不了眼了,更不会同孟云卿置气。
  表姑娘就是表姑娘,哪里能同沈陶比呢!
  孟云卿就起身道,“恭喜二舅母,三姐姐,四妹妹。”
  二夫人自然是欢喜的。
  老祖宗就唤了秦妈妈来摆饭。


第093章 意外
  每逢年初一,京中稍有品级的官员都要入宫拜谒。
  从晨间入宫,到傍晚出宫,近乎花上一日的功夫,年初一这日就做不了旁事。
  加之燕韩国中又信佛。
  等到大年初二,便有大批官宦和家眷去烧香拜佛,祈求来年官运亨通,家宅安宁。
  定安侯府也惯来是年初二去的。
  去的还是京郊的寒山寺,听闻灵验得很。
  在深山中,来回要两日路程。
  新年里,正月初五前都不早朝。定安侯和沈修文此番都会去,只是老夫人身子骨经不起折腾,好些年都是由侯夫人亲力亲为。
  今年加上侯府接连几庄亲事,几房的夫人都要去还愿的。
  于是年初二早上,府中便置了马车,一大家人往寒山寺去。
  孟云卿自然也是要同去的,只是要两日路途,带的人不宜太多,就留了娉婷在苑中守着,音歌同她一道去。
  往年老夫人腿脚不便,有些香火钱和要事都是交待音歌办的。
  寒山寺内,音歌轻车熟路。
  老夫人今年头就让音歌和孟云卿同去,好在寺里打点打点,盼着菩萨保佑,孟云卿诸事顺利,平安如意。
  孟云卿也听舅母身边的韵来说起,将军夫人说今年也要去。
  两家约了在寒山寺碰面。
  卫同瑞也当是会去的。
  昨日卫同瑞也喝得烂醉如泥,不知能不能起来。
  倒是段旻轩,该有两日见不到他。
  孟云卿就想起那两枚剑穗子来,不由唏嘘。
  年关和初一都下了雪,凝了厚厚的冰层,路上很不好走。
  听旁的小厮同安东说起,从鹿鸣巷出发,怕是要未时才能到寒山寺。
  心诚则灵,也不怕波折,一路小心些就是。
  去寒山寺的路上,孟云卿就坐的世子夫人的马车,马车上还有沈琳和沈婉婉,以及怀锦宝之两兄弟。
  她本就喜欢同他们一处,时间过得倒也快。
  中途在农家院落用了饭,都是有人提前打点好的。
  刚过未时,就到了寒山寺。
  寒山寺备好了厢房,众人会在厢房住一夜,然后明日才会请香拜佛。
  寒山寺在平山内。
  平山的青松又很是出名,这一日余下的时间既可以在厢房内休息,也可以外出去看青松的。
  寒山寺的厢房数量有限,孟云卿和沈琳住一个屋。
  “云卿,你想去看青松吗?”沈琳便问。
  “都好,你去吗?”孟云卿随意。
  “那便去吧,难得大老远来一趟,不去怪可惜的。地上滑,我们慢些走就是。”
  孟云卿点头,“听二姐姐的。”
  沈琳就朝思凡道,“你去三小姐那边问问,看她和四小姐去不去?五小姐和六小姐也问一声吧。”
  思凡应声照办。
  年初踏青松是好兆头,像定安侯,沈修文,沈修明和沈修武几人,方才便出去了。
  也没等府里的女眷。
  要说和女眷一道,其实慢,又不能走太远,还不如分开走。
  反正侯府有侍卫和小厮跟着,平山里也算不得危险。
  等了一炷香左右的时间,沈陶,沈妍,还有沈楠和沈瑜四姐妹都来了,大家都有兴致出去看看,憋在厢房里也无聊得很,正好结伴出去。姐妹几人讲好,也不走远,找个近处看看便回来。
  思凡又道,先前两个小公子吵着要出去玩,世子夫人和奶娘就先带他们出去了。
  沈琳便点头。
  临行前又同侯夫人打了声招呼,侯夫人正和同二夫人,三夫人一处,京中有些官宦人家的夫人晚些时候也会来,侯夫人就叮嘱她们姐妹几人小心些。
  几人都应声,然后带了各自的丫鬟和小厮出了厢房院落。
  寺里有小沙尼引路,寒山寺附近的青松就长得很好了,小沙尼领她们去看的都是好走的路。
  一路上,姐妹几人便说说笑笑,看看能不能和世子夫人碰上。
  本就正月,天寒地冻的,加上在深山里,几人小脸都冻得通红。
  沈陶就道:“也不知道世子夫人带怀锦,宝之和婉婉是不是也走的这条路?小孩子走得慢,还随时要玩的,说不定我们还会撵上呢!”
  沈琳应道:“那我们也走快些,说不定就真撵上了。”
  孟云卿忍俊不禁。
  路上滑,沈妍欠了沈楠一道。
  孟云卿就拽拉着沈瑜。
  小沙尼在前面走,何处有风景都会停下来同她们说一声,若是路滑或不好走也会提前告知一声,这一路其实也不难走。
  “云卿姐姐,你是要嫁去卫家吗?”沈瑜就小声问她。
  孟云卿哭笑不得。
  沈瑜以为她没听明白,就拉着她的手继续道,“她们都说大舅母和将军夫人在谈你和卫公子的婚事,将军府在京中,又是好人家,祖母很满意呢。”
  诚然这些话从一个八九岁的小姑娘口中说出,多少有些小大人的意味。
  见她不说话,只是笑,沈瑜又道,“她们都说,婚事最近就会定下来,成亲就要等云卿姐姐守孝之后呢。”
  孟云卿摸摸她的头,“尽是从何处听到的这些,像真的似的。”
  沈瑜瞪大了眼睛,“难道不是吗?”
  孟云卿不知作何应答更好。
  恰好沈陶回头,“你们倒是快些呀!”
  孟云卿就笑,“没有你腿长。”
  沈琳噗嗤笑出声来,沈陶就恰好愣住,继而在地上抓了一团雪,揉成一个小雪团朝她抛了过来。
  孟云卿从小没打过雪仗,下意识躲了下,也没太留意。
  雪球擦过脸颊还真有些疼呢。
  沈瑜就笑呵呵俯身,也抓了一个雪球,朝沈陶扔过去,没有打中。
  沈陶乐呵呵继续。
  孟云卿方知大家玩起了雪仗来,也不知谁和谁是一伙的,敢情她和沈瑜一处,就同沈瑜一道了反击沈陶。
  沈琳在沈陶身边,难免殃及,就自动和沈陶结成联盟。
  沈妍和沈楠也不隔岸观火,索性拿了雪球乱砸一通,也不分什么敌我了。
  分明是来看青松了,最后都玩成了一团。
  小沙尼也不好说什么,见她们姐妹几人玩得开心,也不时笑笑,偶尔被雪球砸中,就双手合十,喊声阿弥陀佛。
  姐妹几人笑不可抑。
  如此这般,大约也从厢房出来将近一个时辰左右,沈琳远远见到有人跑过来。
  她认得是哥哥身边的小厮,名唤辉子。
  辉子这般慌张,分明是来寻她们的,莫不是出了什么事?
  辉子跑得气喘吁吁,又慌得很,好容易跑到近处,双手撑着腿,道,“夫人唤小姐们都回去。”
  回去?众人面面相觑。
  “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沈琳问。
  辉子点头,慌慌张张道,“先前世子夫人带了小公子们和小小姐出去玩,宝之小公子踏空了。”
  踏空?众人纷纷捂嘴惊呼。
  辉子就在返回路上,边走边同众人说。
  踏空当时就摔了下去,世子夫人和一种丫鬟小厮当场吓住了,雪太厚,根本看不清,空洞下面是颗青松,宝之就挂在青松上一直哭。
  世子夫人和奶娘都吓得不行。
  身边又只带了三个小厮,一个回去叫人,两个在想办法救,但青松太高,摔下去怕是就遭了。
  两个小厮也尽力了,只是都够不上。
  当时宝之在青松上挂了许久,年纪又小,又害怕,加上又哭又闹一会儿就没力气了,抱着青松的手就越来越松。
  眼见撑不住,快要落下来,世子夫人都吓晕了,正好有人路过。
  落下来的时候,就扑上去抓住。
  由得他帮忙,两个小厮才将宝之接住。
  那人就从青松那里摔了出去,断崖好高,也不知人怎么样了?!
  赶来的小厮们赶紧下去寻,才发现那人撞着头了,撞晕了。
  身上也多处撞伤,只是可能伤了头,一直昏迷没有醒。
  宝之虽然救下来了,一直哭,哭个不停。
  怀锦和婉婉听了也跟着哭,世子那头也赶回去了,一直在安慰世子夫人。
  侯夫人怕她们这厢也出意外,就叫人来唤她们回去。
  也想着让她们去看看世子夫人和几个孩子,安抚安抚。
  孟云卿听的心惊肉跳。
  沈楠和沈瑜明显吓着了,沈陶就让沈妍先送她们姐妹回厢房。
  等到世子夫人那头,屋里的娃娃们还在哇哇哭成一团。
  奶娘和丫鬟们在照应。
  宝之当是吓着了,身上倒没有伤着,二夫人和三夫人也都在宽慰他们母子。
  沈琳等人来,世子夫人眼眶便红了。
  “嫂子。”沈琳迎了上去,“宝之好些了吗?”
  二夫人就道,“没事没事,都别慌,就是孩子吓着了。”
  沈陶也站到了二夫人身后,“母亲。”
  二夫人就拉着她的手,“妍姐儿呢?”
  “五妹妹和六妹妹吓到了,我让四妹先送她们回去。”
  “这样也好,免得添乱子。”三夫人闻言就点头。
  孟云卿也上前看宝之。
  先前吓着了,大夫给开了药,喝完便睡了。
  “世子夫人。”她也到冯箐箐处安慰,“都没事就好,还是菩萨保佑。”
  这个时候说菩萨保佑便是最安稳的。
  世子夫人就点头:“是菩萨保佑,正好遇到宋先生在。”
  宋先生?
  屋内都知道辉子口中说的那个关键时候接住了宝之,宝之才没伤着的人。
  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去,又摔着头了,流了不少血,眼下都没醒。
  确实是侯府的大恩人。
  “是哪个宋先生?”二夫人追问。
  世子夫人身边的丫鬟就小声道,“宝之和怀锦小公子的先生,宋景城。”
  宋景城?!
  孟云卿浑然僵住,眼中的惊愕就似掩盖不住。
  另一头,厢房里,定安侯和沈修文看着眼前昏迷不醒的人,一脸凝重。
  寺里的药僧正好把完脉,将他的手放回被里。
  “大师,如何说?”沈修文问。
  药僧道,“身上多处撞伤和骨折,头部撞上了岩石,有隆起的包,撞得不轻,也不知能不能醒过来,阿弥陀佛,只能盼菩萨保佑了。”
  也不知能不能醒,沈修文和定安侯都楞住。
  是救宝之才出的意外,定安侯拢眉。
  沈修文上前,确实昏迷不醒。
  他年纪轻轻,又中了探花,本是大好前程……
  “父亲。”沈修文心中内疚,不踏实。
  “先让他休息。”定安侯比他沉稳些。
  等出了厢房,才道起,去打听下宋景城可有家人。
  沈修文点头。
  再晚些,寒山寺内掌灯。
  小厮进屋来给宋景城喂药,药刚喂下,就呛了出来。
  小厮为难之时,就见床榻上躺着的手微微动了动手指,小厮心惊,莫不是……醒了?
  思及此处,又见宋景城缓缓睁眼。
  遂而大喜,朝另一人道,“快去通知侯爷和世子,宋先生醒了!”
  那人欣喜照办。
  宋景城眼睛睁得很慢,似是周围的灯火又有些刺眼,他缓缓看向四周,好像有些陌生。
  “宋先生,宋先生,您醒了?”小厮小心问候。
  宋景城看了看他,幽暗深邃的目光忽而沉了沉,“这是哪里?”
  小厮道是他摔着了头,解释道,“寒山寺啊,宋先生!您救了我们小公子,才摔倒了崖下,摔伤了头。”


第094章 陈家
  寒山寺,小公子,摔伤了头……
  宋景城凝眸看他,也不接话。
  “宋先生,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去唤大师来看看?”小厮觉察他有些不对劲,或许是头受了撞击的缘故。
  宋景城又看了看他,沉声道,“我记不起来了。”
  小厮倒吸一口凉气,“宋先生,您等等,我马上去请大师和侯爷来。”
  言罢,也不敢再做停留。
  屋内就余了他一人。
  那小厮应当没有骗他,他想撑手坐起来,却浑身散架似的疼。
  转眸打量厢房,除了房中高挂的“禅”字,也看不出何等端倪。
  他脑子里一团乱,许多事情糅杂在一起,他闭目冷静。
  屋外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他才睁开双眼。
  来人他认得,定安侯世子沈修文。
  只是……看起来年轻了些。
  宋景城拢了拢眉头,才看清在沈修文身后,还有一人——定安侯沈万里?
  一旁的小厮就颤着声道,“宋先生似是记不起一些事情了。”
  他说的还算委婉含糊。
  宋景城就看向沈修文和定安侯——他确实记不得了。
  记不得何时同沈修文和定安侯一道去了寒山寺。
  何时救了定安侯的小公子。
  甚至,何时认识的,年轻了许多了沈修文和沈万里。
  他脑中思量着,就沉着眼眸没有说话。
  定安侯便开口,“去请缘会大师了吗?”
  小厮点头。
  定安侯便上前,“景城,你先在寒山寺安心休养几日,大理寺那边我会让人打好招呼的。”
  “多谢侯爷。”宋景城应声,眸间的暗沉就隐去了几分。
  大理寺……
  到了傍晚,厢房那头有消息传来,说是先前救宝之的宋先生醒了。
  只是可能撞着了头,有些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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