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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锦年-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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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她做什么?自掉身份?日后见到绕着走就罢了!我看她们侯府几个姑娘都在一处,感情好着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我看才不!沈琳就不说了,人家是定安侯的宝贝女儿,不可同日而语,沈陶和其余几个侯府的庶女就难说了。听说这表姑娘也十三四岁了,已经到了说亲的年纪了。原本出身就不好,若是不赶紧挑个未婚夫定下来,日后只怕更难说。听说侯府的老夫人疼这个外孙女得很,生怕日后营生艰难,就硬央着侯夫人带她来将军夫人寿辰。你看侯夫人这个时候带上她来,谁说不是这个意思?”
  “那同沈陶和侯府的其余姑娘有何关系?”
  “啧啧,这你就不懂了吧。一个表姑娘,再受宠也是个外姓的姑娘罢了,沈陶和侯府其他的庶女也到了说亲年龄,若是老夫人和侯夫人一味偏颇,只怕这个表姑娘在侯府中更难立足。多则数月,少则几日,免不了就要出矛盾,毕竟人家才是姓沈的姑娘!看吧,今日若是侯夫人替表姑娘做足了面子,就是拂了沈陶的颜面,难免那头会急得跳起来,闹得家宅鸡犬不宁。老夫人和定安侯再是护着那个来历不明的私生女,也得想着沈家不是?”
  “说得就是,寄人篱下,就当有寄人篱下的本分。还偏偏这般招摇,非攀着将军夫人和平阳王妃就去了。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还当自己是顾昀寒么?”
  “嘻嘻,不说了,晌午时候不就能见到了吗?”
  “说得也是,走吧,也歇得差不多了,先去别处逛逛吧。”
  拂袖起身的声音,而后脚步声渐远,孟云卿才松开死死攥紧音歌的手。
  “姑娘……”音歌声音有些颤抖。
  “我都不理会,你理会他们做什么?”孟云卿应得轻淡,“嘴长在人身上,今日堵了这两个,其余人的还能统统堵上不成?”
  音歌语塞。
  方才两人能堂而皇之在此处议论,那便不是第一次。
  背地里窃窃私语的就更不在少数。
  她来京不过些许日子,流言就传得漫天飞,这两人不是最初的两个,也不会是最后的两个。她一个外来的侯府表姑娘,只是京中贵女的闲来谈资,谁会顾及她的感受?
  “走吧,回花园那边等四小姐。”
  她是不想在此处久待,音歌就快步跟上。
  这条是回先前苑子的必经之路,四小姐若是寻到了折扇,路过此处没有见到姑娘,自然知道姑娘回去了,也不会在这里干等。
  方才之事,音歌心中总有担心。
  不时侧眸打量她,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又不好出声。
  孟云卿确实在思量。
  方才那两人说得,有一点是入了她心思的。
  她究竟是侯府的表姑娘,老夫人和侯夫人再疼她,也不能挡了侯府姑娘们的路。
  沈琳自然是不用担心的,想起临行前二夫人同侯夫人商量的模样,而后又是一再叮嘱沈陶和沈妍,要注意言行举止,给其他各府的夫人留下好印象。
  二夫人是极其精明之人。
  眼下与她没有冲突,自然待她和善。
  侯夫人又会如何?
  寄人篱下,她是应当低调行事,才不会招惹旁人眼光。
  ……
  不觉间,走回了先前苑子。
  沈琳见到她,先问道,“怎么去了这么久,妹妹呢?”
  她脸色有些不好,沈琳看得出来。
  孟云卿吸了口气,稍稍莞尔,“四妹妹落了些东西,折回去寻了,我就先回来了。”
  沈琳瞥向音歌,音歌也是低头没有说话。
  “方才将军夫人那边来传信,说今日来得人多,怕是要提前开餐了,隔不了多久便要去了。”沈琳转向思凡道,“你去寻寻四小姐,让她先回来吧。”
  东西落了是小,别耽误了将军夫人的寿宴。
  来得人家多,去晚了总是令人瞩目,母亲那里是不乐意的。
  思凡就应声照办。
  梅嘉言咳嗽了两声,用手绢擦了擦嘴角,才抿了口茶水:“何时我的身子能通你们一样便好了。”
  沈琳拢眉,“说得什么话不是!我看你就比去年好多了。”
  梅嘉言笑了笑,许是咳得嗓子有些疼,又多了几口水润润。
  “我还羡慕你抚了一手好琴,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母亲就常说,我要是有你一半的天赋,她就欢喜得很了。”沈琳宽慰。
  梅嘉言摇头,“抚琴罢了,谁让我终日出不了苑子,还能做什么?我倒是羡慕顾昀寒,可以骑马射箭,过得肆意风光。”
  “好端端的,突然说她做什么?”沈琳就看她,“一个就只知道带丫鬟出来说风凉话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
  沈琳厌恶顾昀寒,并非是旁人时常拿她二人做比,而是实在看不惯她带着身边丫头四处说风凉话的举动。
  梅嘉言身子弱,少有出门,一直很羡慕顾昀寒可以在马场上英姿飒爽,顾昀寒就不以为然,海好似谦虚道,梅嘉言这幅羸弱模样,她才是学都学不来。顾昀寒身边的丫鬟就接话,姑娘您身子精贵着,别胡言乱语。
  气得沈琳无话可说。
  总之,这主仆二人就是招人讨厌的很。
  梅嘉言却是看得开,她爱说就随她去吧,你同她置齐做什么。
  梅嘉言就是心宽,沈琳往后就很讨厌顾昀寒。
  而顾昀寒也总是摆出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训斥身边的侍女,可若是真的训斥,哪里置于还敢在旁的场合不知分寸?
  说白了就是带了张嘴罢了。
  “不说她了,省得闹心。”沈琳话锋一转,前几日顾昀寒来府中,她只能硬着头皮接待。如今好容易走了,见面也最多是打个招呼的事情。
  顾昀寒也心知肚明,也不曾上前找不快。
  总之,等沈妍回来,时候也差不多了。
  将军夫人身边的赵妈妈也遣了丫鬟来园中各处寻人,沈琳她们坐在显眼的地方,丫鬟很容易便找到她们,就领了她们去用餐的地方。
  沈妍还是一脸惶恐模样,应是东西没找到。
  沈陶就有些烦她:“什么东西落下了?”
  她不敢说,就支吾道,没什么。
  说了也是遭二夫人和沈陶的骂,她想得是回家同姨娘商量,填些银子,若人再买一把出云坊的画扇回来。当时二夫人是随意送她的,根本也记不清图案,她买一把蒙混过关也好。
  再不济,就说怕是在将军府时候与旁人弄混了,二夫人也不好说什么。
  幸好沈陶没有再问。
  沈妍心事重重,就恰好走在孟云卿一侧。
  “怎么了?”孟云卿轻声问她。
  她一脸难色,面对孟云卿却是说了,“云卿姐姐,画扇怕是丢了。”
  孟云卿早有思量,“丢便丢吧,我这里还有一把,晚些时候回西暖阁,让音歌取了给你。”
  沈妍喜出望外,就差哭了出来。
  嘘!孟云卿示意她小声些。
  她也不想让旁人知晓她那里有很多,不过是随手之劳,却不像惹出更多的事端来。
  沈妍就感激不尽。
  脸上却还是有难色。
  “还有什么事情吗?”孟云卿察言观色。
  沈妍脸色就更有些难看,咬了咬唇,似是难以启齿。
  还是小婵急了,悄声道:“表姑娘,四小姐的扇子是被一个男子拾走了,我们去追,他也不肯还,所以……所以小姐才……”
  什么?孟云卿楞住。
  许是该来的时辰都不多了,京中的夫人和小姐们也都陆续到了将军府,应接不暇。


第051章 眼拙
  “知道对方是谁吗?”孟云卿问。
  子碧就摇头:“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谁,只知道应当是将军府的客人,可这花园内都是女眷,不当有男子的。但对方就是不肯还,刚才正好遇到思凡来寻人,小姐怕事情闹大,就只能跟着思凡一道回来,画扇还在对方手上呢。”
  子碧越说越急,这事关乎小姐清誉。
  侯府二房的庶女本就不好做,小姐一直小心翼翼。
  出了这档子事情,要是传到二夫人耳朵里,还不知道日后会如何。
  子碧就也快要哭出来,“都怪奴婢不小心,没留意,害死小姐了。”
  子碧一急,沈妍就更急。
  孟云卿拉了拉她衣袖,轻声道:“马上就要进去了,你这幅模样若是被旁人瞧见,就不用等到传到二夫人耳朵里了。”
  她一提醒,沈妍僵住,赶紧敛了眼中情绪。
  她本就谨慎,方才确实是慌了。
  各府的夫人和小姐都在,若是问起来,她只怕是根本搪塞不过去,幸好有孟云卿提醒。
  “只是不知道对方是谁,但见到了能认得出来吗?”孟云卿又问。
  沈妍笃定点头。
  “子碧呢?”
  即便要把画扇拿回来,也不能再让沈妍露面,子碧同她一道,她能认得出,子碧也是应当是能认出的。
  子碧犹疑了一下,还是点头。
  “那先进去再说。”孟云卿牵了沈妍的手,示意她别慌。
  沈妍也跟着颔首。
  不知为何,总觉得孟云卿的淡定自若让她心安,事到如今慌乱也没有用。
  “云卿姐姐……”她低声唤了句。
  “容我想想。”孟云卿并未胡言乱语,这里是将军府,再如何还能让卫同瑞能帮上些忙,她其实有了些主意,只是在想如何找时机才不会突兀。
  沈琳同梅嘉言走在前端,并未多留意她这段。
  沈陶又正同小婵在说着什么,根本没注意到她和沈妍。
  孟云卿看了看四围,各府的姑娘小姐们都从花园内往后庭堂里去,夫人们因为是从偏厅过来的,所以大都落座好了,身边留了不少空位是给各府的小姐们的。
  她们刚进后庭堂,韵来就上前来迎。
  “二小姐,三小姐,四小姐,表姑娘。”韵来过来迎她们,却见少了两人,“咦,五小姐和六小姐呢?”
  沈陶就道,“她们同别府的小姐一道去玩了,走得远些,应当稍后才会过来。”
  韵来就点头,“那我们先过去,奴婢稍后再来接五小姐和六小姐。”
  恰好梅夫人的婢女也来寻她,“二小姐,咱们正好同沈二小姐一桌呢!”
  梅嘉言就很高兴。
  沈琳几姐妹就同梅嘉言一道去了约好的位置。
  主桌坐的是将军夫人亲戚家的女眷,还有侯夫人,梅夫人,相国夫人和顾夫人等几位京中相熟的夫人。世子夫人和沈媛等坐在离主桌不远的地方,沈琳他们落座的也离主桌不远。
  都是侯夫人,梅夫人和顾夫人家中的姑娘,唤一身还方便见礼。
  顾昀寒当不当正不正也在这一桌。
  沈琳和梅嘉言都已习惯了,沈陶就悠悠叹口气,又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顾昀寒看她一眼,不置可否,倒是见到孟云卿和沈妍也在这一桌就有些惊异。旁的地方还留有两个位置,应该是留给三房那两个小丫头的。
  诧异的就不止顾昀寒。
  还有顾昀寒身侧的陆都统女儿,陆容娇。
  陆容娇没见过孟云卿,但沈妍却是见过的,沈妍不是侯府二房的庶女吗?
  怎么也在这桌上坐着?
  “怎么回事?”陆容娇眼神就有些怪异得看向顾昀寒,顾昀寒适时端起茶盏,没有说话,身后的子枝就朝陆容娇轻声道:“沈三小姐身边的就是侯府的表姑娘。”
  这就是那个孟云卿?
  方才闲聚的时候陆容娇就听过,听说侯府的这位表姑娘很有心机,才来京中不久,就讨好了平阳王妃和将军夫人想攀高枝。将军夫人就算了,本就是侯夫人相熟,许是客套时她顺杆子往上爬的。
  可平阳王妃到京中后就少有出府,时常在京中幽居,她倒是有些手段攀附上了。
  谁不知晓平阳王是朝中的香饽饽,但异姓亲王,说好听了在朝中得势,说难听些,也不知何时就会触怒殿上的逆鳞,这高枝可不是这般好攀附得,这表姑娘倒是有些急功近利了。
  再加上听闻孟云卿的出身不好,陆容娇对她本就有些偏见,眼下见她一个表姑娘的身份,堂而皇之坐在这桌里,更觉是个不懂规矩的主儿。再细下打量她的面容一番,资质平平,妆容打扮又素,衣裳也老气了些,不像个聪明入流的姑娘,就不知道这孟姑娘哪里来的自信。
  再看孟云卿,眼神里就有些轻蔑。
  再加上子枝在一侧道,“定安侯府也是,就算同将军夫人再相熟,也不应将表姑娘和几个庶出姑娘的位置安在这桌,多难为情呢!”
  陆容娇也觉得是。
  顾昀寒将好放下茶杯,轻声训道:“多事,管好你的嘴。”
  子枝就不说话了。
  陆容娇不乐意,“我看子枝丫头也没说错,你训人家做什么?”
  顾昀寒也不接话,好似没听到一般。
  陆容娇的身旁又是刑部尚书,御史台和吏部尚书家的女儿。
  子枝离得近,方才子枝说的话她们都是听得见的。加上先前就同顾昀寒她们一处在花园中,侯府的这位表姑娘早就听说过了,虽然觉得传言不可信,听听便是,但在这桌见到孟云卿,都觉传闻怕是坐实了。
  正好沈楠和沈瑜两姐妹也来了堂中,方才跑远了去玩,也不知道提前开席了,丫鬟寻了好久才找到她二人,众目睽睽下就穿过堂中到了沈琳这一桌,堂中许多夫人和姑娘们都见到了。
  人群中就有窃窃私语声。
  沈琳看了看对面几人,眼中正好有揶揄,不想被沈琳见到。
  沈琳是定安侯的嫡女,在京中素来强势,这几人都是有些怕沈琳的,便敛了眼色不和她冲突。
  沈瑜和沈楠也悄悄坐下,两个丫头也没想到位置安排在这里,又惊又喜,但见到对面几位小姐看过来的目光不太友善,又都纷纷低头,不敢出声。
  “沈琳,怎么也不介绍下这几位姑娘?都不曾见过。”陆容娇笑盈盈开口,就等着沈琳应声。
  孟云卿便罢了,她哪里不曾见过沈妍,沈楠和沈瑜,是故意难堪罢了。
  一旁的几个姑娘就跟着掩袖笑起来。
  沈陶颦了颦眉头,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府里如何不喜欢沈妍,在外面却是自家姐妹,无论如何都要维护侯府颜面的。沈陶就要开口,沈琳踢了她一脚,示意她不要出声。
  沈陶也是有眼色的。
  沈琳给了暗示,她就从善如流,顺势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旁若无事一般。
  沈琳就也笑眯眯开口,“嗯,云卿妹妹容娇是没见过的,怎么我们侯府的其他妹妹容娇没有见过?”
  她也不着急反驳。
  见沈琳上钩,陆容娇轻咳两声,笑道,“平日里和姐妹们走动的大都是各府的嫡出小姐,其余的哪里认得完呀,我眼拙,没认出是侯府的几位庶出姑娘,这也是的,我哪里想的有旁的姑娘坐我们这桌,一时糊涂了,还以为侯府什么时候又出了几位嫡姑娘呢!”
  言罢,身侧几个小姐也跟着笑起来,应声附和的也有。
  “这可不是!不怪陆姐姐,我也没认出来。”
  “我是认出来了,还当真不敢认呢!”
  “啧啧,你们也真是,平日里见得少也就罢了,这么一说,多让侯府的几位妹妹们尴尬呀。”
  顾昀寒没有说话,只是笑了笑饮茶。
  子枝就和这几位身后的丫鬟对视一眼,会意一笑。
  这话便算说得极其难听了,沈陶捏了捏杯子,快要忍不住,又想起母亲出门前的叮嘱,便耐下性子来。再加上方才沈琳踢的这脚,应当是有后手的,她只是有些憋得慌罢了。
  只能又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莫不发作。
  心里郁闷之时,就听沈琳开口,还是笑容自若,丝毫没有受先前几人的影响,慢悠悠道:“将军夫人寿辰,邀请的都是亲近世家的后辈,侯府里的姐妹们都受邀来了。我还纳闷呢,怎么陆家就来了容娇一人呀,后来想想,容娇的妹妹们要是都来了,怕是光这一桌都坐不下才是。”
  陆容娇僵住。
  沈琳是讽刺说她家姨娘和庶女多,拿不出手,也带不出来。
  侯府的姑娘都是将军夫人邀请来的。
  陆容娇身旁几人也觉势头不对,只觉沈琳要将祸水引到自己身边来,便各个自危,警觉起来。
  沈陶好笑至极。
  沈琳这个侯府嫡女的气魄向来是有的,依次瞄了一眼旁的几人,继续慢悠悠道起,“定安侯府又不是小户人家,雨蓝你有什么不敢认的?”
  唤作秦雨蓝的姑娘就脸色一黑,他爹是刑部尚书。
  秦家说起来连发迹前的顾家都不如,秦尚书近年来是踩着惠王之乱的鲜血上台的,未达目的不择手段,虽然位及尚书,但在朝中其实名声不好。
  越缺什么便越怕什么,拼命挤破了头让女儿往京中贵女圈中挤。
  沈琳同梅嘉言一处,秦雨蓝一直攀不上,才竭尽心思往陆容娇和顾昀寒这头靠拢,先前也是昏了头,才跟着陆容娇去揶揄定安侯府的。
  眼下就悔得不行。
  秦雨蓝身侧的姑娘也坐立不安,生怕沈琳顺势说到自己这里,脸上很是窘迫。
  梅嘉言却开口,“宁妹妹今日的妆容有些花了,可是眉线没描好?”
  方才坐立不安的那位就背后凉起,眼线?若是妆花了,那可丢人了,怎么婢女没有提醒?就转向去看自己的婢女。
  婢女无辜摇头,没有呀,小姐的眼线哪里有花?
  孟云卿就险些笑出来,这梅嘉言年纪不大,说话却极有意思。
  眼线描歪是假,是暗指她眼拙。
  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是说她缺心眼儿。
  骂人都不带一个脏字,梅嘉言看起来是文弱了些,也是个难惹的主儿。
  待得姓宁的姑娘反应过来,桌上各个都面露笑意,她恨不得掘地三尺藏下去。
  孟云卿就看向剩下的两人,不偏不巧,就是方才她在树荫乘凉时,遇见的两个姑娘。
  孟云卿莞尔,微微朝沈琳道,“二姐姐,这两位是?”
  那两人惊异抬眸。
  沈琳虽不知道她何意,但她孟云卿行事她素来是清楚,不会无缘无故问起。沈琳就眯了眼两人,笑道:“是姚太傅家的千金姚岚和姚瞳。”
  “沈琳姐姐。”两人面面相觑,又纷纷应声,先前的那幕她们没有参与才是,就不知道孟云卿为何忽然问起她们。
  沈琳也问:“云卿认识姚岚和姚瞳两位妹妹?”
  孟云卿弯眸,“嗯,方才在花园乘凉时见过。”


第052章 珊瑚
  花园乘凉?
  姚岚和姚瞳心中的侥幸瞬间破灭。
  原以为兴许是巧合,侯府的这位表姑娘只是一时兴起才问起罢了,而孟云卿方才的一句“花园乘凉”,绝对是有特意的,也根本没有丝毫避讳之意。
  本就是在人后议的是非,凭谁问起都理亏。
  孟云卿一开口,就让她们姐妹二人进退维谷。
  这定安侯府怕是又出了一个难缠的角色。
  姚岚和姚瞳对视一眼,正想着要如何应声才好,就又听孟云卿道,“过往便听人说起姚太傅贵为太子太傅,学识渊博,受人敬仰,是国中有名的大儒。今日才晓太傅府的两位千金才学富五车,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
  如此高的评价,明显就是在向她二人示好。
  沈陶怪异看了孟云卿一眼,这哪里是她平素的性子。
  沈琳和梅嘉言也疑惑看她。
  顾昀寒便也楞住,孟云卿她在侯府就见过的,性子有些弱,不爱说话,也不爱张扬,哪里会这般突兀得献殷勤?
  ——还偏偏是,不起眼的姚家姐妹二人?
  若不是姚太傅在做太傅前,曾挂名做过两年卫同瑞的老师,将军夫人也不至于会将姚家两姐妹安排在这桌,也算给姚太傅抬面了。姚氏姐妹花虽然在京中惯了“才女姐妹花”的名头,却也是京中给姚太傅面子,其实抬举这一双女儿罢了。
  名声是有,却哪担得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名头?
  陆容娇都听得有些不屑。
  姚岚和姚瞳两姐妹更是心中一惊,这孟云卿!明知她姐妹二人在身后嚼舌头,还特意拿爹爹学识渊博,是国中大儒来说辞。说什么她们姐妹二人学富五车,青出于蓝,根本就是在赤裸裸的打脸。
  她们还偏偏反驳不得!
  若是道出事情,岂不是打爹爹“大儒”二字的脸,教出来的女儿如此搬弄是非。
  于是她二人不仅反驳不得,还需勉强扯出一抹笑意,皮笑肉不笑道:“孟姑娘谬赞了。”
  除此之外还能说何?
  此次吃了亏,日后见着这孟云卿怕是都要绕着走罢了。
  ……
  孟云卿果然没有再多说。
  姚岚和姚瞳才舒了口气。
  孟云卿心底澄澈,凡是还是要留有余地,更何况还在将军府,扯得鱼死网破,得理不饶人也并不见得比眼下好多。
  音歌就觉解气得很。
  姑娘心中果然是有数的,见到姚家两姐妹吃瘪的表情,她都觉得自在得很。
  再往后的寿宴都觉轻快的。
  这一桌也似有默契一般,都纷纷绕开先前的话题,好似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聊天吃菜。
  上够六道菜,在韩燕的礼节中就可起身向主人家敬酒了。
  这边坐的都是女眷。
  堂中有屏风隔开,宾客中的男子就坐在屏风那头,六道菜后才可过来敬酒,女眷们便要等到男子敬完酒后才动。
  将军夫人邀请的多是各府的夫人,卫将军又不在,宾客中的男子多是亲近的世家夫人的儿子,例如相国夫人的儿子韩翕之流。于是等男子们过来敬酒,这厢便纷纷安静下来,各自抬眸去看。
  京中不成文的规矩,这样的寿宴,各府的夫人都带了子女前来。
  若有中意的便会多看几眼。
  还有不少是家中的子女快要及笄加冠,来看看是否有入眼的,能促成便是好事。
  于是等卫同瑞过来将军夫人这桌问候两句,屏风一侧的公子哥们便陆续来敬将军夫人的酒,卫同瑞就陪在母亲身边。
  说的都是吉利的祝福语,又都是晚辈,将军夫人备了厚厚一沓红包作还礼,堂中的气氛就很好。
  他们敬他们的酒,堂中的夫人们就纷纷掩袖,私下耳语道谁家的公子果然一表人才,谁家的公子长高了不少,中意的有,出谋划策的也有。堂中的姑娘小姐们又不好直视,便时不时瞄上一眼,有的脸红,有的就低头喝茶,窃窃私语的也多。
  孟云卿转头,正好看见卫同瑞朝她笑。
  卫同瑞难得笑。
  许是今日娘亲寿辰高兴,笑容也自然多些。
  孟云卿就也会意莞尔,卫同瑞才移开目光,继续招呼身旁的客人。
  再等不久,又见到了韩翕,在一众公子哥中,韩翕算个头娇小的,却深得面容白皙,又巧舌如簧,频频把将军夫人逗乐。孟云卿明显看见卫同瑞一脸嫌弃,韩翕却把将军夫人哄得很是开心,就连相国夫人都笑眯眯的。
  孟云卿只觉有趣得很。
  ……
  不多时,等男子们敬酒完,退回屏风那侧。
  屏风这端,各府的夫人们便使了眼色,让身后的丫鬟去唤小姐们来主桌这里,给将军夫人见礼。
  各府来的小姐就要比方才的公子哥多了许多。
  侯夫人就坐在将军夫人身侧,最先唤了沈琳,沈陶,沈妍,沈楠,沈瑜五姐妹和孟云卿来,一同给将军夫人敬酒。要说的话都是事前就想好的,侯夫人亲自听过,端庄大气,将军夫人很满意。
  又每人简单问了句关切的话,各自应了就好。
  “大家同乐。”将军夫人又将红包逐一递给侯府的姑娘们,拜寿的环节才算结束。
  孟云卿还是头一遭参加这样的寿宴,觉得新鲜。
  等沈家退回来,梅嘉言就同梅夫人一道去了主桌,而后是陆容娇,秦雨蓝和姚家两姐妹等等……
  趁着旁人注意力都在拜寿上,孟云卿悄声问沈妍,“方才有见到那人吗?”
  是说不肯还她扇子的那人。
  沈妍就咬了咬唇,轻轻点头,方才见到了,离得有些远,具体没听太清楚,似乎唤作方什么的。
  姓方,孟云卿就点头,“知晓了。”
  先前卫同瑞等人过来敬酒,将军夫人就说,寿宴过后会在西郊马场举行赛马和齐射,让年轻人都多露露脸,各府的夫人自然都说好,如此一来,各府的小姐们也都会同去西郊马场。
  陆容娇就很高兴,“昀寒的骑术,在我们燕韩女子中算得上数一数二的,晚些就可大饱眼福了。”
  “是啊是啊。”秦雨蓝也应道,“他们赛她们的,只要我们昀寒一上场,都得停下来瞩目。”
  沈陶就无语得很。
  又是骑马,又是顾昀寒,真是没有什么比顾昀寒和骑马加在一处更令人讨厌得了,她真是没有兴趣去看顾昀寒在西郊马场大出风头,回回都是如此,也没有些新意。
  顾昀寒摇头,“好久都没练了。”
  陆容娇就笑,“没练怎么了?没练也比旁人好呀,就指着看你骑马呢!你都不去,难不成还有别的姑娘拿得出手?”
  顾昀寒才勉强应了。
  梅嘉言有些咳嗽,身后的婢女就给她端了茶水,“小姐还去吗?要不奴婢去问问夫人?”明显是担心她身子弱,受不住。梅嘉言也摇头,“不去了,马场风沙大,怕去了扫大家兴致。”
  沈陶立刻就应了,“那我陪陪梅姐姐,正好这两日嗓子眼儿也不舒服,去不惯的。”
  她是巴不得不去,梅嘉言正好是挡箭牌。
  “这倒好,有沈陶妹妹陪我说话。”梅嘉言笑了笑,“那你们去吧,晚些再回来给我说说有什么好玩的事。”
  沈琳道好。
  等到寿宴结束,才晌午过后不久,正是一日里日头最毒的时候,女眷们就在堂中喝着茶水闲聊。
  待到晚一些,才陆续备了马车往西郊马场去。
  有些夫人和姑娘们是不去的,就留在将军府,像世子夫人带着婉婉就不方便,侯夫人怕沈楠和沈瑜乱跑,也没让她二人去,于是孟云卿和沈妍就同沈琳坐了一辆马车走。
  马车上没有外人,沈琳问起姚岚和姚瞳两人来。
  她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懂孟云卿的弦外之音。
  孟云卿就道,不过是些流言蜚语,恰好听到罢了。
  沈琳就很气,你才来京中多少时日,哪里就来这么多乱传是非的人?!
  反是孟云卿宽慰,不打紧,又不碍事。
  你就是心大,沈琳叹息,让祖母知晓了非得气上许久。
  都是姑娘家闲言碎语,让外祖母知道做什么,听听便好。
  将军府到西郊马场确实近,只觉才上马车不久,就下车了。
  有将军府的侍从领她们入座。
  沈修颐等人是一早就到了,在场中练手,三三两两聚在一处,等各府的姑娘们到了,负责筹备赛马和齐射的人才出来主持大局。本是将军夫人寿辰,图个喜庆,将军夫人出生将门,喜欢看这些,便各个都要给将军夫人颜面,不会上的也要硬着头皮骑上两圈的。
  一时间,西郊马场就人声鼎沸,热闹得很。
  音歌在孟云卿身后撑好伞,恰好马场的观赛席上有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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