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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贵妻_席妖妖-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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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敏站在窗边,看着外面那倾盆大雨,燥热不再,却平添了一股浓郁的湿气。
  如此大的雨势,唐敏最开始以为是阵雨,很快就结束,却不料一直到黄昏晚饭时分,那雨势只是稍减,却没有停的迹象。
  香草从外面进来,把雨伞放在廊下,在外面整理了一下衣裙,发现没有什么不妥,才走进来道:“少夫人,瞧着大雨,估计是一时半会儿停不了了,今晚您早些歇着吧。”
  唐敏点点头,“摆饭吧,那边的几位夫人怎样了?”
  “奴婢去看过了,陆夫人说雨势太大,今儿就不折腾了,让少夫人早些歇着就好。”
  “知道了,你去忙吧。”
  很快饭菜摆上来,还没等她开始用饭,外面香影进来到:“少夫人,少爷过来了。”
  唐敏愕然,裴锦朝?下这么大的雨过来做什么?
  还没等她开始想明白,裴锦朝就一身湿气的走进来。
  唐敏起身上前,发现他的衣衫下摆和鞋子都已经湿透,赶忙对香兰道:“去准备热水。”
  然后拉着他走进寝室,“表哥来可带着换洗的衣裳?”
  说罢,香草就拎着一个包袱走进来,“少夫人,刚才沈大哥让奴婢把少爷的衣裳带来了。”
  “知道了,先下去吧。”她接过包袱,打开来给他取出一套,“怎么冒雨过来了?”
  裴锦朝看着她在旁边忙活,自顾过去外袍,“周无极说,这场雨大概要持续个三五日,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我不放心,待雨势稍减,我们回府。”
  “明玉姐他们的家人也过来了?”
  “她们自会回去的,过几日我担心宫里会出事,你不能留在外面。”
  “宫里出什么事了吗?”唐敏好奇的问道。
  裴锦朝起身绕过屏风,整个人坐在浴桶里面,“珍妃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了。”
  “这么快?”唐敏讶然,“宸贵人进宫才几日的时间,她这么快就按捺不住了?”
  “恐怕事实不是这样。”裴锦朝不认为是盛思妍做的,哪怕是已经侍寝的贵人,这个时候在宫里也没有足够的人脉去和珍妃抗衡,“皇后似乎罚了珍妃的月银,不多,只是三个月。”
  “没了孩子还罚了月银?皇帝怎么说的?”利用孩子来牵制人被发现了?
  私心里唐敏不认为程霓裳会这做,若是她真的打着让七皇子登基的目的,那么肚子里的孩子她必定会小心生下来的,毕竟在后宫里,生的皇子多不只是代表着受宠的程度,对于以后的兄弟还是一大助力。
  而且珍妃就算是再沉不住气,也不会在宸贵人侍寝没两日之后,就用腹中的孩子来给对方下套儿,这太不划算了。
  所以珍妃肚子里的孩子要么是不小心掉的,要么就是被别人给暗中做了手脚。
  事实上裴锦朝也是这么想的,只是后宫如今宫妃包括秀女约么有近二十人,秀女没有学完规矩,没有那几位嫔妃的召见,是没有办法乱跑的,这么说这就只剩下那么有数的几位有位份的宫妃,这其中想要查清楚,说简单也简单,谁难也着实不容易,就看是否有人真心的想要调查。
  “皇帝自然是生气了,哪怕宸贵人现在受宠,却也只是宠,他和珍妃可是有不同寻常的感情。”美人,皇帝见得太多了,宸贵人若是凭借着美色侍人,她的道行也不过如此,若是真的有心计,他不在乎送她一场造化,将她送上那后宫主位,前提是她要先将那位老妖婆整死才行。
  唐敏把衣裳搭在屏风上,然后绕过来,拿起帕子浸湿给他擦拭着后背,“表哥你说,珍妃当初救了皇帝的事情,真的是她设计的?”
  “敏敏,睿亲王府的死士只服从历任王爷,哪怕你想要调动,他们还是要请示与我,所以对于程霓裳来说,她还没有那个本事和资格来调动死士。这件事过去数年,那行刺的两人已经当场死亡,如今想要调查很困难,不过那两个人绝对不是睿亲王府的,或许是程瑞祥给她安排的,或者是她随便找了两个武功不错的设计的。”
  “就没有可能是死士背叛了?”
  “没有。”这两个字,裴锦朝说的随意,但是其中的意思,却让人心惊。
  若是这样的话,当初皇帝想要灭睿亲王府满门,有他们护着的话,他的爹娘想要逃走也是有很大机会的,看来他的死,对他的父母当真是造成了很大的打击。
  只是还有一点她不明白,当年刘璟死的时候,他们就应该猜到是谁下的毒手,为何没有报酬呢?
  这些问题她都想问,不过却也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以后早晚都能知道的,或许吧。
  “表哥,你为什么没碰程霓裳?我瞧着也算是个美人儿。”
  “第二个我也没碰。”别说的好似就只有程霓裳一个人。
  “吔,感情你就碰了第一个呀?表哥真长情。”唐敏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嗯!所以你是第一个想榨干我的女人。”
  “……咱们谁榨干谁?”唐敏忍不住笑了起来,“互相榨吧,夫妻之间本来就应该这样。”
  “是嘛!”裴锦朝笑,“你可比别的姑娘要厚脸皮的多。”
  “难不成表哥希望我在你索取的时候,抗拒着喊‘不要’‘不要’?”唐敏擦拭着他的背,“表哥想法真多。”
  “……!”裴锦朝觉得,自己在这里和她互相调戏,败北的肯定是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享受着夫人和小手搓背的感觉吧。
  “不如咱们今晚试试?”唐敏嘀咕道。
  裴锦朝思忖片刻,唇角露出一抹奸诈的笑容,“好!”
  然而,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说的应该就是唐敏自己。
  她确实喊“不要”了,然而这个男人居然真的就老实了,撩拨的她内外火热,这个家伙居然就此收手?裴夫人表示有些傻眼。
  小试成果,裴锦朝发现了新的乐趣,他不动,不代表这个姑娘就老实,实验的结果让他非常的满意,果然就像夫人说的,非常有乐趣!
  第二天一大早,唐敏睁开眼的时候,全身连骨头都在吱嘎疼痛,可见昨晚折腾的很厉害。
  身边的裴锦朝还在休息,低头看着那张安静的脸,他平时的模样就已经很好看了,而睡着的时候会很静,让人安心的静。
  低头在他唇边轻吻一下,然后起身下榻,听到外面那依旧不小的雨势,想着今儿或许回不去了。
  起身走出内室,外面两个丫头正在说话,看到她出来,赶忙各自去准备洗漱用具。
  “少夫人,咱们今儿能回去吗?”比起在寺院里这样待着,香草觉得还不如在府里来的自在,这个时候少夫人总会让她们各自去转悠,她则是待在房间里或者是书房里忙活,端茶倒水这样的小事,根本就用不到她们。
  “看看雨势再说吧,是不是觉得无聊了?”唐敏笑道。
  “奴婢就是觉得,下雨既然不能出门,还不如在府里来的好。”
  “是啊,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她看着门外的雨帘,不知道明玉姐他们是否已经起来了。
  香草也是这么觉得,哪怕是别人给她几百上千两银子,让她离开裴府,她也是不愿意的。
  看着眼前的小丫头,唐敏想到翠红今年也十四岁了,再过几年就要留不住了。
  她没有想着让几个丫头一直在自己身边,只是等她们都到了年纪,就让她们脱离奴籍,去过自己的小日子,生儿育女,不用看别人的眼色行事。
  洗漱之后,她返回内室,发现裴锦朝已经起来了,正披着衣裳看着窗外的落雨。
  “表哥你身子不好,居然还敞着窗户,小心着凉。”上前,把窗户关掉一扇,“在这里摆饭?”
  “好。”裴锦朝点点头,然后穿鞋去洗漱。
  唐敏却突然好似想到了什么,问道:“表哥今儿不上早朝吗?”
  “都已经这个时辰了你猜问我?”裴锦朝把帕子搭在铜盆的边缘,“今儿不上早朝,这两日休沐。”
  “难道是因为珍妃的关系?”突然休沐?这到底是为何?
  “或许是有原因的吧,你把刘彦看的太好了,前两年有连续月余不上朝的时候。这两日太后听政,有折子送上去就好。”
  “自愿的?”
  裴锦朝笑道:“你以为呢?刘彦从来都不是一个大孝之人,若不是他能力不足,怎么能被钱氏一族给攥住咽喉。”
  见他收拾完毕,唐敏就让下人送来早饭。
  “那咱们用过早饭之后,看看雨势不大就回去吧。”她思忖道:“只是珍妃没有了孩子和咱们有什么关系?”
  “难道你不想进宫去看看?”裴锦朝唇边的笑容带着一抹阴冷,“如今帝后的关系可是一触即发。”
  唐敏只是微微一想,就明白了其中的内情,“难道太医院的李太医有问题?”
  “他没有问题,但是他的诊断肯定有问题。”裴锦朝在桌边的椅子上坐下,“现在局势还保持在平衡,所以皇后绝对不能出事。”
  “表哥认为皇后会出事?就为了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而且在真相还未知的情况下?”唐敏蹙眉,若是如此的话,这件事就绝对不简单。
  按理说皇后不是那般沉不住气的人,更何况在珍妃失去了孩子之后罚了她的月银,这背后到底有怎样的内情和变故?
  按照她的想法,此时不应该是珍妃和宸贵人闹起来的吗?
  “现在刘彦的心里,珍妃比皇后重要,而且太后听政无异于火上浇油,帝后的关系不好,主要是因为太后和钱家的关系,这一点他们心里都明白,但是一个皇后,如何能比得上这大荣的江山重要?皇后不是傻子,她心里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处境,若不是珍妃真的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皇后是绝对不会和珍妃起冲突的。”
  唐敏听到他的分析,很在理,只是却并未说到点子上。
  “所以说表哥,这其中谁有扮演着什么角色?你倒是和我说说呀,免得我进宫之后摸不着头脑。”
  裴锦朝笑道:“这点我对你倒是很放心,你只要跟在太后和皇后身边,很快就会明白的,不过这其中肯定没有皇后和宸贵人的事情。”
  所以说,这次珍妃的流产,是太后在背后一手策划的了?
  想到这种答案,她心中顿时泛起一股寒意。
  她低声叹息道:“表哥,若是真的如你所说,我宁肯是皇后娘娘派人下的手。”
  不管珍妃如何,可是她肚子的孩子却是太后娘娘的亲孙儿,她居然真的能下得去手,看似是为了皇后娘娘,但是此时却把皇后娘娘置于险境,不知道这种结果太后娘娘是否已经考虑到了。
  女人求的无非就是和夫君和和美美,恩恩爱爱,而皇后身边的人,居然为了那本不属于自己的权利,让一个女人成为牺牲品。
  他们何其的残忍,而皇后又是何其的不幸。
  “表哥想知道什么?”她凑到他身边问道。
  将眼前的姑娘圈进怀里,笑道:“是你想知道什么。”
  “自然是去看看皇后,反正就算我不主动进宫,估计皇后也会派人来召见我的,还不如主动一点。”唐敏知道,若是这个时候不主动一点,估计那两位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心里会有疙瘩,皇后在宫里算是个比较好的人,但是这个好也是要看心情的,很显然皇后现在的心情并不好。
  有的时候保持距离是好的,有的时候保持距离,恐怕会为之丧命。
  早饭过后,外面的雨势依旧未停,而她因为昨晚被折腾的厉害,再加上起的早,此时也有些犯困。
  “我先睡会儿,走的时候喊我。”
  “去吧。”裴锦朝也没有出去,从屋内的书架上取了两本佛经,然后坐在床榻,靠在床头上静静的翻看。
  一时间,屋内只有偶尔响起的细微翻动书页的声音,以及身边这个小丫头清浅的呼吸声。
  此刻他突然想,若是就这样和她平淡一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只是他既然重生了,就绝对不能看着刘氏江山易主,让自己的父王和母妃那么憋屈的离开这个世间。
  什么冤冤相报何时了,既然你们如此看得开,就等他报完了仇,再把这句话奉送回去。
  敏敏了解他,所以从来都不会说劝他放弃报仇,娶到她真好。
  抬手轻轻的给她拨开脸颊上的发,然后将薄被往上扯了扯,想着昨晚她确实很累,今天早上起的也比自己早。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了一个问题,看着她睡得香甜,瞌睡虫也冲上来,让他眼皮发涩。
  没办法,只能搁下经书,躺下抱着她,也小憩一下。
  等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外面雨势似乎不如早上那般的澎湃,起身推开窗户,比起早上小了很多。
  “来人。”
  房门外,沈康的声音想起来。
  “少主。”
  “备车,咱们这就打道回府。”
  “是!”
  唐敏睁开眼的时候,已经在马车里了,此时正躺在裴锦朝的腿上。
  “表哥。”她坐起身揉揉眼,“雨势小了?”
  “嗯,若是还困的话就再睡一会儿,到家我喊你。”
  “不用了,现在是什么时辰?”提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明玉姐他们已经回家了吗?”
  “未时初,他们已经被家人接回去了。”
  她靠在车壁上,掀开半边看着外面那淅沥沥的小雨。
  “表哥是单纯的因为宫中出事,才去万佛寺接我的吗?”
  裴锦朝抬头看了她一眼,“你觉得呢?”
  “下这么大的雨,我还以为表哥是不放心我,才过去寻我的。”
  “你知道就好,万佛寺远离京城,而且还下这么大的雨,出门在外你要让我多放心?”
  “我身边不是还有沈健的吗?而且昨晚,咱们可是在佛门净地,你这可是亵渎神灵。”
  “你不是不信这些?”他可是记得很清楚,这个丫头说自己是“无神论者”。
  “这和信不信没有什么关系,是场合不同罢了。”唐敏看着他居然捧着一本佛经,笑道:“表哥可知道曾经的和尚也是吃肉喝酒的,只是因为很久之前的一位皇帝说,佛家讲究善待众生,不应杀生,故而自那日起之后的千多年,佛门弟子转而吃斋。不过这样也是有好处的,修身养性。”
  “你那边的事情,和大荣有何干系?”
  “谁知道呢,若是没有干系,我如何就过来了?”她侧卧在裴锦朝的身上,“像我这种的,就想着每日里吃吃喝喝,玩玩闹闹,然后睡觉睡到自然醒,不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日子,也不用愁没钱花。”
  “我赚的钱还不够你花的吗?”他笑眯眯的看着唐敏,在她的唇上点了点。
  “足够了,咱们现在可是有十五万的家底儿,现在就等那些粮食换钱了。”
  裴锦朝点点头,“你说得对,粮草的事儿,这几日已经在朝堂开始筹备了,最晚到四月底,你就会收到银子。”
  “会有多少?”
  “……你买了多少?”
  “七万量,足足存了五家粮店,三座山庄,粮仓里都堆的满满的,这几日下雨,不知道会不会发霉。”
  “那除掉成本,咱们大概能赚五万两,而且也不用担心生霉,我已经让人把粮食带走了。”
  “谁?”带走了?那可是不知道多少担的粮食,居然悄无声息的运走了?而且她还一点消息都没有听说过?
  “燕州容家。”
  唐敏是知道燕州容家的,说实在的,在盛京,只要你稍稍仔细一点,几乎这天下最重要的人或者事都轻而易举的能打听到。
  而燕州容家的名声响亮,整个大荣无人不知,现在容家的家主五郎容钰更是名声赫赫。
  容家神秘,却始终比不得容五的神秘。
  而越神秘的东西,就越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表哥还认识容家的人?若是这样,咱们那里还缺钱呀?”
  “傻丫头,那是别人的钱,借了东西到时候可不仅仅是换回去那么简单了,人情债最是难偿。”而且,他扳倒刘彦等人其实并不难,只要依次折断他们的臂膀,整垮钱家,其他的都不是障碍。
  至于钱太后,一个女人而已,没有了外戚,她翻不起浪花。
  回到家,唐敏收拾了一下,就直接进宫了。
  踏入后宫,她就察觉到了这里一股紧张的气氛,似乎所有的宫人都神色凝重,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小心得罪了哪位贵人,转眼就死的无声无息。
  她一路来到寿康宫,这里的气氛似乎很柔和,和别的地方俨然就是两个世界一般。
  “公主,您来了。”许崇看到唐敏进来,上前来领着她往偏殿走去,“今儿外面雨势不小,公主还进宫,可是有什么急事?”
  “只是听说皇后娘娘的事,比较担心,母后没事吧?”
  许崇叹口气,“公主有心了。”
  唐敏知道,在他的口中是问不到什么了,而太后这边看似没有任何的不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果然,她还是不了解这皇宫里的女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小敏给母后请安。”
  太后这个时候正在和皇后说话,气氛诡异的平静。
  “皇后娘娘?”唐敏看她,精神和气色都有些萎靡,感觉整个人似乎沉寂了很多,“您没事吧?”
  皇后笑着招呼她上前坐下,“你都听说了?”
  “是啊,这么大的事情,想装作不知道都难。”她上前在太后身边的绣墩上坐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谁知道呢,一夜之间就没了。”皇后娘娘笑的阴寒。
  唐敏心底一阵发凉,难道这就是黑化的样子?可怕可怕。
  “你这丫头有心,冒着大雨进宫,也不怕淋病了。”太后看着唐敏,有好些日子没见到这个丫头了,再加上宫里突然出现一个宸贵人,虽然她的存在自有其必要,但还是让她心里不舒坦。
  “女儿坐马车来的,淋雨倒是没有,只是听表哥说,钦天监夜观天象,这几日好像都有大雨,母后可要注意身子,多吃些暖身子的饭菜,虽然天儿冷,身子却容易干燥,不能吃凉的。”
  “知道了,你这丫头何时变得这么能念叨了。”太后虽然嘴上抱怨着,但是心里还是很受用。
  她很喜欢这个眼神纯净如水的姑娘,好似看到了曾经的自己一般。
  唐敏知道她的心思,笑道:“您要是不听的话,我可要让许公公跟我通风报信儿了,保证天天进宫来唠叨您。”
  太后被她逗的捧腹大笑,然后抬手摸着她的头发笑道:“你呀,若是能天天进宫来看哀家,哀家心里就受用了。你这孩子,肚子还没有动静吗?”
  “我觉得应该快了。”唐敏深思片刻说道,毕竟两人那么努力,用该是没有问题的。
  太后和皇后似乎是听出了什么,对视一眼,忍不住无奈的摇头。
  果然还是个孩子,这样让人遐想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今儿就在宫里多待一会儿吧,和皇后说说话。”太后扶着旁边嬷嬷的手站起来,“哀家去里面休息一会儿,你们在这边说会儿,有些话皇后还是不能对哀家说的太明白的。”
  皇后站起身,愧疚的看着太后,轻声道:“母后,是佩儿让您失望了。”
  “傻孩子,你是让哀家自豪的儿媳,别想太多。”
  太后似乎是有意让她们两人说话,唐敏瞬间就明白了这个想法。
  只是这种时候,她能和皇后说什么?
  “你也别觉得为难,本宫也没有什么好说的,这件事和本宫没有什么关系,只不过是遭受了无妄之灾罢了。”皇后心里或许是明白的,而这宫里的人或许心里都知道,只是就算明白,不管有没有证据,谁也不敢往那幕后主使的头上“泼脏水”。
  所以皇帝才那皇后发泄怒火?所以皇后此时才会忍气吞声?
  “昨天我去了万佛寺,晚上表哥赶到之后告诉我宫里出事了,娘娘为何会同珍妃娘娘扯上干系?”
  皇后表情顿时变得阴冷起来,“小敏你还是想的太简单了,若是可以,本宫还是愿意和她和平共处的,只是这次她不该把心思动到太子的头上。只是小敏,本宫只是罚了她半年的月银而已,十几年的夫妻,居然如此的不堪一击。”
  唐敏了然,皇后是个比较谨慎的人,哪怕是为了太子她也不会去和珍妃闹起来的,看来这次珍妃是想对太子下手。
  而可惜的是,皇后和太子的身边有太后和钱家,珍妃这次恐怕想要用那不幸离去的孩子给自己赢得筹码,估计是要让她失望了。
  或许她也没有想着能利用死去的孩子得到利益的最大化,而是……
  唐敏顿时一阵烦躁,做生意她在行,这种女人的弯弯绕,真是烦死他爹了。
  在宫里陪着皇后一直到晚膳结束,她才从宫里冒雨回去。
  一回到家,她整个人就扑到在床上,累的如同一条狗一般。
  “敏敏,先沐浴过后再睡觉。”裴锦朝走上前,直接把她抱起来往洗浴间去了。
  唐敏整个人软绵绵的,连指头都不想动,“表哥,我累得要死。”
  “嗯,睡吧,我帮你洗。”他低头勾起唇角,优雅而邪气。
  “辛苦了。”说完,她小脑袋一歪,直接瘫在他的怀里睡过去了。
  在宫里的一下午到晚膳之后,她都是和皇后在一起,今儿宫里的气氛也让她无法太过放肆,只能时刻绷紧神经,这种高密度的脑力劳动,她虽然习惯了,却也有些累。
  很辛苦的给她洗完澡,看着她睡得深沉的模样,裴锦朝转身出了寝室,来到书房。
  “嘉州府的情况如何?”
  “少主请放心,段大人无碍,此次段大人收获好像颇丰,有消息说,他抄没了誉王府。”
  “这件事和誉王没有太大的干系,为何会抄没誉王府?”裴锦朝唇角带着一抹诡异的笑容,段云逸能动誉王府,很显然里面有了不得的东西,否则没有圣意,私自做主抄没王府,那可是要治罪的。
  “据下面飞鸽传书,段大人好像发现了誉王府克扣贡品!”
  裴锦朝单手托着额头,“是什么样的贡品,居然让一位王爷这般的下作。”
  “数量大概有二十几件,其中有一串鸽子蛋一般大的东海珍珠项链,价值连城,乃是夜西小国进贡的,若是那串珍珠项链呈上去,誉王就算是不死,恐怕也要脱层皮。”
  裴锦朝却嘲讽笑道:“死倒是死不了,只是誉王这次算是栽了,如今这大荣朝也没剩下几个王爷了,刘彦的兄弟被他自己关的关,杀的杀,最后全部剩下的都是镇守封地几十年的藩王,他这是想要斩断自己的后路。”
  沈康明白裴锦朝的意思,只是却并没有插嘴,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能置评的。
  不过荣帝确实让人大吃一惊,曾经睿亲王在世是那一片盛世清明,此时居然近乎落入外戚之后,想想还真的是让人唏嘘。
  “传信给那边的人,绝对不能让誉王,完好无损的抵京。”
  沈康立即点头道:“属下明白。”
  不可以完好无损的抵达京城,那就是路上要让他吃点苦头?
  别的事情他不敢说,但是让人生不如死的办法,这都是死士的专利,脑子一转就足有几十上百种方法让你过的“有滋有味”。
  ------题外话------
  两天一夜没睡,工作扎堆儿,所以字数赶不出来了,我睡个觉先。

  ☆、第89章:有孕

  三月底,段云逸从嘉州府回朝,回来的时候押解了嘉州府上至知府下至小吏共三十八人,贪污的账册足有三大箱,另还有誉王也在此行之列。
  之后皇帝不知为何事,龙颜大怒,随后下旨,着户部、吏部、刑部三部会审。
  具体审问的是什么,唐敏不清楚,只是和几位平日里经常来往的夫人口中得知,誉王府内藏有贡品,且数量不少。
  誉王虽然和皇帝是兄弟,却并非一母同胞,而且在做皇子的那些年,估计关系也不见得多好,所以这次皇帝直接下旨,将誉王府众人贬为庶民,发配北疆两千里。
  自京城往北两千里,虽然好到不了边关,却也已经是苦寒之地,不知道那细皮嫩肉的誉王妃是否能受得住,要知道发配过去可不是让你享福的,只要陛下不发话,你莫说永远无法回到京师,甚至在北疆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看管,无法自由行动。
  而嘉州府自然有新的官员前去上任,这已经是吏部的事情了,至于事情却并没有结束,随后被推上风口浪尖的不是别人,正是珍妃的父亲,如今的户部尚书程瑞祥。
  段云逸以贪污巨额银两,收受下辖官员的贿赂,买官卖官等数条罪状,一道折子直接送到了皇帝的御案前。
  而之后有人将几年前,程瑞祥接着皇帝斩杀睿亲王一事,暗中派死士行刺陛下的事情也随之曝光,紧接着更令人诡异的是,七皇子突然身染重病,直接全身发紫,昏迷不醒。
  一连串的事情,似乎在背后有一张大手,操控着眼前的一切,而整个京城此时也变得紧张起来,宾朋宴请也几乎都低调的很。
  “表哥,你不是应该先整垮钱家吗?这样若是皇帝手中的权利越来越少,他们不会就逐渐的壮大了?”唐敏不解。
  “钱淮安很谨慎,没有万全的把握,他是不会出手的,若是成功了还好,失败的话,钱家可是要被诛九族的,他怎么可能冒险,只要将皇帝手中的权利逐渐的削弱,他才会逐渐的放松警惕,也方便我们行事。”
  唐敏感慨,就为了那个位子,多少人的手掌沾满了血腥,不过谁没有权欲心,只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若是有人灭她满门,她上天入地也要将对方挫骨扬灰。
  紧张的气氛一直在盛京萦绕了近月余,程瑞祥的案子终于定了下来,当裴锦朝告诉她程瑞祥贪污的数字,着实让人吃惊,居然达到了六百多万两,这已经相当于国库近三成的收入了。
  此时一披露,皇帝震怒,要知道他是因为珍妃的关系,才重用了程瑞祥,谁想到他如此对待他的女儿,程瑞祥居然还敢把贼手伸到他的钱袋子里,这是谁都无法容忍。
  宫里的珍妃如何,唐敏不得而知,这些日子她也没有进宫,怕敏感时期不小心说错话做错事而让表哥为难,但是程瑞祥却被革职查办,这户部尚书的位子,恐怕这次是要易主了。
  五月初三,唐敏收拾了一下,就往宫里去了,皇宫内雨过天晴,皇后心情不错,再加上临近端午,把她宣进宫里坐坐。
  “小敏,快过来做。”一走进翊坤宫,皇后就笑眯眯的招呼她。
  唐敏上前见礼,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娘娘瞧着气色好了很多。”
  “是吗?”皇后摸了摸脸颊,“这次的事总算是过去了。”
  “我也听表哥说了,好像程大人贪墨,数量还很大,珍妃娘娘那边如何了?”
  “也没什么,和以前一样,只是这几日陛下都歇在娴雅宫,倒是没有去永寿宫。”皇后淡淡说道,“陛下终究是心里厌倦了本宫。”
  “娘娘这说的什么话,您可是中宫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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