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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折江山-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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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湛卢应了,起身就将芙蕖抓了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只听见“带下去”三个字,没听见别的处罚,芙蕖心里还一阵狂喜,以为丞相真的要放过她了,边走还边低头行礼:“多谢相爷!”
沈在野冷笑,看着她消失在门口,没一会儿湛卢就回来了,低头道:“处理妥当了。”
“嗯。”沈在野坐着没动,手里捏着腰上的玉佩摩挲,像是在想什么事。
湛卢瞧着,小心翼翼地问他:“爷,既然咱们冤枉姜娘子了,您是不是也该过去看看?”
“我不算冤枉她。”沈在野闷声道:“她也的确做错了不少事,去花园见南王不算错吗?回来得那么晚不算错吗?这放在别家是要浸猪笼的,我已经很仁慈了吧?”
看了他两眼,湛卢小声道:“奴才已经问过了,先前的确是有丫鬟去争春传话,所以姜娘子才去的花园。至于晚归……爷当真不去问问是什么原因吗?”
黑了半边脸,沈在野抬头看他:“你没事管那么多干什么?”
“奴才该死。”湛卢怂了,感觉到自家主子这气场不对劲,连忙找借口溜了出去。
前堂里安静下来,沈在野垂着眸子想了许久,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片刻之后,争春。
“什么?病了?”桃花挑眉看着来传信的湛卢:“病得厉害吗?”
湛卢一脸焦急地道:“很厉害,爷从前天起身子就不舒服,也没让大夫好生诊治,现在已经又发了高热。”
“太好了!”桃花激动地鼓掌!
什么叫报应,什么叫天道好轮回!她的诅咒还是有用的,病死他活该!
一屋子的人都错愕地看着她,满脸震惊。旁边的顾怀柔伸手就拽了拽桃花的衣袖,笑着对湛卢道:“姜娘子这是高兴有机会去照顾爷了,瞧瞧,一时都忘记心疼爷病了呢。”
湛卢干笑两声,心想他又不瞎,姜娘子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啊,眼睛都亮了!
轻咳两声,桃花端正了仪态,微笑着看着他道:“爷病得这么厉害,看见我肯定会病得更厉害,为了爷的性命着想,还是请顾娘子过去吧。”
顾怀柔一愣,拽着她退后两步,瞪眼道:“你傻啊?爷一罚你,院子里的人可都在看笑话呢。这上好的翻身机会送上门,你还不抓紧?”
无辜地眨眼,桃花道:“我怕我控制不住表情,太高兴了,爷会生气的。到时候又挨一顿罚,那才划不来呢!”
顾怀柔又气又笑:“爷是对不住你,可你也不能这样啊,到底是要在后院里过日子的。”
理是这个理,但是她就是很生气,气得暂时不想看见他。见着主人会摇尾巴的狗都是聪明狗,但随时随地都摇尾巴,半点不会表达情绪,那也活得挺累的啊。更何况她还是个人。
“姜娘子,您还是快些过去吧。”湛卢无奈地道:“爷说了让您伺候,旁人也替不了。”
撇撇嘴,桃花问:“不去有什么后果吗?”
“有的。”湛卢低头道:“爷说不去就尝药,所有苦药一样两份,您在这院子里先喝完,确定没问题了,那边再让爷喝。并且爷吃什么,您就吃什么。”
……算他狠!病人只能吃清粥小菜,她好不容易有肉吃,凭什么要陪他受罪啊?
眯了眯眼,桃花笑盈盈地道:“好的,我们还是过去照顾爷吧,免得病入膏肓了,还得让这一院子的人守寡。”
这是担心还是诅咒啊?湛卢听得头皮发麻,也不敢吭声,引着这位主子连忙回去临武院。
沈在野在床上躺着,脸色不太好看。桃花进去的时候,本来心情还有些不爽,一看他干裂的嘴唇,立马觉得心理平衡了。
“爷~”软绵绵地喊了一声,桃花坐在床边,嘴巴都快咧到耳根了:“您没事吧?”
斜了她一眼,沈在野有气无力地道:“你觉得我这像是没事?”
“那妾身就放心了。”
“什么?”
“没,妾身是说,这样一来,妾身定然要好生照顾您了。”微微一笑,桃花伸手替他捻了捻被子,看了一眼刚端上来的碗:“先喂您喝药吧?”
勉强起身靠在床头,沈在野瞥了她两眼:“你表情好歹收敛一点,露出哪怕一丝担心的神情,别笑得这么夸张。”
“妾身一直很担心爷啊。”扁扁嘴,桃花指了指自己水汪汪的眼睛:“您看,都要担心哭了。”
这是笑出来的眼泪吧?
☆、正文第79章 别生气了 2300钻石加更
沈在野抿唇,神色复杂地看着面前这张脸。
要不是自己先做错了事,现在他绝对不会忍着,一定会把她扔出去的!不说有多心疼自个儿吧,好歹做做样子,也别这么高兴啊。他还没死呢!
“爷,来,张嘴。”舀了一勺药,桃花表情担忧地往他嘴里塞。
沈在野一脸嫌弃地看着她,张口去含药,冷不防被烫了一个激灵。
“姜桃花!”舌头又痛又麻,沈在野压着脾气咬牙切齿地道:“让你喂药,不是把药往我嘴里塞就可以了,要吹凉!吹凉你明白吗?”
无辜地眨眨眼,桃花耸肩:“大夫不是常说,药凉了药性就会减少吗?爷还是趁热喝了吧。”
“你喝一口我看看。”沈在野眯眼:“趁热。”
嘿嘿笑了两声,桃花轻声哄道:“爷听话,药是病人喝的,正常人喝了对身子不好。您先把这碗喝完吧。”
敢叫他听话?真当他是几岁孩子不成?气不打一处来,沈在野盯着那碗黑漆漆的药,心里得不断安抚自己才能压住怒火。
他不能生气。她被冤枉了。心里有气是正常的,就让她撒撒气好了。
又一勺药递过来,沈在野皱眉,深吸一口气含进嘴里,手上用力一扯,将桃花整个人拉过来,低头就吻了上去。
“嗷!”
药从他嘴里渡过来,又苦又烫,激得桃花下意识地就将碗给丢了,伸手推他。
沈在野嗤笑一声,抬起头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睨着她道:“你喝得下去吗?”
“废话!”桃花恼怒地道:“谁爱喝你口水啊,中毒了怎么办!”
屋子里安静了一会儿,沈在野眯了眯眼:“你说什么?”
桃花一顿。坐直了身子小声道:“妾身不是那个意思,妾身是觉得爷在病着呢,万一传染给妾身怎么办?”
“身为相府的娘子,你没有与我同甘共苦的觉悟?”沈在野挑眉。
“那你有本事先与我同甘共苦啊。”翻了个白眼,桃花小声嘀咕:“我受罪的时候,你哪儿去了?好吃好喝地过着,分明是有甘你尝,有苦我吃,当谁傻呢!”
沈在野一愣,扫了她一眼。
姜桃花生气的时候一张脸会鼓鼓的,像个包子,让人忍不住就伸手去戳。
想做就做,他真的伸手戳了戳。软绵绵的。很有弹性。这一碰着,他的眼神就柔软了下来,朝她张了张手臂:“桃花,过来。”
戒备地看他两眼,姜桃花不仅没过去,反而往后坐了坐:“爷有话好好说!”
“趁着我还好好说话的时候,过来。”
“……哦。”挪了挪身子,桃花勉强朝他靠过去些,眼神跟盯坏人似的,看得沈在野又好气又好笑。
伸手将她整个人抱进怀里,他低头将下巴放在她肩上,轻声说了一句:
“别生我的气了。”
乍一听这话,不知怎么的,桃花觉得委屈极了,眼泪跟泉水一样地冒了出来,啪嗒啪嗒地落在他肩上,但却咬着牙一声没吭,倔强地梗着脖子。
想罚她就罚她,想让她不生气她就得不生气?凭什么啊,他又不是姓玉皇名大帝,脸比天还大?土匠肝号。
“等明天府里有贡品过来,听说有西域的上等羊肉,还有很多好看的绸缎首饰,都送去你院子里好不好?”
“不要!”
“那给你加月钱好不好?连着争春里的丫鬟一起加。”
“不要!”
“那……”沈在野有些没辙了,他本就不是什么会哄女人的人,更不会愿意跟女人道歉。都做到这个份上了,她还想怎么样啊?
桃花抽抽搭搭了一会儿,抹了泪珠儿就要推开他。可这人的手臂竟然跟钢铁似的,怎么推都推不动。
“妾身还要继续伺候爷用药呢。”桃花撇嘴:“您这样一直抱着妾身,耽误了喝药,万一病死了是算妾身的还是算您自个儿的?”
哭笑不得,沈在野松开她,没好气地道:“你巴不得我死?我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活着也没什么好处。”小声嘀咕了这一句,桃花拔腿就跑,开门让外头的人重新熬药,然后坐在桌边,离沈在野远远的,生怕他冲过来揍自己。
揉了揉眉心,沈在野颇为头疼,低笑了一声道:“刚喝了药,嘴里苦,你拿点蜜饯过来。”
神色古怪地看他一眼,桃花道:“您上次不还嫌妾身给您塞的蜜饯难吃么?”
“那我现在觉得好吃了,行不行?”
“行!”桃花点头,从袖子里摸了两颗梅干塞他嘴里:“您是老大,您说什么都行!”
张嘴含了梅干,沈在野扫了一眼她的袖子:“你随身带吃的?”
后退一步,桃花道:“这府里没有规矩规定妾身身上不能带吃的吧?”
“过来。”沈在野勾了勾手指。
桃花抿唇,挣扎了半天,还是坐回了床边,捂着袖口问:“爷有什么吩咐?”
懒得同她废话,沈在野伸手就将她的手扯了过来,拎着袖袋一阵倒腾。
一个个油纸包跟下雨似的掉了出来,打开一看,鸡腿、猪肉脯、花生、馒头、点心、梅干……什么都有。
桃花连忙扑上去把油纸包都拿回来,盯着他道:“妾身就随意带了点儿,没别的!”
这还叫随意?都能吃上两三天了吧?沈在野失笑,心里又觉得堵得慌,伸手把人拎到面前来,十分认真地道:“以后不会关着你不给饭吃了。”
桃花点头,手上动作不停,将一个个油纸包塞回了袖袋。
“我是说真的,不会饿你了,你不用带这么多吃的。”沈在野抿唇:“以后你想吃什么就给厨房说,山珍海味都有人给你做。”
看他一眼,桃花继续点头:“多谢爷。”
沈在野微恼,翻身就将她压在床上,狠狠地吻上她的唇。手掐着这人的腰,明显感觉瘦了些了。
才两天而已啊,她怎么跟饿了两个月似的,倒真让他觉得愧疚了。
桃花皱着眉,承受着他的蹂躏,眼神里满是担忧。
沈在野没管她,快一个月没亲近了,怎么也得先吻个够本。等喘不上气的时候,他才抬头睨着她问:“你想说什么?”
桃花轻喘,面上泛起桃红色,眼里水光潋滟,当真是诱人极了。
然而她一开口说的却是:“爷压着吃的了!妾身都能感觉到点心被压碎了!”
沈在野:“……”
他能掐死她吗?煞气都快控制不住了!就没见过这样会惹他生气的女人,气氛已经变好了,她就不能说点应景的话?
心疼地扒拉开袖袋,桃花想看看点心碎成什么样子了。沈在野却伸手就将她外袍给扯了,嫌弃地道:“有什么好在意的?几块点心而已。”
“那是妾身刚做的桃花饼!”桃花很愤怒:“爷从来不知道珍惜别人的辛苦!”
轻笑一声,沈在野低头道:“你的桃花饼里全是蔷薇花,该叫蔷薇花饼吧?也不知道你这名字怎么取的。”
“那是妾身亲手做的饼,所以叫桃花饼,你管里头是什么花呢!”桃花忍不住顶嘴。
可是,刚一顶完,她好像就意识到了什么,抬眼看向身上的人。
沈在野的眸子是深黑色的,很好看,里头像是有一汪暖和的湖水,将她一点点地围住。两人靠得很近,呼吸都融在了一起,桃花还想生气,可一时间,竟然气不起来了。
沈在野一笑,温柔地睨着她道:“你怎么知道我从来不珍惜别人的辛苦?”
要是没吃过,从外头看,哪里看得出桃花饼里是蔷薇花?
姜桃花抿唇,小声哼哼两下,浑身的刺总算是顺了一些,闭嘴不做声了。
沈在野低头,含着她的唇瓣轻轻摩挲,像是安抚一样,一点点地将她炸起来的毛捋顺。等身下这人彻底放松了,才扒了温柔的羊皮,跟狼一样地侵略起来。浭噺苐①溡簡看,咟喥溲:爪僟書偓。
也算是小别胜新婚,沈在野好像比以前更粗暴了,桃花这回没跟他客气,该抓就抓,该咬就咬,疼起来了跟只小狼崽子似的咬着他的肩膀不松口。
意外的是,沈在野这回总算没威胁她了,任由她咬着抓着,也没吭声。
恍惚间桃花觉得,沈在野好像从一条狠毒的蛇,变成了温和的马。
可惜了是个种马。
情浓之时,桃花忍不住出了声,脑子里不太清醒的时候,好像听人在自己耳边说了一句:“错怪你了。”
心里一震,桃花睁眼,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沈在野抿唇,表情平静得像是根本没开过口一样,趁她走神,卷着她就又赴巫山。
桃花扁嘴,绷着脸很想继续端一下架子,可到底是在床上,不是她把沈在野弄得神魂颠倒,就是沈在野夺了她的理智。而这次沈在野使诈,一句话让她没回过神,这一场仗她就输了。
天还亮着,湛卢站在门外,听着里头的动静,轻咳两声,将其他人统统都带了出去。
先前还担心主子搞不定呢,现在看来,自家主子也是无师自通,掌握了让女人最快消气的办法。
厉害!
☆、正文第80章 待她不一般
然而他不明白的是,桃花这么容易消气不是因为沈在野床上功夫好,而是因为他还没重要到要她生天大的气的地步。毕竟两人只是合作,她被冤枉了,吃了苦头,只要他认识到是他错了。给点补偿,那日子自然就是要继续过下去的。
重要的是,桃花觉得沈在野的补偿应该很丰厚。
天快亮的时候,他低头睨着自己胸前耷拉着的小脑袋,伸手拨弄了两下:“别睡,我还有话没问完。”
“什么?”桃花半睁着眼,一脸困意地看着他。
“你同南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微微皱眉,沈在野道:“还送他枕头?”
打了个呵欠,桃花掩着唇,嘟囔道:“他跟我弟弟很像,照顾一下也是寻常。前些时候闲在府里没事做,就给他绣了个枕头。”
沈在野:“……”没事做怎么不给他也绣一个?就算是当成弟弟,这也太过分了吧?
瞧着面前这人微微阴沉的脸,桃花轻嗤了两声:“妾身还没喊委屈呢,那日与南王在街上被贫民围堵,爷没见有半句安慰。反而直接把妾身丢去了静夜堂饿肚子。好歹您也敬重南王。不看僧面看佛面……”
“等等。”沈在野眯眼:“你说什么围堵?”
微微一顿,桃花挑眉:“您该不会忘记了吧?就是妾身晚归那次,南王的马车经过贫民窟,撞死了个小孩子,被贫民围住了。您不是还派了人来救我们么?”
眼神里暗潮翻涌,沈在野摇了摇头:“我不知道这件事。”
要是知道,也不至于生气关人。
桃花错愕,呆呆地看了他好一会儿,才道:“原来这相府之中,也有不归爷管的地方。”
南王派人回丞相府找人的时候,沈在野是在府里的,然而他竟然没收到消息,但护院却是去了的。那又是谁在中间指挥?
“窝大了,难免有别的鸟叼来的草。”捻着桃花的头发。沈在野漫不经心地道:“我若是大事小事全部都管得滴水不漏,那大概便要像诸葛孔明一样劳累而死了。既然有东西作了乱,那拎出来处置了也就是了。”
“爷要以什么借口处置下人啊?”桃花蹭了蹭他,好奇地道:“人家背后肯定也是有主子的,一般的借口弄不死,太严重的借口又没有。”
“这个就交给湛卢去操心了。”沈在野伸手,将她的脑袋放到自己的臂弯里,闭上眼睛道:“咱们休息一会儿吧。”
“哦。”桃花乖巧地点头,抱着他的腰身闭上眼。
然而,没一会儿她就反应了过来,撑起半个身子瞪着身边这人道:“这样说来,爷又冤枉了妾身!”
沈在野闭着眼睛装死:“过去的都过去了。”
“这话应该受害者来说,您没有立场!”桃花微怒。抬脚就跨到他身上。企图用体重压醒他:“您怎么就不动脑子想想呢?妾身这么聪明的人,能干这么多傻事吗!”
“谁知道呢。”伸手掐着她的腰,沈在野半睁开眼:“你再压着我,待会可别求饶。”
脸上一红,桃花又气又笑:“你理亏还耍流氓!”
已经理亏了,不耍流氓怎么办啊?沈在野抿唇,感受着手里这不盈一握的腰身,眸色微沉,翻身就又将她压在了下头。
桃花咬牙,一边推着他一边跟上战场似的喊口号:“您能控制妾身的身子,控制不了妾身的心!这事儿没完,妾身不会轻易善罢甘休的!”
沈在野嗤笑,张口就咬住了她的嘴唇,痛得她嗷嗷直叫。
徐燕归难得穿了常服出来,正打算来临武院找人呢,却见湛卢坐在院子门口捂着耳朵。
“怎么了这是?”
湛卢抬头,一见是他,连忙行礼:“徐门主,主子现在有事,不便见客。”土乒大巴。
“他还能有什么事是连我都不能见的?”徐燕归挑眉,刚笑了一声,就听见主屋里远远传来的销魂蚀骨的声音。
他是情场老手了,遇过女人无数,自然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想想这院子里沈在野会碰的人,徐燕归挑眉:“姜娘子在里头?”
意外地看他一眼,湛卢点头:“是。”
“他待她,不觉得太不一般了吗?”徐燕归抿唇,神色有些严肃:“先前他自己说的话,也都不记得了?”
沈在野自己说过,不会跟大魏的任何女人有肌肤之亲,因为人非草木,一旦有夫妻之实,难免会动些感情,影响判断。他的作用是至关重要的,只会将所有人当棋子,绝不会因为女人误事。
“话是那么说。”湛卢想了想:“可是姜娘子是赵国人。”
徐燕归:“……这有区别吗?都不是什么能放心动情的女人。”
“奴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湛卢抿唇,很认真地抬头看着他道:“但姜娘子一来,主子身上多了不少人味儿,也常常会笑了。奴才觉得没什么不好。”
“你们主仆这行为,早晚会惹大麻烦。”摇了摇头,徐燕归转身就走:“我去查查姜娘子吧,只是赵国有点远,可能要等一两个月了。”
湛卢恭敬地颔首,目送他远去。
相府里的各位主子还没高兴多久,一夕之间,姜桃花竟然又复宠了!而且这一次,爷像是要补偿她似的,什么好东西都往争春送,时不时就让人做一大桌子菜,然后陪姜氏一起吃。
“夫人,这是爷送给您的红珊瑚树。”小丫鬟恭敬地让人将一盆珊瑚树抬进凌寒院。
梅照雪头也没抬,淡淡地道:“多谢爷赏赐。”
丫鬟应了,躬身退下。旁边的秦解语新奇地看着那红珊瑚,赞叹道:“这可是个宝贝啊,一瞧就知道价值不菲。爷如此厚待,夫人怎么一点也不高兴?”
轻笑了一声,梅照雪道:“别人院子里送来的东西,又不是当真爷的心意,我有什么好高兴的,当个花瓶随意找个地方摆了也就是了。”
秦解语微愣,伸手指着丫鬟离开的方向:“她不是说是爷送来的么?什么叫别人院子里的?”
“你还看不明白吗?”梅照雪抬眼:“那丫鬟是争春的人,这珊瑚树多半是爷送给姜氏的,姜氏怕盛宠之下得罪我,所以拿这个来讨好我呢。”
心里一惊,秦解语瞪大眼看着红珊瑚:“这种极品宝物,爷不给您,反而全给姜桃花?这是什么道理,难不成她才是夫人?咱们后院里的人还没死完呢!”
“男人啊,一旦宠起一个女人来,那就是万千宠爱于一身,哪里还会管别的呢?”梅照雪叹息:“咱们姜娘子也真是很厉害,以后这夫人的位子,说不定当真要给她来坐呢。”
“那怎么行!”一拍扶手,秦氏怒了:“她凭什么?”
微微一笑,梅照雪看了她一眼:“你别光生气,想点办法出来才是。”
秦解语一顿,低头想了想,眼眸微亮:“是不是马上要到品茶会了?”
梅照雪点头,目光温和地道:“这次不知又是谁会得兰贵妃喜爱,不过说起来,咱们院子里有资格进宫的,今年又多了一位。”
秦解语会意,妩媚一笑,捏了帕子就往外走。
“品茶会?”桃花看着顾怀柔,疑惑地问:“什么东西?”
“是兰贵妃承办的,一年一次各家贵妇进宫沏茶品茶的风雅聚会。”顾怀柔很严肃地道:“你最好提前花点心思准备一下,当今兰贵妃独得盛宠,能得她的喜爱,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我们这种侧室也能去?”桃花挑眉。
顾怀柔摇头:“这盛会是不分正室妾室的,只要你是三公九卿家的女儿,都可以参加。娘子是赵国公主,自然也是有资格的。”
“这样啊。”桃花点头:“那你知道兰贵妃喜欢什么茶吗?”
“没人知道。”顾怀柔神色古怪地道:“每年选出来的茶都不一样,咱们夫人为了得她青睐,已经练了一年多的茶艺了,可心里多半也是没有底的。”
这么难搞?那她去凑个热闹就好了,根本不用企图得到兰贵妃的喜欢,因为上次见面,好像气氛就不太对劲,要她喜欢她,有点难吧。
府里各方各院好像都开始为即将到来的品茶会做准备了,桃花去库房里选茶,迎面就遇见了段氏。
段芸心柔柔地朝她行了平礼,微笑道:“几日不见,娘子的气色好了不少。”
“过奖。”桃花颔首回礼,捏了一包茶问:“段娘子想选什么茶?”
“我不太会泡茶,也只是去凑个热闹罢了。”段芸心微笑道:“不过听说兰贵妃喜欢苦茶,我自然要选苦一些的。”
桃花挑眉,点了点头,寒暄两句之后就带着青苔走了。
段芸心神色未动,慢悠悠地将茶选好,才看了她离去的方向一眼。
“顾娘子都说不知道兰贵妃的口味,她这又是什么意思?”桃花打了个寒颤,一边搓着胳膊一边嘀咕:“为什么每次跟她靠太近,我都觉得浑身发凉呢?”
☆、正文第81章 不如狗忠诚
青苔点头,小声道:“奴婢也觉得段娘子古里古怪的,瞧着让人不舒服。她的话,您还是别信为好。”
“我自然不会信。”桃花撇嘴:“要说关于兰贵妃的事,能信的人只有一个。”
“谁?”
“沈在野。”
青苔咋舌,意外地看着她:“您打算去问相爷?”
“我脑子又没被门夹。都说了只是去凑个热闹,又怎么会专门为这个去惹毒蛇不高兴?”翻了个白眼,桃花捏着茶包道:“回去随意准备准备就行了。”
泡茶她不是很精通,但好歹也学过,应付一下不成问题。
正想着呢,前头的小道上就起了些动静。
湛卢带着人,押了个门房模样的家奴正往临武院走。桃花一愣,转头就想回避,结果动作不够快,湛卢的声音已经在远处响起:
“姜娘子,爷请您也过去一趟。”
嘴角微抽,直觉告诉她,这去了可能没什么好事。被押着的人十有八九跟先前隐瞒消息不报有关,然而,她也没什么借口躲。
回过身,桃花笑了笑。带着青苔就往他们那边走。温和地道:“正好我也想去给爷请安呢。”
湛卢点头,心想您看起来明明是想跑的,这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倒是跟相爷一样高超。
沈在野正坐在主屋里等着,远远看见门外有抹熟悉的影子,他挑眉,忍不住就勾了唇角,颇有深意地一笑。
“桃花,过来。”
脸上微笑,姜桃花站在门槛外头,手悄悄地扒拉着门框:“妾身可以不过去吗?”
今天的沈在野笑得格外诡异啊,比段芸心更让她浑身发冷!
沈在野没说话,一双眼睛就这么盯着她。眼里清清楚楚地写着:你不过来,后果自负。
开玩笑!她是那种贪生怕死的人吗!
桃花有骨气地一扬下巴。然后飞快地朝沈在野跑了过去,坐进人家怀里,一脸讨好地笑着:“爷有什么吩咐啊?”
“你来看看,就是这个人害得我冤枉了你。”伸手抱住她,沈在野将下巴放在她头顶,温柔地问:“你想怎么处置他?”
湛卢一脚就将旁边的门房踢倒在地,门房一惊,连忙跪起来,边磕头边道:“小人冤枉啊!”
桃花黑着脸回头看着沈在野,瞪大了一双杏眼:你不是说交给湛卢处置的吗!为什么又扯我下水!
沈在野微笑:他下的判断就是交给你定罪最好啊,你是受害人。
老娘不依!你又没给我加工钱,凭什么又要我出工!
这几天给你加的工钱还不够?
那是安慰!你别当我傻啊,不能混为一谈的!
两人眉来眼去。外人看起来是浓情蜜意。也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里头有多少刀光剑影。
姜桃花很生气,咬牙瞪眼:我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起码再给我一件宝贝,要小而精致的,不要红珊瑚那种!
沈在野嫌弃地看她一眼,这不识货的,红珊瑚树比她那一堆东西加起来都值钱,她还偏偏嫌弃!
不过为了成事,沈在野还是点了点头:成交。
桃花嫣然一笑,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娇俏地盯着堂前跪着的人,嗲声嗲气地道:“这人瞒着消息不报给爷,反而报给了别人,让妾身吃了不少苦头。若是还留着命,妾身可不依啊~”
饶是有心理准备,沈在野还是被她这语调震得一个激灵,眼里的嫌弃掩饰都掩饰不住。
能不能入戏一点啊?桃花伸手暗掐他一把。
轻咳一声,沈在野收敛了眼神,看向那门房。
被桃花这话给吓坏了,门房哆嗦着身子,脸上全是惶恐:“相爷,您听奴才说啊。那日南王派人来传消息的时候,您正在书房忙公事。奴才想着不是什么大事,所以才传去夫人那里,让夫人做主的!这于情于理都说得过去,怎么就要取奴才性命呢!”
“你这话说的倒是奇怪。”桃花眨眨眼,跟没骨头似的窝在沈在野怀里,一副恃宠而骄的样子:“爷在忙的时候你没禀告也就算了,可事后怎么也该知会一声吧?毕竟这相府的主子是咱们相爷,不是夫人。”
门房一愣,心下颇为不爽,低头咬牙道:“后来事情有些多,奴才以为夫人告诉相爷了,所以才没禀告。”
“这么说来,还是夫人的错了?”沈在野皱眉。
门房不敢说是,可又的确是啊,只能闷头不做声。局面僵持,外头的下人却进来通禀了一句:“夫人到了。”
桃花一听,立马想从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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