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糖宠-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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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姑娘喊我们做什么?”
  来人是流苏。
  她见姑娘在睡觉,却把被子团成一个茧,不把脸露出来,轻轻拍了拍蚕宝宝的茧,劝道:“姑娘若要睡觉; 把脸露出来才好,没得在里面闷坏了。”
  蚕宝宝在她的茧里面动了一下。
  怎么是流苏?
  小姑娘掀开被子; 露出一张被闷得白里透红的脸。
  她看了看面前的流苏; 赶紧下床往门边瞄。
  只见此时她房门大开,外间一片空空荡荡; 一个人也没有。
  小姑娘神情滞了一瞬,她不可置信般跑到外间去看了一眼,果然没有人。
  他真的走了。
  流苏觉得姑娘今日怪怪的; 一开始不让她们进来伺候; 刚刚喊了她进来又不说要她做什么; 这会儿又发起呆来,她只好在一边哄劝了几句。
  小姑娘此时哪里听得进去流苏在说什么,只嫌她喋喋不休的实在吵,把她推了出去; 依旧关上门。
  她心里一会儿羞,一会儿恼,一会儿悔,一会儿又有点甜蜜,闹得她躺在床上滚来滚去,直把自己的一颗心滚得和满床的被子一样凌乱。
  赵启恒其实没有走。他刚刚避开了小姑娘的那个丫鬟,此刻在不远处的树梢上。
  在那里,恰好可以从小姑娘的窗户看到她的人。
  那没良心的小东西见他走了,看上去也不心疼,还在床上自己玩闹,跟一只撒娇打滚的猫儿似的,把被褥滚得乱糟糟的。
  滚了一会儿,她似乎是把自己滚懵了,睁着湿漉漉茫茫然的眼睛,蜷成一小团,可爱极了。
  看得赵启恒不舍得怪她,还担心她这么闹腾会碰到了脖子上的伤。
  小姑娘脖子上的伤愈合地很快,此时只余下一点点粉嫩的疤痕,并不丑陋,长在她莹白如玉的肌肤上,反而平添几分可爱。
  她又翻了个身,赵启恒才看清楚她脖子上的伤快好了,他知道小姑娘这会儿别扭,也不急着下去找她。
  没一会儿,暗一来找赵启恒,说是皇帝急召。
  赵启恒不耐。皇帝近日见他得了人心,又犯了疑心病,甚至为此重新宠爱起贵妃。此时皇帝想见他,定是要作妖。
  赵启恒的目光眷恋地停留在小姑娘的身上,好一会儿才转身离去。
  小姑娘在床上滚了几圈,蹙着小眉头生闷气,也不知道是气自己刚刚一时嘴快,还是在气阿恒哥哥真的就那么走了。
  她揪着枕边的流苏,揪一根,就在心里骂一句阿恒哥哥大笨蛋。骂着骂着,小姑娘睡着了,枕边是零零落落被她扯下的流苏穗穗。
  一梦酣沉。
  裴琼刚睡醒时,反应总是慢半拍,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枕边放着的一个描金红漆圆盒,没有反应过来。
  这是什么?
  裴琼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整套一百零八个木雕小人。小人各个不同,连细微的神态都有变化,做得十分逼真。
  这是上次喝药的时候,赵启恒为了哄她,答应送她的。
  裴琼最喜欢玩这些小玩意儿,她把玩了好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把小人一一摆在自己的床上。
  她的床软,那小人立不住,她也不在意,耐心地把倒了的小人又扶起来,整整齐齐地摆好了。
  待小人都从盒子里被拿出来了,盒子底部露出一张纸条来。
  上面写着:明日让我进来?
  盒子就摆在这里,阿恒哥哥肯定已经进来过,他还装什么。小姑娘捏着手里的纸条,嘴角不可抑制地扬起弧度。
  她仔仔细细地把木雕小人装回圆盒里,拿着小纸条去了书房。
  裴琼自己研了墨,在纸条上写:不能。
  她看不见自己的脸,不知道自己写这两个字的时候笑得有多甜蜜。写完之后,她把纸条压在枕头底下。
  放好纸条后,裴琼不放心,嘱咐房里的丫头这几日不许动她的床铺。
  第二日一早,裴琼醒来后,她枕头底下的纸条果然不见了。
  这日午间,小姑娘午觉睡醒,枕边又有一个圆盒,里面是一个宝石风筝。
  这是一个凤凰风筝,只有手掌大小,上面点缀了各种珠玉宝石,十分华丽精致。
  凤凰风筝下面依旧是一张纸条:明日放风筝吗?
  小姑娘心里欢喜得不行,赶忙去书房,提笔回了一个字:放。
  她把拿着纸条,刚要离开书房,不知想到什么又折了回去,在纸条上添一个字:不。
  小姑娘把纸条好好地放在枕头底下,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往后四天,每天小姑娘都能收到一个圆盒。这些天她脸上的笑没停过,就是喝口茶,都觉得分外甜。
  她隐约感觉到,自己对阿恒哥哥和对大哥二哥,对阿芷姐姐他们是不一样的。她或许是真的喜欢阿恒哥哥。
  这日午间,小姑娘朦胧醒来,眼睛都还没睁开,就伸手在枕边摸了摸。
  什么也没有?
  小姑娘忽然惊醒,她睁开眼睛到处找了个遍,却还是没找到今日的圆盒。
  她赶紧又去看之前的圆盒。她一数,正好六个,之前的圆盒并没有丢。她打开一个圆盒,里面是一条漂亮的小马鞭。
  小姑娘一个个圆盒都检查过,里面的东西都还好好的。她更加疑惑了,今日的圆盒呢?
  这几日她睡觉的时候,都是不许丫鬟们进来的,也不许她们翻动自己的床铺,应该也不是她们拿的。
  难道是她一直拒绝,阿恒哥哥生气了吗?
  小姑娘心里一时间空落落的。她想着想着,又想到阿恒哥哥可能是出事了。
  这么一想,小姑娘就坐不住了。可是这大半夜的,娘不会允许她出门。
  她都考虑起了翻墙,恰好她的大嫂程慧慧来找她。
  原来程慧慧过几日要回娘家一趟,她想送家里的小妹妹和小侄女一些时兴首饰。
  “我想着你最爱玩闹的,因为受伤在家里待了这么些时候,肯定闷坏了,想约你明日一同出去逛。你可要去?”
  “我当然想去了。可是娘肯定不同意。”
  “母亲那里我同她说过了,我们明日不过就是去珍宝阁、福玉楼等地逛逛。她自然是同意的。”
  这可真是瞌睡来了就有人递枕头。
  次日早上,裴琼和嫂子一起出门。她们先去福玉楼挑了几样首饰,再去珍宝阁。
  去珍宝阁的路上,裴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紧张得不得了,心里像有一万只小鹿一般跳来跳去。
  她坐在马车上动来动去的,一刻也不安生。
  程慧慧关切地问她哪里不舒服。
  裴琼哪里好意思说自己的心事,她红着脸说坐马车坐累了。
  此时离珍宝阁不远了,程慧慧见她不舒服,干脆拉着她下马车走两步。
  恰好马车外面有卖梨膏糖的,这会儿见裴琼不舒服,程慧慧宠着她,给她买了一包。
  卖梨膏糖的摊子边上是卖包子的。刚蒸出来的包子热腾腾,闻着很是香甜。
  两人买完梨膏糖,边上有人捧着一个大肉包子走过,他咬了一口包子,一股大葱和肉混合着蒸出来的油脂香味就飘散开来。
  不知怎么的,程慧慧闻了忽然觉得恶心,她难受地抚了抚自己的心口。
  裴琼吓着了,非要拉着人去医馆。可程慧慧的恶心并不严重,这会儿也压下去了,她觉得没必要去医馆。
  这样一闹,小姑娘也不敢让大嫂走路了,扶着她一起坐回马车上。
  谁知马车在路上走了几步,也不知道是颠簸还是怎么的,程慧慧竟然吐了。
  裴琼没经过事,手忙脚乱的,急着让外面的车夫掉头去医馆。
  她心里急的不得了,又不敢说,只好倒了杯茶给大嫂漱口,一边给大嫂顺气,一边嘴里哄着她说没事。
  倒比程慧慧一个病人还紧张。
  程慧慧被小姑娘闹得哭笑不得,待要开口,还被小姑娘一脸正经地阻止了,让她少说话,医馆马上就到了。
  暗十见马车去了医馆,担心出事,把消息紧急传给了赵启恒。
  这两日皇帝病情反复,忽然又病得重了些,朝政由赵启恒代为处理。
  今日下朝之后,几位大臣因为政见不合,在赵启恒面前互相争辩。房内正吵得不可开交。
  福安看到暗十传来的消息,心里急得很。这里面怎么还没说完?
  他最清楚裴姑娘在王爷心里的份量,一时也顾不得许多,悄悄进去,在赵启恒耳边把事情说了。
  赵启恒没有一丝犹豫,他扔下一句明日再议,抬腿就走,留下几位官员面面相觑。
  赵启恒很快赶到了医馆。
  他一到医馆,见到小姑娘在里面忙忙碌碌的,不像有事,悬着的心才放下了一点。
  这几日,他只有趁她睡着了,才敢去见她一面,送她一点小玩意哄哄她。可不知道这小姑娘的心是用什么石头做的,竟一点也不为所动。
  赵启恒许多天没有仔细看过小姑娘醒着时候的样子了,他的目光贪恋地流连在她身上。
  裴琼原本担心坏了,到了医馆才知道她大嫂不是生病,是有孕了。但程慧慧此时不舒服,坐不了马车,所以她们暂时留在医馆里休息。
  她这会儿忙得很,一时怕她嫂子坐着不舒服,派人去车上拿软垫来;一时又担心她嫂子饿了,派人去买吃的,一时又要遣人回家说一声,让派一辆最舒服的马车来。
  一群人被她支使得团团转,现在程慧慧身边只剩下自己的大丫鬟和裴琼。
  裴琼又担心起安胎药的事情,她让丫鬟照看好她嫂子,自己去后院看安胎药煎得怎么样了。
  小姑娘路过一片晒草药的地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她一回头,又什么都没有。
  她有一种莫名的直觉。
  小姑娘眼珠子一转,忽然往边上的木架子上倒。
  那木架子建的又大又结实,不过上面有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木刺,若戳到皮肉里可不是闹着玩的。
  小姑娘也不知怎么的,倒下去的时候心里很安定,一点也不怕。
  果然,她才往下倒,就有熟悉的气息从身后扶住了她。
  她一回身,刚好靠在了赵启恒怀里。
  “抓住你啦!”
  小姑娘眼里尽是坏笑。
  这样胡闹。赵启恒故意冷下脸,想叫她乖一些。
  小姑娘最鬼精的,她见阿恒哥哥脸色不好,赶紧先开口责问他:“阿恒哥哥,你昨日忘了给我送盒子!”
  她的脸颊上还有一点未褪尽的婴儿肥,睁着一双明亮的大眼睛,眼里火光烁烁,那样子实在生动。
  看得赵启恒只想把她眼里那点光都吻去。
  他沉默了片刻,才开口:“送完了。”
  “什么送完了?”
  “糖糖喝药的奖励,我都送完了。”
  昨日已经没有东西送了,可你还是不愿意见我。
  这句话赵启恒没说,但小姑娘心里懂了。怪不得昨日没给她送,她还担心阿恒哥哥不喜欢她了。
  她心里的事一放下来,就想调戏人。
  小姑娘坏笑,“阿恒哥哥此刻为什么在这里?”
  赵启恒面不改色,“路过。”
  她一脸了然,把脸凑近了问道:“那阿恒哥哥今晚能不能路过一下宝芙院?”
  小姑娘满脸笑意,一双琉璃般纯净的眼眸里倒映着赵启恒的脸。
  赵启恒薄薄的嘴唇张合了一瞬,却没有回答。
  看上去很好亲。
  见阿恒哥哥没回答自己,小姑娘又说道:“你要不要来?你不来的话,我今晚就爬墙出去,去肃王府找你。”
  赵启恒看着她张牙舞爪的样子,心里很喜欢。他眼角眉梢俱是春风拂过的柔意,薄唇甚至罕见得扬起。
  小姑娘色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凑上去亲了阿恒哥哥一口。
  好舒服。
  她下意识在人家嘴唇上蹭了蹭。
  不对,自己在做什么!
  小姑娘反应过来的那一瞬间,整个人就像被炸开的烟花,红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跑。
  才跑了两步,她就被人揽着腰捉了回去。
  赵启恒抱她抱得很紧,另一只手坚定地抬起她的下巴。
  小姑娘眼里一片湿漉漉的水光,如一只羞怯的小鹿,丝毫没有刚刚亲人时候的气势。
  赵启恒轻笑,喑哑的嗓音里是低沉的欲望。小姑娘听不懂,却也羞得全身发软。
  他捂住小姑娘的眼睛,吻了她的额头。那是一个炙热,滚烫,克制的吻。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正式告白,不过我觉得这俩已经不需要告白了。
感谢啊啊啊噢噢噢呀的1个手榴弹;感谢我家的猪不卖、熬夜修仙白胖胖的1瓶营养液。爱你们啵啵啵~

☆、黄玉梅花佩

  小姑娘虽不通情事; 却下意识察觉到了危险,她软手软脚地想把人推开。
  她的挣扎仿佛撒娇一般,赵启恒环着她的手臂纹丝不动。小姑娘挣脱不开,羞红着一张脸撇过头去。
  赵启恒略微低头,在她耳边问:“为什么亲我,嗯?”
  他的温热的气息打在小姑娘的耳垂上,她小小地哆嗦了一下。
  “我……”
  两人的视线聚在一起,小姑娘慌乱地移开眼神。
  今日的阳光很好,照在她白皙晶莹的脸上,把那一刹她眼里的爱慕和无措都照得清清楚楚。
  小姑娘安静地低着头不说话; 赵启恒也不说话,静静地等着她开口。
  太阳把冬日的风晒得微暖; 吹过两人的发梢; 四周的草药也被晒得散发淡淡清香,时光似乎在这一刻停滞。
  好一会儿; 小姑娘才鼓起勇气。
  “我……我还没准备好。”她对上阿恒哥哥的视线,被他专注的神情盯得心虚。
  “我准备一下,晚上再同你说好不好?”
  那天大嫂教过她; 若是真心心悦对方; 一定要给对方尊重; 承诺要说得郑重,不然就显得不够真心。 
  裴琼此刻什么都没准备,这会儿她还被阿恒哥哥抱在怀里,一点也不郑重。
  她乖乖地看着赵启恒; 软着嗓子和他请求,赵启恒哪里舍得逼她。
  他见小姑娘有些不安的样子,还抱着怀里的人哄了几句,见她笑了才放她回家。
  裴琼和大嫂程慧慧回了家,家里人知道程慧慧有孕之后高兴坏了,都围着程慧慧转,没人注意到裴琼的异常。
  裴琼坐在那里,看着是在和大家一起说笑,其实她心里全是赵启恒。
  她待了会儿,觉得无趣,见大家一时没注意到自己,一个人溜回了宝芙院。
  裴琼一回宝芙院,就开始翻箱倒柜地找自己的衣裳。
  既然要郑重,首先应该打扮地郑重一些。
  她那些衣裙哪有不好看的,可她这会儿挑剔起来,只觉得哪件都不够完美。最后裴琼千挑万选了一身象牙白绣芍药红边锦杉和水红蹙金繁花罗裙。
  按理说,平时这个时候裴琼该午睡了,可她今日没睡,兴致勃勃地换了衣裳,又让流苏给她梳一个与衣裳相合的发式。
  她又让紫云去把自己那套很贵重的宝珠嵌珊瑚芍药首饰找出来,一一穿戴好了。
  裴琼照照镜子,又描眉画目,唇上点了口脂,额间贴了金钿。
  她盈盈一笑间,娇靥如花,顾盼生辉,连平日看惯了的流苏和紫云都呆住了。
  裴琼本就生得绝色,只是还未全然长开,容色尚有几分稚气,如今这么一打扮,着实令人惊艳。
  待打扮好,裴琼想了想,又想起从前爹爹和她炫耀过阿娘送他的一个香囊。爹爹说那是他们定亲后,娘亲给他绣的。
  为表郑重,她今晚也应该送阿恒哥哥一个东西。可香囊就算了,慢说一个下午,给她十个下午大约也绣不出来。
  裴琼忽然想起之那块黄玉梅花佩,赶紧让紫云去给她拿来。
  这块玉佩雕琢好已经有一些日子了,但最近事多,裴琼就一直没想起它来。
  玉以甘黄为上,羊脂次之。黄玉向来十分贵重。这块玉又天然呈现梅花形态,雕琢之后也不改其天然意趣。
  最重要的是,她和阿恒哥哥就是在梅花林里初遇的,寓意很好。
  小姑娘捏着手里的玉佩,心跳得快极了,一门心思筹划着晚上见到阿恒哥哥之后,要如何同他说出自己的心意。
  她规划了半天,觉得自己想得很周全了,才看着手里的玉佩不自觉地笑起来。
  紫云和流苏看看对方,都不知道今日姑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好好的,忽然就梳妆打扮起来,这会儿又拿着一个玉佩发呆。
  流苏藏不住话,她问道:“姑娘,您拿着这玉佩做什么?”
  小姑娘之前被问阿恒哥哥问烦了,这会儿才不想告诉别人阿恒哥哥的事情。
  “玉佩自然是要拿来戴的。”
  流苏以为这小姑娘爱美,今日换了一身好看衣裳,想拿这个玉佩戴上。
  “您这玉佩光秃秃的,连个穗子都没有,不搭您今日这身衣裳,不若我替您做条穗子吧。”
  这倒是个好主意。裴琼虽不会做香囊,但她若是做个玉佩穗子,其中的意思大约和阿娘的香囊也差不离了吧。
  裴琼笑着点头,她不让流苏紫云帮她做,只许两人教自己做。
  送给阿恒哥哥的东西,必然要很精致才配的上他。裴琼一下午共做坏了四五条穗子,才做出一条最好的。
  她平日里很不耐烦做这些事,今日竟耐得下性子做了一下午的穗子,紫云流苏两个丫头心里感叹不已。
  姑娘果然是长大了,不仅爱上涂脂抹粉,连性子都沉稳了些。
  待做完玉佩,裴琼推说自己饿了,非要这会儿就用晚饭。
  太阳才刚刚西落,小姑娘就已经用过晚饭,一个人坐在里间了。
  她说自己要作画,需要安静,把小丫头们都赶了出去。说是要作画,她又不去小书房,让人把东西都摆在她屋里的桌子上。
  不过这小姑娘向来想一出是一出,宝芙院里的下人们都习惯了,倒也没有谁觉得奇怪。
  小姑娘把玩了一会那块梅花佩,又坐在桌子前百无聊赖地画画打发时间。
  她等得心焦,不过才画了几笔,就觉得时间已经过去了很久,怎么也静不下心来,满心里都想着阿恒哥哥。
  其实此时天色刚暗下来,许多人家都还未用晚饭。
  她心里想着什么,笔下不自觉地就画着什么。待小姑娘回过神来,纸上赫然是那日梅林里神仙一般的赵启恒。
  小姑娘看了看自己的画,只觉得每一刻都非常漫长。她越等越心急。
  阿恒哥哥怎么还没有来?
  他是不是不来了?
  想到这个,小姑娘又想起自己今日亲了阿恒哥哥,他都只是回亲了自己的额头。
  只有她爹会亲她的额头。
  或许阿恒哥哥不喜欢她,只是把她当小妹妹,他猜到了自己今晚要同他表白心意,所以不来了。
  阿恒哥哥喜欢她,可能只是她的错觉而已。
  小时候,娘给她讲过邻人疑斧的故事。她以为阿恒哥哥喜欢她,所以看着阿恒哥哥的一举一动都像喜欢她,其实那都是她的错觉。
  小姑娘越想越觉得有道理,她对阿恒哥哥喜欢自己这件事忽然没那么笃定了。
  阿恒哥哥还没来。
  她越想越纠结,看着手下的画,气得在画上写了一个“大骗子”,写完了还不解气,把画揉成了一团扔到地上去。
  可这会儿实在还早,赵启恒刚刚从宫中出来,回府换好衣服。他怕让小姑娘等着,连饭也没用就赶去了宝芙院,丝毫不知道那小姑娘已经等得开始胡思乱想了。
  赵启恒到宝芙院的时候,里间的小丫鬟都被支开了。他敲了几次门,里面没有任何回应,他担心小姑娘在里面出事,推门进去。
  只见小姑娘的屋里乱糟糟的。
  桌上铺着两三张白纸,纸上溅了几墨水,地上也扔了一团纸。小姑娘就坐在那团纸的边上,红裙铺散了一地。
  她背对着赵启恒,面前一排铺开了六个大圆盒,丝毫不知道有人进来了。
  地上那么凉。
  赵启恒敛眉,走过去把人抱到椅子上。
  小姑娘看着阿恒哥哥送的礼物,正失落呢。她一边失落,一边又期待阿恒哥哥会来,这下突然被人抱了起来,她吓得瑟缩了一下。
  但这个怀抱她很熟悉,她的心一瞬间又安定下来。
  小姑娘这会儿已经没有一开始的勇气了,她蔫哒哒地窝在赵启恒怀里,不笑也不说话。
  赵启恒看着心疼。他抱着小姑娘,给她顺了顺气。
  “糖糖怎么了?”
  小姑娘转过身去,把头埋在赵启恒怀里黏糊糊地撒娇,但没说话。
  好半晌,她才出声指责:“阿恒哥哥怎么这么晚才来。”
  她好久没说话了,乍一张口,声音都有些哑了。小姑娘原本没有这么委屈,可她此刻被人宠爱地抱在怀里,又听见自己微哑的嗓音,忽然就开始哭起来。
  赵启恒手忙脚乱地哄。
  小姑娘被哄地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她这会儿才想起自己要见阿恒哥哥的目的,拿眼睛去瞟桌上那块玉佩。
  赵启恒顺着她的视线,拿起玉佩递给她。
  小姑娘看着阿恒哥哥手里的玉佩楞了一下,她计划好的表白现场不是这样的。
  明明应该是她打扮得很美,然后站在月色中对着阿恒哥哥展颜一笑,最好把他笑到晕晕乎乎,再拿出藏好的玉佩递给他,最后才向他表明心意。
  可这会儿她窝在人家的怀里,哭得那么狼狈,妆肯定也花了,连玉佩都在阿恒哥哥的手上。
  她泄气地接过阿恒哥哥手里那块玉佩。
  要不今天还是算了。改天吧,等她好看一点的时候再和阿恒哥哥说好了。
  赵启恒却不放过她。
  他抱着小姑娘,把她转过来面对着自己。
  “看着我。”
  他们俩挨得近,赵启恒说话时所有的气息都包裹着小姑娘。小姑娘像被他蛊惑了似的,黑白分明的眼睛呆呆地看着他。
  “糖糖晚上让我来,是想与我说什么?”
  小姑娘的眼珠子转了一下,她有点躲避地不去看赵启恒的眼睛,道:“没什么。”
  夜幕中,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了一声。
  “怎么就栽在你的手里。”
  赵启恒的拇指碾过小姑娘的红唇,下一刻他吻了上去。
  “糖糖,你心悦我。”
  小姑娘没听见阿恒哥哥在说什么,她沉醉在那个吻里。和她蜻蜓点水的吻不一样,他刚刚那么用力地一吻,小姑娘觉得自己好像要被吃掉了一样。
  可是很舒服。
  小姑娘眯着眼睛,还想再来一次,她盯着赵启恒的嘴唇没说话。
  赵启恒干脆吻了上去,唇贴着唇同她说:我也心悦你。
作者有话要说:  糖糖精心准备的表白计划失败了,但并不影响结果。
我厚着脸皮求一波作者收藏,拜托啦~【流程:文章首页…作者专栏…收藏】
感谢我家的猪不卖的1个地雷、不可谖的1个地雷;感谢萝卜的10瓶营养液,矞照的5瓶营养液,九嫣的3瓶营养液,薰衣草之恋的1瓶营养液。谢谢包养,么么哒~

☆、画像

  小姑娘迷茫地看着尽在咫尺的眼睛; 那双黑眸仿佛要把她吸进去。
  她下意识咬了一口赵启恒的唇瓣。
  甜的,还有点凉。
  她伸出小舌头,舔了舔被自己咬过的地方,被甜得微微眯起了眼睛,心里像是有一万只小喜鹊叽叽喳喳地飞过。
  她微微退后,又有些不舍地瞄着赵启恒的唇。
  “阿恒哥哥,你是不是背着我偷吃糖了?”
  赵启恒沉默。
  “没有。”他重复地说了一遍:“糖糖,我说我心悦你。”
  “我知道。”
  小姑娘答得很快。虽然事情已经脱离了她一开始的预设,但现在这样好像也不错。
  阿恒哥哥的嘴真甜。
  她的目光眷恋地在赵启恒唇上徘徊。待她感觉到面前人的视线要把她看穿的时候,才心不在焉地哄人:“阿恒哥哥心悦我; 我早就知道了。糖糖这么好,谁能不喜欢呢。”
  她被人宠爱地抱着; 心里很安定; 满心里想着要怎么再自然地凑上去尝一口阿恒哥哥嘴上的糖,丝毫看不出刚刚担忧得哭了的样子。
  赵启恒叹了口气。
  这一声叹气让小姑娘清醒了一点; 她见阿恒哥哥依旧看着自己,想了想认真哄他:“糖糖也心悦阿恒哥哥。”
  既然都说了,小姑娘也不在意什么郑不郑重了; 她干脆一股脑地把自己原先准备给阿恒哥哥表白的话都说了。
  那么羞人的话; 她眼睛也不眨地一口气说完; 说完了又把自己手里的那块玉佩递给赵启恒。
  赵启恒刚才光顾着担心她,并未仔细注意过这块玉佩。
  他摩挲着手里的玉佩。这块玉佩上面雕镂着梅花,梅花林是他们正式相逢的地方。
  她的心意一览无疑。
  小姑娘这会儿跟个小流氓似的,一点也不害羞; 一双眼亮晶晶的地看着赵启恒,凑在他身边邀功:“这玉佩的穗子是糖糖自己做的!”
  “糖糖做了好久,做了好多个才成功的,手都磨红了。”
  说着,她就把自己的手伸到赵启恒面前。
  小姑娘右手食指上那几道微红的勒痕都要褪去了,要不是她的手太过皎白柔嫩,根本看不出来。
  那么一小点的伤痕,她都要用来撒娇卖乖,哄的赵启恒最心疼她才罢休。
  赵启恒果然心疼地抚了抚她的指尖。
  小姑娘一点也不羞,只当自己这是什么大伤痕,还要强作勇敢地说:“阿恒哥哥,你给我吹吹,就不疼啦。”
  赵启恒捧着她的手给她吹了吹。
  小姑娘坏得很,趁机拿指尖去戳阿恒哥哥的下唇。
  赵启恒看她,她就歪着头朝他笑,看上去无辜得很。
  赵启恒没说她,往袖内拿了药膏出来。他打开药瓶,要给人涂一点,却见小姑娘正含着自己的食指,试探地舔了一下。
  她见阿恒哥哥看她,没心没肺地笑道:“阿恒哥哥的嘴唇果然是甜的!”
  赵启恒的眼睛猛地暗下来,他微微撇过头,捏紧了手里的药瓶。
  小姑娘什么也不知道,还在那嘟囔:“阿恒哥哥,你今天真的没有吃糖吗?”
  赵启恒没回答她,他低着头给小姑娘上药,神色隐在不甚明亮的烛光下。
  小姑娘也不纠结,她看着自己被捧着的手指,得寸进尺道:“阿恒哥哥,糖糖对你这么好,你要对糖糖更好。”
  “好。”
  “要一天比一天更好,每天都比前一天多爱糖糖很多才可以。”
  赵启恒看着他的小姑娘,她的眼里是全然的期待和喜悦,他回答:“只有每天在一起,我才能每天多爱糖糖很多。”
  赵启恒觉得自己很卑劣,她只是情窦初开,他却想引诱着她说出一辈子。
  小姑娘什么也没意识到,“我们当然要每天在一起。”
  阿恒哥哥的嘴唇比糖还甜,不在一起就尝不到了。
  赵启恒还想说什么,她却自顾自笑着说:“阿娘说我明年就及笄,可以嫁人了。我嫁给阿恒哥哥,我们就每天在一起。”
  她说的那样理所当然,没有一点犹豫。
  这边裴琼小不要脸地说着自己的亲事,那边正和院里也在说她的亲事。
  裴父给宋氏按摩肩膀,宋氏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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