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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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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皇上身边的“大红人”。我一向欣赏有气节的刚烈女子,更讨厌这种欺下媚上、容嬷嬷似的鱼眼睛女人。
我立时点头道:“李夫人说的是,来人那,将刘嬷嬷掌嘴二十,遣出宫外,永不叙用。”刘嬷嬷似不相信一样,瞪圆了眼睛看我,愣了半晌才叫道:“公主饶我这次吧……”第二声还没出口,已然瘫软下来,早有几个小太监将她拖出了人群。
闹了这半天,早已兴致全无。这个宫廷虽然热闹,却实在冰冷、无趣的很,做一点什么事,便会生出无数波澜。我冲李夫人和那直接对我无视的“弟弟”勉强一笑,叫云儿收拾了东西,一个人也不带,就往紫泉宫走。
走到一处凉亭,两个宫女欲向我行礼,我正要摆手让她们下去,忽听身侧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拖长了腔调念道:“三妹妹,你不记得赵王,难道连为兄也忘了?”
我一怔,就见一个二十来岁的高大男子脚蹬着回廊、双手抱胸倚在木柱上,嬉皮笑脸的看着我。他穿了件明金点翠、着实扎眼的袍子,随便束了束褐色的头发,额前一缕散发居然是棕黄色的。如西方人一般深刻、挺拔的五官,原该很是引人,偏偏眼角、眉梢,举手投足间都透出一股邪气,好像就差在额头上贴个条子,写上“我是坏人”了。
靠!你以为你泥金青绿山水吗?还连黄带绿!嫩以为你蛊惑仔吗还染黄毛!姐姐我十八岁的时候最萌陈浩男,有本事你穿21世纪啊,铜锣湾总瓢把子让你做!不过……请问你哪位啊?那两个宫女像听到我的心声一样,齐声道:“见过秦王,见过三公主。”
么,秦王?就是那个肖后喜欢,想立为太子的秦王杨浩?怪不得李世民都叫小秦王、小秦王的呢,原来就是从你这儿来的啊,我还以为他某些地方比较小呢!不过,你老几啊?叫我三妹妹,那你大哥、二哥啊?大哥是王八好吧。但是古代都是王子、公主各论各的,这说不准啊!我刚才叫错了赵王一声小弟弟,就被全场观众鄙视,这要是再错了……靠!我怕个鸟,别说你一内定太子,就是已定接班人,还不就是张空头支票!我就乱叫,你能咋的?
我吸口气,一边鄙视自己,一边迟疑着叫道:“浩,浩哥哥。”他身子忽然一晃,脚也滑了下来,揶揄的一笑:“三公主金枝玉叶、贵人事忙,我还以为你把以前的事都忘了,原来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哥哥,真叫小王感激涕零呢。不扰公主雅兴,小王告辞。”说罢拂袖而去。我看着他那龙行虎步越走越远,整个是一头雾水。以前的事,什么事啊?难道我欠他钱没还?奥,那我都不记得了,你也忘了吧。
晚上我那亲亲的父皇,设宴为李哥哥、李弟弟接风。除了他俩,还有我那浩哥哥,和几个近臣。其中一个老头不住打量我,我瞄到站在炀帝身后的宇文成都,跟他长得贼像,也就约摸猜到,他大概就是宇文化及大大。不过,听说这老大跟俺母后有私情,看这模样,不大像啊!呃,审美观有差异,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酒过三巡,偶那漂漂的妹妹,娉娉婷婷的走出来,向杨广施礼道:“父皇,今天二位表哥远来,昕儿愿轻歌一曲,以助酒兴,不知可好?”
炀帝点头以示嘉许道:“昕儿既有佳曲,快些唱来。”杨天昕略带娇羞的看一眼众人,冲乐师一点头唱道:“扬州旧处可淹留,台榭高明复好游。风亭芳树迎早夏,长皋麦陇送余秋。渌潭桂楫浮青雀,果下金鞍跃紫骝。绿觞素蚁流霞饮,长袖清歌乐戏州。”
我一听这词,吆,这不是杨广的《江都宫乐歌》吗?啧啧,俺这妹妹可真是会拍……啊!果然,就见炀帝捻须微笑道:“昕儿,怎么想起这个来了?”杨天昕面上微红,低头道:“前几日父皇巡幸江都,却因操劳国事,未能尽兴而归。昕儿想着父皇心里有些惦念,特去寻父皇这首大作谱了曲子,心知小女这陋才必不入父皇法眼,只盼能搏父皇开颜,也就心满意足了。”炀帝笑道:“昕儿果然有心,你小小年纪,音律上便有此等造诣,也算不凡了。”
杨天昕又一福身道:“多谢父皇夸奖。昕儿抛砖引玉,不知天曦姐姐有何妙曲。我们可有这个耳福,听天曦姐姐高歌一曲?”炀帝笑道:“曦儿这个上倒平常,也罢,即是今儿高兴,就唱一个吧。”
我登时傻眼,啥,我唱?唐诗宋词我随便抄一首,就比杨大大这个强,但是我唱什么调啊?唱歌?我在家就一走音王好吧?再说那词也得大差不离啊,我总不能唱《娘子》吧?我看一眼杨天昕得意的表情,再结合结合杨广的说法,看来唱歌这风雅的才艺表演,本来就不是这个公主的长项,杨天昕是有备而来,存心看我笑话的!
李世民忽然站起来道:“微臣到得帝都,见这盛世景象,颇有些感慨,愿献上拙作,以飨圣上,不知圣上可准臣所奏?”炀帝笑道:“闲卿也有此雅兴吗?倒是妙事。”
李世民略一思索,便即吟道:“秦川雄帝宅,函谷壮皇居。绮殿千寻起,离宫百雉余。 连薨遥接汉,飞观迥凌虚。云日隐层阙,风烟出绮疏。”
哇卡卡!《帝京篇》耶!这是第几?我望着他如晴空流云般的身姿,忽然想起昨日的月下、朱门、今夕何夕……咦,对呀!想让我认栽,没这么容易!
就听炀帝朗笑道:“李卿果然博学多才,不让汝父,少年英杰啊!来人哪,给李卿换上朕的御酒。”李世民拱手道:“多谢圣上。”我站起来道:“父皇,儿臣也愿献丑。”炀帝笑道:“这却难得,哪回叫你歌舞,都推三阻四的,今儿怎么倒痛快起来,朕可要好好听听。”
我走到殿堂中央,开口唱起《夜宴》的主题曲。寂寞古朴、幽远苍凉的歌声,在大殿中沉缓的回荡,似乎渐渐弥漫出一片雾气,遮挡了每个人的眼睛。
今夕何夕兮,搴舟中流。
今日何日兮,得与王子同舟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耻
心几烦而不绝兮,得知王子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忽然哗啦一声大响,秦王杨浩的酒杯猝然落地,摔得粉碎,顿时打破了,这有几分诡异的宁静。
☆、第21节、蟋蟀对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21节、蟋蟀对局
一时间大厅里所有的人,好像都向我看过来。杨广的意味深长,杨天昕的愤愤不平,李世民的若有所思,李元吉的迷惑不解……
最执著的却是杨浩惊讶、愕然、难以置信的眼神,全然无复下午的吊儿郎当、嬉皮笑脸。他那双褐色的眸子中,似乎迸出一丝喜色,转眼又被失落、懊恼所取代。
杨浩噌得站了起来,对炀帝道:“父皇,请恕儿臣失仪,容儿臣先行告退。”
炀帝点点头:“先去换了衣裳再来。”转头又对我说:“曦儿怎么想着把这《越人歌》唱了出来?好是果然好,只可惜未免太做悲了。曲子也是你写的?”
我赶忙道:“父皇教训的是。这曲子却不是儿臣所作,只是……一位朋友偶然之作。”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我没什么兴趣贪天之功。偶一向是乐盲,连简谱都不认识,还写曲子呢!他要是明天让我给他谱谱那首《春江花月夜》,我难道装失忆吗?切!
炀帝一顿,笑道:“你还有朕不知道的朋友,莫不是哪院的夫人、美人?”我想了一下说:“是儿臣出巡时结识的一位朋友,也没什么要紧。”炀帝扫一眼李世民跟李元吉,忽然大笑道:“真是女大不中留,曦儿也有不愿告诉朕的朋友了,看来我的曦儿长大了呢!”
嗯,我也赶忙装娇羞吧,低了头走回座位,却忽然感到宇文成都似乎跟宇文化及交换了下眼神,是我的错觉吗?
散了宴会,云儿提着灯笼在后面,我在前面走着,就听“唧唧吱、唧唧吱”的虫鸣声。咦,这个声音是?蛐蛐!不知为什么,眼前忽然闪过一双清澈的眼睛,还有那平静、沉默的眼神。我回身对云儿说:“你去多拿几个灯笼来,再找些瓦罐,我要抓几个蛐,促织玩。”似乎习惯了我的花样百出,早已见怪不怪,云儿把手里的灯笼交给我,就先往紫泉宫跑去。
我把袖子、裙子一扎,就钻进了御花园的……草丛。古代的照明工具实在是太差了,我光听见“吱吱”的叫声,就是啥都看不见。好不容易瞧见金丝一闪,我猛地扑过去,脚下一滑,就坐在了地上。一只折枝莲的宫鞋,就飞速的脱离了地心引力……呃,杨左使果然不是一般人啊!这穿越草丛都这么困难了,那纵横花丛得多大难度啊?!我正准备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泥土,忽然头上响起一个声音:“你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抬头一看,李弟弟正托着下巴,很好奇地俯视着我。“抓蟋蟀啊。”我理直气壮的说。“哈哈,你抓蟋蟀?就这么坐在地上抓吗?都这么大了还玩蟋蟀?!”看着他那一脸不以为然,我就来气,靠,小屁孩,扮什么成熟,你没玩过吗?笑什么笑,没家教!我坐在地上就吼道:“我不是自己玩的,我要送给……干吗告诉你?!”“哦。”他笑吟吟的向我伸出手。
嗯,听说,那个啥,男女授受不亲来着,不管了,亲不亲也先起来再说。我貌似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他的手。他的手温暖、柔软,有点像女孩子,不过力量还是挺大的。咦,似乎还有个疤痕,果然是练家子,果然是天生丽质啊,怎么没有老茧?
在我们的分进合击、合纵连横之下,那小蟋很快就束手就擒了,还是男孩子比较在行啊!(其实,我主要负责照明工作)看他小心翼翼的捏着蟋蟀,一脸兴奋的神情,是刚才说我那人吗?(PS:他舍得给我吗?)
我看一眼那个蛐蛐,不自觉地念叨:“头麻项路透金丝,项毛翅绉腿班狸。四脚兼黄肉带赤,秋虫见影不相持。”李弟弟一怔:“你……公主你说什么?”
切,多美好的一幅两小无猜图啊,就这一句“公主”,所有的风景,都统统死啦死啦的了!我白他一眼:“没文化,真可怕。你看不出来吗?这是个紫金翅啊,上上品来着。”
他似乎也跟他哥哥(继续国语发音)学会若有所思了,呆了一下问道:“紫金翅?是蟋蟀的名字吗?那,文化是什么意思?”我忽悠道:“这个文化啊,就是学问的意思。”
“公主,您没……呀,公主,您这是怎么了?”带了几个灯笼和拎着灯笼的人跑来的云儿,看见我一副灰头土脸的样子,马上高八度惊叫道。我傻笑道:“没事,就摔了一跤,我的罐呢?”“什么!您摔倒了?摔哪里了,严重吗,流血没?!”
我赶忙摆手止住云儿的花腔女高音,接过她手里的东西。看着像老母鸡一样着急护着我的云儿,差点笑出声来。她拿来的是个极精致的白瓷粉盒,还有新鲜的粉迹,想来是刚捣腾出来的。这也凑合了,可是,我那眼儿呢?算啦,先装起来再说,大不了我冒充人工智能,自动式开盖设计,小鸭牌滚筒洗衣机……
我把粉盒递向李弟弟,他眨巴下眼睛,伸出一半的手又缩回去,狡黠的笑道:“你告诉我是送给谁的,我就给你。”我眼珠一转,更加无辜的看着他:“嗯,你给我就告诉你是送给谁的。”“哦。”他咬咬下唇,似乎在思考,还是把蟋蟀递了过来。
“不要交给她。我们天曦公主,一向是地上拾到宝,问天取不到的。紫金翅,确是蟋蟀之中的妙品,少说也值得五百银子。即是我弟元吉抓到的,为何要交与你?”一个月白的影子微动,李世民已经微笑着站在花坛外面,好整以暇的看着我们。
靠,听说你们不是双生儿、连体婴吧?我好歹还知道什么叫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不用你老大,整天身体力行的给我做示范!“哼,不给拉倒,谁希罕!”我扭头就走。李世民叫道:“天曦公主,你赌技非凡,不如我们也来打个赌吧。”我回头问道:“赌什么?”他笑道:“赌你是要送给谁的,如果我猜的中,蟋蟀就归我们,猜不中,自然就是你的。”
耶?跟我较劲是吧?还不信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大不了你猜对了我就是不承认。傻瓜,跟我斗,没听说过什么叫十赌九骗吗?我一昂头:“好啊,不过你也说了本宫赌技非凡,就凭个蟋蟀,就想要本宫下场吗?还要再加点彩头。”李世民点头道:“好,你说吧。”我阴笑道:“如果你猜不中,不仅蟋蟀归我,还要再叫我三声姑奶奶,怎么样,赌是不赌?”
☆、第22节、百年之约
作者有话要说:
第22节、百年之约
李元吉一怔:“二哥,不要赌,给她算了。”我冲李世民挤眉弄眼:“怎么,不敢?”他跟元吉微一摆手,笑道:“有何不敢,若是世民输了,公主有命,自然尊从。若是世民侥幸得胜,但不知公主又该如何?”么,他很嚣张嘛,胸有成竹?我一顿:“你想怎样?”
他的笑容忽然光灿如旭日初升:“简单,只要公主再为我唱一曲《越人歌》即可。”嗯,确实不难,反正不管他说啥,我都赖帐好了。我点头道:“好,你猜吧。”李哥哥笑道:“天曦公主手足情深,这蟋蟀,可是要送给赵王的?”
嗯?!神童(神经病儿童)啊?人才!不过……我翻个白眼,冲他一伸手道:“错了,本宫是要送给我王兄,秦王的,拿来。”李世民居然还是笑得很好看,也很讨厌。
他转头对李弟弟说:“四弟,我们输了,愿赌服输,你把蟋蟀交给天曦公主吧。不过,先捏死它,免得惊吓了公主……”“李世民!你……”我吼道:“你敢戏弄本宫?!”李世民依旧笑得云淡风轻:“世民岂敢,只是我们刚才打赌,并未说过蟋蟀是死是活啊。”
靠!怪不得答应的这么痛快,原来你小子有后招啊!我鼻子里哼一声道:“你猜对了,本宫不要了。”扭头就走。他叫道:“公主留步。”我回身问道:“还有何事?”
李世民的笑容越看越恶劣:“公主好像忘了,适才曾与世民打赌的彩头。”我冷笑道:“没忘,只是我们刚才打赌,并未说过要何时践约啊。百年之后,若你我都在,本宫一定为爱卿轻歌一曲。”李元吉看看我,又看看李世民,“扑哧”一声笑出来。
李世民不以为忤,似乎还很得意地笑道:“谢公主,许臣以百年之约,世民不胜荣幸之至。其实不过是个紫金翅而已,公主何许如此介怀呢,比起……”
我直接打断道:“比起紫龙盔相差何止千里!你以为此处是宁……胡苏(今山东宁津县)么?蟋蟀以北地为胜,以胡苏所产为尊。何况紫龙盔乃不世出的仙品,需是有缘人才能得到。如若无福,便是在胡苏掘地三尺,也未必搜求的到一鳞半爪。京畿一带能有个紫金翅,便要偷笑了。”
李世民忽然一震,惊道:“你……公主也知道紫龙盔,可曾见过?”我白他一眼:“本宫缘浅,未曾得见。”李世民似有些不信的看着我说:“微臣幼时曾听一位书生讲过,紫龙盔为天下蟋蟀共主,与琼花一般乃是仙家之物,非有仙缘不能得见。世民只以那人是信口开河,想不到,真有此种蟋蟀。”
书生,就是那说你老大年二十岁可济世安民的书生?切,那时候是个人都喜欢装神弄鬼!什么仙家,回头我送你一本贾大大的蟋蟀天书《促织经》看看。
哎,可怜我那紫金翅啊,可怜我这个女子啊,乃们这些小人!我还没走出几步,忽听李世民在身后说道:“公主似乎忘了东西。”我上下看了一遍,不见少什么。他走过来,手指一扬,小心的将那只蛐蛐放进我的粉盒里,微笑道:“世民侥天之幸,借花献佛。”
我本想不要,又一想,这本来就我家啊,这里的东西都我的,干吗便宜他?连道谢都免了,拿了粉盒就跑。回到紫泉宫,我叫云儿弄点蛋黄喂那只蛐蛐,又找块细纱蒙住粉盒,就往床上一歪。在宫里养尊处优、有人服侍惯了,好久没做剧烈运动,就弄一小破门守守,浑身的骨头,就都像撒了架一样。哎,今天可是我穿来之后最繁忙的一天了,连蹴鞠带夜宴外加打赌。哎,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该听得不听,不该听得都听到了!
靖哥哥,你,你究竟知不知道啊?如果你知道,你会怎么想啊?你已经知道伦家是女孩子了,那,伦家可不可以不是义妹,而,而是那种妹妹啊?
“公主,快看,您快来看啊!看这是什么!”一大清早,我就被云儿连摇带晃得弄醒。我打着哈欠,揉着眼睛问道:“日全食还是九星连珠了,难不成美国又打伊朗了?”云儿愣一下,又眉开眼笑的说:“什么珠,什么朗的,您快看这个啊!”
我晃晃头,努力清醒一下,就见她举着个美人像,一脸兴奋得看看我,又看看人像。我仔细看一眼那一袭紫色宫装的美人,不由回头照照镜子。
这画得是“我”吗?好像啊!我也有点好奇的从云儿手里接过人像,才发现这其实是个一人来高的硕大风筝。耶!风筝好啊,今天的娱乐项目就是放风筝了。奶奶的!以后谁敢再跟那刘嬷嬷似的随便欺负人,我就学习阿紫好榜样,给他放人鹞子!
咦?我忽然看见线绳上别着个纸条。拿下来一看,短短一段行书小字:昨日酒后唐突,心甚惶恐,些少微物,略表歉意。倒是写得严谨妍逸,虬劲洒落,可惜不是我喜欢的类型。嗯?“那是什么?”我指着桌上乌漆抹黑的一物问道。“您说那个啊,今儿早上我一开门,就看见和这风筝一起放在咱们门口的。”云儿漫不经心的答道。“哦,你拿过来我看看。”
我接在手里,见是个十厘米左右直径的圆盒,留有小孔,正是个蛐蛐罐。打开看时,里面已经铺好了精细的沙土。嚯,看不出来李哥哥还挺细心的吗,好像比我还专业。
嗯?手感这么温润细腻,滑如凝脂,这个盒子是……和田墨玉!而且,应该还是整块籽料雕成的!虽然颜色很少见,但是我平时就喜欢这些东西,还在济南文化市场打过工,这个手感绝对错不了。嗯,那个略微突出,毫不起眼的盒盖钮是什么?我一下子来了兴致,爬起来举到太阳光底下仔细对照。哇!这是块刚玉,也就是黑宝石!
啊哈哈,这下赚到了。这件东西,就是在这个年代,也是价值连城了!李哥哥不仅细心,还挺大方的么!不过出门在外,还随身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真是腐败啊!
我胡乱吃点东西,就穿戴整齐,献宝一样抱着那个蛐蛐罐,往赵王的寝宫跑。跟着云儿到了地方,我不由有点傻眼,这里是冷宫吗?怎么这么破啊?还一副人迹罕至、狐兔出没的样子。别说我的紫泉宫,好像还不如宫女们住得地方好呢!是不是搞错了啊?
我疑疑惑惑的往前走,刚走到一扇,不知是没关严还是关不严的窗户底下,就听见一个略显苍老的声音说:“咱们殿下的命,怎么这么苦啊?从生下起,连一口亲娘的奶都没吃过,就成了没娘的孩子!”
☆、第23节、似曾相识
作者有话要说:
第23节、似曾相识
一个年轻的声音接道:“是啊,没娘的孩子就够可怜的了,皇上还……哎,李嬷嬷,您说萧娘娘难产去的,这怎么能怪罪殿下呢?!”听着挺耳熟,好像就是那什么,盈秋。李嬷嬷赶忙说道:“快别说这些话了,给人听到,又是好大的把柄,还不紧着去讨好卖乖!”
盈秋苦笑道:“这怕什么,谁还会到咱们这里来啊,人家躲还来不及呢。逢年过节有个什么衣食、赏赐,咱们哪次不是最末等的啊?哪回的月例银子,不想着法子克扣我们,更没一回是准时地!你看咱们殿下的衣裳,都寒酸成什么样了?再看咱们这屋里头。这也都没什么大不了的。最可气的是上次咱们殿下赶上和那什么贵妃一起病了,太医怕得罪了上头,居然不敢先治好咱们殿下,只一味的拖着,差点要了咱们殿下的性命。他们怎么……”
听着屋里传来的轻泣声,我的眼圈也有些发潮,云儿更是快要哭出来了。身后响起一个纯净、清透、略有些稚嫩的声音:“没事,都过去了,其实也没什么,习惯了就好了,不用难过的。”习惯了就好了,我鼻子一酸,回过头就见赵王杨杲默默地站在我身后,平静得就好像是在听别人的故事,说别人的事情。
一个□□岁的孩子,是经过多少失望、伤害,吃了多少苦,才能接受、释然到习惯的?这个过程,对一个脆弱无依的孩子来说,不觉得太过残忍吗?想起哪部电视剧里的康熙,说过这样的话:朕有三十五个儿子,失去你还有三十四个,而失去朕,你已然无父了!在帝王中以爱子著称的康熙,尚且屡屡圈禁诸王,甚至圈禁到死。何况别人,最是无情帝王家……
脸上发热,眼泪不争气的掉下来,不知道是为赵王,还是自己。一只冰冷的小手轻轻抚上来抹去泪痕:“姐姐,你不要哭,我真的不要紧,你别哭呀。”我努力争大眼睛看他,却见到清澈的眼睛里,第一次现出慌乱。我勉强笑道:“姐姐没哭,眼睛里进沙子了。你看这是什么?”他迟疑着,不肯打开盒盖。我往前举起蛐蛐罐碰碰他的手:“给你的,你不要吗?”
他疑惑道:“这是什么?为什么要给我?”我径直拿掉盒盖给他看,阳光一照进去,喜阴的蛐蛐马上发出“去去”的叫声。他眼中迸出一丝惊喜,还是迟疑道:“真是给我的吗?”我用力点头道:“当然,喜欢吗?”“嗯。”他欣喜的接过来,生怕突然飞走了一样,紧抱着往屋里走。我直起身来,才发现李嬷嬷跟盈秋都站在门口,一脸感激地看着我。
赵王终于像个孩子一样,兴奋得逗着紫金翅。忽然起了一阵风,吹得桌上的旧毡球哗楞楞的直响,他紧张的一把抓过来,紧紧攥着,才继续玩起来。我看一眼那个破旧的毡球,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好,值得他那么紧张。我转头问李嬷嬷道:“王弟他很喜欢玩球吗?下次我找几个新的给他。”李嬷嬷脸上现出爱怜之色,摇头叹道:“不是,萧嫔娘娘原是宫女出身,以毡球技艺见宠于圣上,这个……是萧嫔娘娘的遗物,哎!”
我跟云儿都有些沉重的走出赵王的宫室,出去很久了,那个小小的人儿,还在后面远远的张望。忽听蹄声嘚嘚,一匹高头大马猛然停在我面前。马上一人,金盔金甲、乌袍白马,威风凛凛、英姿飒飒。那是,秦王杨浩。“来,我带你去散心。”“啊!”我只来得及惊叫一声,就被他拉上了马背。靠,两人一马,不是这么穷吧?御马都去马戏团走穴了是咋的?!
我可怜兮兮的提醒他:“浩哥哥,我会骑马……”他笑道:“你当然会骑马,我知道的。”知道?知道还带我,我说皇宫大内不能骑马你知道吧?他带着我一径奔到宫门,守门的好像是宇文哥哥那副手,叫什么来着?好像是,陈翔吧?陈筒子很恭谨的一抱拳:“请秦王下马。”杨浩劈头盖脸一马鞭过去:“闪开!”一带缰绳,直接越过宫门前的横杆,飞掠而去。
我猝不及防,差点甩出去。他低头附身道:“坐稳了。”忽然感到他伸手搂住了我的腰,纵马狂奔。啊!急剧的颠簸,让我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他用力箍紧我的腰,轻笑道:“你也知道云墨能跑多快,别乱动。”嗯?云墨是啥?这样是不是有点那个啥啊……算鸟,兄妹,兄妹。
果然是宝马啊,很快街面上的人就越来越少。渐渐接近郊区,他反而放慢了速度,缰绳随手一挂,任马儿自由驰骋,或者说溜达。这古代的先进交通工具,俺真是无福消受啊,时间稍微一长,就要屁股开花鸟。我刚松了一口气,他忽然附在我耳边,低声道:“喜欢吗?”
嗯?什么啊,虽然看起来很帅,可是我还是不喜欢骑马……他自顾得继续说下去:“我知道,你不是送给我的,而是要送给赵王的,不过还是找了那个墨玉罐给你,就是想……”“哦,王兄是说这个啊,杲儿他很喜欢。”原来那奢侈品是他送的,我就说嘛,听说李哥哥很节俭的,怎么会随身带着那种东西。“不是,我是问你喜不喜欢。”他轻叹道。
这还用问吗?那么一东西,送给谁,谁不喜欢呀?价值连城啊!不过我弄伤了人家小弟弟,这些东西到时候反正也带不走,不如送给人家小朋友开心一下。
我笑道:“王兄送的东西,我当然喜欢了……”他黯然道:“曦儿,别叫我王兄,更不要叫我秦王,还像以前一样,叫我浩哥哥好吗?”曦,曦儿,杨大大这么叫就算了,杨哥哥也这么叫……我鸡皮疙瘩掉一地啊!我勉强答道:“好,好啊,浩哥哥。”
杨浩驰入一片密林前的开阔地,纵身下马,伸手将我搀下来。他摘下金盔,随便一甩,褐色的长发,在正午的日光中,闪出一片金棕的光芒,夺人眼目。啊,他蜜色的皮肤,精致娟秀的五官,棕色的长发,还有面上不羁的神情。陆锦,他好像陆锦,那个我已经五年没见过的人!只因为高了瘦了,我没有认出来,是你吗,你也来这里了吗?
☆、第24节、诸儿文姜?
作者有话要说:
第24节、诸儿文姜?
杨浩嬉笑道:“曦儿妹妹,看什么看得这么入神啊?”这神态,这表情,这语气,呵呵,就好像回到五年前的那个夏天,我站在车站前等他。“小妮儿,等谁呢?”回头就见陆锦一身黑衣、怎么看怎么像个蛊惑仔的站在那里,一脸坏笑得看着我。可是,回不去了,我们都回不去了不是吗?何况现在,还隔着千年风霜,所以无论怎样,也只是像,而不是是,就算是又如何,不过徒增一份惆怅。我摇摇头:“没什么,只是看浩哥哥今天特别威武罢了。”
他微笑着拉起我的手,把披风解下来铺在地下,跟我并排躺在草地上。人家凤子龙孙都不在乎,我一冒牌货,有啥可计较的,躺就躺吧!
他转头专注得看着我,眼神渐渐变得认真而迷蒙起来,声音也无复刚才的调侃:“曦儿,自从那天我们……你就老是躲着我。我以为,你变了,你不再是那个,总是追着我叫浩哥哥的小女孩了。你长大了,过去的事你都忘了。你回来这么多天了,都没有来看看我,你再也不会理我了。我……可是昨天,我去见你,你……你又像以前一样叫我浩哥哥了。我更想不到,你会唱那首歌,还当着父皇,在那么多人面前唱那首歌。那是唱给我听得么?曦儿,你好大胆,可是,可是我好喜欢……”
什么??唱给你听得?!我只是随口唱个……啊!王子!昨天在座的人里,就只有他是王子!天哪!山有木兮木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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