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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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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成都冷笑道:“皇上只是待我父子不薄,却未必对宇文家皆厚。我宇文氏祖上,又何曾亏负过他杨家之人!先皇以国丈之尊,不也自取我家江山么?杨广那昏君,只知淫逸享乐,弄得现在天下大乱、盗贼蜂起,这却是我辈恢复宇文氏河山,千载难逢的机会!我知父亲久怀此志,不必在我面前掩饰,孩儿已非三岁小儿,行事定然周全。此女不知真假,却不能让这万一之数落于他人之手,不然于我等以后行事好大麻烦,还请父亲大人成全!”
宇文化及欣慰道:“我儿果然成人了,好,为父一定寻找机会,替你在皇上面前关说。只是此事还有些为难之处,你与那丫头,年貌也算相合,只是你二叔娶了她长姐南阳公主,这辈分却是不对。今上又视她如掌上明珠,只怕不会轻易许人。”
宇文成都道:“这个自然,父亲只要尽力便了,成与不成也要看孩儿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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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靖一路风尘仆仆赶到京城,看看天晚,随便找了间客店住下,想着明日再到杨素府中拜见。他随便叫了碟熟牛肉,两盘小菜,一碗米饭。正自吃着,就听门口几个玩耍的小儿,边做游戏,边唱着歌谣:“桃李子、有天下。”“杨氏灭,李氏兴。”
李靖一愣,一路之上都听得乡村、街市上传遍了这些歌谣,想不到京畿之地、天子脚下,竟也有人传唱。虽说稚子无知,此等传言之深入人心,也可见一斑。
右边桌上,一个行商打扮的人道:“京城也有这些歌谣吗?我耳朵都听出茧子了,不知真也不真?”旁边一个书生模样的人不屑道:“怎么不真,这也不是一天两日了!你没听说皇上以梦为据,下旨杀了李家之子么?可怜那洪儿只是三岁小儿,知得甚事,便遭横死,只怕以后天下人都不敢姓李了……”
李靖初时只是微笑用餐,对街上人的闲话,也不以为意。听得那人说天下人都不敢姓李了,不由激动一腔豪兴,朗声道:“谁说天下人都不敢姓李了,在下三原李靖,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王者不死,纵杀何益,徒失民心,李靖窃为之不取耳!”
忽听门外一人断喝道:“好个大胆贼人,竟敢私议朝廷、诽谤君上,可是活腻了不成!这就拿你见官,问他个欺君之罪!”话音未落,走进一个身穿皂巾海衫、黄革甲的长大汉子,劈胸抓住李靖衣襟。
☆、第13节、李代桃僵
作者有话要说:
第13节、李代桃僵
李靖定睛看时,却是个舒眉朗目、虎背熊腰、英挺俊伟、仪表不俗的大汉。他分毫不乱道:“看这位仁兄绝非庸碌之辈,莫非真甘心做那般奸佞之臣的鹰犬不成么?”大汉哈哈一笑,松开了他,坐下道:“药师兄,小弟多有得罪。早闻药师兄大名,一心想要结交,却无缘拜会。刚才听闻药师兄自通姓名,果然豪杰之士!小弟不惴冒昧,特来与兄长相见。”
李靖把心一宽,斟一杯酒递与大汉道:“不知仁兄高姓大名?”大汉道:“弟姓秦名琼。”李靖喜道:“原来就是历城叔宝兄,一向听闻你名字,却怎么在这里?”秦琼道:“不才是有些公干到得京城。弟刚才一是为与兄相认,也是为了兄长便宜。这京城却不比他处,多得是宫门之人、阿谀之辈,说不得便有那起小人,想要请官领赏。弟知兄丝毫不畏,却也是谨慎些为好。”李靖点头道:“贤弟见教的是,愚兄记下了。”
李靖正与秦琼叙些寒温,街市上走来几个官差模样的习武之人。秦琼起身道:“弟与兄长一见如故,本想与兄长畅饮一回。奈何官命在身,弟与几个同僚这就要回去了,在此拜别大哥。”李靖道:“自是公事要紧,愚兄改日定与贤弟再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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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等到第三日,才盼到杨继川当班守卫之时,溜出宫去。想着扮成侍卫去见陈贞多有不便,又换回女装。国公府又岂是好进的,足足花了我五两银子,才让门房通融,这还是后门,真他奶奶的黑!要知道那时候,二十两银子,就够个六口之家的农户过一年来!
“姐姐果然是巾帼英雄!”我喝彩道。陈贞穿了一身劲装,正在后院练剑。见了我把宝剑一挂,紧握了我的手,直走进她屋中道:“妹妹怎么才来?让我好等!”我赶忙说:“早就想着来找姐姐,奈何家里管得甚严,今儿才算偷了空出来。姐姐一向可好?”
我正与陈贞说些女孩儿家的闲话,忽听外面一个阴阳怪气地声音道:“陈姑娘在屋里头来吗?”陈贞对我道:“妹妹稍坐,我出去看看。”
我在屋里就听陈贞问道:“原来是杨管家,不知找婢子何事?”那阴阳怪气地声音说:“老奴怎敢劳动姑娘。今个儿大人来了贵客,找你和张姑娘去前厅见客呢!”
陈贞奇道:“国公爷一向不轻见外客,这是哪一位大人到了,让国公爷这般看重,还要找我和出尘妹妹一起去啊?”那人道:“倒也不是什么大人,原是通家子侄,三原李老爷的公子李靖,故此明公另眼相看。你快叫张姑娘一起去前厅伺候着吧,莫让大人焦躁了。”
陈贞答应一声转身回来,对我抱歉道:“妹妹今儿来的不巧了,国公爷早已极少传唤我们姐妹了,不想今日又见外客。哎,那张出尘偏赶上来了个远房亲戚,又不知偷跑到哪里去了。也不知该如何替她掩饰,这却又是个大麻烦。明公御下甚严,弄得不好,不知会如何责罚于她!”
我一听来的居然是李靖,顿时来了精神,自告奋勇道:“那张姑娘既是姐姐的好姐妹,怎好看她受罚,不如就让妹妹替她去前厅支应片刻吧?”陈贞摇头道:“你与她面貌不同,这如何假装得?明公看到岂不是更为不妙,不妥不妥。”
我眼珠一转说:“这有何难,我与姐姐就说年轻外客,一起将纱巾遮面,这却有谁看得出?”陈贞笑道:“还是你这鬼丫头主意多,且试一下,看她造化吧。”
陈贞出去拿了一套大红纱裙递与我道:“这是出尘极爱的颜色,府里刚赏的,妹妹别嫌弃,快换了吧。”我一向不穿这种鲜艳颜色,看了这一团火红,不由皱了皱眉。但是现在也顾不得这许多,到内室换了衣服,又把配的丝巾当面纱胡乱系上,往镜子里一张,竟然像是个女飞贼……啊不是,是女侠……就算是飞贼,也是女盗帅,劫富济贫那种!
我跳出屋门,两手一掐腰,叫道:“姐姐看我这身打扮,可还混得过?”陈贞一愣,大笑道:“若妹妹整日在我这里,我都要笑死了!你这身量也跟她差不多,只是她不及妹妹你……丰腴。也罢了,快与我一起去吧。”
她随手塞给我个拂尘,就拉着我往外走。我一看,吼吼,传说中的名器啊!只是我拿着,怎么看怎么像苍蝇拍……算鸟,反正就是一个功能。快使用苍蝇拍,吼吼哈嘿……
到了西厅,陈贞凝神静气,肃然而立。我也不敢怠慢,只得偷眼观瞧。只见貌似叫做胡床的奇怪家具上,斜躺着一个高大健壮的老者。他头戴七宝如意冠、身披暗龙银蟒袍,手里把玩着个玉狮子镇纸,神情倨傲。我跟陈贞站在他身后,两旁各有十几口子珠围玉饶、袍服冠带的女官儿,厅下面女的更多,一排一排的。
咋的?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锦屏不成?我一看心里就不爽,不就是一不知道是越国还是楚国公吗!牛啥啊?拽的跟李世民似的,他二、五、八万,你三、六、九条是怎么着啊?切!再得瑟也是一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我眼前一花,就见厅外走进一个玉树临风的青年,不用说就是俺家靖哥哥啊!
李靖径直而入,目不斜视,看也不看这各有娇艳的一众美人。他瞥一眼躺着的杨素,昂首向前,只一揖道:“目今天下纷乱,群雄并起。明公为天子帝裔、朝廷重臣,当以网罗天下英雄为己任,不宜倨见宾客。”
杨素身子一震,立时坐起,与他温言叙话,接着问他些天下大势。李靖侃侃而谈,娓娓无穷。
兴许是为了见杨素,他换了身正式些的衣服,米色长袍、竹青罩褂,越显得风流倜傥。都说月下观美人,日中看帅哥。这青天白日里,他更比那日多了几分明朗风姿。
啧啧,再加上他这年纪,二十六、七,比少妇鲜嫩,比少女沧桑……啊不是,搞错了。是比美少年成熟,比帅大叔天真……增一分则过,减一分则生,不偏不倚,最风华绝代的时候。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哪……啊呸呸呸,说什么呢!应该是在我最美丽的时候,邂逅你在最美好的年华,谱一曲最动人的传奇恋歌……
杨素突然拍案而起,指着胡床道:“老夫之位,不出十年,必属此生!”
我刚想拍手,忽觉得脸上一凉,厅上众人,齐齐“呀”的一声,都向我看过来。我一怔,不看这未来的太尉、司徒,都看我干吗啊?心道不好,伸手往脸上一摸,面纱果然不见了。我低头一看,那条丝巾正躺在地上。大概是我没带过面纱,系的不牢,一动就掉了下来。
陈贞脸色有些苍白的看着我。我心想,再来遮掩反正已经来不及了,干脆大大方方的吧。我是色女,又不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闺秀,还怕看吗?!
我酝酿出一个最灿烂的笑容,转头看向李靖。他见众人都看着我,不知发生了何事,也漫不经心的瞟了我一眼,忽然一怔,仔细地上下打量我,脸上现出迷茫之色。
杨素看着众人神色有变,也觉不对,回头看向身后。我想我不认识他,他却该认识我。此时也没什么好隐瞒,至于他报到杨广面前,以后事以后再说。我冲他微微一笑,杨素看见我一愣,忽然大惊失色,不觉道:“三公……”他惊觉自己失态,一顿之下,赶忙道:“红拂何在?你替我送送李公子。”我拾起面纱,一福身道:“婢子遵命。”
我不认识路,既然是送,我就默默走在李靖身后,想要跟他说话,又不知在这样一个局面下,该如何开口。行至外门,他一顿站住,回头问道:“姑娘可是叫做红拂?”
我垂下眼睛,点头道:“妾身……红拂。”他“嗯”一声继续问道:“姑娘可是姓杨?可有兄弟?”我一怔,他果然认出了我的样子,只是还是以为“我”是兄弟。我轻声道:“叫官人失望了,妾身姓张,也不曾有兄弟姐妹,只余几个远房亲戚。”
“哦。”他点点头,似要再问,却又欲言又止,一拱手道:“有劳姑娘,李某告辞。”
我看着他慢慢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秋风夕光之中,心中一涩,只得带上面纱,继续冒充红拂,去门房上问明了他的住处。转回身来,心中明白,杨素让我送李靖,就是想我神不知鬼不觉地溜掉,当没事发生,大家方便。
只是我这一走,必然连累陈贞。我咬咬牙,又奔回了西花厅,却是人影俱无。我一愣,杨素忽然自屏风后大步走出,来至我身前,撩膝跪倒:“罪臣楚国公杨素,参见三公主。”
☆、第14节、花前月下
作者有话要说:
第14节、花前月下
我伸手虚扶了扶道:“伯父何出此言?快快请起!”杨素面上平静,眼中却微有探寻之色:“罪臣不知公主驾临鄙府,未曾恭迎公主,有失人臣之道。更让公主充当下人之属,更是百死莫辞,请公主降罪。”我微笑道:“这都是侄女儿胆大妄为,伯父何罪之有?何况不知者无罪,与伯父何干?”“哦。”杨素吟哦一声:“公主屈尊降贵,便装至老臣府中,不知皇上可是有何机密差事,要老臣去办?”
他语气中微有讥刺、试探之意,我听他如此说,不由得心头一紧。忽然记起,杨素虽一手扶植杨广登基,但功高震主、素性骄横,晚年似与隋炀帝诸多摩擦,关系早已不慕。我这皇帝掌珠的身份,鬼鬼祟祟的行径,难免让人猜疑,是来刺探他有否不臣之心的。他身居司徒之位,手握重兵,一旦君臣互猜,在这山雨欲来的时候,就更是雪上加霜。我一心只想着见到李靖,行事浮躁,此刻只怕已经闯了大祸!
我一怔,赶忙解释道:“这回父皇却不知情。侄女儿前日出宫私行,恰巧遇到了陈姐姐,言语甚是投契,今日只是来老大人府中与陈姑娘相见。听说老大人来了外客,侄女儿一时好奇,想来看看老大人厅堂之上的威仪,便乔装了过来,并无他意。还请老大人不要为难了陈姐姐才好,否则岂不是侄女儿的不是了!”
杨素神色沉稳,语气却似是不信:“却是如此么,老臣自当遵从公主之命。”
我知言多必失,以我的伎俩,在他这老狐狸面前耍弄心机,无异于班门弄斧,只怕是越描越黑。赶忙应付几句,离开了国公府,一路上都心中忐忑,倒怕捅了漏子。
只是杨素他与杨广不睦,倒也有些好处。即使我再解释,他多半也会以为我今日之举,乃是杨广授意,这样一来,他自然不会向杨广告密。嘿嘿,在杨广还是大BOSS的时候,只要我不失了帝心,这日子还是能混得过地……
不过,那个,隋朝倒了怎么办??人家其他的穿越女,可都是有家可混得,我要是没了家……这个,难不成也落草为寇?8过,貌似以我的武功,当山贼木啥前途啊,倒是做压寨夫人的可能性比较大……咦,等会,压寨夫人?对啊!我已经成功地冒充了红拂,等隋朝一挂掉,我就可以和靖哥哥神仙眷属、鸳鸯双飞了啊!瓦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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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阳城,高士廉府。月上柳梢,清风凉亭。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把酒谈心,旁边一袭黄裙的温雅少女,带了平和从容的笑,淡淡的看着年长的少年。
长孙无忌举了手中的杯子道:“二哥,你回家不几日,怎么又要上京?莫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李世民笑道:“也没什么,只是最近传言不断,都言李氏如何如何,皇上素性多疑,只怕会更不利于我家,及早去京城谋划谋划,防患于未燃罢了。”他知无忌生性高傲,并不提起元吉等情,自觉知晓刘文静之事,对他们有害无利,也就一概略去。
夜色渐深,长孙无忌少年人心性,果然无所顾忌,已然过量,眼皮渐渐沉重,伏在桌上,朦胧欲睡。长孙宁音看看弟弟,轻声说:“无忌醉了,二哥,这边还有些暑气,我们到老爷子那儿坐会吧?”李世民听她说起老爷子,唇边不由荡起一抹微笑,点头说好。
老爷子其实是一棵,几人都合抱不过来的老大榕树,没人说得清它有多少岁,只知道它已陪了高家几代人,还依然枝繁叶茂。他们三个从小就在这棵榕树下玩耍、嬉戏,两人并肩坐在地下,背靠在树干上,好像又回到了无忧无虑的小时候。
月光如水银般流泻下来,映着少女精致的面容,树下的花圃中,种满了娇嫩的粉色菊花初樱、含笑,挤挤挨挨得偎在两人身旁,衬着少女鹅黄的罗裙,雾气氤氲。李世民有一瞬间的失神,仿佛回到初见她的那个秋日。那是他们订亲的时候,也是在这老榕初樱之旁,手抚花瓣的沉静少女,娇羞的一笑,转身而去。然后冒出一个□□岁的小男孩,那是他见过的最骄傲的小孩子,睁着神气的大眼睛,审视的望他。忽然伸出手指在他胸前一戳:喂,就是你要做我姐夫吗?嗯,长得还不错。对我姐好一点,听到没?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宁音凝望着他在月光下,依然明朗无匹的俊颜,墨玉、貂皮般的黑发洒在自己肩上,仿佛手指温柔的触摸,不由得心中一荡。她鼓起勇气说:“二哥,其实我,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那天吗?那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我最开心的事,就是……”
李世民一怔,约略猜到她要说什么,忽然不想听她说出来,仿佛她不说出来,就一切还可以转圜。等她说出来,就什么都来不及了。他恍若未闻,闭上眼睛,身子一松,倚在榕树上。宁音涨红着脸,却许久不见回音,转头一看,他似乎已经睡着了。她微有些遗憾,叹了口气,又松了口气。她本不想说,都是无忌非说什么夜长梦多,定了亲也做不得准。
可是看着他因为闭上太过璀璨的眸子,而显得柔和许多的面容,她心中忽然升起万缕柔情,伸手轻抚着他俊美的面颊,忽如触到烙铁一般,赶忙移开。她看看他身上让人觉得好舒服的月白袍子,小心的偎上他肩头。只觉得月华如水,心也如水般荡漾,却又从心底生出从未有过的平静、安详,只希望这一刻,永远不要过去。
他忽然闷哼一声,反过来依在她肩上。“呀!”她惊叹出声,却又怕惊醒了他,赶忙收声,不自觉地扭头看他,却猛然擦上他还带着酒香的双唇。“啊!”她像置身盛夏正午的烈日之中,浑身火一般的热,却又低下头去,重新贴上他的唇,轻轻辗转。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惊跳起来,转身逃开。
李世民慢慢睁开眼睛,坐直身子,无奈的望着她像受惊的小鹿一样远去的身影,微叹一口气,站了起来。他刚想离开,忽听“啪啪啪”三下掌声,树后转出一个清傲的身影:“精彩精彩!”李世民一怔,淡笑道:“彼此彼此。”长孙无忌醉态全消,看不出表情的俊面上,一双眸子精光四射:“二哥,别忘了我说过什么,别忘了你答应过我什么。”
李世民目光一闪,对上他的双眸,平静的道:“我没忘,我也不会忘,你不说,我也会做到。明日城外十里亭,跟宁儿一起来送我吧。”说罢月袖一扬,转身而去。
李世民带着元吉并一众随从,在十里亭等了许久,也不见长孙姐弟,心中有些焦躁,正不知是走是留,官道上已有两骑翩然而至。长孙宁音先下马,却踟蹰不前,还是长孙无忌走过来道:“二哥,四哥,一路保重,一杯水酒,与你们饯行了。”
三人俱喝干了杯中的酒,长孙宁音却没有过来的意思,李世民知她是为昨日之事,还有些羞怯,便只冲她远远的一扬手,两人相顾点头,微笑示意。
李世民拉马扬鞭而去,行不里许,后面蹄声嘚嘚,却是宁音追了上来,微红着脸把一物塞入他手中,转身又跑得无影无踪。李世民低头看时,却是个巴掌大的小小风筝,上面一只鸿雁画的栩栩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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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偏赶上杨继川下午当值,我只有等到傍晚才能溜出去。我天生路盲,何况是这长安古道,一路问了七八个人,才找到李靖的住处,只是个幽静的客栈小院。
我刚想敲门进去,却听李靖的声音道:“前日与明公说李渊将驻守河东的二子一并召回,显是图谋不轨。明公似乎全然未加留心,只是将小弟留为记室,这大隋江山只怕……”
一个雄浑激越的声音打断道:“贤弟何必管这些闲事,杨广这皇帝做的如何,你我心中尽知,就算受了他俸禄,你也不过做个七品小官,何须与他如此卖命?别说李家尚且未反,便是真的反了又如何?李家不反,还有王家、赵家,这大隋江山,不过是迟早的事。说不定赶明一高兴,你哥哥我也反了他!”
我听到这里不觉好笑,心想我那挂名老爸人缘真差,谁都不想跟他混了。怪不得视我如掌上明珠,还是我忠心不二啊!瓦卡卡……忽然咔嚓一声脆响,不知什么被我弄断了。
“什么人?”只听那雄浑的声音暴喝一声,扑嗤一下打碎木门,劈手扭住我的手腕。看见我身上服色,不由一惊,腕子一翻,手上已然多了一柄寒光照水的精钢匕首。
☆、第15节、月下箫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节、月下箫声
“大哥且慢!”李靖快步走到我面前,对那人说道:“这位是小弟的结拜兄弟杨天,委实是自家人。大哥放心,今日之言,他绝不会泄露出去的!”我吓得要晕过去,这才看清,抓住我的是个高大强壮、一副浓密胡须的大汉,看起来很是威武。如果不是他老大刚才拿了刀子准备杀人灭口,我倒是觉得他挺亲切的,雄阔豪迈,很像我们山东人。
李靖将我让进屋中坐下,略指一指大汉道:“贤弟,这位是我结拜大哥张仲坚兄。”
咩哈哈!我脑细胞一阵游泳:仲坚兄?就是那古人云“生子当如孙仲谋,嫁夫当如虬髯客”的张仲坚?!跟李靖、红拂并称风尘三侠的那位??古人诚不欺我,果然风尘,满面风尘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幸会了卖炭翁呢!8过,貌似咱是独身主义者来的,没打算“三日入厨下、洗手做羹汤”这贤惠。就是我哪天巧克力吃多了,烧坏了脑子,准备奔进坟墓了,也木这雄心壮志,找个72岛岛主啊!好家伙,万一他就是首代日本天皇呢!我的恶趣味一向是调戏妖男,推倒正太啊!胸无大志、胸无大志,有靖哥哥这户的已经很满足鸟。
8过,据说他老爸是扬州首富,吆,胡须多金男啊,也是一流行趋势撒!额,想象下通常南方筒子们的小男人模样,那个啥,人家咋长成这样的?克服水土环境与自然基因,这多不容易呀!人才哪,撒花撒花!尼,大敌当前,我先别发花痴了,先把大敌变大哥了再说。嗯,大哥的大哥,咋听着这像段誉跟虚竹结拜,把乔峰也算上呢?!大大哥,那我不成了小弟弟了?咩哈哈,不好意思,米这零件……
我赶忙拱手道:“即是兄长的大哥,自也是小弟的大哥了。若不嫌弃,杨天亦愿与张兄结为昆仲,杨天先敬张兄一杯,以示诚意。”我另拿起个酒杯斟满,恭敬的举到张仲坚跟前。他爽快地笑道:“好,杨兄弟这杯酒我喝了,二弟一起。”
我们三人同时一饮而尽,我只是砸了咂嘴,也没觉得怎么辣。我外公为人豪爽好酒,男女平等、一视同仁,还常说女孩子也要会喝点酒,不然长大会吃亏。嘿嘿,俺妈她老家风俗,家里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老大就是老大!于是在家里长女长外孙女的俺,从小就能喝。哪天俺有空也写本穿越女之必备技能,一定得把这条写上,要不然这不就露馅了吗?!
张仲坚拿起酒壶为我斟酒,目光扫过我脖颈,神色一窒,复转如常,笑吟吟的道:“你与我结为兄弟?哈哈,此事甚妙!杨兄弟且满饮此杯。”
我正伸手要接,忽然他左手的酒壶一举,壶嘴一探,挑落了我的头巾。我还没反应过来,浓密的长发已经披散开来,我脑中顿时一片空白。
李靖一呆,迟疑着问:“贤弟,你……”张仲坚笑道:“什么贤弟,是贤妹才对!”
李靖恍然道:“那日杨府中所见的女子,果是贤……我说怎会有人如此相似!原来贤妹是杨府中的女官,呵呵。咦,那日贤妹不是说姓张的么?”张仲坚朗笑道:“有女子叫杨天的么?自是化名了。”
嗯,既然他已认定我是红拂,那我,就装到底吧!我向他们一福身道:“妾乃国公府中一女子,姓……张名出尘,因是执拂的女官,明公顺口呼为红拂。当日随府中管家出门办事,为了方便才着男装,绝非有意欺瞒大哥,还请大哥见谅。”貌似这个绝非有意欺瞒,我已对他说过两遍鸟。哎,还不知道以后要说几遍……
李靖又恢复了那万事不在心上的随意、洒脱,笑道:“这个自然,女子出门多有不便,愚兄怎会怪罪贤妹。”我看他一眼,举杯道:“小妹自罚三杯,算是向大哥致歉。”
李靖赶忙拿过酒壶道:“这如何使得,若贤妹有心时,愚兄才到京城,不如就由贤妹做个向导,方便时带愚兄这土包子四处转转罢了。贤妹你看如何?”
咩哈哈,这不等于约会鸟!!我赶忙用力点头道:“大哥说哪里话来,什么方便不方便,小妹说甚也要尽些地主之谊。改日小妹做个东道主人,专请二位兄长一聚如何?”
他两人自也没什么疑义,我看时候不早,也只得见好就收,趁着夜色奔回宫中,险险的在宫门关闭之前一刻混了进去。“我得意的笑,我得意的笑,笑看红尘人不老”。我想着跟靖哥哥的人约黄昏后,就不自觉的想笑。
嗯,那个啥,虬髯客看起来还挺有眼色的。该不会那么煞风景的做电灯泡吧?木事,看他的样子就三十多了哈,我对三十以上的老男人,系统直接默认为老头,一律自动无视。
不过笑着笑着,我就笑不出来了。我忽然发现,我找不到我住的紫泉宫了,不知道在哪里打转转。奶奶的,这回糗了!其实我从小就是一路盲,从来不分东西南北。来这里到现在才迷路,一是走了狗屎运,二是要感谢长安城的城市建设总设计师!听说是宇文恺筒子吧?把所有的建筑物及道路编排,都弄得四四方方、上北下南的,极其有规律。8过,不知道是不是这公主有色盲地说,我怎么看怎么觉得,跟白天见到的景物不一样。深宫重地,我又不能像没头苍蝇一样乱闯,说不定就跑一禁地,给我再杀人灭口或者当刺客给卡擦鸟!
我正在这里六神无主,忽然听到一阵悠扬、婉转的笛声,很是动人,只是微带了些幽怨,融着深秋的晚风,远远的飘散了过来。嗯?谁那么好雅兴,这点还丰富文化生活尼?莫非就是我进宫那天,玉树后庭花的美人??
咩哈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啊。又莫非这就是天意,让我迷路与美人邂逅??我下意识的,就顺着乐声走了过去。来到个小小的宫门前,刚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人影,忽然嘴上、腰上同时一紧,就被一个高大的身影制住,裹挟到一处偏僻的宫墙之后。
我一阵头晕目眩,差点背过气去。咋,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倩女幽魂?靠!也太不敬业了吧,俺连个美女的衣角都没摸到,更没妖男色诱俺,就被吃掉了,太吃亏了!俺要到消费者权益保护协会去告乃们!!不行,赔本的事,俺从来不干,我张口就往那人手背上咬去。
那人全身一震,松开我道:“公主莫惊,是末将。”我听到杨继川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杨副统领,人吓人会吓死人的!”杨继川低声说:“末将见公主迟迟未归,深恐公主有失,特来接应公主。”
他将我送回紫泉宫,就匆匆告退了。我想着刚才的笛声,骗云儿说睡下了,换了身宫装又偷偷溜了出来,凭记忆跟笛声寻到了刚才的宫殿,信步走了进去。只见一个一袭朱红锦袍的苗条身影,斜倚在一株茵茵的垂柳下,长发披垂,腰肢袅娜,玉指纤纤,微移轻按洞箫。
我站在月门边,静静地听着,越来越转凄凉的笛声,微微有些鼻酸,忽然不想靠近。那清丽的背影一震,乐声停了下来。我也跟着虎躯一震,莫不是哭得不能自己?哎要,别价啊,看您这背影,就够颠倒众生的,这还哭啥啊?!
我连忙走过去怜香惜玉道:“姑娘,你怎么了?”美人娇躯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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