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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世倾城之情倾李世民-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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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呵呵一笑:“谁说你无所顾忌,有些人虽非亲生,岂非胜过一奶同胞?”
  这下倒把我弄了个大红脸,嗫嚅道:“浩哥哥颇得父皇青目,我就是拉了他来圆谎,父皇也不能把他如何,这一点,我知道,父皇也知道。”
  李世民冷哼一声:“所以,你还需要自请一重挂碍,才好做一道你的护身符。”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8节、夙愿

  第168节、夙愿
  我被声声木鱼吵醒,一伸手没碰到人,顿时吃了一惊,猛得翻身坐了起来,四下一望,不见李世民,床底、柜中也都翻遍了,依然半点人影皆无,要不是无意中回身看到床几上斜斜的摆了把金光灿烂的匕首,我真要以为昨晚是幻梦一场。
  他是已经走了吗?怎么也不跟我打个招呼,哪怕留个字条也好啊!外面层层守卫,他又受了伤,能否平安脱逃,有没有人接应他??若是落入禁军手中,这可怎么好……我心中惊疑不定,只觉冷汗满身,顺手抓起小五摩挲着。既有小五,昨晚自然便不是一场梦了。可若说不是呢,又这样甜这样美,幸福的都不真切了。
  庄生晓梦迷蝴蝶,呵呵,我究竟是庄生,还是蝴蝶?我跨越千年,就是为了遇到他?还是为了他,才跨越千年?这个大言不惭的家伙还得意洋洋的教我,怎么给自己添一层牵挂,让皇上安心,他究竟知不知道,他早已是我最深的挂碍?!
  云儿忽然急奔过来喊道:“公主,公主,你这是怎么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泪流满面。事情发展到眼下的结果,正是我刚来这里遇到李世民时,极力想要避免的。然而我并不是遵从命运的安排,只是接受内心的召唤。理智明知不可,却偏偏贪恋,自今日起,我所有的际遇,皆是由此一念执迷而起,是好是歹,都由自己一力承担,绝无怨天尤人的道理。
  我心中忐忑,当真是度日如年,好容易挨得三日期满,我回到宫中,才收到了李世民报平安的字条,总算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略微休整,即刻便去求见杨广。杨广却不肯见,我再去求,如是者三,我无可奈何,只得厚了脸皮央了杨浩一起来。
  从杨浩他宫中出来,一路气氛诡异。他面罩微霜,似乎想与我说些什么,几次欲言又止,我也想跟他闲扯几句,缓和一下气氛,可又怕他说出什么来,我哪里敢接茬,只得强自淡定,一路上也没个手机拿着装装忙,硬盯着路边好似看蚂蚁搬家看了一道。
  这一次,杨广果然见了。我进去行了礼,还不及开腔,杨广已经淡淡道:“曦儿舟车劳顿,不在宫中好好休息,有何急事,几次三番要来求见朕?”
  “父皇……”我边酝酿感情,边跪到了地上,才要开腔,忽然灵光一闪,徐徐道:“父皇既已为儿臣择了亲,家世才华都是极好的,儿臣自然知道这是父皇顾惜儿臣,只是……儿臣这一去,山高水长,再不能如在家里这般,承欢膝下,侍奉父皇母后左右了!儿臣每念及此,便心下恻然……”
  我说到这里,偷眼去瞄杨广的反应,见他老人家面色如常,杨浩的眼圈却有些红了。我不由得看着杨浩,想起我们这一路尴尬,心里倒真的酸起来,哽咽道:“儿臣这一去,不知三年五载才得回来,儿臣舍不得父皇母后,姊妹兄弟,也舍不得这自小生长的一草一木,儿臣有一事,想求父皇。”
  杨广淡淡扫我一眼:“想求什么?起来说话吧。”
  我还是跪在地上道:“儿臣顽劣,幼时经常跟浩哥哥偷跑出去玩,儿臣想求父皇恩准,动身之前,能再跟浩哥哥同游一日长安街市……”
  杨广笑道:“曦儿,你不日就将起行,还是多在宫中陪陪你母后吧,就别出去乱跑了,依你的性子,必不肯多带守卫,外头人多杂乱,恐生不测。”
  我刚要分辨,杨浩已经上前一步道:“父皇,您就怜惜曦儿一回吧,有儿臣随行,必将曦儿好好带回宫来。”
  杨广面色一冷:“你懂什么,退下!”
  我看了一眼杨浩,咬咬牙,磕了一个头,直起身子道:“春日游,杏花吹满头,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父皇,儿臣从小到大,只有一个愿望,便是能够光明正大的携了浩哥哥的手,高高兴兴的出宫游玩。为国为家,有些事,儿臣不能辞,但是只此一件,儿臣心里,终不能放下,还请父皇成全,以尝夙愿……”
  我边说,边心虚得看了看杨浩,不及我说完,杨浩的脸已经刷得白了,我心里难受以极,实在说不下去了。
  杨广闻言一怔,皱了眉,看向杨浩。杨浩几乎是踉跄着跪倒在杨广身前:“父皇,儿臣……儿臣跟曦儿什么都割舍了,儿臣七尺男儿,总归能放在心里,曦儿她跟儿臣不同。父皇,儿臣也求你成全。”
  “浩儿!”我看杨广面上终于现出一丝哀怜无奈,忙道:“父皇若担心我跟浩哥哥的安全,不如叫宇文将军暗中随着,宇文将军是我大隋第一勇士,有他在,那些宵小之辈,必可望风披靡,父皇自可放心了。”
  “哦。”杨广玩味的看我一眼:“你愿意叫宇文成都陪着你们去?这可稀奇了,朕忘了听谁说起,你们曾有些误会冲突,朕还以为你不喜此人呢。”
  我忸怩道:“儿臣年轻性子急,但儿臣再怎么糊涂,也知道律法面前,公子王孙与庶民无异,儿臣心里其实明白,宇文将军最是忠君爱国的,只是当时面子上有些下不来。”
  杨广点头道:“也罢了,既浩儿也如此说,朕就准了你吧。等你行过了及笄礼,大礼都周全了,便跟浩儿出去玩一天,让宇文成都随侍在侧吧。”
  及笄礼?我一愣,这是要先昭告天下吗?让我不得反悔?不过只要我能脱了身,还管他那么多呢!想来李世民也不会太在乎这个虚名吧。
  我赶忙谢了恩,扯着杨浩就告退了,生怕杨广改了主意一样。
  出了宫门许久,看看行至紫泉,我才想起来还拽着杨浩的袖子,刚要放手,杨浩忽然反握住了我的手。我倒吸一口冷气,低声道:“浩哥哥,你这是干什么……”
  杨浩叹了口气,神色黯然道:“曦儿,你说得可都是真的?”
  我自然知道那话说了必然不好,但是为了能让杨广相信我,答允我出宫,也只能硬着头皮说。现在看杨浩这个样子,心下愧疚,轻描淡写的说:“浩哥哥,你没听父皇说,让我先行了及笄礼,事已至此,说什么,想什么都没用了,不如你别想这么多了。”
  杨浩惨然一笑,忽然双眸一亮道:“谁说没用了,我原不知道你的心,以为你都忘了,所以才……我早知你心里……曦儿,我带你走,你可愿意?你可愿意抛下一切,跟我走?”
作者有话要说:  

☆、第169节、及笄(一)

  第169节、及笄(一)
  我一听大惊,怕这话被人听到,赶忙拉着杨浩躲进了紫泉。一边跑一边想,我是该一装到底、虚与委蛇,还是……我心里纠结半晌,也拿不定主意,刚站定了脚,见杨浩又要开口,只得抢先道:“浩哥哥,本来父皇还不会太看重我,可眼下,父皇对你寄予厚望,也盼我能为国忘身,我们便是走了,又能去向哪里……”
  杨浩皱眉道:“曦儿,我不过想听你一句真话,你又何苦绕来绕去,这都不像你了。你就清清爽爽的说一句,愿不愿意跟我走!”
  不像你,我听了这三个字,不由得心里一动,这里面却有几层意思,只是,他到底知不知道呢?我抬起头,仔细得看了看杨浩,风流少年,情深一往,真真的叫人难以拒绝,不忍辜负。然而,我既已心许了李世民,其他人,还是说明白了的好吧。藕断丝连、拖泥带水还真是不像我。他确然很好,也许在旁人看来,比那个傲娇的小子还好,但是,谁叫我已经选了呢!我要是对杨浩狠不下心来,岂不是对那个小子不公平了?
  我打定了主意,定定的看着他道:“杨浩,你听着,这一刻,我不再是你妹妹,而是一个清楚了解自己心意的女子,你在我心里很好很好,可我只能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不愿意,跟你一起走。”
  杨浩愣在那里,半晌才道:“那你刚才在父皇面前所说,又是为何?”
  我犹豫了一下,到底不想再骗他,深深的一福道:“父皇面前,迫不得以,确然是我相负于君,但求兄长成全。”
  “哈哈哈!”杨浩噼里啪啦一阵拍掌,惨笑着指着我道:“好,杨天曦,你好!你可知道,我从小到大的心愿,又是什么?我只求有一天,我跟你能脱去兄妹之累,只以男女之姿相对,不想今日如愿,竟是此等景况!不过你放心,送佛到西,我答应你的事,绝不会反悔!”
  我看着他的神情,不由自主的后退了一步,不等我开腔,他已经转身,决然的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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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安市郊一个僻静去处,外观毫不起眼,进得里面,竟是一处好大的牢狱,专门关押些不慎方便的罪人。
  两个狱卒分头送饭,送到最里间,一人单拿出个托盘进去,里面的陈设明显比别处好些。狱卒惯是凶神恶煞的面上,倒挤出三分笑,对端坐在榻上看书的一个青年恭敬道:“虞公子,饭来了,今儿的菜色可是着实不错,您快用吧。”
  虞世南点了下头:“有劳,放下吧。”抬眼看见托盘里有鸡有鱼有肉,怔了一下,倒笑了,放下书本,拈起一个酒杯,倒满酒,对狱卒道:“确实不错,这可是壮行酒吗?”
  狱卒一愣,摆手道:“公子想哪里去了,今儿是公主的好日子,上面特别交代下来了,万民同庆,谁也不落下,公子的这份确实更好些,但大家伙也都有酒有肉的,就为了给公主讨个喜气。”
  虞世南端着酒杯的手一颤:“哪位公主,什么喜事?”
  狱卒笑了:“看您说得,还能有哪位公主,三公主啊,当今圣上钦定了封号,赐婚给突厥的王爷了,很快就动身,今个儿是公主行及笄礼的好日子。您家大人没有传递消息进来吗?不应该啊……”
  狱卒还在絮絮的说着,虞世南只听到“赐婚”这两个字,头上一麻,手里的酒杯刷的落了地,摔得粉碎,再没听清后面都说了些什么。
  待到狱卒放下东西出去了,虞世南伸手沾了沾壶中的酒,在小桌面上一笔一划写了个“曦”字,也不吃饭,单看着那个字发呆。酒水发得最快,眼见着那个字一点点阴干了,再看不出痕迹,不由得苦笑,自言自语道:“都是妄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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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三天,便是二月初八的吉日,即行我的及笄大礼。原本三月三才是正时候,现在却提前了快一个月,我这个公主,好不值钱哪!我心里七上八下,一大清早就被云儿她们摆弄着沐浴更衣,换上了黑色的短褂裤,锦边的红鞋,梳好双鬟髻,推到宫中的佛堂里。
  我到时,佛堂里已经有坐有站的挤满了观礼的宾客。在京的内外命妇大都在列,几个皇子,朝中的贵官与杨大大的亲信齐聚一堂,还有所谓的各国使节。
  张良穿了一身素麻灰的长衣,如丧考妣,眼泪汪汪的看着我。我瞧瞧他的着装,再低头看看自己,好家伙,一只小灰兔、一只小黑兔,这是要干毛?!我头上顿时冒出三条黑线,傻笑着点了个头,就赶忙转向了。
  咄苾看得出来通身换了更郑重其事的黑紫色礼服,志得意满的看着我,我实在忍不了他那个看战利品的眼神,不屑的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了句,小人得志!
  杨浩也换了浅金礼服,淡淡的扫了我一眼,便又恢复眼观鼻、鼻观心的标准神情,看不出喜悲,任我再无奈的看着他,也不再理会我。
  想不到连李四都来了,还是穿着惯常的大红衣裳,满是怜惜的看看我,又愤愤不平的看了看李二,干脆冲我握了握拳头。
  我顺着李四的眼神看过去,只遥遥的见着李世民一片白色的衣角,心头已止不住一阵狂跳。四目相对,他冲我微微点头,口角含笑,直教人觉得春风拂面;一双黑眸,隐隐含着期许与鼓励,又似有千般遗憾万言不舍。我觉得心里彷佛缓缓划过一阵暖流,渐渐安定了下来,又藏着些冰凉,这样复杂矛盾,酸涩的甜蜜。前路艰险,但只要有你我,便好。
  佛堂里忽然想起悠扬的丝竹声,我一时也听不出来是什么曲子。只见杨广摆了仪仗进来,立于东边台阶,有司托盘站在西侧台阶下,接着便有礼官开礼。
  两个宫女扶了位四十上下的夫人从佛堂外面进来,想来便是负责给我行礼(也奏是插簪子)的正宾了。那人与杨广见礼,杨广略点个头,就算是回了礼。
  我认得这位夫人是内史侍郎萧瑀的正妻,我名义上的嫡舅妈。怎么是她来呢?咳咳,我心里排了一遍,貌似,那啥,也许我也没有啥更亲的长辈女亲了。
  杨广致了几句虚辞,礼官便朗声道:“良辰吉时,西城公主行成人笄礼,诚感各位嘉宾光临,请西城公主。”
  云儿推了我一把,我才想起来,颤颤巍巍的让云儿跟琪秋把我扶到佛堂正中,面向南,向观礼的一众人等,略行了个揖礼。我看到咄苾,心里突然又感到一阵紧张,眼前情景,我以为不过是一场仪式,然而,它如果不仅仅是个仪式,该怎么办呢?
  又一位宫女扶了赞者(协助正宾行礼的)出来,浴了手,于西阶就位。
  我看了一眼赞者,倒吃了一惊,怎么是她?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0节、及笄(二)

  第170节、及笄(二)
  对面是一位富丽中予淡雅的宫装女子,三十上下,眉目颇像萧后,只是纤妍窈窕中掩了三分……歌里怎么唱的来着,淡淡倦倦,对,就那意思。
  那她是……我脑子里灵光一闪,莫非这位漂亮姐姐就是传说中的南阳公主?
  云儿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才想起来,略走两步,然后面向西,正坐在笄者席上(就是跪坐)。
  宫装的美女同观礼的宾客点头致意,然后遥遥向杨广行了个礼,轻声道:“父皇。”
  杨广点点头道:“萧夫人,南阳,你们行礼吧。”
  南阳公主这才过来,接过身后宫女递来的梳子,为我梳头。她轻柔的挽起我一缕发尾,用微不可闻的声音,幽幽叹道:“曦儿,你也长大了。”
  我心里一颤,无意识的抬头,就对上李世民凝重的面庞,他顿时发觉了,回给我一个温暖的笑容,蕴满宽慰与鼓励,我也冲他笑得好似没心没肺。可就算别人看不出,我也知道,他那云淡风轻的笑容背后,掩着重重心事。这一刻,我直想跳起来挣脱这一切,牵着他的手一起逃离这大殿。这一刻,我才知道,我根本没自己想象的,那么坚强。我没有办法当这只是一个仪式,一道过场。因为这个仪式过后,我就是别人名正言顺的妻了,我做不到。
  我才直起身,南阳公主便凑到我耳边道:“曦儿!”我一怔,才清新过来,无奈的叹了口气,她已经给我梳好头,把梳子放到了席子上。
  萧夫人立于东阶下,在宫女捧的金盆里洗过手,起身与杨广相互行了个礼后,各自归位就坐。
  云儿引着我转向东面正坐,司礼太监奉上罗帕和一支简单地发笄,萧夫人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令月吉日,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接着她跪坐下(膝盖着席)给我梳了梳头,加上这支发笄,起身,回到东阶。南阳公主为我象征性地正了下发笄。我站起身,观礼的宾客尽皆作揖祝贺。云儿扶着我回到东厢房,南阳公主从有司手中取过衣服,为我更换上与头上幅尽相配套的素衣襦裙。
  我穿好襦裙出来后,向来宾展示一下,然后面向杨广萧后,行了一个正规拜礼。这是第一次拜,表示感念父母的养育之恩。
  然后我再面向东正坐;萧夫人再洗手,接过有司奉上的发钗,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祝辞道:“吉月令辰,乃申尔服。敬尔威仪,淑慎尔德。眉寿万年,永受胡福。”
  南阳公主把刚给我加上的发笄又去了,萧夫人跪下,给我簪上发钗,起身复位。南阳公主又象征性地正了正发钗。宾客道过贺,云儿她们又把我弄回东厢房,南阳公主递上衣服,更换上与头上发钗相配套的曲裾深衣。
  我换好深衣接茬出来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萧夫人,行正式拜礼。这是二拜,表示对师长、前辈的尊敬。
  继而三加:我再面向东正坐;萧夫人再洗手,再复位;我都无语了,这要是我,早就洗秃噜皮了吧?有司过来奉上钗冠,萧夫人接过,走到我面前,高声吟颂一番。南阳公主又给我把发钗去了。萧夫人跪坐下,为我加上全套华丽的钗冠,然后起身复位,南阳公主帮我正冠。宾客齐齐喝彩,纷纷向我作揖。我再回到东厢房,南阳公主再递衣服,云儿她们给我换上跟头上幞头相配套的大袖长裙礼服。
  我着了这大袖礼服、钗冠出房后,重新向来宾展示。然后面向东方,行正规拜礼,三拜天地家国,以示报效社稷国家之决心。
  我心想,三加三拜了,这回该完了吧?就见有司撤去笄礼的陈设,在西阶位置摆好醴酒席。萧夫人行了礼请我入席,云儿她们连扶带推的把我弄到席子的西侧,面向南站好。
  萧夫人也向着西边,南阳公主奉上酒,我转向北,萧夫人接过醴酒,走到我席前,念了祝辞。我行了拜礼,接过醴酒,萧夫人回拜。我入席之后,跪着把酒撒一些在地上作为祭酒。然后端着酒沾了沾嘴唇,再将酒搁到几上。有司又奉上饭来,我晕头转向的接过来,意思着吃了点。然后又拜萧夫人,萧夫人又答礼。我起身离席,站到西阶东面,面朝南方。
  接着为我取“字”。萧夫人起身面东而立,杨广则面向西。宾为笄者取字,念祝辞曰:“礼仪既备,令月吉日,昭告尔字。”我答道:“某虽不敏,敢不夙夜祗来。”便向萧夫人行揖礼,萧夫人回礼。
  我跪在杨广萧后面前,聆听父母教诲。等杨广说完后答道:“儿臣不敏,敢不祗承!”。又对杨广萧后行了拜礼。
  然后我分别向在场的参礼者行揖礼以示感谢。最后,艾玛,终于最后了!我略站在“父母”身后,杨广向所有参礼者宣布:西城公主笄礼已成,表示感谢云云,笄礼结束。
  我远远的只来得及看了一眼李世民,便被宫女们簇拥着回了内室。我大早出门,等回宫就已经下午了,我胡乱吃了点东西,就滚去睡了。也不知过了多久,云儿把我唤醒道:“公主,南阳公主来访了。”
  我一个机灵就坐了起来,忙道:“快请。”
  我迎出来,才要行礼,南阳公主已经挽住我道:“自家亲姐妹,整那些劳什子做什么,没得生分了!”
  我对她所知不多,也不敢胡乱说话,她问什么,我就答什么,虚聊了几句,她就回身叫跟来的宫人都退了出去,我见状也把跟前的人都赶散了,只留下云儿。
  南阳公主叹了口气道:“曦儿,你我虽非一奶同胞,但我们姐妹少,姐姐自小就心疼你,在我心里都是一样的,这你也知道。姐姐问你几句话,你可要老实的答我。”
  我不知道她这葫芦里卖得什么药,也只得点点头道:“皇姐,你问便是。”
  她拉住我的手说:“曦儿,叫你去突厥和亲,你心里,可是情愿的?”
  我想了想,苦笑道:“姐,你还不知道么?这岂能由得了我?我情愿不情愿,又有什么相干。”
  南阳的眼圈便红了道:“我料得不错,皇家女儿,这点从来由不得自己,我当年也不情愿,又有什么用……你看,我还说这些做什么!”
  她忽然压低了声音道:“曦儿,我听了一件事,特特的去求了父皇来做这个赞者,就是为着告诉你。”
  我一愣:“什么事?”她接着说:“你行前,可是要与杨浩出宫走一遭?宇文成都随行护送?”
  我不解道:“是啊。”她摇头道:“你舍不得浩儿也罢了,平白的,又扯上他做什么?!想来你也知晓,宇文成都这厮也不知道发什么疯,几个月前托了士及来央告我,叫我替他去父皇面前关说,竟想娶你,这是何处想来?见我一口回绝,还是宇文大人去求了,父皇不肯,他们弄了个没脸。我本想着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不成想这厮居然还不死心,那天他来跟士及喝酒,话里不妨头漏了出来,竟然想趁此机会,劫走你!”
作者有话要说:  

☆、第171节、金蝉脱壳(番外:李世民篇)

  第171节、金蝉脱壳(番外:李世民篇)
  李世民心中有事,睡得极轻,两下微微的敲门声,就叫他醒转过来,接着听到几声轻唤。他辨出是云儿的声音,思量片刻,整了下衣衫,拿起她的长剑,蛰到门边,开了门,便隐到门后。
  云儿刚一进来,他便把门合上,看清云儿是一个人,才收了剑。云儿猛吃了一惊,见是他,才放下心来,忽然又看到杨天曦散落一地的衣裙,唬了一跳,指着他道:“你……”
  李世民知她是误会了,有些尴尬,可这孤男寡女,独处一夜,加上眼前景况,不叫人误会也难。此刻也无法解释,他只得混若无事道:“云姑娘,我冒险而来,也只为见她一面,还请姑娘行个方便。不知姑娘可有法子,助李某脱困?”
  云儿心中叫苦不迭,但他说的话也是不假,瞪大眼睛看着他,想了一会,有些不好意思道:“奴婢愚钝,也想不出什么好法子,倒有个笨办法,只是要委屈下公子,不知公子肯不肯?”
  李世民淡笑道:“姑娘不妨说说看。”
  云儿的脸略红了红:“公子想混出去,想来只有扮作我们的人,可我等进出也都有禁军盘查,公子身材这般高大,似乎也只好乔装成内……内侍才行。”
  李世民的脸立时涨得通红,内侍?那不就是叫我扮太监?!他脱口而出道:“不行!”
  云儿早就料到他这样说,恳切道:“李公子,大丈夫能屈能伸,这也不算个什么大事。再说,我家公主后日终身,全要托赖公子,还请公子看在我家公主份上,委屈一下。”
  他刚想再拒绝,转念一想,个人荣辱是小,图谋者大,说不得也只好遇便从全了,便点头道:“云姑娘说的是,就依姑娘此计吧。”
  云儿答应着去了,不一时便找来一套身量相仿的太监服饰,还递给李世民一块腰牌道:“李公子,我们宫里新来了个叫小陈子的小公公,莫说禁军,就是我们,也眼生的很,想来他们一时也分辨不出,你跟着我出去,遇上盘查,就说叫小陈子,为公主收集露水泡茶喝吧。”
  李世民点头称善,等云儿出去,对着那内侍服色,颇为踌躇,还是狠了狠心换上,又装好易携带的防身之物。他转身来到她床前,见她还没醒,知她昨天折腾的累了,心里一阵热流涌过,不忍唤她,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为她掖好被角,想走,又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面颊,终于硬起心肠,大步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姑娘们,都出来翻牌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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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节、小箭

  第172节、小箭
  我一听这话,心中叫苦不迭,李世民啊李世民,这回可叫你害死了!怪不得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我明知道袁宝儿那才是正经主意,居然还是他说什么就信什么!本来形势就已经错综复杂,现在又加上了宇文家的势力,不说别的,就这大隋第一勇士,就不是好相与的,这可怎么是好啊?真不知道他当初是何处想来!
  见我发愣,南阳叹口气道:“事已至此,你也别后悔了,我就是想着来提醒你一句,千万莫打错了主意。和亲塞外,万般不好,可有义成公主在那边,总归是能护你几分。你再不情愿,也不能跟着这种人。虽是自家子侄,说句不好听的,这厮原是抢男霸女、无恶不作的。何况,又不是正经赐婚,劫了你去,无名无份的,这算个什么!”
  我拉住她的手,下拜道:“多谢大姐救我!”南阳公主摇摇头,挽起我无奈道:“父皇面前,我已说了不妥,父皇意意思思的,也不听我,母后你也知道,惯是不肯违逆父皇半点的,我又不能深说。杨浩那边,我也知会了,叫他提防,你也早拿主意吧。大姐无能,再多的也做不了了,你最好是能再央及父皇,免了这一遭,若是实在不行,你千万自己小心为是。”
  送走南阳公主,我心里七上八下,欲待去求杨广,思量再三,为今之计,势成骑虎,我绝不可能再改弦易辙,放弃这次行动,否则,徒增杨广的疑惑,现在只能冒险一试,但求李世民能有后招了。
  翌日,我正在宫中明里暗里的打点行装,云儿就进来道:“公主,袁美人院中的梅花开了,她着人来请您去西轩赏梅呢。”我立时想到可能是有消息进来了,她不方便来,才叫我去的,赶快叫云儿备车。
  我着急忙慌的到得西轩,也不及叫人通传,就闯了进去,见袁宝儿正在习字,我调笑她道:“吆,袁娘娘,几日不见,何时学得这般勤勉了啊,敢是倒想学成个女学士不成……”
  我口里说着走到书桌近前,一低头,正瞥见她在写的,却是一首诗:春苑月裴回,竹堂侵夜开。惊鸟排林度,风花隔水来。
  这是?我吃了一惊,上下一看,果不其然,除了那个太显眼的“司花女”没有,前后几首也都是虞世南的诗。我见四下无人,挥手叫云儿退下,才小声对她道:“宝儿,你这是做什么呢?父皇自不在意这些小事,我也知你素日就是这样性子,但这宫里人多眼杂,你终归是要避避嫌疑才……”
  袁宝儿冲我娇笑一下:“我知道都是傻想头,可难道就连想也不许我想吗?聊以自遣罢了,这竟也不行,长日漫漫,怎么撑得过?”她还是那样憨憨的、俏俏的,只是声音里,终究是有两分黯然。
  又是个痴心女子,我叹了口气,才要想几句话宽慰她,她已经携了我的手道:“公主,咱们赏梅花去,经了这几场雪,西轩里的红梅,开的才叫一个艳丽!”
  我装模做样的跟着她在轩里到处观赏,忽然就有一团雪砸到我脚边,我正不知道这是唱的哪一出,袁宝儿给我递了个眼色,就团了一个雪球丢出去,嘴里喊道:“看这是哪个促狭的妮子,敢是要作死!”
  我顿时明白过来,也呼呼喝喝的抓起雪团到处乱丢。片刻之间,袁宝儿的宫人,就和我带来的人混战成一团,只见雪球飞舞,梅瓣四散,好不热闹。
  我的衣服很快湿了大半,我才借口更衣,回了紫泉宫。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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