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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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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承王这是做何?”看着突然跑出来干涉他办事的男人,夏礼珣有些气愤。

    偃墨予并未理会他,朝身后的白心染递去一个眼色。

    此刻的白心染一身裹得严严实实且头上还包着头巾,手上还带着她专门制作的一双手套。整个人此刻就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一时间竟然夏礼珣没将她认出来。

    得到自家男人指使,白心染快速的走想验尸台,哪里停放着五具被烧焦的尸体。

    她从尸体的脚下方一一走过,每具尸体都极为专注的看了一会。最后,她停在‘楚皇后’的脚下,蹲下了身,并伸出手去——

    见状,夏礼珣更是恼怒不已的瞪着偃墨予:“你们到底想做何?知不知道父皇已经下了令,要将楚皇后葬于皇陵之中,你们竟敢如此胆大的亵渎已死之人,就不怕父皇降罪于你?!”

    白心染从突然从地上站起了身,一脸嘲讽的看着那一身锦衣华服的男人:“奉德王,你确定这个从未生过孩子的女人是楚皇后?”

    “……?!”听着她熟悉的声音,夏礼珣这才将视线转移过去认出是她,眼角抖了抖之后,他走过去,指着白心染脚下的尸体,有些震惊的问道,“你那话是何意?”

    白心染撇嘴:“字面上的意思,相信奉德王应该听得懂才是。”

    夏礼珣有些不敢相信:“你说她不是楚皇后?”

    白心染抱臂,对他点了点头。

    “不可能!”夏礼珣当即反驳,“本王可是亲自看着仵作验尸的,她怎么可能不是楚皇后?你、你少在这里捣乱!”

    白心染也没恼,只见她唯一露出的眼眸子眯成了一条细缝,声音带上了几分笑意。“奉德王该不会是忘了本王妃最擅长的本事了吧?本王妃说过,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死了的东西了。至于本王妃说的是真是假,奉德王要是不信,可以去别处再找一名仵作前来验尸,看看这所谓的‘楚皇后’到底生没生过孩子。”顿了顿,她扫了一眼其余的几句焦尸,笑着又说道,“本王妃顺便再告诉你,这五具尸体之中,最边上的那具是男性,且是阉人,其余四具尸体虽说是女性,但没一个有分娩过的特征。你可以怀疑本王妃说的话,但你得想清楚,楚皇后乃皇上的结发之妻,你若是连人都给混淆不清,小心你这奉德王的身份会掉价哦。”

    “……?!”夏礼珣僵硬的愣住,不敢置信,可又不得不去思量白心染说的话。

    这个女人的确是喜欢玩弄那些死人玩意儿,这是众所周知的,虽然他不清楚这女人到底是否懂得验尸,但他知道,她没理由跑出来糊弄他。毕竟她跟他家那只母老虎关系还是挺要好的。

    想到什么,他突然朝着被大内侍卫控制住的仵作走去——

    那仵作,三十出头的样子。此刻看到夏礼珣冷着脸朝他走了过来,顿时脸上就露出了一抹惊骇。

    就在夏礼珣伸出手将他衣襟抓住之时,只见那仵作双腿突然抖了抖,随即眸孔骤然睁大,嘴角莫名的溢出一道鲜血——

    “……?!”仵作突来的死样,让夏礼珣整个脸瞬间就黑了。手一抖,他猛得将死得莫名其妙的仵作给扔了出去,然后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仵作的身体。

    这什么情况?

    见状,偃墨予和白心染都快速的走了过去。白心染蹲下身子,用那带了厚厚手套的手板开了仵作的嘴巴。看着仵作嘴里一片惊人的鲜红之色,她将手放开,站起身皱紧了眉头:“又是中的‘红缨’。”

    偃墨予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看着仵作尸体的目光寒沉冷冽。

    “这是怎么回事?”夏礼珣百思不得其解,指着地上刚死的仵作,蹙紧浓眉朝白心染问道,“好端端的他为何就死了?”

    白心染白了他一眼,没打算详细的跟他解释:“你别管他怎么死了,如今之计你赶紧再去找名仵作出来,验明一下那几具尸体的身份,好如实的禀报给皇上。其他的事,我们无可奉告。”

    那红缨本是西云国皇室的东西,却连续两次出现在他们蜀夏国,不叫人忧心都难啊!

    这种事少知道就少一分安全,他们没必要把其他的人拉进来。

    而她和墨予只需要知道这里并没有楚皇后就行了,其他的,随他们处理……

    走到偃墨予身边,她抬起头,看着他,压低了声音说道:“两次都是宗人府派的人,看来这宗人府应该大有问题才是。只不过现在仵作已死,想必就算有问题,他们也应该有所提防。不知道还有多少人服用过红缨,这件事恐怕还不能明着去查。”

    那红缨被人服用之后,一旦出现什么恐慌紧张之情绪,毒素就会在人体内溶解,能瞬间置人于死,就算他们把宗人府的人都抓了来询问,想必也询问不出什么。还不如多方位监视着,看他们是不是真的有什么问题。

    偃墨予微微颔首,算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弯腰,他将女人抱起来丢下众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皇上已无大碍,而冷宫的事又需从长计议,他们夫妻没必要再留在此处……

    寝宫内

    得知承王已经出宫,夏高气得又开始捶床。

    “那个不孝子,这么两天了,居然连话都不同朕说一句,实在是太可恨了!”

    德全在夏高醒后就被释放了出来,正如偃墨予所想的那般,夏高对他,那也是信任的。

    见夏高又开始发火了,德全这次可不敢再由着他胡闹了,赶紧出声劝道:“皇上,你可得保重龙体才是,可千万别再吓唬奴才了。您不知道在您昏迷期间,承王可都是一直在您身旁伺候着呢。可见承王心中还是有您的,您就别再同他置气了。若是当真伤了你们之间的父子情分,那可就得不偿失啊。皇上,要不您就准了承王的意吧,如今三位小主子还等着您给他们赐名呢。”

    “胡闹!”夏高猛的朝他瞪眼过去,“这才几日你就向着他说话了?承王给了你多少好处?你敢背着朕跟承王勾结,小心朕要了你的脑袋!”

    虽说夏高面上带着怒意,但德全还是感觉到他似乎在服软了。随即又赶紧接着说道,“皇上,如果奴才死之前您还和承王这般闹着,奴才会死不瞑目的。”

    闻言,夏高又瞪了一眼:“休得胡言乱语。”

    德全赶紧低下了头,嘴角却扬起了得意的笑。看来皇上已经妥协了。

    夏高叹了一口气,抬头目光看向了虚空的一处。心里依旧不甘心,可是他却无计可施,如果过继了一个孩子给偃家,盈儿会不会少恨他一点?

    敛回思绪,他闭眼调息了片刻,随即睁眼看着德全严肃的说道:“这后宫之中朕已经许久没有过问了,看来从今以后,朕得抽时间好好的整顿这后宫。你奉朕的旨意去将皇后召来,朕要她在一个月之内给朕将这后宫之中的人全部彻查一遍,如有来历不详之人,全给朕拿下,一个都不准放过!”

    敢在他的地盘撒野,还差点置他于死,想想,他自己都觉得后怕不已。

    他要不再拿出一点手段,那些人真当他是昏庸无能之人?

    承王府

    偃墨予带着白心染直接回了府,龚嬷嬷等人听到他们回来的消息,全都跑到主院外来迎接。马车从承王府大门进去,一直到主院门口才停下。

    偃墨予抱着她下了马车,见龚嬷嬷带着美娇美玉来迎她,她歉意的朝龚嬷嬷笑了笑。

    “王妃,您可让老奴担心死了。您怎么能随便出去呢?这要是误了休养,以后身子落下什么病根那可如何是好啊?”龚嬷嬷一脸的担心和责怪。

    白心染摇了头摇头,笑着安慰她:“龚嬷嬷,我没事,好着呢。”她又没吹风又没碰冷水,该忌的都忌着,况且也没觉得哪里不适。

    偃墨予抿着薄唇,脸色不是很好看。这女人已经两天没跟他笑过了,在宫里查验尸体那会儿同他说话,那是她在说正事。私下,这女人压根就不跟他讲话。

    抬脚,他抱着人直接往卧房的方向走去,龚嬷嬷几人随即跟上。

    到了房门口,白心染突然将自己脑袋上的头巾给扯了下来,然后朝着男人微微露齿,荡出一抹甜甜的笑容:“墨予,你先放我下来,我还有几句话要说。”

    看着女人难得的笑颜,偃墨予眸色闪了闪,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松开了手。

    当松开之后,他突然间反应过来什么,赶紧伸手去抓某个女人,可是——已经晚了!

    “嘭!”房门被重重的关上,里面还传来上闩的声音。

    紧接着女人冷漠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要养身体,从今以后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来。”

    “……?!”偃墨予嘴角狠狠的抽搐着。如果他没理解错的话,这‘闲杂人等’应该指的就是他吧?

    看着面前紧闭的房门,他用力的吸了一口气,才忍着没让自己劈开面前这道碍事的房门。该死的,这女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把他关在房门外了!

    他知道他不该动手,可那是她自找的,不给她点教训,他又实在消不了气……有谁知道,其实他打过那几巴掌就后悔了?

    这女人,居然连解释的机会都不给他……

    承王府

    连着好几日,主院的人都知道,最近他们的王妃正在跟王爷闹脾气,看看王爷每晚睡的地方就知道了。自从他们王爷成亲以后,可就从来没睡过书房了。现在呢,天天都在书房过夜。

    这一日傍晚,府中来客了,不是别人,而是好些日子没来的奉德王。

    看着昔日干净整洁的议事之处,突然间变得凌乱不已,且随处可见的尿片以及孩子的小衣服小裤子小鞋子。站在书房门口,夏礼珣一头黑线,大脚踩在门槛上不知道自己是该进还是该赶紧离开。那双冷傲的眼看着房里的一切,带着深深的鄙视和嫌弃。

    “没想到堂堂的承王殿下居然会做这种事,也不怕传出去丢人?”瞧瞧他看到了什么?一个大男人居然在给孩子换尿片?

    要不是来承王府有事求他,现在他都恨不得转身走人,太丢他们大老爷们的脸了!

    门口穿戴富贵的男人,偃墨予只是抬头扫了一眼,随即就收回视线,专心的帮自家二宝穿好裤子,然后递给了一旁的奶娘。

    “你们都下去吧。”对着几位奶娘,他淡声吩咐道。

    孩子们是被带走了,可屋子里还没打扫,依旧乱七八糟的,站在门口的某个自诩高贵的男人依旧没敢走进去,冷傲的脸上依旧是嫌弃到不行的表情。

    “奉德王来我承王府有何事?若是没事,就请奉德王替本王关好房门,慢走不走。”坐到书桌后,偃墨予幽深的目光斜睨着房门口,不冷不热的开口。

    ------题外话------

    我一潜水,妞们就跟着潜水,要不要如此默契啊?~o(╯□╰)o

 一百二十三:踩到屎了

    夏礼珣黑着脸,再次嫌弃的看了一眼被孩子屎尿熏染过的书房,再看了一眼那书桌后明显带着不耐的男人,最后一咬牙,抬脚走了进去。

    “奉德王不在家中陪妻儿,怎有空到我承王府来?”偃墨予看着他,又继续淡漠的问道。

    抿着薄唇,夏礼珣也没落座,径直走向书桌。

    “本王来有一事想请教。”收起了某些轻蔑的神色,他突然正色的说道。

    偃墨予抬了抬丰眉,显出了几分好奇:“求教不敢,奉德王有何事直说无妨。”

    夏礼珣垂眸,似是在思考怎么开口,看不到眼底的神色,但却看得清楚他飞斜入鬓的浓眉紧紧的蹙着,似是被很多疑难缠住一般,片刻之后,他抬眼,依旧皱紧了丰眉问道:

    “你们可知道楚皇后在哪?”那五具焦尸中并未有楚皇后,但冷宫尽毁,却没有楚皇后的遗迹,父皇震惊,让他彻查此事。可是这么蹊跷的事让他从何查起?

    偃墨予继续挑眉:“奉德王这是做何?是来询问楚皇后下落的还是来逼迫本王作答的?”

    夏礼珣默了默牙,嗓音稍微放低了一些,但话里的意思却充满了笃定:“你们能出现在尸检现场,且又辨出了没有楚皇后的尸首,定是知道些什么,对不对?”

    偃墨予突然收回视线,随手拿起一本书册,状似看了起来。

    “你们一定知道些什么对不对?”放在身侧的手微微的握起,夏礼珣忍着耐心继续追问。

    “无可奉告。”偃墨予并未再多看他一眼,只是淡淡的送了他四个字。

    “可恶!有何不可奉告的?本王负责追查楚皇后下落,你们既是知道些什么,为何又不肯讲个清楚明白?”

    “无可奉告。”

    “你!”

    感觉到男人怒了,偃墨予丰眉一蹙,这才抬起头来,目光淡然的扫过他有些薄怒的脸:“你若是来问楚皇后的下落,本王不妨告诉你,与其来追问本王,不如早点想办法结案。”

    “为何?”夏礼珣冷下了脸。

    “不为何,否则你就只能等着她自己出现。”偃墨予眸光沉了沉。到现在为止,他还不确定楚皇后失踪到底是好是坏。若是那人存了报仇的心思,想必他们这几人一个都逃不掉。一味的追究到底,只会让自己落入对方的掌控之中。

    “姓偃的!”夏礼珣突然低吼一声,并一拳头砸在面前的桌面上,“你今日要是不把事情跟本王说个清楚,本王就不走了!”该死的,这人明明知道什么,却什么都不肯告诉他,不就是一个废后吗,有必要如此袒护?这对他来说有什么好处?

    偃墨予半眯起眼,目光幽深的扫了一眼他拳头搁放的位置,突然,冷硬的嘴角勾勒:“奉德王小心些,别将小儿的裤子给弄脏了。”

    闻言,夏礼珣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去,这一看不打紧,惊得他猛的往身后蹦跳了出去。

    原来刚刚他拳头的确是砸在书桌上,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书桌上竟然会出现一条湿透的小裤子。

    就在他脚步刚落下站定之时,还没来得及痛骂恶心,突然感觉到脚下有些不对劲,似乎滑滑的。于是乎,他再次低头朝自己脚后跟看去,这一看,让他整张脸瞬间就黑了。

    踩着的不是别的,而是一团如稀泥一样黄黄的——粪便。

    “……?!”此时此刻,夏礼珣攥紧了拳头,明明只是踩了一脚,但却犹如吃了一口一样,让他突然升起了想杀人的冲动。

    太恶心了!

    “姓偃的,你就是这般待客的?”铁青着脸,他近乎咬牙切齿的朝对面的男人低吼,“他妈的,你就不能让人将这里收拾干净一些?不会伺候孩子就别逞能,看看你都把自己的书房弄成什么样子了?你就不觉得恶心吗?”

    看着那气得浑身都发抖的男人,偃墨予抬高丰眉:“如奉德王所见,本王还未来得及让人清扫。”

    夏礼珣龇牙咧嘴的,满身的火气,可是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来。敢情是怪他来的时候不对?

    妈的,他怎么知道这男人脑子进水,居然去做那些有失身份和体统的事!

    逼问无果,还沾了一身屎尿。某爷表示特别气愤,气愤到当场暴走。

    卧房里

    白心染一边玩着仨宝贝,一边跟几位奶娘聊着孩子的话题,龚嬷嬷也在。

    “王妃,王爷都好几日未回房就寝了,您看是否该将王爷请回来了?”龚嬷嬷在一旁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白心染正用手指轻轻刮着三宝丫头的小脸,听到龚嬷嬷的话,不由得怔了怔,随即头也没抬的回道:“他爱回不回,我可管不着。既然他那么喜欢睡书房,就让他睡去好了。反正我现在也不能侍寝,他睡哪里都无所谓。”

    让他动手!不就是睡几日书房吗?没让他睡柴房都是好的了!

    “……”龚嬷嬷头顶有些黑线。明明是王妃不让王爷回房的,现在怎么成了王爷自己不回房的?

    看惯了这对夫妻俩恩爱的场面,一下子看到两人如此这般冷战,还真让她这老婆子有些不适应。

    就是不知道这夫妻俩到底因为何事而闹成这样。

    “王妃,那老奴这就去告诉王爷,让他今日个回房就寝?”龚嬷嬷眼底放着光,试探性的问道。

    这下轮到白心染黑线了。龚嬷嬷,你啥时变得这么八婆了?

    想当初龚嬷嬷才来的那会儿,话可是很少的,更不会去同人说什么闲言杂话,也不会去对主子的事多嘴多舌,可现在……不知道那男人给了她多少好处,让她如此卖命的帮腔说话。

    见白心染不言不语,龚嬷嬷只当她是因为抛不开脸面,于是笑着说道:“王妃,常言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您跟王爷一向恩爱和睦,就算有什么不高兴的,也该关着门来解决。这般不理不睬让人看着还真是不习惯。王爷性子极好,就算有惹了您的地方,想必这几日他也反省了。您就不要再同他置气了,好吗?”

    “……?!”白心染嘴角狠抽。她就说嘛,龚嬷嬷肯定被收买了。

    丫的,这收买得也忒明显了。

    若是其他人说这些话,白心染估计会嫌对方管得太多。但龚嬷嬷来承王府也有好几个月了,算是见证她家仨宝出世最年长的人,自打她对龚嬷嬷少了那些戒心后,也渐渐的把她当长辈看待。毕竟她能顺利生产,孩子们能平安降临,龚嬷嬷也有很大的功劳。这些她嘴上不说,可心情清楚着呢。

    只不过他们夫妻俩人冷战的原因的确是让人难以启齿。特别是龚嬷嬷算是长辈了,她哪好意思开口,就连三位奶娘也比她稍大了好几岁。

    见她一直不说话,龚嬷嬷都觉得有些尴尬了。这王妃不发话,那王爷岂不是依旧不能回房?

    白心染低着头,看着自家三宝丫头这一次衣服裤子总算穿对了,嘴角不禁微微一瞥。片刻后,她抬头对龚嬷嬷笑道:“龚嬷嬷,你就不用操心了。不是我不让王爷回房,你看我这几日都没看到王爷,哪有机会跟他说话?估计是他自个儿想单睡,既然他那么喜欢书房,就让他继续在书房住下去吧。”

    要她开口把那男人请回来,门都没有。他有脚,不知道自己回房啊?

    “……?!”龚嬷嬷脸上善意的笑容差点崩裂。说了这么一通,居然是这样的结果,若是王爷知道,会不会直接撵了她?

    晚上,白心染洗了澡早早的躺在被窝里,头两天她还能赌气的一下就睡过去,这两天她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屋子里整宿整宿的燃着烛火。她不是一个害怕黑暗的人,可是这几天她都是秉烛睡觉,让那烛火微热的光芒将屋子镀上一层淡淡的暖色。

    迷迷糊糊的时候,她感觉到有人靠近,先是悉悉索索脱衣服的声音,然后身旁突然躺下一具庞然大物,她被那熟悉的体温包裹,随即落入了一具温暖而熟悉的怀抱中。

    眼睫颤了颤,她没有睁开眼,只是胡乱的挣扎了一下,但双手突然被人禁锢,连脚都被压制住。紧接着,那熟悉的呼吸洒在她脖子里,带来一丝痒意。

    “可是气消了?”

    男人低醇而磁性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几日不曾听过他说话了,那声音犹如上品的甘醇一般,窜入她耳中,让她一时间彷如生了醉意,觉得有些不真实。忘了推拒他,下巴贴在他肩上,下意识的就去汲取他身上干净而温暖的气息。

    “你看我像是气消了的?”她没好气的咕噜着。打死她也不会承认她这几日想他了。

    “消肿了吗?可是还疼?”男人沉默了片刻之后,就准备去摸她被打过的地方。

    察觉到他的举动,白心染赶紧将他手抓住。她敢保证,这男人是故意趁机吃她豆腐。

    脖子里开始痒起来,她第一反应就是去推他,可突然间又被她禁锢住双手,还不等她等开眼瞪过去,自己的双唇变被一温热的物体覆盖上来——

    明明才几日没在一起,可对彼此来说,却彷如隔了好久一般,以至于偃墨予一开始就有些急切,疯狂的汲取着属于她的味道。

    白心染发誓,她是没打算投降的。只不过架不住美色的诱惑罢了。

    此女此刻压根就没想过自己还没睁眼看一眼男人呢,哪来的美色诱惑?

    结束时,两人都有些气喘,脖颈交缠着,彼此都没有说话。

    房间里,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暖和温馨,甜腻的味道突然让人很想落泪。

    察觉到她不正常的呼吸,偃墨予微微推开她,垂眸有些紧张的看着她。“刚刚不都消气了?”

    白心染有些哭笑不得,睁眼,布上了水雾的眸子带着几分凶样的瞪他:“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消气了?你不是睡书房吗?还跑过来做什么?有脾气你给我一辈子睡书房去。”

    偃墨予嘴角弯了弯,冷峭的脸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在烛火光晕的衬照下,显得柔和而又醉人。面前女人尽管说话凶巴巴的,可此刻在他眼中却是那种娇嗔的样子。

    他知道她是因为被自己打了一顿而拉不下脸面来,所以这几日他都随了她的意避开她,可她也不能这样倒打一耙吧?明明是她不让他进房的,现在却反咬一口活似是他不想回房一般。

    口是心非!

    他不说话,只是在那笑,白心染原本想多骂他几句的,结果都骂不出口了。

    混蛋,以为用美人计勾引她,她就会原谅他?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尴尬起来,白心染浑身不自在,下意识的就想离他远一些,靠得近,她很清楚他的一切反应,可是现在她身子没干净,她就怕他一时走火控制不住,到时候可咋整?

    不过她的这些担心明显就是多余了。偃墨予承认,他的确是想得有些紧,可他还不至于什么都不顾吧?好几个月的苦行曾都做了,还熬不过这最后的一段日子?

    长臂将她肩膀揽住,将人置在自己胸前,他安抚的拍着她的背,低声轻道:“睡吧。”

    白心染从他胸口抬起头:“你还没给我道歉!”

    “……?!”偃墨予嘴角微微一抽。默了默,他垂眸深深的凝视着她较真的小脸,轻笑道,“为夫错了,下手不该那般重……”

    白心染点了点头,正打算接受他的歉意时,突然又听他接着说道——

    “以后为夫定会轻点,尽量不将你打疼。”

    “……?!”白心染愣了一瞬,随即咬牙磨齿。“姓偃的——唔——唔——”

    骂人的话,接下来全被对方吞没,白心染那是真想一巴掌拍晕他。

    这是道歉说的话吗?丫的,刚刚他一上床的时候,她就该毫不留情的把他给踹下床去的!

    话说另外一头奉德王府

    天黑的时候,柳雪岚才等到某个男人回房,坐在床边等候多时的她看到男人时,第一句话就是:“听说你今日一下午都在洗澡?”

    洗澡嘛,本来也没什么的,谁不洗澡啊?

    可问题是今日傍晚白玉青红偷偷的跑来跟她说,说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回来后,就一直躲在温泉室里,整整洗了两个多时辰的澡,期间,温泉里的水都不知道换了多少次,就差没把后院那口大水井的水给用光了。

    夏礼珣一边脱着外袍,一边有些磨牙的应道:“嗯。”

    不洗澡,难道带着一身屎尿回房睡觉?

    一想到那场景,他到现在都觉得无法忍受,今晚上,他可是连一口饭菜都没咽下。实在是太恶心了!

    好在他家那小子一直都有奶娘带着,没给他到处弄得脏兮兮的,否则他铁定将他给扔出去。

    柳雪岚大大的眼睛眯了起来,将正在宽衣解带的男人从头顶扫到大脚,目光阴森森的,说不出有多渗人。可惜某个男人此刻还沉浸在他的‘恶心感’中,压根就没注意到今晚女人的不同之处,要知道,某个女人今日可是第一天主动的等着他回房。

    “为什么洗那么久?”女人似是不解的问道,语气比之方才多了几分凉意。

    “脏死了!”男人口气很冲,头也没抬,还在那兀自咬牙切齿的暗骂别家的小子。

    不知道是因为他那简单的三个字,还是那态度恶劣的语气,让柳雪岚顿时就炸毛了,一下从床边站起身,指着男人的裤裆就开骂:“好几个姓夏的,老娘在家辛辛苦苦给你生孩子,你居然到外面寻花问柳?”

    “……?!”夏礼珣一愣,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扭头,他刚准备训斥女人无理取闹,哪知这时候柳雪岚已经蹦到了桌边,一手抓起茶壶,一手抓起茶杯,面带凶相的瞪着他,像扔飞镖一样将手中的东西毫不留情的砸向了他。

    “姓夏的,你王八蛋!”

    “你个不要脸的,背着我在外跟别的女人睡觉!”

    “你这个没良心的负心汉,我他妈瞎了眼才会喜欢上你!”

    “你说过只会有我一个女人的,你竟然背着我去找别的女人,我他妈的杀了你——”

    “……?!”夏礼珣一头雾水,压根没反应过来自己的女人发什么疯。

    可惜此刻的他没时间去多想,那一个个茶壶茶杯,一根根凳子全都朝他砸了过来,他躲都来不及。

    柳雪岚连桌子都给掀了,发现身前没什么可扔的东西之后,她突然就蹲在了地上抱着膝盖使劲的哭了起来,甚至哭得有些撕心裂肺、肝肠寸断。

    见状,夏礼珣铁青着脸,走上前一把将她给拽了起来,冷着脸问道:“你发什么疯?我哪得罪你了!”

    柳雪岚突然甩开了他的手,一边哭一边往衣柜那边走。

    “你以为你洗干净了就没事了……你以为你洗干净就能掩饰你的肮脏……没用的,就算你脱了一层皮,我也不会要你的……”

    她哭哭啼啼的声音让夏礼珣瞪着眼,青着脸更是丈二摸不着头脑。

    那哭声实在让他厌烦,心里就跟有石头堵着似地,不作多想,他几步上前将女人手臂给抓住抱到自己怀里,不让她伸手去柜子里拿衣物。

    “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能不能给我说清楚?”唬着脸,他对着那张满脸水光的脸低吼起来,但触及到她眼底那抹浓烈的伤痛,他心窝突然被什么撞了一下,随即抬手给她擦起眼泪来。

    在他手指刚要碰到自己的时候,柳雪岚猛的将他手打掉,对着他就是一通吼:“别拿你碰了其他女人的手来碰我!我他妈嫌你脏!”

    “……?!”闻言,夏礼珣怔愣,回过神来之后,他总算明白女人的异样来自何处了,顿时也有些来气了,“我什么时候碰过其他女人了?你给我说清楚!”

    莫名其妙的!难怪一回来就听到她满嘴的酸话!

    有她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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