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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妻无度之嫡妃不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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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影冷眉微蹙,再继续掘土。
自己一个人说了半天,人家屁都没放一个出来,殷杜顿觉无趣,起身,拿起锄头发泄似的往地里一扔,找了一棵大树,偷懒睡起觉来。
看着那大摇大摆睡觉的人,白心染在不远处嘴角狠抽。“。。。。。。”
这人。。。。。。以为她嘴巴不能说话,所以不敢告他的状?
抓了一把种子,她朝血影走过去,然后拉了拉血影的衣服,示意血影停下来。将手中的种子给了血影,她从血影的手中拿过锄头,朝那些土窝里指了指,意思就是让血影去播种。
血影点了点,转身离去。
看了一眼树下开始打鼾的殷杜,白心染嘴角勾了勾,随即埋头,继续血影没做完的事。
偃墨予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快接近傍晚了。听侍卫说自己的女人还未回房,于是就找去了后院。
看着树下睡觉的手下以及在土里劳作的女人,某爷那脸顿时就黑得犹如要刮狂风暴雨似地。
这狗东西,居然让主子做事、自己偷懒?!
看着黑面而来的男人,白心染扭头再看了一眼树下睡得憨香的男子,心里险些都笑翻了。
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将女人手中的锄头丢开,偃墨予冷着脸瞪了她一眼,随即将她给打横抱了起来。
“谁让你亲自动手的?”他压低了声音。
白心染看了一眼树下睡得跟猪一样的人,浅浅的笑道:“我这不是闲的发慌吗,要不明天你也来试试?”
偃墨予嘴角抽了抽,一巴掌轻拍在她屁股上。
冷冷的扫了一眼树下的手下:“想如何处罚他?”
白心染‘哼哼’的笑了笑,嘴角扯出一抹得意。
敢说她脑子有问题。。。。。
梨院里
虽然邱氏一直没法安插自己的眼线到主院中,可也能从管事的那里多少问出一些主院的事。
得知白心染在后院开辟了空地要种瓜果蔬菜,邱氏严肃的神色一如既往,倒也没表现出有什么不满。
“老夫人,您看这王妃是不是太不把自己的身份当回事了?她可是蜀夏国堂堂的承王妃,怎么能与乡野村妇一般?这要传出去,岂不是丢咱们承王府的脸面?”那个傻女人可真是够蠢的了,荣华富贵在身,她不知道享受,还去锄土耕地?
邱氏淡淡的瞥了一眼说话的丽容,嘲讽的哼了一口气:“承王府还有脸面么?自从娶了那个女人开始,承王府就已经没有脸面了。”
丽容心中一喜,有些期待的看着邱氏:“老夫人,这王妃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即便人傻了一些,可也不能任意妄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她这般做,简直就是没把您放在眼中。”
她的嫉妒,邱氏不是看不出来。但这也只能怪她不争气,连个傻子都比不过。
“也不能全怪那白氏不懂事。”她自认为头脑清楚,还没到被人牵着鼻子走的时候。
“老夫人。。。。。。”
“那白氏自幼在山中长大,生活习性自然如那些村妇一般俗不可耐,想必她还不适应这承王府锦衣玉食的生活。自从知道予儿要娶那么一个聋哑女开始,我啊就没抱什么好的希望。予儿他是为了报恩才将那女子娶回府养着,我也不好为难于她。”
那白氏如此也好,反正都是个傻子般的人,该让人笑话的早就让人笑话了。她要的也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媳妇,只要不碍她的事,不破坏她的事,她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是看在予儿的面上容忍那么一个人。
丽容自然听出来邱氏对白心染的偏袒,只是对于这么一个又聋又哑的傻子霸占了承王妃的位置,她却怎么都不甘心。
主院那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去的,就算是老夫人,如果去的频繁了,也会惹来王爷的不快。她们这些做妾室的,更不可能随意的进出那里。
原本她们还想着新王妃进府以后可以借着每日晨昏定省的时候去与王爷见面,哪知道王爷如此护着那个女人,连给老夫人请安这个身为儿媳理应做的事都给罢免了。
这样下去,她们这些女人还有何用处?
不能接近王爷,老夫人肯定不会再喜欢她们,到时让她们全都滚蛋,那她们下半辈子该如何生活?
不,她绝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老夫人,王妃在后院耕作,贱妾可否去看看?”有了初步的计划,丽容就觉得应该先去接近对方。
邱氏挥了挥手,也没阻拦,似是随意的说道:“你们都是予儿的女人,去看看那白氏也是可以的。”
丽容心中一喜,赶紧拜别:“那贱妾就先退下了。”
看着丽容离去的背影,邱氏眼底闪过一丝冷色。这些个女人,也太没用了,若是连那个废物都对付不了,她是该考虑考虑换一批新人了。。。。。。
后院
殷杜欲哭无泪的立在土里,展开双臂,如同稻草人一般。心里那个悔啊——
不就是偷懒睡个觉嘛,王爷居然如此罚他——让他在地里守夜!
王妃也是,为何王爷来了,都不叫醒他的?
唉,遇到个哑巴女主子,真是他们做手下的不幸!
早膳过后,白心染带上血影去了后院。昨日只把蚕豆播种了,今日还得再开垦一些土壤,她准备种点大白菜。
承王府的伙食那是真的好的没法形容,可以说她是几辈子都没见过那些吃的。有些东西甚至连听都没听说过,可是再补身的东西吃多了也不行啊,天天上火,也难受。种点蔬菜吃吃,正好可以刮刮她肚子里被山珍海味养出来的肠油。
一到后院,远远的就看到地里像木桩子一样伫立的身影,勾了勾唇,暗骂:活该!
看着走过来的两名女子,殷杜赶紧朝血影点头讪笑:“血姑娘,帮我向王妃求求情,请她向王爷说说,饶了我呗?”
白心染径自从殷杜身边走过,连顿都没顿一下。
血影冷冷的看着他,眼底闪过一丝嘲讽:“王妃有耳疾,她听不到小的求请。”
殷杜一听,顿时焉了气。是啊,他怎么就忘了,王妃根本就听不到任何声音,刚刚从自己身边走过,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啊!
可是,没有王妃求情,王爷根本就不会轻易的饶过他。虽然他是练武之人,整个通宵不眠不休也不会有太大影响,可是爷说要让他在这里站岗十日,不准离开一步。
十日啊,这不是要他老命啊!
白心染走过,背对着殷杜的方向,嘴角扬得老高。这二缺孩子,活该!
就在殷杜倍感绝望的时候,突然听到血影说道:“王爷今日说了,让你白日回去休息,晚上继续在后院守夜。”
“。。。。。。?!”殷杜哭笑不得。他堂堂承王府一等大侍卫,居然让他来地里守夜,就为了这还未长出来的东西?
这地是王妃的,谁他妈的吃了雄心豹子胆,敢来损毁?
他当然知道这是自家爷故意惩罚他的,谁让他昨日睡觉不找个好地儿,承王府如此宽敞,他犯傻的居然在王妃面前睡觉,还被爷抓了个现行!
唉~守夜就守夜吧,好歹白天不用在这里。。。。。。
看着殷杜垂头丧气又怨念无比的走了,白心染‘哧’的一声才笑出了声。
她男人怎么招来的这么傻缺的人啊?
两人在地里有条不紊的忙着,血影也是个有眼力劲的人,几乎都不需要白心染怎么安排,她就会自己找事做。
临到晌午,阳光开始炙热起来。白心染决定带着血影回主院,等下午睡过午觉后才接着忙活。
主仆俩还未走出后院,就见一妙龄女子带着一名丫鬟朝她们走过来。
白心染目不斜视继续走着,不过却将妙龄女子认了出来——就是那天去梨院时见到的那个美貌如花的女人,据说是她家男人的小妾,且还是老夫人身边的红人。
而且那天她也看到了对方对她男人那种虎视眈眈的感情。
“贱妾丽容拜见王妃。”当她从丽容身边走过的时候,丽容端着温柔讨好的笑意,突然朝她蹲膝行礼。
白心染目不斜视的绕过她,低着头径直往前走。
许是知道她听不见,丽容神色也没有多大变化,正欲伸手去拉白心染的衣袖,却被白心染身后的血影突然喝住:“大胆,谁让你擅自触碰王妃的?”
丽容被惊了一跳,缓了缓脸上的惊色,不悦的看着血影,精致的下颚扬得高高的:“你是何东西?凭什么阻拦我与王妃说话?”
背对着她们,听到丽容傲气的话,白心染顿时皱起了眉头。
血影没有跟上去,而是面无表情的在丽容身前站定,凌厉的视线闪着寒光射在丽容妩媚迷人的脸蛋上。
“王妃不喜与人接触,王爷早就有所交代,你等擅自跑来叨扰王妃,是何目的?”对于女人之间的争斗,血影没有那些歪歪肠子,一句‘目的’就将丽容的心思给逮了出来。
丽容美目一沉,面露不悦:“你区区一名卑贱的丫鬟,居然敢如此对我不敬?再如何,我也是王府的夫人,王爷的女人,岂能受你这狂傲的贱婢顶撞?”
血影眯起了眼,眼底的寒意更深。
丽容感受到她的不善,心里多少有些胆怯,可转眼一想,不由得挺了挺腰背——她虽说是王爷的妾室,可也是王爷的女人,这承王府的主子,凭什么怕一个以为做做样子就能吓唬人的贱婢?
“啪——”血影抬手,利落而干脆。
只见那张描绘得精致妩媚的脸颊上郝然出现了几根手指印。
“夫人?!”跟在丽容身后的丫鬟顿时惊呼起来。
丽容捂着脸,不敢置信的瞪大美目,死死的盯着血影:“你敢打我?”
“你好大的胆子,区区丫鬟身份,居然敢打主子,你是不想活了吗?小心我们告到老夫人那里,有你好受的!”丽容的丫鬟忍不住的替主子出头。
血影眼底的冷意更深,凉薄的唇抿成一条直线,手在袖中一晃,一把泛着白光的小刀出现在她手心之中——
“啊——”
“杀人了——杀人了——”看着脖子被人一道割断,人头还在地上滚落一圈的贴身丫鬟,丽容脸色惨白的尖叫起来,回过神顿时拔腿而跑,边跑边忍不住的高呼出声。
转角处,看着那犹如有鬼在后面追的女子,白心染心里冷笑。再看一眼血泊中已死的丫鬟,她又忍不住的抽了抽嘴角。
这丫头是杀人魔转世的不成?
你好歹给人留个全尸啊!
丽容这一呼叫,顿时就吸引了在后院做事的下人。虽说她只是名承王府的妾室,可深受老夫人邱氏疼爱,大家想不认识这么一个人都不行。
见她惊恐慌乱的又跑又叫,有下人就顺着她跑来的方向寻着去看是如何回事,结果一看,全都吓得目瞪口呆。
不多久,府中侍卫也闻声而来,丽容见侍卫前来,哆嗦着身子朝他们指向某处,嗓音发抖的说道:“快、快把那杀人凶手抓住。。。。。。她、她在承王府里杀人了!”
还有人敢在承王府里作恶?几名侍卫一听,顿时抬脚朝丽容指的方向快速而去。
“血影姑娘!”看着站在血泊旁的黑衣女人,几名侍卫突然抱拳齐声唤道。
血影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样子,朝几人一一看了一眼,垂眸盯着脚边的血迹,冷声道:“把人弄走,清理干净,莫要脏了王妃的地。”
“是!”几名侍卫恭敬的应声,随即搬动尸体的搬动尸体,打扫卫生的打扫卫生。明明是来抓杀人凶手的,只是一瞬间的功夫,就俨然成了帮凶,帮人善后。
站在远处,丽容不敢置信的看着那忙碌的几名侍卫,可惜她不敢上前,稳着脚软的身子,她跌跌撞撞的快速朝梨院跑去——
出了命案,白心染也不好回房,说白了,她就是想看看那丽容到底要做什么。
自己的丫鬟惨遭横祸,她做主子的不可能置之不顾吧?
而且她也不好意思离开。毕竟血影是为了她杀人,她这个当主子的就算插不上手,可也不能拍拍屁股就一走了之啊。
很快,老夫人邱氏在丽容的搀扶下,带着一众丫鬟浩浩荡荡的来了。
华丽的服侍,端庄大气的妆容,一干丫鬟拥护,那姿态尊贵、高傲,若不是知道她是承王府的老夫人,恐怕还以为这是太后驾到了呢!
白心染心里嗤笑。她蹲坐在地上,背后靠着一堵墙,没有形象的坐着,低着头,极力的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邱氏一来,虽然也看到了白心染,可是却没走向她,只是淡淡的睨了一眼她傻气的样子,就朝血影走了过去——
“大胆狂婢,竟敢在我承王府中行凶,来人,给我把这杀人的狂婢抓住,送柴房关押起来!”邱氏一脸肃冷,朝那几名忙活的侍卫厉声命令道。
地上已经不见了尸体,虽然侍卫提了水想要冲净血迹,可到底地上还有大片的殷红没来得及冲刷干净。
几名侍卫立刻停下动作,不过让所有人诧异的是,侍卫并未如邱氏命令的那般将血影抓起来,而是不声不响的站在了血影身侧。
侍卫的这番举动不光让在场的人惊讶,同时也激怒了邱氏。
“你们、你们还不赶紧动手?是想等着我连你们一同治罪不成?”
以往,邱氏虽然掌管着承王府的内院,偶尔差遣侍卫也都是些无足轻重的事。但今日侍卫的‘抗旨’让邱氏不但恼怒,甚至很是意外。她没想过这些侍卫居然不听令于她。。。。。。
“老夫人息怒,小的是按令行事,还请老夫人离开,莫要追究下去。”血影面色沉冷,不卑不吭的说道。
“放肆!”邱氏抬手指着她,怒目:“有我在此,岂能容得下你一个小小的婢女出言?还妄想命令于我,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有令,但凡擅自叨扰王妃者,先杀后禀!”
“你!”邱氏瞪圆了双眼,压根不信血影所说的,“你杀人在先,还敢乱传王爷之令,今日不将你拿下,我威信何在,承王府威信何在?”抬手,指向那几名侍卫,“站着做何,还不将她拿下,再不听令,信不信我让王爷把你们通通斩了!”
反了,简直是反了!她高高在上的老夫人,竟然管不了一名下人,甚至连府里的侍卫都不听她命令!
转头,她目光死死的盯着坐靠在墙边的某个‘傻女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抬脚不由的走了过去。
“啪——”
在所有人都预料不及之下,一个巴掌狠狠的甩到了白心染的脸上。
“我一直以为你就是个废物罢了,没想到你还如谣传所说那般是个灾星!这才进我承王府几日,就让府里不得安生!为了你一个废物,这些下人竟然一个个的敢与我作对!”
四十九:该如何做,才能知道邱氏是否是亲母
歪着脸,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痛,白心染垂着眼眸,一动不动的看着地面。她很想抬脸,可是她怕自己一抬头就让自己的情绪泄露出去。
对于这个婆婆,从新婚第一日开始,她就没有一丁点亲切和好感,如今为了维持自己的面子和威信,居然拿她出气。
她奶奶的,她就是这么好欺负的?!
心里挣扎着,愤怒着,隐忍着,没有人知道此刻的她用了多大的劲才忍住没一脚将面前凶神恶煞的贵妇人给踹开!
这笔账她白心染记下了!
管他妈的什么婆婆还是妈,只要不是东西的,她全都要通通讨回来!
以为她想在这地方生活?以为她想过这样的日子?
这一切全他妈的是那个臭男人造成的!
捂着脸,她咬紧牙关从地上慢腾腾的爬了起来,无视众人看戏似的目光,绕过邱氏正准备退场。
眼前突然出现一双黑靴,还未等她抬头,她整个人突然落入一具熟悉的怀抱之中——
“母亲,染儿做了何事让母亲如此震怒?”大手抚着女人红肿的脸颊,她隐忍的摸样只有他一人看得见,心疼顿起,看向邱氏的黑眸带着一抹冷意。
他要一个解释!
“王爷,您别怪老夫人——”在一旁看戏看得很过瘾的丽容忍不住的替邱氏说话,只是一开口就被男人那道极冷的视线瞪得哆嗦了一下,可是为了替自己出口气,她不得不迎着那道骇人的视线继续说道,并指向了血影,“此事都是因为她而起!贱妾今日带着小凤前来,原本想看一看王妃姐姐,顺便看有何可以帮得上忙的,谁知那贱婢出言不逊,意图凌驾于贱妾之上,小凤只是替贱妾说了一句话,就惨遭那贱婢杀害,甚至尸首分离。。。。。。王爷,你可的为贱妾做主啊!”
说着话,丽容朝地上一跪,顿时又委屈又伤心的哭泣起来。
“谁让你们来此的?本王交代过血影,不准任何人擅自打扰王妃,若有出言不逊者,可先杀后禀。”看着地上跪着的楚楚动人的女子,偃墨予眼底的冷意更浓,低沉的嗓音冷滞得让人头皮发麻。
“予儿,你——”邱氏不敢置信,瞪着双眼看着儿子,同时手指着儿子怀中的女人,“为了一个废物,你当真下过这等命令?!”
是她太小看了这个傻子了吗?
她以为儿子护着这个傻子只是因为怜悯,如今看来,怕不单单是怜悯这么简单。。。。。。
“母亲。”偃墨予迎上邱氏的怒色,薄唇轻启,凉意更深,“她是儿子的妻子、你的儿媳,还请母亲勿要口出脏语!”
邱氏顿时心寒的皱深了眉头:“放肆!难道在你心中,母亲还不如她这么一个无用之人?”
他从来没见过儿子维护过哪一个人,哪怕是她,也不曾得到过儿子的维护。没想到今日他却为了一个废物当众指责她!
她还真是小看了那废物在他心中的位置!
偃墨予眯起了眼,目光冷滞的看着这个从来都让他感觉陌生的母亲,低沉缓声的说道:“媳不孝,乃媳之过,但若母不慈,也非得人敬重。敢问母亲,是染儿出言顶撞了你还是她言行失德冒犯了你?”
“你——”邱氏更是大怒,可一时却找不到话反驳。
刚刚她的确一时冲动打了那个女人。
可不就是一个女人吗?
“母亲,儿子不管今日之事归咎于谁,但儿子在此再说一次,没有本王允许,任何人不得擅自打扰染儿,否则,本王定会亲自治其罪。若有蓄意滋事者,本王一律不会让其活命!”
将怀中女人打横抱起,转身,他顿下脚步,朝邱氏再次说道:“血影乃皇上赏赐给儿子的金牌侍卫,手中有皇上御赐的金印,儿子劝母亲还是离她远些为好,否则出了何事,儿子都无能为力。望母亲做事之前三思而后行。。。。。。儿子说过,染儿不喜与人接触,她都这般可怜了,若是有人妄图对她做何,说出去,这人也不大光彩,母亲,你说是吧?”
抬脚,他大步的离开了众人的视线。
留下一众的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觑。
王爷可是从来没有对老夫人如此过啊!就算母子不合,可也从未这般严肃冷漠的指责过老夫人。。。。。。
邱氏盛怒的瞪着眼,看着自己儿子离去的背影,一口气没提上来,卡在喉咙里险些让她憋死过去。
他这是、这是要反了?!
为了那么一个废物,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居然对自己出言警告,且字字句句指责她的不是,就为了维护那个废物。。。。。。。
“老夫人——”邱氏踉跄了一下,熟名丫鬟见状,赶紧扑上去将她团团扶住。
血影面无表情的扫了一眼众人,抬脚,带着一身寒意离去。
寝房里
白心染一直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就算偃墨予脱了她衣服将她放浴桶中替她清洗身上的泥污,她也一直都低着头,闷不吭声。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
难道指着对方的鼻子把对方的妈狠狠的骂一通?
是,她是很感谢他对她的维护,可是这种维护又能为她换来什么?
安静的生活?
若真是需要这样的生活,她自己也可以争取。何必接受他的庇佑?
“可是很疼?”大手轻柔的抚上她挨打的侧脸,偃墨予由心的为她感到心疼。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沉默不语的时候,似乎有什么厚实的屏障将她整个人遮挡了起来,让他感觉她离他很远很远,远到让他心里莫名的不安。
垂着头,白心染摇了摇。片刻之后,她抬头,眼底一片清凉:“王爷,我们分开吧?”
偃墨予浑身一震,俊脸瞬间黯沉。面前的她,表情陌生,甚至被一种冷漠包围,她清凉的眼眸中带着疏离、带着认真,这么长时间与她接触,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严肃过。
“休想!”他忍不住一声低喝,低头将她红唇封住——
白心染闭上眼,没有挣扎,任由他狂肆的吻着。
直到感觉到她呼吸不畅,偃墨予才将她放开,抵着她的额头,他阴沉的眼眸中带着某种坚定:“染儿,我们是夫妻,我们拜过堂,我们行过房,你以为这些都是假的吗?”
“可是你母亲似乎容不下我。”
“难道就因为母亲,你就将我随手打发?”他幽深的眼眸散发着怒气,将她下颚抬起,紧紧的盯着她的脸。
无视他逼迫的视线,白心染微微扭开头,看着虚空的一处,嘴角突然勾起一抹嘲讽:
“你这样强迫我又有什么意思?”
偃墨予板正她的脸,有些咬牙:“那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点感觉?!”
对上他盛满怒气的黑眸,白心染想将他推开,却被他按住双肩:“这些日子以来,我对你如何,难道你感觉不到?你说,我到底还要如何做,你才觉得是最好?”
“我没有要求你非要对我做什么!”
闻言,偃墨予磨着牙,恨不得一口将面前的女人给咬死。就是因为她的无欲无求,让他觉得窝火,她看着好相处,可只有他知道,这女人一点都不好伺候。她的心就似那结了冰的湖面,用石子砸,都不会起一丝涟漪。
看着他快要吃人的摸样,白心染叹了一口气,看着他,放缓声音说道:“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让我静一静可好?”
这些日子,她从来没有好好的去想过以后的生活。她一直都在用鸵鸟的心态保护着自己,她觉得这样是最妥当的。可是,今天的一耳光,让她觉得,她把一切都想简单了。她不是个自私的人,她不会逼着男人选择到底是要妻子还是要娘。但最起码的,她要尊严。如果为了所谓的婆婆,就连自己的尊严都不要,那她只会觉得自己是在犯贱。
所谓合着来,不合则散,一家人若是连最基本的尊重都没有,那有什么资格说是一家人?
人生还有几十年,若要她一直委曲求全,她肯定是做不到的。别以为那是她婆婆,她就可以容忍一切。她不是封建的古代女人,要以什么夫为大,孝为天。在她的人生观里,这些都是狗屁!
前世的她自小没有爹妈,今世的她,爹不疼,娘早逝,所谓的亲情可以说是鸠酒毒药,能让人穿肠烂肚、痛不欲生,难道为了这些所谓的亲人,她就该遵从孝义去接受吗?
同样的道理,如此不可理喻的婆婆,动则骂她废物,甚至给她耳光,说句不好听的话,他妈的她又没欠她什么,凭什么要受这样的对待和侮辱?!
她的感情世界里,没有亲情的存在,‘情理’二字,她只有‘理’没有‘情’。
这个男人对他好,她只会感激这个男人,她,还做不到为了这个男人去包容这个男人身边的人和事!
她眼底的清冷和决然,让偃墨予心口一阵阵揪心的犯痛。
她对白家的冷漠,他不是看不出来,相反的,他也支持她,只要是欺负她的人,他都不想放过。
如今,欺负她的人偏偏是自己的母亲。。。。。。
“染儿,陪你过一生的人是我,不是别人。”他要她知道,这是他们两人的事,无关其他人。哪怕就算是他的母亲,也不能阻止他要绑定她的心。
将自己一丝不挂的身子埋入水中,白心染转过身,背对着他,不发一言。
婚姻如果真的只是两人之间的事,那在现代为何会有那么多因为家庭不和而离婚的?
看着她的背影,偃墨予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察觉到水温开始变凉,他将她身子从水里捞了出来,用干净的白巾将她包裹,拭干了那些水渍,才将她塞到被窝之中,从箱子里找出她的衣物,一件件的为她穿戴起来。
整个过程,面对着她诱人的身子,他眼底没有一丝情欲,有的全是心疼。
他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才能让她消除今日所受的委屈,母亲的做法的确很让人难以接受,可是他又不能替她讨要回来。。。。。。
他想,或许他是该整顿一下承王府的后院了!
白心染犹如自闭一般,整整过了三日。
三日里,偃墨予推掉了许多事,甚至有两日都未上早朝。承王府里的人基本上都知道,王爷这几日几乎什么都不做,寸步不离的陪在王妃身边。
于是乎,这谣言就开始蔓延了。
有人说承王妃被婆母打得伤痕累累,原本就是傻子一枚,如今更是半身不遂。
有人说承王妃不仅又聋又哑,而且还有失心疯,因为疯病犯了,所以承王殿下几日不出门,寸步不离的守着。
有人说承王妃杀了人,承王殿下怕她再滥杀无辜,所以亲自在府中教导。。。。。。
。。。。。。
还有许多多各种各样的猜测,但不管如何猜,谣言如何传,都有一个共同之处——承王殿下很在乎这位新娶的王妃。哪怕对方又聋又哑,哪怕对方有疯病,哪怕对方是个傻子。。。。。。
承王府主院里
女人靠坐在美人榻上,冷着脸瞥着嘴,目光极为不满的盯着男人的侧脸。
他居然就这么寸步不离的守了她三天!
早朝没去,书房也不去了,就算是看书,也是让人将书册全都搬到房里。。。。。。
他还有完没完?
她知道,他是在等她消气,那些怨气、那些怒气,还有那些委屈。
察觉到女人的视线盯着自己,同样沉默了几日的男人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将手中书册放下,转身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腿上,垂眸看着她不冷不热的脸,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到底你要为夫如何做才能消下这口气?”
人家都说新婚燕尔、如漆似胶,他们是如漆似胶,可是这才新婚几日,自己就被妻子冷落嫌弃,还有比他更可怜的丈夫?
白心染扭开头,她心里气归气,可是经过这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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