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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公主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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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女嫣然一笑,又冷看店掌柜:“今儿端不出来我们想吃的,就把你这店给拆了。”
  店小二跟掌柜的挨在一起,面面相觑愁眉苦脸,知道遇到了两个小煞星,正在不知所措,却见旁边一人直直地走过来。
  那少女道:“你干什么?”
  那走过来的正是阿绯,少女见她衣着简陋,妆容不整,只有脸孔却明丽秀美,便在心中想她究竟是何来头,有何企图。
  谁知阿绯一言不发抬手便打过去,那少女反应极快,一把就握住了阿绯的手腕,喝问道:“你干什么!”
  阿绯挣了一下没有挣开,果断挥动左手又打过去,少女发怒:“哪里来的疯女人!”她是习武之人,一动手就知道对方有没有武功,见阿绯如此姿势,就知道她是个外行人,当下手腕一振,就要将阿绯扔出去。
  却在这瞬间,少女的手腕发麻,竟用不上丝毫力气,她本来自信能把阿绯扔出去摔个重伤,自然就未曾躲避,全没想到竟会如此。
  刹那间,阿绯一巴掌便掴在她的脸上,顿时间那吹弹得破的脸上便浮起几道指痕。
  少女震惊无比,她自小到大都被疼爱非常,就算是爹娘都不曾动过一指头,当下只觉得脸上火辣辣地痛,少女缩手捂住脸,不敢相信:“你竟然敢……”
  那少年本在旁边看热闹,见状便跳过来:“师妹你如何了?”
  少女反应过来,羞怒交加,指着阿绯:“师兄,快把这个疯女人杀了!”
  少年目视阿绯,却见她着一袭素衣,头发散乱,素面朝天,然而容颜却极为秀丽,一时竟无法动手,他的江湖阅历比那少女要多些,本来也觉得阿绯毫无武功,没想到师妹竟然失手。
  他的师妹年纪虽小,却是师娘一手调教出来的,身手极佳,怎会轻易失手?他又见阿绯如此打扮,真应了一个“深不可测”,这少年生怕阿绯是武林高手故意深藏不露的,便暂不轻举妄动,如临大敌般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出自何门何派?我们是西华山弟子!”
  阿绯全不知道方才情形之凶险,她狠狠打了那少女一巴掌,很是得意,闻言嗤地冷笑了声:“管你们是哪里的弟子,好没教养!这儿的镇民一片虔诚悼念了凡师太,你们入乡了便随俗就是,真那么想吃肉就回你们西华山去,不许在这胡搅蛮缠仗势欺人,亵渎清净地方,快点滚出去。”
  她说话乃是高高在上的语气,更加一脸鄙视,双眸扫着两名少年,像是在训斥两只狗儿。
  少女跺脚:“师兄,你听她说的……你跟她啰嗦什么,还不快去教训她!”
  阿绯道:“有帮手了不起吗?我也有……步轻侯,快来揍他们!”阿绯大叫了声,回头就看身后那张桌子,谁知那桌子边竟空空如也。
  那对儿少男少女一听,忽然静了下来,少女扭头道:“步轻侯?”
  少男也惊了一跳:“是轻罗剑客……吗?”伸手握住少女的手腕轻轻一转,便见她腕上有一点红痕,若隐若现。
  少男身子一震,少女却不屑一顾地看着阿绯的样儿:“大概是同名同姓的,师兄,你看她的样子,哪里像是认识轻罗剑客……让我教训她!”
  她将少男推开,便拔出剑来:“疯女人……”
  阿绯见她居然亮了兵器,吓了一跳,尖叫了声便抱住头蹲了下去。
  少女正要自得,忽然之间双手腕巨震不休,而那柄刚出鞘的长剑竟从中而断。
  刹那间,两人面白如纸,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少男望着那断成两截的宝剑,心头发寒:“师妹,我们、我们走吧!”
  少女呆了呆,握着剑柄不知所措,少男看一眼阿绯,竟不顾少女抗议,拽着人冲出店外。
  少男默不作声,拉着少女冲出店外百丈,见无人赶来才放慢了步子,少女不依不饶地把手抽出来:“师兄,你干什么,白白让人打了我?”
  少男道:“师妹,这不是任性的时候,你没听那个女人叫步轻侯吗?……她分明是个不通武功的,你怎么会被她打了?必然是真的轻罗剑客在场!你忘了轻罗剑客的手段了吗?”
  少女面露恐惧之色,却又仰头道:“就算他……那又怎么样,我没做什么啊!”
  少男沉声:“那个女人不懂武功,你还要用重手法把她甩开,还要杀了她……所以轻罗剑客才出手的……轻罗剑客的性子喜怒无常,万一他跟那个女子关系匪浅,他一心护短的话……”
  少女浑身发毛:“不、不会吧……”
  “不管真假,此地不宜久留。”
  少女竟不敢再反驳,两人加快身形,极快地离开了桃源镇。
  阿绯听见没动静,便放下手,探头看看,见店内没了那两个少年的身影才松了口气,想了想,又弯腰看向桌子底下:“步轻侯!”正叫着,却听身后一声咳嗽,阿绯转身,望见步轻侯一脸无辜地站在面前。
  阿绯冲上去揪住他的衣领,又是气愤又是委屈地:“你去哪里了!刚才我要被欺负了!他们还拿着凶器!”
  步轻侯笑道:“是吗?方才我看外面有卖油糕的,格外地香,就去给你买了两只。”说着便将手一抬,手中果然提着个油纸包。
  阿绯喜出望外:“油糕!好久没吃过了……”伸手接过来,闻着那香甜的气息,一时便把方才的事给忘了。
  

☆、礼,礼物

  阿绯吃了几口油糕,只觉得又香又甜,十分满意,那店主跟小二本要上前道谢,却被步轻侯一个眼神重又吓得退后三尺。
  阿绯嘴里有油糕,吃得心无旁骛,步轻侯望着她道:“吃饱了的话我们便走吧?”
  两人出了门口,阿绯瞧着街上并没那一对少男少女的身影,便道:“刚才那两个小鬼似乎认得你,他们说是什么西华山的弟子,你可认得他们。”她的记性倒也不错。
  步轻侯道:“从没听说过。”
  阿绯尝出这油糕的馅儿里有花生、芝麻、还有糖,混在一起可口的很,便含含糊糊哼道:“最好是这样,不然的话,认得这两个没有教养的小鬼也不是什么得意的事儿。”
  两人顺着街道往前而行,边走边看,一直出了镇子,阿绯吃了两个油糕,觉得有点腻,便把剩下的又包起来:“等会儿再吃。”
  步轻侯将油糕接过来塞进包袱里,手擦过胸前的时候顿了顿,在里头摸了摸,摸出一根发钗。
  阿绯正在东张西望,路上三三两两有行人经过,路边的树发着细嫩的芽儿,田野间一片绿茵茵地,远处却有一片绯红,像是桃花盛开,如绯色轻雾。
  阿绯看了会儿,不经意间一转头,望见步轻侯正在看手中一物,神情有几分犹豫。
  阿绯眼睛瞪圆了一下:“你拿着的是什么?”
  步轻侯见她凑过来,才摊开手掌:“你要不要?”
  “发钗吗?”阿绯眨着眼看了会儿,“哪里来的,给我?”
  步轻侯笑道:“路边上看到有卖的,觉得还不错,就买了来……给你。”
  阿绯看他一眼,又看那发钗,似看不上:“一般般……不算很好看嘛……”
  步轻侯咳嗽了声:“那算了,还是给别人吧。”
  阿绯很是意外,即刻兴师问罪:“什么!给我就给我,为什么又给别人?!”
  “你不是说不好看吗?”
  “虽然不好看,但也是你的一片心意,买了都买了,”阿绯哼了声,又白了步轻侯一眼,“我就勉强收下了,拿来。”
  步轻侯忍不住笑了数声:“行行行,殿下您肯收可真是小的之荣幸。”将那根簪子双手奉上,放在阿绯掌心里。
  阿绯轻轻一哼,道:“不用谢我,平身吧。”用眼尾扫了步轻侯一眼,急忙握住那根钗子,慢慢地转过身去。
  阿绯避开步轻侯的目光,这才面露喜色,低头翻来覆去地细看那发钗,像是得了什么宝贝一样。
  凭心而论,那钗子做得极为不错,乃是一股银钗,钗尾做了个小凤头的模样,凤眼处镶嵌着小小地红宝石,雅致大方而不失华美。
  阿绯喜出望外地看了会儿,抬手撩撩一直披散着的头发,然后就把头发攥住,胡乱地在头顶堆了个发髻,然后就把那钗子插了进去。
  等她弄好了,才转过头来,撩撩鬓边的乱发,仍旧恢复了那种平静神情,下巴微扬问道:“怎么样?”
  步轻侯忍着笑:“你这样儿,倒像是个小道姑。”
  阿绯皱眉:“不好看?”
  步轻侯道:“不过却是极好看的,无人能及。”
  阿绯偷笑,抬手在鬓角略微整理了一下,又做不在意的模样说:“虽然很好看,但你也不要一直盯着看,很没有礼貌,而且会让我觉得不舒服……走吧。”
  步轻侯伸手在额头一扶,笑着摇了摇头,迈步跟上阿绯。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步轻侯看着阿绯一脸闲适自在的表情,问道:“阿绯,你是想要去哪?”
  阿绯道:“师太说有个人对我好,我要去找找看到底是谁。”
  步轻侯道:“那你就是要回帝京啦?”
  阿绯一脸无所谓:“是吧,先去帝京找一找,虽然我都不记得了。”
  步轻侯便不再做声,阿绯回头看他:“为什么你总问这个……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跟你说过我不在帝京,又怎会知道?”
  “对了,那个对我很好的人,不会就是你吧?”阿绯忽然惊问。
  步轻侯也有些惊讶,阿绯却又摇头:“不会……如果是,我不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步轻侯脸上的笑僵了僵,隔了一会儿,才道:“阿绯,其实,若是像这样,是不是也很好?”
  “什么……哪里好?”
  “比如就这样走在这条路上……没什么烦心事,也没有人打扰,蓝天碧草,绿树红花……”美人如玉……风景如画。
  阿绯听着步轻侯的话,抬手抓了抓脸:“听起来少点什么……”
  步轻侯十分善解人意:“还有油糕,晚上我们烤红薯吃。”
  阿绯顿时便笑了:“这还差不多。”
  步轻侯道:“你觉得这样如何?是不是比去帝京有趣的多?”
  阿绯开始想念红薯的味道,不知不觉点了点头,忽然间又想到一个问题:“帝京没有红薯吗?”
  步轻侯被噎住,阿绯留心他的表情:“有是不是?”
  步轻侯叹了口气:“帝京有红薯,不过你去了帝京就再也吃不到红薯了,而且帝京除了红薯,还有很多东西,你不会喜欢的东西。”
  “为什么吃不到,”步轻侯后面一句话阿绯有些似懂非懂,便道:“但师太说还有对我很好的人……如果他真的在那里,那么……其他我不喜欢的东西,我可以当看不见。”最后一句话,颇有些果断的味道。
  步轻侯停了步子,阿绯浑然没有察觉,自顾自往前走,思忖着说道:“不过你对我也很好,对了,你总是问我这个,你也会跟我一起去帝京吧?”
  她不经意地转头一看,身边却没了步轻侯的影子,阿绯一怔,回头转身,却见步轻侯站在身后不远处。
  “怎么不走了?”她略觉奇怪地看着他,问。
  步轻侯望着她微微歪着头打量自己的样子,脸上的表情如此奇怪,难过,失落,最终却拧出一个笑来。
  阿绯望着他的笑容,一眨眼,迈步便往步轻侯身边走来,一直走到他的跟前:“你怎么了?”
  步轻侯垂眸:“嗯?”
  阿绯道:“怎么……好像很难过的表情,是我……说错什么了?”
  步轻侯蓦地笑出来,笑得极大声:“谁说我难过啦。”
  阿绯皱着眉细看他的双眼,像是要从他脸上看出一朵花来。
  步轻侯仰头一笑,伸手在她头上用力一按,把她的头压得歪了过去:“虽然我天生风流倜傥,但你也不用一直盯着看,很没礼貌而且我会兽~性大发。”
  这话却是学阿绯方才说他的,阿绯忙着抬手护住头,不满地抗议:“不要重复我说过的话,更不要弄乱我的头发……好不容易才弄好的。”
  步轻侯看着她令人叹为观止的鸟窝发型,叹道:“丐帮的发型的确难弄,像是你这么有天分的非常难得了。”
  “是吗,”纤纤手指一撩鬓发,阿绯倨傲地,“我也这么觉得。”
  她转身走了几步,又歪头看步轻侯:“不过丐帮是什么?”
  步轻侯眨了眨眼,抬手在她头上一摸,宠溺似的:“是个非常有势力而且庞大强悍的组织。”
  阿绯抬头看天,凭空想象了会儿,表示欣赏:“听起来还不错。”
  两个人边说边谈走了会儿,步轻侯望着前路,感觉这条路就像是永远走不完一样,只需要不时地听着阿绯说话,看看她的脸,他就觉得心里莫名地安稳。
  虽然阿绯现在的模样跟他记忆中那个形象大相径庭。
  在步轻侯的想象里,这条路及这种感觉的终止会因各种各样的意外,然而他却没想到是这样令他意外的“意外”,就在他神思恍惚之际,有个声音叫道:“轻罗剑客!”
  步轻侯听了这个声音,整个人便绷紧起来。
  阿绯转头看向声音来的方向,却见前头的树底下,俏生生地立着一个黄衫的女子,身边还有一匹马,正在甩着尾巴吃草。
  那少女生得极美,望着步轻侯的眼神又惊又喜,像是全世界在面前她却只看到他:“西华山那两个小鬼没骗我,果然是你!”
  阿绯回头道:“你……认识?”
  步轻侯抬手握住她的胳膊:“阿绯,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阿绯才说了声“啊”,眼前一花,就没了步轻侯的人影。
  阿绯目瞪口呆,正要说话,却听得那黄衫女子叫道:“给我站住!步轻侯!”眼前黄影闪烁,极快地也不见了踪影。
  阿绯刚要合上的嘴再度张开,眼睁睁地看两个人消失不见,几乎回不过神来。
  “跑哪里去了,哼。”阿绯站在原地,抬脚踢了踢路边的草,百无聊赖。
  刚等了一会儿,阿绯听到些声响,本以为是步轻侯回来了,谁知一转头便看到迎面而来的一辆马车。
  那马车极为华丽气派,两匹马膘肥体壮,极快地向这边奔来。
  阿绯还没从步轻侯消失的震惊中反应过来,本能地啐道:“什么了不起的,一辆破车……”然后便觉得那辆马车似乎有一丝眼熟。
  马蹄的声响中,阿绯瞪着那马车看了会儿,脸色陡然大变,几乎不敢相信地:“混账!”
  阿绯后退数步,惊慌失措地四看一眼,仍旧没有步轻侯的影子,她一咬牙,当机立断地把袍摆一提,跳下路边的小草沟,拔腿发疯似得往田野里跑去。
  身后大路上,那马车缓缓停下,赶车的道:“主子……”
  车内的人轻声一叹:“等在这儿。”人影一晃,便自车上轻轻跃下地。
  


☆、真,真心

  阿绯像是中箭的兔子一样在原野上飞窜,一边飞奔一边碎碎念地骂,一会儿骂步轻侯,一会儿骂傅清明。
  那辆马车之所以看着眼熟,正因为先前阿绯是从那上面下来的。
  一看到那车,阿绯便想到傅清明,一想到傅清明,就又想到在这车上的不堪相处,先前步轻侯在的时候还有挡箭牌,如今步轻侯偏偏不在,阿绯觉得自己势单力薄,简直要气晕过去。
  正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忽然觉得头上一松,阿绯惊了惊,抬手往头上一捂,摸来摸去,发现簪子不见了。
  步轻侯给的这簪子,阿绯虽然表面上说一般般,实际上却是一见就喜欢上,簪子不见,她的心也凉了半截,身后有傅清明,她是死也不愿回头的,可是却到底舍不得那亮晶晶的小东西,咬牙切齿犹豫了会儿,终于把心一横,还是转过身来。
  令她欢喜的是,身后并没有傅清明的身影,阿绯心头一宽,急忙低头去寻那簪子。
  一连走了几步,阿绯起初弯着腰,渐渐地便伏底身子,几乎是蹲趴在地上:“掉到哪里去了……”生怕找不到了,极为心疼,担心傅清明追来,又心焦。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在那绿色的草丛里看到那银白色若隐若现,阿绯欣喜万分地扑过去,将那簪子抓起来,哈哈哈笑了数声,爱惜地擦去泥,仓促里也不敢再戴,握紧了簪子转身又要逃。
  谁知一转身,眼前却似多了一堵墙,阿绯一回头,正好撞在那突然出现的人胸前,额头被撞得生疼,抬头一看,吓得踉跄后退数步。
  傅清明淡淡地站在跟前,居高临下似的垂着眼皮扫视着她:“跑够了吗?”
  阿绯无意识地握紧簪子将手贴在胸口,又气又怕:“你……你想怎么样?”
  傅清明站着不动:“跟我回帝京。”
  阿绯一听,叫道:“帝京我自己会去,不用跟着你。”
  傅清明抬眸望向她,言简意赅地:“不行。”
  “混账……”阿绯咬了咬唇,气愤地望着傅清明。
  傅清明对上她的眼睛,便往前走了一步,阿绯忙叫道:“你别过来!”
  傅清明脚步一顿,阿绯道:“站住!你之前是不是说我是公主?!”
  傅清明有些意外:“不错。”
  阿绯道:“那……我是公主,你是不是就得听我的话?”
  傅清明眼睛眯起,掩住一丝笑意:“正是。”
  阿绯稍微松了口气,道:“那我现在就要你做一件事。”
  傅清明道:“请殿下吩咐。”
  阿绯大声道:“我要你立刻从我眼前消失,不要再来烦我!”
  傅清明唇边的笑意越来越盛,嘴里慢慢说道:“请恕我不能从命。”
  “我就知道,”阿绯并没多失望,只是更加气愤,“表面上装的好像能听我的,实际上却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假惺惺地,只不过是想要趁机欺负我……”
  傅清明略微觉得意外,目光相对,他若有所思地说道:“殿下,那不叫欺负……那是……我跟殿下正常的夫妻之事。”
  “闭嘴闭嘴!”阿绯觉得自己的耳朵都被玷污了,伸手捂住耳朵,叫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相公。”
  傅清明暗中叹了声,上前握住她的手腕:“殿下,跟我回帝京吧。”
  “我说过不愿意跟你一起!”阿绯一挥手,打向傅清明脸上,傅清明大概是没有料到如此,又或许是不愿闪避,竟被她打了个正着,阿绯忘了自己手中还握着那股钗子,银钗的凤嘴在他的脸上滑过,留下一道伤痕,极快地便沁出血来。
  阿绯有些震惊,缩回手来看看银钗,又看看傅清明的脸,果不其然在他眼中看到一丝怒意。
  阿绯想说自己不是故意的,可是傅清明似乎并没有期望她会这么说,只是用力将她拽过来,像是鹰擒燕雀般地捉入怀中。
  阿绯只觉得浑身都被恐惧笼罩:“不要,放开我!”
  傅清明看着她发丝散乱惊慌失措的模样,深吸一口气压抑住怒火:“跟我回去。”拽着她的手便往回走。
  阿绯身不由己地被他拖着,竭力地挣扎着:“傅清明,你这混账!伪君子!你不过是想欺负我……你算什么男人!不管我是不是病了我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相公的,以前不是现在不是,以后也不会是!”
  她气急了也怕极了,几乎语无伦次,然而说的却全是心里话。
  傅清明身子一震,便停下脚步。阿绯声嘶力竭叫了一阵挣扎了一阵,浑身的力气都几乎消失殆尽,便只呼呼喘气,喘了会后忽然觉得不对。
  傅清明静静地站着,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气息,阿绯有些熟悉……在妙村那晚上他拉着自己去见宋守,威胁她不许叫宋守相公说会杀了宋守的时候,就是这种气息。
  很冷……令人战栗的气息。
  “你、你想干什么……”阿绯有些发抖,却还死死忍住。
  傅清明望着她,看着她明明很害怕却假装不在乎的样子:“你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都会是……只能是我的……”他抬手在阿绯的脑后一握,低头便吻向她的唇。
  阿绯一呆,旋即大力挣扎,却抵不过他的巨力,挣扎里只听得“嗤啦”一声,竟是衣裳被撕破了,阿绯哭叫了声,声音却只自嘴角溢出,几近呻吟。
  傅清明强抱着阿绯,如疯狂般地吸吮她的唇舌,阿绯又怕又气,泪不停地跌下来,他却视而不见似的,阿绯觉得他的手已经开始在身上肆虐,先前勉强抑制的恐惧忍不住一涌而出,浑身不可遏制地抖了起来。
  傅清明不再肆虐她的唇,手在阿绯腰间一握,低头吻上她的颈间,像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吃了似的,在她雪白的脖子上又戏又吮,弄出一个个红红的印记。
  阿绯浑身颤抖,几乎连哭喊也发不出来,手无助地垂在傅清明肩头,渐渐地才感觉到手心还紧紧地握着那股钗子。
  阿绯擎起那股钗子,用尽全身力气刺向傅清明的肩上。她也不知是不是会有用,只是本能地想要如此。
  傅清明手一松:“你……”
  阿绯跌坐地上,往后几步,望着他震怒交加的神情,手按在地上,不知被什么刺到,有种刺刺的痛感,阿绯手一抓,望着傅清明的眼睛,颤声说道:“你想如何?你要以为我好欺负就打错主意了!不然你就杀了我,不然的话……我……”
  她深吸一口气,双手握拳用力攥紧,像是要拥有什么力量,缓缓说道:“我一直……都记得我是他娘子,你忽然出现,说不是,说一切都是假的,说他是坏人骗我,我又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的?”
  傅清明眸色沉沉地:“随我去帝京。”
  阿绯摇头,看着傅清明清楚地说道:“你不懂,我对他……是有感情的,感情不是一件东西,说掏出来就掏出来放在一边了,我喜欢他……是得培养出来的,那么多日日夜夜,他对我多好你知不知道?宠着我疼着我,做好吃的给我,我吃撑了还会替我揉肚子,我打他他也不反抗,他们说……我懒又笨什么也不会,可是他说我是最好的……”
  阿绯心里痛极,泪从眼睛里一颗一颗涌出来:“我觉得他就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了,除了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对我这么好,你说他是假的,我还能再去相信什么?相信谁?——你?你觉得这可能吗?”
  从极小声到声音慢慢地变大,颤抖也不见了,剩下的只有极端的愤怒跟极端的伤心,阿绯一口气说完,泪也不知掉了多少,她全不在意,心中反而有种空旷的……放松的感觉。
  阿绯站稳身子望着傅清明,他站在那里,没什么动作,她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么也不知他会做什么,只是觉得出了一口恶气,她抬手指着傅清明,斩钉截铁道:“不要再跟着我!”
  阿绯转过身,毫无意识地往前走,不知走了多久,回头一看,却见在身后不远处,傅清明赫然正也跟着。
  阿绯俯身捡起几个土块,便向他身上扔去:“不要跟着我!滚开!”
  傅清明并不闪躲,土块撞在他身上又跌落,他一动不动地,只是默然地忍受。
  阿绯咬牙切齿,还要再扔,谁知脚下一空,她“啊”地惊叫了声,连滚带爬地掉进一个土沟里。
  幸好土质松软,并没有弄伤她,阿绯在沟底躺了一会儿,望着头顶的天空笑了笑,又慢慢地起身,手脚并用地从沟底又爬出来。
  不深的土沟,像是一道界限。
  阿绯站在这边,看到那边的傅清明,她手中本来还握着几个土坷垃,本要扔过去的,但是望着他沉默无言的样子,不知为何竟松了手。
  阿绯转身,依旧一步一步往前走去,眼前是无边无际的原野,前头隐隐地有一片绯红,像是桃林到了,阿绯记得方才在路上跟步轻侯似乎看见过,那时候距离还远,没想到现在竟然这么近了。
  阿绯看见极美的桃花,心头竟欢喜起来,加快步子往那片林子跑去,桃花越来越清晰,一朵一朵盛放的自在而绝美,阿绯转来转去,流连忘返,桃林极大,桃树掩映,看不到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阿绯极为高兴,笑了出声。
  她转得累了,便坐下来,地上是厚厚地树枝,还有一层飘落的花瓣,阿绯索性摊开手脚躺了下去。
  花枝人面难常见,青子小丛丛。
  韶华长在,明年依旧,相与笑春风。
  风吹过,眼前桃花乱飞,阿绯眯起眼睛看,阳光从桃花瓣的缝隙中若隐若现地闪烁,花瓣飘飞之中,阿绯看到有个人影俯身道:“小阿绯,跌疼了吗?”声音极暖,眼睛极美。
  阿绯张口,无声地说道:“不疼,我很好啊。”眉眼弯弯开怀地笑。                    
  


☆、初,初见

  傅清明负着手站在桃树之后,此处地势空旷地脚又北,山气偏冷,花开的晚,这片晚放的桃花横在眼前,烂漫正盛,就如他眼中的那人。
  他瞧见她蹦蹦跳跳地跑进桃林,他不忍束缚那样自在的身影。
  ——虽然先前入耳得那些话如刀子凌迟般,他奇怪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也奇怪这种感觉会如许真切,真切而痛苦地,让他甚至一时无法反应。
  该以何种面貌面对她?愤怒?冷漠?愧疚?后悔?种种都不是。
  傅清明觉得自己置身于迷雾之中,心里空寂之极。
  他本来是追逐她而来,是捕猎者,但此刻,阿绯在前头的身影却像是指引,变成他往前而行的目标。
  傅清明跟着她进了这片林子,在一片艳丽到令人迷醉的绯红之中,看到了又一番不同的风景。
  他看着阿绯躺在地上,自在地摊开手脚,花瓣覆面罩身,她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了。
  傅清明目不转睛地看着如斯一副画,眼底波澜涌动。
  ——大启盛元六年,傅清明自虢北凯旋而归,帝京大开宣武门迎接得胜回朝的大将,黄沙铺地,禁卫清道,当时还是王爷的慕容祯雪亲自出城十六里迎接,——排场一时无两。 
  慕容祯雪跟傅清明同年,也是傅清明在京内最好的朋友,傅清明于虢北平定动乱,于那个苦寒之地足足呆了近五年时光,此番回京,着实声势浩大,帝京百姓闻风尽数出迎,立在街边上肃然静候大将军,无不以端望到傅大将军英姿为荣。
  慕容祯雪迎了傅清明入京,稍事休息便面前启帝慕容霄,慕容霄对傅清明这位功臣大将亦青眼有加,赏赐金银无数,并美色宫女十人,且定在晚上于皇宫的九重阁设宴为傅大将军接风洗尘,百官同席作陪。
  傅清明之威名权势可见一斑。
  只是他却怎么也想不到,本以为一世无羁风流不暇的此心此人,会在回京的这一日,同另一人死死地纠缠在一块儿,就如那拧而生的藤葛,相互纠缠,劈开其中一株便不成活。
  慕容祯雪很是高兴,退出勤政殿后便陪着傅清明于宫中慢慢而行,皇家的亲情散漫,身为皇族他又要谨言慎行,因此冠盖满京华,知己有几人?傅清明是他从小一块儿长大的至交好友,好不容易盼了回来,且又立了大功,慕容祯雪的欢喜可想而知。
  “虢北的族王们向来傲慢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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