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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文]公主病-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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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绯对此很不以为然:“真无趣,你追我我赶你的打打闹闹,当自己是小孩子么?”
  正巧连昇跟南乡来,连昇比划着:“姐姐,我们出去玩吧?”
  阿绯一扭头:“不去,我又不是小孩儿。”
  连昇道:“很好玩的……是南乡刚从外面学来的。”
  阿绯就看南乡,南乡正眼睁睁地盯着她看,没想到她忽然转过头来,四目相对,小家伙急忙地把头扭向一边。
  阿绯漫不经心地问道:“有什么好玩的?哼,我才不稀罕。”
  连昇拉着阿绯的手,南乡跟在身后,三个到了院子里,连昇拎了条木头,在地上划了一会儿,阿绯眨着眼看了会儿,忽然叫道:“这个我也会!”
  这不过是“老鹰捉小鸡”的游戏而已,阿绯在村子里的时候,常常看到许多小孩儿玩的兴高采烈,她倒是有点羡慕,只不过那些小孩儿多半听了家长的教唆,又心里害怕,就不肯带她一块儿玩。
  阿绯又从不求人,于是每次见了都作出一副“老娘不爱看”的样子,鼻孔朝天地经过,如此一来,就算有孩子想跟她一块儿玩都不敢靠前。
  此刻阿绯“他乡遇故知”,一时有些意外地兴奋:“你们也会啊,我来当老鹰,快快……”
  连昇见她答应了,便冲南乡笑着比划,南乡才也蹦出来,张口却是抗议:“为什么你当老鹰,我要当老鹰!”
  阿绯理所当然道:“不行,我当,因为我大,老鹰都是比较大的,只有鸡才小。”
  南乡叫道:“老鹰也有小的,老鹰生得小鹰就小。”
  阿绯道:“你懂得还挺多啊。”
  两个人游戏还没玩上,就先吵起来,连昇在旁边看了会儿,无奈比划:“我来当老鹰吧。”
  这下两人倒是没得争了。
  南乡缀在阿绯的身后,手拉着她的裙子一摆。
  阿绯张开双臂挡住他,连昇在她面前转来转去,想要捉住阿绯身后的南乡,南乡人小腿脚不利落,但阿绯跳到哪他就紧跟着跳到哪,竭力不让自己落后。
  渐渐地一前一后两人,为了共同对付“老鹰”,竟练出一点默契。
  连昇见状,便装出力竭的模样,脚下放慢,向着左边扑去,阿绯急忙去拦,谁知道连昇乃是虚招,居然极快地调头回来扑向阿绯身后正挪动的南乡。
  南乡大意之间躲闪不及,心里把自己当成无助地小鸡,即刻要被老鹰捉住吃了,便害怕地哇哇大叫。
  阿绯赶紧上前挡住他,南乡脚下一蹒跚,往前一撞,便紧紧地抱住了阿绯,死活不肯放手。
  三个人轮换角色,玩得不亦乐乎,最后南乡也扮了一回老鹰过了瘾,实在累的不成了。
  三个便坐在阶前歇息,此刻日影昏黄,风也停了,眼看一个下午就要过去,阿绯坐在阶前的垫子上,只觉得浑身冒汗,转头看两个小的,也都是脸儿通红,呼呼地喘个不休,但累虽累,却仍然意犹未尽,只觉得跑来窜去这一番实在痛快。
  傅清明回来的时候,所见的正是这一幕和谐场景,阿绯,连昇,南乡三个一溜儿坐在台阶上,就像是一根枝子上三只小麻雀,姿势都是差不多的,弓起膝头手放在上头,出神地仰着头看天色。
  一直到丫鬟出声见礼,三个才发现傅清明回来了,南乡当下便跳起来前去迎接,阿绯坐在原地,望着傅清明,心里头不由自主地就想起唐妙棋说的那些话。
  傅清明握着南乡的手走了过来,先向着连昇行了个礼,又对阿绯说道:“殿下,为什么坐在这里,留神被风吹了。”
  阿绯斜着眼睛道:“我好端端地,不要咒我。”
  傅清明低头看南乡:“没有惹殿下生气吗?”
  南乡对着傅清明一贯是老实的,当下摇头。傅清明便道:“一脸的汗,先去消消汗,再洗洗脸吧。”便有照料南乡的丫鬟来领了他下去,连昇见状,便也跟阿绯告了退,自己去收拾仪容了。
  阿绯见两人都走了,便随口问道:“傅清明,这两天你很忙啊。”
  “是有一点,”傅清明看看左右,总觉得坐在这里不大合适,便只站在阶下,“近来事由有些繁杂。”
  “都是什么事?”阿绯扭头看他。
  傅清明见她居然主动问起,略有些意外,对他来说的确是有几件棘手的事,可惜好巧不巧,都跟她有点儿关系……傅清明想了想,便道:“有一些乱民仍在图谋闹事,虢北那边,也有使者要应付,还有……最近朝中有些人事变动……”
  阿绯问道:“乱民是说南溟遗民吗?”
  傅清明苦笑:“嗯……”
  “有……他的消息?”
  傅清明见阿绯坦然问起,索性也不隐瞒,便说道:“前些日子有人说他在虢北出现过,然而我派人去查探,却并无下落。”
  阿绯看了看天边一抹云色:“不知道为什么,我有种感觉……”
  “什么?”
  “我大概还会再见到……”阿绯说到半路又停下,“对了,那个虢北的使者里头,是不是有个什么伦公主啊?”
  傅清明见她这个也知道了,便笑:“是多伦公主吗?”
  阿绯睁大眼睛:“真来了?生得什么模样?”
  傅清明说道:“那不过是传言而已,多伦公主身份尊贵,我们同虢北的关系不过是泛泛,公主前来诸多不便,还容易生出其他变数来。”
  “原来又是流言,那他们还说虢北的女人时而青面獠牙,时而十分之美,你是见过的,那这个公主到底是什么样儿。”
  傅清明呵呵一笑:“多伦公主不过也是普通之人的模样罢了,但是他们虢北的人,皮肤比我们这儿的人要白一些,头发多半也是黄色的,眼窝比较深,鼻子比较高……身形也高大一些……”
  阿绯吃惊道:“这还真有点青面獠牙的意思了!”
  傅清明忍不住又笑出声来:“真个不同……以后殿下有机会去虢北,就知道了。”
  阿绯哼道:“说来那么可怕,我干嘛要去那里。”
  傅清明也只是一笑,当作是两人之间闲谈而已,并不在意。
  却不知有些事,冥冥中天意早有注定,来自哪里,去往何处,谁是路人,谁又是归宿。
  早就一笔一笔,因缘分明。
  旁边花树上蹲着一只花雀,听到这里,便吱溜一声,飞得无影无踪。
  傅清明转头凝视那雀儿踪迹消失天外,却听阿绯又问道:“那朝廷上的人事变革又是什么?”
  步轻侯说,有“大人”要对傅清明不利。阿绯看着傅清明遥望远方的沉静模样,心中想:“他自己是不是也已经知道了?”
  “没事,只是皇叔跟我在官员的任用上略有些分歧,”傅清明打起精神来,看着阿绯专注望着自己略见担忧的脸色,不由温声说道,“放心吧……如果是皇叔的话,我可以退让。”

☆、55

  当天晚上,傅清明便同阿绯宿在一块儿;他难得地并没有强人所难;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阿绯缩在他怀里;早晨醒来的时候竟舒服地打了个哈欠,然后便想起来昨晚的事;一时有种“老虎今天吃草”的感觉,谁知道这念头刚冒出来不久;身边的人就将她复搂入怀中,手在她腰间轻轻一按;又略用力捏了捏;咬着她耳垂低低道:“傻乎乎地,在想什么?”
  老虎并非今天吃草;而是昨晚上吃草,所以把昨晚上欠下的肉在一清早就又变本加厉地吃回去了。
  阿绯捏着肩头,不胜唏嘘,正躺在床上不愿意动,门口处南乡跟连昇两个小家伙却又在探头探脑,阿绯转头看见,便唤了他们进来。
  南乡跟在连昇身后,亮晶晶地眼睛紧盯着阿绯。
  连昇做了个手势,阿绯道:“今天不行,我有点累,要休息会儿。”
  南乡虽然不懂手语,但却也知道连昇说什么,一听阿绯如此回答,便挺身而出道:“你明明什么也没干,为什么会这么累?”
  阿绯目瞪口呆,然后就嘴硬说:“昨天我们不是玩老鹰捉小鸡么?我跑的很累。”
  南乡人小鬼大,精明非常,振振有辞说道:“我也跑过,连昇也跑过,为什么我们不累?”
  阿绯咬牙道:“因为、因为我跑的格外卖力些……而且我人高腿长,所以更吃力,懂吗?”
  南乡一脸的不信,义正词严地指责说:“你分明是在偷懒!”
  阿绯恨不得一口咬死他,就算知道是祯雪的儿子,可是面对这可恨的小脸,却仍旧生不出彻头彻尾喜爱的感觉,但是面对连昇就不同,可见还是小孩子自己的原因,有的就天生招人恨,譬如南乡,当然……也不排除是被傅清明养坏了的可能。
  阿绯便反问:“你一早跑来这儿做什么,怎么不去找你的唐姐姐?”
  南乡呆了呆,脸上居然露出点不太高兴的表情,连昇忙比了个手势,阿绯一惊:“什么?她已经走了?这么快?”
  连昇一点头,又比划:“听闻是要准备着进宫了,姐姐,这件事好生稀奇。”
  阿绯歪头想了会儿:“她那么爱闹,就让她闹去吧,在宫里也好……”忽然间又露出不怀好意的表情,“姓徐的跟糖棋子两个人的卑鄙无耻是半斤八两,如果遇上了也不知道谁会赢。”
  南乡便撇嘴,连昇只是无奈地笑。
  阿绯越想越起劲,一时精神抖擞地翻身下床,南乡道:“你不是累不想动吗?”
  阿绯道:“我一想到高兴的事儿就会很快恢复过来,不行吗?”
  南乡皱眉:“你所说的高兴的事,不会是刚刚提起的皇后娘娘跟唐姐姐不知谁会赢吧?”
  阿绯笑眯眯地:“看不出来你还挺聪明的嘛。”
  南乡本能地要骄傲一下,一转念觉得不是那个味,便道:“听你的口气他们两个不会和睦,这怎么是高兴的事?”
  阿绯道:“她们打起来对我来说就是高兴的事,小鬼你还真喜欢刨根问底啊。”她下了床,伸了个懒腰忽然哈哈大笑,“反正他两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最好狗咬狗两败俱伤。”
  想到这里,越发浮想联翩兴高采烈,却听得南乡大皱起眉,小家伙年纪虽然不大,却本能地觉得这种行径似乎不太正常。
  唐妙棋的生父是天都派的掌门,但生父的出身却是正统的书香门第,而其母的家族也是京内有名的士绅一流,此即正值采女选拔之时,唐妙棋便搬回了祖母家里去待选。
  诸君都知,唐妙棋本是看准了傅清明的,怎奈一开始就看走了眼,那人品貌的确是一等的无可挑剔,然而却是个啃不动的主儿。
  本来以为有个跋扈的公主做对比,会立马显出自己的优势来,没想到一连几次的交手都落了下风,让唐某人险些抓狂。
  她自回了京城之后,以文会友,仗着一些“文采风流”,很快地声名鹊起,加上母亲一族的势力,要入选后宫并非难事。
  因此当几个舅舅来找她的时候,唐妙棋思虑了两天,在“傅清明”跟“皇帝”之间权衡了一番,终于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其实是一次合作关系,唐妙棋跟她的母族各取所需的关系。
  对她来说,傅清明的确是难得的,人物是无可挑剔的,至于权势之类,只要他愿意,只要将来两人同心,她从旁协助,又何愁天下不可得。
  但在发现自己很有可能不是这段关系里的主角之时,这一切显得有点糟糕。
  而且就算是小白花演得再出色,傅清明似乎总是那么不冷不热地,而那位公主,却更是个变数莫测的角色。
  唐妙棋觉得自己的智慧跟武力值都比阿绯高许多,奈何她的智慧对上阿绯,却总是显得多余而可笑,至于武功……光是阿绯身边那个孙乔乔就足够她应付的。
  这真是件无奈的事儿。
  在这种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入宫成了一个新的途径。
  毕竟,如果在后宫里混的好的话……如果达成她的目标的话……回头再咬某只呆蠢公主一口,或者一口将其咬死……似乎也不是什么难事。
  所以唐某人在选定了自己新的目标的开始,就秉承着一个俗之又俗却令人向往的“不想当皇后的XX不是好XX”的直白信条。
  于是阿绯的幸灾乐祸是很有理由的。
  人在深宫的徐皇后正在赏花,对着头顶明媚的大太阳,忽然吸了吸鼻子,猛地打了个大喷嚏,徐皇后吸吸鼻子:“谁在念祟我么……”
  这两日,虢北的使者果真到了,如傅清明所说,多伦公主人果真也没来。
  只可惜人虽然没来,国书却到了一封。
  慕容善因此特意召见阿绯入宫,将国书的内容复述了一遍。
  阿绯本来觉得莫名其妙,虢北的国书跟自己有何干系?一直到听完之后才明白。
  “这……是什么意思?”她有点儿不敢相信,就看慕容善。
  慕容善面色尴尬,委婉地说道:“皇妹,瞧这上面的意思,这位虢北的多伦公主似乎是想跟你抢驸马。”
  阿绯道:“可是说什么‘两情相悦’,这位多伦公主跟傅清明两情相悦啊?”
  慕容善揣起手来:“这就要问傅大将军了,毕竟……外人不大好插嘴。”
  阿绯皱着眉思索了会儿,然后大义凛然地说道:“那皇兄你叫我来干什么?难道是怕我会不答应?……唉,这个时候当然是要急国之所急了,虢北不是一直都蠢蠢欲动地不安分吗?既然他们的公主看上了傅清明,不不,是跟傅清明两情相悦,那么就把傅清明送去和亲吧……就算是我大义灭亲好了。”
  “和亲?”慕容善头皮一紧,“大义灭亲?”
  阿绯想了想,道:“不对,是怎么说来着?叫做……忍痛割爱,对,是忍痛割爱!”
  慕容善翻出一个很吸引人的白眼。
  “公主你当真这么想吗?”身后有个声音缓缓响起,有点伤心似的,“要忍痛割爱?”
  阿绯脊背都僵了一下,扭头瞪向傅清明:“你、你躲在那里干什么?”
  傅清明道:“这个不怪微臣,是皇上方才说要看看殿下的反应的。”
  阿绯回过头来狠瞪慕容善:“你给我记着。”
  慕容善假装没听见,伸手摸脸做自怜状。
  傅清明走到阿绯身边,缓缓落座,一本正经地说:“这一躲,果真听到殿下的真心话,让我很感动。”
  阿绯斜眼看他:“感动?”
  他从哪里来的感动?她就差把“落井下石”四个字写在额头上了。
  傅清明叹道:“殿下为了大启,居然想‘忍痛割爱’,傅某身为殿下所爱之人,自然感动了。”
  “这个不是重点……”阿绯不得不提醒他。
  “这对傅某来说已经足够了。”傅清明深情款款地。
  阿绯几乎有种犯罪似的愧疚感:“呃……那么说你答应了吗?如果说那位多伦公主真的生得天上有地上无,又热情又可爱又绝色无双,那么倒也是一件好事……”
  “傅某已经有了公主,对别的女人从来不屑多看一眼,”傅清明不疾不徐地打断了阿绯的话,“殿下不必担心会失去我。”
  她会担心?笑话。阿绯瞠目结舌:“那你的意思是?……等等,国书上不是说你跟那位公主‘两情相悦’?”
  傅清明淡淡道:“纯属无稽之谈,我对殿下是一心的,殿下亦不必吃醋。”
  阿绯露出一副吃了黄连的表情:“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吃醋了?”
  傅清明却已经看向慕容善,正色道:“虢北的其他要求可以答应,这点殿下就当作没看到吧,傅某会修书一封托人带给多伦公主……”
  阿绯在旁啧啧道:“哟哟,还说没有两情相悦,都已经鸿雁传书了哟。”
  傅清明转头冲她一笑:“这算不算是吃醋?”
  阿绯感觉被狠狠噎了一下,赶紧转头翻着白眼看天。
  这件事大抵便如此定下。只不过不知为何,在此事消散淡去的同时,却另有些不太好的传言在京内四起,说什么“傅大将军情结异族公主始乱终弃”“同虢北原来是权色外交”……之类的野趣故事,纷纷乱乱,沸沸扬扬地,一瞬刷新了大启百姓们对于傅将军的认知。

☆、56

  孙乔乔再次出现的时候,却是来向阿绯告别的。
  孙乔乔道:“殿下;以后不能护着你啦;我要去边疆了。”
  阿绯以为她要回她父亲那边,孙大将军是守疆名将;便不以为然,道:“也好啊;你回去的话大将军会很高兴吧。”
  孙乔乔摇头说道:“我不是回家,我是要跟着轻侯。”
  阿绯便吃了一惊:“啊?步轻侯要去边疆吗?”她竟一点儿也不知情。
  孙乔乔点头;认真道:“是啊殿下,听说近来边疆的局势紧张;轻侯奉命要去边疆侦查;所以我要跟着他……”
  最近的确有些传言,说是傅大将军对虢北的多伦公主始乱终弃;虢北的皇族一怒之下,随时都会出兵,朝廷也已经调兵遣将,紧锣密鼓地戒备起来。
  因此私底下一些不知内情的百姓甚至开始抱怨起傅清明来。
  有一句话叫做: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阿绯沉吟着,孙乔乔又道:“对啦,我还要谢谢殿下,前日在轻侯面前替我说话呢。”
  阿绯怔了怔:“啊……那个没什么。”
  孙乔乔握了握剑,脸上露出一点惆怅的神情来:“其实我知道轻侯是喜欢殿下的……可是我、我喜欢他,所以很想他也喜欢我,这次轻侯要去边疆我心里其实挺高兴的,殿下,你不会怪我吧?”
  阿绯奇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孙乔乔期期艾艾地说:“我觉得轻侯离开京城就见不到殿下了,我跟他朝夕相处,总会有机会的。”
  阿绯叹了口气:“你不用担心,要你真的跟步轻侯修成正果,你们成亲的时候我会送个大红包的,俗话说‘烈女怕缠郎’,我瞧着反过来也是一样的,所以你不用气馁,或许有一天步轻侯会被你感动也不一定呢。”
  孙乔乔闻言,兴高采烈:“殿下,多谢你!”
  阿绯道:“不用谢,但是边疆怕是会有危险,你们多加留神吧。”
  孙乔乔听了这句,便道:“是了殿下,轻侯听闻我要来跟您告别,就托我带一句话来。”
  “哦……”阿绯心想步轻侯居然不想跟她说再见,然而前日单独相处时候他那表现,倒隐约能瞧出些别离的端倪来,于是便也没计较这个,只问道,“是什么?”
  孙乔乔一本正经地说道:“轻侯说,‘转告殿下:京内同样危机重重,要殿下务必自己多保重’。”
  阿绯嗤之以鼻:“什么啊,我还以为是什么了不起的机密话呢。”
  孙乔乔嘻嘻哈哈地笑:“要有什么机密话,轻侯也不会让我带啦。”
  “这倒是。”阿绯也跟着笑起来。
  片刻后孙乔乔要走,起身的时候便道:“对了殿下,我自己有一句话要跟殿下说,说的不对的话,殿下你可不可以不要怪我?”
  阿绯极为自信地说道:“我是个心胸宽阔的人,当然不会跟你计较,你只管说,要走了的话可就没机会了。”
  孙乔乔点头,这才鼓足勇气说道:“殿下,我瞧着这京内也不大太平,我不是很喜欢在这里……可是我走了留殿下一个人……”
  阿绯吃惊道:“你要跟我说的就是这个?”
  孙乔乔忙摆手:“还有还有,我的意思是……根据我在京内这么短时间内的仔细观察,我觉得有一个人对殿下是真心的好的。”
  阿绯便托着腮道:“啊?你还能观察出这个来?让我猜猜是谁……一定是皇叔对不对?这个我自己知道,不用你说。”
  孙乔乔又忙摇头:“不是不是。”
  “不是?”阿绯正笑得合不拢嘴,当下保持着这个模样,意外地看孙乔乔。
  孙乔乔握紧了剑后退一步,阿绯哼道:“你干什么,我又不会打你。”
  孙乔乔咳咳两声,道:“防备些总是好的……殿下,我真的觉得,将军对你很好……嗯嗯,不用怀疑也不用吃惊,就是傅大将军啦……他看起来虽然很凶,但是我发现当他看着殿下的时候,目光很温柔……一点也不像是假的,要不是喜欢轻侯,我也一定会爱上他……”
  “呃……”阿绯意外之余便做出呕吐之态,“你这花心无知的丫头,你一定是眼睛坏了。”
  孙乔乔已经往后跑去:“我话说完了,殿下,我是说真的哦!我走啦!”她说着,纵身几个起落,果真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阿绯气愤地望着孙乔乔消失的方向,恨恨道:“算你跑得快,不然真要打一顿,眼光太差了。”
  入了夏,天气越来越热,阿绯热的受不了,每天跑去湖边泡着脚,某天竟犯了暑热,直热晕了过去。
  夏夜静谧,凉风徐徐,傅清明屏退左右,抱着阿绯在檐前乘凉,只觉得怀中的人娇小柔软,他心里欢喜,便叹道:“人家都说冰肌玉骨,清凉无汗,你瞧你,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阿绯道:“你别来腻歪我,我的汗也出的少些。”
  傅清明道:“我却就喜欢殿下这样湿湿黏黏地。”说着,便又来温存。
  阿绯早便习以为常,便不很抗拒,傅清明抱着她在椅子上行了一回,委实心满意足,将阿绯抱在身上,摸着阿绯的纤腰叹道:“殿下最近越来越乖顺,我的心里却反而有些不安起来,就仿佛这是假的一般。”
  眼前所见,是漆黑的天幕,银河天悬,星光如梦,美得不似真实的。
  阿绯身子微微一抖,便趴在他胸口假装睡着的的样子。
  傅清明目光如炬洞察秋毫,手在阿绯的腰间轻轻一挠,阿绯用力一抖便挺身起来,喝道:“干什么!”
  傅清明呵呵低笑,阿绯知道上当,磨了磨牙便要翻身下来,傅清明将她搂住,望着她的小脸儿,道:“罢了,就算是梦,也是美梦……我却认了。”
  阿绯心头一动,便看傅清明的眼睛,却见他双眸深邃,带着些深情之色,看着她的时候果真有几分温柔,阿绯莫名就想起孙乔乔的话来,心头不由地一阵迷惘。
  傅清明爱宠地捏捏她的下巴:“在想什么?”
  阿绯怔怔地看着他,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有点吃力,傅清明仔细看她:“有心事吗?”
  阿绯眨了眨眼,终于说道:“最近京里头热,我……我想出去避暑。”
  傅清明眉头一蹙:“避暑?去哪里?”
  阿绯道:“父皇在世的时候,曾经在京郊百里开外的雀山建了一座行宫,我小时候去过一次,觉得很好……所以想去那里。”
  傅清明想了想:“那座行宫有些年头了……难得你还记得,真的想去么?”
  阿绯顿了顿,终于用力点点头。
  傅清明将她胸前的头发撩到肩后,琢磨了会儿,道:“既然如此,让我安排一下……”
  阿绯问道:“安排什么?”
  傅清明看着她:“你也知道,有些人或许会对你不利……我先派人去探查一下,若是可行,再叫人护你前去。”
  阿绯眨了眨眼,垂了眸子,傅清明道:“怎么了?”
  阿绯咬了咬唇,终于问道:“那你呢?”
  “我?”
  阿绯抬眸扫他一眼:“你……不去?”
  傅清明心头一跳,定神儿看着阿绯,慢慢说道:“殿下……是想邀我同去么?”
  阿绯脸上发热,急忙摇头:“不是,我就随口问问……”她说着,就转头看向别处,“你不要自作多情啦。”
  傅清明看着她的神情,便又低低地笑,隔了会儿道:“若是殿下邀我同去,我是千难万难,也务必要跟随的。”
  阿绯听到他说那个“千难万难”,心头又是一动,嘴上却道:“你想得美,我乐得一个人清静。”
  傅清明把她拉过来,抱入怀中:“真的吗?殿下一个人去的话,不会想我?”
  阿绯道:“哼,你的脸皮可真厚。”
  傅清明轻吻她的额头,温声低语:“脸皮不厚,怎能抱得殿下归?”
  阿绯推开他的脸:“烦人。”
  傅清明呵呵笑着,仍规矩地将她抱入怀中,阿绯贴在他胸前,睁着双眼,听到傅清明的心跳沉稳有力,而她自己的心跳,却乱无节奏。
  而傅清明牢牢拥着阿绯,双眸仍看着头顶的星空,他的眸子就宛如星空一般,璀璨深邃,令人难以探究。
  三天之后,光锦公主避暑车队清早启程出京,但傅清明傅大将军却并未同行。
  连昇跟南乡两个听说有此乐事,连昇还罢了,南乡却吵嚷不休闹着要随行,却被阿绯喝止,因此阿绯竟算是一个人孤身而去雀山行宫的。
  阿绯坐在车厢内,盘膝垂眸,望着手中的一朵花,重叠花瓣的小蔷薇,花瓣带一点绯,阿绯的手指头犹豫着掐过去,扯下一片,嘴里轻轻念道:“来……”又扯落一片,“不来……”而她的心七上八下,随着那些花瓣起伏飘荡。

☆、57

  阿绯专心致志地撕了会儿花瓣,手中的蔷薇剩下了最后一片;孤零零地在眼前晃动;柔软的小花瓣透着一点凛冽的白,瞧着竟有些刺眼。
  “好像没什么意思……”
  阿绯定了定神;终于把那朵惨遭蹂躏的小花举高,在眼前转了会儿;她顺势又躺在地上,左看右看;最后往窗户边一撒手,那朵花随风便飘了个无影无踪。
  阿绯在车内滚了几滚;颇觉无聊;便爬起来,趴在车窗边上看外头的风景;也不知看了多久,那入眼的风景也都花了,阿绯顺着窗边儿滑下来,滚在车厢旁睡了过去。
  从京城到雀山颇有点距离,车舆又行的慢,因此晃了半天才到,车舆停在山脚的时候,日影已经过了正中,等到磨蹭上了山,几乎已是近黄昏了。
  早听闻公主要来避暑开始,雀山行宫的看守之人便好生地打扫了几遍,因为知道光锦公主是个着名的恶性,恐怕遭她挑剔而惹祸,因此连角落都不放过,虽然面儿上看着有些古旧,但倒也干净。
  一干人等进了行宫,阿绯在车上睡得饱了,此刻便又打起精神来,先把整个儿行宫转悠了一遍,也不嫌累。
  行宫在山上,果真比京内阴凉,风又通畅,阿绯上上下下地跑了一遍,出了一身汗,此刻雀山也掌了灯,太监宫女们奉了吃食上来,阿绯肚饿,便随意吃了几块糕点,便去沐浴。
  山后有一道山泉,昔日工匠借着这一处的活水建了个浴池,足够几十人在内,冷泉的旁边,又有一个池子,却是专供天冷的温泉池。
  阿绯两边儿皆试了试,最后便把双脚探进那冷泉池子里去,顿时一道凉爽从脚底心攀上心头。
  阿绯仰头,舒服地发了一声叹息。
  片刻功夫,她把身上的衣衫扯得差不多了,乱七八糟扔在地上,先前有宫女上前要为阿绯更衣,却被她呵斥了一番,因此这会儿宫女们谁也不敢擅自过来收拾,只远远地站着,竖起耳朵生怕错过公主的吩咐。
  阿绯将身子没入泉水里,心里颇为欢快,闷头在里头憋了会儿气,才又爬上来,攀在池畔的岩石上喘息。
  池边上放着盛着吃食的托盘,里头还有一壶酒,阿绯瞧了会儿,也不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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