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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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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推出新菜,赵子鑫不在意的一笑,仍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别说是做一道新菜了,即便是做出十道、一百道来,又有何难?
他闭目片刻,脑海里的菜谱便像是一束又一束的光,飞来又飞去,他一个个的剔掉不满意的菜谱,接着又有新的菜谱冒出来,就这样沉思片刻。他便有了法子。
陈玄之擅长对味道的把握,自然也是要选择一道突出味觉的菜肴来。
而珍馐阁的大厨,一个穿着黑袍的长髯男人已然眯着眼一笑,从怀里摸出一把奇形怪状的刀来。他望着满场地上罗列的各类食材,十分不满的对着杨主簿道:“我要做的新菜,在这里找不到食材,请主簿大人特准我自己准备食材。”
杨主簿有些不耐烦了,历届酒楼大会还从没有过自己准备食材的先例,怎么到他这就搞特殊化了?既然是没有食材,那便换一道菜就是了,哪用得着兴师动众的去给他找?
所以杨主簿嗤的一声道:“没这个说法,甭想了,食材就是这些,你爱用就用不用拉倒。”
那长髯公哪里是个好说话的主,闻言便怒目圆瞪:“做菜的事情你懂个屁!没有食材我拿什么做?我今个就要做那道菜!”
杨主簿本来懒得理他,听他这么一聒噪,瞬间脾气就上来了,小样的,给你脸不要,还真把自己当根葱啊?
“再敢大声喧哗,立刻取消你们的参赛资格,要是还想继续参赛就好好做菜,不想参赛就麻利的滚!”杨主簿吹胡子瞪眼的看着长髯公。
长髯公龇牙冷笑,“小小主簿也敢口出狂言,可知道这席上还坐着当朝睿王,岂容的你在这里越俎代庖?”
杨主簿气急,又要发作,却不想睿王那边已经被惊动了,他本在和郑德凯说话,一不小心便听到底下有人叫了一声睿王。便好奇的询问是何事。
作者有话要说: 郁华V:再不收藏我就哭给你们看!
同瑜V: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太子郁彦V:好没出息额
睿王V:三哥别哭,我这就去给你送收藏!
郁华V:还是五弟最好啦,顺便投个地雷就更好了~
☆、酒楼大会(5)
杨主簿剜了一眼长髯公,心里窝着一团火气,便狠了心要好好整整长髯公。于是他添油加醋的对着睿王道:“启禀王爷。台下有厮不懂规矩,竟敢当众辱骂您,小的气不过,便呵斥了他几句。没想到惊动了睿王,是小的该死。”
睿王听完淡淡的哦了一声,似乎没有什么不满的情绪,杨主簿捏了一把冷汗,人人都说这睿王是个软柿子,难不成真软成这样了?就算知道有人对自己出言不逊都毫不在意的么。
杨主簿等了好一会也不见睿王还有什么下文,只好躬身退了下去,他方要再去警告长髯公。谁料他已经快自己一步,对着台上的睿王高声道:“王爷!杂家是珍馐阁的厨子。杂家马上要做一道菜,可是这道菜的食材并不在场上,所以还请睿王通融一下,特准杂家自己去准备食材!”
长髯公声音粗犷,他这一嗓子立马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不少人纷纷侧目过去,想要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
谢思瑶也循声望去,只见一个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人正在抱拳对着睿王说话,她凝眉看着那长髯公,总觉得此人着实冒失了些。
再去看赵子鑫,他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整以暇的看着长髯公,看起来,这个小插曲并不那么容易就被掀过去了。
陈玄之却是一点都不感兴趣,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自顾自的哼起了戏文,一副自在的不得了的样子。
围观的人自然都是小声议论开了,再去看台上的睿王,他好似有些为难,毕竟这样的先例还从没有过,要是从他这里乱了规矩,恐怕是不大好的。但是他又觉得长髯公的提议没有什么问题,所以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没办法,只好寻求赵炎的主意:“赵大人,依你的意思,应该怎么处置?”
赵炎本无心插手这样的事情,原想冷眼旁观,看看睿王这个糊涂虫会做出什么决定来,但是他没想到睿王竟然会向他征求意见。
他清了清嗓子,装作颇犹豫的样子说道:“睿王折煞赵某了,睿王没有决断,赵某哪敢置喙,所以此事还请睿王一人决断,我等自然是没有异议的。”
他话里虽是这样讲,可是心里却已经开始嘲讽起来:看你这榆木脑袋也是想不出什么好主意的,且让你在人前丢丢丑,也算是便宜你了。
睿王看似是没有理解赵炎话里的揶揄之意的,他为难的叩了叩桌面,又去看庆阳伯,“曹大人,依你看呢?”
曹彦之哪里管得了这些芝麻蒜皮的事情,再说了,要是他出的主意闹出了什么闪失,岂不是要他一个人来背这黑锅不成?他才不愿意做这样出力不讨好的事情,为今之计还是先撇清关系为上。
所以他也连忙摇头:“恕曹某实在不知如何处置,还请王爷做主定夺。”
睿王还是忸怩,便又隔着曹彦之去问郑德凯和工部侍郎鲁刑,两个人乃是在座中官职最小的,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看法,这样一来,问题又回到了睿王这里。
他苦思了片刻,才犹豫道:“既这么,那本王就做一回主,酒楼大会比的便是厨艺,食材是为厨艺打基础的。倘若要让输赢都服人,就需给人一个通融的空间。”
他这话里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在座的人闻言都微微有些吃惊,一贯畏畏缩缩如睿王,今日怎么会反其道而行之,这样首开先例的做法可是具有一定风险的,倘若是被有心的人拿捏住告到圣人那里去,毕竟颜面上是不好看的。
可是睿王好似没想到这些,竟一下敲定了,如释重负的看着长髯公道:“本王答应了你的请求,你现在可以去找人准备食材了,要不然比试的时间就来不及了。”
长髯公得意的抱拳一笑:“杂家就知道睿王是个明理的人,杂家这就谢过睿王!”说罢他就对着身后的人耳语了几句,那人得了吩咐拔腿就跑了个没影。
长髯公似乎一点也不着急,慢悠悠看着赵子鑫等人,眼神里竟含了些轻蔑之色。
赵子鑫眼角的余光觑了他一眼,见他自鸣得意的模样,不免有些好笑。可是心中的忧虑和疑惑也是有增无减,看起来,今年的酒楼大会,要出不少幺蛾子了。
赵子鑫把剥洗好的桂鱼平放在案板上,取出铮亮的小刀,细细的在鱼身上切起来。陈玄之趁着切菜的空隙抬头看了一眼赵子鑫,见他刀工娴熟,先是赞许的点点头,继而又诧异的看着他不紧不慢的模样——这刀法怎的和他早年的一位好友那么相像?
陈玄之纳闷不解,却也没时间深究,这一轮他要做的是一道无味羹,无味,也许就是味道的极致了吧,他乐呵呵一笑,便又忙开了。
*
正当众人都在注意场上的盛况时,方才被长髯公差使去取食材的小厮也跑了回来,他手里捧着一个盒子,盒子里似乎还发出了奇怪的叫声。
众人的好奇心自然都被抓了去,连谢思瑶也带着疑惑看着那小厮手上的盒子。
小厮把盒子交给长髯公,他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似乎是十分满意,然后取来一个和盒子差不多大小的罐子,他打开盒子,把罐子倒过来,管子口正对着盒子,正当众人纳闷之际,忽听得一阵嘶嘶的声音,再细听,嘶嘶中还夹杂着沙沙是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摩擦着盒子和罐子的内壁。
本来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安静的可怕。那嘶嘶声不知怎的竟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头皮发麻。
谢思瑶目不转睛的盯着长髯公手里的罐子。片刻便看见他迅速拿起一个木塞塞住了罐子口,然后把罐子放正。
长髯公似乎十分满意,因为此时大多数人都或是好奇或是紧张的看着他,人群中已经有了小小的猜测声:“我猜那盒子里装的是活物。”
一定是活物,不然哪里来的响动?谢思瑶这样想着,便也情不自禁地去猜测那活物是什么,听着声音,倒像是——蛇,想到这,她浑身打了个激灵,竟然用活的蛇来做菜么?
人群中也有人猜到了这一点,于是众人顿时炸开了锅,有些大胆的人不免高声喊道:“他那罐子里是毒蛇!他想要行刺!”
众人闻言皆紧张的变色,倘若真是毒蛇,万一被那长髯公不小心放了出来,咬到人可不就是一死么!
杨主簿明显也紧张的厉害,毕竟长髯公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倘若他真把毒蛇放出来,那第一个被咬的还不就是他么!杨主簿额头冷汗直冒,可是他又不敢贸然打断,毕竟是睿王亲口同意长髯公自己准备食材过来的,当初也没规定不能带毒蛇过来呀!
杨主簿既惊又怕,不时小心翼翼的去瞟睿王,希望他能尽快发话。
谁知睿王竟像事不关己一样,从容淡定的喝着茶,只等着马上尝菜呢!
长髯公志得意满的把罐子放在案上,离得近的人这才看清,原来罐子上有三个小孔,但是那空隙很小,根本不足以看清罐子里的情形。
长髯公拿起三个小瓷瓶,分别对准三个小孔,将瓷瓶里的液体注入到了罐子里,一会便听得罐子里传来咚咚声,闷闷的声音让人觉得十分可怖。可是长髯公却毫不在意。
他命人升起旺火,然后把罐子直直架在了火堆上,这样一来不当紧,那罐子竟像是个陀螺,在火上不停的旋转起来,那罐子转的极快,却一点都不倾斜倒下。
众人看的眼睛发直,竟然不知道这是用了什么法子,谢思瑶也是大惊,这样的手法她还是第一次见到。看起来不似什么厨艺,倒更像是一种巫术了。
她皱着眉头看着极速旋转的罐子,那罐子从土黄色渐渐烧成了橘色,又渐渐变红,颜色越来越红,也越来越触目惊心。
赵子鑫的已经架上了油锅,他饶有兴趣的瞥了一眼旋转的罐子,小声嗤道:“雕虫小技。”
说罢他便将桂鱼没入热油中,辗转三五下便又立刻取出,空气中顿时一阵奇妙的香味传来,众人又纷纷看向赵子鑫这边。
那长髯公好似是赌气似的,见看他的目光少了,便又使出一计来,他从怀里掏出数枚铜钱大小的黑片,一下子投进旺火中。突然间火苗变了颜色,由橘红色变成了蓝色,再由蓝色变成了淡绿色,浓浓的雾气也随着升起。众人又是一阵惊呼,纷纷看向长髯公那边。
陈玄之也是一笑,火焰出现这样的颜色皆是那些黑片搞的鬼,那些黑片乃是特殊的矿石打造而成,遇火便能显出奇异的色彩来,可惜围观者中知之甚少,他们会这样惊奇也便不是什么怪事了。
赵子鑫把油锅撤去,又取来一炒锅,潇洒的将各种葱姜大料飞入锅中,再一手端起炒锅,一手快速翻炒,他的手法飞快,眼花缭乱间锅里的各类佐料已经在生粉的作用下混合成了颜色明亮的酱料。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个后退,突然扬起炒锅,那酱料便一滴不剩的飞到了烹炸成金黄色的桂鱼上。
众人惊呼过后才看清楚,此时的桂鱼已经开成一朵奇异的花状,火红中透着金黄,色彩甚是明丽,其浓郁的香味自然也是迎面而来。
与此同时,陈玄之那边也已经完工了。而萃珍楼那边,陈玄之的大弟子陈友康也已经做好了菜,正在准备呈上去。
这样就差长髯公这边了,他脸上始终带着神秘的笑,还不时悠哉的看一眼被烧的通红的罐子。杨主簿这边着了急,按说时间还没有到,但是看着其余三家酒楼都已经做好了,只剩下这个长髯公还在卖关子,他便有意刁难一番。于是不等香燃尽,他便高声道:“第一轮结束,请诸位把做好的菜呈上来!”
长髯公知道杨主簿故意挤兑自己,却也不慌不忙,只是冷笑一声。然后陡然反手把一直旋转的罐子稳住,以极快的速度拔开活塞。
就在活塞拔出那一刻,一条赤练便飞了出来,靠近长髯公的人皆是大惊失色,没命的四散奔逃起来,一时间竟哀嚎连连。
杨主簿最是恐惧,大叫一声抓刺客便抱头鼠窜而逃,他这一声提醒了护卫,一瞬间十几人拔刀围住了长髯公,评委席上的人也是提心掉胆的往下张望。
那长髯公却得逞一般的哈哈大笑不止。
谢思瑶也被那道红光惊住了,待到凝神静气仔细看时,长髯公面前的案台上已经多了一道菜。
作者有话要说: 郁华V:卧病在床错过好戏了,有谁录像了么?求种子!
同瑜V:'摸下巴'是小麦种子还是水稻种子?这是个问题。
郁华V:大湿兄又在装纯……
同瑜V:不!难道你不知道诚实就是我的本色么?
太子郁彦V:你俩这么JQ满满,我都看不下去了好么
郁华V:大哥你太卑鄙了,你怎么可以这么看我!!!
太子郁彦V:我本来还想给你种子的,你不要就算了。
郁华V:大哥我对你的敬佩之情犹如滔滔江水绵绵不绝,你是我见过的最高尚的人,现在我们来讨论下种子的事情好么~
同瑜V:'抠鼻'
☆、酒楼大会(6)
红光是从从一条蛇身上发出来的,那条蛇浑身通红,盘踞在长髯公早已经准备好的一个大海盘里,虽然它已经被做的熟透了,却仍旧保持着昂头的模样,口里还吐出红色的芯子,连眼睛都是血红色。
谢思瑶看的惊诧万分,不仅这样奇怪的做菜手法是第一次见到,就连这做出来的菜都比别人做的要新奇许多。
果不其然,围观的人渐渐平息下来,躁动也消失不见了。更多的人在翘首看着长髯公面前的‘红蛇’。
评委席上的几人也是面面相觑,唯有郑德凯显得平静,因着他曾走南闯北,品鉴的美食各式各样,恐怕今日这样的情形,他也是曾有所耳闻的。
杨主簿还吓得窝在一角,等到他听到外面不再吵闹了,便探出半个脑袋来,一眼就瞥见了长髯公轻蔑的笑容,他不服气的瞪回去,方要起身,又乍一看见了目露凶光的红蛇,顿时又吓得不敢动作了。
还是睿王沉得住气,他抬了抬手道:“既然菜都做好了,事不宜迟,都呈上来吧。”
负责上菜的小厮立时动作开了,可是等到取完了赵子鑫、陈玄之和陈友康面前的菜之后,竟然无人敢去长髯公面前去取那盘红蛇。
长髯公看着围在自己周围瑟缩不前的人,哂笑道:“这帮缩头乌龟,连做好的菜肴都不敢动,真让杂家看笑话。”
说完他便自顾自双手端起那盘红蛇,朝着评委席上的人粗犷一笑道:“杂家这道菜名叫一丈红,这做菜用的蛇乃是肉质最鲜美的赤练蛇。杂家有一回上山路遇到这条蛇,周旋许久才把它抓住,抓住之后悉心喂养,用的都是最上乘的鸡肉、牛肉,为的就是在酒楼大会上能够孝敬给诸位大人品尝,也算是杂家的一片孝心了。还请诸位大人给杂家个面子。”
长髯公话音刚落,底下就又是一阵窃窃私语,无非是在讨论这赤练蛇的厉害之处。
赵子鑫微微蹙眉,不知这长髯公葫芦里卖的的是什么药。这赤练蛇的蛇肉有剧毒,他是心知肚明的,这长髯公竟然堂而皇之的用毒蛇的肉去烹饪,就不怕落个毒害皇亲国戚的罪名么?
他略一沉吟迎上长髯公的目光说道:“这位兄台,据我所知,赤练蛇乃剧毒之物,就算是烹饪至熟透,也不一定就能使其无毒,所以你这样贸然的进献这样一道‘一丈红’,是不是有些不妥?”
长髯公目光狡猾,他嘿嘿一笑对着赵子鑫亦是对着台下众多围观人群说道:“我早料得你这白面小儿无甚头脑,既然你发问了,杂家便如实告诉你,方才杂家往罐子里兑的三味佐料可不是一般的东西,那三样乃是去毒的神药,如今我手中这盘一丈红,除了味道鲜美之外,可再也没有半分毒素。这位小哥要是不信,那杂家吃一口便是了。”
说完他朝着睿王拱一拱手道:“王爷,杂家得罪了。”说话间他便提出一股内力,一片红彤彤的蛇肉便被他的内力削掉,他趁势咬住蛇肉,美滋滋的嚼完下咽。
静待了片刻,长髯公才又眉飞色舞的环视一周,继而目光落在赵子鑫身上,“这位小哥,这下你总没什么好说的了吧?”
赵子鑫无奈,既然他人都试过了,他又有什么好说的呢。他只好默不作声的退后几步立在了一边。
陈玄之也只是若有所思的看着那盘一丈红被送上了评委席上去,可是千思万想,也想不出那蛇肉到底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谢思瑶也觉得心下不安,她目不转睛的看着那条红蛇。它仿佛雕塑一般,可是目光里的凶狠却一点也没有褪去,仿佛蓄势待发,随时都可能活过来一样。
再去看评委席上的人,他们已经开始品尝送上去的第一道菜肴,真是赵子鑫做的松鼠鳜鱼。台上五人先是对菜肴的外观品评一番,接着又纷纷夹起一块鱼肉品尝。片刻后,评委席上便发出迭声的赞叹。
接着便是陈玄之做的无味汤。众人纷纷拿起面前的汤勺舀起一勺送入口中。赵炎的最先露出惊讶的神色,不过片刻他便恢复了常态,只是忍不住的瞥了一眼陈玄之。这一看不当紧,他心里咯噔一声,这不就是传闻中的逍遥味仙?不是说他都死了十几年了么?怎么会突然来参加酒楼大会?前几轮比赛他还没有注意过此人,看来真是疏忽。
睿王尝完一口也觉得新奇,便又喝了一口,其余几人也都露出些赞叹的神色来,等到几人再一议论,更是觉得新奇。
睿王最先发话:“本王尝的这汤带有微微的甜味,可是为何首席御厨赵大人却说这汤是有些酸的呢?还有郑会长、曹大人、鲁大人尝出来的味道都和我尝的不一样。难不成你这汤还有五种味道不成?”
陈玄之眯眼一笑,“王爷您说的又对又不对。”陈玄之故作玄虚的指了指那碗汤,“这不叫做五味汤,而是叫做无味汤。也就是说这汤是没有味道的。”
睿王讶异:“怎么会没有味道,难道本王和几位大人都尝不出来味道的么?”
陈玄之抚掌一笑,“非也!玄机就在诸位用的汤勺之上。可见诸位方才全神贯注于品菜,却没有料想到这汤勺也是小老儿菜肴的一部分吧。”
“这汤勺有什么不同么?”睿王狐疑的拿起面前的一柄白色木勺,这勺子看起来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陈玄之便又接着说道:“倘若王爷凑近了去闻,便知道小老儿说的玄机是什么意思了。”
陈玄之言罢,台上的五人皆是不由自主的把木勺凑到了鼻下。
当闻到木勺上的甜丝丝的味道时,睿王豁然开朗,“难道说这木勺上沾了糖?”
陈玄之微微点头,“也可以这么说罢。”他又对着赵炎说道:“赵大人喜欢吃些酸的,我便把木勺在白醋里浸了两个时辰,而郑会长喜欢微辣的口味,同样的木勺曾在花椒油里泡过,而曹大人和鲁大人的木勺则分别在酒桶里和盐水里浸过,这样一来,诸位就能喝到自己想要的味道了。小老儿正是在这几日的比试之中,发现了几位大人特殊的口味,所以才出此招。而实际上,这道汤,本身是没有味道的。所谓味道的极上乘,便是无味了吧。”
说完他悠然的往后退了退,重新回到鸿仙楼的彩旗后面落了座。
原来是这样!这个陈玄之,鬼点子真是一箩筐!谢思瑶暗暗记下这个看似奇怪的法子来,暗想着日后兴许能派上用场。
接下来便是陈友康做的金福鱼了。金福鱼用石锅烹制而成,以辣味为主,所以远远的就能问道一股辣辣的香味。郑德凯最喜吃辣,闻到这样馥郁的香辣味,面上便浮上一层期待之色。
其他几人虽不怎么爱吃辣的,此时此刻也被这难以名状的香味吸引了,所谓‘一咸三分味,一辣到十成’,说的便是辣味在菜肴中的妙用了。
圆滚滚的石锅里是火红的辣椒,辣椒里掩映着鱼块。夹起一块鱼放入口中,又麻又辣,顿时吃出一股子愉悦的情绪来。
等到撤下了金福鱼,这最后一道一丈红也被缓缓的呈了上来。
几个人难免有些犹豫,这道菜看起来过于奇特,再加上食材也不常有,所以一时间竟无人动筷。还是郑德凯大方,利落的对着睿王拱手一笑道:“王爷,不如让郑某先为诸位大人开个路。”
睿王感激的点了点头,郑德凯便犹豫着夹了一块蛇肉放入口中,半晌,他才微微点头道:“不错,肉质果然鲜美异常,而是其中回味着各种药香,着实是一道佳品。”
其余四人听到这里,才纷纷举起筷子去夹蛇肉。
五个人尝完了蛇肉,便又私下里交谈了一番,不一会比试的结果便出来了。
杨主簿终于又回到了台前,他扫视一眼手上的绢帛,瓮声念到:“今日第一轮,第一名:天香楼,第二名鸿仙楼,第三名——”他故意拖了一个长音,怨怼的看了一眼长髯公,继而接着念到:“第三名珍馐阁,第四名萃珍楼。”
哗的一声,萃珍楼那边便炸开了锅,这样一来,萃珍楼就要被淘汰出局了,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萃珍楼那边皆是一片忿忿不平的声音,陈玄之则叹着气摇了摇头,本来他也是没料到萃珍楼会落败,不过事已至此,那他只管尽力稳住鸿仙楼吧,至于这个珍馐阁,早晚是要露出破绽的。
谢思瑶也是满脸的不可置信,郁华精心打理的萃珍楼就这么落败了?她觉得很难接受,更替郁华觉得难过,幸好此时此刻他并不在此,不然他一定会很失望的吧?这样想着,她便不由自主的往身后去看,却惊讶的发现凌若拙的身影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了,难不成凌若拙去了别的地方?
她又环视一周,却怎么都没找到凌若拙的身影,没办法她只好作罢,把目光又转回到比试场地上来。
第一轮结束了,萃珍楼的人一簇簇的渐次离开了,场地上空出一个大口子,不过很快便又被围观的人群给堵住了。
赵子鑫也掸了掸衣服上的污渍,淡然的往天香楼内的彩旗这边走,蓦然一抬头,便看见那个许久不见的纤细身影正如同一朵悄然盛开的白兰一般立在人群之中。素衣素面,还是那一副袅娜的身姿,他抿嘴一笑,轻快的朝那个身影走了过去。
☆、酒楼大会(7)
赵子鑫缓缓走到了谢思瑶跟前,方要和她打招呼,却发现她竟然警觉的往后退后了半步,眼神里多了不同于往日的警戒。他诧异良久,终究忍不住问道:“你这是怎么了?就这样怕我么?”
谢思瑶对上他有些无奈的目光,咬了咬嘴唇,然后小声答道:“你的主人,是不是想要用我要挟郁华?”
就这样猝不及防,她问完便觉得长舒了一口气,可是心头却鼓点大作起来,她知道这样问确实很不礼貌,可是如今她又有什么法子呢?赵子鑫是太子的人,除了问他,还能如何呢?
果不其然,赵子鑫脸上浮现出苦笑的神色,“你这是什么话?我的主人?难不成你说的是太子么?不要说他根本没有和我提过要利用你要挟三皇子,即便他告诉我了,我又怎么可能会瞒着你?思瑶,难道你就一点都不相信我?”
谢思瑶见他脸上是从不曾有的颓唐,便也知道自己的话说的重了,于是忙略带愧疚的嘟哝道:“是我冒失了,也是我太心急了。可是凌先生他怎么会算错呢,他算出来太子要对郁华不利,他还抓走了周妈妈。”说完,谢思瑶就撇了撇嘴,委屈的想要落泪。
“发生了什么?你说的我怎么都没听明白?你说的周妈妈,是谁?”赵子鑫被谢思瑶的一番话说的一头雾水,他有些不忍的看着她伤心的神色,便又温声安慰:“别着急,既然你能这样跑来问我,那事情便还没有到最坏的地步。我虽是太子的统领,可也不是了解关于太子的所有东向。你说的太子最近有动作,不是没有这个可能,不过怎么就牵连上你了呢?”
谢思瑶也郁闷的摇头,“我也不明白。可是我很担心。你知道么,我好不容易找到了关于我身世的那么一丁点线索,这线索就没了。”
她的声音透着急切,赵子鑫便也跟着着了急,“身世?线索?怎么不早点告诉我?”赵子鑫原地踱了好几步,见谢思瑶也是一副六神无主的模样,他便自作主张道:“你放心,我会帮你查清这件事的,好歹我这个统领也不是白当的。只是你千万要注意安全,恐怕有人躲在暗地里想要对你不利的。”
他又冥思片刻,吞吞吐吐的问她:“今日怎么不见三皇子来?他就放心让你一个人来这里?”
谢思瑶踌躇了好一会,终究也没有把郁华受伤的消息告诉他,只是小声撒谎道:“我不让他过来。我想一个人过来的。”
“他还是这么粗心大意。一点都不顾你的安危。”赵子鑫有些负气的哼了一声,“罢了,你且在这等着,有我陪着你,你还是安全的。”
谢思瑶只好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凌若拙也不知去了哪里,有赵子鑫在身边,总归是少些担惊受怕的罢。
说话间第二轮比试又要开始了,铜锣敲响一记,赵子鑫不由自主的看向高台。杨主簿又扯着嗓子喊道:“四进二的第二轮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现在是天香楼。鸿仙楼,珍馐阁三家进行比试,请各家酒楼选出比试的厨师。”
赵子鑫参加的上一轮,这一轮便要换个人了。如今天香楼除掉一个南傲,一个赵子鑫,便只剩下江泰清和谢思瑶两人。
果然,杨主簿话音刚落,莫掌柜的目光就看向谢思瑶,过了会,他又把目光转向江泰清,仿佛在两个人之间做着抉择。
过了片刻,莫掌柜便问道:“谢厨司,这一轮你能否上场?”
谢思瑶自然是做了准备的,她抬眼看了一眼江泰清,见他面上依旧是那副雷打不动的平静祥和,过了会,又见他朝着她点了点头。她这才下定了决心。于是冲着莫掌柜点头:“这一场,便让我来罢!”
说完她撸起了袖子,跑去净了手。
*
第三场比试的题目乃是一首诗:“新津韭黄天下无;色如鹅黄三尺余;东门彘肉更奇绝;肥美不减胡羊酥。”
谢思瑶略一沉吟,便取来韭黄、猪肉摘洗干净。
她用的是最简单的手法,把炒锅架在火上,倒上猪油和大料,再把猪肉倒进去翻炒,不一会,肉香泛滥,瞬间便把人的食欲勾了去。
她手势细腻,一会儿颠一会抄,等到猪肉熟了七八成,再把切成段的韭黄一把丢尽锅里去。猪肉的香味混着韭黄的清香,在空气里织起了美味的网。
所有看客不约而同的盯着她,她小巧的身影在案台边有模有样的移动着。少了先前激烈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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