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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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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华站在最前头,眯着眼睛笑了笑道:“大哥来了。”
  太子探寻的目光落到郁华身上,浑厚的声音随之而来:“三弟怎的如此雅兴光临我天香楼了?”
  “大哥的生意我自然是要关照的,莫非大哥不欢迎小弟?”郁华春风拂面的道。
  “哪能不欢迎呢?不过听说三弟手上也有一座酒楼,如今在京城可是蒸蒸日上、热闹的很。”太子声音淡漠的看着郁华说道。
  “做小弟的我自然要以大哥为榜样,大哥样样做的好,做小弟的自然也要争气,不然不是给大哥丢脸了么?”郁华一手背在身后,不紧不慢的笑着说道。
  他话说的是体面,可谢思瑶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仿佛两人在暗暗较劲一般,于是她悄悄觑了一眼太子,却见他面上并无甚反应,于是只好按捺住自己心里的心思。
  再听太子开口道:“只是没想到三弟这样快的速度,我只去了一趟山西月余,你的萃珍楼就已经办的风声水起了。三弟也是好大的手笔,在山西散了百多两银子眉头也不皱一下,转眼又在京城开办了如此大的酒楼,做大哥的甚是钦佩。”
  郁华听到这里,只觉得隐隐有些肉疼,太子此去山西,明里说是巡查,实则是敛财去了,敛财到也罢了,却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拉拢起来的商帮和运载银两的商队被太子截了去,他有心想要跟太子较真,但是想到那些银两来路上不得台面,所以只好吃个哑巴亏。于是面上若无其事的笑了笑说道:“哪里哪里,小弟怎么能比得上大哥?大哥年年在慈济寺布施的善粥少不得也有几十两吧。就凭这个,小弟也只能甘拜下风。”
  慈济寺是安在北山的一个庵堂,平时香火很盛,太子更是年年在那里施粥,只是许多人并不知道,慈济寺表面上做的是庵堂的生计,背地里却藏污纳垢,太子敛来的钱财,很大一部分就放在慈济寺,而庵里还养着许多貌美的年轻女子,是太子用以拉拢束缚群臣的美人刀。当然这些事情做的极机密,一般人自然无从得知,可是郁华是何人,太子的这些把戏他多少掌握着。趁着太子去山西的档口,他命人去慈济寺走了一遭,顺理成章的报了山西之事的一箭之仇,收回来数十万两的银子也算是补偿了一些山西的损失,太子心里明白的紧,却也只能当作哑巴亏了。
  “三弟的步子倒是赶得紧,一点也都不落下,做大哥的看着你这么用功,自然欢喜,可大哥还是奉劝三弟一句,不要把头脑和精神用错了地方,累垮了自己。”太子凝视着郁华说道。
  “呵呵,我哪有大哥辛苦,大哥事必躬亲,外头一堆的公务不说,回到宫里还要安抚皇嫂,想来最该注意身体的该是大哥才是。”郁华笑里藏刀的看着太子,谢思瑶只纳闷的看了一眼郁华的背影,怎的说着说着就到了皇嫂身上?再一看太子,仿佛被噎了一口似的,面上极力维持着稳重。
  睿王也是一脸尴尬的左看看郁华右看看太子,左右为难,要说他大哥和三哥不对头,那已经不算是什么新鲜事了,如今郁华提到皇嫂的事情,他也觉得难为情。
  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太子如今二十八岁,按说这个年纪也该收纳了几个侧妃,可是如今东宫里除了一个板正的太子妃之外,连一个良娣都不曾有,这都要归于颇为凶悍的太子妃了。
  太子妃乃是当朝守关重将护西伯姜庭的嫡女姜涵柔,姜庭给女儿起这个名字原本是希望她能涵养温柔,可惜他夫人早逝,唯一的女儿交由侧室抚养,侧室也是个不尽心的,姜涵柔自小便和习武的哥哥们一块玩耍,天天扮成个男娃跟人打架摔跤,又是因为出生在伯爵府里头,自然而然养成了跋扈的性子,要说太子再不济也不能娶个这样的正妃,然而当时正值立储的档口,护西伯手里的兵权是一个不容小觑的砝码,再加上太子也不甚考究过姜涵柔其人,等到行完了大婚之礼,封了妃入了典籍,太子才后知后觉。
  原本果决如太子,自然不必要为了一个悍妇而束手束脚,可是姜涵柔乃是姜庭的心头肉,太子为了稳住姜庭,即便是心有戚戚,自然也都压了下去——“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一个悍妇能有什么大碍,太子如是想着,便也不再去考虑侧妃的问题,可是日子久了,太子惧内的传言就像插了翅膀一样人尽皆知,一般人即便知道这些,自然也是不敢在太子跟前说起来,可是郁华自然不怕。
  太子似乎没料到郁华会出此言,顿了一下,觉得多说下去对自己也无益,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今日且不在此说这些琐事了,回头挑个好时候与三弟好好聊聊才好。”
  郁华淡淡一笑回道:“那小弟就恭候大哥的邀约了。”
  太子眉头微蹙,只低低的嗯了一声便径自走到正席坐下,郁华见状不知为何也跟着他坐了下来。太子微微瞥了一眼桌上的茶盏,若云便一脸温驯的站起身来上前斟了一盏茶换掉了睿王之前的茶盏,然后她又款款的坐回到座位上,低眉顺目。太子见她面上露出愁容,倒也不细问,只是收回目光淡淡看着莫掌柜。莫掌柜自然是不动声色的挪到了左侧挨着玲珑站着。太子继而缓缓扫视一眼众人慢慢说道:“都坐吧。”
  于是其他人纷纷落了座。太子瞧着仍旧伏在地上的几个人,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莫掌柜拱了拱手道:“回太子话,今日天香楼里出了些岔子,三皇子在此坐镇审案,下面跪着的是几个人证。”
  “嗯?”太子缓缓转过头来看着郁华说道:“三弟怎的做起了县太爷的生计,几时对审案的事情这样上心了?”
  郁华一手放在茶杯上,仿佛没有听出太子话里的不满,笑着回答道:“这不是想着为大哥分忧解难么,我素来知道大哥公务繁忙,必然腾不出手来处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小弟就毛遂自荐暂为代劳了。”
  “三弟有心了,只是有些事情三弟恐怕处理不来,做大哥的也不能让你为难。”说完太子看向莫掌柜道:“且说说是何事。”
  莫掌柜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回,又把郁华如何审案,审的结果述了一遍,太子听完,迟疑的看了看郁华,面上虽然静如止水,心里却大有不悦:我这个三弟倒是狡猾的很。
  这时,若云站起身来对着太子轻声说道:“方才三皇子说改日再查清真相,但是依若云看来,如今有太子坐镇,还是早些查明真相,严惩真凶,不要让有罪之人轻易的脱逃了。”说完她眼神瞄了瞄谢思瑶。谢思瑶看着若云一副娇柔温顺的模样,便觉得有些膈应,再听她话中所指,立刻就明白了她的意图:若云摆明了是想要借由太子的手来教训自己。谢思瑶不免想到先前赵子鑫告诉她的若云和太子之间的囫囵关系,三分无奈也飘上心头来,这个若云真是执迷不悟,即便方才已经审的清清楚楚了,她还是不甘心,非要挑唆了太子来插手,只是这太子想来也不能不讲道理的把罪责赖在自己头上。谢思瑶自然明白现在自己不能多加言语,不然真就成了蹦跶着脱罪的小人。所以她悄悄转头看了一眼郁华。
  身旁的郁华一直若无其事慢悠悠的把玩着手里的茶盏,听到若云的话也只是冷冷的扯了扯嘴角,等到察觉到谢思瑶的目光,他才笑眯眯的看着太子问道:“看来若云姑娘并不信我,不过不知大哥觉得我这案子审的如何?”
  太子动了动薄薄的嘴唇,先是瞥了一眼若云,然后又看了看谢思瑶,心道: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女厨,倒值得郁华大费周章。眼下看郁华已经把案子理清了一遍,太子是何等聪明的人,自然知道其中必然有鬼,然而他心里十分不满郁华的做派,于是佯装不知的轻咳了一声道:“兵不厌诈,三弟倒是个好判家。”
  郁华哈哈笑了两声爽朗的说道:“这么说来,大哥是认同了小弟的说法了。本来我看这时辰也不早了,不想再予以深究,不过既然若云姑娘非要查个水落石出来,我自然也没有什么异议,再者说了,我郁华的朋友平白无辜遭人无赖,我岂能坐视不理!”说着郁华话锋一转,扫视了一眼厅中的人严厉的道:“既然要查,自然是要严查,把那些作祟的小人连根刨出来,省的再出来祸害人不得消停!我想大哥应该也同意这么做,毕竟天香楼可容不得贼人肆意撒野。”
  郁华说完便凝视着太子,片刻,太子阴鸷的目光渐渐的收紧,最后凝成一簇黑色的光芒,他双手扶着椅子的扶手,淡漠的问莫掌柜道:“莫掌柜可知道事情的具体微末么”
  莫掌柜迟疑了一下,心里重重顾虑一下子迸发开来,几番动了动嘴却只说出来一句:“恕在下也不知情。”然后就漠然垂头立在了一边。谢思瑶心中突然升出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觉来,她蓦地转头去看若云,却见她手里紧紧攥着帕子,那帕子被打了不知多少个褶子,随着厅中一点点的静默,那帕子就好像要被撕碎一般紧紧绞在一起,谢思瑶楞了一下,目光转到若云的脸上,却见她仍旧淡然如一朵雏菊,只是眉梢却翘起来。谢思瑶心中泛起阵阵涟漪来,不由自主的攥住了衣角。
  只听见若云淡然的说道:“方才几位人证的话倘若属实,那偷窃之人想来是墨韵堂的人了。谢厨令隔壁的樊惜儿会不会偷了宝物,为了怕别人查到,放到了谢厨令的房间里呢?又或者是谢厨令指使樊惜儿这样做,然后自己找个人证来脱清嫌疑呢?又或者……”
  谢思瑶攥紧了拳头,怒火中烧,就要起身——
  “闭嘴!”郁华抽身站起来冷冷看着若云:“好大的胆子,你这贱婢居然还敢在太子面前信口雌黄,毫无凭据的构陷她人!足以见得你心肠如何狠毒,来人,给我掌嘴!”
  若云听完这话,脸色吓得一下就白了,立时起身三两步跑到厅中敛裾跪倒在地,向着太子说道:“太子殿下,如今您人在里,三皇子都如此模样,您不在的时候他更别提是何等霸道。若云只是为了查明真相说出自己的想法,就被这样污蔑成蛇蝎心肠,太子殿下,求你为若云做主。”她的声音先是惊惶,接着又变成了凄婉,好不动人。
  郁华听到这话,冷眼看着若云又要说话,只见太子抬起手轻轻的笑了笑:“三弟,你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可真不是大丈夫的作为。”说完端起茶杯,用茶盖拨了拨茶,淡淡品了一口。
  郁华听完似笑非笑的挑起了眉头,然后目露精光的看着太子,身子也缓缓坐回了座位道:“不知道大哥还有何别的看法?”

  ☆、真假□□

  太子轻轻放下茶杯,不紧不慢的笑看着郁华说道:“三弟心急了些,只是案子的事情还是慢慢来的好。”说完他眼神看向若云,若云委屈的伏在地上,面上全是哀怨,此刻看到太子若有似无的眼神,她便拭了拭泪,接着说道:“若云也是为了案情着急,我想着既然偷盗上清珠的人是去了墨韵堂的方向,即便不是谢厨令,那也八成是墨韵堂里的人,所以想着还是谨慎些,墨韵堂里头的人,我倒是熟识不少,想来问一问她们,还是能得到些消息的。”
  太子听完,没有回话,只拿眼睛看了看郁华,郁华斜斜嘴角看着故作委屈的若云。谢思瑶也心中叹息着想:这个若云今日无论如何也要翻些花出来,尽管诬赖不了自己,那她总要给别人找些由头,且看看这个若云还有什么伎俩。
  太子见郁华没有说话,于是目光深邃的看着若云说道:“若云说的不无道理,且把墨韵堂的人叫来问问。”
  一个仆役应声便出了厅,片刻三个女子就低眉含目的走了进来,谢思瑶定睛一看,走在最右边的正是樊惜儿,此刻她垂着眸子,面上一派清和。
  三人走到厅中盈盈一拜说道:“参见太子殿下,参加三皇子,睿王。”
  太子看着三人,抬了抬手道:“站着说话吧。”于是若云和其余人都站起身来,先前跪在地上的三个仆役自觉的挪到角落里站着,太子也只当看不见他们,只抬头淡淡的问其中一个女子:“今日申时以后,你可见到墨韵堂有什么不寻常的么?”
  三人也听说了下午发生的事情,此刻被突然喊来,似乎也有些紧张,被问话的女子双手缩在袖子里低头说道:“回太子的话,因着有个贵客点了小婢的唱牌,所以申时以后小婢就去了前头的知语轩,并不曾知晓墨韵堂的事情。”
  太子见她说的诚恳,再把目光看向莫掌柜,见他眼神里也是肯定,于是挥了挥手道:“你先下去吧。”女子福了福身便退了出去。
  太子又问另一人:“你呢?”
  女子两手交握低头回道:“禀太子,小婢下午在房门外练琴,没看到旁的什么不妥当,只是我隔壁的樊惜儿倒是有一回匆匆而来匆匆而去。小婢忙着练琴,并没有多想,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太子说的不寻常的事。”
  太子蹙了蹙眉头,语气重了些问道:“樊惜儿?”
  樊惜儿便对着太子福了福身道:“小婢正是樊惜儿,方才素玲说的确有其事,只是小婢确实事出有因……”
  “被人抓住了把柄就要开始找借口了?匆匆而来匆匆而去?莫不是你心里有鬼,怕被人撞见你拿了不该拿的东西?”若云一连串三个反问句逼得樊惜儿打断了嘴里的话,只是无奈的看着她。
  谢思瑶皱着眉头看向若云,她也真是个专门捏软柿子的,捏完了自己又开始捏樊惜儿,自己倒是有郁华帮衬着,樊惜儿倒是惨了,倘若被若云一口咬定,想来也是极难翻身了,想着自己毕竟与樊惜儿有些交情,她素来对自己又热心,于是不免有些着急,可是眼下自己身上的脏水刚洗干净,又如何帮樊惜儿呢?
  谁知好巧不巧,一向性情温和的睿王突然像是被针扎了一下似的从座位上立起来,有些气愤的对着若云道:“你怎的这么喜欢冤枉人?宴会结束回来的路上月儿就开始腹痛,当时樊惜儿恰好路过,于是连忙帮着把月儿扶到了后面歇下,为了让月儿好受些,她还专程回屋去取了止疼散,许是她着急,步子就匆忙了些,被人看到也不稀奇,怎的在你这里就成了心里有鬼了?再者说了,她回去取药不过半柱香的功夫,从这到墨韵堂来回走一趟就要将近一炷香的时间,她哪还有什么中间去经阁?经阁离墨韵堂可不是一两步的事。”
  太子自然没有料到其中还有这样的缘故,于是深沉的看了看睿王,见他脸上写着不满,太子又打量了一眼樊惜儿,然后把目光转向若云,若云被睿王一番话说的有些怔住了,讷讷的不知该如何回话,只好低了头有些不甘心的道:“是若云心急了些,错怪了……错怪了樊惜儿。”
  谢思瑶看着这场面越来越扑朔迷离,连睿王都横插一脚,看起来是越来越棘手了,似乎一时间所有人都脱了嫌疑。她有些疑惑的想了想,觉得事情根本不似先前那样简单了。
  太子微微凝神沉默了片刻,若云便又轻声说道:“偷盗的事情暂且查不出什么眉目来,可是月儿中毒的事情却还是有些文章的,睿王爷,你说是不是?”说完她便关切似的看了看睿王道:“月儿现在可还好么?”
  谢思瑶心中一凛:原来是在这等着自己的,方才偷盗的事情算是跟自己脱轻了关系,可下毒的事情还是模棱两可的,这样一来,若云又是要咬着自己不放了。她便敛神等着太子发话,心道太子要查就查去,她可没什么好怕的。
  谁知睿王摆了摆手道:“不了不了,月儿已经没有大碍了,方才已经歇下。大哥事务繁忙,我就不必要拿这样的小事来麻烦大哥了。”
  “诶——”太子抬了抬手,郑重的说道:“五弟这么说真是见外了,五弟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大哥既然在这,哪有袖手旁观的道理?”说完他又重新看向站在角落里的掌菜副手东顺,语气有些寒冷的说道:“这下毒的勾当,是杀头的死罪,本太子岂能放任?”
  睿王闻言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道:“大哥,其实,方才赵厨司已经为月儿诊治了,月儿并非是中了断肠草的毒。”
  先前赵子鑫已经断言沁月中的不是断肠草,再听到睿王这样说,谢思瑶心里的疑惑多过担忧:沁月究竟中了何毒?想到这里,她看了一眼赵子鑫;睿王也看着赵子鑫说道:“赵厨司且把你诊治的结果说一说吧。”
  赵子鑫点了点头徐徐道来:“沁月姑娘的症状看似与中了断肠草毒类似,同样是腹痛,但是仔细观察,还有很多差别,常人只知道服用断肠草会腹绞痛继而肠断,实际上最先表现出来的症状是眩晕和言语含糊不清,继而才是腹痛,接着更可能呼吸衰竭,气闷窒息而死,而沁月姑娘的症状仅有剧烈的腹痛,赵某见她并无眩晕或者呼吸不畅的症状,此外,当赵某令沁月姑娘服下热姜糖茶之后,她的腹痛就渐渐好转了,后来赵某通过沁月姑娘的脉搏发现,她只是吃了一味属性十分寒凉的药物,此药并无什么毒性,只是会加重体弱体寒之人的症状,诱发腹痛。只要予以保暖,内服热汤,便能驱寒止痛了。”赵子鑫说完看向太子道:“可以见得,所谓下毒,只是一场子虚乌有的事情,至于其中更多的隐情,还请太子明察。”
  从赵子鑫发话时,郁华就一直盯着他,想起上午在门口与赵子鑫遭遇的事情来,心里隐隐有些不顺意,听他说完,就慢悠悠的道:“我还真想不到赵厨司不仅厨艺精湛,对毒理也是这么精通。”
  若云有一瞬间的失神,当听到赵子鑫的一番话,她更是皱起了眉头,此刻她也忙不迭的道:“是啊,赵厨司并不是大夫,万一诊错了也是有可能的。不如传个太医过来看看,也稳妥些。”
  太子收起笑容看了若云片刻,然后语气清淡却确信的说道:“子鑫不仅厨艺卓群,说起这毒理,恐怕太医院里,也没有几人能及得上他。”
  若云窘迫的垂下头来,手里紧紧捏着帕子,有些讪讪的立在一边不说话了。
  谢思瑶听的越发感叹,真是想不到赵子鑫还有这样的本事。于是她微微侧目去看赵子鑫,见他也转过头淡淡看着自己,谢思瑶便又局促的转过头来。就看见郁华似笑非笑的看着太子说道:“大哥把这么精良的人才放在一个酒楼里,倒是可惜了。”嘴上说着可惜,话里的意思却十分晦涩,谢思瑶还没大明白,只听郁华话锋一转语言戏谑了几分道:“要我说这下毒的人也是个没得正经的,旁人下毒使得都是极烈的毒药,他倒好,玩似的拿个凉药充毒药,莫不是急昏了头用错了药?”
  太子淡淡看了郁华一眼并不接话,于是郁华打了一个转又说道:“既然这位赵公子查明了沁月的情形,那这瓷瓶里的药——”说完他玩味似的又拿起桌上的白瓷瓶,赵子鑫便拱手说道:“请殿下容我看一看这瓶里的药。”
  太子嗯了一声,赵子鑫便伸手接过瓷瓶来,小心的打开瓶盖,离瓶口几寸的距离他用手对着瓶口扇了几下,然后蓦地阖上了瓶盖,一脸严肃的看着太子说道:“回禀殿下,这瓶里装的是货真价实的断肠草毒,且浓度很高。”
  众人听完具是一惊,纷纷侧目看着赵子鑫手里的白瓶,唯有郁华三分哂笑的看着瓷瓶道:“这天香楼真是多奇事,没想到这货真价实的毒药下出来的效果竟成了凉药,本皇子真是开了眼界了。”
  太子面上有些不快,淡淡的说道:“三弟这样说,想必心里是已经有了别的盘算,既然如此,何必要在此打哑谜说些不相干的逗笑话呢。”
  听到这里,谢思瑶也在心里暗暗忖了一回:看来下毒的事情蹊跷更多,下毒的人并不是想要害死沁月,而只是想要趁乱把脏水都泼到自己身上,这么说来,下毒的人既想陷害自己,又不敢真的要了沁月的性命,虽然心思狠辣却又顾虑重重,若不是说毒药被人查出这样的闹剧来,恐怕局面对自己确实不利,但是这下,即便她房里搜出了药来,也无法说明自己就是下毒之人,再者,也可以让人更加肯定,这药是旁人故意放进去的。倘若太子今日囫囵过去,与自己而言自然是白白挨了一顿冤枉,她也无从得知究竟是何人在作祟了。想到这里,她有些丧气的轻轻叹息了一声。
  郁华似乎觉察到了她的心事似的,郑重的看着太子,面上严肃了几分说道:“既然大哥这么说,三弟便自请把这下毒的事情审清楚。只是倘若大哥准了,那这事情便交由三弟全权负责。大哥你看可好?”
  太子凝视着郁华片刻,黑色的眸里闪着意味不明的光,随后他缓缓开口答道:“好。”
  郁华脸上浮现一抹得意的笑来,接着说道:“既然大哥应允了,那三弟便不客气了。”说完他起身往前踱了两步,看着角落里立着的三个人,开口说道:“你说你看到了有人拿着小瓷瓶往花月如意煲里倒东西,你连人都看不清楚,怎么就看清是这个装着毒药的瓶子了?”
  问的正是掌菜副手东顺。
  东顺立马上前两步低声回道:“小的当了多年的掌菜副手,也在陶然居后厨了干过许多次生计,对里头的一应摆设十分熟悉,独独这个小瓷瓶是小的头一回见过,所以记得清楚。”
  “这么说,你明知道旁人拿了不是厨房里的东西往菜里倒,却不支一声、恍若未闻?只等到事发了才想起来这档子事么! ”郁华严厉的看着东顺,然后大手一扬说道:“把经手过花月如意煲的所有人都叫来问个遍,看看都有谁见过这个瓶子。”
  门口一人立时奔出去,再回来时身后跟了五个人,郁华拿着瓶子一一问询,其中仅有两人说对这个瓶子有印象,郁华便放走了其他人,留下了这两人,眼下厅中便立着三人。郁华在三人面前徘徊了一遍,然后言语冷酷的说道:“今日宴会上,本皇子的表妹婉婷郡主吃了放了药的花月如意煲,由于对此药过敏而不幸离世,婉婷郡主贵为皇亲国戚,今日却被小人戕害,此事若是被我父皇知晓,龙颜大怒必要全都族灭了你们!但是本皇子给你们一个机会,倘若你们有谁肯指认下毒的人,或是说出幕后主使,本皇子可以为你们免去死罪,只流放一千里;倘若此时不说,只怕挨不住大牢里的手段也还是要说,到时候只怕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是死是活,都在一念之间。本皇子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你们可都想清楚了!”
  几乎所有人闻言都惊愕万分的看着郁华,婉婷郡主可是当今太后十分喜爱的一个侄女,可是郁华竟然说她因为吃了花月如意煲死了?!
  

  ☆、纷纷倒戈

  只有太子微眯了眼睛看着郁华道:“三弟这么说,恐怕不大好吧?”
  郁华侧头看向太子笑道:“大哥方才还说了交由三弟我全权负责,现在却又说起不好来,难不成大哥反悔了么?这可不是大哥大丈夫的做派呢。”
  谢思瑶也看向太子,心说太子这是话里有话,敢情郁华又在使诈了。谢思瑶低头想了想,大略明白了郁华的心思,想来婉婷郡主身亡的事情也是郁华捏造出来唬人的,就是要看看这三个人是不是中计了,又意识到郁华也是个缺德的,没的嘴上说出这样的丧气话来,自己嫡亲的表姐都舍得‘卖出去’了。
  她虽然心里这么想,却是一丝一毫也不能露出怀疑的神色来,为了尽早抓住幕后人,好歹也帮衬郁华圆了这出戏才是。所以她灵机一动自然是顺着郁华话里的意思,也做出一副惊惶的模样来,乍一看倒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太子虽然有些微词,但是面上终究过不去,郁华又拿‘大丈夫’的由头来激他,他虽然心里明镜一般,但是因着前头放下的话,碍着自己的身份,自然也只好顿了一顿说道:“大哥没有不赞同的意思,只是觉得三弟此话欠妥了些,婉婷郡主好歹也是皇亲……”
  “莫非大哥觉得我为表姐伸张冤屈也是错的么?”郁华适时打断了太子的话,道:“就因为是皇亲,所以才要严之又严,务必要揪出来那些个居心叵测的人,倘若藏着掖着,岂不是要让人笑话皇家畏首畏脚么?!”
  太子端正的坐着,沉默着看着郁华,片刻露出一个象征似的浅笑,然后又面色严肃的说道:“那就听凭三弟处置,只是这后头的事,自然三弟也要担着。”
  这后头的事说的自然是回头今日郁华编的话头传到婉婷郡主那里之后,郁华该如何同婉婷郡主和太后解释了。
  谢思瑶看了看郁华,觉得他话确实说的过了,太后宠爱的孙女,他也好随意编排的么?
  可是郁华好似不在意似的笑了笑道:“大哥自然不必要担心这些。”说着他便转过身来看着面前站着的三人,目光在他们三人面上逡巡着,眼看着半柱香的时间就过去了,三个人缄口不言,仿佛被缝上了嘴巴一般。
  谢思瑶皱了皱眉头想,这三人看起来并不像是毫不知情的,但是到这个关头还硬撑着,可见幕后的人手段是如何了得了,眼下这样耗下去,倘若时间真过去了,问不出所以然来,郁华还真要把他们砍了不成?想到这里,她偷偷觑了一眼郁华,看他脸上仿佛凝了一层霜似的冰寒,心下忽然就觉得,说不定他还真的能做出来呢。
  果不其然,郁华看着只剩下一小截的香,眉头一挑,对着三人说道:“本皇子最是没耐心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也没人开口,看来你们是不打算说什么了,本皇子没心情再耗着。”说完他对着门口的侍卫递了一个眼神;指着其中一人道:“就从这个先开始,把他拉出去处理了。”
  谢思瑶诧异的看着郁华挺拔的背影,又看看已经走上前的侍卫,顿觉得脑袋都大了,郁华难不成真要用私刑了?太子可还在前头坐着呢,谢思瑶忙不迭的去瞧太子,只见他眼中也闪过一丝冷芒,但脸上依然是一副若有若无的微笑。
  郁华倒是毫不在意,一点也不迟疑,片刻间侍卫已经驾起郁华所指的人往外拖去,那人先前战战噤噤的站着,此刻更是吓得面如土色,挣扎着不肯出去,侍卫见他挣扎,力气更大了三分,他只吓得在地上洒起泼来,杀猪一般的嚎叫也迸发出来,好似要掀了房顶一般。
  “三皇子饶命三皇子饶命,小的什么都不知道,小的什么都不知道……”他张皇失措手脚并用的想要挣脱侍卫,无奈却被硬生生的拖出了门槛,众人看的心惊,唯有郁华面不改色的看着被拖拉出去的人,然后又转过头来盯着已经抖如筛糠的另外两人,戏谑的眼神扫了一遍,而之前那个被拖出去的人,连天的嚎叫声似乎越来越远了,到最后突然一声惨叫,外头又归于宁静,但是却静的让人可怕。厅中的人似乎都各怀心事一般的屏息起来。
  片刻一个侍卫走到门口躬身抱拳对着郁华道:“禀告三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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