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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女厨-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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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顾赵子鑫的挽留,谢思瑶说完便拉着樊惜儿往回走,樊惜儿嘟嘟囔囔抱怨了一路,谢思瑶也只当作充耳不闻,只是低头赶路,两个人很快就到了墨韵堂。等到进了门,谢思瑶才觉得全身乏力无比,夜已经深了,这样折腾了一整天,她身心疲惫,觉得再也没有一丝精力可以耗费,颓然的歪倒在床上,伸手揽过被子抱在怀里,才觉得空虚的心有了一丝安慰,不知怎么的,脑海里一直交替浮现出华宇、睿王和赵子鑫的面孔来,三个人或是在笑或是在说话,想着支离破碎的片段,她脑子里仿佛塞满了石头一般沉重,片刻,她烦恼的把头埋进被子里,胸口闷闷的辗转反侧起来,就这样迷迷糊糊的便捱到了天明。
没休息好的缘故,一早醒来她便头昏脑胀,眼前发黑,强撑着梳洗了一番,才觉得渐渐恢复了。原本谢思瑶自己也病着,但是那药确实有奇效一般,只吃了一剂下去,身子就好了许多,便也不用卧床休养了,她便想着再去看看赵子鑫。
刚走到晓风堂,便看见小九提了水桶出门,她走上前去问道:“你赵大哥昨晚还好吗?”小九虽然与赵子鑫不睡在一处,却是处在一个地方的,因此对赵子鑫的状况也是最了解。
小九点了点头道:“赵大哥昨晚喝了药就安稳的睡了一夜,现在他还在床上,我去给他打些热水来。”
谢思瑶心中释然许多,精神也提了几分道:“我陪你一起去。”两人便提了热水回去,谢思瑶迟疑的站在门口,小九则进了门,片刻便惊慌的跑出来道:“思瑶姐,赵大哥他不见了!”
☆、以儆效尤
这一声惊呼如同当头棒喝,谢思瑶不再言它,抬腿便走了进去,进门便看见赵子鑫正微闭着眼睛半躺在床上,手里还攥着一张纸正在全神贯注的看着什么,全然没有像小九说的“赵大哥不见了”的事情,她探寻的叫了一声:“赵子鑫。”
赵子鑫伸了一个拦腰,放下手里的纸张,悠然的转过头来,嘴角露出一个疑惑的笑容来:“你一大早的就来看我啦。看来你还是挺关心我的。”
谢思瑶百思不得其解的盯着她看了看,然后就把目光投向正摸着后脑勺的小九,有些奇怪的问道:“你方才是眼花了么?”
小九摇了摇头,一副疑惑的表情道:“我刚刚明明找了半天没看见赵大哥的影子,他是什么时候突然冒出来的。”
谢思瑶便明白赵子鑫又神出鬼没了一回,大约他又是去为自己排毒疗伤去了,谢思瑶心里想的明白,却不好当面提出来,毕竟赵子鑫一定是不希望很多人都知道他中毒的事情的,不然他也不会总是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默默的离开,再回来,想到这里,谢思瑶心里有些难过,但她还是笑了笑说道:“你赵大哥他可不是一般人,自然也不是你能琢磨透的,你要学会习惯你赵大哥的‘无影神功’。”
“无影神功?”小九摸了摸鼻子:“听起来很厉害的样子,等到赵大哥病好了,我就让他教我。”
赵子鑫见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说开了,便也插嘴进来说道:“看你们聊得这么起劲,倒把我这个病人忘得一干二净了,说什么无影神功,那些只不过是我的一些雕虫小计;我赵无敌真正在行的本事,你们还没真正见识过呢。”
谢思瑶掩口笑了起来道:“你这样精神满满谈笑风生,哪里有病人的样子,你还是先别在这里说大话了,安心养病才是正事。”然后她又对小九说道:“我不方便久留,你便照顾你赵大哥一些,我先去厨房了。有什么事情就来厨房找我。今天的药我过会送过来。”
赵子鑫笑着点了点头,谢思瑶便出了门前往藏珍阁去了。
到了厨房先把药熬上,便开始等着前头送单子来。谁知道单子没等到,等来了华宇。
谢思瑶把药给赵子鑫送去刚返回到锦绣楼下,便看见华宇负手踱步而来,身后还跟着一众随从。她不禁觉得浑身不自在,但是眼下人都走到跟前来了,她想躲也躲不及了,于是低头急匆匆的往前走去,想要就此擦身而过的时候,华宇剑目微眯,慢慢吐出一句话来:“看来你病还没好,不然怎么都烧的看不见本公子了。”
谢思瑶侧目瞥了华宇一眼,但并不答话,就要上楼,却发现锦绣楼里许多人都拿眼睛瞟着她三五成群的窃窃私语,不时还发出一阵阵低笑,谢思瑶皱了皱眉头,并打算不理会这些人,径直就要上楼,冷不防角落里有个小婢女鄙夷的说了一声:“人家公子都找上门来了,她还在这里装清高呢,要我说指不定两人已经发生了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
旁人不似这婢女这样胆大,嘴上不敢这么说,却都偷偷拿眼觑着谢思瑶,眼神里无不也是写满了轻视,谢思瑶眼神淡淡的扫了一眼大厅里的众人,然后把目光落在角落里发话的那个婢女身上,冷冷的盯着她。
华宇见状大步走到谢思瑶的身旁,目光阴沉的扫视众人。华宇一来衣着不凡,二来从小就养着一副威严气势;众人被他眼中的寒芒刺的胆战心惊,全都缄口不言鸦雀无声起来。方才那个牙尖嘴利的小婢女看到华宇面色凝重便也不敢再冒然开口,只是挑衅的看着谢思瑶。华宇本不愿跟一个小婢女多做纠缠,但此刻看到这个女子这么不知好歹,便冷哼一声说道:“一个小小的婢子如此出言不逊,天香楼就是这么没规矩么?当我华宇是死的么?”这句话说的极凉,婢女虽然心里打突却依旧壮起胆子看了看华宇,仿佛有些不以为然,华宇冷笑一声对着门口的随从说道:“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婢女一听有些慌神,但是依旧底气十足的高声道:“这里是天香楼,你一个外人敢对我动手?”谁知那两个随从并不迟疑,立刻冲到她面前三五下便把她绑了起来,婢女惊得奋力挣扎,方要说话嘴里就已经塞上了一个抹布,谢思瑶见状心中十分不喜,嗔怒的瞪了一眼华宇道:“你这是做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二话不说就把人绑了算是什么事?难道你不怕……”她方要说‘难道你不怕犯了法纪么’,转念想到华宇乃是护国公府的少爷,想来在酒楼里绑了一个婢女也不会有人插手管一管,于是转口说道:“难道你不怕落了把柄么?”
华宇哈哈大笑一声:“只怕没有人敢拿我华宇说事。”
谢思瑶怔了一下,看了看那个婢女,只觉得她只是口无遮拦并没有做什么恶事,华宇这样的惩罚委实太重了些,于是叹了叹气说道:“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把她放了吧。”
华宇看了看她,然后凌然的扫视着众人高声说:“好,这次本公子听谢厨令的,她说要放人我便放了,只是倘若谁以后还是这么不懂规矩,那是谁说情也不能轻易放过了!”说完挥了挥手。
随从见状便给婢女松了绑,婢女许是被吓住了,也不再理论,只是哭哭啼啼的就跑开了。围观的众人也立刻散开去,不敢再多看谢思瑶和华宇一眼。谢思瑶淡淡的看了一眼散去的人群,对着华宇正色道:“你以后不要再来了,免得徒增麻烦。”
华宇不以为意的笑了,然后幽幽道:“我帮你震住了场面,你不感谢我,反倒还要赶我走,看来你真是一点情谊都不讲。”
谢思瑶淡淡的看着他的眼睛说道:“我与你之间本就没有什么情谊,事情本来不就是因你而起么,倘若没有前因,也便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场面。所以还请公子快些回去吧,从此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我们两不相欠了。”
华宇当然不依,却一本正紧的说道:“今日我过来,并不是没事找事。”谢思瑶瞥了他一眼,只见他朝着身后的一人伸出手来,那人便低头放上去一个包袱,华宇拿起包裹递到谢思瑶面前道:“我是来给你送衣服的,昨日你走的急来不及带走这套厨师服,我已经命人浆洗过了,今日特意奉还给姑娘,不然姑娘当班的时候穿着常服恐怕也有些不合礼。”
谢思瑶被他这番话说的没了反驳的余地,只是利落的接过包袱,转身上楼去,边走边道:“恕不远送。”
谢思瑶进了藏珍阁,华宇倒没有再追上来,她打开包袱,正是自己的厨师服。取出衣服来,一封信便被带的掉到了地上,她楞了一下捡起来,只见信封上写着:谢姑娘亲启几个大字,隽逸的字体苍劲有力,她带着疑惑拆开信封取出信纸来,只见纸上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她快速扫过——信上写着:“我无意带给姑娘许多麻烦,想来姑娘心中对我深有怨愤。对此我深表歉疚和悔过;为了弥补姑娘,不论有什么解决不了的困难,但凡告诉我,我都将尽力而为之。好好养病,过几日我再来送药”。
她目光落在那落款上,只见华宇二字清晰的映入眼眸中。她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不知该是喜还是忧,只好收起了信来。恰好前头送来了单子,她便不再想别的,安安心心做菜去了。
中午忙完了,便想着又去看了一回赵子鑫,恰好玲珑也在。只是这次她手里多了一碗药,谢思瑶不露痕迹的看了她一眼,然后看向赵子鑫道:“你可好些了么?”
赵子鑫的身子恢复的很快,但是由于伤及内脏,虽然表面上看起来已经改善许多,但实际上仍旧十分虚弱。所幸他内力深厚,所以旁人也不大看出来他体内的不适,精神显得也好了些,于是他笑着回道:“自然好了许多,明日大约就能去厨房了。”
玲珑摇了摇头有些担忧的看着他说道:“明日一定不可,还是多休息些时日才好。”
谢思瑶点了点头附和道:“玲珑姑娘说的没错,你还是多多休养些,省的落下什么病根了。”
玲珑虽然对她有成见,但是听到这里也只是浅浅看了她一眼,谢思瑶恰好目光也飘过去,四目相对之间,谢思瑶清晰的看见玲珑眼眸里压抑着的情绪,她心头惶然一震,便全然明白了那情绪是什么意思。想到玲珑的心意,又想到师父的嘱托;谢思瑶内心挣扎良久,最后轻轻回转过来对着赵子鑫静静的说道:“这几日锦绣楼里忙着为宴席做些准备,我也不大方便常来了。玲珑姑娘照顾的细致周到,你可不能辜负了她的好意,快快好起来才好。我今日就先回去了,下午还要去商定宴席的菜肴。有时间再来看你。”
赵子鑫的眸间现出一丝讶然和失落来,只是他很快便隐去了这些神色,只是淡淡点了点头,谢思瑶便推门离去了。
玲珑听着廊上已经远去的脚步声,便转头关切的看向赵子鑫道:“子鑫哥,快趁热把药喝了吧。”说完她便把药碗递到了赵子鑫面前,赵子鑫似乎有些心不在焉,嗯了一声便接过来,轻轻啜了一口便突然间眉头一皱,他把碗端离嘴边,犹疑的看了看手里的药汤,玲珑见状便疑惑的问道:“子鑫哥,你怎么不喝?”
赵子鑫漫不经心的把药碗顺手放在床头的柜子上,轻轻答道:“我觉得这药对我的病情并无什么帮助。”
玲珑面色有些焦急道:“你这是什么话,这药是我让大夫专门给你开的,正是对症下药。你怎么会说对你的药没有帮助呢?难不成谢思瑶的药就真的比我的药好么?她的药能治病,我的药倒没什么帮助了么?”
赵子鑫听她这话刚要回答,却仿佛寒疾发作了般,把方才喝进的药都咳了出来,玲珑也赶紧上去帮他顺气。赵子鑫喘了几口,才缓缓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药物之间既有相辅相成之效,又有相克相误的害处,我之前已经喝下谢姑娘送来的药,便不能再贸然喝下别的,因为药方之中的略微差别,可能会有很大的妨碍,不仅不能治病,反而会加重病情甚至夺人性命。所以这药还是不要喝太多的好。”
玲珑一听越发的急了,不自觉的便发出怨言来:“子鑫哥这话便是说谢思瑶在救你,而我是要害你了么?我与你从小一处长大,如今十年有余,我对子鑫哥你的心意,难道你还不知道么?我哪一个不都是为你着想?小的时候你喜欢我爹的一道菜,我便偷偷拿了菜谱来给你,还被爹训斥了一顿;你练功时摔伤了腿,是我给你每天送药;之前谢思瑶与江泰清比试的题目,不也是我应承你帮你么?你只要想一想,便知道我只想要帮你而不会害你。”
赵子鑫听她说完,顿了一顿,轻声安慰道:“我当然没有说你是在害我,你和义父对我的恩情我自然记挂着,也非常感激。只是玲珑你不懂药理,可不要使小家子气,我没有别的意思的。”
玲珑看着赵子鑫一派清和的脸,心中的委屈虽然不停的翻滚,却也再不能说出一句话来,末了,她只好垂下手来,有些失落的看着赵子鑫道:“罢了,只要你快些好起来,就比什么都好了。”
赵子鑫便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缓缓的说道:“你已经长大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钻牛角尖,要懂得明辨是非,不要光想着表面的事情。”玲珑抬起头愣愣的看着赵子鑫,心里不由自主的想起一些事来,不由得忐忑不安起来,于是她蓦地起身,给赵子鑫掖了掖被角说道:“子鑫哥,你坐好一会也该累了,快些休息吧,我不打扰你了,下午再来看你。”
赵子鑫迟疑的嗯了一声,便看着玲珑轻快的走出了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宴席开场
后面几日倒是过的消停,谢思瑶每天按时去厨房当班,给赵子鑫煮了药然后让小九送过去,日日回到了住处就开始研习菜谱,写写心得,有必要时也去看看赵子鑫,跟他说些厨房里最新的消息,就这样不知不觉就到了二月十五,眼看着第二天就是睿王的宴席了,锦绣楼虽然准备了有几日,但是到这个档口,还是紧张不少,进进出出的仆役都小心翼翼的清点着食材,各类珍贵的食材也都被妥善的安置,以备明日之用。谢思瑶是睿王钦点的厨师,所以更是不敢有一丝的怠慢,从早上起,就开始根据定好的菜谱一点点的查看准备的食材和调料,一直忙到午时,才总算是眉目清晰了,想着赵子鑫还有最后一副药没有熬,谢思瑶忙里偷闲煮起了药,小九也一起歇下来,两个人说说笑笑药便熬得差不多了。
午饭过后,掌菜下面的一个负责采买的小仆役三两步跑过来,有些着急的对着谢思瑶道:“谢厨令,你是不是弄错了一样菜?方才小的点了一下,发现少了茭白和香椿这两样菜,这都是大老远运过来的,可不能出了岔子。”
谢思瑶明明记得自己清点的时候并没有落下这两样,但是见仆役十分着急的模样,便喊了小九前去察看,到了储藏室翻翻找找,才发现是闹了一个乌龙,有个洗菜的小仆役把皎白当成萝卜一块拿去洗了,至于香椿,则已经被另一个厨令取走处理去了。既然事情没有出差错,那仆役也只好尴尬的道了歉,谢思瑶自然不介意,为了宴席谨慎一些也是好事,想到赵子鑫的药快要熬好了,便急急忙忙的赶回了厨房,备了药就往赵子鑫的住处去了。
甫一进门,便看见赵子鑫身着厨师服立在书架前认真的翻阅着,这几日来,赵子鑫的病情一日好过一日,如今看来似乎已经大好了,谢思瑶暗暗高兴,连带着也把功劳归了一部分给华宇,毕竟华宇前后倒是送了不少的药来,谢思瑶和赵子鑫便吃了一样的药。
谢思瑶把药放到桌上,赵子鑫便笑着走过来说道:“怎么今日亲自送药过来了,厨房那边应该很忙吧?”
谢思瑶点了点头,揉了揉手腕道:“可不是么,一大早就忙活开了,又是验菜,又是备调料,又是分工的可算是结结实实的操劳了一把,这样的宴席可真是够折腾人的,一次还应付的来,要是回回这样,还不把人累坏了。”
“话是这么说,以后可少不了这样的宴席,到时候可有的累了。”赵子鑫见谢思瑶似有抱怨之色,调笑着说道:“不过有我赵子鑫坐镇,你到到时会轻松许多。”
谢思瑶惊讶起来,忙不跌的问道:“难不成你明日还真要上阵?”
“这还能有假么?我作为主厨哪有作壁上观的道理?到时候还要看我大显身手救你于水火之中吧!”赵子鑫笑的开怀,谢思瑶也跟着笑起来,打趣的说道:“你说的一点没错,确实是水火之中,做菜可不就离不得水和火么。”
两个人说笑了一阵,赵子鑫便端起药来,仰头送入口中,谁知方一入口,他便将药又吐了回去,谢思瑶惊诧万分,不明所以的看着他。赵子鑫轻轻拭了拭嘴角面色有些凝重的问道:“这药是你自己熬得么?”
谢思瑶郑重的点了点头,只疑惑赵子鑫为何要这样问。
赵子鑫又接着问道:“中间可有人碰过这药?”
谢思瑶若有所思的看着那药碗,然后缓缓的回忆道:“中午忙完了我便开始给你煎药,我和小九一直守在藏珍阁里,几乎是寸步不离……”突然她想起来储藏室的乌龙一事,连忙话锋一转道:“中途确实出了一趟门,因为有人说明日宴席的菜错了,要我去储藏室查看。只是也不知道是否那个时候有人进过藏珍阁。”
赵子鑫眉头微皱道:“这就是了。”
谢思瑶如坠云雾急不可耐的说道:“你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怎的还没有明白,难不成这药出了什么问题么?”
“一点不错,这药被人动了手脚。”赵子鑫看着谢思瑶郑重的接着说道:“这药里被人下了毒。”
谢思瑶被骇的睁大眼睛,一把抓住桌角,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的药碗,惊魂未定的喃喃道:“到底是什么人要在你药里下毒?这不是分明想要了你的命么!”说完她深深的看着赵子鑫的眼神,那里并没有猜疑和探寻,只有一如既往的平静。她立刻舍去了辩解的念头,只是慢慢的说道:“还好你没有喝下去,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赵子鑫摇了摇头道:“这毒药并不是很烈,下毒之人心思不是一般的缜密,他知道倘若是下了烈性的毒药,一来容易被人察觉出来,二来发作太快他也不好脱离嫌隙,所以就用了这种慢性的毒药,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那便一发不可收拾了。可惜他却没有考虑过,他下毒的对象不是一般人,而是我赵子鑫,毕竟像我这样精通毒理和药理的人可并不多,他也真是小瞧了我了。不过话说过来,他也许赌我会毫不犹豫的喝完这碗药,毕竟这药是你煎好又是经你手送过来的,他赌我不会防备你,所以才出此下策。”
谢思瑶听完这一番分析,心里顿时通透了许多,思忖了一下便说道:“看来此人必定是与你我十分相熟之人了。只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害你,难不成你在这天香楼里还树了这样想要取你性命的死敌么?”
赵子鑫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的说道:“也许事实更复杂。我赵子鑫只是一个厨师,又如何树的死敌呢?想来此事不仅牵涉到我,更是关系到你,毕竟药是你送来的,倘若我喝下了这碗毒药,你也逃不脱干系的。”赵子鑫说的正是谢思瑶考虑到的,看来下毒之人想要一石二鸟,一举除掉她和赵子鑫了。
只是在这当口显然没什么时间去寻找真凶,于是她只好和赵子鑫商量着先把这事隐瞒起来,不对外声张,之后再慢慢调查。
翌日清晨,陶然居装扮一新,纤尘不染。
谢思瑶、赵子鑫和一些别的厨令和厨卫早早的候在陶然居后面的厨房里,为宴席的开始做着最后的准备。今日的宴席共摆了两张圆桌,每张桌子可容十人,每张桌上布相同的菜,乃是采用‘六六式’布置的菜肴,即加上开胃小菜、凉菜、正菜、主食、小食、汤羹、糕点和茶点共计有六六三十六道,每道都需要精心准备,附上美意。因此光是这菜谱的定夺就耗费了许多时间,所幸集思广益,最后定了这‘六六式’。谢思瑶和赵子鑫手里各自揣着菜谱的一部分,其余厨师也或多或少的分得一两道菜,整个厨房都已经整装待命。
谢思瑶听着外头笙箫四起,管弦丝竹绕梁不绝,便知道今日宴会的排场非同小可了,听说宴请的人物也都不是小角色,四品以上的官员便有四五位,还有一些各界的能人异士,多少都是有些名气的人,便暗暗感叹睿王的人脉之广,至于今日宴会的主角,得月楼的沁月姑娘,想来也定已经打扮的光彩照人了,想到这里,谢思瑶突然有些跃跃欲试的想要看一看前头的场面,毕竟这样的宴席她还是第一次见,于是她偷偷拿眼睛瞟了一眼四周,只见大伙或是聚精会神的看着菜谱,或是三三两两在说笑,只有准备第一道茶点的人正在忙着,她目光轻轻的转动,恰好碰上了赵子鑫似笑非笑的眼神,那眼神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似的让她不自觉的尴尬一笑,连忙装模作样的切起菜来。
赵子鑫却了然一笑道:“我们负责的菜肴还在后半部分,暂时便不需要费神在这里候着,不如现在去前头转转,也算是开开眼界。”
谢思瑶虽然迫不及待的想要答应,但是碍于面子只好忸怩的问道:“我们这样到处走会不会太莽撞了?”
“放心,有我在你还怕什么,我当然自有分寸。”赵子鑫说话间已经解掉了身上的围裙,缓缓的踱到门口伸手对谢思瑶道:“来吧。”
谢思瑶自然放了一颗心,欢喜的陪着赵子鑫从陶然居的后门悄悄进了里头去。
虽说是第二次来陶然居,谢思瑶却惊讶的发现陶然居全然不是之前的模样了,梁上的纱灯全被换成了五彩华灯,从梁上垂下来的珠帘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光彩琉璃令人眼前乍亮,就连墙壁上都多了一层壁画,似锦的繁华在雪白的墙上开的争奇斗艳十分夺目,而大厅的正席上则陈列着一张长桌,桌后摆着两把椅子,谢思瑶悄悄瞟了一眼,猜到大约是给睿王和沁月两人准备的位子,再看大厅的西侧,用层叠的屏风搭起了一个台子,想来是宴会时作为唱曲的场地,五六个艺人正在抱琴弹奏或是敲着小钟,悠扬的乐声便是由此处传来,两三个浓妆艳抹的歌姬已经抱着琵琶坐定,谢思瑶定睛一看,其中一个娇美的女子正是樊惜儿,见她正全神贯注的拨弄琴弦,谢思瑶便打消了上前打招呼的念头,跟着赵子鑫转去大厅的别处。只见大厅的西侧则陈列着两张大圆桌,桌上铺上一层红色珊瑚毯,每张桌上摆着十副玉制食具,这里便是客人入席的地方。东西两席之间留出一片空地来,地上铺着一条长长的红毯,是为宴会时的歌舞准备的场地。
大厅里四周站着二十余个姣好的婢女,全都微微低着头垂着手等候,也有一些小厮往来穿梭,或是校对名帖或是清点摆设,来来往往的好不热闹,只是这会客人都还没有入席,所以谢思瑶和赵子鑫在大厅里转转走走便也没有什么阻碍,两个人走走停停看了好一会,便看见外头陆陆续续的有身着华服的人进来,间或有一些贵气十足的夫人说说笑笑的簇拥着进来,谢思瑶想便到既然是做生日宴,那些应邀的人少不了要带上家眷来,也省的尴尬。
再跟着赵子鑫悄然的转到角落里看着从门口鱼贯而入的人,只觉得十分新奇,这些达官贵人个个浑身富贵,昂首挺胸,而三五成群的夫人们也都是珠光宝气,面色庄重。谢思瑶目不暇接的注视着,只引得赵子鑫早背后小声笑她:“你这样子倒真像是小和尚逛花会——看啥都新奇,怎的平时端正的样子也不见了?”谢思瑶知道他故意取笑自己倒也不急不闹,笑着回道:“我头一回见着这么有意思的事,你还不准我多看两眼了,你倒是比平时管的宽了。”赵子鑫看着谢思瑶巧笑嫣然的玉面,不由自主的顿了一顿,心里倒像是有什么东西化开了,却说不清道不明一般的晦暗,只消片刻他便不留痕的转过头去看一一落座的客人,轻轻的说道:“宴会就要开始了,我们差不多可以回去了。”
谢思瑶见他兴致突然有些低,于是也收了方才的雀跃,点了点头就要退到后面去,恰好抬头间便看见盛装的睿王和沁月款款从一侧走出来。睿王今日穿了一件月白的袍子,只在领口绣了几朵梅花,衬得人越发的俊秀飘逸,而沁月则着一身粉色的花团锦簇曳地长裙,一副芙蓉归云髻上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翡翠和玉石,一柄红珊瑚如意双结金步摇斜插在一侧,每动一下,那晶莹的流苏便颤抖一下,谢思瑶的目光被沁月直直勾了去,只看到沁月的侧脸如同被粉雕玉琢一般剔透,直教人移不开目光,而微微扬起的嘴角几乎摄人心魄,谢思瑶只觉得瞬间一滞,这样娴静的美貌,不要说是男子了,就连女子都几乎要被吸引了过去,果不其然,大厅里许多人已经注意到了睿王和沁月,目光也随着他们的步伐而缓缓移动,直到二人在正席坐定,沁月的面容便展露在谢思瑶眼前,玉面如桃花初绽般灼灼其华,眉目含情,一双秀目中光波流淌晶莹无瑕,谢思瑶情不自禁的感叹道:“沁月姑娘好美。”
赵子鑫看着她唏嘘不已的模样,暗暗好笑道:“你怎的像个登徒子一般,看见美人就垂涎三尺了。”
谢思瑶愣了愣只好说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看你也是不懂这个的,算了,我们还是快些回去做菜吧。”
赵子鑫应了一声二人就要离去,却被门口熙熙攘攘的人群挡住了,此时人群喧哗一片,已然开始吵闹起来,似乎是出了什么岔子,谢思瑶侧耳一听,几句话便飘进了耳朵:“没有睿王的请帖不予入内,甭管你说出什么花来,也别想趁乱混进去,请帖没带就回去拿,别在这妨碍贵客进门!”
赵子鑫显然也听到了这些,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的看向门口。
☆、盛宴佳肴
本来畅通无阻的大门,此刻拥堵的不成样子,几个负责接受文帖的小厮站在门口维持着秩序,一个领头模样的人正在与人争论,语气十分不善,谢思瑶觉得纳闷,难道这好端端的宴席还有人来惹事不成?倘若是别的宴席也就算了,要知道这好歹也是睿王办的,一般人也不能在此搞出什么花花名堂来,只是听那小厮的语气也不甚客气,似乎有失天香楼的风范,然而自己毕竟自己只是个小小的厨师,也不好插上嘴去,只是站在一边静观其变。
门口层叠的人群大多杵着看热闹,仅留出一个小缝隙来,不过这样也足够看清楚外头的状况。这一看不当紧,谢思瑶惊讶的呀了一声,引得赵子鑫连忙看她,隔着人群只听见一人声音传来:“谢姑娘,我们又见面了!”说话间三皇子微微仰着头笑看着谢思瑶,伸手就要拨开阻拦着他的人群,谁知那小厮劈手拦下,高声说道:“说过没请帖不让进,你怎么就这么不识相?”
三皇子正着急往谢思瑶跟前走,被他这样一拦,瞬间面上挂上一层怒色,大手一挥凌厉的说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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