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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缘错之芙蓉军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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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有可能已经进入了合围。
  白王眼眸一亮,下令道:“现在马上出发,去小河峰!”叶芙蓉也准备上马,但是刚踩上马蹬,腰上就是一紧,她整个人直接悬空被扛了下来。
  “花擎苍!”叶芙蓉脸都涨红了,在她的兵面前这样,她以后还要不要带他们了!
  周围整装的瑶光军赶紧都垂下头,迅速地避开她的视线,装作在忙自己的事情。叶芙蓉脸颊绯红,睁大眼睛瞪着白王,双手抵在他胸前,刻意装作不在意被他搂在怀中这件事情,“还不放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白王摇头,“此行凶险,你肩上的伤亦需要休养,安排几个人带上我的信物,将你送回去休养。”
  叶芙蓉却反问道:“花擎苍,那你的腿呢?你不会真想瘸了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输了这场仗,要腿又有什么用!”白王悍然道。
  他元狩朝亦是马上夺的天下,那种血性与凶悍之气,哪怕是经过了这么多年,也没有从骨肉中消磨。
  叶芙蓉忍不住笑开,“那还多话什么,在我的字典里,没有‘退缩’这两个字。”见到白王微微蹙眉,还想说些什么,她眉眼一柔,脸上又不由得染上一抹红晕,小声对他道:“带着我一起去。”她不想将相同的事情重新再经历一次。
  白王叹口气,将缰绳交还到她手中,从她的眼神就能看得出来,就算他亲手将她送走,她也会重新再跟回来。既然如此,倒不如放在身旁安心一些。他怎么忘记了,他所喜欢的叶芙蓉就是一个如此有主见又坚韧的女人,从不轻易为其他人而改变。
  “我们走吧。”白王一声令下,所有的人整装齐发,朝着小河峰而去。
  大氏损失最为精良骑兵的事情瞒不了多久,战机稍纵即逝。叶芙蓉朝苏威做了个手势,将早已准备好的信鸽放飞天际。裕郡王花擎宇得到消息之后,大喜,一反之前蛰伏之态姿,指挥大军与大氏正面开战,将由大氏王指挥的主力军牢牢牵制在了主战场,并且步步诱敌深入。
  而此时,早先接到命令,化整为零的小河峰驻军,已经在白王的指挥下悄然集结完毕,尾随在大氏部队之后。
  战场之上,狼烟滚滚,以骑兵为主的大氏军队悍然挺进,一切依计划进行得非常顺利,只要大氏的主力军再往里走,进入抚城,那么整个合围之势便能完成,对于敌军的围剿指日可待。
  按理来说,计划进行得如此顺利,白王理应放下心,但他依然没有放松,面色冷峻,不住地用望远镜看着硝烟之中的战场。
  “怎么了?”叶芙蓉问道。她最为擅长的是指挥机动性高、行动隐蔽的小型部队,主要针对城市内与周边,包括巷战类的小型战斗,但是超过师团级以上的大型战役,她并不是很熟悉。
  白王蹙眉答道:“有些太过于顺利了。”
  他与大氏对峙了这么久,自然明白现在的大氏王并非有勇无谋的匹夫,就算是他现在有军备图,自以为摸清了元狩朝的底,但也不应出现像现在这样,往里一意孤行的状态,左右翼甚至都还没有配合上。
  难道是有什么东西让大氏王有恃无恐?
  白王还在沉思,战场上,谢羽指挥下的第一轮冲锋就已经开始了,战鼓擂动,震耳欲聋的呐喊声中,士兵如同两股洪流从各自的阵营中涌出,一开始阵垒分明,身着不同颜色衣服的将士顷刻之间混杂起来,最后交汇成了血一般的艳红。鼻间是战场特有味道,厮杀与搏斗,血腥与汗水,每个人都感觉到了直击心脏的震撼。
  “那是什么?”跟在叶芙蓉身后的苏威奇怪地问道。
  叶芙蓉应声看过去,几架被油布包裹着的东西被敌军推了出来,随着斩断绳索,油布滑落,一个几乎有三人高,木质结构的东西映入眼帘。
  “投石机?”
  苏威奇道:“现在并非是攻城战,现在就将这东西亮出来有些奇怪啊。”
  白王凝神关注着战场,微眯起眼睛,仿佛想到些什么。苏威身旁的崔绍也没摸着头脑,“的确是有些奇怪,投石机平日需要不少人力或者畜力来拉动,瞄准也不够,常常投偏了,只要我们的骑兵一冲过去就能捣坏了,怎么会这个时候推出来?咦,好像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这次大氏在里面加了那个弩弓所用的东西。”白王将望远镜取下来,冷声道。
  那个,就是指的复合弓的设计。就这么一点小小的改变,意味着什么?正用着最先进弩弓的苏威他们都明白过来,意味着全新的投石机大幅减少了操作的人员和空间,投掷准确率也大为提升,这对于元狩朝的士兵而言,无异于是个噩耗。
  苏威一急,向白王禀道:“王爷,能通知他们撤吗?”
  白王并未答应,但是叶芙蓉却是摇摇头,“哪怕现在谢羽知道,他也不能撤。”
  “为什么?!”
  “如果只是简单地执行诱敌之计,谢羽暂时退了还没有问题,届时前后夹击便能大攻全胜,但是现在战况不明,就算两面夹击也不见得能取胜,所以一旦他退了,就等于是将整个南疆主动撕了一道口子出来,等着大氏的尖刀刺过来。”
  叶芙蓉此时又望了白王一眼,“而且王爷还在世的消息并未暴露,如果此战败落,那么未来大氏气势如虹,很有可能一举直入腹地。”
  也就是说,谢羽现在的处境很糟糕。一种不祥的预感笼罩在她的心中,叶芙蓉将心里的烦躁强压了下去,崔绍似乎还有话要问,但是白王却是一抬手止住崔绍,“仔细看看,他们这一次,并非是准备投掷石块。”
  叶芙蓉仔细看着大氏后方的一举一动,好几名衣衫褴褛的人,小心翼翼抬出来几个箱子,抬的时候,周围的人也闪得远远的。当那几人将箱子打开,取出来类似于陶罐一般的小东西时,叶芙蓉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的不安以最恐怖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
  “让他们赶快撤!别……”别管其他的了,叶芙蓉的话还没有说完,一声惊天的轰隆巨响,掩住了她剩下的话,有那么一瞬间,所有人都惊住了,浓浓的烟雾笼罩着战场,橙色的火光仿佛像穿越了时空,看起来就像二十世纪的战场。
  被爆炸直接笼住的士兵已成齑粉,而在爆炸范围内的,几乎没有完整的人,烈焰在士兵身上熊熊燃烧,声嘶力竭地惨叫远远传来,白王浓黑的眼眸倒映着火光,泛出一种可怖的暗红。
  “这是什么?”有人忍不住问道。
  “炸药。”叶芙蓉干涩地开口,冰凉的目光看着接二连三投掷开的火光,如同燃烧起炼狱的火焰。
  这一次,在经历了惨烈的交锋之后,元狩朝惨败。谢羽最后令人全线撤入至抚城,坚守城门休整军士,大氏在夺得了此次全胜之后,得意洋洋地在离抚城五十里地驻营,夜色之中,火把林立的大氏军营像一只虎视眈眈的凶兽,对着猎物张大血腥之口,随时准备将其吞噬入腹。
  无论是谁,注定这一夜都是一个不眠之夜。
  叶芙蓉领着所有人暂时撤离,就地隐藏在森林之中。
  一路上,将士们都一反常态的沉默,就连扎营之时也显得气氛沉郁,各自收拾着东西。
  白王也没有进帐休息。满天星光之中,他幕天席地坐在石上,脚下一块松软的泥地,被他用树枝意味不明地画着。叶芙蓉拿了几块干粮给他,白王虽然接了,拿在手里又忘记了一般,仍旧对着地面发愣。
  只听“啪”的一声,白王手中的树枝应声而断。
  白王挑挑眉,将半截断枝抛远,叶芙蓉知道他现在心烦,大氏的部署,比往日并没有突破,甚至可以说,被大氏王所忌惮,诸多掣肘的贺延连漠所调配的右翼配合一直都不到位,可大氏仍旧敢如此猖狂,单刀直入,所倚赖的就是那炸药。炸药也的确不负其望,在一开始就显露出了其震慑的威力。
  叶芙蓉靠着他坐了下来,默不作声地将水袋递了过去,耳旁突然听到一声轻叹,“如果我说,我现在后悔当初没诛川西雷家九族,你会不会觉得我太过心狠手辣?”她侧头看着白王,白王仍旧垂眸,仿佛刚刚那句话不是他所说的一般。
  从那投石机上新技术的改进,叶芙蓉就知道这和川西雷家脱不了干系。
  “你和雷家有什么渊源?”叶芙蓉记得,在最早说到雷家时,周沐霖的态度十分暧昧,并没有多说。
  白王沉默了一会,还是点点头,“雷老爷子侍奉了老先帝爷一辈子,虽然很早便得了皇家御制的招牌,但他一生兢兢业业,颇得老先帝爷倚重,他逝后,便由大儿子雷念继承了雷家。”
  “雷念?”
  “雷念这个人,同他父亲完全不同,虽然确实聪慧手巧,尤其擅制机括,精巧绝伦,其他人别说是仿制,就算是拆开都很困难,但他为人贪婪,好赌好色,故而为众人诟病。”
  白王极少有说这么多话的时候,整个人都出着神,虚虚地瞄着一点,叶芙蓉没有打岔,只是静静听着他继续道:“其实雷念会出事是迟早的,凭他那赌性……但是他耗尽家财之后却将心思放到了不该放的位置。老先帝爷念旧情,优容他常在宫中行走,可从他手底透出去的消息,让南疆这边死了多少弟兄?折子在我案头堆了一摞,冤死的兄弟魂魄难安……我记得很清楚,那是凛冬的时候,我上禀老先帝爷按叛国罪处,诛他九族……但是……”
  人年纪越大,越容易念着旧情,雷老爷子在老先帝爷身旁侍奉了四十多年,那份感情又何同于普通臣下?虽然雷家家业大,但是真正主家这一系,只有雷念一个。对于一个执拗的老人而言,铁心要保老臣最后一丝血脉,任何反对他的人都能引起帝王滔天的怒意。
  必须有人要为死去的将士讨一个公道。白王跪在老先帝爷面前,最后,是落下了一个斩立决,雷念伏诛,余下族人四散逃离,偌大一个雷家自此败落,分崩离析。他也同老先帝爷渐渐疏远。
  叶芙蓉叹了口气,哪知道其中还有如此曲折呢,白王又定定地看着她,嘴角微抿,似是在烦恼着什么,叶芙蓉丢过去一个询问的眼神,白王缓缓道:“你已经知道自己的真正身份了吧……”
  说起这茬来,叶芙蓉才想起来,她还没有追究花擎苍隐瞒事实之过呢!那个时候在牢里提起时,两人争论的重点不在这儿,可现在单拎出来发作事情又过了,叶芙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这家伙,太会打时间差了。
  “太知道了,连有婚约的事情都从谢羽那儿知道了。”叶芙蓉闲闲道。
  白王顿时被噎住了,要是叶芙蓉想让人不舒坦,一张嘴就能办到。
  “说吧,怎么突然提出这个?难道我家与雷家有什么关系吗?”
  叶芙蓉的身世扑朔迷离,她也特别想搞明白叶家的事情,特别是那件意外,“难道你是在怀疑,叶家那场灭门意外是雷家人干的?”
  白王点头,想来当时他坚持禀公办理的事情闹得大,雷念的死,未必不会有人记在他账上,但他出入之地多是重兵把守,又鲜少去其他地方,刺杀不易,于是乎,叶氏一家便成了替死鬼。他也不是没查过,但那个时候,谁也没有想到会有一样东西有劈山倒地之能,直至今天,他才能将前后连接起来。
  叶芙蓉也明白过来。尘世上一切因果循环,有因必有果,因是雷念本人德行有亏,可叶氏一家何其无辜?但白王在其位谋其职,并未曾做错什么……叶芙蓉觉得有什么凉凉的东西顶在胸口,渐渐地浸开,传到四肢,她不是真正的“叶芙蓉”,没有资格替他们说一句“没关系”。但是她知道,“这不是你的错。”
  白王眸色深沉,他伸手将她鬓角一缕落发挽在耳后,“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我思虑不周……”
  夜深寒气起,他伸手抱住她,将她整个搂在怀里,暖暖的温度自后心传递到前面。叶芙蓉脸色微红,微微敛眉,眼角扫到白王所画的图,突然脑子里面闪了些什么,“擎苍,你还记得吗,白天那场大仗,若不是大氏攻势缓了下来,谢羽恐怕就麻烦了。”
  “幸好如此。”
  “若你是大氏王,会在战况如日中天之时不接着打下去吗?”叶芙蓉又追问了一句。
  白王略一沉吟,“的确,当时若是挟炸药之利乘胜追击,就算是谢羽避入抚城,攻城亦不在话下。”
  “他们不但没有这么做,还撤了几十里,驻营在了抚城外面,你不觉得奇怪吗?”
  白王料定叶芙蓉是想到了什么,“你觉得其中缘由呢?”
  “能让大氏王下如此决定的,我觉得应当是炸药!”
  叶芙蓉总算想明白一件觉得怪异的事情了,她还回想起来一个细节,“当时装填炸药时,他们甚至不敢自己去碰,而是派了战俘奴隶去做,显然是炸药之前出过事情!炸药的属性是极不稳定的,在密封的条件下尤其容易爆炸,更别说是像那种小罐子了!若是他们事先就全装好,长途跋涉带来,别说作战了,他的兵都能先炸翻一轮。”
  白王半是无奈半是好笑,叶芙蓉在他怀里说得兴致勃勃的,将之前那一丝温馨的气氛破坏殆尽。她就是这样,一说到“工作”就顾不得温存,兴奋之时还手舞足蹈,眼睛像繁星般闪闪发亮,的确就不是普通的女子!但是他就是喜欢她这样,与众不同,特立独行,比任何人,任何时候都耀眼夺目。让人忍不住想将她从天上摘下来,捧在手心里攥住,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花擎苍掩饰般地清清喉咙,收回那一抹绮思,“你是指,不是大氏王想停,而是他没有炸药了?”
  这年代可不比她那时候,TNT各种形态都能做到,叶芙蓉点头道:“没错,大氏王肯定也知道炸药的缺点,但是为了胜利,他准备了少量的赶紧用上,先行震慑,然后……不好!”叶芙蓉蹭地站起来,“今天晚上,他们必定在加紧赶制!”
  白王爷差点被她给掀到地上,她这战斗力怎么这么猛呢?王爷的自尊心有点小受伤,谁叫他现在伤了一条腿,还被叶芙蓉一把给拉住了,她面容冷峻,“如果今晚不能行动,那么明天抚城会直接被炮火轰开大门!”
  “叶姑娘的意思是指,我们要潜入大氏王的军营,破坏掉制作点?”
  小河峰驻军的领兵名叫贺光,当他听到这个计划时,大吃一惊,转而向白王道:“王爷,恕末将直言,大氏王军营守备森严,让弟兄们去闯军营根本就是送死!”
  贺光虽然听说过叶芙蓉,但是对于女人参战,他觉得还是胡闹。
  叶芙蓉知道贺光看轻她,但是她不用同他在口舌上争辩,“不,实际上,制造点不会在大氏王附近。”她将地图打开,指着上面道:“炸药的主要成分是很不稳定的,而且对于温度也有一定要求,现在天气已经冷了,特别是晚上,需要更多的火把来保温,这对于炸药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们要找的,是温度最低的地方。”
  “也就是说,是火把点得最少的地方?”
  贺光大概也心中有数了,可是还有问题,“但是他们驻营的位置都是平原,四周一览无遗,根本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潜入。”
  “如果是从天上呢?”叶芙蓉笑了笑。
  “什么?人怎么可能上天?”贺光心道,她是疯了吧!
  叶芙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朝着苏威招招手,示意他们过来,“去挑十个人,准备一下,我们的时间不多。”苏威的动作很快,迅速就将人员点好,十个人在她面前整齐排好,每个人身上的肌肉都绷得紧紧的,仿佛是准备出击的狼。
  她带着人爬到更高的山上,停在一个大缓坡的顶端,贺光看着他们开始拼装一个奇怪的东西,轻薄如蝉翼,像骨架一样的东西撑开,成为一个三角形,下端还有一个小三角形,中端是绳子方便固定人员。
  夜色之中,倒灌的山风自耳旁刮过,衣袂烈烈,贺光站在旁边都觉得腿开始打战,他们竟然还要从这里冲下去?他们难道不会被摔死吗?但是看着一言不发,动作迅速整装的瑶光军将士,贺光不由心生佩服,不得不说,他们的胆量的确够大,而且执行命令丝毫没有迟疑。
  叶芙蓉按住肩头的伤口,鲜血已经渗透了衣服,这伤比她想象中要重多了,从这里只能大概看到山底摇曳的烛火,驻扎在那里的军营就像蚂蚁的巢穴。
  “我们的成败就在这一举了。”叶芙蓉已经不需要多说些什么,他们每个人都明白。
  “是。”十道声音整齐划一。
  叶芙蓉一直站在崖顶,等待着风速达到滑翔的需要,但是随着黎明的曙光渐渐出现,这里仍旧显得太过平静,风速没有达到滑翔的要求。贺光不明所以,焦急地看着叶芙蓉,要是再不能滑翔,等到天色一亮就没有机会了!
  可是叶芙蓉却仍旧面色冷峻,表情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她一直站在崖旁等待着。瑶光军的将士也静静等着,他们相信叶芙蓉的判断,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朝阳的第一抹阳光开始出现,贺光第一次发现他如此讨厌看到阳光。
  看来这一夜要无功而返了,意味着他们又要再次看到大氏屠戮他们的弟兄?!看来这个方法太过冒险而且不确定了!
  贺光叹了口气,正准备劝叶芙蓉放弃时,突然听到叶芙蓉一声断喝,“准备!”等待了几乎半夜的将士们立即精神抖擞,在她一声“出发”令后,所有的将士开始助跑。贺光的心也随之提到嗓子眼,他扫了眼叶芙蓉,她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只是迅速重新选择最适合观看的位置,拿好望远镜。
  在带着薄暮一般颜色的清晨,整个大氏军营还在未醒的慵懒之中,谁也没有料想到会有这么一支突击队从天空而来。对于他们而言,天空从来都是人类的禁区,没有人可以像鸟一样在天空中翱翔!他们甚至没有任何一个人抬头看一眼。
  说不紧张,叶芙蓉也觉得那是假的,毕竟在空中能发生的变故太多了,她紧紧地盯着每一名将士,看着他们在空中掌握着自己的平衡,努力想要飞到目标点。
  可就在这个时候,风向却猛然一转,令整个队伍都开始偏离目标点,叶芙蓉忍不住咬紧下唇,但是随后,老天爷却真的像是在帮他们一般,风的方向又回旋过来!
  叶芙蓉眼睛一亮!就是这个时候!
  瑶光军的将士们就像飞翔在空中的猎隼,灵巧、迅猛,在任何人都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将火油投下!刺鼻的味道弥漫开来,这时才有人注意到,这接二连三的攻击竟然是从天上而来。
  从睡梦中惊醒的敌军呼喝着,挥舞着武器,拎着弓箭出来!若是他们能现在组织起来弓箭手,那么在天空中的将士将没有任何躲藏的地方,他们会像活靶子一般!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将箭矢点燃的瑶光军将士们,朝下面射出火箭!
  火焰随着火油迅速地燃烧开,早先不小心被泼了一身火油的敌军,身上也随之燃起大火,发出阵阵惨叫,一时之间,军营之中有如炼狱。火焰无情,所到之处只余下惨叫与浓烟。
  浓烟就是给谢羽的信号,已经得到消息,蜇服了一夜的大军倾巢而出!
  大氏王此时惊醒,他甚至还来不及穿上外衣,可甫出帐,看到是什么地方燃起的火焰,顿时脸色苍白。这里是平原,最近的河流也需要走上一炷香的时间,哪里会有水来助他们灭火!
  而且那个地方是!
  爆炸声响彻云霄!
  整个大氏军营地动山摇,地面上的石块与泥土都炸翻,像雨点一般散落在敌军的身上!
  从望远镜中看到一切的叶芙蓉,忍不住嘴角扬起笑意。他们办到了!
  对于大氏而言,本是最倚重的战斗力此时变成了噩梦,那一场爆炸彻底毁掉了他们的后方,而且卷进去了三分之一的士兵,同时大大地动摇了军心。他们在面对如出笼猛虎的元狩朝的将士们时,大部分人都丧失了信心,谢羽亲自率领着士兵,带着席卷一切的气势将敌人团团围在中央。
  昨天的失败、兄弟们的惨死,被追打到闭城不出的屈辱都让他们心中憋着一口气,要将敌人统统绞杀在他们的利刃之下。大氏的士兵军心涣散,节节败退,一直未能组织起有效的反攻,偶尔有凭借一身彪悍之气迎敌之人,也被扑杀殆尽。硝烟弥漫在整个决胜之地,战场仿佛是被死神的镰刀挥过,哀号遍野,寸草不生。
  大氏兵败如山倒,几乎是慌不择路的逃窜。谢羽领人在前面打,白王此时带领着将士从后面包抄,对于大氏的围剿风卷残云一般!
  这一场仗打得太出气了!
  而更好的消息却是,这一次突袭,最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大氏王竟然被爆炸时的“流弹”击中头部,昏迷不醒。他的亲卫拼死将他护出战场后,在逃命的路上听闻此次倾全国之力的战争一败涂地时,当即旧疾发作,重新又陷入昏迷,而且这一次的昏迷情况很不容乐观。
  以雷霆万钧之势袭来的大氏人,从来没有想到,这一场仗会败得如此迅速惨烈。对于贺延氏而言,还有更令他不愿意醒来的问题存在。此次大氏的黄金家族损失惨重,作为支撑皇位最有力的成员,也是这场战争中伤亡最多的家族,接下来会面临着其他家族的猛烈攻击。
  白王一举将他们赶出了元狩朝境外,一直将他们狼狈地追进了胡山,才胜利班师回朝。大氏投来降表,请求和谈。


第十一章 朔风凛凛终不离
  日子已到了深秋。
  叶芙蓉拉了拉身上的大氅,她已经重回允州,与大氏的和谈也正式进行。自从白王发现她肩上的伤还没好后,就严禁她跟着四处奔波了。那道箭伤比她想象中要麻烦,烈酒的消毒不能和酒精相比,再加之追击敌军时一直无法好好休息,伤口一直时好时坏,无法痊愈。
  虽然有些不甘心,叶芙蓉这次也没倔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她还准备和许如溯好好打一场呢。许如溯在不久之后就和他们汇合了,他确是没有托大,全须全尾地回来了。只是他完成师命之后,却显然并不想回师门,于是白王便委托他留下来保护叶芙蓉,其实也就是看着她。
  此次大捷的关键是她,同时也让她的奸细之嫌一并解除,只是因此,她被人围观的程度又上了一个新台阶。不管走到哪儿!叶芙蓉默默在心里吐血,她是熊猫吗!她是熊猫吗!
  “要不我们来比试一下?”叶芙蓉在营帐里快闷疯了,索性找许如溯邀战。
  许如溯瞥了她一眼,继续盘剑,完全视她为无物。他所用的剑是一对子母剑,名叫“耀睛”,叶芙蓉哼了一声,在经过许如溯的时候,突然伸手将子剑自剑鞘抽出,许如溯看着她手持子剑,微微一怔,可接下来叶芙蓉一剑袭来,他当即持母剑回手反击。
  叶芙蓉脸色反而扬起一丝笑来,这样才对!许如溯眼里出透出战意,他持母剑,动作大开大合,带着扫平一切的雷霆气势,叶芙蓉心知硬拼她并非对手,从一开始便对许如溯近身作战。她身形小巧、动作灵活,子剑如灵蛇出没般朝着许如溯周身袭去!
  许如溯年纪虽然小,但不骄不躁,一柄耀睛剑用得得心应手,只见他用剑锋横扫,仗着剑气将叶芙蓉生生扫开,叶芙蓉腰身一软,往后一个大下腰,自许如溯剑下躲开,只是右肩还禁不起全身的力量,她下意识往右边一沉。许如溯眼厉,剑锋一转,叶芙蓉顺势滚地,直袭许如溯下三路,迫得他不得不闪身翻出营帐。
  他们所待的营帐此时已经一片狼藉。打斗声早就吸引了守卫过来,众人都以为发生了什么意外,将附近围了起来,但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是未来的白王妃和神秘高手打了起来。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该帮着谁?但是他们更想的是,能不能开始吹口哨?这场打斗着实令人大开眼界。许如溯每个动作华丽大气,一举一动都有大家风范,叶芙蓉则动作精炼,每一步都用最小的幅度得到最好的效果。不少人都从中获益匪浅,人群中又发出轰声,刚刚那一招太精彩了!叶芙蓉躲开一剑,剑气划开了她衣料的一角,但是许如溯也好不到哪去,被斩开一角衣袖,两个人站立对峙,汗流浃背,身上皆被划开了好几道伤痕。
  围观的众人发出欢呼声。这样才对!现在大战甫停,闲待着的日子虽然好,也有些无聊,叶芙蓉虽然汗流浃背,但是也觉得痛快淋漓!只是可惜,许如溯到底是留了几分实力。叶芙蓉正欲持剑再战,周沐霖见状,忙出声制止道:“再打下去,军营都要被你们拆了!”
  “周大公子,闪边儿去!”叶芙蓉横了他一眼,还没过瘾呢。
  周沐霖当然没听她的,他留在允州,热闹也看够了,再打下去要真出了事,可不好向白王交代。
  许如溯依言停下了手,他仍旧面无表情,朝着叶芙蓉伸出手,叶芙蓉将耀睛子剑挽了个剑花,剑柄对着他还了过去,“下次再继续?”许如溯的眼神动了动,好像露出了个笑意,但他仍旧懒得开口。将耀睛剑收回手中,许如溯在回营之时,有意无意地看了看她颈上露出的黄金纹章。他的神情令叶芙蓉觉得有些异样,她追了过去,“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每一任白王妃都会戴着这枚黄金纹章的。”
  叶芙蓉一滞,怎么这件事情连许如溯都知道,就她不知道!花擎苍要向她解释的事情是不是有点多?!可若只因为这个,许如溯这个大冰山不会变脸,果然,在叶芙蓉的追问之下,许如溯迟疑片刻,还是说道:“其实这话也不应该由我说,但是关于这枚黄金纹章,我在师门阅读典籍的时候曾经扫到,传说这黄金纹章与弦月皆为灵物,弦月主杀,冰莲主和,花家是马上夺的天下,杀戮太重,冰莲的存在就是为了平衡花家的戾气,保佑皇室平安,绵延永寿。”
  “弥补?”
  “那就不大清楚了,但是我师傅曾经说过,王爷命中注定有一劫,所以才派我下山来帮忙。”许如溯刚说完,此时有一名小兵过来禀告,“叶姑娘!韩昭平和夙阳回来了!”
  “什么!在哪?!”叶芙蓉又惊又喜,自从那次分手后,她一直惦记着他们!她曾经派人去寻找过他们,但是一无所获。现在她顾不上再问许如溯了,马上去找韩昭平和夙阳。
  韩昭平和夙阳已被安置回了瑶光军军营,韩昭平看来尚好,但是夙阳伤得颇重,最后是被韩昭平拖进营地的。
  叶芙蓉站在营帐门口,拦着出来的随军大夫,“怎么样?”
  “韩昭平的伤还好,身上大多数是些外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胳膊我已替他重新看过,只需静养就是了,但是……”大夫迟疑了一会,被叶芙蓉锐利的眼神一看,又忙道,“夙阳的伤却是很棘手,我只能开些活血化瘀的药看看……”
  看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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