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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娇宠-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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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自想着,她脸上却没有表现出来,摇摇头,道:“没事,就是有个难题,现在已经想到解决的办法了。”

    她出了个大糗,怎么好意思跟哥哥们说?

    王令仪见问不出什么,也就没有继续追问。

    兄妹三个间或说些闲话,一路摇晃着回到了家。

    ……

    “二娘(即唐元贞)请留步!”

    妙仪缓步走出了朝晖院的上房,对着送出来的唐元贞说道。

    “女冠慢走!”唐元贞嘴里说着,还是将人送到了院门外。

    她站在台阶上,目送妙仪离去。

    “二娘,二夫人巴巴的让个女道士来咱们这儿做什么?”

    阿何站在唐元贞身侧,不解的说:“若是送东西、递个话儿什么的,随便派个小丫鬟不是更好吗?”

    而妙仪,在王家的身份颇为尴尬。

    说她是客吧,可又不恰当,因为当初邀请她来的那位已经挂了。

    若是妙仪知趣,早该在万氏的丧事结束后,便告辞离去。

    妙仪却没走,依然待在福寿堂。

    王家家大业大,倒也不在乎多养一个人。

    可问题是,妙仪来历不明,在王家也净挑唆万氏生事。

    这样一个人,妥妥的恶客啊。

    之前赵氏和唐元贞忙着丧事,顾不上处理妙仪。

    等她们忙完了,想要“送”妙仪出府的时候,妙仪居然又跟李氏搅合在了一处。

    如果说李氏信道的话,这还好说些,但李氏偏偏笃信佛教。

    一个佛教徒硬是收留一个女道士在家里,这怎么看怎么怪异。

    但李氏留下了妙仪,赵氏和唐元贞都不好再去驱逐,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妙仪住在王家,权当是养个玩物供李氏消遣。

    李氏应该也清楚妙仪在王家的处境,按理说,她应当让妙仪老老实实的待在萱瑞堂,尽量不要出现在人前。

    即便有什么事,也不该让妙仪出面。

    现在好了,妙仪这个身份尴尬的人,竟然打着李氏的旗号在国公府里随意乱逛。

    如今更是大喇喇的来“拜访”唐元贞,这、这,实在是太失礼了。

    唐元贞眯起了眼睛,望着妙仪那道袍都遮盖不住的曼妙身姿,心中暗暗生出几分警觉。

    妙仪不是普通女冠,而是个年轻貌美且颇有心计的女冠。

    这样一个人贸然出现在朝晖院,绝不是简单的事。

    更不用说,唐元贞还跟妙仪有仇,唐元贞才不信妙仪会跟自己握手言和。

    而且这个年代的女冠,说穿了,很多都不是真正皈依道教的女道士。

    某些被家族所不容,或是和离、丧夫的女子,亦或是不愿成亲的贵女(乃至公主),都会打着出家为道的名头,在外头风流快活。

    有些道观,直接就是暗娼门子。

    更有甚者,某些才子更是将与女冠的风流韵事当成一种风雅。

    所以,女冠的名声并不好。

    尤其是年轻貌美的女冠,不管她是否“开放”,世人都会投以异样的眼光。

    而李氏无缘收留这么一个女冠在家里,如今又纵容她在内宅里四处乱晃,唐元贞不得不怀疑李氏的用心。

    “阿何,安排几个人,好好的盯着妙仪和萱瑞堂。”

    唐元贞沉默良久,方低声吩咐道。

    “是,婢子省得。”阿何迎上唐元贞幽深的眸子,心下一凛,赶忙应道。

    另一厢,唐宓三兄妹从马车上下来,在丫鬟们的簇拥下进了二门。

    穿过中庭,行至水榭,却发现在水边站在两个人。

    唐宓眼神儿好,一眼便认出其中一人是她的亲爹,而另一个,却是一身道袍。

    凭借这身道袍,唐宓也猜出了另一人的身份:女冠妙仪!

    “咦,奇怪,妙仪不是在萱瑞堂吗?怎么跑到水榭来了?”唐宓不解的嘀咕着。

    王令仪到底年长些,也跟着父亲去外面交际,是以并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稚童。

    他攥紧了小拳头,叫上弟弟妹妹,快步朝水榭杀去……

 第099章 狗血来了

    “……按理说,贫道一介外人,实在不好搀和贵府的事,但二老夫人真是太可怜了。”

    妙仪立在王怀瑾面前,姣好的面容上一派楚家人的慈悲,“自从那日吐血后,二老夫人的身体就一直不好。偏她为了不令你们担心,让下人们都瞒着。我也是看不过去了,这才——”

    王怀瑾面沉似水,目光越过妙仪,直接落在一旁的水池上。

    他一直没说话,脸上也没有喜怒之色,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妙仪的话一般。

    妙仪偷觑了他好几眼,越说心里越没有底气:这王二,到底什么意思?难道他真的不管李氏的死活?

    王怀瑾沉默良久,见妙仪不再说话,这才冷声问了句:“说完了?”

    妙仪一怔,说实话,这些年来她在外面行走,见惯了男人对她垂涎的嘴脸,忽然有人无视她的容貌,还对她冰冷异常,这让她十分不习惯。

    但很快,妙仪就反应过来,轻轻颔首:“是妙仪僭越了,不过——”

    她刚想表示自己是好心,王怀瑾已经开口了,“既然知道‘僭越’,那就不要再多说什么了。你是什么身份,你应该心里清楚。二婶与你投缘,留你在王家,你就该好好的陪二婶。至于其它的,你一个‘外人’还真是无权插手!”

    王怀瑾这话说得相当不客气。

    就差指着妙仪的鼻子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居然敢插手王家的家务事?李氏养你不过是当个玩意儿,你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妙仪的脸腾地就涨红了,羞得!

    这辈子,她还没有如此被人当面羞辱。

    尤其是王怀瑾那嫌弃的眼神,太蜇人了,妙仪觉得自己像在闹市之中被人剥去了衣衫,羞愤、难堪得无地自容!

    妙仪到底在外面闯荡多年,心性和脸皮非常人所能比拟。

    深深吸了几口气,妙仪竖起手掌行了个道礼,颤声道:“贫道明白了,多谢国公爷训诫!”

    妙仪咬牙切齿,脸上却还要挤出笑容,弄得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就在这时,唐宓兄妹三个已经杀到。

    “阿爹!”甜到发腻的声音,非唐宓莫属。

    “儿见过阿爹!”王令仪和王令齐兄弟在王怀瑾面前分外的恭敬,中规中矩的行礼问安。

    王怀瑾转过头,表情瞬间切换到了“慈父”模式。

    他笑着对唐宓道:“猫儿回来啦?今天累不累?”

    唐宓小猫儿一样依偎到王怀瑾身边,笑嘻嘻的说:“不累,学习怎么会累呢。”

    习惯了李先生的授课模式,唐宓的神童光环开启,不管是正经背书还是吃喝玩乐,简直如开了挂,顺利得一塌糊涂。

    这两日李克己在教《易经》,让几个孩子推演八卦,还坏心眼的“建议”唐宓去坊间摆个摊儿算卦去。

    唐宓丢给没正行的先生一个白眼,根本不搭理他这个话茬儿。不过对于推演八卦,她还是蛮有兴趣的,自然也就感觉不到累。

    “你们两个功课上可有什么问题?”

    笑容可掬的问完了女儿,王怀瑾面对儿子们时,脸上的笑容消失,直接变成了“严父”。

    王令仪和王令齐赶忙回答:“还好,没有什么问题!”

    李先生学识渊博,有啥问题,他们当堂就解决了,根本不会带回家里。

    王怀瑾很满意。

    对于子女,他和唐元贞的想法一样,即女儿是用来宠的,而儿子则是用来摔打的。

    尤其是王令仪,身为嫡长子,肩负家族使命,以及照顾弟妹的责任,更该从小就严格教导。

    所幸王令仪是个争气的孩子,天分比不上妖孽的女儿,但也不差。且心性坚韧、品格醇厚,就目前来看,是个非常合格的继承人。

    “阿爹,阿爹,我给您说啊,今天先生又教了……”

    唐宓拉着父亲的胳膊,一边往朝晖院的方向走,一边跟父亲闲聊。

    王怀瑾也关心女儿的课业,静静的听着,期间还时不时的问上一两句。

    王令仪和王令齐兄弟两个对视一眼,对于父母对妹妹的偏爱,他们早就习惯了。

    对此,他们倒没什么嫉妒,反而觉得理所应当——猫儿这么好,他们一家怎么宠爱都不为过!

    兄弟两个耸了耸肩,跟着一起往朝晖院走去。

    一家四口,仿佛没有看到妙仪,就这么离开了。

    特别是唐宓兄妹三个,更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欠奉一个,将妙仪彻底的无视了。

    妙仪咬得牙根儿都疼了,指甲狠狠的掐着掌心,只把柔嫩的掌心掐出了一个个的小月牙。

    好,真是太好了,王怀瑾还有你的小崽子们,今天我妙仪算是领教了!

    日后,必定加倍奉还!

    如果说之前她对王怀瑾还有些好感,那么此刻,她的心中充满了对王怀瑾一家的恨意。

    原本,她看在王怀瑾生得好、又有身份的份儿上,决定暂时放下堂姐的仇。在外面“闯荡”这些年,她累了,年岁也渐大了,她想找个好的归宿。

    王怀瑾不管是从相貌、才学、家世还是仕途,都是上上之选。

    几年前在京城,妙仪曾经见过王怀瑾,那时她就觉得这位小郎不错。

    只不过那个时候她正跟某位郡王的世子打得火热,而王怀瑾也仅是王家二房的长子,无官无职、无权无势,妙仪还有些看不上。

    今时不同往日,王怀瑾地位有了、权势也有了,且坐拥王家这么大一份产业,妙仪很是心动。

    所以,刚到王家的时候,她对赵氏和唐元贞都很冷淡,唯有对李氏释放了善意。

    在随后的日子里,更是不着痕迹的跟李氏拉关系。

    如今,更是成为李氏离不开的军师、智囊。

    妙仪觉得以自己的条件,给王怀瑾做妾已经有些委屈了,没想到王怀瑾竟还这般、这般目中无人。

    好吧,既是这样,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望着一大三小的背影,妙仪一双勾魂桃花眼中满是怨毒。

    ……

    王家搬了新家,但主要几个院落还是采用了原来的名称。

    比如位于中轴线东侧的院落,依然取名摘星院。

    王怀恩一家也继续居住在了这里,这是王鼎帮他争取来的。

    因为这个院子,按理说应该是世子的居所。

    王鼎牢记万氏临终前的嘱托,以“令仪年纪还小”为借口,在王家搬新家的时候,直接让王怀恩住了进去。

    赵氏不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面儿上却没有丝毫表露。

    她没同意,却也没反对。

    王怀瑾倒没在意,不就是一个院子嘛,暂且让王怀恩住着也无妨。

    如此反而更能表现他的厚道、大度,也令听说消息的故交、好友们纷纷称赞。

    搬进了新国公府第三好(寸心堂最好,朝晖院次之)的院落,王怀恩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惊喜,反而有些战战兢兢。

    因为他不蠢,两大靠山都死了,在王家,他是个极其尴尬的存在。却偏偏占据了这么好的院子,即便一旁有王鼎撑腰,王怀恩还是忐忑不安。

    搬入新家也有两个多月了,每日里,王怀恩都以“守孝”为名,足不出户,整日憋在院子里抱着脑袋想办法。

    “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用过午饭,王怀恩没有午睡,一个人待在书房里发愁,“王怀瑾怎么还不提出分家?”

    没错,王怀恩居然盼着分家。

    他想得透彻,国公府,他肯定是呆不长的,即便勉强住着,也十分憋屈。

    与其这样,还不如早早的分出去,趁着祖母刚死,二叔还记着祖母的遗命,或许他还能大大的分走一份家产。

    而且父亲刚死他就被“赶”出国公府,落在外人眼中,他是妥妥的弱者。

    同情弱者是天性,他再适时的散播一些流言,世人更会可怜、同情他,继而忘了早些年他曾犯过的过错。

    父亲的几个老兄弟还在朝中,借着父亲新丧,那几位世伯世叔一时心软,没准儿就会帮他一把。

    王怀恩思来想去,还是觉得分家好!

    奈何王怀瑾就是不开口,唉,真是急死他了。

    就在王怀恩愁得只想薅头发的时候,小万氏喜滋滋的走了进来。

    “什么事?”王怀恩心情不好,说话的语气也好不到哪里。

    小万氏不以为意,来到王怀恩近前,低声说道:“郎君,我的那个三妹到了。”

    “嗯?哪个三妹?”王怀恩楞了一下,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小万氏说的是谁,他眉头微蹙,“我不是说了嘛,那件事就算了,你怎么还把人弄了来?”

    小万氏眸光闪烁,心里不知想着什么。

    王怀恩想分家,小万氏却不肯。

    她的想法跟李氏一样,儿子女儿眼瞅着一年大似一年,过两年就可以议亲了。

    话说在国公府议亲,跟搬出国公府议亲,情况能一样吗?

    更不用说王怀恩还没有官职,且因为之前的大错,未来的仕途也不用指望了。

    父亲是庶子又是白丁,他的儿女怎么能说到好人家?

    至于钱财?

    小万氏当然喜欢,但问题是,有些时候,钱多也没有用。

    人们更多的还是看身份、地位。

    小万氏思索良久,最终觉得,还是留在国公府对儿女们更好。

    且不说在国公府里吃穿用度都由公中开支,单是国公府这块招牌,就足够了。

    所以,小万氏绝不同意分家。

    但她也知道,王怀恩的担心不无道理,赵氏和王怀瑾定不会让他们一家在国公府常住。

    长则三年,短则一年,王怀瑾便会将他们一家扫地出门。

    王怀恩愁了两个月,小万氏也想了两个月,还别说,真让她想出了一个办法。

    “给二郎送个妾吧——”而妾侍的人选也简单,直接从小万氏的娘家或是能控制的人家去选。

    如此一来,他们与王怀瑾之间便又多了一层关系。

    不要小瞧女人的枕头风,只要那个妾入了王怀瑾的眼,什么事不好办?

    小万氏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可行,便与王怀恩商量。

    没想到王怀恩摇头跟拨浪鼓一样,就是不同意,他的理由也充分:“唐氏不是好相与的,你忘了她还有几百客女呢。”

    这年头女人彪悍啊。

    大户人家,主母打死个把侍妾,真心不是什么大事。

    只要不像耿顺娘子那般肆无忌惮的虐杀,只要处理得当,就算传到外面去,也不会引来多少非议。

    唐元贞仗着有客女,连万氏的人都敢抓、连王怀恩的院子都敢砸,对付个妾,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

    到时候,万家送来的妾兴许连王怀瑾的衣襟都还没摸到,就直接被唐元贞给弄死了。

    小万氏却觉得王怀恩想得太悲观,“只要二郎喜欢,唐氏再彪悍也没用。”

    女人厉害又能如何,现在到底是男权社会。

    远的不说,单说霍家那位母大虫,如今不就跟霍顺新纳的几个妾斗得你死我活嘛。

    弄得霍家大院里天天上演宫心计,简直比皇宫还热闹哩!

    小万氏看多了男人变心后是如何的狠辣,而女人呢,嘴上喊得厉害,真若是遇到事儿了,也只会忍让。

    所以,这件事成与不成,根本不在唐氏如何厉害,而在于男人有没有变心。

    拿定了注意,小万氏也不管王怀恩同意与否,直接回了趟娘家。

    小万氏反复叮嘱父母和兄长:“人一定要选好,至少在相貌上不能输给唐氏。”

    万家人知道轻重,将这件事当成家里的头等大事。

    送走小万氏后,一家人便忙活起来,四处寻找合适的人选。

    经过一个月的寻找、筛选,万家人终于选了一个极好的。

    小万氏得到消息,悄悄的回娘家看了看。

    还别说,万家人这次很靠谱,找来的人连小万氏都忍不住赞叹:长得真好。

    且这个女子天生媚态,从骨子里透着一股诱/惑,连她这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动。

    最关键的是,这个女子不仅长得好,还读过书,抚得一把好琴。

    最最重要的是,这个女子跟万家有着七拐八绕的关系,而且父母兄弟都在,完全能够控制得住。

    小万氏仔细将这女子的情况说给王怀恩听,最后又加了一句,“郎君还是先看看那人吧,见过后,您或许就会同意我的建议。”

    王怀恩见小万氏这般执着,不好再直接否决,想了想,点头:“好吧,那就去看一看。”

    另一厢,李氏也在跟心腹说话——

    “……因着过继的事,二郎到底跟我生分了。唉,这孩子也不想想,我这么做到底是为了谁?”

    “是啊,可怜二老夫人一片慈母之心哪。二郎只是一时想不开,等他想明白了,自然能体会二老夫人的心。”

    “有唐氏在,二郎何时能想明白?哼,当我不知道呢,这贱妇没少在二郎跟前说我的不是,离间我们母子情分……”

    “……”

    “不过也无所谓了,过几日妹妹就要进京了,她的两个女儿都是极好的,年岁也相当,正好说与二郎做妾!”

 第100章 有极品自远方来

    前文咱说过了,李氏的娘家只是寻常人家。否则,李氏也不会嫁给泥腿子王鼎。

    不过李家祖上出过读书人,那位读书人好像还做了个芝麻大的官儿,李氏的父亲年幼时也曾读过几年书,便以“书香门第”、“官宦之后”自居。

    李氏的父亲还想让两个儿子读书,以求能恢复“家族荣光”。奈何家里只有几亩薄田,没有其它的进项,根本供不起。

    还是李氏嫁进了王家,赵氏去做了乳母,王家渐渐宽裕,李氏帮着万氏料理家务,多多少少能沾到些油水,时不时的贴补娘家,她的两个哥哥才有机会读书。

    随后,王鼐发迹,王鼎也有了官职,王家愈发兴盛。

    李氏的哥哥们也从乡野私塾升级到去府城的书院读书,去了府城,见识多了,眼界也开阔,再加上两人还算勤奋,课业倒也过得去。

    没多久,李氏的两个哥哥学成,却无人举荐,依然是两枚白丁。

    李氏整日在王鼎耳边说,哥哥们很有才学,哥哥们很有能力。

    恰巧王氏兄弟也需要懂点墨水的文书,王鼎听了妻子的话,觉得都是要用人,与其用不知根底的外人,还不如照顾自家舅兄。

    王鼎便跟王鼐商量了一番,将李家两兄弟召入了军中。

    起初,李家兄弟还只是不入流的低阶文书。

    但随着王鼐兄弟的官儿越做越大,李家兄弟也跟着水涨船高。

    待到新朝建立时,两人已经升到了从六品。

    除了官职,李家兄弟跟着王鼐东征西战,也分到了不少战利品。

    打仗真的很能赚,王鼐兄弟借此攒下了颇为可观的家产,而李家兄弟也混了个盆满钵满。

    所以,王鼐的大军刚刚进京,李家兄弟便跟着在京城置办了一处不错的宅院,将全家都接了过来。

    王鼐封了侯爵后,学着先帝,开始给手下的心腹谋求官职。

    李家大哥李信芳被王鼐推荐入了将作监,还是从六品的官职,但有了实缺。

    李家二哥李信德则是进了京兆府,品阶不高,胜在有实权。

    李家兄弟有了官身,儿子们个个读书,李家也真正的做到了李家老爹所期盼的“书香门第”。

    可以说,李家是靠着王家的提携才一步步走到现在,李家人却不都这么认为。

    李家老爹甚至觉得泥腿子+兵痞子王鼎配不上自己那家世清白、知书达理的女儿,对王家,李老爹也是羡慕中夹杂着不削。

    幸好李老爹还没老糊涂,在人前并没有表露他的这种想法。

    但在自家儿孙面前,他还是会流露出些许。

    是以,李老爹这种“自家官职低却胜在清贵,王家有爵位却出身土鳖”的想法,着实影响了几个人。

    李氏的妹妹李信贤受其影响最深。

    李信贤是李氏唯一的妹妹,跟李氏年龄相差比较大,她出生的时候,两个哥哥都已经读书,家境也富足起来。

    她没见过自家贫苦时的模样,也不知道大姐偷偷贴补娘家的事,她只记得,自己两个哥哥努力上进,都能去府城的书院读书了。

    她更没见过父母辛苦在田里劳作的场景,有记忆的时候,便是阿爹阿娘穿着光鲜的衣裳,抄手站着田边看家里的佃农干活。

    所以李信贤对父亲说的话深信不疑,对于姐夫王鼎也不怎么看得上眼。

    总觉得自己姐姐嫁给王家,真是委屈了。

    等到李信贤说亲的时候,李信芳已经在军中做了文书,结交了不少朋友。

    那时,王鼐的麾下也不全是泥腿子出身的府兵、部曲,还有一些没落大族、寒门地主的子弟。

    只是这些人在军中大多都有官职。

    李信芳结交的好友中,便有一位是没落世家的子弟,此人姓萧名龟年,出身自东海萧氏。

    奈何东海萧氏在前前朝时就已经没落,前朝时修订氏族志,更是直接把萧氏踢出了世家排行。

    但萧龟年却始终记着自己的先祖是东海萧公,萧氏更有着几百年的辉煌。

    哪怕家里已经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他还是极力保持着所谓的“世家风范”。

    幸好萧家失去了一切,却独独留下了一本残破的族谱和几本书。

    萧龟年靠着这几本书识得了一些字,也懂了些道理,王鼐大军招贤纳士的时候,萧龟年便是靠着一笔不错的书法,被招了进来。

    闲暇之时,萧龟年没少拿着他家那本残破的族谱跟同袍炫耀。

    同袍中,有了解萧家底细的,会暗地里嘲笑萧龟年;而还有更多不知内里的,着实将萧龟年当成了世家贵公子。

    李信芳便是后者。

    世人崇尚世家,李信芳这样的读书人尤甚。

    因着对世家的那份崇敬,李信芳直接变成了萧龟年的跟班儿,处处跟随,时时都给萧龟年捧臭脚。

    相处得多了,李信芳恨不能跟萧龟年成为一家人。

    正巧一日与萧龟年闲聊的时候,不知怎的就提到了亲事。

    萧龟年遗憾的表示,似他这般有才学、有家世的人,年近三十居然还没有碰到良缘(亲,你确定你没有老婆不是因为家里太穷?)。

    李信芳却是信了萧龟年所谓的“没遇到合适的”说辞,他忽的想起自家妹子还没有说人家,便试探的询问萧龟年对未来娘子可有什么要求。

    萧龟年洒脱的挥挥手,言明只要人好、家世清白就足以。因为他萧氏根本不需要靠妻族来增加自家的荣耀。

    明眼人一听就知道萧龟年在胡说,这年头讲究的是门当户对,你萧龟年若真是世家,定会在世家里寻亲事,因为世家不可“辄婚非类”嘛。

    可李信芳是萧龟年的脑残粉,居然就信了,还小心翼翼的提出,自己有个妹子,年方二八,尚未婚配。

    李信芳还表示,小妹是家中最小的孩子,家中父母和他们兄弟都不会委屈了,至少在嫁妆上绝不会亏待。

    萧龟年装模作样的考虑半天,最后还是同意“相看相看”。

    其实他心里都乐开花了,好不好?

    李信芳不重要,但他的姻亲王鼐却是萧龟年极力想巴结的。

    投军这几年,萧龟年混得并不怎么样。背后没有靠山,就连分战利品,他都是最次一等。

    每每看着李信芳兄弟大把大把的往回捞银子,萧龟年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偏偏以他这种等级,根本就摸不上王鼐和王鼎。无奈之下,萧龟年选择了曲线救国。

    事实证明,他的这个策略还是很正确的。

    李信芳和萧龟年,一个极力撮合,一个半推半就,没多久便将亲事定了下来。

    双方心里都急,唯恐错过了“好亲家”,不等仗打完,萧龟年便请了假跑去成亲了。

    而李信芳也如他所说的,给李信贤准备了一份非常丰厚的嫁妆,几乎是他们兄弟在军中这些年积攒的三分之一。

    萧龟年娶了李信贤,间接的跟王鼐也成了亲戚。

    王鼐给手下讨要官职的时候,便顺手给萧龟年要了一个。官职不大,河东某县的八品县丞。

    相较于李信芳兄弟的从六品,萧龟年的官职确实小了些。

    但萧家到底跟王家不是正经亲戚,萧龟年也明白,若没有李家这层关系,他连这个八品县丞都捞不到。

    心里存着不满,萧龟年还是带着妻、女上路了。

    这一去就是十多年。

    萧龟年依然在县丞的位子上呆着,而李信贤却有些受不住了:被她同情的姐姐如今已经是从三品诰命了,结果她连个诰封都没有混上。

    还有女儿大了,该说亲事了。可那个破县城里,根本就没有李信贤看得上的人家。

    要知道,李信贤一直以“名门萧氏”自居,怎可轻易将女儿许给寒门土鳖?

    另外,她唯一的儿子今年也六岁了,该上学了,可县里没有好先生。

    李信贤正为儿女之事发愁呢,姐姐的信到了。

    李氏在信中,说了自己的烦恼:儿子因为过继和她生分了,儿媳妇是个面甜心苦的,表面做得好看,暗地里挑唆他们母子感情……

    最后,李氏表示,儿子已经是安国公了,她想给儿子找个家世清白、知根知底的妾。

    李氏还表示,放心,妾是良妾,有正经的纳妾文书。

    李氏一句话没提让外甥女给儿子做妾的事,但话里话外都透着这么点儿意思。

    李信贤不笨,细细读了一遍便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最初,李信贤是有些气愤的,她的嫡亲女儿,堂堂东海萧氏女,嫁给那些世家做正头娘子都使得,你李信淑(即李氏)却想让我女儿做妾,是不是太瞧不起人了?

    但很快,李信贤就开始琢磨起这件事的可行性。

    萧家,确实出身东海萧氏,可都没落一两百年了。别看李信贤嘴里说得热闹,心里十分明白这个事实。

    王怀瑾,年纪轻轻就是安国公,且安国公的爵位可以平级传两代,也就是他的儿子、孙子依然是一品安国公。

    王家不但有爵位,还有钱。

    王鼐、王鼎在打仗的时候捞了多少金银珠宝、古玩玉器,瞒得过别人,却瞒不过李信芳这个“自己人”。

    再加上这些年,李氏没少给李信贤送东西,每次都是一车一车的,且送的东西也不是寻常之物,其中有不少御赐的珍品。

    李信贤一口气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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