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不负娇宠-第15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还是想叫他们?”
李寿一抬手,阿玄他们推着七八个看似普通、却下盘稳健的小厮过来。
李立德见自己安插在新宅的人手全都被李寿抓了起来,消瘦的老脸上满是灰败。
完了,这次是真完了。
李寿不再跟李立德废话,冷声道:“动手!”
“是!”
阿玄答应一声,提着一个大桶进来。
李立德抽了抽鼻子,脸色大变,“这、这是油?”
李寿没有理睬他,而是抄手看着阿玄将一大桶菜籽油浇到了李立德的身上、床上,以及床前的箱柜上。
“李、李寿,你、你要烧死我?”
闹这么大动静,他就不怕引来李其璜等人?
李立德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李寿冷冷一笑,指了指地上的老奴,“是这刁奴,受不了你这中风的老怪物的虐待,多吃了两碗酒,陡生歹念,便放了一把火。”
老奴被堵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
“冬日天干物燥,火势太猛,连前院的小厮都没有跑掉,一同被烧死了。”
李寿又指向那几个小厮,然后冲着李立德呲了呲牙,“怎样,有这么多人陪葬,还算对得起你老祖宗的身份吧。”
“十、十八郎,有话咱们好好说,你千万别冲动啊。”
李立德见李寿拿起了火折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赶忙说道:“我、我还知道许多秘密,你若是能放过我,我、我就都告诉你!”
嚓~
李寿擦着火折子,橘色的火苗在黑夜中分外显眼。
“你就不想知道,平宜县君为何冒着得罪你的危险也要帮我做这件事?”
李立德急了,“是戾帝藏金,他们想知道戾帝藏金的下落,所以才——”
李寿摇了摇手指,“这些我都不想知道,我现在只想让你死!”
什么朝政大事,什么前朝秘辛,李寿统统不在意,他现在只想给猫儿报仇。
说罢,他将火折子丢向李立德。
轰~
火苗遭遇菜油,瞬间变成大火,直接将李立德包围起来。
无数的火舌恣意的舔舐着,空气中传来哔哔啵啵的声响,很快一股皮肉烧焦的味道弥漫开来。
“啊~~”
李立德拼命挣扎,奈何他身体不听使唤,只能发出凄厉的叫声。
恰在此时,天边竟响起了冬雷,巨大的声响,直接掩盖住了小院的惨叫。
待到房间里的家具也都烧了起来,火势开始向外蔓延,李寿才走出屋子,站在院中,冷眼看着大火将房屋彻底包围。
李立德的叫声越来越小,直至消失不见。
而这里的火光,终于被巡夜的小厮发现,迭声喊着:“走水了,走水了!”
“走!”
李寿说了一句,带人快步离开。
平宜目睹了这一切,早已吓得面无人色,身下更是湿哒哒的。
又被人丢上马车,平宜再也撑不住,哭喊着:“李寿,你快过来,我、我说……”
第540章 疑心
疯子,李寿就是个疯子!
在平宜(或是大多数人)来说,李立德虽然是李寿的仇敌,但那仇怨已经是几十年、乃至上百年前的事了。
而且大家都觉得,李立德最大的罪责不是“灭嫡”,而是窃取了整个李氏。
如今李氏已经重新回到李寿的手上,而嫡支的血脉也没有断绝,再加上时间流逝,人们对李立德也就没有那么憎恶了。
相反,坊间已经开始有些圣父、圣母开始嘀咕:不管李立德犯了多少罪孽,到底亲自抚养了李其琛,且对李寿也是十分宠爱啊。
生恩重,但养恩也不能彻底抹杀啊。
为祖上报仇,意思意思也就得了,何必这般较真?!
李立德当了李家几十年的大家长,跟他交好的世家勋贵也不少。
事发的时候,李寿闹得动静太大了,那些人虽然想帮李立德求情也不敢。
但日子久了,那件事也渐渐淡了下来,李立德的一些好友们便开始悄悄帮他发声。
还有一点,李立德是京城第一高寿之人,对于这样的人瑞,人们本能的敬重。
再加上自古以来的“尊老”习俗,有不少人开始为李立德洗白,甚至鸣不平:他都中风了,也算是得到了报应,难道还要真弄死他不成?
平宜真是没想到,李寿还真敢弄死李立德,且还是用这种残忍的手段。
杀人不过头点地啊,李寿就算真的要给唐宓报仇,一刀结果了李立德也就是了,偏他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虐杀。
平宜看得头皮发麻,心里更是噗通乱跳。
她有种预感,李寿处理完李立德,接下来就是自己了。
李寿连李立德这个曾经的曾祖父都敢活活烧死,就更不用说她这个小小的县君了。
不行,她、她必须要自救。
李寿听到阿玄的回禀,缓步来到马车近前,冷冷的看着平宜,“你找我?什么事!”
平宜哆哆嗦嗦的说,“李立德说的没错,我、我确实是为了戾帝藏金才帮他做这件事。李寿,我、我把戾帝藏金的秘密都告诉你,你、你就饶过我吧。”
她大好年华,还有大把好日子可以过,实在不想被李寿折磨而死啊。
当天夜里,李寿便去了太极宫。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大半夜,崇仁坊便火光冲天,闹得整个坊区都不得安宁。
尤其是着火点李家,更是人仰马翻,又是呼救声、又是救火声,吵得四周的邻居也都不敢安眠,纷纷起来帮忙灭火。
不帮忙不行啊,李家的火势太大了,眼瞅着就要从东南角的小院肆虐开来。
而一旦火势蔓延,自家也会被波及啊。
坊内的武侯也慌忙赶来,水车、水桶、盆等各种盛水的物什齐上阵。
足足折腾了小半夜,才将大火扑灭。
李其璜胡乱披着个棉袍,脚下的鞋子都跑掉了一只,惊魂未定的看着烧成焦炭的小院,以及被熏个半黑的主院。
“阿、阿郎,老、老祖宗被、被烧死了!”
一个管事从废墟里翻检了好久,才顶着一脸的黑灰走过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另外还有几个救火的小厮。
李立德死了?!
李其璜一阵狂喜,但他知道,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小院的大火起的太过诡异,他决不能露出半点异样,否则世人定会怀疑是他下的手。
天地良心啊,他虽然恨李立德不死,但更多的是不理不睬,从未生出弄死他的想法啊。
用力抹了把脸,李其璜极力做出哀伤的样子,低声问:“院子里的仆役呢?”
这般大火,小院里的人却似死了一半,没有半个人呼救。
若不是巡夜的小厮察觉,他这一家子都可能被大火围困哩。
“好叫阿郎知道,院中的两个婆子跑去角门赌钱,奴已经命人捆了起来,留在院中服侍的张老汉倒在了门前,似是吸入了太多的烟,被活活熏死了。”
这管事犹豫片刻,还是低声说道,“还有一事,阿郎,张老汉手里攥着个葫芦瓢,奴闻了闻,瓢里似乎是、是油!”
“什么?油?”
李其璜脸色微变,“莫不是他、他纵的火?”
否则,好好的,张老汉为何会拿着沾了油的葫芦瓢?!
这时,两个被捆着的婆子被推搡过来。
她们正好听到李其璜的话,其中一个婆子赶忙叫道:“没错,阿郎,定是张老汉放的火。这几天他总跟我们抱怨,说老、老祖宗性子怪癖、不好伺候,整日里把他指使得团团转——”
她的话还没说完,另一个婆子就抢着说道,“对,对,肯定是他。昨儿我们出去的时候,张老汉正一个人吃酒,许是他吃多了酒,一时生了歹念,便、便——”酒壮怂人胆的放了一把火。
李其璜缓缓点头,这也有可能啊。
他憎恶李立德,所以平日里根本不管这里的事,对张老汉什么的也不了解。
所以,两个婆子说什么,他都信。
就算心里有怀疑,李其璜也要敲死了是张老汉下的手,否则他实在没法给京兆府和世人解释啊。
只要这件事有了“罪魁祸首”,那么他李其璜就是个可怜的受害者,任谁也不能怪到他头上。
“好个张老汉,我命他好生伺候老祖宗,他、他就是这么伺候的?”
李其璜满脸愤怒,冯京兆赶来的时候,他仍是一副“受害者”的模样。
冯京兆命人仔细勘察了现场,发现李立德是被烧死的,而不是死后焚尸。
而张老汉死后的模样,也符合在外面纵火的样子。
至于油桶、沾了油的葫芦瓢,也都没什么问题。
冯京兆又仔细询问了两个婆子,两个婆子为了撇清自己的关系,极力渲染李立德中风后的种种变态,以及张老汉每日里遭受的“虐待”。
冯京兆点点头,这年头不是没有弑主的恶奴。
而无端得了重病的人,确实会脾气不好,远的不说,就是同在这个屋檐下的柳氏,不也是时不时的“意外”一个侍婢嘛。
杀人动机、凶器以及人证俱在,可冯京兆还是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他溜溜达达的从小院出来,正好看到“闻讯赶来”的李寿。
冯京兆眯起眼睛,多年问案养成的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或许跟这位李尚书有些关系……
第541章 老而不死
冯京兆慢慢走近李其璜和李寿这对叔侄,只听李寿低声说着:“阿叔,他、他真的去了?”
李其璜带着些许鼻音,也低着声音回道:“嗯!”
李寿叹了口气,看向那烧成废墟的小院的目光很是复杂。
良久,李寿才道,“阿叔,他虽是李家的罪人,但到底做了李家几十年的族长,又是难得长寿之人,他的丧事也不能太寒酸了。”
“是,我也是这么想的。”
李其璜一听这话,赶忙点头。他可是李立德唯一的外孙,若是李立德的丧事办不好,他也要被人笑话。
虽然,他被李立德连累得已经没有什么好名声了,但该争取的还是要争取一下。
毕竟李立德这个罪魁祸首终于死了,等时间久了,人们也会慢慢忘记他李其璜的“血脉”问题。
这不,李立德一死,从未来过他们家的李寿都上门了。
李其璜心里有了些许希望。
“李尚书果然如坊间所说的那般,是个难得的厚道纯良之人啊。”
冯京兆听了这对叔侄的对话,忍不住上前插了一句。
李寿扫了冯京兆一眼,淡淡的说道,“原来是冯京兆啊,今日的事,有劳冯京兆了。”
至于冯京兆话里的暗讽,李寿却没有理睬。
李寿不接这个话茬,冯京兆却不会轻易放过,继续说道:“当年李尚书与李立德对簿公堂的场面还历历在目,老朽真会想不到,时隔不到四载,李尚书竟愿意为李立德说话了。”
冯京兆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着李寿,试图在他的脸上发现一丝一毫的破绽。
“死者为大,再多的冤仇,也随着他的故去而烟消云散了。”
李寿说得很是大气,他坦然的与冯京兆对视,“再者,外头不也说了吗,他到底抚养了我的父亲,对我也诸多疼爱。哪怕他心思歹毒、处事狠绝,我也不能太过记恨,他活着都尚且如此,就更不用说如今都死了。我若再跟个死人计较,某些‘圣贤之人’的吐沫星子都能把我淹死!”
冯京兆被噎了一下,想到最近几个月外头的风言风语,其实他也有些腻烦。
合着李家的祸事没有发生到自己身上,说起“宽宥”的话来,竟是无比轻松。
冯京兆至今还记着李立贤的那份遗书,真真是字字血泪啊。
结果这还没几年呢,外头就又有了这样的话。
慢说是李寿了,就是他这个局外人听了,都忍不住生气!
想到这里,冯京兆对李寿竟生出几分同情。
不过,同情归同情,该怀疑的还是要怀疑。
他轻咳一声,故作轻松的问道:“我看李尚书气色不太好,可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比如溜达到这儿,顺手放了一把火?!
李寿仿佛没有听出冯京兆这是在询问他是否在场,淡淡的说道:“还好,昨日去太极宫,与圣人商谈政务,一直忙到了子时。”
冯京兆眸光一闪,唔,据发现起火的小厮说,大火是亥正时分燃起来的。
也就是说,李寿有不在场证明。
当然了,或许也有可能是李寿下命令,然后让手底下的人去干的。
冯京兆面上不显,心中已经开始琢磨,如何去调查取证。
李寿才不管冯京兆如何去想,左右他已经将所有的痕迹都抹掉了,而唯一的知情人(也就是平宜),已经被关进了死牢,只等平康郡王事发,圣人会一并落罪。
“阿叔,我衙门里还有事,就不多呆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您只管派人跟我去说。”
李寿跟李其璜说道。
李其璜满脸欣喜,他就知道,只要李立德这个祸头子一死,李寿就不会不管他。
瞧瞧,十八郎连“帮忙”的话都说出来了,以后他可要让儿子们多去主宅走走,跟十八郎好好拉近关系。
不管怎么说,他们一家才是十八郎最亲近的人咧。
外头的纷扰唐宓并不知道,自从太医说出“多子丸”的事情后,她就被家人当成了瓷娃娃,唐元贞更是直接搬到了李家,近身照看唐宓。
“阿娘,我说了,我没事,您还是去书院吧。”
唐宓无奈的看着守在她身边的母亲,再三劝道。
“书院里我都安排好了,不去也无妨。”
唐元贞对女儿是又愧疚又心疼,郑妈妈是她选来送给女儿的。
原以为是送了个料理身体的好人儿,结果却是亲手把狼送到了女儿身边。
多子丸,能被朝廷严令禁止,足见其霸道。
这些日子,唐元贞没少打探多子丸的消息,试图找到几个服用多子丸却完好无损的例子。
而事实证明,自前朝至今,足足一百多年的时间里,不知多少妇人误信多子丸,侥幸母子均安的却只有区区几例。
成功的概率低得吓人,简直比后世中彩票还要困难。
唐元贞一直笃信自己的女儿是个有福之人,也唯有这样安慰自己,她还能睡得着、吃得下饭。
可每每看到女儿的肚子像吹气一样,一天比一天大,她的神经就绷得紧紧的。
她曾经想着要不要给女儿喝些灵泉水,可又想到,灵泉水那般神奇,定能将猫儿肚子里的孩子都保住,可、可怀了四个孩子,如果胎儿被补得太过结实,生产的时候,猫儿就危险了。
现在没有剖宫产,万一难产了,猫儿就——
相较于未曾蒙面的外孙、外孙女,唐元贞更在乎她的宝贝女儿。
几番思索之下,唐元贞还是选了个折中的办法,即用灵泉水给女儿泡澡。
有了灵泉水的滋润,唐宓的气色果然达到了最佳状态。
李寿不明所以,还当岳母照顾猫儿精心,没少跟唐元贞道谢。
唐元贞却不敢马虎,每隔几日便让李寿请太医过来,确定猫儿以及肚子里的孩子都正常后,她才放心的继续让猫儿泡灵泉水。
许是灵泉真的起了作用,唐宓的精神很好,怀孕快四个月了,一点儿孕期反应都没有。
除了每日睡得多了些,再无以他异常。
唐元贞就像个老母鸡,整日跟在唐宓身边,密切关注她的一举一动。
这样的密集看护,唐宓都有些怕了,正想着如何劝阿娘不要这样草木皆兵,王家便来了人——
“夫人,李太夫人重病……”
第542章 好婆婆&恶婆婆
“她又病了?”
好一个“又”字,道尽了唐元贞对这个婆婆厌烦与无奈。
庚辰之乱后,王怀瑾跟王鼎商量了一番,便将李氏送进了唐氏戒毒所。
四年来,李氏为了能出来,没少闹幺蛾子。
不是今天装个病,就是明天绝个食,起初王怀瑾还会过去看看,毕竟不管怎么说,李氏都是他的生身母亲,他也真的做不到坐视不管。
可次数多了,王怀瑾也烦了。
李氏若是真的病了也就罢了,好吧,就算是装病,装得像一些也好,偏偏她连装病都不像,王怀瑾不瞎不傻的,一眼就看出了猫腻。
弄到后来,王怀瑾直接不管了。
至于王鼎那边,自从妙仪奸细的身份被唐元贞夫妇揭穿后,他着实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要知道,政乱后,圣人高举屠刀,京城里流血漂橹。被杀的人里,固然有罪有应得的,可也有一些被冤枉的。
比如,并不曾主动参与叛乱,不过是跟逆王有牵扯,也都落了罪。
其中便有几个收受了逆王美人的军中将领,圣人倒也没有要了他们的性命,只是褫夺了他们的爵位或是官职。
但,这已经足够震慑王鼎了。
那段时间,每每听到外面有吵嚷的声音,王鼎就会吓得瑟瑟发抖,唯恐是圣人派人来抓他问罪。
一直过了半年,庚辰之乱的风波彻底过去,王鼎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过他经此一吓,整个人都颓废了不少,再也没了之前的花天酒地,老老实实的窝在家里。
王怀瑾见王鼎老实了,又有些心软,思及母亲不在,父亲的身边连个稳妥的人都没有,便跟唐元贞商量着给父亲寻了个老实本分又家世清白的妾。
唐元贞原本不愿管王鼐的破事,但看到夫君为了这对不靠谱的爹娘劳神劳力,她也心疼。
罢了,她权当为了郎君吧!
唐元贞出手,自然一切顺利,她根据王鼎的性子,特意找了个因无子而和离的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
这女子姓周,出身书香门第,相貌出挑,性格柔中带刚,最关键的是极有主见且很识时务。
周氏婚后多年无子,却没有被休弃,反而争得了和离,显见其能力、手腕。
王鼎的后院太乱了,有名分的侍妾好几个,没名分的丫头一大群,若是换个能力差一些的根本就弹压不住。
尤其是周氏是妾,主母尚在,她来管家原就名不正言不顺,如果没点子手腕,王鼎的后院将会更加混乱。
再一个,周氏能力强、出身也不错,唯一的缺点就是无子。
这也正合了唐元贞的心思,没有生育的侍妾再厉害,也翻不出大浪来。
唐元贞是给夫君解决麻烦的,而不是制造麻烦,所以,几番挑选之后,最终挑中了周氏。
周氏过门后,果然不负唐元贞夫妇的期望,三两下便肃清了王鼐的后院,且她年轻,颜色又好,因为嫁过人,也懂得闺房情趣,直接把王鼎的心收拢到了自己手里。
周氏很聪明,她知道自己如何嫁入李家的,所以对唐元贞夫妇很是敬重。没少在王鼎耳边吹枕边风,说王怀瑾夫妇的好话。
王鼎的耳根子软,也知道自己最大的依仗就是长子,待王怀瑾也愈发慈爱。
王怀瑾都做了祖父,自然不稀罕这迟来的“父爱”,但父亲就此老实下来,不再生是非、惹麻烦,他也能放下心来。
王鼎这边安分下来,唯一的麻烦,就是李氏了。
王怀瑾不愿再管李氏,唐元贞作为儿媳妇和一家主母,却不能弃李氏不管。
每每李氏装病,唐元贞都要回禀过赵氏,然后大张旗鼓的去唐氏山庄探望李氏。
见到李氏后,照例又是一番唇枪舌战。
李氏从未赢过,次次都被唐元贞冷嘲热讽,气得她胸闷气短,差点儿就真的病了。
但让唐元贞无语的是,李氏竟越挫越勇,每隔一段时间就折腾一次。
过去,唐元贞都当笑话瞧了,可这次,她是真的厌烦了。
她这里照顾猫儿都来不及,哪里有功夫跟那老虔婆打嘴仗?
“阿娘,既是阿婆病了,您就去看看吧。”
唐宓柔声劝道。
阿娘做了一辈子的孝媳了,总不能因着一次的慢待而毁了名声。
“可——”我不放心你啊。
唐元贞明白女儿的意思,她也不想因为李氏而坏了自己苦心经营的美名。
但,女儿跟好名声相比,女儿更重要啊。
唐宓笑了,“阿娘,我这里这么多人看着,您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再者,我也不是纸糊的,谁若是不长眼的招惹我,我也不会忍着。”
最要紧的是,自打李寿当街捆了平宜县君,却未遭受责罚后,京城就再也没人敢招惹她唐宓了。
开玩笑,连平宜这样的宗室女都说抓就抓了,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毕竟大家都是正常人,可不想在这般敏感时刻去激怒李寿。
是的,唐宓被平宜谋害,吃了多子丸的消息彻底在京城传开了。
众贵妇们唾弃平宜狠毒的同时,也不禁对唐宓心生怜悯。
老天爷,那可是多子丸啊,据说吃了这种药,可能会一次怀好几个孩子,而这么多孩子,却极有可能没有一个正常的。
就连母体,也会承受不住生育那道关口。
大家已经可以预见,等待唐宓的将会是一尸N命。
就算侥幸活下来,也可能彻底无法生育。
知道唐宓遭此大劫,之前还对她羡慕嫉妒恨的人,顿时心里平衡了。
有些人甚至幸灾乐祸:就说唐宓没这么大的福气吧,哼,又是高嫁,又是丈夫宠爱的,原来报应等在这儿呢。
当然了,不管这些人心里怎么恶意揣测,都不敢表露出来,更不敢说出口。
大家都知道,唐宓注定要死,而李寿已经疯了。
连当街捆人的事都做了出来,他还有什么不敢干的?
就算没有圣人给他撑腰,大家伙儿也不敢随意挑战李寿的底线。
毕竟在大梁,但凡有正当理由(比如为父报仇),杀了人,朝廷都能免罪。
这次李寿遭遇的可是杀妻灭子的深仇大恨啊,所以当平宜给唐宓下药的消息一传开,那些受了平康郡王挑唆,叫嚣着“李寿狂悖”的宗室们也都纷纷闭了嘴,再也无人帮平宜说情。
特别是平阳长公主,从骊山回来后,第一件事不是进宫面圣,也不是来看望儿媳妇,而是直奔平康郡王府。
平阳不是一个人去的,她直接带了二百娘子军,全副甲胄、杀气腾腾的赶了来。
来到王府门前,平阳二话没说,直接一脚踹开前来迎接的门房,率领众娘子军杀进了王府。
“阿、阿妹,有话好好说,你、你这是作甚啊?”
平康苦着一张脸,极力跟平阳说着好话。
平阳却冷声道:“我要做甚?难道堂兄你不知道?哼,平宜敢害我儿媳妇、害我孙儿孙女,我就能拆了你的郡王府。”
“平宜已经被十八郎捉走了,现在生死不知,阿妹,你还要怎样?”
郡王妃到底心疼女儿,想到至今下落不明的平宜,顿时悲上心头,悲愤的喊道。
“我说平宜怎么有那么大的胆子,原来是堂兄、堂嫂给她撑腰啊,既是如此,我砸你的王府也不算冤枉了你们。”
平阳故意歪曲郡王妃的话,一挥手,“砸!”
“哎哎,阿妹,阿妹,你、你息怒啊。”
平康瞪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老妻一眼,满脸哀求的跟平阳说好话,“怪我怪我,都怪我教女无方。但,阿妹啊,你阿嫂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冤有头债有主,十八郎已经带走了平宜,这、这件事——”
“这件事没完!”
平阳说得杀气腾腾,“平宜做出这样的事,我就不信你们一点儿都不知道。哼,多子丸,多稀罕的宝贝啊,连我都找不到,平宜一个晚辈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她的目光直逼平康郡王夫妇,就差没有明说是这对夫妇提供的药丸了。
也是,这样的秘药,一般都是母亲传给女儿,亦或是家中长辈交给晚辈。
郡王妃的脸顿时一白,平阳这是怀疑自己。
冤枉啊,她是在李家尚未夺取江山的时候嫁给平康的,论出身,不过是个低品阶的小官之女,家中父母估计连多子丸都没听说过,又岂会“传”给她?
就算是她,也是大梁建立后,跟贵妇们交往得多了,才听说有这种秘药。
而平宜手中的多子丸从何而来,郡王妃是真心不知道哇。
平康郡王的眼中闪过一抹心虚,别人不知道那多子丸从何而来,他却是心知肚明。
是李立德那老贼交给平宜的。
只是,这话能说吗?
肯定不能啊。
如果说了,就暴露了他们跟李立德的交易,而戾帝藏金的秘密也将被曝光。
想到已经赶到骊山的两百心腹,平康郡王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认下这个罪名,“阿妹,我、我是真没想到平宜会这般记恨十八郎,不惜给十八娘下药。我、我真是对不住你和十八郎啊。”
郡王妃猛地瞪大了眼睛,王爷这是什么意思,竟是承认了?
“所以,我砸你的郡王府,一点儿都不冤枉你?”
“只要阿妹能息怒,就算打杀了我们夫妻,我们也没有怨气。”平康几乎是忍着吐血的冲动才说出这句话。
“好!既是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平阳抬了抬手,冷冷的吐出一个字,“砸!”
“是!”娘子军齐齐应声,不过两百人,硬是喊出了震天响的气势。
喊声的余音尚在,众娘子军已经如下山猛虎,直接杀入王府内院。
噼里啪啦,西里哐当~~
门被砸烂了,百宝阁被推到了,连院中的大鱼缸也被凿了一个洞,从骊山运来的泉水洒了一地,几条锦鲤顺着洞口流到地上,鼓着腮帮子在泥地上拍打着……
看着仿佛被野猪拱过的郡王府,平康心疼的直哆嗦。
郡王妃早已哭昏在地上,一边捶地一边嚎:“这日子没法过了,呜呜,天杀的冤家啊~~”
只是不知道,她这“冤家”,骂得是行凶的平康,还是窝囊的夫君。
“好了,咱们走!”
看着满院狼藉的郡王府,平阳很是满意,一声令下,带着亲兵向外走去。
“阿、阿妹,可出了气了?”平康强压着恼恨,赔笑问道。
“这次就先这么算了,等日后——”猫儿若真有个三长两短,她定要跟平康父女两个再算一回账!
平阳不想说晦气的话,所以,剩下的半句她没说出来。
但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