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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负娇宠-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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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对某些人来说,爵位、财产很重要,而对于王怀瑾来说,血缘亲情更重要。

    所以,唐宓一直不能理解,为什么有的人为了这些外在的东西,就能轻易舍弃自己的亲生骨肉?

    比如至今还在唐氏戒毒所的李氏,她的便宜祖母。

    时至今日,李氏都没有后悔当年的决定,唯一后悔的,是不该表现出来,让儿子跟自己离了心。

    “分了家,他们搬出了李家大宅,便成为李家的旁支,”

    李寿倒是很能理解族人的想法,淡淡的说道:“自此以后,子子孙孙便都是旁支。子孙争气还好,或许还能在京城拥有立足之地。可若是子孙不成器呢?哪怕是世家,依然有过得贫困潦倒、落魄不堪的人家。”

    尤其是现在,世家式微,京城中不知有多少世家旁支,已经沦落到“卖婚”的境地。

    拿着姓氏做买卖,真是彻底丢了世家的骄傲与清贵!

    想到那些,李寿就有些黯然。

    唐宓却没想这么多,她的关注点还在自己家。

    想到心中纠结的事,唐宓轻咬下唇,低声问了句:“十八郎,你、你真的不在乎没有孩子?”

    李寿已经三十岁了,他的很多同龄人早已儿女成群。

    唯独他依然膝下空空。

    虽然李寿从未表露过对孩子的渴望,可唐宓自己都想要个孩子,以己度人,她不信李寿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李寿听了这话,抬起头,伸手握住唐宓的柔荑,柔声道:“如果孩子不是你生的,那么又有什么意义?猫儿,你我相识十几年,我是个什么性子你还不清楚?”

    唐宓勾了勾唇,李寿的脾性,她当然知道。

    如果说唐宓是“不食人间烟火”,李寿就是“冷心冷肺”。

    或许是自己的身世特殊,又许是幼年的经历,李寿过分的早熟,对家庭并没有太清晰的概念。

    家族延续、血脉传承什么的,更不十分在意。

    若不是跟唐宓相识相知这么多年,彼此心意相通,他没准儿都会像李克己那般选择单身。

    “猫儿,还是那句话,孩子的事顺其自然。”

    李寿看着唐宓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有,咱们就好好的养着。若是没有,那就过继一个。左右我又不是这一脉的唯一传人,其它三房的人中,随便过继一个也就是了。其实,就算我是唯一的传人,也不必太在意什么传承。说句不好听的,李家的传承已经断了近百年,再断一次又如何?!”

    李寿这话说得很是不肖啊,李立贤泉下有知,还不定怎么生气呢。

    不过,话虽不好听,说的却是事实。

    虽然经过李寿的努力,李家拨乱方正,重新回到正轨,但到底不是以前的李氏了。

    撇开那些没关系的“前族人”不说,二房、三房和四房这些人,也都受李立德的影响太深,行为处事都透着一股子功利。

    就拿这次“过继”的事来说,如果是真正的李氏,就算族人心中有小算计,也绝不会这般赤果果的表现出来。

    如今那三房的表现,实在不像千年世家的嫡脉传人,反倒像个斤斤计较的小市民。

    一想到这些,李寿就满心失望。

    唉,复兴李氏的道路果然曲折而漫长啊。

    幸好在这条路上,他不是孤身一人。

    想到这些年唐宓与自己分担心事,李寿看向唐宓的目光更加温柔,“倘或你还是不放心,明日咱们就将族中三岁以下的孩子统统接到大宅来,由你亲自挑选一个。”

    选好了,就直接记到他们夫妻名下。

    然后再观察一段时间,只要孩子一切都还好,就直接请立世子。

    “我当然相信你,就是、就是觉得对你不起!”

    唐宓眼眶微酸,说话都带着些许鼻音。

    “没有什么对不起,”

    李寿抬起手,用指腹轻轻抹去唐宓眼角的泪水,“咱们到现在都没有孩子,并不是你的错。或许是早些年我杀戮太多,如今报应到了——”

    唐宓赶忙用手捂住他的嘴,低声道:“不许这么说。你当年在西北打仗,是为了朝廷、为了百姓,并不是为了你自己,就算手上沾了血,也是没办法的事。根本就没有什么报应!”

    李寿见唐宓终于不再纠结孩子的事,笑着说道,“好了,不想这些了。贾老神仙不是说了嘛,咱们俩的身体都很好,孩子早晚都会有的。这会儿啊,兴许孩子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呢。”

    说到这里,李寿的眼神带着热切,向前探了探身子,嘴巴几乎贴到了唐宓的耳边,“要不,咱们这就去努力努力?”

    唐宓只觉得耳边一片湿热,她的脸也不禁羞红了,小手轻轻的捶了他一记,“讨厌!”

    “讨厌什么?”李寿更加死皮赖脸。

    “什么都讨厌!”唐宓被他逗弄得面红耳赤,身上也有些发热了。

    “那我就讨厌给你看看……”

    红烛摇曳,室内一片旖旎。

    次日,李寿早早就起来去了衙门,唐宓一直睡到日上三竿才睁开眼睛。

    “娘子,不、不好了?”

    唐宓刚坐起来,还没有梳洗,就听到这么一句不吉利的话。

    阿姜一指那小丫鬟:“会不会说话?”

    唐宓摆手,“好了,估计她也是一时情急,妈妈你也别怪她了。有什么事?说罢。”

    小丫鬟这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赶忙跪倒在地,先跟唐宓赔了罪,然后才说道:“娘子,刚刚郡王府来报信,说、说四郎君殁了……”

 第520章 惊慌

    李其珏死了?!

    唐宓吃了一惊,上次李寿寿辰,李其珏还和平宜县君一起来吃过寿宴啊,这才没几天啊,怎么就——

    “郡王府的人呢?”

    “回娘子,就在外面。”小丫鬟赶忙回道。

    “让他去花厅稍坐片刻,我马上就来!”

    唐宓不喜李其珏,但他到底是李家的人,如今人死了,她必须问个清楚。

    小丫鬟答应一声出去了。

    唐宓这边快速的漱口、洗脸、梳头,不过两刻钟后,便收拾妥当。

    花厅里,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内侍坐着榻上,表情略微有些拘谨。花厅的丫鬟早就奉上了茶汤,但他并没有伸手。

    忽然外面响起了细微的脚步声,内侍腾地一下从榻上站起来,低头垂手立在了一旁。

    唐宓在一群丫鬟的簇拥下,缓步进了花厅。

    刚在主位上坐好,那内侍已经恭敬的行了礼,“奴婢见过夫人!”

    “免礼,请坐!”唐宓和善的说道。

    “多谢夫人。”唐宓态度很客气,那内侍却不敢造次,反倒比在郡王府还要规矩。

    不规矩不行啊,来的时候,王爷就反复叮嘱,说去了李家,定要规矩行事,切莫在唐夫人面前有任何失礼的地方。

    其实,不用平康郡王叮嘱,那内侍也清楚,在李家、在唐夫人面前,必须打点起十二万分的小心。

    若是得罪了唐夫人,连他家县君都一日两次的来李家赔罪,就更不用说他一个小小的太监了。

    “刚才丫鬟说,我家四叔殁了?”唐宓的语气带着些许质疑。

    内侍赶忙摆出一副哭脸,悲切的说道:“好叫夫人知道,四郎君于今日寅初一刻殁了。”

    唐宓蹙眉,“四叔是怎么没的?莫不是得了什么急症?还是——”

    内侍低声道:“四郎君是、是吃了无忧散,中、中毒而死。”

    “无忧散?!”唐宓瞳孔微缩,“这种药圣人已经严令禁止了,京城也早已绝迹,四叔怎么会——”

    其实,唐宓不是不相信李其珏会弄不到无忧散。

    圣人虽然将查到的所有无忧散都销毁了,也严令不许再种植。

    但这种东西,根本就禁不住。

    只要有人有权有钱,就没有弄不到的东西。

    而且,当年无忧散事件,虽然已经结了案,但依然疑点重重。

    李寿和唐宓曾经怀疑,齐王有可能不是无忧散的真正幕后推手,发现、并大肆利用无忧散的另有其人。

    偏偏李寿查了那么久,依然没有查到真凶。

    这件事就此搁置。

    但,李寿和唐宓都觉得,京城某些人手中,应该还有无忧散。

    只是当时风声太紧,他们全都藏匿了起来。

    随着时间的推移,朝廷不再死盯着这件事,那些人也会慢慢露头。

    而无忧散也会在小范围内继续流传。

    李其珏或许弄不到,但平康或是平宜都有能力弄来无忧散。

    唯一的问题是,李其珏是最不可能服用无忧散的人啊。

    毕竟当年李其珏深受无忧散的坑害,一双儿女更是被无忧散毒成了双头怪物。

    亲眼见过无忧散的“威力”,只要李其珏脑子没抽,他就不可能主动吸食。

    除非……有人利诱或是逼迫!

    电光火石间,唐宓已经想了这么多。

    不过,她并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做出了不相信的模样。

    内侍表情有些讪讪,嗫嚅道:“四郎君如何弄来这种禁药,奴婢也、也不知道啊。”

    “好了,我知道了。”

    唐宓点点头,没有继续为难一个来传话的太监。

    唐宓又问了内侍几个问题,便命人将他送出去了。

    “来人,去户部给郎君送信。”唐宓唤来小厮,沉声吩咐道。

    接着,唐宓又让人去了李祐明那边,看看有哪里需要帮忙。

    李其珏虽然被分出去了,但到底是隔房近亲,唐宓这个当家主母很是忙碌了一番。

    李寿那边,刚在衙门处理了一些公事,家里的人便来传信了。

    跟唐宓一样,李寿也不信李其珏会主动接触无忧散。

    他甚至怀疑,李其珏的死可能不是“意外”,而是谋杀。

    李寿坐着沉思了片刻,整理了一下思路。

    然后,他去太极宫跟圣人告了假,换了官服,便直奔平康郡王府。

    郡王府西路的某个小院里,已经是镐素一片。

    平宜县君一身素服,未施粉黛,跪坐在灵堂上,捂着帕子呜呜的哭着。

    李祐明一家则已经赶来,围着没有钉死的棺材痛哭不已。

    而李其珏唯一的庶子则跪在棺材前,不知是被吓的,还是真的伤心,小小个人儿,竟哭得声嘶力竭。

    李寿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场景。

    “十八郎,十八郎你来了!”

    李祐明到底上了年纪,哭了一会儿,身体便有些撑不住。

    抬眼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顿时来了精神,几步冲到李寿跟前,捉住李寿的袖子:“你四叔死的不明不白,你可要给他做主啊。”

    李寿挑眉,看来不止自己怀疑李其珏的死因,就连李祐明一家也都不相信他是吸食无忧散中毒而死啊。

    “什么叫不明不白?”

    平宜的哭声一顿,猛地抬起头,尖声道:“阿郎,您说这话,可有什么证据?”

    “证据?我家四郎最恨无忧散,又怎么会主动吸食?”

    李祐明骤逢丧子之殇,疼得都要死过去了,哪里还顾得上面前这个女人是宗室女?

    他一双老眼死死盯着平宜,恨声骂道:“你个克夫的毒妇,接连克死了两任夫君,如今又害死了我的四郎。呜呜,你赔我四郎!”

    说着,李祐明竟不顾身份,直接往平宜脸上招呼。

    平宜狼狈的躲开,见李祐明似疯了一般,她也直接撕破了脸,“我呸,李祐明,你也别装出一副慈父的嘴脸了。当初夫君跟我成亲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我‘克夫’?夫君与我一起回郡王府住的时候,你怎么不嫌弃我是‘毒妇’。这会儿四郎没了,你倒是稀罕起四郎来了。你当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哼,不就是想借着四郎的事,趁机敲诈我们郡王府?我告诉你,不可能!”

    “胡说,你个毒妇,就是你害了我家四郎。今天你不给我个交代,我绝不会罢休!”

    李寿皱眉,不管李祐明跟平宜对骂,直接对身边的仵作说:“麻烦你了!”

    平宜听到李寿的声音,这才发现他身边还站着一个人,看服饰似是衙门里的小吏。

    怎么,李寿这是要验尸?

    他、他也怀疑李其珏的死因?!

    平宜眼底闪过一丝惊慌……

 第521章 死因

    仵作是李寿从京兆府借来的,四十多岁的模样,据说是祖传的手艺,验尸最是厉害。

    “是,李尚书。”

    仵作恭敬的冲着李寿拱了拱手,便来到棺材前。

    “等等,十八郎,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平宜抬手拦住那仵作,面色不善的看着李寿。

    不等李寿开口,李祐清先跳了起来,“好啊,你还说你没有害我的四郎,你若是心里没鬼,为何不让仵作验看?”

    “就是啊,你如果坦荡无愧,就不该拦着人家。”

    “定是你害了四哥。”

    “对、对!”

    李祐清的几个儿子也纷纷围上前来,七嘴八舌的指责平宜。

    仿佛他们已经认定了,李其珏的死,跟平宜脱不开关系。

    平宜的脸色很难看,冷声道:“你们还是郎君的亲人吗?如今郎君去了,你们不说让他好好的入土为安,还有让仵作来践踏他的尸身,你、你们——”

    别以为她不知道这些人打的什么主意。

    哼,不就是看李其珏死了,唯一的继承人又是个庶子,便想借他的死因生事,继而逼迫他们郡王府出面将李其珏的官职“转让”给他的某个兄弟?!

    平宜跟李祐清一家相处的时间并不长,但对这些人的脾性却十分了解。

    “我们当然是四哥的至亲,所以才会不惜一切的为他鸣冤。”

    李其珏的弟弟李其珍仰着脖子喊道。

    他嘴上喊得热闹,心里却在暗自盘算:四哥现在的官职是右威卫都尉,而右威卫又是平康郡王的地盘,只要拿捏住了郡王府,由他顶下老四的缺儿也不是难事。

    “好,好,四郎君,你睁开眼睛看看吧,这些就是你的家人。哼,你死了,他们连具全尸都不给你留啊。”

    平宜冷冷的看着李其珍,良久,方用帕子捂住了嘴。

    帕子上沾了姜汁,冲鼻的辛辣味儿直接刺激得她泪流满面。

    仵作仿佛对这样的事见怪不怪了,只是扭头去看了李寿一眼。

    李寿冷眼看着这一幕,他知道,平宜猜得没错,李其珍两兄弟确实存着借李其珏之死发难的心思。

    唉,李氏竟败落自此,族人哪里还有半分祖先们的傲骨与血性?

    李寿再一次在心中给李立德记了一笔。

    李寿对着仵作点点头。

    仵作不再耽搁,直接来到棺材前。

    李寿带来的几个护卫也赶到近前,帮着仵作将李其珏的尸身抬了出来。

    早在仵作靠近的那一刻,方氏等一众女眷已经避了开去。

    偌大的灵堂上,只剩下李祐明父子三个,平宜、李寿已经若干仆役。

    既然已经撕破了脸,平宜也不再伪装,直接让人搬了个胡床过来,她谁也没招呼,自己一屁股坐了下来。

    李寿抄手站着。

    李祐明父子三个则围在一起小声的嘀咕着什么。

    仵作拿出工具包,仔细的给李其珏验尸。

    半个时辰过后,仵作接过学徒递上来的帕子,擦了擦手,然后来到李寿近前,低声道:“好叫李尚书知道,李都尉身上并无明显的外伤,也没有中毒迹象,肠胃内有大量未消化的无忧散膏剂……”

    仵作的声音不大,但灵堂内很安静,所以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平宜低垂的眼眸中闪过一抹得意,但很快就用哀伤所替代。

    李祐明父子则是满脸不信,他们正待说什么,仵作又道:“但,李都尉两颊有两个指印。”

    仵作一边说,一边用自己的右手比划了一下。

    李寿看到仵作的动作,禁不住也伸出右手拇指和食指,轻轻的放在自己脸上。

    旋即,他脸色有些不好看,因为按照这个姿势,李其珏脸上的伤痕分明就是别人强行灌药所留下的。

    李祐明父子也都看在眼中,李其珍立刻跳了起来,指着平宜骂道:“好哇,好个毒妇,我就说我家四哥不可能吸食无忧散,原来是你们强行灌的药。”

    “四郎,四郎啊,你死的好冤啊。”李祐明老泪纵横,这里面固然有做戏的成分,但心疼、难过也是真的。

    李寿冷冷的看着平宜,“你怎么解释?”

    平宜无意识的撕扯着手里的帕子,眼睛左顾右盼,听到李寿问话,方不甚在意的说道:“这有什么,我跟郎君玩闹,不小心留下的。不只是他,我这儿也有掐痕。”

    说着,平宜撩起耳边的垂发,露出白皙的脖颈。

    她微微侧过头,让大家清晰的看到她耳后有个青紫的指印。

    看指印的大小、形状,应该是男人所留下的。

    除了指印,还有一圈牙印,以及几个或深或浅的草莓印。

    众人一怔。

    李祐明想到那些关于平宜放荡的流言,啐了一声,“荒唐!”好贱妇,生生带累坏了他的四郎。

    “好,就算这指印是你们笑闹所留下的,”

    李寿轻咳一声,心中对平宜的重口味有些无语,但他还是冷静的问道:“四叔肠胃里的无忧散膏剂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我料想应该是他素日苦闷,染上了无忧散的药瘾,不知从哪里弄来了无忧散,背着我偷偷吸食……”

    平宜很光棍,直接把这事儿推得一干二净。

    李寿扯了扯面皮,笑得很假,“我听说有人吸食无忧散,却从未听说有人吃无忧散膏子的!”

    “对啊,就算我四哥真的染了药瘾,不得不吸食无忧散,可根本无需吃膏剂啊。那玩意儿,多难吃啊!”李其珍赶忙附和。

    平宜一窒,是的,这是问题确实不好解释。

    但她也没办法啊,无忧散有毒,可单靠吸食,必须长期才能生效。

    而她等不了那么久了,李其珏发现了他们的秘密,只能去死。

    但是,平宜已经“意外”了一个郑郎,如果李其珏再发生“意外”,呵呵,你真当世人是傻子不成?

    就算世人愚钝,李寿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

    左思右想之下,平宜只得用无忧散,毕竟这个好歹比“意外”更容易遮掩一些。

    她撇了撇嘴,没好气的说道:“我怎么知道?郎君自己想吃,我又有什么办法阻止?”

    反正她打定主意不承认,这些人也不能把她怎样。

    大不了,她就顺了李祐明父子的意,将李其珏的官职“转让”给他们,估计他们就不会再计较。

    唯一麻烦的是李寿……

 第522章 戾帝藏金

    事实证明,平宜县君多虑了。

    李寿让仵作验了尸,又逼问了那两句后,就再也没有开口。

    他抄手站在一边,冷眼看着平宜县君和李祐明父子几人“讨价还价”。

    直到几人经过一番舌枪唇战,终于谈妥,李寿才淡淡的问了李祐明一句,“叔祖父,您确定要这么做?”用“不追究李其珏之死”来换取两个官职?!

    李祐明到底上了年纪,伤心、吵架又讨价还价的,着实费了他不少心神,这会儿整个人都疲累的厉害。

    听到李寿的声音,李祐明这才想起身边还有这么一个人。

    待他听清李寿的问题后,老脸微红,有些难堪的避开李寿的视线,低声道:“十八郎,四郎已经去了,人死不能复生啊!”

    就算他们查清了李其珏的死因,也不能让他活过来。

    李祐明甚至担心,碍于平康郡王的身份,他们都不能让平宜偿命。

    连仇都不能报,查清了又如何?

    还不如借着这次的事,给自家另外两个儿子谋一个前程。

    当然,李祐明心里很清楚,平宜之所以肯乖乖被“敲诈”,更多的是忌惮李寿。

    今天若没有李寿在场,平宜根本不可能松口。

    一个弄不好,他们还有可能被平康给赶出门去呢。

    所以,李寿是绝对不能得罪的。

    李祐明哪怕是李寿祖父辈的长者,对上他,也要陪着小心。

    李寿定定的看着李祐明,良久,方缓缓点头,“好,您既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他李寿确实是李家的家主,有责任也有义务给族人撑腰。

    可如果人家族人的至亲不配合,他也不会强求。

    毕竟,他和李其珏的关系真心不咋地。

    当然了,李寿不会继续因为李其珏的事儿而追究平宜,但并不意味着他不会继续调查她。

    李寿很好奇,平宜到底有什么秘密,竟不惜杀了两任丈夫。

    “玄字营的人一直在监视平康父女两个,如今已经三年了,就没有什么有价值的发现?”

    唐宓也有些好奇,跟李寿闲聊的时候,问了一句。

    李寿叹道,“倒也不是一点发现都没有。你还记得将作监发明的那种威力极大的爆竹吗?”

    “记得。”唐宓当然记得,那年她给王怀婉出气的时候,用的就是那种爆竹。

    好家伙,几个炮竹丢出去,足足将程季的别院都给炸了一个大坑哩。

    听说当年程季被吓得够呛,随后他之所以会对王怀婉俯首帖耳,除了被王怀婉打怕了之外,也有那些爆竹的功劳。

    “当时研究那爆竹的匠人失踪了,玄一调查发现,那匠人的失踪似乎跟平康郡王有些关系。”

    李寿低声说道。

    唐宓挑起眉毛,“失踪?平康郡王弄个研制爆竹的匠人有什么用?”

    等等,唐宓脑海中再次浮现出程季别院中的大坑,脸色忽然变得有些凝重。

    那种爆竹的威力这么大,完全可以用在战场上啊。

    如果再稍加改造,或许就是收割生命的利器!

    她猛地看向李寿。

    李寿迎着她的目光微微点头,意思是:没错,就是你猜测的那样。

    唐宓倒吸一口凉气,“他、他莫不是有、有不臣之心?”

    唐宓的声音很小,几乎轻不可闻。

    因为这件事太大了,容不得半分马虎。

    “还不确定,但这对父女绝对不安分。”

    李寿表情也很肃然,“这三年来,平宜名下的几个店铺疯狂的销售福利卡片,据户部统计,他们的盈利绝对超过了五十万贯钱。”

    “这么多?”唐宓有些咋舌。

    她不是不知道福利卡片的暴利程度,可问题是,随着更多宗室、皇族的加入,福利卡片的销售点已经从东西两市蔓延到了坊内的小店铺。

    李寿曾经说过,整个京城,销售福利卡片的网点足有二三百个。

    京城的百姓就这么多,就算福利卡片不是一锤子买卖,可以长期反复循环购买,销售额也是有数的。

    平宜名下店铺的盈利,绝对超出寻常啊。

    李寿点头,“只多不少。”

    户部是按照纳税的比例来核算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宗室、皇族们又开始想方设法的偷税漏税。

    只是他们还忌惮李寿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并不敢太过分。

    户部的人手有限,也不能整天盯着。

    这就更加纵容了那些眼高于顶的郑氏族人。

    最近一段时间,福利卡片这一项的税金问题越来越大,李寿正想着找个时间彻底整顿一下呢。

    “平康郡王在朝中的名声极好,从来没有骄奢淫逸的传闻,”

    唐宓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一边想一边说,“他不爱好享受,不贪恋女色,不涉猎文玩古董,连马球、双陆都不玩儿——”

    吃喝嫖赌这些烧钱的玩意儿,平康郡王一样都不沾。

    那么,他弄来这么多钱,又都用在了什么地方?

    李寿也在怀疑那些钱的用途,如今连李其珏都被灭了口,他更加疑心平康父女两个。

    “实在不行,我就把地字营的人也都抽出来,平康一家绝对有问题。”

    李寿越想越不放心,沉声说道。

    “也好。”唐宓知道李寿手中的暗卫,除了黄字营、玄字营,还有更为隐秘的地字营和天字营。

    论实力的话,地字营也远超玄字营。

    只是之前李寿将地字营的人都派去了辽东,圣人最近有意进行第二次东征,李寿便想提前帮他搜罗情报。

    现在看来,东征的事还不算太急,倒是平康这边,着实让人担心。

    这边李寿两口子讨论着平康父女两个,那边平康和平宜也在说李寿。

    “他就这么放过了?没有追究?”

    平康听完平宜的回禀,有些不太相信。

    这实在不是李十八的作风啊,这人,太护短,哪怕是李其璜那一房的人,若是有人欺侮了,他也会站出来给人做主。

    李其珏,虽然跟李寿有些私怨,但到底没有太大的仇恨,如今死的不明不白,身为大家长,李寿没道理不出手啊。

    “李祐明坚持,李寿便没有继续追究。”平宜也有些犯嘀咕。

    “不行,李十八素来狡诈,他嘴上说着不追究,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平康阴沉着脸,冷声道:“不能再等了,咱们要抓紧时间行动。对了,那个老怪物松口了没有?”

    平宜道:“李立德说了,只要我们帮他办成那件事,他便将戾帝藏金的线索告诉我们……”

 第523章 吐了

    “这么说,戾帝藏金确有其事?”

    平康郡王没有看到平宜眼底的担忧,兴奋的以拳击掌。

    “应该是真的。”

    平宜点点头,全然没有父亲的兴奋,低声说道:“李立德说了,当年戾帝有意进行第三次东征,为了一雪前两次东征惨败的耻辱,戾帝不喜掏空了国库,打造了大批精良的器械、铠甲,粮草什么的也都准备得十分充足……”

    而不幸的是,戾帝刚刚花光了国库的银钱,便发生了旱灾。河东、关中等几十个郡县都受了灾。

    有了天灾,朝廷理当赈济。

    奈何国库没了钱,拿什么赈灾。

    再加上戾帝骄奢淫逸,宁肯自己私库的铜钱堆成山,也不肯拿出来填补国库的亏空。

    灾民们过不下去了,自然要想办法活命。

    左右都是个死,有些大胆的,干脆心一横,举起家里的锄头造起了反。

    就这样,前朝末期的民乱开始了。

    紧接着就是那些带兵的大将们,也纷纷举起了“义旗”,以天为名,征讨无道暴君戾帝。

    而郑家,并没有直接“起义”,而是以朝廷的名义,征讨“义军”,继而占据了大片疆土。

    最后,取萧氏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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