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奋起吧,农女(素熙珏)-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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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叫什么名来着,南风摸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肖融容,对不对。”
话一出口,瞬间明白了二嫂的哀怨,完全是个妇人名么,再联系二哥正小媳妇样给婆婆斟茶,南风立马去翻滚腊肠,让滚滚浓烟来掩饰她笑出眼泪的事实。
下午从茅房出来的南风更加肯定银剑这个该死的名字暂时不会她儿子头上来,因为来葵水了。冬天来葵水的好处是就算弄脏了里裤也不会轻易透到外面来,坏处就是么,洗里裤的水真的会冻掉手指啊。
水井是石子累成的圆筒形,温热的地下水遇到地上的冷气,撞出一团团白雾,井口留了道小小口子接到旁边一个石子铺底的水坑里,碧绿的水面上飘着几片菜叶子,井边有人在里头洗菜。
她朝手上哈了两口热气,提着冷硬的木桶从水藻摇曳绿不见底的井里舀水,不冻手。
南风和洗菜的邻人打了个招呼,把水提回房间,东搓搓,西揉揉,指甲泡断了几段,洗的稀薄的里裤看不出红色来。
站起来,那里有股强烈的下坠感,感觉裤裆里湿了一片,她捂着胀痛的小腹,哆哆嗦嗦把里裤挂在竹竿上,又去茅房里换了片草灰。
就跟以前在家一样,肚里的肠子好像在打架,你拉我扯,痛的人喘不过气来。她缩在被子里,眼前冒起星星,胸口脖子额头冷汗淋淋,偌大的被窝只听见心咚呛咚呛往嗓子眼跳。
求求你,别痛了,她紧紧捂着肚子,里面那股恶气窜到胸前,在胃里翻江倒海,它狰狞大笑,一口一口咬她的肉,喝她的血,把五脏六腑生生劈开,然后捏碎,糅杂肠子切了胃。
胸口泛起恶心,想吐又吐不出来,她身子本就虚弱,再劳神费力,不由开始浑身发抖,汗出如浆,昏昏沉沉之际,睡了过去。
睁眼醒来,帐幔在眼前轻晃,天阴阴沉沉,肚子微微有些胀,并不痛了,她长长吁出一口气,心情好了大半,结果掀开被子,床上红艳艳一片,里裤上面也染了好大一块。
“混蛋!”南风见天色不早,只得把床单收起来藏在角落,又换好里裤草灰,赶去堂屋吃饭。
周氏看见姗姗来迟的南风立马沉了脸,鬓发光滑,脸上也新上了妆,显然是刚睡醒。不阴不阳刺了两句:“南风你这孩子真调皮,如花炒了西瓜子,就你没吃到,来来尝尝。”
婆婆说媳妇调皮不是好话,意在提醒她做媳妇要懂事知礼,全家人忙里忙外做事,就她偷懒。
“行了,大过年的,就你话多。”肖金柱坐了一下午,屁股都发麻,把周氏嫌弃的要死。
周氏被肖金柱说不敢吭声,背地里狠狠瞪了眼南风。
南风被周氏说了一通,心跟纸糊的一样,难受的很。在娘家,自己若来了葵水,娘总是给熬红糖水,摸着她小脸催着去休息,说话也刻意温柔了许多。周氏看着面善,一不如她的意,劈头盖脸教训了再说,所以说媳妇还是媳妇,女儿还是女儿。再恶的娘也会念着女儿,再好的婆婆心里也只有儿子。
南风环视了一圈,见肖融安正在陪三个孩子说话,心略定了定,抬腿走了过去。
身后是覃氏的说笑声很刺耳,“娘,您看,村里来的就是村里来的,您叫她西瓜子也不吃,真是没见识。”
南风就当没听见,有些人你越理她越觉得有意思,见过耍猴戏么,人都以为花钱看了猴戏,猴子一个字不花看了人戏呢。
做大夫对血腥味最敏感,今天院子杀鸡宰鱼血染红了青石板,融安不能确定娘子的血腥味来自哪里。脚步浮软,气色不佳,两人挨着,他穿过宽大的衣袖手腕上的脉门,手指轻点。
果然是葵水之兆,气血阻塞,腹痛如绞,他慢慢看了她一眼,明明是没有任何情绪,却有个声音在她脑袋里叫嚣,他都知道了,心里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发泄口。她费力挣脱大掌的钳制,话有些冲:“做什么看着我,我脸,脸上又没开花。”
肖融安轻轻笑了起来,严寒的屋里因他这一笑暖如春日。
他抚上微微上扬的眉毛,“哦,娘子不看我,怎知我在看娘子呢。”
“三叔,”大龙一见三婶来了,三叔就不理人,蛮横摇着叔叔的大腿嚷道:“三叔,我们再来玩儿。”
肖融安一下午都陪着孩子玩了,心早就不此,哪里还会愿意陪他玩呢,当即推开他的小手,“大龙和弟弟妹妹一起玩吧,三叔有事要办。”
小孩们玩的正高兴,肖融安对孩子和气,又经常给他们带些小玩意,过年期间,大伙都有了空闲,大龙早心心念念三叔陪他们玩儿,苦着小脸道:“三叔,陪我们玩吧,陪我们玩。”
虎子和雨儿也跟着摇头晃脑附和。
他揉了两把小孩的细绒毛发,哄道,“三叔有事,你们玩,下次陪,好不好。要听话。”
大龙瘪瘪小嘴,小鼻子抽了抽显得很委屈,看着三叔和三婶离去的背影,愤愤然哭道:“南风你是个乡巴佬,我讨厌你,不准你抢走我叔叔,不准你在肖家,你这个赔钱烂货。”
肖金柱面色不豫,周氏似没看到一样。覃氏张大嘴巴看着这一幕,肖融庆一个嘴巴子在她脸上,王氏和肖融容听了他这话互相看了几眼,眼色抛过来丢过去。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货。”肖融庆粗暴的吼声盖过邻居炮竹声。
覃氏的哭声和孩子的哭声混在一起。
南风不哭反笑,看,这个世道,永远是没道理的哭声最大。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章写的太嗨了,我也觉得有点偏歪腻了。十二月初六成亲到过年,也是蜜月期,也就是是说作者写了十章蜜月了。真正的夫妻生活就要开启,蜜月期过后,矛盾凸显,各种剧情要展开了,相爱容易相处难,融安南风各有性子,未来生活必然要相互融合。唐六少还未正式出场,月娥也不会消停,薛广集会如何神展开呢,桃妹和北风又会遇到什么困难,肖金柱又会怎么折磨周氏呢,圆房事件,南风怀孕不易,生个什么样的宝宝呢。看起来完美无缺的肖融安,他的阴暗面和缺点又是什么呢。
素素不为虐而虐,故事也很普通,倾注了我最真挚的感情,来自于童年外婆家的回忆,以及故乡乡土的怀念。如果你也有感动,能激起小小的共鸣,便是我最开心的事,谢谢大大的观赏。
☆、40 知人知己
40、知人知己
屋里众人隐隐等着她的反应。一个孩子怎会骂如此恶毒的话;显然是大人教的,肖融庆的一巴掌已经为覃氏赔了罪。
是冲前去甩上一巴掌;还是用更恶毒的话回敬过去;南风发觉统统不能做;两辈子加起来活了二十多年,这一刻才真真切切明白了嫁人和没嫁人的区别。在谢家,月娥和她不管怎么闹,大家都只看着是孩子闹脾气;在肖家,她是肖融安的娘子,大龙的一声三婶;就决定了她不能跟着大吼大叫;不要说肖融庆已经递了台阶过来;就算没台阶,自己也要找台阶下。
融安道:“大龙是个孩子,童言无忌,我们不会计较,大哥何苦如此。”
南风已然平静下来,踢了踢冰冷的脚趾尖,端出以夫为天的模样,“夫君说的是,孩子的话信不得,他指不定从那里听来的闲话,自己都不知道说的是什么意思。”
肖金柱哈哈大笑,把哭的眼泪鼻涕成团的大龙,拉了过来,皱眉看着大儿子道:“大龙是肖家长孙,切不可荒废了,镇上老学究毕竟年纪大了,耳朵背,孩子怕是管不住。”
融安恰恰接过他爹的话,“师傅近来为县上的葛先生的高堂探病,若去说合,以大龙的资质,我有几分把握,不知大哥大嫂以为如何。”
葛先生的名气之大,在整个临川地都叫的上号,鹿鸣学院已有三百年历史,在葛先生手中名声更显,学子无论贵贱皆要入试进学,若是能进的了去,中举有望。南风知道薛广集和小舅妈家的儿子便是在鹿鸣求学。
肖融庆和覃氏被这等好事砸晕了眼,肖融庆还好,他喜好舞刀弄枪,有心要儿子继承家业,却也知道太平盛世,武将没有出路。覃氏欢喜的差点给肖融安跪下,她半边脸肿的老高,此时也不管鬓环乱发,忽然迈步往他们那里走去,躬身轻道:“多谢三弟,都是我管教无方,在这里给弟妹赔罪,还望海涵。先生之事还请三弟多多费心。”
南风心中明白今日之事就此作罢,今后覃氏不但不敢再面子给南风难堪,就算有人要说南风坏话,她也要遮掩去,为了儿子。
融月本着看好戏的心情立刻被破坏的一干二净,转念一眼,三哥到底是三哥,心里还是有自家人,小嫂子挨骂也是白骂的,她脸上泛出光彩来,故意挺起胸脯经过南风身前,恍若得胜的将军,故意失声道:“哎呦,嫂子这顿骂白受罪了,真是作孽。”
不等南风有反应,覃氏那不屑的刀眼刷刷飞来,“妹妹这张嘴真是。”
此时此刻,覃氏恨不得把融安两口子供起来,不容别人打扰自己的好事。平时小姑最会看人眼色,今日真是丢人。
周氏忽然笑道:“如花,还不上菜,该是去吃饭了。”融月跺着小脚随着周氏坐了。
这顿饭吃的欢笑连连,覃氏殷勤的给南风夹菜,肖融庆也在娘子的暗示下猛灌弟弟的酒。
“你来了葵水,怎么的不和我说。”融安几乎是把她拖进屋里的,蹙眉恼道:“也怪我,近来事多,忘了这事。”
南风犹豫了一会,对自己的夫君说葵水之事委实难为情,不过他又是个大夫,才开口道:“提前了两日,我也没注意。”
他说出一个字,又吞了回去,她的下巴显出尖尖的弧线,不复前几日圆润,一双眼睛显得又黑又大,肤色有些苍白,跟屋檐下的冰柱一般,那是一种半透明的色泽。
作为大夫他很熟悉这种气色,一时想到为了她身子故意没有洞房,这些天又慢慢哄的她露了天性,今个被大嫂气了一遭,心乱如麻,半响无语。
她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红枣福元茶是他特意为她冲泡的,周围泛起香甜的气息,酥酥软软。
融安用手比划着她的小脸,苦笑道:“好不容易长些肉,又消了去,要知道,过年的肉是最贵了。”
南风噗嗤一声,一口茶水在喉咙间作恶,将将咽了下去,咯咯笑道:“夫君尽开玩笑,要说肉,怎的也是夫君身上肉多,更值钱罢。”
融安见她清丽温婉的笑,不由得心中一动,挽着娘子坐在床边,下颌抵着她的细幼的锁骨,温热的气息喷在颈上,激起一层绯色暧昧,柔声道:“会笑,看来是不生气了,刚才的场合,我若帮你骂回去,只会对你的声名有碍。娘子,我的好娘子,对于讨厌自己的人,我们要给他们一个了解自己的机会。”
南风讶然,没想到他怕自己想不通,低头看着他头顶的发漩,长发蜿蜒,松松垂在腰际,如一匹上好的黑绸,发尾几乎到地。这是不同于白日束发的清爽利落的潇洒,是一种暗夜的无声诱惑。她忍不住伸出手来,挑起一截发梢,编起了小辫。
“怎么不说话呢。”他像孩子一般伏在她的肩头,感觉到娘子在发上忙活着什么。
南风伸出一根白嫩修长的手指在他胸口一点,嬉笑道:“别动,夫君说的是,我不是小孩子,不会任性了,你放心。”
融安温热的大掌在她软绵绵的小腹上揉来揉去,心思转到了药方去,“喝了热茶可还好些,肚子还疼不疼。”
她羞红了脸,放下编的乱七八糟的小辫子,扭扭捏捏道:“没事了,不疼。”
“我给开付药吧,省的你痛的死去活来。”融安说完作势要出去。
南风急忙止住,道:“没病吃什么药啊,我没事。夫君你别忙活了,都这么晚了,我们歇息吧。”边说边压着他往床上倒。
融安轻轻一笑,也不挣扎,任由她软绵的鸽子肉贴上硬实的胸膛,“娘子怕苦,别怕,我给你吃蜜饯,或者捏着鼻子吃也成。”
她细细摩挲着身下圆润的喉珠,顽皮道:“夫君可是当我是小儿,只不过身上好的很,没得吃药罢了,做大夫的,就知道吃药吃药。”
他躺在床上,轻咳一声,借以掩饰腿间渐渐抬头的大家伙。真是要命的折磨!
南风暗自发觉他有些异样,浑然不知自己此刻做的多暧昧,委实是成亲以来,两人搂搂抱抱不在少数,南风从开始羞怯到后来的习惯,现在觉得靠着他的胸膛很是安心。
她怕吃药苦,之前痛的死去活来,现在又没事了,想是省了去,也怕过年吃药,此地的风俗便是重病过年也要停歇两日的药,道是不吉利,最的是,此时天黑风高的,舍不得夫君受罪。
融安不知她全部心思,也猜得到□分,当下笑道:“娘子想歇息,也得先洗把脸,再者把茶喝了吧。”
南风不疑有他,以为夫君断了心思,喝了红枣茶沾了枕头呼呼大睡。
融安看了一眼半盏残茶,刚才趁不注意放了点安神的东西。脱了外衫把她抱在怀里,待被窝暖和了些,方才退了出来。火盆扒出几块新炭,尤自想到那人振振有词说要分被子睡,身子一点阳气也无,还想分床睡,不行,他得快去快回,不然被窝又冷了。
穿好衣衫,他推门消失在夜色中,往清和堂方向去,清和堂的掌柜是个良善人,过年期间,镇上的铺子大多关门大吉,唯独清和堂是有人轮流守着的,坐堂的大夫都住在镇上,若是有人瞧病,到也方便,故派了得力的伙计轮流守着,但是过年和初一也是关门的。
肖融安想着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南风怕吃药,正月里头煎药也嫌晦气,正好王大夫前日教自己配了几枚药丸,倒是治这个最好,唤作乌鸡白凤丸。
“哐哐,有人在吗,有人在吗。”呼啸的夜风吹走了身上最后一丝热气,一刻钟也没响动,他无奈听见的自己呼喊声惊起狗叫声。
终于隔壁的大叔看不下去了,把门开了一个缝儿,喊道:“肖大夫,别喊了,里边没人。”
“李叔,给您拜早年,大吉大利,财源广进。不好意思打搅您歇息了,您可知道今个是谁在守铺子。”他鞠躬作揖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平时都熟惯了的,李叔那点火气消的干干净净,仔细回想了半天,道:“今个事多,我想想,好像是三生那小子,不过他家在乡下,你哪能找到人啊。”
若回了乡下,还真不好找,三生家离镇上二十多里呢,夜里也走不得路,再者明个是过年,他也不会来。肖融安无法,只得告辞,寻思着其他法子。
“肖大夫,肖大夫,你等等。”夜风中送来妇人中气十足的喊声,他转身回头一看,原是李婶。
“李婶过年好,大吉大利。”
李婶胖胖的脸上笑得肉一颤一颤,“肖大夫,您真客气,下午我听三生那小子说去万金赌坊试试手气,你去那里找找。”
融安不妨峰回路转,一时欢喜无限,给李婶作了几个揖,快步走了。
耳边传来李叔夫妻俩的对话,“当家的,你咋不告诉肖大夫三生去了赌坊呢。”
“我哪记得那么多。去去去。”
“哎呦,没见过你这么小心眼的,不就是嫉妒肖大夫年轻说话温和么,你看看你,整天就会对我呼来喝去。”
“哼,老子会和小白脸一般见识,你这婆娘看着少年郎就找不到北。”
“老李,你找打是吧。”
“娘子,我错了,我去跪搓衣板。”
万金赌坊在镇上七转八弯的角落里,远远看去,门口挂了两个大灯笼。肖融安踏上台阶,门口的童子还未反应过来,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嗲声嗲气道:“公子,您可是来寻娇娘的,万红馆里头个个赛西施,保管您啊,**啊。”
肖融安看都没看一眼,一脚踹开了万金赌坊的大门,两个童儿一凛,左右使了个眼色,两个女人骂骂咧咧的走开了。
门口的响动让里头的人惊一眼,只不过是个年轻公子踹门,甚无意思,又转身过去。
他穿过乌烟瘴气的赌馆,和熟人点个头,从里头提出赌红了眼的三生。
“哥,你咋来了,别拉我啊,我赢了好多银子啊,你看啊。”三生瘦如鸡仔,不敌他大力。
“别玩了,陪我去清和堂,赢了就要收手。”
“哥,你别急啊,要不先让我再玩一把。”三生正在心头上,哪里肯依,“哥,我借你本钱,咱哥俩一起。”
“王三生,不怕大娘把你收剁了,你就去赌吧。”肖融安厉声喝道。
三生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他娘和肖融安,他平时就机灵,这会被冷风一吹,看出了肖融安的怒气。听了肖融安说的来龙去脉,嘴上要占了好处:“我说哥,你咋这样呢,不就是个肚子疼么,别把嫂子当病人,动不得,重不得。你是个男人么你。当初梁姑娘你也是这样,看看人家对你上心了。”
“快走,别啰嗦。”
两人忙不迭回到了清和堂,肖融安拿了一小瓷瓶乌鸡白凤丸,在三生的嘲笑声里回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封面被编编嫌弃了,于是请了美工直接换,我也不知道换成啥样了。
早上群里写丧尸文的如意跑来问我:素素,我今个上班偷偷看你农女了,哎呦,我都不想写丧尸。
我:那你留言了没有,星星眼。
如意:哦,手机不好留,这样吧,下次,嘿嘿,等你写肉的时候。
我:斜眼。
如意:你妈妈看你写文不
我:咋
如意:我觉得太妃的肉不错额。
我:==!!!
深深怀疑还有多少潜水的娃娃在等肉肉,看我正直的脸,你以为只会在床上滚么!!
☆、41、春色满园
41、春色满园
夜风呜呜;宛如小儿夜啼,风声一卷它便来了;再一卷;又消失。她侧耳去听;只是不真切,断断续续,若有若无,伸出手来一探;落了空,她醒了大半,不甘心两手摸索;恰好一副冷冰冰的身子送了进来。
“夫君;你身上怎么这么冷。”
“胡说;明明是你身子冷,把我也冷着了。”那如酒如水的嗓音如是道。
她朦朦胧胧间只觉得不对劲,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她想动,想坐起来,他一手拦过来,带着梅花淡淡馨香。唇上被塞进了黑乎乎的药丸,苦,腥,酸。
她皱起眉头,他柔软的舌头抵了进来,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蛮横的把药丸推到喉间。
药丸从喉咙口掉了下去,他还不肯离去,慢慢亲,温温舔,满嘴的苦涩酿成了甜酒。
药很苦,心很甜。
她睁开酸涩的双眼,努力看清眼前的景象,天色还有些暗,窗外的太阳还躲在被窝里露小脸。那个人背对着自己,双手动作幅度不大,窸窸窣窣布料的摩擦声,淅淅的水声,还是狗狗蹬腿的磨蹭声。
这个人大清早背对着自己做什么呢,她心中迷糊,故意放轻脚步,几乎是一瞬间,融安也回过头来。
两两相望,南风其实并未看清楚,倒是融安心中一慌,赶紧把那东西藏在身后。
本来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他这么露了行迹,反倒让她起了疑心,不知是哪里来的勇气,她蹬蹬跑过去,甩开他的手,然后看到了这样一幅情景。
木盆里泡了一床被单,地上散了一些皂角,他修长的手指拈着一条里裤,浅色的薄纱,上面印着暗色的痕迹。
“轰”,她如打翻了五味瓶,脸色春夏秋冬四季颜色过了一遍,气吼吼道:“谁让你动我的东西。”
肖融安呆呆蹲在角落里,不敢动弹,白皙脸上泛着可疑的红云,一直红到耳后根,两只眼睛瞪的如大门口的灯笼,难得露出一丝傻气,和狗狗看人十分像。
这个情景莫名像是娘子去捉夫君的奸/情。
南风知道自己不该冲夫君发火,人家都好心帮她洗裤子了,几百年里难得见到一个啊,这事怎么就这么愁人呢,自己最不堪最想隐藏的秘密的被人看到了,她恼羞成怒了。
“你放下,放下,然后出去。”她双手乱摆,大声喘气,说的很激动,眼看眼泪都要流下来了。
那人起身,没想到娘子这么大反应,柔声道:“莫哭,娘子,你别激动。”
激愤之中的南风根本没听清他说什么,冲到面前捶打道:“你懂什么,很脏,男人不要碰,男人碰不得。”
融安的神色由困惑转为欣喜,绽放出温暖柔和的神采来。
“怕什么,我是大夫,这双手什么脏的都碰过,娘子嫌弃为夫么。”他还没说出口的是,便是死人也会碰,怕吓着她。
她咧开嘴,想笑,眼泪聚在眼眶摇摇欲坠。
他不嫌她脏,还说自己脏,他维护她可怜的自尊心。
她听见自己冷硬干涩的心,砰然开了道口子,照进了温暖和煦的阳光。好像慢慢脱离了自己掌控,这种感觉既陌生又甜蜜。
肖融安窝在屋里老老实实洗好了被子和裤子,两人合力展开把被子摊在竹竿上,相视一笑。
大年三十中午是祭拜祖先,合家吃了饭,妯娌几个把青菜荤菜洗好切好,留着正月里头待客用,待天色暗了下来,纷纷回房去洗浴换新衣衫。
他带来一个好消息,刘公子劝服了谢天明,桃妹和哥哥好事多磨,终于成了,南风一听,欢喜的不行,要不是大年三十,各自在家过年,她早就忍不住告诉哥哥了。
“你放心,哥哥已经知道了,为了给谢奶奶冲喜,他们的亲事定在了明年正月底。”他凑到她耳边,低声说笑着。
南风心中无限欢喜,笑脸一滞,转念又想到,一个月成亲是急促了,谢奶奶已是强弩之末,若是去了,又得守孝,他们难等。
他眼睛微微一眯,笑了,执起眉笔道:“娘子,我为你画眉罢。”
她用帕子擦了身,濡湿的青丝被屋里的火盆烘了半干,洋洋洒洒垂在额角,本来来葵水最好不要沾冷水,前次一场鹅毛大雪冷的发憷,南风赖着没洗头,将将算来都有半个月没沾水了。顶着油腻发痒的鸡窝头,她实在不愿正月里面见客丢脸,便在屋里燃了两个火盆子,热水细细洗,干净的巾子擦了数十次,直到根根竖起,才在火盆边烘着。
狗狗新奇看着如瀑的青丝,跳起蹦过来,南风眼疾手快,才让发尾免去了狗狗的调戏。
它煞有介事翻了白眼,滚到了融安脚下。
惊的南风哑口无言,被只小狗鄙视了,她抢过夫君手里的眉笔,嗔道:“夫君还是去洗澡吧,画眉还是我自己来。”
对着菱花镜继续勾画,眉尖拉长,轻轻上勾,显得很有精神,在眼角处轻轻染上绯色,颊上飞霞。南风本来底子就好,只是素来不作打扮,素衣浅裳,掩在人群中并不出挑,她的美丽不夺人目光。
如今来了葵水,脸上肤色白的透明,长眉红妆,褪去了少女的娇憨可爱,像是正要抽出花蕊的芙蕖,显出鲜嫩娇美的颜色,极雅致极秀丽。
他出浴便看到这样一副美景,目光仿佛温暖的春水。她被他看一眼,是说不出的舒服快意,转眼又化为深深潭水,含着无边的**和爱意,让她浑身颤抖,心如鼓擂。
他几步跨过来,把她拥着怀里,掐着那不握一寸的细腰,含着她细嫩的耳珠啃咬,咬牙切齿道:“娘子,你这样,我受不了。”
南风几疑化作了一滩春水,软倒在他怀里,素白的手胡乱攀在他肩上,摸到高挺的鼻子,微微颤动的长睫毛,还有鲜嫩如橘的唇瓣。他的五官并不算很美,组合起来,却让人无法移开眼睛。
她坐在他怀里,背贴着胸,股叠着股,找不到着力点,一手支起梳妆台,一手掐在他坚硬如石的大腿上,奇怪,怎么这么硬,然后她又放开,想挣脱,这种无力感觉太陌生,就像是溺水被灭顶。大掌触到她肩头细嫩的肌肤,流连不去。
他凑到她颈脖间,嗅到一股甜蜜的馨香,是她的味道。
再也忍不住,细细密密亲了上去,动作有些生涩,但是很温柔。
他的温柔慢慢软化了她的抗拒和害怕,她的手垂在那里,不敢动作,颤声道:“夫君,夫君”
喃喃软语,浅浅呻/吟。
那些画面,交缠的身体,猛烈的撞/击,淫/靡的呻/吟,还有恶心的白浊,嘎吱的大床,摇晃的视线。
她像是被自己声音猛然惊醒一般,发出一声惊呼,急忙要往前探去,想要躲。
他微微一滞,感觉到身下甜蜜的胀痛抵着她腿间的物事。
把她重新搂回怀里,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娘子,别怕,是我不好,吓着你了。”他的眼神清澈又缠绵。
他在为自己情动却忘记娘子身子孱弱道歉。
她推开他,是因为想起了曾经唐六少带给她恶心肮脏的交/合记忆,让她几欲作呕,就算是这么好的夫君,也不能让她完全放心把自己交出去,也不能完全在他面前袒/露曾经阴暗的过往和全部的心。
太快了,她刚对他打开心扉,就要坦诚相对,快的让她害怕。
他们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涯,隔着两世的纠葛,这条路并没有那么好走。
堂屋里头红烛高明,亮亮堂堂,大人小儿皆换上了新衣裳,只见周氏一身赭黄镶领杏色底子簇状印花交领长袄,配上赤金头面,金装上身,犹如庙里闪光的菩萨,当然表情也很配合。她手里拿着几个红包儿,正逗着孙子说话。
融月最先看见三哥他们过来,她穿着粉红色弹花襟短袄,边上缝上白色的兔毛,底下是深色八幅湘裙,头上挽着一个姑娘鬓,插了不少金银饰品,只是胸前太鼓,粉色又显胖,这一身完全把她身形的优点盖住了,显得肥短臃肿。
走动间兔子一跳一跳,看着南风一颤一颤。
“三嫂这身倒也别致,和二嫂商量着一起来的吧。”融月不喜大红大紫,认为色彩太重,显老气,殊不知,越是浅色的料子越是轻浮,君不见,多少妾侍做梦都想穿起正室那身红衣。
南风淡然一笑,转身和融安先给周氏拜了年,周氏喜笑晏晏,派了个红包,道:“这个红包是发给你肚子的孩子,望你们夫妻平平安安,和和美美,三年包两。”
她捏着红包跟循声而来的王氏打了个招呼,融安被两个哥哥拉去说话。
王氏今天一身荔枝红缠枝葡萄小袄,底下是绛紫马面裙,梳着侧鬓,饰以翡翠钗环,嫣然笑笑,神采飞扬。葡萄代表了多子,显然这是二嫂的愿望,红衣乌鬓,白面艳妆,有种不输人的明丽。
雨儿被王氏牵着,穿着素绒绣花蝴蝶小袄,胸前挂着金锁玉片,头上是两只金光闪闪的蝴蝶,她今日也特别活波,围着南风跑了一圈,带起头上铃铛叮当叮当,摸着婶婶的肚子娇气道:“婶婶,妹妹。”
都童言无忌,有时候往往是孩子说的话最灵验。
南风闹了大红脸,指着王氏问雨儿:“你娘肚子里有什么啊?”
雨儿偏头想了一会,王氏口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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