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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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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丽用双臂挡在胸前,拓跋焘却拉住她的双手,将她按倒在覆了一层雪的青石地上,瞪着被怒气冲红的双眼对她道:“你不是不怕众人压吗?怎么现在才脱了衣服就害羞了?”
冯丽被雪的冷意激得浑身一抽,一口唾沫就啐在了拓跋焘的脸上。
拓跋焘按着她,这一口唾沫把他的怒意变作了浓浓的征服欲,她越排斥,他就越想用爱欲来让她臣服,于是用唇覆上她吡着牙的薄嫩颤唇,吮吻着她的娇嫩,任由数百双眼睛看着,他的手还是横行霸道的在她被雪冻得通红的身体上游走。
拓跋焘和冯丽的身体就这样交缠在雪地里,台边站着的宫女中,有几个尚未经历过男女之事的都闭上了眼不敢看,而冯丽身上是拓跋焘炽如火焰的狂吻,身下是冷进骨髓的厚雪,偏偏又被压得不得半点儿动弹,只能用声嘶力竭吟叫来反抗,但这种声音却让二人的交织场景更为香艳。
第四十二章 凌辱(2)
拓跋焘听到她的喉底的发出的声音,心中的波澜被催得更是壮阔起伏,抽唇停吻,两手压了她的双臂,支起身看着身下人发狂似的狞笑,三个月来的多次欢爱,早让他清楚了她身体最敏感的点就是胸前的峰尖,此刻更是想看到她欲仙欲死的样子,于是俯首埋入她胸前的沟壑,猛的含住那处使劲吮吻。
严寒已经折磨得冯丽体力不支,现在又加上拓跋焘椎心的刺激,她更是觉得自己上气接不了下气,整个人因为体力过度的透支而没有半点力气,连哭都哭不出声,只任着眼泪往下滑。
拓跋焘感觉到她的挣扎渐消,停住吮吻问她:“现在求朕还不迟。”
冯丽早没了说话的力气,只用噙着泪的眼睛死死瞪着他。
拓跋焘依旧擒压着她的四肢,狠狠看回看着她问:“你知道朕为什么要把你带到长久台来吗?”
冯丽眼神更为阴冷,只转了脸不看他。
拓跋焘知道她是不会求饶的,于是笑道:“因为朕要把你投进坤泰湖,让你在里面被冻成一具僵硬的冰尸。”
冯丽听了,不禁笑了起来,美眸里依旧是狠恨满溢,用尽身上所有力气嘘着声道:“我宁愿变成冰尸,也不愿和你在一起,因为我是冯丽,而不是任何人的替代品!”
“住嘴!”怒意汹汹的拓跋焘用眼神警示着身下人,但她却还以淡然的漠视,让他更是盛怒难抑,也不除身上衣,只解了裤绳露出那早已昂首的挺立,硬生生的顶进了冯丽颤如一汪水的身子。
冯丽早已被冻得四肢失去了知觉,这突来的掠取更抽走了她最后一丝力气。
拓跋焘进得她身。被少女特有的紧致包裹得暖意融融,情潮更有了决堤之势,紧锁了眉,闭上眼不去看身下人引他伤心的眼神,当着数百男女就在冯丽身上抽动了起来。
任谁都看得出二人在做什么,那些宫女侍卫都愣了眼,而太监们则是阴了脸。
冯丽先是反抗的抽动了几下身子,却不想更激得拓跋焘奋勇进攻,接着她便没了动作,在注目下渐渐没了声音。酷寒耗尽了她的体力,而拓跋焘则掠走了她的神志,即便她的心灵再不屈。但肉身终还是敌不过这样的折磨。
拓跋焘猛然的停了下来,敏锐的他又怎么会感受不到身下人的突变,她止了泪,闭了眼,淫弱的身子任由拓跋焘摇动叫唤都没了反应。
“喧太医!”拓跋焘眼中掠过一丝惊慌。急急将身下人抱进怀里,大声的呼喝着太监,怕她有什么不对,忙用手指去试她的鼻息,当探得丝丝弱气时,拓跋焘绷紧了的脸才略略舒展开来。脱下身上的熊皮大袄包了她,抱起冯丽就往长久殿里跑。
“皇上,公主受冻严重。加之气结于心,体力耗尽,所以才会昏迷不醒。”太医诊了脉,气色沉沉。
拓跋焘知道冯丽这次定是病得不轻,忙命人备以温水为她擦身。命太医院速速煎药过来。
他守在她床边寸步不离,看着她被高烧灼得绯红的小脸。心里回荡着她那句:“我是冯丽,就算死我也不愿做别人的影子。”
伸手轻扶她的小脸,不就一句软话吗?可她宁死也不说,这么个小丫头,没想到竟会有这么大的韧劲,真让拓跋焘又疼又恼,说到底还是他不对,一开始就把本不属于她的恨意宣泄在了她头上。
“是啊,你是冯丽。”拓跋焘若有所思,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
“爹!救我!”梦境的黑中,冯丽伸手找寻着父亲,但什么都看不见,她不停的往前走,直到一条幽静小路铺在眼前,路没有尽头,她能感到前路没有任何人,只有她自己。依旧不停的往前走,一切只能靠自己,即便已经精疲力竭,还是不能停,不能停,也不知走了多久,直到看见一丝光亮绽开,渐渐染亮整个天空,蒙蒙中她睁开眼,才发现自己浑身酸痛的躺在锦被华帐中,轻掀雪一样白的罗纱帐,看见数十个宫女太监齐整的候在床前。想要起身,却周身椎痛,整个人像散了架一样,不得不头落回枕,慢慢回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一切,心底仿佛还能看到自己赤身露体的被压在站了数百人的长久台上,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拓跋焘占了身子,两行清泪不禁流下,问帐外那些奴才:“怎么?他还担心我跑了不成?”
“公主醒了!”宫女迫切的声音传入帐中,好像在提醒冯丽她还活着。
很快就有人端来汤水。
看到太监掀帐,冯丽本能的往里缩了缩,看见精致小碗里热气腾腾的东西,她想到的竟是毒药,惊恐的问道:“你要逼我喝什么?”
太监忙道:“是温血汤,喝了对公主的病有好处。”
“温血汤?”冯丽冷笑,她就知道那个人不会让自己死个痛快,想必给她喝着温血汤是为了让她活过来再好好折磨一番。于是她扭过脸拒绝道:“都出去,让我一个人静静!”
太监示意宫女上前扶冯丽,宫女边伸手来扶之劝道:“公主,你已昏迷了两天,请还是先喝点儿汤吧。”
冯丽缩过身子,竭尽所能的让自己避让过这些陌生人的手脚,歇斯底里的吼道:“出去!全都给我出去!”
她恨这些看到她最最不堪一幕的人,恨不得从此再不见到他们。
“皇上上朝前一再吩咐我们要好好侍侯您的。”宫女太监们面面相觑。
冯丽拉合帐幔,蒙蒙看到外面的人影还厚着脸皮站着,咬牙切齿的吼道:“你们要是再不走,就让拓跋焘等着给我收尸吧?”
宫女太监们也不敢作声,更不敢再违逆,个个弓身拱手的退出了厢房。
他们一出去,帐中的冯丽就隐隐听太监差人去向皇上报信。
见他们出去了,冯丽咬着牙撑身子。打开帐四下环顾,发现这里殿宇明净,陈设华贵富丽,并不是残旧破败的银兰宫,掀被起身,紧了紧身上单薄的绸衣走向窗口,她想看看如今自己身在何方。
一开窗,被冬日照得朗朗开阔的长久台就呈在她眼前,灿灿白雪反射回来的光茫照得冯丽头晕目眩。抬手遮了光,抵着刺痛的双眼再往外看。白雪映衬下的坤泰湖在阳光下碧波粼粼。忙闭上眼,因为只是看也能感到这湖里的水有多么的冰冷刺骨,而那夜拓跋焘说过要把她投进去冻死。
好狠心的男人!想到这三个月来他对自己的种种欺辱。心里不禁耻笑自己的愚蠢,当初竟以为光靠自己这幅皮囊就可以进到他心中,让自己夺回父亲所失去的一切,原来自己真的太傻了。
虽是晴天,但毕竟时值数九。北风灌进窗格,激得冯丽浑身一颤,她泛泪的眼因为不甘而泛红,难道自己今生注定了什么也得不到?所有的委屈变作了内心强大的力量,即然连人伦都被自己乱了,她元希还有什么做不出来?
狠狠咬了咬牙。裹着绸衣便出了长久殿的厢房。
那些宫女忙上前为她披上厚重的雪熊大袄,她也不理,只直直往着坤泰湖而去。
“公主!”宫女们忙追了上来。却不敢拦她,只劝:“公主昏迷刚醒,怎么经得起主般寒风!快快进殿里去吧。”
“放心好了,我只是在床上厌了,想要一个人出来走走。你们都不要跟着我,免得我更心烦!”冯丽顾意拉紧了刚披上的雪熊袄。淡淡的笑道。而此刻她心里早下定了以死相赌的决心,即然那日拓跋焘没有让她死,那她今天就要让他眼睁睁看着自己死,她赌的就是这个男人的恻隐之心,只要他今天心软了,那她就会顺着那根软弦爬到他心里,然后狠狠的把他给的一切报复回去!
宫女见她面色和悦,长舒了一口气,只劝道:“只怕一会儿皇上来了寻不到您怪罪下来担不起。”
“放心,我只是走走,所以你们都别跟了来,扰了本公主的雅兴,别怕本公主不客气!”冯丽头也不回的踱步而去,边走边四下里张望着拓跋焘鸾舆的踪迹,果不然,她才走到湖力的台廊上,金黄华盖就匆匆从长久殿后而来。
立在殿外的宫女才刚行礼,就听到长久台那头的落水声,转身已不见冯丽,只留了雪熊袄挂在汉白玉栏上。
冰冷的水瞬间就令冯丽浑身失去了知觉,只剩下期盼的心志,只等着生与死的答案,他救与不救,于她都是悲喜交加,如果他动了心,必会遣人下水将她捞起,那也就注定了她要在这条不归路上生不如死的走下去,他若不救,那是不是就是自己的宿
命,亦或是解脱?
冯丽眼睁睁看着自己往下落,看到白绸衣在碧澈的水中漂成了烟雾般的图腾,缓缓下沉中她呼尽了胸最后一丝气息,但上方的水面终是没有一点儿动静。临近昏迷的那一刻她陡然明白,原来这就是她生命的终点,这个局到最后输的还是自己。
一个金色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举了她动弹不得的身子往水面而去,当清冷的空气钻入她的肺时,她也看清了眼前拓跋焘的脸,他竟亲自游入水中将她救起。
泪从她冻僵的脸上滑过,更显暖意。
拓跋焘见她紫口紫面,忙展了臂将她拥住,好让自己的体温暖住她。
回过神的冯丽拳打脚踢,也不知道是想拒绝他的拥抱还是在宣泄自己的心中的意外,因为她不无法相信,他真的是亲自跳下这冰冷的湖中将她救起。
第四十三章 原谅我
“放开我!”冯丽终于吐尽喉中水,呛咳着道。
拓跋焘看着眼前又哭又挣扎的人,再也气不起来,也不问她为什么要投湖,只抱了她从浅滩处上岸。
“放开我!”冯丽嘴上倔着,心里却有着止都止不住的甜蜜,因为自己的计谋得呈,更因为拓跋焘当真不想她死,于是她再一次确认道:“放开我,我宁愿死也不做你心中的影子。”
拓跋焘停下了脚步,低头凝望她,眼中波澜阵阵,盯得冯丽乖乖停住了哭闹,二人对恃了半晌,拓跋焘缓缓道:“朕知道了。”
冯丽更是心下一酸哭了起来,也不知是因为感慨还是感动。
“皇上。”冯丽见到久未谋面的宗爱,这老太监抬着雪熊大裘飞奔而来,看着拓跋焘一脸关切:“尽都湿透了,快披上这个御寒。”
“不了!”拓跋焘命他道:“传御医,让人备热水,长久殿里再多升几个暖炉。”
接着低头看冯丽,对她道:“你这一折腾病不知什么才会好。”
尽管冯丽咬着牙抑制着心中的涌动,只流着泪看着被天空刺眼光芒射成一个伟伟黑影的拓跋焘。
进了殿,拓跋焘急急命宫女侍候她除了湿衣,又命人用软毯为她裹发。
“让朕来。”见宫女裹的不甚满意,拓跋焘亲自坐到床边的檀椅上将冯丽的长发小心用软毯裹起,一道一道都柔柔而卷,她没有一丝因为头发缠进毯子而生的疼痛,卷好后,他又将那软毯折了几折用绳绑好置于她颈侧,这才引了她的身子躺,而冯丽则一直流着泪不知如何面对他的细心关怀。
“不要哭了。以后朕再不那样对你了。”为她拭泪,拓跋焘哄道。
“你为什么要那样对我?”冯丽此时心中五味杂陈,但想起前日之事,还是心有余悸,当真是伴君中伴虎,埋着头不看身后人,把酝酿好的话语慢慢道出:“你如今这样关护我,是不是为了再一次更深的伤害我?”
“朕错了。”拓跋焘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低哑而实沉。
冯丽转过身去看到他竟带着期盼的看着她,他的话 即是道歉。更含有浓浓的请求之意,他想她原谅他。
冯丽已不是那个简单的少女,如今的她身陷宫闱。每步都要走得万无一失,比起拓跋焘的施舍之情,她更想要他给自己一个保证,至少保证从此以后不要再有如前晚一样突来的凌辱。于是她拉起锦被囊 住身子,避到墙角道:“你还是走吧。我不过唱了一支歌,你就要至我于死地,我怕自己怎么死在你手里都不知道。”
拓跋焘眼里漾着怜惜的神色,原来她竟怕他至此,也不逼过床沿,坚定而温柔的道:“朕不会再那样了。再不会了。”
“我不相信!”冯丽摇着道。
拓跋焘出不急于让她相信自己,太医将至,他转身站起。恢复了九五至尊的威严,只坦坦对床上人道:“安心养病,朕会耐心的等你明白朕的心意的。”
“万不可再受了凉。”御医诊了脉,跪在拓跋焘面前复命道。
“听到了吗?”拓跋焘站床前柔声问冯丽。
她只拉了被转身背过去不看他。
“阿嚏”身后传来拓跋焘的喷嚏声,冯丽扭头看到他正用锦帕掩鼻。这才发现他因为一直守着她,至今还穿着一身的湿衣。
扭过头泣声道:“把衣服换了吧。不要以为你这样我就会原谅你。”
“病成这样,倔嘴的功夫却一点儿都不减。”今日的拓跋焘如同换了一个人,冯丽的一举一动在他眼中都是如此的赏心悦目,伸手抱起了她,任由她在怀中踢打推拒,径自将她抱入殿侧的暖室。
里面有一个白玉砌成的池子,热气腾腾的温水已经备好,拓跋焘在放下她之际已为她解开了衣襟,手往后一拉,冯丽的绸衣就顺势滑下,便又将她抱起放入水中。
不是太热的温水浸得冯丽整个身体暖了起来,躯体在放松的同时也没了一丝力气。
见她乖乖躺在池里,拓跋焘这才除了身上衣,抬腿坐进温水。
冯丽诫备的看着他,他只是柔柔一笑,伸手将软如绫布的她拥进怀里。
“以后不管你唱什么歌朕都会细细聆听的。”为她解开头上软毯,拓跋焘爱怜的道。
“在这宫里,我不会再唱任何歌了。”冯丽不争气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只怕别人又以为我是满腹心机迷惑男人的妖精。”即使已经明白唱《路花冷》是尉迟昭仪设下的套,但她还是怪拓跋焘太不分青经皂白,如不是自己以命相赌,这个男人当真会这么温柔的向她认错吗?
拓跋焘没有说任何话,错了就是错了,何需辩解,只拿了绸巾轻轻为她擦身。
冯丽推他他也不放,她在他怀里扭过身子背对他,他却更紧的将她拥进了怀中。
二人就这样一个想挣脱一个要箍紧的相争了半晌,拓跋焘死死拦着冯丽不盈一握的细腰,沉声道:“即使是迷惑人的心计,朕也心甘情愿,只因为你是冯丽。”
他的一字一句都说得冯丽心头一抽。在她迟疑之际,拓跋焘转过她的身子面对他,把她逼到池壁边,波光敛敛的眸光聚入她眼里,捧起她的小脸轻吻她,待她不再扭动诫备时才停吻道:“以后不管你有多恨朕,都不要用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了,即使恨,也要留着性命来恨。”
冯丽的双眼早已泛红,却说不出一句话,只将头掩入他怀中轻泣。
沐过浴,冯丽才出里殿就看到满桌子小点菜品,想来是拓跋焘先前命人备下的,虽然身体还在发烧,但她毕竟数日昏迷在床没有进食,嗅到香气不禁咽了咽口水。
拓跋焘看到了,笑着牵了她的手引她入座,端过盛好的热粥放在她面前:“吃吧,都是为你准备的。”
冯丽也不客气,抬起碗细啜淡粥。
“之前一直没问过你喜欢吃什么,今天你又有病在身,所以让他们做了清淡的粥。以后想吃什么尽管对吩咐身边的下人。”拓跋焘看着她喝粥,心中宽慰了许多。
第四十四章 冯左昭仪
第四十四章 冯左昭仪
很快,皇上移居长久殿的消息就举宫皆知了,历代魏帝都住怀仁殿,而的拓跋焘把所有日常起居的器具搬进了长久殿,似是打算在新殿宇里安居了。
冯丽病体未愈,宫人们在窗边置了软榻,冯丽躺在上面养病,殿宇坐南朝北,一早就有阳光照进来,直到下晚才退去,冬日暖阳透过窗格上的烟罗纱柔柔烘她身上,缓解了她身上恶伤带来的酸痛。
“这里以前是做什么的?”冯丽细看殿宇中的精梁美柱,无不透着崭新的光彩,遂问身后为她推拿的宫女。
宫女道:“回公主,这里是皇上数年前在长久滩上改造而来的新宫室。”
“新建的?”冯丽不禁又打量起眼前的厢阁。
“对,是朕新建的。”恰逢拓跋焘下朝归来,本想着她正在休睡,不忍打扰,所以才在外殿细听里面动静,没想到她正在问宫女长久殿的事情。
冯丽见他来了,也不理他,只是嘟了嘴转过身,虽出声,却用行动在问:“你怎么又来啦?”
冯丽一脸嫌恶,拓跋焘不但不恼她,还微微一笑,缓步踱到榻边:“看来朕来的正是时候,正好给我们的小丫头讲讲这长久殿的事情。”
“行了,行了!别捏了!”冯丽挥手呼停宫女,也不理会拓跋焘。
接着她就感到身后的手明显变得更大更有力气,不用回头也能猜到现在为她推拿的人谁。
冯丽警觉的坐起身道:“皇上为我推拿,冯丽哪受得起?”
拓跋焘依旧把手放在她肩上:“你生气的脸也很好看。”
冯丽更是狠狠瞅了他一眼,拓跋焘还是欣欣而笑,转过目光看了看长久殿的梁宇门柱:“数年前朕得了一场大病,本以为自己将不久于人世,所以总是在想一些身后事。看到皇后的坤泰宫已经老旧,就命人在依山临湖的长久滩上新建了这处宫殿,本来是打算新帝登基时留给他的皇后住的。”
冯丽不屑道:“那为何还让我住?”
拓跋焘知道她是顾意在耍脾气,拉了她的手笑道:“后来我全愈了,这令我无比的感激上天,但更令我感到幸运的是,我遇见了你。”
拓跋焘又一次用“我”自称,可见他现在是以一个男人而不是帝王的身份同冯丽说,这让冯丽微微一怔,拽回自己的手嘟喃:“这关我何事?”
拓跋焘见她明明脸露欣喜。还硬着嘴说狠话,不觉笑意更甚:“这里将是你的殿宇,朕要把这宫中最好的都给你。”
冯丽叹了一口气。撇了撇嘴玩味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朕是想从你身上盗样东西。”拓跋焘笑着坐到她榻上:“但朕的殷勤远不止这些。”
“只求你别再打我就行了。”冯丽扭着头不看拓跋焘,小声轻叹的样子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却又装得很坚强似的。
“你的要求就只有这么简单?”她的样子委委动人,让拓跋焘有种说不出的酸楚。抚过她白瓷一般的小脸:“朕想给你的远不止这些。”
果然,第二日冯丽起身梳洗,太医刚把了晨脉,宗爱就带着圣旨来到长久殿。
左昭仪,一个让冯丽意外的封号。
“恭喜娘娘贺喜娘娘!”宗爱当然看得出她的诧异,收了锦书走到跪下接旨的冯丽身边。俯身在她耳边悄声道:“如今这后宫就是您最大了。”
冯丽见他一脸的得瑟的样子,就像受封的是他宗爱一样,于是调侃道:“拜大将军大公公所赐。小女子如今的确是陷入地狱身不由己了。”
宗爱掩口而笑,欣许是太高兴,顿时露出了娇矜的太监样。
冯丽狠狠瞪了他一眼:“还不扶本宫起来?”
“本宫与宗大总管有正事要商量。”起身之际,冯丽遣走了下人,待宫女掩门走远了。她才狠狠对宗爱道:“如果哪日拓跋焘杀了我,做了鬼第一个找的就是你!是你把我推入火坑的!”
“哟!”宗爱抿嘴一笑。见冯丽恼他,故意逗她:“普天下的女子都在盼着往昭仪这个火坑里跳呢。”
“呸!”冯丽啐了一口道:“我在银兰宫差点饿死不说,把我关在那宫鬼地方,害我差点被吓死。这都是拜你教的‘顺其自然’四个字所赐!”
宗爱怎么会不知道她受苦,笑盈盈的不置可否道:“我的昭仪娘娘,这叫富贵险中求!您这不是得宠了吗?”
冯丽听得更气:“富贵险中求?你可知那夜我险些在长久台上被活活冻死!心里还想着你所说的隆宠至极,原来那都是屁话!”
宗爱拍了拍冯丽的肩膀:“这叫做一物换一物。如不是你倔强到宁死不屈,那你就是在这宫中小心翼翼、人心度尽的过上五年、十年,这左昭仪的封号都不一定在你头上。”
“换你个大头鬼!”冯丽揣了他一脚:“如果不是我跳下坤泰湖,用命来赌拓跋焘的恻隐之心,他又怎么会给我这样的封号?”
宗爱吃痛的坐下,口气却带着赞赏的意味:“‘顺其自然’才是最适合你的路子,你可知道慰迟静欣用了多少法子才得到右昭仪的封号吗?”
冯丽知道自己下了多力踢他,知他是疼五份却装出十分的痛相,白了他一眼“我怎么会知道?”
宗爱脸上虽是吃痛,手上却自己翻起桌上的精美茶杯,自然而然的倒了茶,像自己家中一样随意的喝着茶道:“她可是出身勋臣六氏家的族的千金,他父亲西平柔然,东镇刘宋,官至大司马,死之前可是皇上的左臂右膀。她两位兄长,一位坐拥数十万大军,长年镇守在魏国边界,算得上是魏国的铜墙铁壁。另一位则官至太尉,朝中除了丞相就是他了,可谓是位及人臣。况且她又是个精通琴棋书画的人,可谓是才冠后宫,就这样还兢兢业业服侍了皇上三年才得充容封号,又熬了两年才得到右昭仪的身份,请问娘娘您有她那么显赫的家世吗?您愿意在银兰宫中忍耐三年吗?但您这左昭仪的封号却比她高了一级,可见老奴所说的‘顺其自然’这条路才是最适合娘娘的。”
冯丽面上虽白了他一眼,心里却重复了他的刚才说的“富贵险中求、一物换一物、兵行险招”三个词,想她这三个月起起落落、患得患失,最后却被这老太监用三个词变成了一场精心设计的计谋,一招接一招,张驰有度,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似的。想到这,她不禁后怕:“你这只老狐狸。想我当初在银兰宫时,那尉迟静欣就设计引我效仿故妃唱歌,惹怒了拓跋焘,差点儿丢了小命,如今你把我推到这风口浪尖上,还不知她会怎么对会我。”
宗爱懒散的喝着茶,一语道破冯丽心中所忧:“以皇上对娘娘的宠爱,要除掉尉迟静欣简直易如反掌!”
话说得如此直接,引得冯丽正眼望向宗爱:“你这么不避讳,不怕我告发你吗?”
宗爱笑 嘻嘻的放下茶杯,探身在冯丽耳边道:“你是我一手送到这里的,我不相信你还能相信谁?”
冯丽看这狐狸在宫中混迹多年,连出身显赫的尉迟静欣都敢轻言除,相必不个简单人物,一直以来他和自己走得这么近,必是有目的的:“行了宗大总管,小女的心思怎么能探得您的究竟,直说吧,你以后要我如何帮你?”
“没意思。”宗爱失望的摇头起身:“娘娘这么想就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
“站住!”冯丽唤他:“你不说可别怪我日后亏待了你!”
临开门,宗爱才停下,转身对冯丽道:“保重好身子,是娘娘眼前最重要的事情。”
“宗爱!本宫命你把话说清楚!”任凭冯丽叫唤,宗爱却终是没有回头。
第四十五章 心如雪融
第四十五章 引蛇出洞
屋外是毛片似的大雪,冯丽从微开的窗格往外看,天地间不停的落着白雪,静得没有一丝声音,一如这遣走了所有下人的厢房,安宁得让冯丽无所事事,不免让她叹息,在这深宫中,得宠也好,冷落也好,还不是一样要面对这高大幽矗的宫墙。
听说太子带着征伐燕国的军队回来复命,拓跋焘一早就去巡视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会回宫,即使回了宫,也不知道还有些什么事。
冯丽猛的摇了摇头,自己竟然在盼望着他!长吁一口气,回望四下里空荡荡的厢房,她也不想再待下去,也不管大雪纷纷,披了窄袖的裘袄径自出了厢房,穿过殿堂,她顺着廊沿而走,伸手去接片片雪花,看着冰晶在手上融化成一滩水,感觉手心凉凉的,十分惬意。
雪落在地上,冯丽低头看到廊沿下已经堆了数尺,竟白得不染一点杂色,她蹲下身轻抚地上堆得松松散散的雪, 欣喜的发现手指按着的地方,很快就融进一个小窝去,于是她不停的按出一个个小窝来,索性把一只手放上去,很快手的热气就让雪融出了一个手掌印。
冯丽越玩越高兴,也不顾刺骨的寒冷,干脆把雪刨出来,用指尖团成团,两 个核桃大小的团叠在一起,一个巴掌大的雪人就站了出来。
冯丽细细看着没脸没面的雪人,用小指画出了浅浅的眼耳口鼻。
冯丽把小雪人捧在手心中,细细的看着,想到了许多童年时的事情,不禁对小雪人道:“爹,不知什么时候我们俩才能一起堆泥人?”
想到这,冯丽泪凝于睫。忙拭了泪,又对雪人道:“傻瓜,你现在不是很好吗?”
雪人依旧捧在她手心里丝毫未动,冯丽却笑了,捧着它,就像捧着一个找了好久才找到的知心好友,在廊檐下起步轻舞,身子旋出一道道弧线,她也因此感到了久违的轻盈,笑声也随之而起。在寂静的台岸上传得很远。
冯丽不知疲倦的捧着小雪人边舞边自言自语,一直从廊檐下转到露台上,也不知旋了多久。忽的撞上了一处软物,吓得她急忙抬头看,看见的却是拓跋焘。
他看着她微微而笑:“再跳一会儿,朕还没看够呢。”
冯丽惊得花容失色,忙勾了手腕把小雪人藏到背后。嗔怪的责问:“你想把人吓死吗?”
她的小脸一会儿红一会儿绿,不知不觉就溢满了孩子气。
拓跋焘侧脸,像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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