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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言]迷情王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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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希闭眼接受他的吻。
“冯丽。”他沙沙的唤她的名字。也令她有种前世今生的感触,眼前所发生的事情,让她无法转身去面对元希这个身份和名字,所以她更愿意自己就是冯丽,只有这样她才能安心。
“嗯。”她柔柔应了他一声,探起头来吻了他。做的是冯丽应当做的事情,这一刻,她已不能回头。
随着痛楚的退去。她不愿意承认自己的身体竟会对身上人产生如此美妙的恋慕,所以在沉沦中面无表情的凝视着他,心中不断提醒自己,是她今天让这个不可一世的男人犯下了有辱人伦的大错,枉他为一国之君。竟与自己的亲侄女共赴了欲河,将来这个错必定会让他碎骨粉身!
闭上眼。任他往自己身体里钻,却被他带入神志不清的迷乱,随着他的喘息而喘息,直到二人都精疲力竭。
“盛希”越过欲境顶峰的拓跋焘,在俯入元希颈项的瞬间,呼出的是令他遗憾悔恨了十七年的名字。
元希整个人僵住, 这个名字她再熟悉不过,拓跋焘的这声呢喃,让她还没来得及从欢爱的炽热中走出的,就被狠狠拉进了心灵的极寒之地。
元希侧头,在拓跋焘耳边绝然道 :“我是冯丽。”
元希这句话更像在对她自己说,对,元希今夜已死,从此她只是冯丽。
拓跋焘幽眸猛然睁开,撑手离开身下滚烫的娇躯,利落的起身拉好锦裤,整理起自己身上的龙袍。只留下没有回过神的冯丽躺在地上。
“来人!”也不顾她衣裳不整。
听到拓跋焘唤下人,冯丽猛的一惊,忙坐起身,才发现四下里的衣袍已被撕得支离破碎,只得慌慌扯起一块碎锦布掩了身。
拓跋焘转身,看到满地寻衣的冯丽,居高临下的对她道:“不用找了,赐死你,朕会命人准备冥衣的。”
冯丽抬头看向他,原本失措的神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回神一笑道:“是啊。”
她的坦然反而令拓跋焘浓眉一皱。
冯丽松了手,连那块锦布也放了去,从昆州一路而来,她已在生死不定的患得患失中折磨得习惯了,今天终于一切有了结果,死反而比行尸走肉的活着更好,是啊,死了至少不会再被人当作物品献来献去,死了,千里之外的父母将不会知道自己女儿做下的肮脏荒唐事,死了更不用再回忆起刚才自己的身体对这个男人产生的可怕沉沦。
她缓缓站起赤条条的身躯,也不顾忌进殿的宫女,俯首跪下:“谢陛下恩典。”
拓跋焘幽眸中翻起风浪,不着声的看着眼前跪拜的女子,良久才问:“当真不怕死吗?”
冯丽抬头望向他,晶莹的星眸因坦然而闪着华光:“打从出了燕国,我就没打算再回去。”
“你太高估你自己了。”拓跋焘避开她的目光,冷笑:“不过一面之缘,朕又岂会爱你?”
冯丽低头,扫视着不着一丝的自己,感到自己虽生如死,人不似人鬼不似鬼:“是冯丽把爱情想得太简单了。”
没有求饶,也没有辩解,冯丽带着自嘲的忏悔反而触动了拓跋焘的心弦,他不禁蹲下身去看她,问:“你认为的爱情是什么?”
冯丽回以阴冷的嗤笑,眯眼对拓跋焘道:“你我不过一面之缘,何以向你谈爱?”
“当真不谈?”拓跋焘伸手掐住这张像极宇文盛希的脸,她坦然承认她不爱他,就像生生揭开宇文盛希不爱他的往事旧伤,惹得他怒从心起。
偏偏冯丽已不畏死,被捏住了口还挣扎着说出一句:“我又不爱你,如何向你诉忠肠?”
“你再说一遍?”拓跋焘薄唇紧抿,隐忍的轻问了一句。
“陛下。”冯丽娇嫩的面庞被他掐得生痛,她挥手挡过:“要让我和你生活在这冷幽幽的深宫中一世一生,还不如一死!”
“好!”拓跋焘紧盯着她道:“朕一定会让你收回这句话的!”
“都下去。”拓跋焘挥手下令,宫女急忙悄然退下,在巨大殿门关合的瞬间,冯丽又一次被压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
ps:
终于上肉了,不知大家喜不喜欢小蔼对h戏的一些新探索?
第三十五章 银兰孤魂
良久的缠绵后,二人才喘息着停下,拓跋焘这次赤了身子,意犹未尽的俯在冯丽身上。
冯丽的眼神空洞的搂着身上人,事情的发展已不是她的心力所能控制,她最没有想到的,是她竟会在他的索取中叫唤出欢悦的声音。
“朕说过,一定会让你收回刚才的话!”拓跋焘撑起身,看到冯丽面色凄然,想起她刚才种种的沉溺神情,心里升起莫名的满足。
冯丽扭头不看他幽黑的眸子,眼里渐渐泛起一汪泪。
她的不开心让拓跋焘目色沉了下去:“冯丽,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陛下可以赐死冯丽了吧?”她依旧拧着脸,回答的语气冰冷至极。
拓跋焘作为皇帝,百官群妃费尽心机讨他欢心,而眼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竟一点都不让他好过,直惹得他怒意更甚,拾了绸衣站起身,正要披起,又想起躺地上的人还没有掩体之物。
“穿起来。”拓跋焘将自己的底衣扔给了冯丽。
冯丽任由绸衣落在自己身上,动也不动。
拓跋焘抽起龙袍穿起,转身看她,走到她身边蹲下,手轻轻在她颈滑道:“不想穿衣服,是不是还想朕再疼你一次?”
“无耻!”冯丽扭着脸回避他的目光道。
拓跋焘被骂得不禁点了点头,嘴角却泛出笑意:“很好,朕就是要让你好好看看朕有多无耻!”
冯丽转过脸冷冷瞪着他咒道:“你小心精尽人亡!”
拓跋焘听得笑了,俯地身噙了她的耳;边吻边道:“放心,朕会带你一起殉葬的。”
“你这个老色鬼!”冯丽破口便道。
拓跋焘笑得更盛,扔去冯丽身上的绸衣,用手拭抚着颈间胸前的道道吻痕,细细看着这张写满年轻与稚气的脸庞,的确。他今天的纵欲让他自己都意外, 登基十七年来,他从未有过像今天这样的热情,手不禁又搭在了她丰盈难握的酥胸上。
他刚一轻轻撩拨,快感就又袭上冯丽心间,她急急推开拓跋焘,起身穿起了绸衣。
见她裹好身子,拓焘随即唤了下人。
裹着单薄绸衣的冯丽被带出了怀仁殿,太监将她请进一顶素色小轿中,悠悠颤颤的行了近半个时辰。
“银兰宫?”看着高大树影掩映着的破败殿宇。冯丽在秋风中收紧了单薄绸衣。
“皇上命奴才带您到这里的。”冯丽还没有封号,太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她,但看她穿了滚边织有龙腾花纹的绸衣。知道她今天必是受了召幸,这个太监入宫也有十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皇上给女子穿自己的衣服,看得出皇上对她的不一般。 对她倒还算是毕恭毕敬。
“他打算把我关在这里?”先前拓跋焘并没有说不赐她一死,现在看到阴气森森的老殿。冯丽感到拓跋焘要把她关在这里等死。
冯丽竟用“他”来代指皇上,太监听得顿了顿,继而面带难色的道:“皇上只让奴才带您到这里,至于圣意如何,奴才这平庸资才是无法知道的。”
这太监也实在不好解释什么,银兰宫是宫中尽人皆知的鬼宫。历代妃嫔来到这,都代表着被打入冷宫。
秋风萧瑟,刚刚才受了两次凌爱的冯丽本就气血中虚。现在又只裹了薄薄绸袍,身下中空,不禁瑟瑟发抖,也不再多加思索,双手紧紧抱于胸前。示意太监快快引她进去避风。
进到宫苑内,冯丽更觉冷意逼着。顺着宫廊一直深入,看到檐沿下、窗格上布满了尘灰,一院子的杂草,想来这里已经久久没人居住了。
进到宫院最深处,太监打开一间厢房,冯丽忙跟了进去,本以为屋内会暖和些,没想到一进去就扑面迎来一阵寒气。
冯丽在冰凉的手上哈了口气,使劲的撮了撮,这才八月天,这里就已经有了隆冬的阴冷。再看看厢房里的陈设,器具均是做功精细的御用之物,但因搁置得太久,变得古旧暗淡,不过好在干干净净,想来这一大座宫殿里就只有这一间厢房是有人打扫着的。
“下晚会有人送膳食来,您就先在休息一下吧。”太监弓身行退礼。
“等等!”冯丽叫住太监,虽然不知道拓跋焘要拿她怎么样,但她也不能只穿件宽大的绸衣过日子:“送套衣物来给我吧。”
“这个奴才不能做主。”皇上要她来鬼宫里呆着,想必定是有惩诫之意,这太监又岂敢随意应了她的要求。所以还没等她再开口,太监就已经转身出了门。
“趋炎附势的走狗!”冯丽抱了两手,边骂边“咝咝”的吸着冷气,见床榻上有被褥,也管不了什么了,忙奔过去躺了下来。
“阿嚏!”刚刚裹了被,冯丽就被浓烈的霉味呛到,甩开身上透着微微湿意的被,裹着单衣愣愣坐在床上,如今的她,连盼望一件取暖之衣都成奢求。
天色渐晚,厢房也越来越冷,直到天完全黑了,冯丽才听来厢房外传来宫女的脚步声。
推了门进来,冯丽见一个着素色衣的老嫫嫫,冷着脸把手里的小食盒放到桌上,什么也不说就走了。
毕竟是有吃的了,冯丽略有一丝雀跃的走下床,揭开食却大失所望,里面就只有清粥和一碟子小菜,那小菜色泽暗淡,如不是时间过长,便是别人吃过剩下的。
看着眼前难心果腹的食物,冯丽吁了一口无奈之气,拿起筷子,有吃总比没吃好,很快她就喝完了粥,至于那小菜,发黑的颜色令冯丽实在难以下咽,她筷到盘边却又忍了。
吃得半饱,为了不让自己晚上觉得太饿,冯丽还是又躺到了那床上,也顾不了刺鼻的霉味,拉被裹住自己,打算沉沉睡上一觉。
翻来覆去,阴湿的被褥没有为她带来半丝的暖意,反而更觉足膝冰凉,越睡越醒,无奈没灯没烛,又只能勉强着自己躺在被子里。
辗转反侧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冯丽终于抵不过浓浓的困意睡着了。
箱三十六章 赦国
一夜怪梦,醒来的冯丽精疲力竭,看看外面日头高照,忙起身去寻椅子,这厢房里尽都是些檀木椅,厚重极了,冯丽花了好大力气才搬了四张到厢房前的院子里。
把那霉臭被子用椅子架起晒在有晨光下,虽然不知道拓跋焘会把自己怎么样,但至少今晚不能再窝身在阴冷湿潮的被褥里了。
晒好被子,冯丽发现肚子咕咕直叫。
“该死!昨天也不问问那个冷脸老妈子今天有没有饭吃!”怨了一句,冯丽又低头看看身上穿的绸衣:“难看死了!”
不仅因为这绸衣一点都不合身,还因为这是那个男人穿过的衣物!
四下环视了一眼,冯里看到很多闭着门的厢房,她就不相信找不到一件合适她的衣服。
顺着左边第一间厢房开始,冯丽先是推门,无奈闭得严严实实,索性找了片碎瓦划破窗上的纱罗,伸手去开了窗。
这宫苑虽破旧,但每间厢房都还是有些陈设,冯丽进了去,也不多想这些旧有的器具为什么要留在这里,一心只想寻件合适的衣物,肆无忌惮的翻箱倒柜起来。
寻了几间,倒也寻得几套女子的常服放在布满灰尘的衣轩里,无奈冯丽个子高挑,为了能寻到更合身的衣物,她一口气划破了数间厢房的窗格。
“这几件正好!”终于在她住的厢房正对门的房里找到了几件陈色样子都不错的, 扒开上面几件挡灰的,冯丽把下面干净的拿起来比了比,大小也还算合身,正要心满意足的拿回自己的厢房换上,谁知一抬头间竟看到房梁上挂着一条白绫,那绫条双折而挂。垂下一个高高悬着的圈,冯丽一看就知道这是做什么的,再想想这里面放得好好的器具,再看看桌上封着的妆枢、那满柜子的华服美衣,她心里更是打了个寒战。
不料一阵冷风袭来,吹得那白绫晃了晃,冯丽仿佛都能看到那白绫上垂了个女子摇摇晃动,更是被吓得面容惨白,扔了衣物急急跃出了窗,心里把将她关在这里的拓跋焘骂了不下百次!
白折腾一早上。冯丽还是只穿了那绸衣,看着那些紧闭的厢房门,她再也不敢进去了。不知里面关了多少孤魂野鬼。
时至正午,肚里饿得实在慌,冯丽顺着来时的宫廊四处走寻,不但找不到半点可以果腹的东西,而且高大的院墙令她生出窒息的感觉。空阔的殿宇下,她靠在柱子上发呆,周围寂辽得没有一丝声息。
她不知道拓跋焘会怎样对他,猜不透他的半点心思,前方的路无从知道。抽回思绪,她一直踱步到了宫殿最前面。推了推数丈高的楠木大门,纹丝不动。叹了口气,转身看着高大的院墙。那楠木大门却开了。
依旧是那个冷面的老妪提了食盒,顺着门望去,为老妪开门的是一左一右两个身着铠服的军士,想必这殿宇四周定是守了不少这样的军士,冯丽自知插翅难尽。奄奄的转了身跟着老妪进了内苑。
看着前面闪步而行的老妪,冯丽怨道:“你现在送的究竟是早饭还是晚饭?”
老妪不回话。还是往前走,进了厢房后放下食盒,收了昨天的碗盘转身就要走。
冯丽快步走到桌边,抬手就将新送来的食盒推到地上。
老妪停下了脚步。
冯丽冷笑着对她道:“告诉拓跋焘,就算饿死,我的魂魄也会逃出这银兰宫的。”
老妪面无表情的上来收拾了满地残粥,什么也没有说的离开了。
只穿了宽大绸衣的冯丽坐在杂草丛生的殿阶下,单薄的身子削削而立。萧瑟的秋风吹出凄厉的呼啸声,元希不由的看向那间挂了白绫的厢房,总感到自己身后立了一个幽幽身影,日头越往西她心里越害怕,真不知要如何在这阴气森森的宫中度过今夜。
饥饿混和着恐惧,很快耗得她混身无力,忙收了被褥进屋铺好,倦缩在床铺上,两只眼睛警觉的四处张望,生怕哪里突然冒出一个人影。
这样的日子就像是一种煎熬,每一刻每一时都过得极慢,最终冯丽只能用睡觉来抵抗又恐又饿的折磨。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推门声传来,冯丽立刻惊醒了过来。
那老妪又揣了一个食盒进来。
被饿了一整天的冯丽撑起身下了床,走到桌前看了看那食盒,趁着老妪没出门之际,又一次将食盒打翻在地,这一次她什么都没有说,她以命为注,赌的是拓跋焘心软,要么死,要么看清前路。
老妪又收好残粥,默默的走了。
冯丽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竟笑了起来,大步出了厢房,直接走进了那间挂着白绫的厢房,呆看着悬在房梁上的白绫,眼泪却汪了起来,不过来此一天,浓浓的宿命感就侵袭了她,如若走不出去,她就将和这白绫的主人一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这宫苑中,所以以其遥遥无期的等待,还不如快意的赌上这一把。
惴惴不安又是一夜,冯丽静静坐在石阶上,老妪送了两次食盒来,她都不闻不问,水米不进中头晕眼花。
是夜,冯丽也不知道自己是睡着还是昏倒在床上的。
天亮之际,听到推门声,她勉强撑起眼去看送饭的老妪,却不想听到北燕女官熟悉的声音:“公主万安。”
冯丽一惊,急急撑起了身子,清清楚楚的看见两个北燕女官跪在床前。
“这是怎么一回事?”确定不是梦,冯丽不解的问道。
“公主,皇上赐召了!”平日里冷冷的女官,今天却带着欣喜之色。
“赐召?”冯丽起身下床,走到女官身前问。
跪着的女官叩头着:“公主救国有功,魏国皇上应了靖国王的谈和请求。”
冯丽早就对谈和不抱希望,失望至极时竟又听到这样的消息,热泪一下就盈湿了她清冷的双眸,转身问女官:“他还说了什么?”
女官见她衣不掩体,忙起身从身后宫女手上接过衣盘跪到冯丽面前道:“皇上请您更衣到殿前行使臣辞行礼。”
“他现在在哪里?”冯丽更想知道的是拓跋焘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就在宫门外。”
女官话音还没落,冯丽就奔出了厢房门,也顾不了晨间秋风的寒意,她急急的往门外奔去,袖袂飘飞的白影瞬间就出了银兰宫大门。
听到有人出来,拓跋焘一转身就看到向他奔来的少女,苍白的面容带着期盼的神情,秋叶飞纷中,单薄的白绸衫更加出脱,衬得她飘零欲坠、纤薄如叶。
看到立在宫门外的挺立身影,冯丽忍住了急奔的脚步,心中想了许久的问题却无从问起,只定定的看着眼前人。
“公主万安。”一众使臣见冯丽出来,忙跪下行礼。
看到使臣们安然无恙,冯丽诧异的看向拓跋焘。
第三十七章 情生何处
第三十八章 情生何处
“大魏国皇帝召,应燕国之臣服之求,停战为和,自此燕为魏之臣国,封前靖国王为燕王,辅佐魏国。”宗爱大声的喧读着圣旨。
冯丽一字一句细听着,水晶般的黑眸一直痴痴看着拓跋焘,或许他另有目的,或许他别有居心,但终究他还是应了求和之事。
“臣代燕国数十万子民恭 谢皇上。”燕国使臣听得圣召,颤抖着叩了头。
“不用谢朕。”拓跋焘收回对冯丽长长的凝视,对燕国使臣道:“对燕一战,朕绸缪了数年之久,前后动用数十万兵马,为了获取胜利,不论是军机要臣的智谋,还是铁甲雄师的威力,都敌不过你们长安公主的冰雪聪明,所以燕国江山,朕是许予她的。”
“长安公主万福!”使臣们听了,更是向冯丽行了五体投地的大礼。
冯丽还是第一次受到如此拜叩,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只看着拓跋焘,万语千言无从道出。
拓跋焘见她依旧穿了那天的绸衣,走到她身前,取下自己身上的金色披风与她披起,凝神回望她问:“喜欢吗?”
冯丽眸色一措,温泪滑下,依旧看了拓跋焘不话说。
拓跋焘从宗爱手中接过圣旨递给她道:“这就是朕送你的礼物。”
看了看依旧俯跪在身前的使臣,冯丽还是没有说话,只抹了泪接过圣旨,眼前浮现的是一路来时使臣们阴云密布的脸,虽然她并不知道燕国江山为何物,不知道数十万子民免于战乱对她有何意义,但她明白手上这卷锦书对于这群随她一路走来的人而言,无疑是赦免的圣书。他们终于完成了使命,将会带着欢乐回到故国。
“起来吧。”转过头不去看拓跋焘,冯丽踱步到女官跟前。
女官怯怯的抬头,一路上的冷口冷面变成了崇敬的仰望,懦懦起身道:“臣谢公主。”
“去吧。”冯丽无从应对她的敬仰,将圣旨递予她冷冷而道。
秋风卷过银兰宫外的桦树林,落叶飘零,宗爱送使臣而去,冯丽与拓跋焘相距而站。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冯丽仿似回神的问。
“成全你。”拓跋焘踱步走到她跟前,凝凝的看着她道。
冯丽摇头。将她丢在这深宫冷苑中,饭食都不能果腹,她怎么又会相信他会许她燕国江山?
拓跋焘抬起冯丽尖俏的下巴。细细看着她的容颜道:“只因为你长了这张脸。”
冯丽的下颌被高高抬起,她挣扎着挣脱拓跋焘轻抚,冷笑道:“燕国臣服,千里江山还不是属于你的,别以为把我关在这里我就会屈服于你!”
冯丽的怒目瞪得拓跋焘嘴角一扬。逼过去对她道:“听说你已经两天没有进食了,想必你也知道,朕这么做,只是想让你知道朕的重要。”
冯丽刚刚流过泪的双眼殷红的迎视着拓跋焘,没有丝毫退怯。
如花一般的少女,初生牛犊般的倔强。一时间瞪得拓跋焘心头一措,双臂箍住冯丽娇弱的身躯,贴上她的唇就是深深一吻。
数日未进食的冯丽使尽浑身解数。又怎么挣脱得了他的禁固,他的霸舌抵开贝齿,卷入她盈柔的舌尖,吮吹得她慌了神,推拒间狠狠咬了下去。
拓跋焘摸着嘴角渗出的血。面色冷极的看着她,语气却带着引诱的温存:“给朕一句软话。朕就给你这世上最最荣华富贵的生活。”
冯丽冷笑,质问道:“你要我对你说什么软话?”
拓跋焘没想到她会这样问,不禁顿了顿。
冯丽乘胜追击道:“你是想我说我爱你,说我离不开你吧?”
拓跋焘冷幽的瞳仁中泛起涟漪:“难道你以为你还有退路吗?”
冯丽冷笑,彻底的揭开了他的心思:“你这么在乎我爱不爱你,是因为当年那个叫盛希的女人不爱你吧?”
拓跋焘心下一沉,无言以对,冯丽转身而道:“我永远都不会做别人的影子的。”
拓跋焘踺步一迈,冯丽被他死死拉住,欺着她愤怒的蔑视回问道:“你如此在乎是不是朕心里的一个影子,莫非你是爱上朕?”
冯丽急急的推拒着他:“你别以为答应了求和就是给了我天大的恩赐,我是不会因为这个爱上你的!”
拓跋焘反手把她捺进怀中笑道:“是吗?可朕没有指望你因为求和就爱上朕啊!”
冯丽都没想到自己会说这样的话,心中更是措然,只能用狠狠的挣扎来掩视心虚。
拓跋焘面露笑意的放开了她,身后的太监急忙上来为他整理衣袍。
冯丽一时心乱如麻,转身就往银兰宫里去。
急步走进银兰宫重重的破败的宫阕,冯丽气喘不止,先前的挣扎加上急步奔跑,几乎把她久未进食的赢弱身子掏空,虚脱的倒在床上呆呆仰视着黄旧的帐顶,眼前浮现的却是前日与拓跋焘水乳交融的欢爱场景,他钻进自己的身子,像狂风一样洗过她的心悱,却又把她投进这深幽冷寂的地方,在她坠死挣扎之际,又还了她作为长安公主的求和心愿,为了她而停下一场牵动数十万军队的战征,不过数天,他给的恩恩怨怨如洪水而来,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却又无从猜透他为何要这么做,此时的冯 丽怎能不乱?
到底她要怎样走下去?
***
日头渐西,在疲惫和饥饿中冯丽心力交挫,不知是不是奉了拓跋焘真的要将她折磨至死,那送粥的老妪也没按时而来,入夜时分,秋宫冷苑的寒凉就让冯丽手脚冰冷。
她卷缩在床上,饿昏了一身体没有一丝力气,心里却带着一丝快意,欣许死了还好,不用再去想什么夺权复仇,不用再一步一忐忑的在这宫里走下去。
“皇上驾到。”偏在这时,宗爱洪朗的声音传进冷幽幽的银兰宫。
冯丽无力再去理会,只绵绵晕着。
宫女推门而入,带来了明灯亮烛,照得冯丽的厢房四下通明,小太监抬着薰炉开道,常侍们急急拭去檀木桌椅上的灰尘,随后的侍从贤熟的扫去地上的尘灰,紧跟着就齐整的铺上明艳的波斯毯,一众抬了托盘的宫女进来之后,宗爱才引了拓跋焘进到厢房内。
掀开残帐,冯丽披头散发的窝在乱被中。
宗爱忙上前想要叫醒她,却被拓跋焘挥手拦住,宗爱刚停下步,拓跋焘就已亲自踱步到床前,拉了被把冯丽扶了起来。
被饿得晕头转向的冯丽微睁双眼,看到是拓跋焘,冷笑道:“让皇上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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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蔼祝大家国庆快乐,家里有事,所以更新怠慢了些,不过从今天开始会坚持更新。
第三十八章 冷宫宠妃(2)
第三十九章 冷宫里的宠妃
“让皇上失望了。”冯丽微启双眼,有气无力的说道。
拓跋焘叹了一口气,将她紧紧揽入怀中,冯丽想要再挣扎,却已没有一丝力气。
“呈汤来。”拓跋焘抬手示意抬着汤盘的宫女。
很快宫女就把参汤递他手中,拓跋焘小心的将汤碗放到冯丽唇边。
用尽身上的力气,冯丽将头扭往一边,拒绝了到口的香浓参汤。
拓跋焘浓眉一皱,揽在她颈边的大手掐过她的脸,也不急于喂汤,只冷笑道:“你若不想做朕心中的影子,那就活下来让朕爱上你!”
冰冷的话语,激得冯丽浑身一阵,她努力的挣起双眼去瞪着眼前的男人绵绵啐道:“我不用你爱我!”
拓跋焘的笑更冷,以他的年龄和阅历,竟和这么个小丫头在这里谈爱与不爱,更让他难以接受的是,她竟还对他一再的反抗,她怒意的眼神触得他心里同样一怒,掐住她的下巴转头猛含一口汤,唇对唇的就度进了她的樱口中,毫无柔情的堵了她嘴逼着她咽下口中物。
冯丽有气无力的接受着参汤连呛连咽涌入肚,只是这样她已气喘吁吁,还没回神,拓跋焘又堵住了她的唇,滚滚的热意又一次涌进她的腹中,涌得她流下两行热泪。
一旁的宗爱面上略带欣喜的默默看着,一向多疑的拓跋焘怎会不知道这个女子是他顾意送来的,却一直没有怪罪之意,说明了拓跋焘很喜欢这件礼物,喜欢到别人看透了心意也不在乎了,而今天亲眼看到一向对女人儒礼相待的拓跋焘竟用如此霸道的方式喂冯丽参汤,心里就更加肯定了自己的预想,现在的他真想告诉冯丽。她的好日子就在眼前了。
宫女呈上了浇了竹笋鳜鱼汁的米饭,拓跋焘问瞪着他的冯丽:“怎么,你想要朕嚼了喂你?”
“不用!”冯丽拭净脸上的泪痕,从他怀中挣了出来,起身从宫女盘中抬起饭碗坐到桌边,搂了搂头发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
拓跋焘坐在床边看着她狼吞虎咽的背影,那细瘦赢弱的背影又一次让他有了时光倒流的感触。
冯丽吃饭之际,宫人们提进了数桶热水,设了屏风,转眼间屏后就热气腾腾。而拓跋焘也被请到了桌前。那张置了破旧被褥的床马被换上精致的丝被蚕褥,待冯丽饭罢抬头之际,识相的宗爱已经带着所有随从出了厢房。
冯丽见托盘里还有菜。吃都吃了,就要一次吃个饱,她又伸筷去夹。
“数日之饥不可一次多食。”拓跋焘挡住了她的手。
冯丽哪会听他劝,绕过他的手又要去夹,拓跋焘索性捏住她的手夺了筷。
冯丽欲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拉得更紧,笑望着她道:“参汤果然凑效,比刚才有劲多了。”
冯丽气极,却又挣不脱他,本以为他会更咄咄的逼她发怒,没想到他却用另一只手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喝点儿汤吧。至少不会太饿。”
冯丽看着热腾腾的汤,想到多年前父亲为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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