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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策爱-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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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程府院中当然是灯火通明,程若江小心翼翼的从后门溜到了院外,借着灰暗的月色,疾步的向前走去,希望可以追到刚才那群黑衣人。
刚绕过后院走到前门,程若江就看到不远处有几个人持着火把想程府大门走来,他慌得赶紧缩回墙边角落躲起来。
程若江看着那群持火把的人走近,看清原来是程府的家丁,他们敲响了大门,看门的老人打开了一个小缝,也认出是自己家的人。
老人打开了大门,奇怪的向他们问道:“你们怎么这么快回来了?银子找到了?”
其中一个持着火把的家丁离老人最近,无奈的回道:“哪有那么容易就能找到,于总管刚才心中慌乱,把我们男丁全都派了出去,回头想想,家中都是女眷,三少爷身子又不好,夜里不太平,万一贼人闯到家里来,没个看守的人可不行,所以就把我们几个又差了回来。”
说完家丁们就陆续的跨进了大门,看门的老人等到他们进去,就把大门重新关上。
第138章 烫手的银子
程若江看到家丁回来了,不敢再去找那群黑衣人,赶紧重新绕道后院,又从后院的小门钻了进去。
进了门,他刚打算把门轻轻的关上,回身发现何妈妈站在他身后,吓了他好大一跳,还没等他发火,何妈妈低声的先说道:
“二少爷,家里守门的回来了,您快走。”
何妈妈一直在这周围查看动静,看到一直守后院小门的家丁,从前院走了过来,这时候看到程若江居然还从小门钻了进来,她只好现身,通知他快点走。
“何妈妈?”
她的话刚说完,从前院走过来的家丁还没走近就看到了她,狐疑的喊了一声。
他不知道他的这一喊,把何妈妈和程若江都惊了一跳。
何妈妈惊的都顾不得什么身份了,把门拉开就把程若江推了出去,程若江也已经被吓得呆住,被何妈妈那么猛然的一推,一个不稳,就屁股着地的坐到地面上。
地上的石子戳的他屁股生疼,他呲着牙也不敢吱声,看着越走越近的家丁,他赶紧连滚带爬的起身跑了。
何妈妈看着程若江跑了,迅速的关上小门,凝了凝神,她才回身看向走近的家丁,似是什么事也没发生的问道:
“你不是去外面帮忙找劫匪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家丁走近,站在何妈妈几步之遥的地方停下,看了一眼她身后的紧关的小门,才回道:
“于总管带着一批人已经去找了,他怕夜里不太平,家中无人看守不太放心,所以就差了我们几个回来。”说完,他顿了一下,看了一眼何妈妈,狐疑的问道:
“何妈妈怎么这么晚到后院来了?刚才是不是有人从这里出去?看着怎么像二少爷?”
何妈妈听到家丁所问,心里打了个突,看着家丁不是很确定的神色,她冷静下来,仗着自己是老夫人身边的人,拉下脸道:
“胡说什么呢?——府里出了那么大事情,老夫人睡不着,你们都不在家,老夫人不放心,就让我四周查看查看,走到这里无意间听到外面有声响,我就打开门看了看,发现原来是几只野猫在乱窜,刚才你叫我的时候,还把我吓了一跳,这大半夜的能有什么人啊?二少爷这三更半夜不在家睡觉跑来这里做什么?你别自己眼花就瞎胡说,到时候小心老夫人惩治你。”
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何妈妈的口气严厉了许多,大有你敢乱嚼舌根我就告诉老夫人的意思,吓得家丁赶急低下头,赔罪道:
“何妈妈说的是,是小的胡话了,还望何妈妈千万饶了小的。”
何妈妈看着老实的家丁确实被她唬住了,心下放松了一些,轻声的“嗯”了一声,然后丢下去一句“你忙吧”就走了。
她没发现,在她走后,她身后的家丁,已经没有恐慌的神色,平静的看着她离开,然后加了一道门栓,把后院的小门关的死死的。
何妈妈在走到家丁看不见的时候,赶紧提快了脚步跑回观月阁,把事情禀报给了老夫人。
老人一听,脸立马就绿了,看着房中三口大箱子,她现在拿刀宰了程若江的心都有,他这次可是把她坑苦了。
这些银子要是被程二爷或者官府的人发现,她跳到黄河都洗不清,牢狱之灾先不说,程二爷肯定就不会轻易原谅她,说不定程二爷立马就会把程老爷的遗书拿出来,那她和程大爷一家就被赶出程家就是铁定的。
那封遗书等于就是休书、是把他们除族的文书,如果让程二爷把它拿出来,那她和程大爷一家以后怎么再立足于世人?
她不能让这样的事发生,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这些银子悄悄的送出去。
屋中的烛光映照在里屋角落处三口精致的大箱上,老夫人苍老的双眼盯着箱子眼神透着坚定。
——————
屋外,杨福躲在程府大门前的一棵大树旁,看着程若江跌跌撞撞的消失在大路的尽头,才从大树后面走了出来。
“看来目前一切都算顺利,就看明日三小姐那边能不能过关了?”杨福看着程若江消失的尽头似是自言自语的说道。
“你们家三小姐能想到这种招,肯定不是一般人,相信明日她肯定也是做好了打算。”杨福似是自言自语的话刚说完,大树后又走出来一个人,正是刚才那个黑衣人中最壮的那位。
听到黑衣人的话,杨福轻声叹了一声,说:“但愿吧,不然万一要是三小姐出了事,我就对不起程二爷的收留和于总管的栽培了。”
说完,他回头看向依旧蒙着脸的黑衣人,抱拳道:“这次劳烦铁大哥了,要不是你这些时日陪我们一起演戏,程若江也不会这么容易上当,等到事成之后,我一定会向三小姐请功,决不会让你和你的兄弟们白忙活。”
蒙面的壮汉朗笑一声,拿出刚才程若江给他的银票,晃了晃说道:“我们本就是江湖之人,程若江那种见利忘义之人,就是我们最看不惯的,能给他些教训,我们乐意的很,你家小姐虽然我是挺欣赏,可是她毕竟是女子,还是后宅妇人,就别跟我们牵扯了,再说我帮你,也是看在我们从小的情谊,我不在家的时候,都是你帮忙照看我家人,这点小忙就算我答谢你了,而且程若江已经帮你们付了银子,对我那帮兄弟也算是有交代,你就不用挂怀了。”
说完,他把银票又塞回自己的怀中,拍了拍杨福的肩膀,抬头看了一下周围,他一身黑衣蒙面,自然不能站在你外面太久,见四周无人之后他又重新投进了黑暗,然后消失在杨福的视野里。
杨福知道他的脾气,目送着他离开,没再多说。
铁大哥是他老家的邻居,小的时候,他就不喜耕田,喜欢舞刀弄剑,家中人当然都反对,铁大哥性格刚毅,自然不愿意轻易妥协家人,就悄悄的留书离家了。
他那一走,虽然每年都会寄银子回去,可是他却很多年没再回家,前些年,他来京办事,无意间看到他,才知道他在帮人跑镖讨生活。
这次程若惜托他办的事,其中就有一个劫财的角色,正好铁大哥跑完一趟镖,人就在京城,为了保证程若江不会被人半路黑吃黑,他就在程若江倒卖缎匹,手中银子阔绰时,故意撺掇着他到赌坊认识了铁大哥。
铁大哥常年跑江湖,身上当然有江湖之气,他故意在程若江面前曲解铁大哥的身份,说铁大哥是那种只要给他钱,就会帮忙做黑道买卖的人。
然后再在程若江面前给他出这么一个打劫的主意,程若江身边认识的黑道人物只有铁大哥,那他能找的自然也只有铁大哥了,所以目前的计划才会这么顺利。
虽然目前的一切,都在程若惜的计划之中,可是他还是不免有些担心,程若惜毕竟是女子,在这个年代,女子的名声实在是太重要了。
明日那些没有得到赔偿的买主,虽然大多都是程若惜 故意安排,但他们拿钱办事,肯定会真的集体去衙门告状,衙门顶不住人多口杂,到时候一定要把程若惜收监。
女子金贵,平时连容貌都不能随意让人看见的千金小姐,进了大牢那么污秽的地方,不管是有罪还是没罪,就算只是待了半天,那她出来以后,这也是她一辈子无法磨灭的污点。
有些有心之人万一再借机制造什么闲言,人言可畏,程若惜因为闲言碎语才嫁给了方如卿,现在再出什么闲言碎语,那程若惜可真就没活路了。
他担心,程若惜万一走到那种下场,自己也是出了一份力的人,他这辈子恐怕都不会原谅自己。
抬头望向朦胧的月色,现在事情已经走到这一步,已经退无可退,他只能期盼明日程若惜能有办法躲过收监大牢的命运了。
第139章 收监
程府一夜的忙碌很显然是无功而返,第二日天一亮,到韵秀坊索要赔偿的买主,听到昨夜运往韵秀坊的银子被盗,就一起挤到程家的钱庄去要钱。
程家的钱庄只安排了一部分人的钱,突然多了那么多人,钱庄的银子肯定是不够的,买主们就在钱庄门口为谁该先拿钱而争吵了起来,甚至有大打出手的迹象。
钱庄的掌柜,见事态无法控制,只能把寻求赔偿的买主们全都请了出去,关上了大门。
钱庄的掌柜这样的举动很显然引起了公愤,这让一分钱都没拿到的买主们全都跑到了衙门。
其最后的结果,衙门的官差又到了方府,官字两个口,也架不住众口烁金,他们如果不把身为负责人的程若惜收监看守,那样的事态他们也不好给众人交代。
来方府的还是那天的四个官差,程若惜早知道他们会来,所以她早就做好跟他们一起走的准备。
虽然她是做好了准备,可不代表别人就会让她按照自己的准备走。
一直淡然自若的方如卿,最不喜的就是攀附他人,可是在四个官差要带她走的时候,他搬出了萧景闲,甚至还以他与萧景闲私交深厚的名义,压得官差不得不开特列,让程若惜暂押府中。
以程若惜的身份来说,如果她是方如卿的妻,那么她以官眷的名义,暂押府中由丈夫看守,那也算是合乎情理的事。
可是她是个妾,在律法上来说,她也算的上是半个奴籍了,这样的待遇,很显然是超出了她的身份。
而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会让外人质疑方如卿的为人,外面会觉得他会是个宠妾贪色不知自制守法的伪君子,这会影响他的声誉。
可方如卿完全不管这些,他坚持让程若惜关在家中看守,官差原本就顾忌方如卿,又得知他与萧景闲有私交,最后只能同意。
他们唤来了专管女囚的看管婆,把程若惜关在了小院的耳房之中,上了两道锁,查看了一下耳房周围,确定程若惜不能随意出入之后,才带着钥匙走了。
得到消息的程二爷协同柳氏来过一次,看到程若惜没有进大牢,而是被押在府中看守,两人算是稍稍的送了一口气,也对方如卿这个女婿更加满意。
隔着房门,两人和程若惜说了一会儿话,才依依不舍的走了。
程若惜免去了牢狱之灾,这让程二爷紧绷的神经稍稍的松快了些,得以缓神,他立马三管齐下,一边查找被盗的银子、一边重新筹集现银、一边调查假轻云缎的事情。
只要程二爷着手查办,程若惜知道,以程若江那毛躁的性子,肯定有很多尾巴让程二爷抓到。
她一开始就不担心程若江的事情,如果她一开始有什么担心的话,应该是担心她被抓入大牢,程二爷关心则乱,一心就想着怎么救她,而忽视了其他的事情。
目前的情况来看,她也不需要担心了,现在她被暂押府中,免去了牢狱之灾,程二爷有精力和心力,去把他该做的事情做好。
这样,即使老夫人再狡猾,只要她没空子可钻,相信她房中的三口大箱就永远出不了她的房门。
想到再过不久就能拍拖程家大房和老夫,她的心就有些激动,不过这件事一定要快,万一给老夫人喘息的机会,她相信以老夫人的深沉,躲过这次的设计肯定是有办法的,那她这次大费周章的设计可就全白费了。
现在她被关,一切的事情只能靠外面的于总管和杨福了。
程若惜听着外面淅沥沥的雨声,坐在地面上用着稻草铺叠的床铺上,微微忧心的低叹一声。
看着不远处的火烛即将燃尽,没想到她这一发呆已经快到深夜,回神,她仔细的听着屋外的声音,天入黑之后,就一直有小雨在外面敲打,没想到到现在都还没有停息。
程若惜听到屋檐的水滴敲到在雨伞上的声音,她知道,肯定是绿鹭或是映月在外面守着她。
心下一阵自责,虽然现在已经入夏,可是晚间夜凉且小雨纷纷,一直待在外面肯定不舒服。
心中一边怪自己发呆太过,一边起身走到门边,隔着房门说道:“是映月和绿鹭在外面吗?夜已经深了,外面还下着雨,我这里没事,你们回去休息吧。”
程若惜说完,原以为立刻就会得到回应,可是半响还是没得到回答,虽然隔着门看不清外面的情形,但外面雨水打在油伞的声音非常的清晰,程若惜非常确定门外有人。
在她确定的那一刻,她也立刻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得到回应,她盯着紧关的木门,心不知道为什么就乱了起来,这时候快要燃尽的火烛燃烧到了尽头,黑暗席卷了她,可是她没有慌张,而是有些局促,人在看不清事物的时候,耳朵就异常的灵敏。
她乱了的心跳,正在一点一点清晰的敲入的耳膜,还有木门外略带隐忍的呼吸声,她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方如卿自从上次被打断肋骨之后,就落下了不能受凉的病根,只要受一点凉,他就会止不住的咳嗽,听着屋外隐忍的呼吸,程若惜知道,那是他在努力抑制自己的咳嗽。
程若惜听出他的隐忍,在沉默良久之后,迟疑的开口相劝,“……你回去吧,外面在下雨,不要染上了风寒。”
听到屋内传来的低低柔音,方如卿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没再抑制自己的咳嗽 ,轻声的咳一会儿。
持着伞,看到门缝处没有半丝的火光的照射,他知道里面的火烛燃尽了。
一般这种被看守在家的女眷,官府害怕家中之人不好好看管,还放任骄纵,所以都会让看管婆一天来巡视一次或两次,每日的吃用也是按照官府规定的份额发放。
蜡烛也是,里面的用完就没有了,耳房的门窗全部被封死,没有看管婆的钥匙,他们根本无法给程若惜送任何东西。
方如卿担心程若惜一个人在杂乱狭隘的房中害怕,就持着伞一直在门外默默守护,没想到他这一守就守到半夜,望着紧关的门扉,方如卿一阵咳嗽稍息,想到程若惜在黑暗的屋中,他轻声的问道:
“害怕吗?”
方如卿的润玉脆响的声音一直都很好听,伴着雨声,传到黑暗中程若惜的耳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我不害怕,你快回去吧,别真的染上了风寒。”听到方如卿又低声咳了几下,程若惜有些担心的催促道。
听出程若惜的关心,方如卿轻轻的笑了一下,他没有持伞的手扶向木门,好似那样就能碰到门后的程若惜。
“我已经披了外衣,你不要担心,外面的雨不大。”
外面的雨是不大,可是也不小,程若惜听着雨滴击落在伞面的声音,也能听出些雨势来。
听出他不愿回去的口气,程若惜沉默了,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
听出她的沉默,方如卿收回扶在木门上的手,他和她永远都有着距离,不管是说话还是其他,他们总是隔着一层。
方如卿不想再这样下去,尤其在看到她,毫不犹豫要跟官差去牢房的时候,他就知道,她从来就没想过和他在一起。
两人陷入各自的沉默,良久之后,方如卿才缓缓的开口问道:“今日官差要押你收监的时候,我站出来阻止,有打乱到你的计划吗?还是我站出来阻止,就是在你计划之中?”
方如卿心里虽然早有答案,可是他却依旧想得到反驳的理由,他想程若惜告诉他,她也在她的计划之内,他不会觉的那是利用,他会觉得那是程若惜的依赖,他想得到这样的答案。
程若惜听到他的问题,她想告诉他,她的计划中没有他,方老爷本来就不喜她,今日如果她入了大牢,她女儿家声誉肯定会受损,李氏本就是被迫才同意她转为正妻,到时候方家肯定没人再站在她身边。
方如卿再怎么一意孤行,他也不能不顾外面的闲言碎语,执意再让她为妻。
以方老爷脾气,肯定会让方如卿把她这个声誉败坏的人,休回娘家。
那她和他就不会再有交集,而她还能永远在家侍奉父母,保护自己的家人。
虽然这只是她的预想,可是她就是这么打算的,她知道方如卿既然问出来,肯定也明白她从来没有要和他在一起的打算,既然隐瞒不了,就应该明明白白的说出来。
听着外面雨水敲击油伞的“啪嗒”声、感受到他浅浅的呼吸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无法说出口,甚至对自己有这样的想法而愧疚。
“啪嗒啪嗒”的雨水声不断,两人一个站在屋里一个站在屋外,隔着一道门,在黑暗的夜幕里,怀着各自的思绪沉静在突然的沉默中。
无人再开口,两人就似雕像,站在门前,隔着厚厚的木门相望,黑暗遮蔽了他们的视线,让人看不清他们此刻是怎样的表情。
第140章 突如其来的病
一夜的小雨绵绵,第二日迎来的依然是阴霾的天气。
程府上下每个人的心情比这阴霾的天气,更为阴沉,尤其坐在厅堂之上的程二爷,在听到对面坐着的曹捕头说完之后,他的脸上似就结上了一层冰霜。
“大人刚才说,有人看见我被劫的银子,被抬到了我自己府上?”
程二爷不敢置信的重复了一遍,曹捕头的话,是暗指他监守自盗啊,他失去了那么一大笔银子,差点害的自己女儿被关入大牢,现在银子没找到,到头来还被栽赃了这么个罪名,程二爷就算再沉稳,此刻也沉不住气,脸色不自觉的就差到了极点。
家中出了这么大的事,程若霖顾不得再装病了,听到府上来了很多官兵,他按耐不住的来到了大厅,结果寒暄之后,带头的官差给出的却是这么一句,看到程二爷神色不佳,他忍不住的插口道:
“大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怎么可能会劫自己的银子?那些都是父亲为救舍妹,才好不容易到处筹集来的现银,我们又怎会背道而驰监守自盗呢?”
曹捕头坐在程二爷的对面,看了一眼神色凝霜的程二爷,然后才转头看向厅下站着的程若江,程二爷在京城多年,一直把各方关系“打理”的很好,他也是被“打理”的很好那一个,所以他虽然带着官兵来,却不像查其他家那样直接带人闯入查办,而是寒暄一番,好生的跟程二爷提前打个招呼。
“我自然是相信二爷的为人,这种监守自盗的事,他肯定是不会做的,可是既有人看见,我奉命来查,总得走个过场,不然我也不好向上面交差。”
程若霖深居简出,曹捕头虽然不认识他,但是听到他刚才称程二爷为父亲,所以他看在程二爷的面上,对程若霖说话也算客气。
说完,他转头看向程二爷,“二爷莫恼,二爷在京城多年,我们也是打了多年的交到了,你的为人,我和我的弟兄们自然是知道的,一会儿查找的时候,我会让兄弟们注意些,绝不会损了府上物件,还望二爷行个方便。”
程二爷看着曹捕头带着笑把话说完,虽然他说的客气,程二爷知道,他没有拒绝的权利。
银子没找到,好多事情没有解决,程若惜还被关在方府看管,他让于总管查了假缎匹的事情,结果种种迹象都表明是程若江所为,他都还没来得及把程若江找来盘问,没想到官差就到了家门,说有人看到他监守自盗,诸事不顺的程二爷现在的心情差到了极点,不过他心情再差,他也不会去触官差的霉头,既然官差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他也不能不识好歹,当即就点头同意了。
得到首肯,曹捕头立刻带上自己的手下,把程府上下都清查一遍。
在为了不惊到女眷,曹捕头很贴心的先从下人房开始搜查,让女眷们有个心里准备。
柳氏和孙姨娘在自己的房中,虽然听到有官差来府,可没想到会进来搜查,两人不约而同的赶到前厅,想找程二爷询问详情。
而住在观月阁的程老夫人,却像是火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她原本以为程若惜进入大牢之后,程二爷和柳氏一定会把心思,全都放在怎么赶快重新筹集现银去救程若惜上面,而她可以趁这个空档用上香祈福的借口出门,而三口大箱就是她准备的供品。
相信那个时候,程二爷和柳氏根本就不会去关心她带了什么供品出门,所以这三口大箱她也就能光明正大的运出去了。
没想到,程若惜居然没有进大牢,这让程二爷得以分神去管其他事,她昨天还在担心,程若江的事情会被他查出来,没想到现在,她立马就要担心自己了。
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三口大箱,老夫人知道现在刻不容缓,想了一下,她起身,自己亲自从房间的柜子里,抽出了一条遮布,让何妈妈帮忙盖起来,然后把房间的屏风移了一个位,把三个箱子遮在后面,外面的人进来如果不仔细去看,根本就不会发现箱子的存在。
做好之后,她对何妈妈吩咐道:“何妈妈,你把外面的下人全都给我支开,把门给我关紧了,然后去禀报二爷,就说我这几日担忧三小姐的事,一直彻夜不眠,现在突然卧床不起,头疼的厉害,一点声响都听不得。”
何妈妈是个心思深沉的,立马就听出了老夫人的用意,虽然怀疑老夫人这样能不能转危为安,可是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就照这老夫人的吩咐去做了。
何妈妈跑到了前厅,柳氏带着程若辰和孙姨娘半路相遇,刚不久才踏进厅内,还没来得及跟程二爷询问详情,就听到何妈妈火急火燎的来禀报说,老夫人突然病重,头疼的厉害。
看着何妈妈慌张的样子,众人觉得老夫人肯定病的不轻,程二爷是个孝顺的,听到此话,马上差了人去请大夫,然后立刻带着众人赶往观月阁。
观月阁的院门被关起,何妈妈不让进,说是老夫人听不得声响,人多声杂,老夫人受不住。
程二爷担心老夫人的身体,他留下众人在院外守着,自己则轻声的进入了观月阁。
打开房门,程二爷刚踏进去,就听到里屋老夫人的哀嚎声,“哎呦~别发出声响,刺得我脑仁疼。”
程二爷听到哀嚎,不敢大声,只敢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看着老夫人闭着眼睛,额上脸上就像是刚被水洗过似的,浮着一层厚厚的汗水,程二爷当然不知道,老夫人这些汗就是刚洗过的水,他只看到老夫异常的疼苦,老夫人已近花甲之年,平常有妆容掩遮,她看上去倒是神采奕奕,可现在没有了妆容的掩遮,还一副揪心疼苦之色,这让她脸上的皱纹尽显,瞬间苍老憔悴了好几倍,程二爷看着这样的她,不免焦心担心了起来。
“母亲,您……”知道她听不得声音,所以程二爷非常小声的,想要询问她的状况,却立刻被老夫人疼苦的打断道:
“别说话,别发出声音,我脑袋一听到声音,就像被刀子在刮一样,你要是真孝顺就快出去,别让人来打搅我,哎呦~我快疼死了,你快出去,把门给我关紧了,别让我听到声音。”
老夫人似是如果在听到声音,下一口气就上不来了似的,带着极力隐忍的声音交代完之后,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汗湿了”蒙上被子,想要阻挡外界的一切声源。
程二爷见她这样,想开口劝阻,可是他看到她这般痛苦的样子,又不敢发声,踌躇了良久,他才极轻声的走出房门。
等程二爷一走,老夫人立刻就从被子里爬了起来,用手绢把自己脸上的假汗擦尽,她看了角落里被屏风遮住的三口的大箱,她知道程二爷是个孝顺的,进门看她这般模样,肯定没心思观察房间环境。所以她相信,程二爷肯定没有发现这三口箱子,而且还会在官差面前给她做担保。
程老夫人怎么说也是看着程二爷长大的,对程二爷的了解那是肯定的。
如她所料,程二爷悄声的走到院外之后,正好看到曹捕头带着一队人,要来搜查观月阁立刻迎上前去,把曹捕头从人群中稍微拉远一些,低声的说道:
“家母突然头疼,听不得声响,望大人能通融通融。”说完,他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交到了他的手上。
曹捕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银票,并未急着收起,有些犯难的开口说道:
“二爷,不是我通融,而是报官的那人言之凿凿,咬定了自己确实看见贼人把银子搬到你家了,我也是奉命办事,如果不彻查,我也不好向上面交代……”
程二爷毕竟是跟官府打过交到的,虽然他话说的有些推辞,可是却没把拿着的钱推回来,就知道他有折中法子,看着他故意停顿没有接着说下去,程二爷会意,在怀中又掏出了两张银票交到他的手上。
曹捕头这次接下银票立刻揣到自己的怀里,然后看向程二爷笑着说道:
“二爷,我们是奉命办差,既然来查,肯定就要彻底搜查,不然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我们到时候也不好交差。”
程二爷听到他的意思还是要查,微微蹙眉,正要开口说话。
曹捕头知道他要说什么,靠近他一步,抢先低声说道:“二爷放心,您一片孝心,我们也是为人子女的,当然能体谅,一会儿我派一个稳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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