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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策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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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万一伤着了方玲表姐可就不好了。”
  
  方如卿越听就越发的不解,不过他知道,她是想提醒他什么?可是她提醒的内容却让他有些摸不着头绪,于是他转过身,盯着程若惜的侧脸,盯的她都无所适从了,他才开口说道:
  
  “我觉得有些事,你还是坦白说清楚比较好,我年后要被任命到裕兴县上任,朝廷之中并没有这样的消息,你是如何得知?每年都是我去给程老夫人拜年,你为何笃定我今年就没空回去?为什么你坚信方玲会代替我去程家,听你话里的意思,好像也笃定了她会被董妈妈的孙子所伤……”
  
  方如卿还没有说完,程若惜越听越心惊,原来她在方如卿的面前已经露出了这么多破绽,她的大脑瞬间有些发热,虽然隐隐知道方如卿知道她些什么,可是当面被拆穿,她还是心慌的,没有多想,反射性的,她就想跑,事实上她还真抬起了脚打算转身走人。
  
  只可惜她才踏出一步,方如卿已经拉住了她的手,宽大的手掌完全覆盖了她的柔荑,明明入冬的寒烈天气,程若惜觉得他的掌心似是夏日的烈火,灼疼了她的掌心,心惊的抽回手。
  
  方如卿似是也为自己突然的举动吃惊不小,反射性的松开,看到程若惜戒备的眼神,他有些懊恼的张了张嘴。
  
  看到程若惜转身又想离开,方如卿差点又要伸手拉她。
  
  幸好伸到半途中的手及时停下,方如卿只好出口阻拦:“我不会追问你缘由,你只要把想说的告诉我就行。”说完之后,方如卿才发现自己的口气是多么急切,也对自己为何突然想麻烦上身而感到不解。
  
  程若惜也是一脸不解和不敢置信,停下离开的步子,她侧身缓缓的抬头看向方如卿,见他一脸认真的表情,程若惜想不透,一向独善其身的他,为什么会突然对外人的事情如此上心?
  
  她有些狐疑的开口问道:“为什么?”她原本想问他为什么要管她的事情,可是却不知怎么的问不下去?
  
  方如卿对她笑了笑,他的笑容还是以往的淡雅如风,可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心里也是愁肠百结,他不懂自己为什么要多管闲事,可是他既已说出口的事情,他绝对会实现,所以他用着平稳的口气回道:
  
  “我为了什么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我会遵守承诺,不管你对我说了什么,我都不会追问。上次你因为丹药的事情,已经引得四皇子和穆小姐对你心生疑惑,他们帮着你瞒着娴妃娘娘,并且没有追究已是万幸,如果你再有什么事情引起他们的疑惑,你觉得他们还会轻易的放过你?我知道有些事你不想与外人道,可是牵扯上皇家之人,你觉得你能瞒得了吗?”
  
  方如卿所说的也是程若惜担心的,可是她别无选择,不管是西北的军营还是京城里的调粮,都不是她一个弱女子可以简单改变的,所以她只能寻求帮助,哪怕求助之后伴随着无穷无尽的麻烦。
  
  可方如卿居然愿意帮她,而且还不会追问她缘由,以方如卿的本事,程若惜相信他绝对可以做到滴水不露,不会让她沾上半点麻烦。
  
  一切来得太突然,程若惜思绪翻涌,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鬼使神差的她却在下一刻做出了决定。
  
  “如果我说,西北战事在我方将士站到上风之时,敌方突袭我军营粮草,导致我军粮草短缺,因为气候关系导致道路不通,临近的城镇无法及时送给,明郡城送的粮草又被敌人拦截烧毁大半……你会怎么办?”
  
  程若惜没在往后说,因为她在说出去的同时感到了后悔,方如卿虽说不会追问她,可是这样凭空的预言笃定,方如卿会信吗?他会怎么想?万一以为她疯了,或者是邪祟上身……程若惜不敢再想。
  
  可说出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无法收回,她低着头,耳中听到自己的声音好像不是从自己嘴巴说出来似的,觉得好遥远。





第66章 请赏
出乎程若惜所料的,方如卿轻易的信了,在寒风乍起的时候,方如卿好听沉稳的声音悠悠的传入她的耳里。
  
  “我知道了,交给我办吧,你不要去找武信候府,不然这样离奇的事情,传到四皇子的耳里或是武信候的耳里,对你都不会是好事。”
  
  他的声音伴着凌冽的风,灌入她的耳膜,她不知道当时她是什么样的心情,也不知道他那时候是用着什么表情跟她说的这些,她一直都没敢抬头,只知道在他说完,她一直紧张紧攥的手,似乎松开了,后面她似乎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应了。
  
  方如卿应该知道她还有未尽之言,可是他就像他承诺的一样并没有追问她,这让她放松了不少。
  
  虽然因为上一世的事情,程若惜依然对他还是避之唯恐不及,但是一直憋在心里的事情找到一个倾诉的地方,这让程若惜对方如卿产生了稍稍的感激之情。
  
  方如卿应该是信了她的,自从她跟他谈过之后,方如卿好似就在外面忙碌些什么,经常很晚才回来,有时还夜不归宿。
  
  程若霖为此找她打探了很多遍,询问她哪天到底跟方如卿说了什么?会让方如卿忙碌至此。
  
  程若惜自然敷衍说不知道,程若霖很显然不相信,可是她不肯说,他也无可奈何。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了下去,年关将近,京城里盛传西北要打胜仗的消息,沐逸清因为年后要去陶山县赴任,所以提前坐船回了阳城,他这一走,程若惜知道以后他们就很难再见面了,心中难免惆怅。
  
  沐逸清知道她的心情,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只能答应她以后会多写信给她。
  
  这个承诺稍许宽慰了程若惜的心,她打起来精神买了一堆的礼品,最后送他上了船。
  
  ——————
  
  京城外的别苑,沉静在寒风的冷夜里,身为主人的萧景闲,坐在矮几前,一改以往的慵懒之态,用着肃杀之色看着他不远处熊熊燃烧的火炭。
  
  “没想到,他们为了争皇位都疯了,完全没有理智,当初母妃丹药的事情,我就不该大事化小,只让雅馨的庶妹和姨娘頂了罪,我以为我这样做,已经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没想到他们却以为我投鼠忌器,对我和母妃一再紧逼,甚至派出杀手毒害我与母妃,真是欺人太甚。”
  
  想到迫害自己的还是自己的血肉兄弟,萧景闲怒不可及的扫下桌面上的茶具,幸好火烛都立在一边叠起的烛架之上,矮几上只放了茶具杯盏,不然此刻地下的毛皮地毯可就要被烧焦了。
  
  盛着茶水的杯盏和茶壶,四散的滚落到皮毛的地毯上,雪白的绒毛被茶水沁黄,器皿碰撞四散的撞击声,惊动了外面的守卫。
  
  坐在萧景闲旁边的方如卿看着守卫要推门而入,轻轻的给他们做了一个手势,守卫会意,看了一眼盛怒的萧景闲,很识趣的立刻把推开的门扉再次关上。
  
  小小的骚动过后,房中恢复了安静,方如卿静静的坐在软垫上,看着对面的萧景闲,并不急着搭话。
  
  萧景闲发泄过后,似乎心情稍微缓和了一些,看了一眼方如卿说道:
  
  “我以为他们总会顾忌兄弟之情,没想到皇位对他们会如此之重,先是,先后打击与我亲近的大臣,现在居然已经急不可耐的要除我而后快,我想不通,皇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父皇虽在其位,可我也没见他多开心,整日的为国事忙碌,一言一行不得洒脱,对身边的任何人都不敢推心置腹,这样的皇位到底有什么意思?居然让他们连自己的亲生手足都能加害。”
  
  说完,他单手支在矮几上抵着头,轻叹一声,似乎对此感觉到特别的疲惫和灰心。
  
  方如卿只是静静的听着,跟萧景闲私交虽好,但是他并不想参与皇家的内斗,所以他能做的就是听听他的牢骚,其他的,他一概不会多言多问。
  
  萧景闲知道他的脾气,也欣赏他的脾气,所以他才会在心情郁结的时候,找他来发发牢骚,因为他知道,不管他在他面前说了什么,方如卿不会在他面前多言,也不会到外面多言,他是个很好的聆听者,而他要的就是聆听着。
  
  所以他发泄了一下之后,他又能找回原来慵懒随性的自己,深深的长叹一声,他重新坐直身体,看着满地的狼藉,他朝着门外欲要唤人来收拾,可他灵光一闪想到另外一件事情,转头看向方如卿,他带着狐疑的神色说道:
  
  “说起来,你前些日子又给明郡王写信了?你写了什么?明郡王居然对你赞不绝口,在信里直夸你心思缜密有先见之明,还说西北即将大战告捷有你之功,他要亲自为你请功。”
  
  一直淡然听之的方如卿一听到要被请功,立刻有些抵触的说道:
  
  “明郡王夸大其词了,我只是前些日子看到一篇《谋战论》,想到敌人若如处于微势,肯定会兵行险招,西北天寒风燥,如果想冒险对我军做些什么,那粮草就是最好下手的,只要找到粮仓,一把火就可烧掉大半,加上入冬以来各方冬雨风雪连绵,西北周围的道路肯定难行,他们只要派些人在路上坐上做些手脚,我方粮草就很难及时补给。”
  
  顿了顿,他看了一眼依旧狐疑的萧景闲说道:“我本只是猜测,为了让心中安稳才写了一封信给明郡王,谁知道我居然一语成箴,敌方真的就那么做了,我不放心,想敌人既然烧了粮草,肯定就不会让我们轻易的填补,离西北战区最近的就是明郡城,敌方肯定也会想到明郡城会第一时间运送粮草,所以我就提议明郡王兵分两路运送,一明一暗,明处敌人纠缠之时,暗处粮草就可以运到我方军营,我做的这些只是在书本上看来现学现卖,如果要请功,明郡王应该为写了那本《谋战论》之人请功才对。”
  
  萧景闲没有因为方如卿所说而消减脸上的狐疑,说道:“你不是那种独善其身不理俗世之人吗?什么时候关心遥远的西北战事了?还特意去看《谋战论》,而且还千里迢迢的写信给明郡王,我记得我让你帮我写信给明郡王的时候,你可没那么好说话。”
  
  方如卿答道:“我只是无意间看到那篇《谋战论》,既然看见了,自然就会深探书中内容,西北正好在大战,我就拿它作为参考,所以才有了那一番的猜测和举动,而且我身在世俗之中,怎可能不理俗事?如若真能做到独善其身,我也不会考取功名。”
  
  萧景闲看方如卿说道最后,脸上浮上暗淡之色,他知道方如卿会考取功名是为了脱离方家,方家主母不是方如卿的生母,而他的生母似乎是因方家主母而死,虽然方家主母并不是亲手杀死他生母,可方如卿还是觉得自己认了仇人为母,可他那时年幼,很多的事情不是他能决定和阻止的。
  
  方如卿家的私事,萧景闲只是略微知道一些,虽然如此,但那种身不由己的无奈,萧景闲还是能体会一些。
  
  本来萧景闲只想换个话题,忘掉那些骨肉相残的争名夺利,现在说着说着,把方如卿的心中的疼也给说了出来,他郁闷长叹一声,转头对着门外高声唤道:“来人。”
  
  知道萧景闲心情不好,伺候的下人不敢迟疑,他的声音刚落,就有两个丫鬟推门,小心恭敬的走了进来。
  
  两个丫鬟首先规矩的行礼,看到满地的狼藉,俩人就知道萧景闲唤她们进来的用意,不用萧景闲再开口,两人小心轻声的收拾了起来。
  
  既然两个丫鬟要收拾,萧景闲和方如卿就不便再坐在矮几旁,所以两人起身转坐到旁边的高凳上,外面又进来一个丫鬟,端着沏好的茶水放到了他们的面前,然后又轻轻的退了下去。
  
  方如卿端起杯盏,并不急着入口,而是揭开杯盖,让茶的香气漫延开来。
  
  “说起请功,恐怕明郡王晚了一步,我已经给你安排好了去处,反正你也不想做大官,淡水县太远了,我想找个人聊个天,没累死几匹马先把我给累死了,所以我给你找了个就近的。”
  
  萧景闲喝了一口茶,茶的香气和暖意似乎冲淡了他不少的郁结之气,放下杯盏,他恢复了往日的慵懒之色,神秘的朝方如卿挑挑眉,“猜猜是哪里?”
  
  方如卿轻吹了一口气,把漂浮的茶叶吹开,轻抿一口,放下杯盏,他也端起了他以往的儒雅笑容,不急不缓的答道:“裕兴县。”





第67章 毒米
年关将至,西北战事告捷在即,京城上下热闹非凡,程府也在为新年做准备,既然各家都要准备过年,那么教导程若惜她们规矩的嬷嬷还有教女红的师父自然也要放她们回去。
  
  没有了课业,程若惜却没有闲下来,码头人来报,说程大爷运的货物要到码头了,希望能在程二爷的码头仓库放一放。
  
  码头的人来通报时,是先通知程二爷的,虽然跟程大爷有了隔阂,但是还没完全翻脸,程二爷似是为了顾忌哪一点血脉亲情终究还是同意了。
  
  今年程二爷是不打算回阳城过年了,往年于总管一家就是跟着程二爷一起过的年,所以于总管照着惯例,把各方的事情都处理完毕之后,就赶来了京城。
  
  于总管来京城自然就住在府内,程若惜把码头的人送走之后,马上就把于总管请了过来。
  
  “于叔,大伯他要用我们家的码头,他运过来的东西是什么,你知道吗?”
  
  程若惜把于总管看成是自己人,也不跟他客气,把他领到桌上坐好,绿鹭刚把茶水端过来,她就急不可耐的直奔主题。
  
  于总管不明白为什么程若惜把他急吼吼的找过来,却突然问他这个,狐疑了一下,他还是如实的说道:
  
  “我看了清单,都是大米,没想到程大爷真的做成米行生意,而且看他的货量,应该做的还挺大的,听说那些大米都是要运到疆域边城贩卖,那些可都是江南生产的好米啊,到疆域边城倒是能卖个好价钱,只是这山高路远的,大爷他就不怕不安全,万一有个什么,他可就要赔个血本无归了。”
  
  说完,他端起杯盏缓缓的喝起茶来。
  
  程若惜却没有他那般悠闲,虽然因为方如卿的关系,西北已经不用京城调粮过去了,可是程大爷的毒米终究是个祸根,她不能让这个祸根再次流进程二爷的码头仓库里。
  
  “于叔,大伯他那种无利不起早的人,绝不会冒着赔本的风险做买卖,他如果这么做了,就说明他有着十成的把握他不会赔,你想想,我爹因为轻云缎的事情跟他已经有了嫌隙,年关之际,码头的仓库紧缺,他应该知道,我爹肯定会跟他算码头的费用,京城的码头那么多,既然到哪里都要付钱,为什么他还舔着脸找我爹呢?”
  
  于总管听完程若惜所说,放下杯盏,也狐疑了起来:“这……?”
  
  程若惜继续说道:“不是我要小人之心,只是离开阳城之后,回想过去,越想越能明白很多事情,大伯的性情我也是了解一些的,他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买卖,大伯他不是一次两次拖我爹后腿了,这一次焉知他不是又要拖我爹后腿?”
  
  于总管知道,经过轻云缎的事情之后,程大爷还打过程若惜,作为一个长辈他此举,是挺让人寒心不齿的,难怪程若惜一直耿耿于怀要这么排斥着他。
  
  “虽说,你说的不无道理,可是这件事,你爹已经同意了,而且大爷只是暂放而已,应该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程若惜知道于总管似乎误会了她的心思,于是她柔声的继续说道:
  
  “我知道,我也不是找于叔来阻止的,只是想让于叔通知官府的人,我们家的码头因为偏僻,加上我爹平时打点的好,别家的码头,官府的人都会检查来往货物,唯独我们家免除,这是件好事,也是件坏事,如果没事自然是好事,可万一货物有问题,那我们家就承担着大半的责任。但是如果有官府来查验再入仓,倒时候再出事,我们就算有责任,也能有个说辞。”
  
  于总管这下总算听明白了,笑着指了指程若惜,说道:“鬼灵精。”
  
  程若惜腼腆的笑了笑,并不反驳。
  
  于总管做事向来稳重可靠,他听从程若惜的建议,找了一帮查验的官差,给了一些好处,特意让他们在程大爷的大米到码头之时,赶去查验,还特意告诉他们要严查。
  
  有几个官差是做了几年的老油头了,一些货物的猫腻只要他们细查还是能查出来的。
  
  程大爷好像是算准了程二爷的码头没有人查似的,所以当他突然看到冒出来的官兵,油光满面的大脸立刻就变了颜色。
  
  官差也不是只是吃干饭的,看到他的神色,自然就知道有问题,几个老油头立刻就细细的查究了起来,没多久,程大爷过期泛黄的大米,立刻就被查出了现形。
  
  那一船的大米自然被扣,程大爷当然当场就被抓进了牢房。
  
  程若惜对这样的结果自然是满意的,程大爷自作自受她一点也不觉得同情,也完全也没有要搭救的意思。
  
  可程二爷虽然对此事又惊又怒,但是想到程大爷娇生惯养,没受过苦,虽憋着气但还是想要派人去官府打点一番。
  
  程若惜想到上一世,程大爷就是死咬着自己不知情,把所有的事情都陷害给程二爷。
  
  现在程二爷插手帮忙,程大爷如果故技重施,把脏水泼给程二爷,虽然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上一世那么严重,可是程若惜不愿意程二爷再为程大爷受苦,所以她煽动柳氏和孙姨娘还有于总管劝程二爷不要插手。
  
  本来程二爷听了他们的劝阻,还在犹豫中,但是程若莲居然没大没小的跑到程二爷面前,又哭又闹的说是程二爷看程大爷不顺眼,故意陷害程大爷才让程大爷有牢狱之灾。
  
  程二爷被程若莲这顿黑白颠倒的指控,气的火冒三丈,彻底决定让程大爷自作自受撒手不管了。
  
  为此,程若惜他们都暗自松了一口气,可是没多久,程老夫人方氏居然亲自来了京城。
  
  年关将近,阳城的程府却一直都没有要接回程若玉和程若莲回家过年,程若惜本来还在奇怪,但当看到方氏带着何妈妈和何香一起来到京城之时,程若惜才明白原来方氏老早就盘算好,在年底亲自过来挽回程二爷的心,只是让她没想到的是,她刚到京城听到的却是自己宝贝儿子入狱的消息。
  
  “他是你大哥呀,你怎么对他置之不理?那些黑心的商人卖给你大哥处理过的坏大米,你大哥他也是不知情啊,他赔了钱还要受牢狱之苦,这天寒地冻的,你大哥他得有多委屈?”
  
  程若惜看着方氏坐在高堂之上,来不及洗漱身上的仆仆风尘,旅途的劳累已经让她苍老了不少,加上此刻的她心急如焚,声泪俱下的样子,更给她添了几分沧桑之感,程若惜相信方氏此刻的样子不是伪装,因为出事的是她的亲生儿子。
  
  想到上一世,程二爷在牢狱之中,柳氏请求她帮忙时,她那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悠闲模样,如今再看着她的慈母真情,程若惜心中一阵反胃。
  
  转过头,她看向外面阴沉的天空,现在已经是正午时分,可是阴沉寒冷的天气却总是像黑夜一样,无时无刻不透着寒冷。
  
  “母亲,你不要如此着急,官府还没查清楚之前,是不会对大哥怎么样的,你切莫太激动,我现在就派人去打点。”
  
  “好好好,你快去,你快去……”
  
  程若惜没再回头,耳边听着程二爷和方氏的对话,默默的离开这个让人窒息的空间,她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会当场吐出来。
  
  或许是她的脸色太难看了吧?走出厅堂,看着阴沉的天空,刚长叹一声,低下头,眼角的余光居然发现方如卿就站在她的身侧。
  
  程若惜差点没吓的惊呼出声,好不容易平稳了心跳,她不着痕迹的向厅堂内看了看,满屋的人,包括程若霖似乎都把注意力集中在方氏的身上,看来她并没有表现的很反常,让人看出异样。
  
  那方如卿为什么跟在她的身侧?程若惜下意识的抚上自己的脸,害怕自己的脸上表现出了什么?
  
  “方表哥怎么出来了?”
  
  程若惜刚问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是她先出来的,她却去问别人为什么出来,真是蠢到家了。
  
  方如卿并没有理睬她的懊恼,只是专注的看了看她的脸色,见并没有想象中的差,淡然的回答道:“府里的人都在里面了,姑祖母现在最想看到的是大表叔,我待在里面也无济于事。”
  
  抬头看了一眼阴沉的天空,冬日的风夹着凌冽冷霜吹的人皮肤生疼,他看到程若惜身上披风的领口没有绑好。
  
  迟疑了一下,然后盯着她的领口处,温柔的提醒道:“外面风大,小心着凉。”
  
  程若惜会意的抚上披风的领口,对方如卿突然的温柔有些局促,这时正好看到于管家从厅里走出来,程若惜知道,那是程二爷吩咐他去准备马车,他要亲自去狱中为程大爷打点。
  
  不想让于管家看到她和方如卿站在门口,于是她对着方如卿匆匆一礼,然后转身走了。





第68章 有脸了?
程二爷在京城还是有些人脉的,加上程大爷死抱着自己不知情,说是卖给他大米的奸商坑了他。
  
  马上就要过年了,官府的人也不想在过年之际还要查什么案子,程二爷既然说要打点,肯定是花了不少银子的,官府的人自然就顺坡下驴,把所有的事情都归到了,那个已经不知道在什么地方的奸商身上。
  
  就这样,程大爷就被放了出来。
  
  不过程大爷,似乎并不感恩,于总管和程二爷把他从牢房里接回来,柳氏准备了艾叶和火盆,准备给他祛除晦气,程府上下都涌在正厅里迎接着,就连病弱的程若霖也不例外。
  
  可程大爷一进门就踹反了火盆,把艾叶挥开在地,进入正堂他谁都没看,就连坐在正堂的方氏他都没来得及瞧上一眼,一进厅堂,他那涨成猪肝色的肥脸满脸的愤怒,似是怒气爆发般猛然的回身,指着走在他身后的程二爷。叫骂道:
  
  “别以为你把我弄出来,我就会感激你,别把我当傻瓜,你码头的仓库一直都没人查验,独独我来的时候,就有官差来了,你如此待我,我记住了。”
  
  程大爷指着程二爷的手,恨不得能戳穿程二爷的心脏,说出的话语咬牙切齿的恨不能把程二爷吞了。
  
  满屋的人没想到程大爷一进门是这种反应,个个都愣在了一边,程二爷一开始也是被弄的一愣,但是听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之后,程二爷作为商人自然思路敏捷,立刻就明白程大爷是故意把过期的大米运到他码头的。
  
  明白过后,程二爷不敢相信又是震惊莫名,他一直都知道程大爷看中利益,却没想到他心黑至此,那些经过特殊处理漂白的大米,吃多了是会死人的,没想到他一点良心都没有,为了赚取暴利,竟然可以做出这种事。
  
  想明白的程二爷拍开程大爷指着他的手指,他有些不敢相信的瞪着程大爷,攥紧的拳头恨不得挥到他的脸上。
  
  厅内的气氛立刻紧绷了起来,程若惜倒希望程二爷立刻挥手打程大爷一顿,可惜有方氏在,这种事显然不可能。
  
  程二爷摆好架势,还没开口呢,坐在正堂的方氏立刻就插/进了话来。
  
  “你们兄弟这是怎么了?我这老太婆还没死呢,你们当着我的面是要干嘛?”说完还做作的咳了几声,看到程二爷因为她到身体不佳,而压抑了怒气,她转过头,对着程大爷训斥道:
  
  “你是大哥,怎么跟你弟弟说话的?你被奸商陷害入狱,管你弟弟什么事?他费心费力的把你从牢里弄出来,你连句谢字都没有,一进门就耍威风,你还有脸了是吧?”
  
  一说完,她就猛咳了起来,旅途的劳累还有对程大爷的忧心,她的脸色本就不好看,她这么一咳,似乎下一刻就会晕厥一样。
  
  一旁的柳氏和孙姨娘赶紧上前安抚,剑拔弩张的程大爷和程二爷见她如此,自然不敢再啃声。
  
  程若惜很漠然的把一切看在眼里,因为她知道,此刻她什么也做不了,方氏的心机和手段不是她随便几句话和一些小聪明就能反击的。
  
  如果想跟程家大房完全脱离关系,只有想办法让程二爷对方氏完全灰心,不然不管什么时候,程家二房和大房永远都会纠缠在一起。
  
  程若惜看着不知道是真喘还是假喘的方氏,暗暗地在心中做着盘算。
  
  “祖母,您莫要激动,爹这不是有惊无险的平安回来了吗?您可不要伤了身子。”
  
  程如玉见方氏稍缓,上前一步,轻柔的开口安抚道。
  
  程若莲紧跟其后,略带撒娇的说道:“是啊祖母,这马上都要过年了,爹好不容易平安回来了,您可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不然这个年就过的没意思了。”
  
  她们带头,在场的所有人难免都要上前劝哄几句,程若惜懒得敷衍,反正在场的人多,她偷偷离开也不会有人发现,于是她故技重施,趁着众人把焦点放在方氏身上的时候,偷偷溜走。
  
  抬脚向门边走了几步,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向自己的后侧看了看,一看方如卿居然又站在她的后侧,她皱了皱眉,停下脚步,心中有些不悦的转头。
  
  她以为方如卿站在她的后侧,是又打算偷偷跟着她,谁知道方如卿是站在她的后侧,可是他完全没看向她,而是背对着她看着方氏。
  
  程若惜立即为自己的多心羞愧,在心中暗骂自己一句之后,抬起脚轻声的离开了正厅。
  
  她没有发现,如果不是方如卿站的位置,刚好挡住了正在弯身劝哄方氏的程若莲,那么她还没跨出门栏,以程若莲的性子,肯定就会让她被逮个现形。
  
  方如卿这不着痕迹的举动,程若惜自然是发现不了的,但是因“身体不好”而一直坐在一旁的程若霖自然是看的清清楚楚。
  
  虽然这对别人来说,只是举手之劳,不值一提的小事,可是因为这么做的是方如卿,以程若霖对方如卿的了解,他不觉得方如卿做这样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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