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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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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床边,则是跪坐着一个婢女,因为她的伤口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愈合,所以那婢女得要时刻看着,在伤口愈合之时,再开一刀,以便放血。
这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过程,即便伤口能够自动愈合,但这被生生隔开口子,放血的过程,这种疼痛,却是每分每秒都折磨着她的神经。
一下在她的身上放了那么多的血,看来宋长淮是打算将她身上的血都放干了,来救他的母亲。
其实,对于死苏如禾早就已经不怕了。
她都已经不知晓在鬼门关里转悠了多少回。
可是,当真相一件接着一件在她的面前铺开之时,她却是不甘心就这么闭上了眼睛。
宋长淮算计了她,算计了苏家,算计了所有的人。
可最后被他算计的那些人,都下了地狱,而作为罪魁祸首的他,却是活得好好地。
权势地位,声望名誉,他全都拥有了。
而这些,都是他踩着累累的白骨所得到的。
说不后悔,那是不可能的,可在同时,苏如禾亦是不甘心。
她不想这么死了,不能让宋长淮这样地春风得意!
可是,她实在是没有力气,甚至,她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
她觉得很累,可她又不甘心这样闭上眼睛,因为她非常清楚,一旦她闭上了眼睛,她很有可能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有‘吱呀’的声音传了过来。
走进来的,是宋长淮。
这样一张看似温润如玉,满是书卷气的男人,皮囊之下,却是一颗无比邪恶的心。
虽然苏如禾一早便知晓宋长非池中之物,可怎么也没想到,原来她如今的境地,都是拜宋长淮所赐。
婢女立马便行礼:“大少爷,已经放了三碗血了。”
闻言,宋长淮只是神色淡然地点了点首:“继续吧。”
说着,他的目光便落在了苏如禾的身上。
微微一笑,“小禾你放心,待母亲的病好了,我一定会告诉她,是你救了她的命。”
说话的同时,宋长淮便缓缓地蹲了下来,抬手抚上了苏如禾的面颊。
这动作,看似温柔似水,却是带着森然的冷意。
苏如禾想避开,却实在是没有力气。
“小禾,你本该便是我宋家的儿媳,此番你救了我的母亲,我便以正室的身份,迎娶你入门,让你能够风风光光地葬入宋家的祖坟,可好?”
这个变态!
能够将如此变态的话,以一种施舍般的口味说出来,不知晓的,还以为他是个大善人。
苏如禾只能死死地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着:“宋长淮,你不会得意太久的。”
一听这话,宋长淮却是笑了,“小禾,我知晓你眼下恨不得将我千刀万剐,可怎么办呢,有能力保护你的人,都已经不在了,你大哥,还有……容琛,他们都死了,这世上,再也没有任何人能够有资格审判我。”
看着宋长淮春风得意的样子,苏如禾却是忽然笑了声,“宋长淮,人和畜生终究是不一样的,你即便是放干了我的血,也救不了你的母亲。”
闻言,宋长淮唇边的笑容便是一敛,“你什么意思?”
“这一刀一刀地割,放血的过程太痛苦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这个秘密,便是我的父亲母亲也不知晓,若是你照着做了,你的母亲定然有救。”
显然,宋长淮是不会这么轻易相信苏如禾的话。
而苏如禾自也是料到,又道:“你放心,我只是想求个解脱,就我眼下这个样子,还能拿你怎么样?”
这话说得也没错,被放了那么多血,苏如禾哪儿还有什么力气呢?
“你说。”
苏如禾缓了口气,说着:“你靠过来一些,我没力气了。”
宋长淮犹豫了一下,想着就眼下苏如禾的身体情况,对他也是完全构不成威胁,便靠了过去。
而就在宋长淮离苏如禾只有一个手掌的距离之时,苏如禾忽然便扑了过去。
她的速度非常之快,显然是凝聚了身上所有的力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一个人的潜力是无法预测的,尤其是在一些特殊的情况下。
比如眼下,苏如禾只想着,即便是死,也要拖上宋长淮的想法。
在扑过去的同时,抬手便往宋长淮的脸上刺去。
她手中的簪子,就在转瞬间的功夫,一下刺入了宋长淮的左眼之上!
有温热的鲜血喷在苏如禾的脸上,可苏如禾却是觉得无比地畅快。
剧烈的疼痛让宋长淮登时发起疯来。
捂着自己眼睛的同时,发狠地将苏如禾给推开。
后背撞在坚硬的白墙上,但苏如禾却是一点儿也不觉得疼痛。
她反而是大笑着道:“宋长淮,我若是下地狱,岂会让你在这世间快活,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痛快的,这一只眼睛,只是一点点小利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的身体,会一点一点地腐烂,只要你一日不死,你就每时每刻都处在鬼狱之中,生不如死!”
☆、470。用心,我没有家
舒音给她的毒药,在这个时候,起到了最大的作用。
苏如禾自认为自己不是个什么大善人,更何况,眼前这个心肠歹毒的男人,还是害了她全家的罪魁祸首。
既然她活不了多久了,那他也别想快活。
她若是死,也要拉着他一块儿下地狱,带着他去向她的父亲母亲赔罪!
宋长淮几乎满脸都是血,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分明是奄奄一息的女人,在被激恼到极点的时候,竟然会有如此大的爆发力。
而在同时,他也被彻底地惹恼了,拔出腰间的佩剑,就朝着苏如禾的命脉刺过去!
“苏如禾你简直是该死!”
原本,宋长淮还想着,念在他们好歹是青梅竹马的份儿上,放干了她的血之后,暂且保留她一具全尸。
没想到她竟然做好了拉他一块儿下地狱的准备,还戳瞎了他的一只眼睛,既然如此,他也不必再念及什么旧情。
眼睁睁地看着长剑向着她刺过来,在意识逐渐迷糊之时,苏如禾似乎是听到了惨叫声。
隐约之间,她看到有一抹熟悉的衣袂,朝着她这边而来。
看不清这衣袂的颜色,也看不清这过来之人的面容。
似乎很熟悉,似乎又从未见过。
苏如禾笑了笑。
若是这样死了也好,这样,她就可以去见她的大哥和听风了,一个人活在这个世上,多么地痛苦……
——
似乎是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到了从出生开始的每一件小事,出现在她生命里的每一个人。
忽然,美梦变成了噩梦,父亲母亲的鲜血染红了她的双眼,被关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最后被推上了断头台。
似乎,有人出现,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救下了她。
之后……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呢?
为什么她想不起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就像是断了片一般。
转眼间,大哥与听风接连地离开了她,最后的意识,停在了她亲手将簪子刺入到宋长淮的左眼之内。
……
这是个非常可怕的噩梦,就好像是有一只手,将她慢慢地拽入无边的黑暗之中,她想醒,却怎么也醒不过来。
隐隐约约之中,她似乎是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你说,她都已经睡了将近有一年了,会不会就这么一直睡着,醒不过来了呀?”
“这话可不能乱说,她可是太子殿下亲自带回来的,就算她醒不过来又怎样,太子殿下不是日日都过来瞧她?”
“也是,咱们在殿下的跟前伺候也有一段时间了,从未见他对哪个女子如此地用心。”
“所以咱们也得伺候好了,这些话,日后可切莫再说了,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咱们的小命就要交代在这儿了。”
“……”
是谁,在说话?
这声音,好陌生。
苏如禾拼劲了全力,想要睁开眼睛。
可是她觉得浑身上下都没有什么力气,但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这样睡下去了,不然,她真的可能就要醒不过来了。
霍然间,睁开了眸子。
刺目的光芒映入眼帘,让苏如禾非常不适应地眯起了眸子。
好一会儿,才算是寻回了自己的声音:“这是……哪儿?”
她的声音一出,原本说话的声音便在瞬间止了住。
有两张陌生的脸,急切地凑到了她的跟前,惊喜万分。
“姑娘醒了!”
“快,快去通知太子殿下,姑娘醒过来了!”
房内是一阵的骚动。
苏如禾看着眼前忙碌的人影,不由微微蹙起了黛眉。
这个房间,房里的所有人,她都不认识。
这到底是哪里?这些人又是谁?
看她们的样子,似乎对她颇为熟悉,可为何她对她们却没有一点儿的印象?
就在苏如禾心中困惑之时,外头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紧随着,就有一抹红衣,映入了眼帘。
男人不过是几个大步,便来到了床边,在同时,抬手便抚上了她的额首。
语气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愉悦:“醒了便好,我还担心,你不愿醒过来了。”
看着面前的男人,苏如禾怔了好一会儿,才再次开口:“凤……卿?”
没错,此刻坐在她的床边,与她说着话的,正是凤卿。
“我不是死了吗?怎么还能看到你?难道……你也死了?”
当时宋长淮的长剑离她的心脏不过咫尺的距离,这样的距离,她必死无疑。
可再次睁开眼睛,看到眼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却给她一种,她还活着的感觉。
一听她这话,凤卿不由笑出了声来,握住她的双手,将她的一只手按在她自己的心口。
而另外一只手,则是按在了他的心脏位置。
“感觉到心脏的跳动了吗?你没死,我也没死,我们都活得好好的。”
手心处,传来‘扑通扑通’,有力的心跳声。
她还活着,而且,好好地活着。
呆滞了好一会儿,苏如禾才慢慢地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了出来。
“这是哪里?”
凤卿笑了笑道:“西魏东宫,我住的地方,日后,也会是你的家。”
家?
苏如禾微微敛下眼睑,只淡淡地回道:“我没有家。”
早就已经没有了,眼下的她,不过是孑然一身。
面对苏如禾冷淡的态度,凤卿也不恼。
侧身吩咐道:“让小厨房做些清淡些的粥。”
一旁的婢女赶忙应下。
“凤卿,有些事情,我想问你。”
说着,苏如禾朝他后头的人看了一眼。
凤卿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摆了下手,命令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很快,房内便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我为何会在西魏?”
凤卿很是自然地回道:“是我带你回来的,你不是说,等做完了该做的,便要随我一块儿来西魏吗?这个约定,我可一直记着。”
当时,苏如禾不过是随口这么一说,哪儿想到,他竟然当真了,而且还真的带她回了西魏。
对于这个问题,苏如禾没有再深究,转而又道:“宋长淮,死了吗?”
这个,才是她最关切的问题。
“没有。小丫头,你这一觉便睡了将近一年,有很多东西,都发生了变化。”
☆、471。成为,我的女人
通过凤卿的话,苏如禾才知晓,那日凤卿进入宋府救下她,与宋府的人可是进行了一场恶战。
宋长淮虽然没死,但被苏如禾戳瞎了一只眼睛,而且还中了剧毒。
不过宋长淮却找到了位神医,保下了命,但他却很少再露面,而是培养自己的亲弟弟宋见信上位。
宋家在辅佐皇帝易东始掌握大权的过程中,发挥了重要的作用。
易东始在掌握实权之后,便加封宋长淮为国公,不过在加封那一日,宋长淮因为身体缘故,并未出席,而是由他的弟弟宋见信代他进行加封。
之后,宋见信便活跃在南齐的政坛之上,虽然比起宋长淮的政治手段,宋见信还是差了一些火候。
但他背后有宋长淮指导,加之易东始对宋家的信任,宋家在朝中的地位水涨船高,仅次于皇帝。
宋家得势,而苏如禾又戳瞎了宋长淮的一只眼睛,以至于他即便是得了势,也没有机会再登上政治舞台。
这份仇恨,宋长淮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苏如禾的。
所以凤卿便连夜带着苏如禾离开了南齐,到了西魏。
而苏如禾因为受了重伤,流了太多血的缘故,这一睡,便是睡了整整一年。
这个时候,即便是她苏醒了过来,想要找宋长淮报仇,依照宋家在南齐的地位,以及她眼下孑然一身的处境,已是一件难上加难的事。
凤卿算是目睹了这一整个过程的人,自然知晓苏如禾定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宋长淮。
“小丫头,宋家踩着苏家的尸骨,享尽富贵荣华,你可甘心?”
甘心?呵,她怎么能甘心!
她之所以会醒过来,便是因为不甘心。
直直地看着他,“有话,你便直言。”
“眼下有两条路,第一,做我的女人,我为你报仇,杀了宋长淮,以解你心头之恨。”
闻言,苏如禾却是讥讽般地勾了下唇角,“杀一个宋长淮,如何能祭奠我苏家满门的亡魂?我要用自己的手,让宋家一败涂地!”
凤卿唇边的笑意愈深,“小丫头,这是个强者的世界,若是你想让宋家一败涂地,你便要成为最强的那个人,才能将他们都踩在脚下。”
苏如禾非常平静地与他对视着,“我要无上的权力,用我的力量,踏平宋府,让他们跪地求饶,生不如死。”
凤卿挑了下眉,“无上的权力?”
“你是西魏太子,将来便是西魏君王,我不要做你的女人,我要做你的左膀右臂。在西魏,除了皇帝之外,谁的权力最大?”
凤卿顺着便接了下去:“右相。”
“西魏可有女人参政?”
摸了摸鼻尖,“从未有过。”
“那我便要成为第一个,西魏女相。”
在说这句话之时,苏如禾的眸光熠熠如辉,让人无法轻易挪开视线。
“可是小丫头,这个位置处于权力的巅峰,不知有多少双虎视眈眈的眼睛盯着,而且这条路,一旦走上了,便没有回头的机会,你很有可能,在这个过程中,被你的政敌杀死,即便是如此,你也要选择走这条路?”
其实,私心里,凤卿还是比较期待苏如禾选择第一条路。
他是西魏太子,将来便是西魏君王,若是成为他的女人,他完全有充分的理由,君王一怒为红颜,替苏如禾铲平宋府,甚至是整个南齐。
苏如禾只是蹙了下黛眉,“我不喜欢小丫头这个称呼。”
不知为何,她就是不喜欢听到这三个字,似乎有人也这么叫过,可她却想不起来那个人是谁。
其实凤卿说得也没错,第一个选择,的确是比第二个选择要方便多了。
若是个聪明人,定然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第一个。
可苏如禾却在潜意识里想要避开第一个选择,好像在之前,她也做过这样的选择。
凤卿一勾唇角,“小禾儿。”
苏如禾怔怔地抬眸,“什么?”
“你不是不喜欢我叫你小丫头?小禾儿这个称呼,既亲切又好听,而且,也没人这么唤过你吧?”
苏如禾别开视线,只道:“随便你。”
说着,苏如禾便想下床,凤卿赶忙按住她,“你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身子还虚着,等调养好了,再办正事,也不差这一日两日的,对吧?”
对此,苏如禾倒是没有再坚持。
外头,传来了叩门声。
凤卿从婢女的手中接过了粥,想要亲自喂给苏如禾吃。
但苏如禾却是非常明确地从他的手里将粥拿过去,舀了一勺,送进嘴里,拒绝之意何其明显。
在这儿伺候的婢女,可是从未瞧见过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如此用心地照顾一个人。
但这位受太子殿下眷顾的女人,却一点儿也没有感恩涕零的意思,反而还带着非常明显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之意。
不过即便是如此,凤卿也没有生气。
凤卿作为储君,自然是诸事繁忙,不能一直陪着苏如禾,而且苏如禾也是没有任何想要他陪的意思。
在床上躺了半日,苏如禾便想要下床。
有婢女进来,一见她在穿鞋子,赶忙冲了上来,“姑娘,您的身子还未恢复,殿下说了,这几日,您都要好生地修养着……”
不等这婢女说完,苏如禾已淡淡地打断了她的话:“你叫什么名字?”
婢女怔了下,才回道:“奴婢青芜。”
青芜?
苏如禾记在了心里,便道:“既然凤卿让你伺候我,那从此之后,你便是我的人,放心,只要你足够忠心,我待你自你也是极好的。”
青芜是个聪明人,一听这话,立马便跪了下来,“奴婢定然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忠心耿耿,绝无二心?这话,苏如禾自然是不会相信的。
她之所以会这么说,不过是因为凤卿。
而若是想要得到一个人的忠心,必要的时候是要使一些手段的。
不过对此苏如禾并不着急,她要做的事情,很漫长,所以她必须要有足够的耐心。
“起来吧,今日的天气不错,带我出去逛逛吧。”
闻言,青芜有些犹豫,“可是殿下……”
苏如禾的眸光骤然一冷,连带着语气,都低了几分:“你是我的婢女,而不是凤卿,位置可要摆正了,同样的话,我不希望反复强调。”
☆、472。不是,他的女人
青芜心中一惊,赶忙跪了下来,“奴婢知错。”
不过在同时,青芜也明白了,眼前的这个女子,看着的确是温温和和,很好说话的样子。
但这要建立在没有触碰到她底线的基础上。
此番她竟然已经成为了苏如禾的婢女,就要全身心地忠诚于她,方才的错误,是绝对不可以再犯。
苏如禾从未出过南齐,这一觉醒过来,却已是身处异国他乡。
西魏的天比南齐的要澄澈,但这风吹在面上,却是比南齐要冷得多,苏如禾不由拢了拢衣衫。
缓缓地抬起首来,以单手遮住眼帘,透过缝隙,看着温暖的太阳。
恍惚过后,便是一片清明。
她还活着。
所以,宋长淮,等着我,你可以笑很久,但你一定不会笑到最后。
青芜引着她在东宫各处,熟悉环境。
“姑娘,这是水心榭,前头的湖里,因为殿下很喜欢品种稀奇的鱼,所以这湖里养了许多大臣进献的鱼儿,可好看了。”
苏如禾走近,湖面上结了薄冰,不过这丝毫不影响冰层底下的鱼儿在里头游窜,倒是一副别致的景象。
“这东宫,除了太子之外,可还有其他重要的人?”
闻言,青芜以为她指的是那方面的意思,便笑着回道:“殿下未及冠之时,皇后娘娘经常会来东宫看望,不过这几年,皇后娘娘来的次数便少了,姑娘放心,殿下一贯洁身自好,这东宫中,除了歌姬之外,没有其他的女人。”
说来,凤卿如今也有二十,别说是什么太子妃的,便是个通房也没有。
为此皇后可是没少操心,但怎奈,凤卿的眼光太高,没一个瞧得上眼的。
苏如禾蹙了下眉,“我不是他的女人。”
青芜怔了一下,赶忙收敛了笑容,低垂下首应道:“是,奴婢说错话了,请姑娘责罚。”
“不知者无罪,走吧,去其他地方看看。”
苏如禾转身离开,青芜才算是勉强舒了口气,跟了上去。
凤卿回来的时候,听侍卫回禀说,苏如禾用了一早上的时候,将东宫一半的地方都给逛了,眼下正在藏书阁。
听到苏如禾在藏书阁,凤卿有些吃惊。
毕竟他所认识的那个苏如禾,可是活泼地像只小野猫,若是谁惹着她了,定然会亮出爪子,挠对方一脸的血。
不过这次,在昏睡了整整一年之后,似乎没什么改变,似乎又有什么地方,在悄然发生着变化。
凤卿只是笑了笑,便朝着藏书阁而去。
等到了藏书阁之时,外头有两个侍卫看守,见他过来,便要行礼,“见过殿……”
不等他们说完,凤卿便朝他们做了个静音的动作,侍卫立马便领会,闭上了嘴巴。
放轻脚步走进去,一眼,便瞧见苏如禾坐在一张书桌前,在她的面前,堆了宛如一座小山的书,而此刻,她正专注着看书。
青芜依照她的吩咐,将她所要的书都从书架上拿下来,这一转身,便瞧见了凤卿。
“殿……”
凤卿无声地摇了摇首,走上前来的同时,自然地从青芜的手中将她抱着的书籍都拿了过去。
而后做了个手势,青芜很是自觉地便退了下去。
将书搁在桌上,站在苏如禾的背后,凤卿才看清楚了,她正在看的,是西魏的国史。
不过这国史一贯是艰涩难懂,虽然苏如禾之前已经认得不少的字,但看这本书,也是甚为吃力的。
转而,他的目光又落在了她的右手上。
她的左手压着书籍,右手持着一支狼毫,在一张宣纸上写下了不少字。
不过这字……实在是丑。
“见字如见人,小禾儿,你这字,可是拿不上台面。”
苏如禾手上一顿,仰首看去,不由蹙了下眉,“你走路怎么不出声?”
“这不是看你太过于认真,不忍心打扰你么。”
凤卿笑着,很是自然地便握住了她的小手。
带动着她的手,在宣纸上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你的力气小,所以可以往清隽字体方向发展。”
很快,纸上便落了一个字,是她名字中的一个字,禾。
这字体清隽秀雅,的确是比她写的那歪歪扭扭的字体要好看多了。
“没想到你一个男人,竟然还能写这么清秀的字体。”
说着,苏如禾便挣了一下,凤卿握得并不紧,所以她很轻松地便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挣脱了出来。
凤卿微微一笑,“我会写的字体很多,若是你不喜欢,再试试其他的?”
“不用了,这字挺好看的,我就照着这个练吧。”
不知为何,苏如禾总觉得,记忆中隐约有个人,似乎也嫌弃她的字难看。
可仔细往下想,她又想不起那个人是谁,只有隐隐绰绰的影子,在记忆的深处晃动。
而且,在她往下想之时,头便开始疼了起来。
苏如禾忍不住抬手抚上了额首,黛眉紧蹙。
凤卿自然是看到了她的异样,身子微前倾,“怎么了?身子不舒服?”
“没什么,就是有点儿头疼。”
听到她说头疼,凤卿的眸中闪过一丝晦暗,转而便按上了她的太阳穴,“你睡了那么久,才醒过来,身子难免会有些迟钝,这样是不是舒服了一些?”
凤卿的手很温暖,虽然他只是出于好心,为她按摩,可当他触碰到她之时,她身体本能就做出了抗拒的反应。
似乎她所熟悉的温度,不该是这么温暖,而是……冰冷如霜的。
“不用麻烦了,你坐吧。”
凤卿自是感觉到了她的抵触,只笑了下,而后将自己的披风脱下,不过一抖,便披在了苏如禾的肩头。
“如今已经入冬了,西魏的冬天比较冷,你出来的时候,记得多穿些。”
这藏书阁的确是挺冷的,虽然苏如禾只来了半个时辰不到,不过写了一会儿字,这手就冷冰冰的了。
而这件披在苏如禾肩头的披风,却是带着暖意,而且还有属于这个男人的独特味道。
但苏如禾总觉得,记忆中的味道,不该是这样的。
不过这披风是他的,她穿在身上,未免太过于暧昧,想着,苏如禾便将披风又脱了下来,还给他。
“我不冷,你穿回去吧。”
☆、473。是他,在陪着她
凤卿知晓苏如禾的意思,也不勉强她,在接过去的同时,又道:“藏书阁偏冷,不如回房再看,我让人将这些书都搬到你房里?”
闻言,苏如禾只是平静地摇了摇首,“这儿的氛围挺好的,我不怕冷。”
不怕冷?可方才他碰到她的手,她手心可是没有多少温度。
但她坚持,凤卿便只能转而让人往藏书阁抬了个暖炉,如此一来,这冷清的藏书阁一下便添了几分人气。
苏如禾这次倒是没有再拒绝,接着看她的书。
不过凤卿却是有些不安分,“小禾儿,你这纸上写的字,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对于这个称呼,苏如禾还是有些不大习惯的,楞了下才回道:“这些字我都不认识,所以先摘下来,再去查。”
一听这话,凤卿却是笑了,“你不懂只管来问我,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太子,每日政务繁忙,哪儿这么多时间指导我,虽然里头有些字我不认得,但大致还是能看懂的,事后再查也是一样。”
凤卿能看得出来,苏如禾并不想麻烦他,或者说,她不想麻烦任何人。
对此凤卿也不做勉强,转而又道:“三日后有个冬猎,到时候你与我同去,我与你介绍介绍西魏的那些个皇亲贵族,达官显赫。”
冬猎吗?苏如禾想了想,觉得这是个接触那些皇亲国戚,初入官场的好机会,便点首应了下来。
苏如禾看了很久的书,她从来都没有这么认真地看过书。
从小,她看到书就会打哈欠,苏柏远宠着她,见她不喜欢读书,也是从来不勉强她。
不过……她眼下看书,倒是还挺顺利的,很多字她都认得。
可在苏如禾的印象里,她怎么不记得自己是有认真学过字的?
看着看着,苏如禾便觉得眼皮开始上下打架。
脑袋向前一晃,在那一瞬间,便有只手及时伸了出来,托住了她的脑袋。
其实凤卿原以为她是坚持不了多久的,没想到他这奏折都已经阅了一半了,苏如禾还在看。
直到最后实在撑不住了,才昏昏欲睡过去。
不过这已是远远超过凤卿对于她的预期了,看来,她说要成为西魏第一女相,并不是说笑的,她是,非常地认真,而且也正朝着这个方向前进。
虽然对于苏如禾拒绝他的第一个提议,凤卿有些小小的失望,但失望归失望,他倒是更希望看到,一个不一样的苏如禾。
眼下,她就在慢慢地蜕变,这个过程,不知道要多久,但他却非常地期待。
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是他陪着她,倒也还是不错。
凤卿心中这般愉悦地想着,便来到了她的身边,拦腰小心地将她抱了起来。
大摸是看得实在是累了,被抱起来的时候,苏如禾也没醒,只是以脑袋蹭了蹭,似乎在寻找舒服的位置。
低眸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一刻,凤卿倒是觉得,她有些像个孩子了。
守在外头的青芜,在瞧见凤卿抱着苏如禾出来的时候,有些惊讶,但很快便低下首,恢复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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