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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宠妖妃:腹黑相爷硬要撩-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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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40。我在,不要害怕
刺痛在瞬间便传了过来。
这变态宋长淮,求生欲还真不是一般强,都这种时候,竟然还想着,喝她的血来活命。
苏如禾在混乱之中,从流袖中摸出了一把匕首,这把匕首,是她随身带着,以备不时之需用的。
在宋长淮大口大口地饮她的血,而没有任何防备之时,苏如禾卯足了力气,朝着他的后背,一刀便刺了下去!
这五年来,苏如禾想过无数种,让宋长淮下地狱的死法,却没想到,他是以这种方式,死在她的手上。
虽然她是朝着他的后背刺过去的,而且对准的,就是他的心脏,并且,她是卯足了所有的力气的。
显然,宋长淮没想到苏如禾还会有这一招,骤然停了下来,不可置信地盯着苏如禾。
在下一瞬,他吐了一口血,这浑身是血的狼狈模样,看着可着实是令人作呕!
苏如禾抬脚将他给踹开,同时再次去牵马绳。
但忽然,这马车向左边倾斜了过去,苏如禾一下没稳住,后背撞在了什么坚硬的东西之上。
剧烈的疼痛让她倒吸了一口凉气,与此同时,肚子的疼痛变得更加厉害。
而且,那种下坠的感觉,也越来越清晰。
但此刻,苏如禾已经顾不上这一阵接着一阵的疼痛,她挣扎着爬起来。
探出了半个身子,这才发现,马车就在悬崖边,将近有一半的车身,已经挂出悬崖了。
不时有碎石往下落,摇摇晃晃,只要稍微失去平衡,这马车就会坠下悬崖,粉身碎骨!
苏如禾才往外爬了一点点,这马车就晃了一下,往悬崖又挪了一寸。
只要她再稍微往前挪动一下,这马车怕是就要彻底地掉下去了。
这下,苏如禾就不敢动了。
她努力让自己不要动,可肚子的疼痛让她无法保持一个动作。
便在这时,有几道身影,在眨眼的功夫,便立在了马车边,一人一边,固定住了马车。
与此同时,宋见信出现在了马车的正前方,“苏如禾,你来得可真是时候呀。”
顺着宋见信的目光,苏如禾看到,云池一袭白袂,就在不远处。
不过眼下,云池的白袂上,染了不少鲜血,看来在她来之前,这里才发生过一场恶战。
比之于云池的情况,宋见信要显得更加狼狈。
在她出现之前,宋见信应当是处于劣势,而因为她的出现,这场恶战忽然停了下来。
宋见信的人,把持着马车,只要他们一松手,马车就会带着苏如禾,一块儿坠下悬崖。
所以说,苏如禾来得,的确不是时候。
“苏如禾,交出我大哥,否则,我定然让苏执生陪葬!”
因为宋见信截胡地匆匆忙忙,所以他并不知晓,宋长淮此刻也在马车之内。
不过眼下,这宋长淮的尸体,怕都快要凉透了。
苏如禾看着云池的方向,忽而,勾了下唇角,以无声的口语,对他说了一句话。
救我大哥。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眼,在出口的同时,苏如禾大笑了一声:“宋见信,我活不了,宋长淮也别想好过,有一个宋长淮给我陪葬,也算是值了!”
在说话的同时,苏如禾猛地向前扑了过去,手持着匕首,朝着其中一个侍卫刺过去。
侍卫下意识地避开,松开了马车,马车一下子失去了平衡,朝着悬崖便跌落了下去!
失重感让苏如禾跌到了马车的最末端,耳边是嗡嗡的声音。
她似乎是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又似乎,是一种错觉。
就这么死了吗?
其实她并不畏惧死,来来回回,她不知在鬼门关徘徊了多少次,生死与她而言,早已不算什么
可是眼下……
她缓缓地抚上了自己的肚子。
宝宝,对不起,是娘亲没用,到最后,也保不住你……
就在苏如禾放弃一切挣扎,闭上眼睛等待着死亡降临之时,马车忽然顿了一下。
原本失重的下坠忽然消失,苏如禾迷茫地睁开眸子,却发现,马车竟然不再往下掉了。
小心翼翼地探出了脑袋,她才发现,这悬崖峭壁上,长着一棵歪脖子树。
而彼时,这马车就恰好挂在了歪脖子树上,阻止了马车的下降。
虽然这马车没有再往下掉,但这个境况可不好,她完全爬不出去,因为只要她稍微动一下,这马车就摇晃地格外厉害。
而因为苏如禾的动作,歪脖子树已经开始承受不住重量。
马车正慢慢地,向后倾倒过去。
就在马车要彻底地倾过去之时,忽而,有一道力量压了下来,又将往后倾的马车给往前拉了回来。
紧随着,便有一道熟悉的嗓音飘了过来:“禾禾。”
这悬崖下,乃是九死一生,稍有不慎,就是粉身碎骨。
而这个男人,却是义无反顾地跳了下来。
在看到云池的刹那,苏如禾潸然泪下,“你不该下来。”
“别怕,有我在,不会有事的,来,把手给我。”
方才,苏如禾的确是有些害怕,但在看到这个男人,听到他的话,她却是什么也不怕了。
慢慢地,将手伸了过去。
就在快碰到他的手之时,马车忽然剧烈晃了一下。
在向后倾过去之时,云池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猛地往前一拉。
落入男人宽厚的怀抱的同时,整个马车,就彻底地往下坠。
而云池一手抱着她,一手则是抓着歪脖子树,保持着身体不往下掉。
虽然他们眼下的确是没掉下去,但这歪脖子之前被马车压过,如今又承受着两个人的重量。
已经开始慢慢在断裂,过不了多久,这歪脖子树就会彻底断裂。
“云池,像我这么任性,又有那么多缺点的人,真的不值得你喜欢。”
云池勾了下唇,即便是处于如此危险的处境,他也依然保持着镇定,“是啊,放出去的心,该如何才能收得回来,禾禾你可愿将我的心还给我?”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有心情调情?
苏如禾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云池,我知道,我欠你很多,这辈子,怕是都没法偿还了,最后我只求你一件事,护我大哥周全,你的恩情,我下辈子一定加倍偿还。”
☆、641。觉得,我是怪物
但云池搂着她腰肢的力道却在她说话的同时,骤然紧了几分。
嗓音有几分沉:“禾禾,我不求来生,只要今生,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即便是阎王爷,也没有权利带走你。”
这个男人,永远都是这么地霸道而又自信。
虽然她知晓,他们这次是九死一生,但只要有他在,她却是不畏生死。
“禾禾,我们必须要下去,抱紧我。”
苏如禾没有说话,只是在同时,以双手搂住了他的腰,将脑袋埋在了他宽厚的怀中。
云池在松手的同时,迅速抽出一把剑,用力刺入了悬崖峭壁之中。
即便是有剑作为阻力,但因为他们是两个人的重量,所以这下坠的速度还是很快。
不过幸而他们的运气还算是不错,在下坠之时,云池发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洞穴。
虽然这个洞穴不大,但也足够给他们两个人藏身。
瞄准了那个洞穴,云池后脚借力,抱着苏如禾便朝着那个洞穴扑了过去。
被云池牢牢地护在怀中,其实苏如禾并没有受到什么伤害,只是滚得有点儿头晕而已。
很快,他们便停了下来,苏如禾赶忙从他的怀中抬起首来。
“你没事吧?”
在问话的同时,苏如禾便想要起来,却不小心,碰到了什么东西,面前的男人面色骤然一变,倒吸了一口凉气。
而在同时,苏如禾也感觉到,手心上有一股温热的黏糊。
低眸这么一瞧,却发现,自己的手心之上,恍然有一大片的血迹,格外地刺目。
“哪里受伤了?”
苏如禾急急忙忙地去查看,这才发现,他后背腰部的地方,已然是一片血肉模糊。
这鲜血,都依然染透了半边的衣衫了。
因为是身后,所以苏如禾之前并未发现。
受了这么重的伤,他却是神色未变,还带着她做了那么多事,这男人简直是……
苏如禾一手捂着他还在不断渗血的伤口,一手去扯自己的衣带。
“不要再乱动了,我给你包扎伤口。”
但在下瞬,云池却是抓住了她的皓腕,“你的手也受伤了。”
说着,就从她的手中,将衣带抽了过去,要给她包扎手心上的伤。
苏如禾有些哭笑不得,一把给夺了回去,“我手上的不过是一点小伤,很快就好了,流了这么多血,你是真的不要命了吗?”
因为出来得匆忙,所以苏如禾身上并没有带什么伤药。
所以只能简单地以衣带为他包扎伤口,但这其实根本就起不了太大的作用。
“云池,有什么信号弹吗?你的伤口太重了,不能耽搁,必须要赶快医治,否则伤口感染就不好了。”
云池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拉着苏如禾,让她在他的身边坐下。
而后,才缓缓地摇了摇首,“方才在下来的时候,身上的东西都掉了,眼下只能靠他们自己来寻我们。”
在说话的同时,云池的脑袋便靠在了她的肩上,语气中,是深深的倦意:“禾禾,除了手上的伤,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都这个时候了,他还一心惦记着她有没有什么事?
苏如禾想要说什么,但转而想到了什么,便道:“我没事,你若是累了,便休息一会儿,我会一直在这里陪你。”
云池似乎是应了声,又似乎是没应。
等苏如禾低眸之时,他已然昏迷了过去。
他的身体已然是到了极限,能够撑到眼下,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看着男人的侧颜,苏如禾觉得此刻,竟是有一种,劫后余生的美好感。
至少,他就在她的身边,触手可及。
“云池,我不会让你有事的。”
在说话的同时,苏如禾掏出了一把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心,鲜血涌出,滴落在云池的伤口之上。
他的伤口很深,苏如禾需要割破好几次手心。
因为失血太多,苏如禾都有些握不住匕首,脑袋也是一阵阵地眩晕。
浑身上下都很不舒服,可她还是咬着牙,一次次地割破手心来放血。
直至他的伤口差不多痊愈了,匕首才自她的手中脱落,掉在地上。
肚子……好疼……
似是将五脏六腑都混在一块儿搅拌一般地疼。
苏如禾在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子。
这里头,有五颗药,仅剩的五颗,是针对她的病情所配制的。
苏如禾将瓶盖打开,将这五颗药全数吃了下去。
没多久,肚子的疼痛感便慢慢地消减了下去,但在同时,苏如禾却觉得喉间有一股异样。
一张嘴,便吐了一口血!
看来,是这药力太强,她的身体有些承受不住了。
以手背拭去唇角的血渍,眼皮渐渐沉重起来,苏如禾实在是支撑不住,靠在云池的身边,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醒过来之时,一睁开眼,正对上云池深邃的眸子。
“你醒了?”
话才出口,云池倏然便握住了她的皓腕,嗓音有几分沉:“禾禾,我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他一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腰部的伤竟然痊愈了!
这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时间,那么重的伤,哪儿能那么快便痊愈?
而他的身边,就只有苏如禾,云池想到了什么,但又不敢断定。
“可巧了,我恰好带了一种特别神奇的药,只要抹上了,不出半个时辰,便能痊愈……”
不等她说完,云池已直接打断:“既然这药这么神奇,为何你一开始不拿出来?”
“神奇的东西,就该神秘一点儿嘛……”
抓着她皓腕的力道紧了几分,云池没有说话,而是将她的手给转了过来,摊开。
她手心上的伤,已然痊愈,完好如初。
很快,云池又想起,之前有许多次,大夫都说过,苏如禾有贫血的问题。
身上没有任何的伤口,却总是会因为贫血而昏迷。
再加上这次,他身上的伤,和她自己手心上的伤,他若是再不猜到,就真的是蠢到家了。
“禾禾,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想瞒着我吗?”
其实,苏如禾也知晓,她冒险救云池,这种事情,一定是瞒不下去的。
咬了咬下唇,“可能,你会觉得,我是个怪物。从出生起,我的体质就很特殊,不管我受多重的伤,伤口都会很快愈合,而且我的血,还有令人起死回生的功效。”
☆、642。担心,过得很好
虽然云池的确是有这个猜想,但猜想归猜想,从苏如禾口中听到这些话之时,他的内心是震惊的。
但他震惊的不是苏如禾的体质特殊,而是……他寻寻觅觅了这么久,原来他一直要找的人,就在他的身边。
这种喜从天降的感受,他已找不出什么恰当的词来形容。
“其实我自己也觉得自己是个怪物,毕竟这普天之下,也没人能像我这么奇怪……”
最后一个字眼没来得及说完,她便被男人一下拥入了怀中。
男人的怀抱很宽厚,在他的怀里,她能够清晰地听到,他有力的心跳声。
还能听到他低沉中,带着悦色的嗓音,响在她的耳畔:“禾禾,你是上苍送给我的,最珍贵的礼物。”
彼时,苏如禾不明白,他说的珍贵的礼物,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以为他是说笑,便推搡了他一把,“你不会觉得我是怪物吗?”
“怪物?”
男人低低笑了声,整个九州大陆,不知有多少人,在明里暗里,想要得到她呢。
也幸而她能一直守着这个秘密,即便他陪在她身边许久,竟也是没有发现。
若是让有心之人知晓了,这天下都该是要不太平了。
“嗯,可这能怎么办,偏生我就喜欢特殊的。”
说话的同时,他低首,在她的唇上吻了下来。
他吻得很温柔,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嵌入骨血之中,再也难舍难分。
直至她快喘不过气来了,他才堪堪离开了些许,凉薄的气息,扑散在她的眼帘:“禾禾,你用了多少血,给我治的伤?”
“不多,就一点点,我的血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你现下可还觉得疼?”
哪儿会疼,不仅是不疼了,这精神头都比先前的足了许多。
果然,也只有她的血,才会对他的身体,有如此大的功效。
搂着她的力道不由紧了几分,“禾禾,日后不能再随便浪费血,明白吗?”
说着,他的大手,便抚上了她的肚子,苏如禾很快便将手盖在了他的手背上。
“放心,孩子很好,这是个非常坚强的宝宝,和我们出生入死,还能这么安安稳稳的,日后一定是和念念一样乖巧懂事。”
云池看着她,似乎是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却也没说出口。
“对了,宋见信他……”
云池知晓她要说什么,便接道:“别担心,我已经找到了你大哥的所在之地,有我的人保护他,宋见信是没有机会下手的,再者,宋见信眼下也是自顾不暇,你大哥很安全。”
听到这儿,苏如禾悬着的心,才算是稍稍松下了些。
“对不起,是我太冲动了,可那是我大哥,我真的很害怕,再失去他。”
云池微微一勾唇角,“只要你日后,不要再与我说,不相信我之类的话,其余的,我都不在乎。”
其实这也不怪苏如禾为何会这么冲动,主要是他要做的,的确也是一场豪赌。
用宋长淮,来激怒宋见信,让宋见信在失去理智的情况下,派人想去行刺苏执生。
而云池的人,便趁着这个机会,找到苏执生。
但这个过程是非常冒险的,若是有哪个环节不小心脱轨了,苏执生的命定然难保。
云池虽然一贯有自信,但其实他也是怕,计划失败。
因为倘若这计划失败了,苏如禾这辈子,都不会再原谅他。
同样的事情,他不会允许,再上演第二遍。
他们在洞穴里待了将近了四个多时辰,云池的人才算是找了过来。
而一回元帅府之后,苏如禾便发了高烧。
这人的精神一旦松懈下来,就什么毛病都上来了。
苏如禾能撑到这个时候,已经实属不容易。
因为苏如禾怀着孩子,所以那些能够立竿见影的猛药不能用,只能在安胎药中加些温和的药,来慢慢调理。
幸而这次,不是像上次从大理寺天牢出来那样,一连接着烧了好几日。
这次只高烧了一个晚上,到了天明的时候,这烧就主动退了下去。
苏如禾清醒过来的时候,念念就趴在床边,而云池,则是在对面的桌案上,低首批阅着文件。
缓缓地抬手,抚上了念念的小脑袋,念念立马便醒了。
一看到苏如禾醒了过来,高兴地不得了,“爹爹爹爹,娘亲醒了!”
云池很快便放下了手中的狼毫,不过几大步,便到了床边。
大手先抚上了她的额首,已经不烫手了。
原本,云池还担心,苏如禾体质不好,这次发高烧,又会连着烧好几日。
之前还能一直用药来控制着,但这次因为她有身孕的缘故,只能慢慢地调养。
幸而这烧已经退下去了,他也算是松了口气。
“念念,去倒杯水来。”
念念立马便跳了下去,很快就倒了水,又‘噔噔’地跑了回来。
“先喝些水,润润嗓子,肚子可是饿了?烧才退,先吃些清淡的,可好?”
喝了口水,嗓子好受了些,苏如禾才开口:“我想去看大哥。”
倘若不是因为高烧才退,身子还很虚弱,没有多少力气,她早就已经飞过去找苏执生了。
云池自然是知晓苏如禾想见苏执生的心切,抬手将她额前的细发轻轻地别至耳后。
“好,等用了早膳,我便带你过去,不过到了那里,你要听我的话,知道吗?”
能够见大哥,苏如禾自然是一万个答应。
在用了早膳,收拾了一番,坐上马车之时,苏如禾的心情是喜悦而又紧张。
她不知晓,大哥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也不知道,在见到他之时,她该怎么做,又该说些什么话。
分明,她肚子里,有千言万语,想要诉说,可一时之间,她又不知该说些什么。
云池看出了她的紧张,大手握住她的素手,紧了紧,“他过得很好,不用担心。”
马车到大目的地的时候,这天都快要黑了,足以见得,这个地方,该是有多么地偏远。
在马车行驶进去的时候,苏如禾看到,旁边有一块碑,上有写着三个字。
洛水村。
这个村子,苏如禾是听都没听过。
才进去,牛鸣声,鸡叫狗吠之音,萦绕在耳边。
这是个,与世隔绝的小村落。
☆、643。静好,她的大哥
苏如禾他们的马车一驶进去,便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
毕竟这是个小村庄,像他们这些奢华分马车,这些村民定然是没有见过的。
大人们都是远远地看着,而小孩子则是好奇地走上前来,却又不敢离马车太近。
因为苏如禾与云池身上穿的衣裳,太过于名贵,他们觉着,名贵的人,都是不能招惹的。
彼时苏如禾可没什么心思,去揣测这些村民们在想些什么。
云池带着她,往一条小路走了过去。
最后,他们在一座寺庙前停了下来。
这寺庙有些破败,而令苏如禾奇怪的是,这寺庙并没有什么香客,反而还传出了朗朗的读书声。
云池侧目,在她的耳畔解释道:“这庙荒废了许久,如今被用来给孩子们读书的。”
难怪,这村子这么落后,想来有知识的人也很少,就更难见有什么教书先生来教这么孩子们读书识字了。
不过云池带她来这寺庙做什么?
苏如禾正想要问他,云池便引着她,穿过一条小径,而后,在一面白墙前停了下来。
这白墙上,有几个窗户,而他们所站的这个位置,恰好能看清里头的景象。
第一眼看过去,苏如禾便再也挪不开视线。
这破庙里的陈设,非常地简单,就几张老旧的桌子,一眼望去,有五六排的样子。
里头也就十几个孩子,有大有小,每个人的手上,都捧着一本书,一遍读着,一遍摇着头,模样认真极了。
而让苏如禾挪不开视线的,是在讲台之上,那一袂青衣。
即便是历经了亘古,即便是沧海化作了桑田,他的一颦一笑,也依然镌刻在她的心头。
她以为,今生今世,只能在荆轲一梦中,梦见他的样子。
而今,他就站在她的眼前,眉目清雅绝伦,眸中是她所熟悉的暖暖笑意。
好似在这一瞬间,回到了儿时,他立于缤纷的枫树之下,笑着蹲下了身子。
伸出手,嗓音温柔似水,轻轻地唤着她的名字。
大哥,大哥,她的……大哥。
在悄然无声之中,泪花便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滴接着一滴地往下砸。
她是那样地高兴,高兴他还好好地活着,这样的高兴,让她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可她却又不敢哭出声来,她怕会惊扰到他。
此时此刻,他眉目温柔地低垂着首,注意力都在手中的书卷上。
完全没有注意到,在窗棂处,有一双泪眼婆娑的眼睛,正盯着他看,半刻也舍不得挪开。
苏如禾紧紧地捂着自己的嘴,才能不让自己哭出声来。
但双肩的抖动,还是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云池亦是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无声地轻拍着她的后背,以此来缓解她此刻无比喜悦的心情。
过了一会儿,云池才轻声询问:“要进去吗?”
苏如禾紧紧地盯着那一袭青衣,半晌,才缓缓地摇了摇首。
她现在进去,太过于突然了,而且因为太过于激动,她不知,该做些什么,又该说些什么。
分明她是有千言万语,可当这一日来临之时,她却是不知所措了。
苏如禾就站在外面,分明是触手可及的距离,她却没有再向前迈出半步。
她看到,有孩子捧着书上前,向他请教。
而他则是非常有耐心地,一点一点地讲解着。
彼时的阳光正是大好,透过窗棂,洒落在他的侧颜上,称得岁月是那样地淡雅而又静好。
她真是不忍心,去打扰这样美好的画面。
恍惚之中,苏如禾似乎是回到了,曾经苏执生也是这样,教她画画。
即便她画得很丑,怎么也学不进去,他也从来不生气,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教着她。
苏如禾的思绪渐渐飘远,直至,里头的读书声停了下来。
是到了下学的时间,孩子们齐刷刷地都站了起来。
脆生生地说着:“先生再见!”
“路上小心些。”
孩子们捧着书,一个个陆续走了出去。
而苏执生则是留在最后一个,将课堂都打扫了一遍,转而又来关门窗。
幸而云池的反应够快,及时带着苏如禾,侧身一避,躲到了隐蔽的角落里。
在门窗关上之时,苏如禾再凑过去,里头已经没有一个人了。
她有些急,云池便拉住了她的手,朝着某个方向一指。
顺着他所指的方向,苏如禾一眼便瞧见,那抹削瘦的硕长身形,正走在一条泥路上。
而苏如禾没有冲上去,就跟在他的身后,隔了有一段距离。
但这段距离,不近不远,却能够听到该听的,看到该看的。
一路走过去,遇到了形形色色的人。
“苏先生,这是我刚捕上来的鱼,还活蹦乱跳的,您拿回去,补补身子吧!”
路上,遇到了个渔夫,这渔夫非常地热情,在说话间,便将一条装好的鱼塞到了苏执生的怀中。
苏执生赶忙推却:“这不行……”
“哎哟,苏先生跟我还客气什么,您分文不收地教我家娃子读书识字,这小小的一条鱼,根本就不算什么,苏先生若是不收下,我可就要生气了啊!”
显然,这样的事情,苏执生已经遇到过不止一次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便笑着接了过去。
走了没多久,又遇上个抱着孩子,背上背了个竹篓的妇女。
“苏先生,这是我新摘的果子,可甜了,您带回去尝尝吧?”
苏执生本是推却,妇人就直接塞到了他的手里。
“苏先生,我家男人今日打了不少猎物,晚上您可一定要与靳公子一块儿过来吃饭啊!”
苏执生笑着应道:“好好,我们一定到。”
说着,略微弯下腰,轻轻地捏了捏妇人怀中的孩子的脸蛋,“小宝胖了不少呢。”
“可不是么,这每日吃了睡睡了吃的,能不胖么!”
“……”
这一路下来,只要遇到人,各个都是非常地热情,而且各个都往苏执生的手里塞东西。
以至于这一路下来,什么吃的用的,抱了一满怀,都已经是拿不下了。
到了家门口,他都腾不出手来去开门了。
☆、644。权利,占有着他
这是一个竹屋,但这竹屋的构造很是独特,而且还是建在山脚下。
伴着青山绿水,恍然是一个世外桃源。
而就在苏如禾想要上前之时,忽然有声音传了过来。
有个身形,从屋里走了出来,在看到那个人的样貌之时,苏如禾下意识地捏紧了拳头。
没错,从屋里走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闻人靳!
方才,在听到苏执生与妇人的谈话之时,苏如禾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眼下亲眼看到,苏如禾一时之间,不知该作何感想。
她不在的这五年时间里,陪在苏执生身边的,都是闻人靳。
本该,苏家与闻人家,有着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即便当初闻人家已经为此付出了代价。
但这道鸿沟,却是双方所跨不过去的。
可此刻,苏执生与闻人靳住在一块儿,却并未让苏如禾想到,他们之间的恩恩怨怨。
这样下意识的想法,浮现在苏如禾的脑海中,连她自己都觉得有些惊讶。
而就在苏如禾心中思绪万千之时,闻人靳已将竹门打开。
看到苏执生怀里抱着的东西,只是无奈地勾了下唇角,而后很是自然地便将其都拿了过去。
“村民虽然热情,但你是可以拒绝的,每回带这么多东西回来,拿着不累?”
苏执生笑了笑,“这是他们的一番好意,再者也不重,我还是能拿得动的。”
在苏执生走进去,闻人靳关门之时,他倏然抬眸,看向的,正是苏如禾的这个方向。
他们之间,隔的距离并不是很远,而闻人靳的目光扫过来,正与苏如禾的视线所相撞。
只是这么一眼,苏如禾便感受到了,一股寒意,来自于闻人靳的,带着威胁的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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