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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9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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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你吃饱喝足了是不是就该放开我了,吃多了会撑的好不好?

  “我饿了。”我老老实实地说道,“我们去找吃的好不好?”

  那圈着我的手脚终于依依不舍地放开了,转眼间我的床榻前多了一名神清气爽的俊美男儿。

  靠,他居然衣服都穿好了?

  剑灵就这点好,不像我还要满地寻找被他丢得不知道到哪儿去的衣衫。

  他的目光顺着我的视线,找到了一旁被丢着的兜衣,表情恭敬地捧到我面前。

  恭敬就恭敬,你恭敬的姿态里满是嫌弃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他笨手笨脚地想要伺候我穿衣,忍着强烈的不满,将兜衣贴上我的胸前,在我的指挥下,将系带绕到颈项后。

  “系紧就好。”肩头的伤让我很乐意享受他笨拙的伺候。

  “咻!”他用力一勒。

  我直着脖子,吐着舌头,好悬被他勒死。

  “松点。”我情急之下的叫嚷中,他解了半天,却还是没能解开,我却快要喘不过气了。

  他索性一扯,兜衣的带子断了,小小的布片垂落下来。

  我哀叹着,为我仅存的一件兜衣默哀。

  他两手一边拿着一截带子,无措地望着我,我摇头,“算了,不穿了。”

  他利索地丢掉手中的带子,那表情分明有着快乐。

  他就这么讨厌我的兜衣?

  不,我极度怀疑他嫌弃我所有的衣服,因为衣服的遮挡,不能让肌肤与他帖近,他也就汲取不到灵气。

  如果要他选择,只怕他宁可我全裸着才是最好。

  全裸着还要始终被他抱着!

  当他意图拿起我的衣衫伺候我穿的时候,我警惕地快手接过来,自己连忙穿上身。

  老丈家不富裕,好不容易捐给我两件衣服要是都被他毁了,我就真的只能做山林里奔放的野人了。

  胡乱地穿衣下地,也顾不得胸口空荡荡凉飕飕地感觉,我冲他喊着,“独活,陪我去打几只野鸡。”

  他表情淡然,又恢复了那个冰封冷酷的男子形象。手中握着“独活剑”,朝着我坚定地迈步行来。

  我在老丈家住了十余日,老丈对我是无微不至,十余日下来,倒把人家家里养的鸡几乎吃了个精光。

  我要在十日内修养好自己的身体,总不能继续赖人家剩下最后的一两只鸡,那就只有进山打山鸡了。

  之前我没有武功,没办法打猎。但是独活醒了,以他的武功,抓上几只鸡还不简单容易?

  抱着这样的念头,我的心情也愉悦了起来,朝着山林中行去。

  才走了两步,掌心就被一只大掌扣住,完全包裹了起来。

  这……

  我侧脸看他,还是那冰封酷寒的脸,一副不是他的模样,但是那手中的力量,却是重了。

  就连这点机会都不放过,也要汲取我的灵气吗?

  我由了他,被他牵着走。

  山林中没有路,对于身体未复武功没有的我来说,有些艰难了。

  不过走了半个山头,我已觉得脚下虚软,额头上的汗涔涔的沁了出来。

  脚下踢到一块石头,整个人踉跄着扑倒,想要伸手撑住身体,却扯动了伤口。手伸了一半还在空中,脸已快砸上地面了。

  手横空而来,捞着我的腰,让我免于狗吃屎的惨状。

  “谢……”第二个谢字还没来得及出口,他已经单手抱起了我,手臂垫在我的臀下,让我的身体紧紧靠着他的肩头。

  这感觉,就像一个人拎着一只鸡崽子似的。

  我老老实实地被拎着,连扑腾都没有。和有武功的他比起来,坚持自己走路才是捣乱。

  我的眼神四下瞟着,想要找到山鸡或者野兔什么的。

  郁郁葱葱的枝头,肥胖的山鸡扭动着身体,发出咕咕的叫声,我凑上独活的耳边,“看到那只鸡没,出剑。”

  我话音刚落,他就如电射了出去,剑光如水幕,密密麻麻地交织着。

  出剑,收剑,当剑影从我眼前消失时,我只看到漫天的鸡毛随风飘舞,红的、绿的、花的、白的,然后……没了。

  除了鸡毛还是鸡毛,我努力地掏出鼻孔中的细细绒毛,狠狠地揉了下鼻子,一脸悲哀地看着地面上。

  细碎的犹如肉末一样的东西,几乎分不清那是什么,只能看到鸡毛,还是鸡毛,依然是鸡毛。

  毛和肉屑都粘到了一起,软软的一滩,想分离都不可能了。

  “你刚才,出了几剑?”我忧愁地看着独活。

  他垂下眼皮,看着那摊烂肉泥,“十六招。”

  十六招?他以为我不知道天族的剑法一招有多少剑吗?分光掠影一式就可以分出六十多剑。十六招之下……找了半个时辰才看到一只山鸡,就被他这么碎尸万段了。

  “杀人也不用十六招吧?”我捂脸哀嚎,“一剑,你只出一剑就够了。”

  他还是冷凝着表情,冰寒地开口,“武功精进了。”

  武功精进了就要杀一只鸡用十六招?武功精进了就要把我到嘴的大补汤剁成毛泥?

  可是心头的不满在出口时,却成了这样,“是因为我吗?”

  他看了我一眼,目光缓缓移动,我觉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我最初看着那只枝头上的山鸡——大补汤啊!

  “那今夜,继续。”这话说的,我果然认命自己是大补汤的身份了。

  他的眼睛弯了下,嘴角邪肆的笑容飘出。

  哎,我还是宁可见他冷酷的模样,这样的笑容,让人抵挡无能啊。

  “咕咕……”细微的叫声让我游离的魂魄归位,我的手指着前方的树梢,“它。”

  外加不放心地补了句,“只准一剑。”

  电射剑光,寒气逼人,他的武功果然精进了很多,现在连“独活剑”上都是寒气了。

  但是

  我刚刚似乎看到了不止一道光芒闪过啊!

  带着沉痛地心情,我低头看去,地上分裂着几块羽毛,分散着血迹,一块块的,怕不有十余块,依然是粘着毛,一坨坨的。

  这,比刚才的肉泥好多了,顶多也就是大卸十几块而已,但是捡回来,只怕也没法处理了。

  我总不能拿着一小块肉努力拔鸡毛吧?

  “你刚那是一剑?”我恶狠狠地瞪着他。

  他认真地点头,“一剑。”

  是一剑没错,他一剑抖了最少十几朵剑花出来,能不剁成这样吗?

  我的手默默地举起在空中,重重地划了下,“我要的一剑,是这样的!”

  他垂下头,不敢看我。

  当第三只鸡出现的时候,我抓着他的手,“只准一下,要是再给我卸成十几块,今天晚上我就把你丢粪坑去!”

  当然我说的你,指的是“独活剑”。

  他脸色不甚好看,手中的剑飞快地挥了出去。

  一剑,真的只有一剑。

  那只山鸡,从正中间被切成两半。他的剑术真是不错,这两半切的简直一模一样,连嘴巴都分成了两边。

  内脏稀里哗啦流了满地,看的人一阵恶心。

  我悲伤地拿藤蔓搓了根草绳,穿上那只两半的鸡,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心头滚滚的惨痛。

  一个上午,我努力地指挥着,他努力地听着。

  在牺牲了十余只山鸡之后,他终于能够一剑封喉,给我一只完美的山鸡了。

  这家伙,明明杀人那么有天分,怎么杀鸡就那么蠢呢?

  ☆、轰动集市

  轰动集市

  心怀着对老丈家人补偿的想法,也想着我那被扯烂的兜衣,我决定冒险去一趟集市。

  独活带着我在山中翻越了很远,再加上我对雅的猜测,我相信这边远的小镇,不会有人知道我的身份,于是我带着他这两日的战利品,十几只野鸡,十几只野兔,外加獐子狍子什么的,统统让他带着去集市上卖了。

  这两日的相处,他对我越发痴缠的紧了,每日必是裸着抱我入眠,对我的身体双眼放光表露着垂涎万分的眼神。

  唯有我知道,人家是盯着我的身体垂涎不错,但是人家看中的不是我这个人,而是我身上的灵气。

  每日夜晚,我这条肉骨头都会被他狠狠地舔过,撩拨到我难以自持后,他就在满足中呼呼大睡了过去。

  丢下我一个人,面对空虚寂寞的黑夜。

  当然,如果只是一个人面对,忍忍也就过去了,偏偏我还要努力忽视掉那个死死抱着我不放的男人。

  那大咧咧捏着我胸的手,那架在我腿上的他的腿,外加从伸手搂着我时某个顶着我的部位。

  这两天,我只觉得水生火热,每天都在痛苦挣扎中徘徊,这种折磨比任何刑罚都要让人难受。

  而他与我的紧紧依偎似乎也成了习惯,只见他一人背着巨大的竹筐,里面放满了猎物,另外一只手还能抱着我,如履平地地翻了几座大山,走到了集市上。

  小镇的集市,没有太多的守卫官兵,一袭普通的衣衫,几把黄色的灰土,犹如一个普通农家妇人,也就轻轻松松地入了城。

  但是独活,却引起了太大的骚动,一身冷冽的气质,生人勿近的气场,就连那两三个懒洋洋的守卫在互相看了眼后,有志一同地决定不招惹这种看上去不太好惹的江湖人士。

  两个人走在街市上,今天似乎是赶集的日子,叫卖声响彻一片,不仅有新鲜的瓜果蔬菜,更是鸡飞狗跳鱼儿闹,欢快却也杂乱。

  找了个地方坐下,把猎物摊放在地上,学着旁边人有模有样地喊了起来,“新鲜的山鸡、狍子,各种野味,保您喜欢咧……”

  天生没叫卖过,嗓门还没别人大,扯开了叫还是被旁边人压制下去,没有中气的人,叫了几声后就觉得嗓子嘶哑。

  他站在我身边,睁着一双冷酷的眸子,好奇地打量我和我周边人的动作。

  天知道这两种神色他是怎么交融在一起的!

  看到我坐下他也坐下,一只手搂上我的肩头,一只手藏在衣袖中,一语不发地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身边人卖力地吆喝着,我自能哑着嗓子咳了几声,目光一转,停在了他的脸上。

  胳膊捅了捅他,“给我叫啊,你中气足。”

  “叫什么?”他倒是很恭顺地回答着我,“主人。”

  天哪,我还是喜欢他床上喊主人的感觉,那才让人心生满足感。

  “卖山鸡、狍子,会吗?”我认真地教着他,“用你的真气把声音顶出去,把他们的声音全给我盖了。”

  他点头表示听懂了。

  “快叫。”在我的催促声中,我看到他深吸了一口气。

  “卖……山……鸡……狍……子!”

  一道炸雷响过耳边,飘荡在集市的上空,久久不散。

  我扭曲着脸,耳朵嗡嗡作响。

  热闹的集市,刹那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动作都在一瞬间定格了,有人抓着手中的黄瓜,僵硬。有人捏着番薯,定格。有人举着大白菜,凝滞。

  每个人都象是被点穴了般,在数个呼吸后,几百道目光齐刷刷地射向我们的位置,眼中是极度的不满。

  我拍着胸口,“哎哟,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我只是让他把旁人的声音压下去,没让他叫成这样啊,用真气顶出去的声音,飘了半天才退散啊。

  我旁边的一位老爹直接跌坐在地上,“嗨哟我的妈呀,我还以为墙倒了呢。”

  更主要的是,他只是叫了,可没有买的意思,有人这样叫卖的吗,一个一个的字迸出来,半点感情也没有。

  他不知道卖东西是要热情的吗?

  我看向他,他一脸淡然,又吸了一口气。

  我的手飞快地捂上他的嘴巴,可不敢让他再喊下去了,我怕再来一嗓子,下场就是我们被全集市的人追杀,万一吓昏过去两三个,我这点山鸡狍子还不够赔汤药费的。

  “小一点。”我的手指着旁边的老爹,“比他大一点点就好。”

  他被我捂着的脸,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我这才小心地松开了手。

  “卖……山……鸡……狍……子……”还是那一板一眼的语调,声音倒是小了不少,我也不指望他热情的吆喝了,只要他能把话喊清楚,热情的事就交给我来吧。

  平板的语调也算是集市上独特的风景线了,不少人都朝着我们的方向看来,一看之下,眼中立马浮现惊艳的光彩,朝着我们的方向挪动。

  我心中大喜,连忙起身招呼着,“快看看,很新鲜的山野美味,价格便宜……”

  人群根本不管我的话,而是看着他。

  与其说她们是来买东西的,不如说是来看美色的。

  “喂,小哥。你的山鸡怎么卖的?”更有大胆者开口,完全冲着独活,压根就忽略了一旁咧着笑容的我。

  “二十文钱。”我忙不迭地搭话,“狍子只要五十文。”

  那人完全不理我,冲着独活,“小哥,给我拿两只山鸡。”

  我抓起两只山鸡送了过去,对方完全不理睬我的动作,当我的山鸡伸到眼前时,那人下意识地拨开,嫌我挡住了她的视线。

  我的手才被拨开,耳边就听到一声响,“沧……”

  这声音我太熟悉了,“独活剑”出鞘独有的清脆,哪怕是什么也没看到,我的嘴巴已经大喊着,“住手!”

  我该感谢自己对“独活剑”的感应,至少这一嗓子很是时候,那暗沉的剑正架在对方的颈项间,若我晚一步,只怕今日我面前就要多一个死人了。

  我小心地拨开独活的剑,堆起满脸的笑容,手中的鸡晃荡着直往对方手里塞,“不好意思,他比较在意别人碰我,刚才不是故意的,还请见谅啊。这样吧,两只鸡三十文,少收您十文,当我给您压惊了如何?”

  那人呆呆地看着我,目光呆滞,眼睛一眨不眨,在我晃了几次山鸡后,她猛地一声哇叫,连连后退,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刚想上前扶人,她已经爬了起来,连滚带爬地飞奔而去,一边跑着口中一边呼号着,“杀人拉……杀人拉……”

  我看着她滚滚而去的身影,再看看手中的山鸡,失落中强装笑颜,举向人群,“三十文两只,有人要么?”

  “轰!”人群飞快地散开,我们面前眨眼间走的干干净净,就连一旁的小贩,都不约而同地拽着麻袋拖着筐子拎着桶子推着车子,从我们面前挪开。

  整个集市中,就属我和独活周围最冷清,也最显眼。

  “你,再拔剑我晚上就把你丢粪坑里。”我愤愤地警告他。

  他的表情又冷酷了几分,一双眼扫着每一个从我们面前经过的人,这一下我们的面前,连人都绕道走了。

  不行,有他这表情,我今天什么都别想卖出去。

  可是赶他走更不行,没我在就没人能控制他了。

  “你,给我笑一下。”我命令着。

  他冷着脸,就像被冻住了一样,嘴角动了动,挤了个诡异的神情。

  我看到旁边的小贩又情不自禁地挪了挪摊子,一脸警惕地看着独活的这个表情。

  他这牵扯的所谓笑,比他要杀人时的冷酷,还要吓人的多。

  “你不笑,我今天晚上就把你丢粪坑里。”我威胁着。

  他努力地又抽动了下嘴角,眼中的表情更酷寒了,就连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也浓烈了几分。

  他在不高兴,非常的不高兴,因为我要把他丢进粪坑里。

  小贩们闷不做声,只是又挪远了点。

  他是个直接的人,威胁的手段只会让他更臭着脸,我要的目的只怕是完全不可能达到了。

  于是我换了个方法,凑上他的耳边,“今夜让你抱着我睡。”

  那眼神顿时温柔了不少,看着我的时候,也是轻轻弯着漂亮的弧度,眼神中有掩饰不住的向往,一如他每日在床上厮磨乞求时的迷离梦幻。

  嘴角很小的一勾,勾动了心里的向往,想要撷取舔咬的**。

  “就这样。”我喊着,“不准动。”

  搬转他的身体,让他这样的面孔朝着人群,我生怕错过时机,扯开嗓子奋力大吼,“新鲜的山鸡,狍子拉,美男吐血亲手猎杀,快来买啊。”

  一时间,摊子前又挤满了人。

  当我感知到他身上冷冽的气场隐隐勃发的时候,就快速地凑上他耳边,“今夜你想怎么抱都行。”

  那笑容,又无声地绽开了。

  手掌一拨,按着他的肩头对准面前的客人,顿时有人色授魂与,丢下一吊钱,拎起两只鸡,飘着脚步走了。

  “你真厉害,一会亲一口。”我凑上他的耳边,快速地说着。

  那笑容又大了,就连眼神都软了。

  赶紧把这模样的他又转了个方向,面前一片人倒抽一口凉气,纷纷扑了上来,最后不是我在卖,而是丢下银子抢东西,拿到也不走,就在一旁看着。

  看来我是不需要推销什么了,我只要不断用话撩拨他,保持温柔就行,外加把摊子上的银两收收。

  于是,这么多年来几乎不称赞人的我,把肚子里为数不多的赞美词汇全用上了。

  “你笑的真好看,再给我看看。”

  “你美的让我想赖在你的怀里,一直都不要出来。”

  “独活,比任何男人都俊美。”

  我看着眼前的银两,一心二用的胡言乱语着。

  他受用极了,笑容从温和到温柔到魅惑到勾魂,不时变换着。

  谁说天下间就男人喜欢听好听的话,剑灵也是一样的好不好?

  忽然他很认真地扳过我的身体,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比你的寒护卫也俊美吗?”

  我抓着铜板,翻着眼睛努力想着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他又是一句话补了上来,“我比青篱也笑的好看吗?”

  眼见着摊子上最有一点野味也被人抢了,我快手地一收银两,按着他的肩头,“你在这等我,我去买个东西就来,保持你的笑,别动!”

  我飞也似的窜入人群,直冲入一旁的成衣铺子里,一边气喘吁吁,一边想着。

  我刚才到底说了啥?

  ☆、妻子?主人?

  妻子?主人?

  我快速地为自己挑好了衣衫,也为那老丈和他妻子买了成衣,仔细地夹着店家包好的布匹,我满心欢喜地走出店门。

  才出门,我的第一个眼神就给了他坐着的地方。

  有时候在意一个人,不需要说什么做什么,而是你将第一道目光自然而然地投向他,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中安宁,再在彼此眼神交汇的一刻,相视一笑。

  只一个眼神,便胜过所有一切,人生追求的平静相伴,莫过于此。

  当我眼神投出的时候,心头一怔。

  什么时候我竟对他有了依赖的心?

  不过我来来不及深思,就被更大的意外夺走了思考,独活不见了。

  刚才我们呆的地方,周围站满了人,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的俊美即便在冰冷的气势中,还是不乏人躲着偷窥的。

  但是现在这些人都散去了,街市又恢复了寻常的热闹,各种挑选的声音,叫卖的声音不绝于耳,唯独不见了人群中那夺目的人。

  不像忘忧丢失时的心乱如麻,也不像木槿在侧时候的小心翼翼,我在初始的震诧过后,很快就平静了心。

  我与独活之间,是有着特别的感应的,我知道只要自己平静下来,就能察觉到他在哪。

  从未用这种方法去找过一个人,或许也因为他特别吧。

  特别到,能让我感应到的人。

  当年我也曾在崖底感应过我的“独活剑”,却召唤来了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是他一直在感应我,一直在寻找我,我真正地找他,还是第一回呢。

  感应,有时候是很神奇的东西,没有明确的线索,但就是知道应该往哪里走,去哪个方向。

  当我的脚步走入热闹的人群中时,我一度怀疑自己的感知是错误的。

  人挤人,人贴人,连走路都十分的困难,不小心就被人踩着了鞋子,如此拥挤的地方,不应该是他这种冷酷不欲与人亲近的人会走的路。

  就在我怀疑自己的时候,冷不防听到了旁边的大声议论,“你看到刚才那男子没有?”

  “看到了,好俊。”

  “比‘万花楼’的任何一个小倌都俊出一百倍。”

  “最奇特的是那气质,冷冰冰的,看一眼都不敢。这是不是传说中的江湖世家子弟啊?”

  “可是他又好可爱啊。”

  好可爱?

  前面的那些话,都可以让我断定她们口中的人是独活,但是这两个字眼一出,我又犹豫了。

  他无论如何也和可爱搭不上边吧,要么她们说的是别人,要么就是她们眼睛瞎了。

  “他好像完全不通人情世故,看到什么就拿什么,也不问价,也不给钱,拿了就走。”

  “但是他那么俊,要是我也给他拿了。他虽然没给钱,但是笑了啊,为了那一笑,什么都给了。”

  独活会笑?

  想起刚才我费尽心思才骗他笑了几下,我更加怀疑她们说的人不是独活了。

  他要会笑,天真的落红雨了。

  “你看,好多人都跟着看呢,要不咱们也跟上去看看?”

  “我说人怎么越来越多了,感情都是看美男子的,一群色胚。”

  她们好意思说别人,自己不也是吗?

  跟随着人潮,我的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声音,满满的全是兴奋,“他刚才在我这拿了一个梨。”

  “他在我这抓了一个蝴蝶酥。”

  “你们算什么,刚才我正在煎包子,他居然伸手就拿,还好我阻拦的快,不然那么美的小哥手被烫了可就让人心疼了,我给包了十个煎包,他笑着就走了,早知道我就不给了,他一定还能多站会,我就可以多看下了。”

  听这没脑子的行为,又像是那个家伙会干出来的事。

  越往前走,人群越拥堵,堵到我连走都走不过去了。

  踮起脚翘首看着,终于在人群的中央,一个小小的面摊子上,看到了那俊挺的背影。

  热情的面摊老板正站在他面前,有点结巴地说着,“客官,要不要来碗面?或者来壶酒,一点小菜?”

  他歪着脸,仿佛是在思量,口中慢慢地重复着,“面?酒?小菜?”

  老板满脸期待,“面才两文钱一碗,酒也不过三文钱,小菜一碟一文,你看要几样?”

  “钱?”他继续茫然地看着老板,“没有。”

  老板迟疑了下,猛地笑开了,“没关系,今日当我送您的,一碗面,一壶酒,再来几碟小菜!”

  我怎么就没这么好命啊,连吃带喝还有人送?

  而他手边的桌子上,更是琳琅满目什么都有,除了各种各样的吃食,还有各种把件,从发带到荷包,甚至还有一个逗娃娃的拨浪鼓。

  他拿着拨浪鼓手指搓动,咚咚的声响里,某人自得其乐。

  他天生就有着拒人千里之外的气息,让人只敢远远观望,却不敢越雷池半步,于是以面摊为中心,呼啦啦地围满了人。

  热乎乎的面上来了,酒也上来了,他的面前放满了各种小菜。

  我赌十个铜板,这老板把压箱底的好菜都上了,连卤牛肉上了一盘,还小菜?

  放下菜,老板也不走,就在那搓着手站着,一脸期待地看着独活,仿佛在等他的点评一样。

  独活的手拿起筷子,有些笨拙地挑着,长长的面被拉到空中,他只是看看,呼啦一声里,面条从筷中滑下,落回了碗中,溅了他一脸汤水。

  老板忍不住笑了,我的周围也发出细细碎碎的笑声,但是这笑声明显的不是嘲笑,而是善意又心疼的笑。

  他的手拿起酒壶,为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到唇边嗅了嗅,一副思考的模样。

  老板忍不住开口问着,“小哥,从来没见过你,是来找人的吗?”

  他轻轻摇了摇头。

  “那是等人。”

  这一次独活点点头,看着手中的酒怔怔出神,然后笑了。

  他真的是在傻笑,刚才那两个人没骗我,当我看到这一幕的时候,简直无法形容自己心里万马奔腾的感觉。

  我极度好奇,他在笑什么?笑的连身上那股子冰冷的气息都没了,真的有点……可爱。

  “您笑的如此开心,一定是在等妻主!”老板大声地说道,为自己的聪明拍着手。

  我等着,等着独活反驳她的话。

  在我的记忆中,昔日天族里,当长老们误会他是我的爱人时,他曾经毫不给面子地说我是主人,不可以做妻主的话。

  可是独活只是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

  他点头,他居然点头?

  我没有看错吧,我一定是眼花了,要么就是昨日没睡好,今日赶路累到了,否则我怎么会看到他点头?

  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主了?

  在众人一片小小的低叹中,他忽然回头,面朝着我的方向,笑了。

  这一笑,冰裂雪融,这一笑,山河无色。这一笑,苍生尽误。

  那无法改变的邪肆,伴随着他笃定而惊喜的表情,交融成一道绝丽的风景,街市上所有的声音,所有的人,都在他的笑容中消褪变成了黑白。

  他慢慢起身,朝着我的方向而来。

  人群分开,独剩下没有移动的我。

  颀长的人影站在我的面前,轻轻地、轻轻地,软了膝盖,单膝跪在我的面前。

  所有的艳羡,所有的叹息,都因为他这个动作。

  这天下间,只怕也唯有他,会不顾任何人的眼光,只为我而跪。

  不在意我的身份,不管我有没有地位,更不必管我有没有钱,他认定的就是我,他的主人。

  也只有他,能在那一跪间,如此忠诚而真挚,不会有人怀疑他的真心,不会有人质疑他的动作。

  因为那双眼中的坚定。

  “为什么一个人跑了?”我不知道有多少人羡慕我,当我扶起他的第一句话,是质问。

  他的手顺势揽上了我的腰身,脑袋蹭上我的颈窝。一个高大而冷酷的男子,在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小鸟依人之态,也唯有他能如此自然了。

  “我记得你喜欢走集市,买过很多东西。”他轻轻地说着,目光看着桌面上每一样东西。

  没错,我的确走过集市不少次,陪过容成凤衣,陪过合欢,陪过忘忧,也陪过木槿。

  看着眼前一件件怪异的东西,我脑海中闪过凌乱的画面,这些东西似乎木槿他们都在好奇之下碰过。

  那发带,木槿把玩过。

  那些吃食,合欢最爱的。

  那荷包,曾经凤衣对我说要我送他一个。

  那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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