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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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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我抓着的曲忘忧,抬起手指,指尖一点血色,竟不知是什么时候弄破的,他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上我的额头,一股清凉之气透入。
“师傅,血誓已发,不能再更改了。”曲忘忧倔强开口,“我当着所有人的面发的。”
果然,这一个动作之下,群情哗然。
“圣王的血誓!”
段无容似乎也完全没想到曲忘忧这个举动,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曲忘忧已经完成他的动作。
段无容的眼神变了,出了怜悯,更多的是无奈,低头看向自己流血的掌心,那唇角边有一丝苦笑,“我的徒弟,竟连我的性子也继承了十足十。忘忧,你不该发这个血誓。”
“我只想告诉师傅,除了她我不会嫁第二个人!”
“明日,后山试炼禁地,她若能通关,她才有资格娶你。”段无容忽然扬起声音,压制了场中的欢腾,“祖先规定,若有外人要娶圣王为夫,必须过后山试炼禁地,若能通过试炼,则圣王永不出族的禁令解除,圣王曲忘忧既已立下血誓,此事再不能更改。”
人群再度欢腾,我只听到两个字,如雷轰鸣,“试炼……试炼……试炼……”
抛下话,段无容很快地转身离去,可我看到他转身间,一声悠长的叹息里,眼中仿佛有水光闪过。
曲忘忧愣在那,猛地扑上,死死抓着段无容的袖子,“试炼?师傅为什么从来没说过?”
“这个秘密,唯有在圣王宣告要嫁于外人时,才能宣布。若你未立血誓,我还能送她出去,可惜你太固执了。”
“不,我不让她去!”曲忘忧挡在我的身前。
“那我就亲手杀了她。”段无容的话,不带半分情感,挥袖甩开曲忘忧的手。
“你送她出去吧,我不嫁了,不嫁了还不行吗?”曲忘忧固执地挡在我面前。
“你忘记你的血誓了吗?”段无容冷冷地说道,“‘纹叶族’的人,一生血誓只忠于一人,如果那人不娶你,你将亲手取她性命。她若要娶你,就只有进试炼禁地。”
现在不是我不娶,曲忘忧不嫁就能解决的了。去,结局未知;不去,死路一条。
我苦笑,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我昨夜的预感,成真了。
这个族中藏着太多的秘密,连曲忘忧都不知道的秘密。
曲忘忧的人犹如雕像一般,傻傻地站着,不断地重复着一句话,“我不该发血誓的,不该的,不该的……”
忽然,他的口中滑下血丝,身体慢慢萎顿,被我快手快脚地抱住。
一场比试已让他本就没完全恢复的内腑受了激荡,再被段无容说的话刺激了心脉,才会加重了伤势。
这一夜,我守在他的身边,看着那个惨然的少年,心中满是愧疚。
错,只错在我试图以谎圆谎,不肯说明真相。
手指抚过他的脸,低头看着他的手,即便在昏迷中,他的手依然抓着我的衣衫,紧紧不肯松开。
才动了下,那沉睡中的人忽然惊醒,揪着我衣衫的手缩了下。
“醒了?”我的手掌隔着棉布贴上他的眼睛,“那我为你换药。”
“对不起。”他嗫嚅着,脸上尽是悔恨,“我只是怕你拒绝我,我害怕听到你说要放弃我的话,所以我急切地发下血誓,我想逼师傅妥协,我知道他疼爱我,会不忍心的。”
“我没怪你。”与其怪他,我更怪我自己。
房间里的沉默,我和他都低着头,想着心事,相对无言。
在沉默了很久之后,他的手摸摸索索,从抽屉里掏出一个小匣子,几番抚摸后,打开了匣子。
里面,是几根细细的针,还有蓝色的香块,他握上我的手贴上他的胸膛,“凰,为我把这朵花绣完,若你出不了那试炼禁地,我做不了你的夫,你也永远都是我的妻。忘忧只做圣王,今生、不嫁!”
☆、花瓣、传功、情债
花瓣、传功、情债
红色的血,是心间最深的朱砂痣,印在了胸口,挖得再深,纵然挖去皮肉,也不能挖去那沁入骨髓的绝艳。
一针下去,轻轻刺破肌肤,血珠慢慢透出,凝结在他的胸口,摇摇欲滴。
唇贴上,以舌尖舔去那抹红色,口中是他的暖香。
再一针,听到他的叹息,比那血更浓的无奈。
又一针,看到他的泪滴,无声地从脸颊旁滑下。
一针又一针,是我今生做过最仔细的事,生怕错了一点,生怕深了一分,只想为他留下最美的痕迹。
独特的染料抹上他的胸膛,与血色相混,沁入肌肤,那原本缺憾的空白之处,在我的手中被填满。
“凰,我美吗?”他扭动了下身躯,花在血中盛放,极致的美。
我由衷地赞叹,“美。”
“那好好地看看我,记住我的美。”他勾着我,将我拉低,柔软的唇凑了上来,“记住你的忘忧。”
他的人,就和他的名字一样,被他迷惑了心神,沉沦在他的引诱里,无愁、忘忧。
他疯狂而忘情地勾引着我,使出了浑身的解数,放浪而大胆,用那唇瓣亲吻了我身体的每一寸,留下一个个属于他的吻痕。
就像一只受伤的小兽,撕咬着,发泄着,似乎唯有这样,才能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痛。
他的动作没有半点温柔,深入着我的身体,疯狂再疯狂,汗水溶了沁出的血水,一滴滴粉色落在我的肌肤上。
疼,身体很多地方都因他的粗鲁而疼,可真正疼的地方,却是那双唇始终停留的地方。
他的用唇感受着我的心跳,那么柔软,那么温暖。
诀别般的极致,绝望中的缠绵,我抚着他的脸颊,每次想要说什么,都在他猛烈的动作里,被顶了回来。
两人激烈的喘息交织,两人的身体交缠,两人的汗水交融,房中春色浓郁,又那么沉重。
在极致过后,他伏在我的耳边,声音不稳,“凰,你会武功的,是吗?”
我知道瞒不住他,在我出手阻拦他自尽的时候,虽然没有施展功力,但是出手的方向和动作,是瞒不过会武功的人的。
“你以前和我说过,学了些皮毛,原来是真的。”
端木凰鸣会一点花拳绣腿?早知道我就不瞒的这么惨了。
“嗯。”我应着,“所以明日,不会有你想象中糟糕。”
我抬起手想要安抚他,却忽然发现,我的手沉重无比,刚刚抬起一些,突然失去了力量,猛地落回了床榻间。
这是怎么回事,我还不至于因为一场欢爱而脱力吧?
“忘……”吐出一字之后,我发现无力的不仅是我的手,我的身体,还有我的嘴巴,连嘴唇都动不了了。
我只能用眼睛呆望着曲忘忧,想要问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当我努力眨巴了几下之后,才突然想起,他看不见。
糟了,我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想要提气,突然一只手点上了我的丹田,将我的真气禁锢在我的丹田中,再然后是一连串数十个落指,几乎将我身上所有大穴全部封闭。
我直挺挺地躺着,比木头还僵硬,除了眼皮,哪也不能动。
“凰,我不能让你陷入危险。”他轻吻着我面颊,掌心贴上我的丹田,“所以明日的试炼,我思来想去,只有一个办法能让你平安归来,那就是我将我的武功给你,全部都给你!”
把他的武功全给我?这些年的修炼,转眼把自己弄成废人吗?
该死的曲忘忧,我不要!我的武功,天下间几乎已找不到对手了,我就不信一个小小的试炼禁地还能困住我!
可任凭我心中呐喊震天,却连一个蚊子叫也发不出来。
“对不起,我刚才对你下了蛊,但它不会伤你,只是让你暂时动弹不能而已。”他的掌心中,醇厚的气息涌入我的丹田,从开始的缓慢试探,到后来的奔流汹涌,曲忘忧没有停手,连犹豫都没有。
一股股的热流涌入我的身体里,涌动在丹田里。他很小心地控制着真气,让我不会因为突然的侵入而不适。
我能看到,他脸上的汗水,渐渐苍白的脸色,还有脸上紧绷着的决绝,与他那唇边的笑融在一起,是我心中的万千滋味。
忘忧,我不该隐瞒你我会武功的事实,我真的不需要你这么做。你是“纹叶族”最出色的男儿,你的武学与蛊术都是天下无双的,我真的不要你这样的付出。十几年的辛苦,只为一朝痴情,你什么都舍得,可我不值得!!!
把功力都给了我,从此以后,他将不再是那个飞花为暗器,漫天花舞的武者,我也再看不到他凌空点在殿檐上的飞扬自信,他只是一个平凡人。
从平凡到出众,会让人无比骄傲,但是从出众回到平凡,没有人能从容面对,因为打击太沉重,这种落差感太伤人。
我失去过武功,我知道一刹那变为普通人的沉重,我不要曲忘忧经历这些,不要!
可我说不了话,动弹不了,就连唯一哀求的眼神,他也接收不到。
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后悔。
如果我在为他疗伤的时候,不贪恋他对我的依赖,早点说出真相,是否就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
如果我在送他回“纹叶族”的时候就说出自己不是端木凰鸣,他也不会一心想要嫁给我,才一步步错到今日。
他癫狂,他痴缠,他受不了刺激,都是我给自己的借口,实则根本就是我被他的率性所打动,想要多占有他一段时间。
“我没有武功不要紧,以后终能再慢慢练,可我不能没有你。”他的声音很弱,随着真气的消失,他贴着我的手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信你能永远陪伴我,保护我,既然有你在,有没有武功我都不在意。”
这个视爱为一切,视我为天地的男子,终有一日我会灭了他的一切,毁了他的天地。
他的手终于从我的丹田垂下,整个人无力地趴在我的身边,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庞,“凰,答应我活着出来,我等你娶我。”
充沛的真气流转,将被禁制的穴道冲开,熟悉的感觉一寸寸地回归,我再度掌控了自己的身体。
比以往更轻灵,也更厚实的真气在体内飞速地流淌着,他的真气已与我融为一体,纵然我想把真气还他,也是不能了,除非我也将自己弄成废人。
天已蒙蒙亮了,我不能意气用事,亏欠他的唯有用他最想得到的来弥补。
我俯在他的耳边,“忘忧,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如果我能活着从试炼禁地出来,我会向你坦诚一切,如果那时候你还愿意嫁我,我绝不负你。”
这,是我对他说的话,也是对自己说的话。
以端木凰鸣的名字存在与欺骗,都不可能长久,我要的是他爱我,爱一个叫端木煌吟的女人,只要他愿意,我带他离开,永远爱护保护他。
深深地看他一眼,他虚弱地呼吸着,扬起淡淡的微笑。
踏着晨风走向后山,段无容早早地候在那,看到我来,他冷漠的表情没有半点改变,指着旁边黑黝黝的山洞,“没有任何规矩,我也不会给你任何提示,一共三关,能过去就算赢。”
我看看黑黝黝地洞,皱着脸,“能给个火把么?”
他看也不看我,“我在下一关处等你。”
他走了,就这么拍拍屁股把我丢在了山洞口,我站在山洞中,一股阴冷地风吹上脸颊,冻的人哆嗦。
我慢慢踩进山洞,才一步踏进,身后忽然想起沉重的闸声,巨大的石头刹那落地,封闭了最后一丝视线。
该死的,就凭刚才那一声落地的沉重,就最少有万斤之重,靠我自己的力气,都怎么都不可能推开的,唯一能做的,就是向前。
山洞里有着独有的潮湿气息,却没有**的味道,可见这个山洞通风不错,有风就代表有路,倒不那么让人担心。
没有半点光线,是真正的伸手不见五指,我摸了摸怀中的火折子,擦亮。
眼前,是一条高高低低的山洞石路,有些地方被石壁渗出来的水打湿,格外的滑,头顶上偶尔能听到一两声翅膀扇动的声音,还有蝙蝠的尖叫。
这种声音,在如此的地方听来,分外凄厉,格外诡幽。
身上的火折子本就不是新的,支撑不了多久,我想了想,吹灭了它。张开自己的真气包裹着身体,以感知向前走去。
一路上,除了蝙蝠的声音,似乎再没有什么异动,我始终警惕着,慢慢走着。
前方不远处,我忽然看到一个小小的点,白点,不过针鼻大小。
但是那光,却是十分熟悉的,阳光!
能看到阳光,证明那就是出口,长时间的黑暗压抑,都因为这一点阳光而变得兴奋了。
按捺着心情,不敢加快速度,依然是一步步慢性,这是我的本能,常年蛰伏和忍耐中养成的好习惯。
与此同时,我忽然听到了一股风声,沉重的风声,擦着我的鼻尖而过。
☆、试炼
试炼
身体下意识地一躲,擦动了火折子。
借着火折子小小的光,我看清了前面的路,惊出了一身冷汗。
我的脚尖前,是一个巨大的深坑,足足有两丈来宽,若是普通人凭着跳,是绝对跳不过去的。我刚才若是因为看到阳光而激动,只要脚步稍微快了一步,就会立时掉入坑中。
掉入坑中不可怕,可若是同时有千斤巨石落下呢?
没有武功者,立成肉泥。有武功者,会选择回落避开巨石再换位置出坑,但若这样做,就会被一块又一块坠下的石头打得无法再腾身,最后活生生被石块封埋。
刚才擦着我鼻尖而过的,就是一块巨大的落石,随后就是疾风暴雨般的石块不停落下,转眼间,那个深深的坑就被填平。
又快又急,我甚至还在空气中嗅到了淡淡的石灰味道。
好阴狠的手法,若是有人带着火把,势必要抬头躲闪巨石,而这石灰则是连这样的机会都不留。
庆幸自己未曾激动,但这庆幸甚至还来不及让我吐出胸中憋着的气,我的脑后也同时传来沉重的风声。
想也不想,回头一掌拍出,与这沉重的偷袭硬碰硬了一掌。
疼,我的手好疼。
当我收回手的时候,整条胳膊都有些发麻,酸酸地疼痛着,我倒吸一口凉气,还来不及抚摸胳膊,那沉重的风声又来了,从我躲闪的方向传来,依然是脑后。
借着火折子的光,我才发现对我出手的,竟然是一尊巨大的石像,难怪我的胳膊被震的生疼。
不、不是一尊、是数十尊。
就在我的躲闪中,一股又一股沉重的风打向我的脑后,几乎算准了我躲闪的方向,每一次闪过,就能感受到一股沉重的压力已经在那等着我自己送上门了。
不愧是这几日来让我见识够了阴险的族群,就连试炼的方法,也是各种偷鸡摸狗式的。
这石像的出现,就是为了防止有人没落入坑中,或者艰难爬上来的吧,还真是半点活口都不留!
打?石像又不是活物,可以打到对方认输。躲?它有机关控制,一点点消耗我的真气,躲不过的下场就是死。
打不死,耗不过。
我冷笑着,手中火折子高高地抛起,借着这一点的光线,将头顶的情况看了清楚。
跃起,点上一个石像的头顶,再跃起,落在另外一个石像上,借着一个个石像滑动的动作,远离了这个石阵。
当我踩上最后一个石像脑袋的时候,居高临下,发觉每一个石像都有固定的轨迹,而这些轨迹依托,一个过后,下一个,轮流不停。
我跳下石像,落地。
忽然间那些石像停住了动作,慢慢地停止。整个山洞里,又恢复了平静。
火折子一黯,熄灭了。
剩下的路,我只能摸黑前行了。跟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我的脚尖点上石头,飘向前方。
因为提防,所以真气流转的很快。
因为小心,每一步落脚,每一次点地都不敢踩实,甚至不敢触碰石壁与山岩,提防着任何一个可能。
当我以极致的轻功在山洞中行进了一个时辰后,我忽然觉得不对。
因为那个针鼻大小的阳光,还是针鼻大小,以我的轻功与速度,一个时辰的前行,几十里地也走完了,不可能还没接近出口。
阵法,又是阵法。
我身体靠着石壁,让那冰冷的石头凉着我的身体,让自己逐渐冷静下来。
以那石阵看来,这山洞本就是一个巨大的阵法,从石闸落下的那一刻开始,阵法发动。我越过一层,下一层自动开始,当我因为石阵而提高警戒的时候,却落入了这“鬼挡墙”的迷阵中。
消耗,又见消耗。
这种无形的消耗最容易让人丧失的不仅是体能,更多的是信心。
永远希望就在前方,永远到达不了前方,一直支撑勇气,最后眼见着希望而无法靠近。
我不知道设计这个阵法的人是谁,但是我能感觉到,这个人玩弄的就是人心,每一个举动都在击打着人最脆弱的地方,利用着人性。
从我必须进入试炼禁地开始,不、从曲忘忧必须回来争夺圣王开始。
一条条族规,只用两个字就能形容:变态。
不知道为什么,我想起了一个人——七叶。
冰冷的石头带来凉爽的感觉,石壁上的水渗透衣衫,很寒。
我闭上眼睛,静静的调息着,也在想着如何走出这里。没有火折子,就看不到细节,难以捕捉这阵法。
汗水从鼻尖沁出,被风吹过,湿湿的感觉。
风!
我忽然睁开眼睛,眼神亮了。
是的,风!很弱的风,弱的只有几丝发能感觉到,但我却犹如攀到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走几步停下,闭着眼感受。
很慢,慢到生怕自己动作大了带起的风声会错误了自己的感知,我以龟速在前行着,当大半个时辰之后,我发觉那风声强了一些。
睁开眼,光亮还是针鼻大小的一块,还是那远远的距离感。我索性闭上眼睛,再也不睁开眼睛,一路随着感应向前。
当我脚下踩上一块与之前完全不同的木板时,我知道,自己走出来了。
喜悦还来不及浮现,脚下的木板忽然一沉,整个朝下落去,我周身的黑暗突然崩碎,满满地阳光照着我的身体。
悬空的身体猛坠,我忽地睁开眼,只来得看到一片如刀削的悬崖,随后就被刺眼的阳光夺去了所有的视线。
从黑暗中出来,猛地接触到阳光,现在的我什么都看不到!
这才是设计机关人的最终目的,这人在悬崖中间修建了一个突出的房间,以木板搭成,当我为了走出阵法而选择闭上眼睛的时候,会无意识地一直向前,然后走上木板,这一刻,整间屋子崩塌,我就成了悬崖上凌空坠下的麻袋。
而人在异变突起时,第一反应是寻找安全点,可是长久的黑暗之下突见光明,不仅看不到东西,还会彻底失去视觉。
现在的我就是这样,身体下坠,什么也看不到。
手伸出,攀向身后的悬崖之处,我记得走出石路踏上木板才两步,两步之后应该还是石壁,我只要稍一用力,就是让身体贴上去!
扭腰,用力贴向石壁。没有了视觉的我,只能用这种方法去感觉石壁的位置。
可身体犹在空中,我的脑海中再度浮现了一个人影——七叶。
看似无意地行动,让人在选择中步上她安排的路,对方以后最后一个选择是解脱时,那才是真正的杀招。
我在“紫苑”求药时,曾经在她的绳网与火药暗器中吃了大亏!如果是她,此刻会怎么做?
山壁上插满利刃,对方在求生之下,以身体做最后一博,这么猛然一荡地贴上,简直是送上门的自杀。
这个想法入脑海,我硬生生地把贴上的姿势改了,往右边平移了两丈。
耳边风声呼呼,身体在不断下坠,我咬了咬牙,“独活”剑从手中弹出,扇状划向石壁。
没有听到金铁交鸣声,我心头大喜,想也不想一剑插下,直入石壁。
落坠之势顿止,我就象一根挂在房梁下的腊肠,摇摇晃晃,摇摇晃晃,山风从耳边吹过,呼呼地响。
在短暂的适应过后,我才慢慢睁开了眼睛。
阳光很暖,不再刺眼,身体很软,精神倒不错。
废话,一连串的快速反应后,我的脑子还处于紧绷的状态,精神不好才怪。
深吸了口,我开始打量四周。
陡峭的山壁,从上至下该有百丈高,而我就是从山壁中间某个位置摔下来的,当我看向自己左边的时候,密密麻麻的剑刃竖起在山壁上,看的我心头一寒。
两丈的宽度,生与死的距离。
感谢我的灵机一动,感谢我的反应快速,感谢我的武功不是太差,感谢我的“独活”剑,更感谢七叶,是她的算计让我有过教训,才能应变。
手掌拍上山壁,身体如鸟儿一般腾起,空中转动着身体,飞旋着朝着崖顶而去。
忘忧,我过了一关,你知道吗?
为了你,我不会让自己输的,待我通关,我就向你坦白一切,无论什么结果,我都认命了,你若要武功,我便全还给你。
脚尖踩上地面,看到阳光下灰扑扑的人影,看着我既没有激动也没有失望,冷漠地指着他身边的一个人,“带着他,走出前面那个林子,当你走出林子的时候,他若还活着,就算你过关。”
我低头看着他身边的人,一个七八岁大的孩子,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小手揪着段无容的袖子,“祭师伯伯,你要带我去哪儿?”
“跟着姐姐走。”段无容说着。
他怯怯地点了下头,朝着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段无容,一双大眼睛中尽是彷徨,站在我面前,既不敢伸手,也不敢后退,只用一双眼睛眨巴着看我。
白嫩嫩的脸颊上,我看到了隐隐的黑气。
毒!
我抬头看着段无容,“好狠的手段,他可是你们族中的孩子。”
段无容冷眼看着我,一声不吭,转身离去。
我轻轻地将孩子抱入怀中,展开身形,窜入林中。
才入林子,我就知道一切没有表面这么简单,也总算明白了段无容的那句话——当你走出林子的时候,他若还活着,就算你过关。
我的眼前,十余名“纹叶族”的人阻拦了去路,手中各色武器扬起,冲着我。
不,准确的说,是冲着我怀中的孩子。
☆、试的是人心
试的是人心
杀气的对象我能感知到,但是我怀里的孩子感知不到。
他只是张开手臂,冲着我前方的人喊着,“张伯伯,李大叔,龙橙哥哥……”
他的喊声里是亲昵,小腿在我怀里踢着,想要挣扎下去,我一只手强行抱着他,口中低声喝着,“别动。”
他被我吓着了,没动。但是对面的人却动了。
刀,如风掠过。
剑,成幕成片。
暗器,如雨如雾。
我心生顾及,后退。转眼间就被他们包围在了中间。
手中“独活剑”一紧,扬了起来。密集的敲击声中,人影一道道地后退,飞落在地。
他们看着我,只一停顿,再度揉身扑了上来。
又是一剑挥出,将人全部逼退。
我不是心慈手软的人,只因为怀中这个娃娃刚才的呼喊,让我惊醒。他认识这些人,从小与他们长大,那忘忧呢?
他们应该也与忘忧是熟识,可能是亲戚,可能是朋友,我杀了他们,忘忧会不会怪我?
逼退的人很快又一次冲了上来,我一**地抵挡,他们一**地冲击,在抵挡中,我冷声开口,“不要逼我杀人,让开!”
话是废话,因为他们置之不理。攻击的招式,倒是越发的猛烈了起来。
就在这僵持不下中,我听到怀中的娃娃轻轻地呼了声,“呀。”
低头看去,他的小手擦过鼻子,手背上有两道清晰的血痕,再看他的鼻子下,滴出几滴血,被他一擦,糊的满脸都是。
如果说山洞中的考验是人与死物相比,只要我有时间我有精力就可以一直磨蹭下去的话,这一关的试炼,比之前更加难以过去。
以生命做赌注,比的是谁更残忍,谁更下得去手。
不再犹豫,我腾身空中,“独活剑”芒暴涨,刺上扑来的人胸口,“独活剑”上血痕一闪,红光闪耀。
饮血的剑,嗜血的人。
他们的武功似乎并不高,我一剑一人,很快脚下就七零八落躺满,看着眼前的小路,我越过他们的身体,往前行去。
孩子似乎被我的动作吓坏了,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在我的怀里扭的更加厉害了,“放我下去,我不要你带着我了,你是坏人、坏人。”
坏人?
世上有好坏之分吗?
当利益相同的时候,是朋友;当利益不同的时候,是敌人。世界上没有永远的朋友,没有永远的好坏,只有永远的利益。
“他们没死,我只是让他们暂时动不了而已。”
“真的吗?”他抽抽搭搭,眼泪不断地流下,打湿了衣衫的前襟。
“真的。”我冷冰冰地回答。
我不擅长哄孩子,也没哄过孩子,“如果你再闹腾,我就让你和他们一样。”
他咬着唇瓣,不敢再说话,也不敢再挣扎。
我看到,他脸上的黑气又浓了几分,白皙的小脸此刻已隐隐泛起了青色。
好厉害的毒,发作的如此之快!
脚下不敢停,飞快地朝前掠去,才不过数个起落,我又被人拦住了。
我冷笑着,这段无容今日是不是要把所有族人都丢在我的手中?他也不怕我为了通关,给他来一个灭族之杀。
废话既然无用,我就不再说,提剑扑入人群中,主动抖开手腕。
密集的剑光,快的让人看不清楚,快速地扫过他们的手腕,地上掉落一个个圆筒。
“疾风骤雨针”?我心中大骇,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没错,就是“疾风骤雨针”,当初让我伤透了脑筋的东西!
犹记得当初与青篱小树林一战,那群诡异的黑衣人亮出的针筒,让我惊讶于这失传了江湖的东西又重现了,而此刻我的的惊讶,则比那次更加。
深藏在老山密林中的“纹叶族”居然会拥有这个东西!?
是有人带入了族中,还是原本这就属于“纹叶族”,因某种原因而流入了江湖?
我看着地上的针筒,机簧与针筒的样式都很古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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