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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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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哪,青篱笑的越多,我越觉得诡异。
“跪求你变回以前那个青篱,这样的你我看不习惯啊。”这样的他,总让我觉得有些惊悚。
“多看看就习惯了。”青篱脚下一停,站在了河岸旁。
我猝不及防,一条腿伸在空中,差点迈了出去,才惊觉面前已是河堤,一艘画舫正停靠在我们面前。
“小心些。”他一个用力,我原本已经站定的身体被这一拉,彻底落入了他的怀抱中,一只手环在我的腰间,一只手依然牵着我不放。
我只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在跳动,表情扭曲,不知道如何面对这紧紧相贴的景况。
我有武功的啊,如果连这都站不稳,我还能活到现在?青篱这个动作,简直多余的不能再多余。
唯一不多余的,是我的手也下意识地环上了他的腰身,两个人的身体亲密贴合,我甚至能感受到他薄薄衣衫下,胸膛的呼吸起伏。
清凉的肌肤触感,清冷的呼吸,清润的香气,整个世界仿佛都是满满的青篱的味道,让我……很不适应。
同样是拥抱,同样是我们两个人的空间,感觉却与在竹林中完全不同,那时候的他更多的是无奈,是被我掌控下流露出来的羞辱感,但是现在的他,确是淡然自若,甚至还很享受其中。
青篱是个强势的人,一直都是。
什么清高冷傲,什么禁欲冰山,把他真正的本性掩藏的严严实实,表象都是骗人的。
“你故意的。”我笑着指责他的行为,却没有责难的意思,掌心流连在他的腰身处,舍不得挪开。
青篱很瘦,与合欢的孱弱不同,他是修竹般的身姿,劲瘦。飘渺的气质,让人总是忍不住地拢着,怕这个人不小心就随风烟散了。
手,舍不得抽回来。
他低下头,逐渐靠近的距离中,我仿佛觉得危险在慢慢靠近,那张越来越大的容颜,有一股无形的吸力,让人挪不开眼睛,只能看着他靠近……靠近……靠近那唇,如清风吹过脸颊般,留下他的冷香,挠的人心头痒痒的。
我感觉自己就象一条狗,被人拿着肉骨头在面前晃悠了三圈,最后只给我舔了一下的感觉,不够解馋啊。
不,连舔都没有,只给闻了一下。
果然,我在他眼中看到了独有的揶揄之色,耳边声如清风,“我就是故意的。”
该死的!
要是换任何一个我垂涎的男人在我面前说这样的话,我都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亲个够本,占够手脚便宜,可偏偏这个人是青篱,我一直无法戒掉对他敬畏的青篱。
“你们真的要在河岸边如此有伤风化吗?我这里有温香软塌,美酒熏香,保证可解你们的饥渴。”
调侃的声音,来自画舫被勾起的一角,外加一双含笑的双眸,灵动透彻。
宇文佩灵!
即便她与我当年离开宫中时有了不小的变化,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记忆中的这个人,总是呆愣木讷,畏畏缩缩的,在宇文佩兰强势跋扈的光辉之下,她极少被人记起,看来我还是错看了很多东西,还有人。
她嫣然一笑,撩起了帘子,悠然自得地做了个请的姿势,那一派潇洒姿态,眼中的自若随性,远比当初故作风雅的施淮溪更有气度。
我看了一眼青篱,轻声赞叹,“你果然会挑人。”
青篱的目光停在我的脸上,意有所指,“我不仅会挑人,也会调教人。”
“嗤。”我的不屑忍不住地就表露了出来,“你指某方面吗?”
那两个字,太容易让人联想到某方面,而他那惨不忍睹的技术,想让我不嘲讽都难。
原本,我以为会在他脸上看到不悦,男人被质疑某方面技巧的时候,都会恼羞成怒的。
我可死死地盯着,盯着,盯着,那张神仙般的容颜上,却只有淡淡扬起的微笑,意味深长地吐出一句,“要试试吗?”
要……试……试……吗?
他说的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吗?
答案是肯定的,他的表情就是我想的那个意思嘛,我的脑海中开始翻转出各种画面,停都停不下来。
配合着他的笑容,他的表情,他那深邃的眼眸,我觉得脸上一热,身上也一热,鼻间更是一热。
这一场无形的较量,以我的挪开眼而败北,没办法,他太诱人了。
他牵着我,迈步上船,行走间我仿佛听到耳边传来一句,“我还会调戏人。”
青篱,你……赢了。
☆、勾人的青篱
勾人的青篱
画舫中,茶热,菜温,一切都刚刚好。
由始至终,青篱都没有放开我的手,直到我落座,他也是靠着我身边坐下,举手投足间,不经意就能嗅到他身上的淡淡清香,看到一抹雪白坠在我的身边。
我与青篱纵然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也不过是私下间的事,这样展露人前,总有些怪怪的。
仿佛是一种名分上的肯定般,正大光明地行在阳光下,接受他人的注目。
宇文佩灵的眼神就始终在我和青篱身上挪来挪去,有好奇,也有赞叹,更有一丝调皮,毫不在意被我发觉她的打量,被我目光对上,就咧开嘴一笑,继续打量。
能在我的视线中如此自然地人,不多了,她果然脸皮够厚,心思够强大。
她举起手中的茶盏,啜引着,就这空闲,眼睛都舍不得从我身上抽回去,依然是瞄着我的脸,再这么看下去,我会以为爱上我了。
“就算你看上我了,我对女人也没兴趣。”
她呵呵一笑,满不在乎双手一摊,“我只是太好奇了,你的传说太多,忍不住多看了两眼,大不了我让你看回来好了。”
这女人,绝对的厚脸皮。不过,我喜欢!
“你知道我的身份?”我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某个意思。
她点点头,继续啧啧赞叹着,“当年见过你,却也不算见过你,那个冰冷没感情的‘独活’会是今日这般模样。”
她知道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甚至青篱在她面前与我亲密,似乎都在告诉我,她与青篱之间的关系,远比我猜测的还要深。
“当年那个装傻充愣不受人注意的皇女,也不是如今这个姿态。”
她笑的更随性了,半真半假一句,“世道艰难,生存不易,不缩着点不行。”
我也笑了,“那我能帮你什么?”
她嬉皮笑脸的姿态敛了,却没敛那随意潇洒,“‘白蔻’内斗,各派都有自己的势力,朝堂内拉拢不够,就向外寻求帮助,母皇也任由大家表现,似乎是在暗示,只要能为‘白蔻’做出贡献,就是未来的太女人选。”
也对,能够扩张势力的人就是有能力的人,作为太女人选来说,这是个很好的考验。
我眉头微挑,思量着,“似乎没人找我。”
“‘泽兰’是最强大的国家,‘泽兰’的野心大家心知肚明,没有人认为自己有能力搭上‘泽兰’。”她很平静地回答我。
“因为‘白蔻’是除‘泽兰’之外最强的国家,如果‘泽兰’要实现野心,拿下‘白蔻’之后就可以说是一路畅通无阻,即便其他几国联手也不可能制衡‘泽兰’了,可以说‘白蔻’是‘泽兰’最大的阻碍,所以从心里你们就认为‘泽兰’绝不会与‘白蔻’修好,对吗?”
“之前‘天冬’事件,大家心知肚明,若没有阁主出面,你与我会和气面谈吗?你会考虑与‘白蔻’公开修好吗?”
我摇头,“不会。”
从“泽兰”的角度出发,从我个人的角度出发,“白蔻”都是我第一个下手的目标,只要扫清“白蔻”这个障碍,天下局势几乎已定。
这个时候表态“泽兰”与“白蔻”修好,几乎就是在昭告天下,“泽兰”暂时不会动武,不会出兵,在自己最强盛的时候。
斩草不除根,给了他们喘息的机会,他日局势谁能预料?任何聪明的帝王,都不会犯这样的错误。
“若你能做到与‘泽兰’帝王立下和平之约,‘白蔻’解除心腹大患,你的地位将无人可及,无论是后盾还是威望,其他皇女都不能与你相比,这太女的位置你是坐定了。”
“不。”宇文佩灵笑了笑,“是皇上。”
“怎么,宇文智晨也要死了吗?”对于那个人,我没有尊重的必要,直呼其名。
宇文佩灵的目光垂下,停驻片刻后,无声地点了点头。
我的心里泛起一丝异样的感觉,短短一年多,“泽兰”“紫苑”“白蔻”之主先后驾崩,仿佛是一种冥冥的力量,这天下间的局势,很快就要风起云涌。
“你的好处我知道了,那我的呢?”我老神在在看着她,“养虎为患,留着‘白蔻’对我来说只有坏处没有好处。”
“‘白蔻’对‘泽兰’开放,‘青云楼’可以让你管辖,任何最高机密的动态你都能掌控到,不必担心‘白蔻’坐大。”
我怪笑了下,“收了‘白蔻’,这些我也一样能做到。”
“楼主送给你。”
我看了眼无赖的她,又看了眼身边的青篱,“你以为凭我的能力,得不到他?”
我们两个,一个厚颜,一个无耻,当着青篱的面大肆谈论着,当事人的他倒淡然,一脸平静,连斟茶的手都不曾抖一下。
宇文佩灵这下说不出话了,索性撑着脸,“你干脆说你要什么吧?”
“我要……”我看着青篱,诡异一笑,“我要在‘白蔻’开十间叙情馆。”
“没问题。”宇文佩灵满口答应,“一百间都行,美男不够我给你找,生意我给你拉。”
“我要他做公子。”
“这个……”宇文佩灵为难地看了眼青篱,不敢答应。
青篱的茶斟满,茶香四溢中,眼波划过我的面容,又是那浅淡的笑容,“我刚才似乎已经答应了。”
这青篱,一早摸透了我的想法,难怪之前那么轻巧的就说着要做公子。
“好吧。”我叹了口气,“我答应了,待我回‘泽兰’会派使者将书信送往‘白蔻’。”
宇文佩灵似乎也没想到我答应的如此爽快,表情微有些怔,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笑着举起手中茶盏,朝我一礼,“我能求使者是沈将军吗?”
“为什么?”
“武将的震慑力,永远超越文官百倍,朝中局势瞬息万变,这倚仗让我心安些。”她的理由无懈可击,我却在她眼中看到一抹坏——看好戏的坏。
她这是嫌沈寒莳和青篱打的不够热闹么,非要把两个人凑一块。
但是无论从身份地位来说,两国修好这样的事,适合的使者只有最位高权重的人,凤衣的身体不适合这般奔波,“白蔻”毕竟远隔千里,凤衣远不及寒莳让我放心。
我苦笑着,点点头。
不等我回应,宇文佩灵已一口饮尽手中茶,丢下茶盏,“正事办完,我去找美男逍遥了。”
也不管我们的回答,直接大步跳下船,踏着河畔的青石板,蹿向那风月酒色之地。
原来是同道中人,难怪刚才说给我拉生意哩。
“以她的聪明,即便没有‘泽兰’的襄助,她也能拿下这太女之位,只要她想要。”我缓缓道出心中的话,“青篱看中的人,不会错。”
耳边只闻淅沥沥的斟茶声,青篱没有说话。
我抽回目光转向他,“其实,你知道我一定会答应的,根本不必委曲自己做什么小倌。”
“身为天族的族长,你的目的是整合所有国家不再有杀伐,若给你机会能融合‘白蔻’,哪怕时间长一些,也胜过武力征服,你当然会答应。”青篱的唇经过茶水的滋润,看上去格外水嫩,伴随着笑意渐渐拉伸,“只是我若不服软,让你赢上些许,你少不了要为难一阵子。”
“你怕我为难她一阵子吗?”
“不怕。”他淡定地垂落袖子,如一尊神仙玉雕,“只恐耽误你我独处。”
青篱,你能不能不要用出尘的姿势,说这么引人遐想的话?
“你要与我独处,难吗?”
他这个人,来去无影无踪,也没什么能够羁绊他的,每次都是突然出现,突兀离去,他要找我又有什么难的。
“待她太女之位坐实,我会出任太女太傅。”他平静地诉说着,“再想寻这样的独处时光,只怕难了。”
太女太傅?
青篱冷傲清高,不愿意抛头露面于人前,这个选择却是突然从幕后走向了万众瞩目之地,只要宇文佩灵如期登基,他的地位也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不,以宇文佩灵对他的言听计从,他不啻于真正的帝王。
我那天下局势风起云涌的感觉没有错,容成凤衣、合欢、青篱,这天下间竟突然崛起如斯多的男儿,与女子相争。
加上七叶,那传说中不知道是否存在的“落葵”之国,依然散乱待整合的局势,我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张凌乱的棋盘,而谁又是真正能掌控棋局的人呢?
“煌吟,那埙可带了?”青篱朝我伸出手,“可愿听我再吹一曲?”
“还是无悔吗?”我将埙放入他的手中。
他的手拢着,却是连我的手带着埙一起握入了手心里,笑意中有着诉不出的坚决,“依然无悔。”
无悔于什么?
无悔于对我的感情,还是无悔于这一次决心立于人前,或者是一争天下?
掌心中被什么微微硌了下,低头看去,却是那埙上草刻的字迹。
我的视线带动了他的目光,那清冷的手指轻抚过埙上的字迹,眼中眷眷尽显。
“这上面刻的是什么?”
青篱眼中的依恋是我从未见过的,指尖不断地摩挲着,“年少时,母亲见我喜爱埙,便为我烧制了它,上面的字也是她亲手镌题的,我的名字。”
青篱第一次对我提及他的过去,从未有人知道的过去。
难怪这埙看上去简陋非常,却又光滑无比,他定然是时常拿在手中把玩吧,这贵重之物,他就这么送给我了。
写着他名字的埙,他最为珍重的礼物,带着他最多感情牵系的东西,给了我。
此刻我的手中,犹如握着千钧重担,那草书飞字,在我眼中无限放大。
忽然我抬起头,“青篱,这草书简笔我看不出是什么,但从字形上看,绝不是青篱二字。”
草书这东西,说难听点,除了自己看得懂,谁看得懂?但是字形走势,我还是能琢磨出一二的,无论从起笔还是落势来看,绝非青篱的字形。
“快说,到底写的什么字?”
他清幽一笑,将我带落他的膝头,低缓的埙声轻轻飘了开去,飞入这冬日的河水中。
离别的萧瑟,决绝而无悔,都在低沉的埙声中,侵染了心。
我仿佛又见到了那日竹林中的他,淡漠地疏远着我,唯有一曲诉尽他的心思,若非无意中得知,是不是我一直都不会知道青篱的心呢?
或许唯一的欣慰,是那日我与他分别,谁与谁都不靠近,今日我与他,至少是安宁依偎着的。
我仰着头,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他半垂着发,角度刚好与我对望。
我没有挪开眼,他也没有,视线凝结,埙音流淌,无声与有声,交融在狭窄的船舱中,我与他难得的独处天地中。
我与青篱,疏远又亲近,明明彼此了解却又都刻意遮掩,当彼此都放开的时候,不用任何语言,默契就将我们心底的想法传达给了对方。
那埙,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他的唇畔,他的脸轻轻俯低,发丝垂下,打在我的脸侧,是他的冷香味。
那唇近在咫尺,近到我觉得他一眨眼,睫毛就能扫到我的脸颊,近到他呼吸的气打在我脸上,暖暖的。
我只要抬抬下巴,就能吻到他的唇,可就是这一点点的距离,我却没有动。
我在等他,等他的主动。
悬在小狗面前的肉骨头,又在无形地晃悠、晃悠。
我口干舌燥,无意识地咽了咽口水,舔了下唇瓣,脑海中闪过一句话——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不,是磨人的神仙师傅。
就在我的舌划过唇瓣的瞬间,清冷的唇已覆了下来,将我还没来得及缩回去的舌尖捕捉了。
不及防的,就被他含进了口中。
禁欲系的人,连吻也是禁欲系的,轻轻一勾就闪开了,徒留我不满地等待着。稍微的迟疑中,他又是浅浅地一吮,又悄然停下。
我擦,这是要折磨死人啊!
我想也不想,单手勾上他的颈项,让他狠狠地贴上我。
今天,不把他嘴巴亲肿了,我是没打算放开了,这个清冷的家伙,我定要把他点成火堆。
就在我撬开他的唇,准备大肆进攻的一瞬间,船身忽然猛的一震,往一旁漂去,我和青篱抱成一团,滚到了一起。
桌子上的东西,稀里哗啦落了满地,汤汁菜汁四下溅开。
该死的,我和青篱两个人意乱情迷的,竟然谁都没防备到画舫会被撞,两个人好不容易躲开了杯盘和汤汁的亲吻,船的摇晃让我们一时竟然站不起来。
我的肉骨头!!!
我既然还是只舔到一下,还有没有天理了?
我哈拉了十年的师傅啊,我等待了这么多年,他的主动一吻,就这么没了。
怒气不打一处来,我没好气地提高了嗓子,“什么人,大白天连船都不会划吗,河岸栓着的船也能撞上?”
同时,青篱冰寒的声音也透出,“谁?”
船舱外,传来一个急切又凄厉的嗓音,夹杂着不安,“凰吗,是凰吗?”
我浑身一震,我的天,我居然把这个主给忘了。
不等我爬起身,一道人影跌跌撞撞扑了进来,“刚才是哪个男人的声音?敢勾搭我的凰,我要你死!”
☆、忘忧抓奸
忘忧抓奸
这……
我忘记了忘忧住在河岸边的画舫上,我也忘记了他的手上还挂着能感应到我的手镯,这一下可怎么办?
躲,这是我的第一反应,犹如偷腥被抓一样。
他的话,他的表情,他现在的疯狂样,难道不是抓吗?
我欲哭无泪,手掌一挥,把船舷边窗的帘子掀了起来,下一刻就待穿窗而出,溜之大吉。
可是当帘子飞起来,我的身体已经保持着要窜出去的姿势时,却又不自觉地停了下来,看着那道扑来的身影。
他没有武功
他看不见
他的面前有翻倒的桌子,满地的杯盘和菜渣油渍。
我动了,朝着他的方向,当他的脚即将踩上面前那摊油迹的时候,我的手已经扶上了他的胳膊,生生把他拽离了方向。
“忘忧,别动。”我看着他露在外面那雪白剔透的脚踝,眉头紧皱,“叫你不要光脚出来,你忘记了吗?”
他身体一缩,脸上原本的怒气腾腾突然变成了惊恐,脚下蹭了蹭,似乎想要把那双脚藏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奈何他的衣衫实在太短,连大腿都挡不住,还挡脚丫?
“鞋呢?”我声音又大了些,他猛地缩了下。
“忘、忘记了。”他退了两步,仓皇地转身,往舱门外冲。
身体才动,又被我拽了回来。
这乱七八糟的船头,万一又撞哪了,或者掉水里了,我又如何忍心?
“别动。”我一嗓子,他当真一动也不动。
船舱内有了暂时的平静,但也就是暂时的。
青篱负手在一旁,笑看着我,唇角浅浅的勾着,那个小窝儿若隐若现。
是笑,眼底却也有几分寒意。
他手挥起,原本属于我逃跑路线的窗帘又一次被吹了起来。青篱不是个喜欢与人亲近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索性不如一走了之。
可他的手才动,忘忧的冷笑已经出口,“怎么,既然有胆勾搭我的人,为什么要跑?”
他是个武者,虽然他暂时武功不好使,感知依然在。
不等我开口,他又是一声冷哼,“别躲了,我闻得到你的味,我要追踪你,即便你躲到千万里之外,你也跑不掉。”
我看到他的手指间,有些粉末簌簌而下,想也不想地抓着他的手,“你做了什么?”
他是蛊王,若要下毒下蛊,真是防不胜防,我不能让他伤了青篱。
曲忘忧的脸色一愣,慢慢变白,唇开始颤抖,“你……是讨厌我了吗?”
那声音,怯怯的,哪还有半点刚才的气势。
我这才发觉手中的力道重了,他的手腕已被我捏出一圈红紫,看的甚是触目惊心。
“没有。”我赶紧松了力道,掌心慢慢揉着他的手腕,替他散瘀,“我只是不想你乱动手,伤及无辜。”
他垂着头,象是做错事的孩子,被我教育着,也不吭一声。
“他能伤我吗?”青篱淡然的一句话,听似清渺出尘,实则分明是挑衅。
他、他嫌我这炸毛的猫不够冲动,还要火上浇油?
我瞪了眼青篱,又看到了那个漂亮的小窝儿,他就是故意的!
“我只是下的追踪的药粉。”曲忘忧轻轻地开口,脸冲着我的方向,“你不会不要我的,是不是?”
那急切的语调,那恳切的声音,那死死抓着我都发白了的手指,都在诉说着他的惊恐。
可青篱的眼神,又让我到口边的话,说不出来。
得不到我的回应,曲忘忧的身体开始轻颤,喃喃着,“你昨日没来,前日也没来,你果真是不要我了,不要我了……”
我知道他的疯癫,一旦扯到了我要不要他的问题上,少不了是要发发疯的,“不会。”在他情绪崩溃前,我吐出了两个字,当着青篱的面。
青篱依然是在笑,依然是那飘渺的姿态,唯有眼神中瞬息的一抹黯淡,让我想忽略都不行。
青篱在意我的话,非常在意。
曲忘忧笑了,山茶花浓艳开放,发丝一甩,娇媚绝丽,朝着青篱的方向,“只要你不勾引她,我不会伤你的。”
那双手,占有性地环抱上我的腰身,紧紧地抱着我,象只胜利的狮子。
“我刚才说过。”青篱慢悠悠地开口,“你,伤得了我吗?”
曲忘忧脸上的杀气渐渐密布,脸上的笑容却越来越大,媚的让人挪不开眼睛,这表情忽然让我回到了那一夜,他站在宫殿之上,手执山茶花,谈笑间取人性命的姿态。
我捏紧了他的手,那浓烈的杀气,就在我这一握之下,倏忽散去。
他感受到了我的情绪,我的不悦。
“毒蛊之王曲忘忧,别说是现在的你,即便是全盛时期的你,又能奈我何?”青篱的话是对曲忘忧说的,眼睛看的却是我。
他知道我不满,知道我不想他们之间起争斗,可他偏偏就是不停地撩拨曲忘忧,就象他话中说的那样——你能奈我何?
我不能!我只是不明白,今天的青篱吃错了药吗?
我一手按着差点又炸了的曲忘忧,冲着青篱出声,“我有件私事求你帮忙。”
“什么?”
“你手中可有什么稀奇的毒物?”青篱是“青云楼”的楼主,奇珍异宝应该也收集了不少,若要医治曲忘忧的病,找他拿毒是最快的。
青篱没开口,一旁的曲忘忧已叫出声,“我不要他的东西,不要你欠他的人情,更不要他有借口缠着你。”
那手抱的更紧了,生怕我飞了似的。
“我缠着她?”青篱笑了,声音也忽然轻柔了不少,“你知道我和她是什么关系吗?”
总算不是刚才那种冷漠又挑衅的语调了,我的心头一松,“忘忧儿,他是我的师……”
傅字都来不及出口,青篱忽然抬手,一件东西迎面飞来,“收好了。”
是那埙。
我忙不迭地伸手接住,郑重地揣入怀中。
自从知道了它对于青篱的重要性,我就时刻保持着小心翼翼的态度,生怕磕了撞了,他倒毫不在意,就这么随手抛过来,真是不珍惜娘亲留给他的东西。
心里的嘀咕没完,就突然听到青篱的声音,“我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从十岁起就爱恋的人,怕我缠着她,你似乎来晚了。”
我草,他、他疯了吗?他的脑子比曲忘忧的还有毛病些吧?
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一个惊诧的功夫,曲忘忧全身的杀气浓烈暴涨,手指一抬,我看到一缕寒光飞向青篱。
而青篱的动作更快,在话语落地的同时,人已穿窗而出,空中远远飘来一句话,“我叫青篱,‘青云楼’中恭候大驾。”
他的轻功天下间少有人能企及,我就是想把他揪回来打一顿,也不可能了,除了心里暗骂,什么也做不了。
青篱,你简直太混蛋了,这话有必要说吗?有必要说了一次,再说第二次吗?
你对着寒莳说过,如今对着曲忘忧也说,你怎么不挂个牌子在胸口,上面写着:我是端木煌吟第一个男人?
我为什么以为他不会再挑衅了呢,他这不是火上浇油了,是直接劈了一道雷,劈疯了曲忘忧,劈焦了我。
曲忘忧的脚一动,下意识地想追,身体晃了晃,突然跌坐在地。
我抱着他,只看到一张惨白的容颜,还有一抹唇角的血迹,他刚才强行动用了真气,逼了蛊出来!
“忘忧儿。”我叫着他的名字,掌心轻拍着他的脸,一只手扣向他的脉门间。
冷不防他的手反握着我,“他刚说的是真的?”
不是撒娇,不是惊恐,平静的让人害怕。
我沉吟了下,“是。”
青篱虽然是挑衅,可他没有夸大,他说的都是真的。
“好。”曲忘忧的牙齿咬着唇瓣,殷红渐渐渗出,他的手指一抹唇上的血迹,“我曲忘忧以血起誓,今生绝不放过他,没有人可以在得罪了我曲忘忧之后还活着,我与他不死不休。”
他的狠厉,他的毒辣,都写满面容,那一字一句渗入我的心中,让我不由想到,若是他日曲忘忧知道了我真正的身份,只怕不死不休追杀的对象,就是我了。
他强自支撑着身体站了起来,“我要去找毒物,喂饱它们。”
我知道,青篱引起了他的好胜心,他急切地要恢复自己的武功。
这样的他,我无论如何都不放心让他一个人独自行走,我叹了口气,“我陪你。”
“真的?”他的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那唇慢慢凑过来,寻找着我的面颊,轻柔地落下一吻,甜蜜地说着,“待我杀了他,这世上就不会有你的第一个男人了,也不会有你爱恋了十年的对象了,你完完整整都是我的了。”
我小心肝一颤,他温柔地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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