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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天下:美男是我的-第1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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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下,只是看着。
  那视线里的乞求,即便是转身后的我,都能清楚地感应到。
  为了隐秘地保护他,这小小的院子里,除了我就是他,不再有第三个人。而每当我踏进房门的时候,他都会用一双亮闪闪的眼睛看我。
  “又没睡?”我摇头,“这样不乖,不带你去晒太阳。”
  他的脸上顿时浮起落寞,小声地嗫嚅着,“我整日都睡着,一点都不累,根本睡不着。”
  放下手的东西,我的手贴上他的脸,“今日感觉如何,还疼吗?”
  他的脸在我手心凑了凑,厮磨了下,以手肘撑起半个身体,轻轻地翻过了身。
  几日下来,这个动作他已经驾轻就熟,被褥在他的动作里滑落一旁,露出了他**修长的身躯。
  **的药加上他独特的体质,细碎的伤痕已经愈合,身躯更加地白皙动人起来。
  我的手指顺着他的腰线往下,他轻轻哼了声,我眉头微皱,“还疼?”
  他头枕在手臂间,发丝半覆在脸颊上,微微摇了摇头。
  不疼就好,我悬着的心放下了少许,手上的动作还是更加小心和仔细起来,沾着药膏慢慢挤入。
  有了药膏的润滑,手指进入的十分顺利,可我还是很慢,靠着指尖的美一点探索,确认着伤口的情况。
  我听到他的呼吸声渐渐粗了起来,停下动作,“还是疼?”
  “没。”他咪呜着,发丝从脸颊上滑落,有些潮红。
  我猛地有些醒悟了,当伤口愈合后,疼痛不在,那么敏感的身体感知就会占据所有,我这样的侵入,虽是探查伤势,对他而言却不啻于挑逗了。
  再看他的表情,似是痛苦似是欢愉,牙齿咬着唇瓣,眼神微微眯着,那扬起的眼尾,就像是舒坦至极的狐狸,任我施为,只这一个静态,就是说不出的魅惑。
  心底,猛跳了下。
  我不能,我不能再为他动心。
  收摄心神,不敢再多看他脸一眼。
  我只能、只能仰头望帐顶,但我又要将所有的注意力放在他的伤处,不能有一点遗漏。
  短短的时间在我来说,简直犹如一万年那么长,终于挨到药擦完,我深深地吸了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再看他,整个脸已埋进了枕头间,一动也不动,就算我完成了所有工作,他也没动弹一下。
  “洛岚。”我叫着他的名字。
  几度相处下来,我发现他更喜欢我喊他这个名字胜过凤衣,我顺了他的意,也顺了自己的意思。
  容成凤衣那个名字,就随风逝去吧。
  眼前的这个单纯男子,叫任洛岚。
  他脑袋动了动,告诉我他没睡着,却也不肯抬起来。
  “怎么了?”我问着他,“不是要出去吗,我给你穿衣服。”
  躺了这么多天,我也不忍心了,既然他私处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坐坐还是没有问题的,只是手脚上的伤,还需要一些时间来修养。
  他闷着脸,摇头。
  我的手插入他的肋下,将他的身体翻转扶起。
  力量一起,他的手飞快地挪下,挡在双腿间。
  可惜他再快,也没有我的眼睛快。
  他的脸别在一旁,俊美的侧脸通红,双目紧闭,又是那完美的眼角弧度,无声地诉说着他的风情。
  纵然是失去了曾经的记忆,纵然此刻是依赖我的单纯男子,骨子里的媚气却是无法改变的,在无声无息地撩拨着我。
  我假装未见,只拿过衣衫,罩上他的身体。
  经过这一次的蹂躏,他的身体总是透着一股子病态,软软的依偎在我的怀里,加之骨子里散发出的媚气,当真是侵蚀骨髓的消魂。
  我抱着他,在小院的椅子上坐下,夏日已经悄悄来临,但在“紫苑”这地方,气温却并不高,偶尔能听到一两声蝉鸣,却也是在绿叶深处,不算嘈杂。
  “我去为你做粥,好不好?”
  他叹息着,“又是粥吗?”
  这一声叹息,让我心头微紧。
  这几日他都是甜甜喊我姐姐,语调也是干净而清爽的,这一声叹息,我又仿佛看到了曾经那个隐忍而沉稳的容成凤衣。
  “那鸡汤吧?”我强笑了下,告诉自己声音是不可改变的,低沉只因他心情不好,我不能因为一个声音,就想起昔日的不快。
  “好。”他抬起脸,给我一个笑容。
  当他的生气逐渐恢复,那熟悉的笑容也回来了,无论是怎么干净的笑容,都是那狐狸似的姿态,可爱的小狐狸,毛茸茸的。
  我走进厨房,忙活了起来。偶尔抬起脸,敞开的房门可以让我轻易地看到他。
  此刻的他正抬着头,望着婆娑的树影,不知道是不是在寻找着树叶的蝉,就那么仰着头,呆呆看着。
  阳光打在他的脸上,他也不觉刺眼,那明亮地光线落在他的身上,那身体朦朦胧胧的,偏又那么清晰。
  不知不觉地,我也停下了手的活,看着他。
  有些人天生就有吸引他人的魅力,他就是这种人,哪怕只是静静地坐着,就能夺取所有人的眼球。
  我曾忌惮那个太过算计的他,又心疼于那个坚强傲气的他,更呵护现在这个单纯的他。
  同样都是他,为什么有那么多面,同样一张容颜,为什么却这么多不同的神情。
  低头摆弄着,把鸡丢进锅子里,咕嘟嘟的水跳动着,就像是我的思绪,无数个泡泡吹起炸开幻灭。
  耳边忽然听到小小的响动,再抬起头,发现他单脚艰难地跳动,手又无法着力,只能撑着小凳子,扭着怪异的动作,从院子的心挪到了厨房门口。
  见我察觉了他的动作,他不好意思地一笑,“我想看看你怎么做饭的。”
  可我能感受到,他只是想靠近我身边,从厨房到小院的距离对他而言,有些遥远了。
  他没有安全感,他很想与我靠的紧紧的,身体艰难地靠在门边,摇摇晃晃的。
  “不怕呛着么?”厨房里烟气大,有些呛人,“在外面坐着好不好?”
  他摇头,不走。
  “不嫌这里脏乱么?”我还在努力说服他。
  他还是摇头,不仅不走,还往前跳了下,想要跳过厨房的门槛。
  叹了口气,我只能走向他,扶上他的胳膊。
  借着我的力量,他跳了进来,探头探脑地看着锅子,“好香。”
  “你喜欢就好。”我松开他的手,替他将凳子放好,他老老实实地坐在凳子上,眼睛垂涎着望着灶台。
  “只要不是粥,什么都喜欢。”那唇撅地高高的,咕哝着不满的话语。
  看来这些日子的粥,给他留下了痛苦的阴影。
  “那明天开始鸡汤,喝十天。”我坏心地说着。
  他眨巴着眼睛努力想着,原本轻松的表情在想到我的话之后,变的有些纠结,然后讷讷地说了句,“能五天鸡汤吗?”
  “剩下五天喝粥。”
  “啊……”
  不知道为什么,他这种无可奈何又惨惨的表情落在我的眼底,却有点坏心的快意。
  “姐姐,鸡汤好了没有,我好饿。”
  “快了。”
  “姐姐,好了没有?”
  “就好了。”
  “姐姐,饿,好饿!!!”
  头几次还能耐心等待,到了后来,他索性双手架在肚子上,用一双乞怜的眼睛看着我。
  这么直接的表述,绝不是容成凤衣的性格,这张一模一样的容颜,在我的心,已逐渐脱离了那个人的影子,变成了完全不同的人。
  或许就如同他的反应,现在我眼前的人,是任洛岚。

☆、一个人,两个灵魂

  
  
  一个人,两个灵魂
  自从可以放风了,他似乎就爱上了那个小院子,爱上了坐在树下发呆,然后再捧着他咕噜噜叫的肚子望着厨房,水汪汪地等待我投喂。
  他依然很安静,安静的坐在那一动不动可以很久,他有时候又很闹腾,只要我在身边,叽叽喳喳地问长问短。
  可他问的所有话题,不是关于青篱的,也不是关于**的,全是关于我的,关于我如何认识他,关于我以前如何与他相处,甚至……关于他为什么会喊我姐姐。
  当一个谎言编织下,就要不断的谎言来圆,我因为姐姐两个字,注定要编造一个属于他与我的故事。
  我告诉他,我与他们三兄弟自小就认识,一直互相照顾,他自然叫我姐姐。
  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说这些故事的时候,他完全没有提问,静静地听着,露出恬静的笑容。
  我有些心惊,因为我害怕他提问,我更害怕自己编不圆这个谎言,他失去记忆,不代表失去判断力和思考能力,我见识过他缜密的心思,也知道他的玲珑七窍,一点点的错误就会被他找到漏洞,从而彻底颠覆我营造的虚假世界。
  尤其他听完后的表情,直直地看着我,看的我心头毛毛的,不知道他是否发现了什么,不知道他是否要询问什么。
  “他们喜欢你吧?”
  我心头转过千万个念头,猜测过无数个可能,就是没想到他问的会是这样一句话。
  “为什么这么问?”
  我很好奇,好奇他的理由。
  “因为我喜欢你啊。”他坦然地开口,“就算我不记得以前,我也知道,我喜欢你。”
  那手,轻轻抚摸在自己的胸口,“这里的感觉不一样!”
  这里的感觉不一样……
  从任洛岚的口说出的这句话,究竟是属于他自己的,还是属于容成凤衣的?
  “见到你的时候,会很开心,可又有一点点难受,又疼又闷。”他的眼皮垂下,声音也低低的,“从一开始,就是这样。”
  那是容成凤衣残留的记忆吗?
  可是现在的他,已经没有属于容成凤衣的一切,我想知道,又不想知道。
  有些事情,还是永远也不要知道的好,知道了他爱过我又如何?
  “所以,既然我喜欢姐姐,我的兄弟没理由不喜欢你的。”他抬起头,又是那阳光明媚的笑容,飞扬着眼角,无忧无虑的少年姿态。
  这个理由让人觉得没道理,可又偏偏那么有道理,我竟无以辩驳。
  “姐姐。”他问着我,“我的手什么时候能好?”
  又低下目光,“还有脚。”
  “很快的。”我伸手抚上他的手腕,隔着棉布细细摩挲着。
  雅的剑伤重,但他的血脉很好,应该恢复起来不会太慢,我真正担心的,是他的武功。
  当初他受制于雅,就是了暗器的伤,那暗器在他体内停留的时间太长,加上药与蛊的作用,就算是**出手,也只告诉我他的武功只怕再难恢复。
  所以我不要他想起曾经,不仅仅是因为他那段屈辱的过去,还有他的武功。我太了解一个叱咤风云的人物转眼变无能时的落差感,给现在的他一个安然的生活环境,一个无虑的平静世界,比什么都好。
  不知道,就不会难过。
  “真的吗?”他眼闪烁着希望。
  “真的。”我在他的目光重重地点头,轻轻抚过他的手,摩挲间他忽然看到了我的手腕。
  “姐姐,你也受过这样的伤吗?”
  那眼神,死死地盯着我的手腕。
  “嗯。”我扭扭手腕,“看,我都好了,所以你一定会好的。”
  “你也是摔伤的吗?”
  这一句话,忽然让我心里咯噔一下。
  我若说是,他若问我为何如此齐整平滑,我如何回答?我若说不是,他定然追问缘由,很容易就联想到自身。
  “哎呀,我的鸡汤干了!”我跳起脚,朝着厨房冲过去。
  快手快脚地在锅子里捞着,偶尔偷眼看看他,他似乎也没在意刚才被打断的话题,又抬起头,呆呆地看着树梢,蝉鸣在耳边,热闹非常,可他那身影,却那么冷清。
  忽然间,树影间垂下一丝绿色。
  细细的,翠绿的颜色,看上去讨喜极了。
  可我,却在这一抹绿色,惊愕了。
  “凤衣,别动。”我直觉地喊着他的名字,可他却没有半点反应。
  “洛岚!”我急切地换了称呼,看着那绿色从树叶垂下,细软的身体勾起漂亮的弧度,就在他的头顶上方。
  这一次他回应我了,转头看向我,露出甜甜的微笑。
  然后,他撑着身体,努力地站起来。
  “别起来。”我看到那抹绿色就在他的头顶,他这忽然间的动作显然也惊吓住了那绿色的小东西,身体整个扬了起来,鲜红的信子吞吐着。
  脚尖点地,我飞掠。
  我仿佛都能听到那嘶嘶的声音,而他却恍然无觉。
  “鸡汤好了?”他根本没听我在说什么,而是一心念着他的鸡汤,急急地起身间,身体晃晃悠悠不稳,身体索性靠上树干。
  这力量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却足以将那翠绿色从枝头震落。
  绿色落在他的肩头,蛇首高高抬起,冲着他白皙的颈项,咬下。
  指尖弹出,一缕劲风擦过他的肩头,我一只手搂上他的肩头,将他揽入怀,而那抹翠绿也在我的劲风,被弹开落地。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傻傻地别过脸,“什么?”
  “没什么。”我吐出一口气,平静地回答。
  “哦。”他的注意力又落回了我的手,看着我手的鸡汤,深深地嗅了下,“好香。”
  “我喂你。”把他的身体按回椅子上,手拈上汤匙。
  我发现,我的手指在颤抖,控制不住地颤抖。
  刚才,我是真的吓到了。可我,似乎不该被吓到的。
  且不论我对自己武功的自信不该被吓到,就算退一万步,我没有救到他,以神族人的血脉,普通的毒蛇根本对他造成不了影响。
  我吓到,因为我内心的恐惧,我恐惧他在我的眼皮底下再一次受到伤害,只要一点点对他有威胁的事情出现,我都觉得自己无法保护他,根本无法理智地去判断。
  他的伤,何尝不是我无法面对的伤。
  一勺汤喂到他嘴边,他想也不想地张嘴就喝,“啊,好烫。”
  他吐着舌头,呼呼地吹着气。
  回过神的我,看着他的表情,凑上勺子边,吹了吹,“你怎么这么傻,不知道先吹吹么,刚出锅的,肯定烫啊。”
  他嘟着嘴,“你没吹,你以前都吹的。”
  我是不是可以把他的话理解成为:我吹代表烫,不吹代表不烫,所以他就径直喝了?
  这种信任感让我的心又被加上了沉重的一笔,就我一个分神,他就不懂得判断了吗?
  不是不懂得,而是他根本不去想,他所有的注意力都在我的反应上,以我的反应作为自己的判断标准。
  “你呀,自己盯着点啊,若是以后我不在,你怎么办?”
  “你怎么会不在?”他一句反问,汤也不喝了,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我。
  “我总有不在的时候。”我无奈回答。
  “那我就粘着你。”他的答案更干脆,干脆到没有思考就冲口而出了。
  “你能粘我一辈子啊?”我把鸡汤又递了递,送到他嘴边。
  他不张口,清澈的眼睛看着我,一直看着,连眨都不眨,“为什么不能?”
  为什么不能?
  我也傻了。
  “你……”我找着借口,“你总要长大,总要独自一人。”
  “那我便不长大。”他倔强地回应,紧抿着唇,连汤也不喝了。
  “可你已经长大了。”看着面前的容颜,想起昔日那个呼风唤雨的男子,谁能比我更清楚他的强大?
  我们两个人,就忽然这么僵住了。
  他低头看着眼前的鸡汤,闷声不说话,忽然抬头盯着我,“便是长大了,也能粘着你。”
  有时候和不讲道理的人讲道理,是一种很傻的行为,而他这种直接又干脆的不讲道理,我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我一口口地喂着他喝汤,他安安静静地喝着,只是气氛变得古怪又沉凝。
  当一碗汤见底,我站起身,正准备走回厨房,眼角的目光却扫到了地上的蛇尸,想想走了过去,把蛇尸拎了起来。
  “你拿它干什么?”
  我甩甩蛇,冲他笑道,“你喝过蛇汤吗,大补的东西。”
  “这个能吃?”他好奇地问我。
  “当然能!”我用力地点头,“味道很鲜美,而且除了吃,作用还很多,这东西的毒性不错,提取毒液擦在暗器上,不能浪费了。可惜这东西太小,没内丹……”
  话到这里,我突然停住了,脑海想起了什么。
  内丹,蛇的内丹。
  我差点忘记了,我的手还有一枚内丹。
  曲忘忧给我的内丹!
  我的功力已经不再间歇性的卡住,但是两股真气在身体里并未完全吸收,而我现在欠缺的就是一股外力的推动,让我将这两股力量融合。
  曲忘忧的这枚内丹,来的太是时候了。
  “内丹是什么?”他凑到我身边,身上的香气窜入我的呼吸里,那张脸靠的近近的,连他呼吸的热力撒在我的脸上,都那么清晰。
  “没什么。”我脚下不觉退了一步,拉开我们之间太过亲密的距离。
  容成凤衣的脸,纵然是洛岚的心,我还是不自觉地躲闪。
  他似乎完全没发现,所有注意力都被那蛇勾着,好奇地看着,跟个孩子似的。
  我好像紧张过度了,他现在很单纯,单纯的需要人保护,单纯的习惯性地依赖第一眼看到的人。
  他不是容成凤衣,不是容成凤衣,不是容成凤衣……
  我不断地自我念叨着。

☆、我能保护你,却不能爱你(一)

  
  
  我能保护你,却不能爱你(一)
  坐在椅子上,我捏着手的那枚内丹,小小的内丹在我掌心里滴溜溜地打转,我的心思也在不断地转着。给力文学网  。   。
  曲忘忧那一个动作,也在我心里不断重复着。
  从他与雅的对峙,到他故意的出手,再到那招后落在我身边的举动,那借着身体的晃动塞来的小包。
  他在玩火,在雅的眼皮底下玩火。
  一旦雅发现了他的举动,以雅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他。
  而他,知道我来了。
  我的思绪在沉淀,在捕捉着每一点线索,我要知道曲忘忧是如何发觉我到来的,我明明那么小心,连雅都没发现我的破绽,为什么他却发现了?
  记忆如潮水用来,封印在心底属于他与我的每一刻。
  突然间,我身体一僵。
  我想起那一日在“白蔻”的时候,他站在窗台外,冷眼看着我的时候说过一句话,他与我的**,我的身体从此烙下了他的印记。这种烙印,他永远都不会分辨错人。
  所以,他根本不需要找我的破绽,也不需要判别人群是否有我,他的本命蛊会告诉他,我在哪。
  无论我是那个狗侍,还是**的豪客,甚至……七叶。
  在“落葵”的时候,他常常来找我要酒喝,坐在凉亭与我交谈。
  以他那骄傲又刁蛮的性格,专情又唯一的爱情,怎么可能为了一壶酒来与别的女人攀谈。
  因为他知道那个“七叶”是我,他一直都知道。
  为什么我忽略了这点,为什么我一直没想起来?
  那些痛苦,那些纠结,那些不能表现出来的隐忍,深藏在酒醉背后的伤感,都是因为他知道自己面对的是谁。
  而我,却以为自己成功地瞒骗过了他,以为他只是不得意而讨酒。甚至我还想起,当我挑起“落葵”内乱的时候,他冷眼旁观地坐在我身旁。
  只要他一句话,当时的我死无葬身之地,可他……没有说。
  记得那日山巅,他说他是嫁给过我的,他要对我一心一意,一生只爱我一人,我只当做了是威胁雅的话,我只觉得他对我或许是有点难以割舍的错爱,甚至是冲动之下的口不择言。
  可能,他心里我的重要性,比我想的要重些。
  但我没有开心,我只觉得沉重。
  他不能接受雅杀我,可他同样也不可能接受我杀雅,如果他对雅无情无爱,他早就离开了她。
  我不是不想争取他,而是他不愿意。
  那原本开朗恣意的少年,却成了沉迷酒坛的醉鬼。
  忘忧儿,你的心意我知道了,我想我也该努力下的,无论你作何选择,我不能无动于衷。
  那个飞扬的少年,我要去争夺!!!
  只要一次长时间的调息,我有把握能够消融这颗内丹,并且彻底将自己的武功提升到极致。
  回到“紫苑”之后,我与雅的斗争将彻底放到明面上,那么就趁现在吧,服下这颗内丹。
  我的手刚抬起,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尖叫。“啊!!!”
  凄厉的惨叫声,撕裂到破音。
  是洛岚!
  我身体一晃,人已出了门外。
  小院,洛岚的身体死死地蜷缩成一团,尖叫着,不停地抖动,惊恐已极地看着眼前的人。
  而那人似乎也被这样的尖叫声吓到了,傻傻地站在那。
  直到看见我,才猛地回神,一边看着洛岚,一边求救般地看着我。
  我快步走到洛岚身边,蹲下身体,张开了双臂。洛岚几乎是用滚的爬进我的怀,把自己全部包裹起来,抖动着。
  他额头上的汗水,涔涔地落着,双目紧闭,疯狂地叫着。
  “洛岚!”我用力地抱着他,“别怕,我在。”
  他根本听不进我的话,脑袋埋在双臂,身体越抖越厉害,面色苍白无比。
  忽然,他身体一歪,彻底落入我的臂弯,昏了过去。
  “皇上、凤后她……”
  许久不见的人,没想到重逢是这般场景,或许是被眼前的情形惊了,她直到现在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云麒,你怎么在这?”我抱着洛岚,手指探着他的脉息。
  一切都正常,看来洛岚只是被吓到了而已,身体并无大碍。
  “青篱公子和沈将军说要人来保护你,我自愿请命。”云麒一弯膝盖,单膝跪在了我的面前,“云麒只认一人为主,愿誓死效忠。”
  “我知道的。”我笑着,“当日在‘泽兰’皇宫,你与云麟拼死也要保护我,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脸上露出一丝赧然,这“泽兰”最杰出的暗卫,居然也有不好意思的时候。
  云麒看着我怀里的洛岚,“凤后他……?”
  “他出了些意外,失去了记忆,可能你的突然出现吓到了他。”我的掌心轻轻抚过洛岚的发,“现在的他心思纯透,不复当年,孩童心性所以反应也激烈了些。”
  只有我知道,我抚摸着洛岚的手,在抖。
  我知道洛岚为什么尖叫,因为云麒的那一身黑衣,那一方面巾。
  这是暗卫一贯的打扮,却也是那狗侍的打扮。纵然容成凤衣的记忆不在,他的恐惧却已经深深烙在心底,当突然看到云麒的时候,属于容成凤衣的那害怕涌上心头,他开始疯狂地尖叫,是内心里的惧怕。
  “啊!”云麒发出一声惊呼,“凤后是被那人害的吗?”
  我知道她口的那人是谁,只能默默地点了下头,手指擦过洛岚的额头,为他擦去那一头的汗水。
  “是因为当日在皇宫,凤后要我与云麟救您的事被发现了吗?”云麒扼腕叹息。
  我猛抬头,“什么?你刚说什么?”
  云麒一愣,却还是飞快地回答,“当日您在皇宫受辱,是凤后告诉我,让我与云麟去支援,救您出宫。凤后是一个能看穿人心的人,他只怕早就知道我与云麟的想法,才会私下让我们去救您,没想到却害了他。”
  皇宫那一次,竟然有凤衣暗的指引?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他!!!
  如果这话不是从云麒口说出来,我定然不敢相信。
  **是他弟弟,他只要一接触,就知道我不是七叶,可是“落葵”,他也没有揭穿我。
  容成凤衣,我现在无比希望你能醒来,解开我心所有的疑团。
  你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
  你所有的行为这么矛盾,让我无法猜透,你能不能告诉我!?
  看着怀昏死过去的人,我把他抱了起来,此刻我怀的人,早已是衣衫湿透,面色惨白。
  当我把他放到**榻间的时候,他一离开我的怀抱,就开始不安地挣扎起来,口呢喃着凌乱的话语,也不知道在咕哝什么。
  我几次凑上他耳边,都没能听清楚。
  我又一次低下头,把脸贴上他的唇边,这一次我听见了。
  他说的是:桃花……酒……桃花……酒……
  桃花树下的那坛酒,饮尽在我与他**的那夜,却深埋在了他的心底。
  他念念不忘的,是定情时埋下的酒,是那漫天飘落的桃花瓣,是桃花树下的我和他。
  容成凤衣,我多么希望你醒来告诉我那时候真正的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可是容成凤衣,我又多么不希望你醒来,因为那惨痛的回忆。
  或许有些答案,我这辈子都不可能知道结果了。
  一个我以为从未爱过我的男人……
  容成凤衣,你害我因为你与雅的协议,可你救我,是不是因为你爱上了我?我能不能自以为是地这么认为。
  我也依稀明白了,为什么他每日痴痴呆呆地看着那株树,因为那是一株桃树,只是过了季节,上面没有桃花,只有绿叶和满枝未成熟的小毛桃。
  他的记忆里,属于容成凤衣的那一部分,会让他不自觉地去做一些记忆最深刻的事。
  “云麒。”我开口命令着,“换了这身衣服吧。”
  云麒莫名其妙,上下打量着自己,不过职责让她没有开口询问,而是顺从地点头称是。
  暗卫这么多年,云麒显然也不适应换衣服,看她别手别脚地站在我面前,满脸的不自在,就连手也不习惯地在腿边搓动,很是局促。
  我也知道,那身衣服有利于暗卫隐藏身形,但是我更不想惊扰到洛岚,我不希望他被吓着,也只能委屈云麒了。
  当洛岚幽幽地睁开眼,我以为一切好转的时候,他的眼睛看着我,刚有些喜色,忽然看到我身旁的云麒,再度猛地尖叫了起来,“有人……有人在看……有人……”
  有人在看!!!
  我的心狠狠地停跳了一拍。
  他恐惧被人看,当初街市上被人群围观的一幕,已彻底成了他的梦魇。那时候的容成凤衣,是何等的无助,此刻的表现,才是真正的他。
  他叫着,缩着,整个身体滚到**脚,死死地蜷在一起,不断地摆着头,“不要……不要看……”
  我快伸手抱向他,同时打眼色给云麒,示意她。
  云麒心领神会,快步出了房门。
  直到云麒消失,洛岚的尖叫声才渐渐平复了下来,在我的怀颤抖,睁着一双惊惧的眼四下不住地看着。
  “不要有人!”
  “不要看!”
  “不要!”
  他的每一句话,都如刀子般,挖着我的心。
  他的问题,只怕不仅仅是黑衣,而是他根本不能接受任何人的靠近和眼光,他只接受我。

☆、我能保护你,却不能爱你(二)

  
  
  我能保护你,却不能爱你(二)
  云麒来了,又被我支走了。
  因为我发现,洛岚即便看不到云麒,那双眼睛依然是四下搜寻着,不安地犹如受惊的小兽,惊慌地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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