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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色春光-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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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一转,正好瞥见雅室的帘子无声垂下,帘下半截素色裙摆,露出一点淡青的鞋尖。
眉头一掀,他扭头看着安容和,笑道:“安大哥,你们先回,我去叫伙计,嗯,要是有温酒的娘子,还是喊过来温些酒,咱们喝着也暖和……”
安容和一笑,也不说话,在柴云飞笑着让到一边请他先走时,也没有客气,直接撩了帘子走进雅室。
一进雅室,就见满室的人都抬头看她,立在小桌旁,似乎正和陈氏说什么的林贞娘转头看他,眼帘一垂,嘴角就露出一抹笑来。
擦身错过,林贞娘歪着头,低声笑问:“你不怕人看到?”
“看到什么?”安容和惊讶地扬眉,温和的笑容,极是无辜。
林贞娘睨着他,没有再问,只是笑着转身又坐回她原来的位置。
陈氏轻轻碰了碰她,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咽了回去,只是低低的一叹。
轻轻拍了拍陈氏的手背,林贞娘转过头去,倚窗望出,远处尽是点点灯光。望着远处的灯火,她的嘴角不自觉地翘起。
那每一点光亮,想来都是一盏花灯。璀璨灯下,不知又在发生着什么样的故事。
有风拂过。正月的风,已经有了暖意——春天的脚步,已近……
第一百十一章 腹黑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一章 春来时
第一章 春来时
十五一过,铺子就又开了起来。不过还没出正月,生意不算太好,在下门桥一带做生意,生意好坏,全看码头热闹与否。
不过,虽然小饭馆生意不好,可潘记茶坊的生意却好得不得了。隔着一条河,都能听到对面常有唱曲的声音。
和那些小酒楼一样,潘记茶坊也有好些个候着的歌ji。只不过,这些歌ji不是年老色哀,就是歌技不佳,和那些大酒楼又或是知名的青楼ji馆自是不能相提并论。虽是有些上不了台面,但好在下门桥这一带也没人挑那个。在茶坊中哪位客官若是叫了唱曲的歌ji高歌一曲,都已是众人叫好,谁还会挑唱得好不好呢?
虽然生意不算太好,可既然已经开始营业,总要守着铺子,客少人闲,这八卦也就多了起来。柴花儿虽是人守在铺子里,可是那神情却总是恍恍惚惚的,也不知在想什么。
卢磊天天过来报道,可每次和柴花儿打招呼,柴花儿都是一副爱搭不理的模样。林贞娘作为老板,有心说几句“来者是客”的话,可是那卢磊却偏偏就爱柴花儿这一套。不搭理他他也硬往前凑,林贞娘插嘴他反倒还要瞪林贞娘。气得林贞娘索性不理,只当是在旁看痴情男自己爱找虐。
几天下来,倒觉得这一个爱发呆,一个爱找虐,倒成了闲来无事时的消遣节目。柴花儿闷了几天,实在耐不住,终于找上林贞娘,吞吞吐吐地让林贞娘帮她拿主意。
说是帮忙拿主意,可一张嘴,说的却都是废话。什么“年纪大了,也该找人家了”“这定陶也没什么认识人”之类的前话说了一车,才终于绕到正题。
却是柴大姑娘看中了三个人,却拿不定主意到底选哪一个好,想问问林贞娘若是她到底选哪一个:
“若说这模样,任哪个都比不上沈师傅的——我长这么大,见过最好看的男人就是他了……”柴花儿捂了嘴,眼睛亮亮的,仿佛映入无限*光。
“可是,刘老板虽然就那样,但人品却是好的,人也仗义,你看那天还请咱们一起吃席呢!”
林贞娘顶不住掀眉毛。人品?柴花儿和刘原接触过几次?这还就知道他人品如何了?说来说去,其实不过是刘原财品极佳罢了。
“安主簿,好就好在够稳重——你看那天在永丰楼,那么嚣张的公子哥也要在他面前低头……”
那个不是因为他够了稳重,而是因为他是官好不好?
想想那天看到的白玉林,林贞娘不觉皱了皱眉。
十五那晚,真的没想到居然会看到白家的那小子。虽然陈氏说他们小的时候也是见过的,又感慨万分说怎么小时候那么乖巧一个孩子就长成这样浪荡公子一般呢?可林贞娘是怎么也想不起那白玉林小时候到底是什么怂样了。
还好那天白玉林最后跌得狠,也算是让她觉得解气了,要不然她还真想自己窜出去狠狠扇他两耳光——婚约也解除小半年了,还在外头混说坏她名声。这样混蛋,难怪他那什么表妹也和他解除婚约了——活该!
被柴花儿摇着身体,林贞娘缓过神,才醒起柴花儿还等着自己帮着出主意呢!
这又嚣张又强势的少女哪里还用她出主意呢?怎么瞧,都像是在眩耀——那笑,让人几乎错觉三个男人都已在她囊中,她想要哪个就能从兜里掏出哪个呢!
“要我说嘛,这三个男人一个有貌,最会哄女人,跟他在一起应该很开心;一个呢,有钱,若嫁了想来不会为钱财烦恼的;至于另一个,可是个官身,要说这官身可不是谁都能成了——只是,这安家家境可是不怎么好,一大家子住在大杂院里,又有租客,你看王七就知道那院子怎么乱了!还有安家许大娘可不是省油的灯,一进门就得给你下马威。眼盲的妹子,木讷的兄弟,这些也都得管……”
话说到这地步,林贞娘就皱眉了。她这是怎么了?明明是想着不给出什么主意,只要挨着个把三个男人夸个够就好了。可怎么居然越说越多,甚至还说起安容和的坏话了?她心里可没嫌过阿媛姐姐……
晃了下脑袋,林贞娘板着脸,不再说下去,“其实你自己早就有主意了,我说再多抵什么用呢?”
柴花儿闻言,就吃吃发笑,笑了好一会儿,才用手肘碰她,“我听说你其实在那‘知味轩’里也有干股的。和刘大哥也熟,不如你帮帮我啊!”
“帮你什么?”林贞娘愣了会儿,突然一拍手,“好,我帮你!”若是柴花儿缠住了刘原,也是件好事。有人追刘原的心情应该不错,说不定就不会那么恼她了。
打着小心思,林贞娘把正打算推出的苹果派做法细细教了柴花儿,打发她去知味轩教大师傅。至于大师傅从新手手里能学多少,她就不理会了。左右,也是另写了配方让柴花儿带过去的。
不过,柴花儿过去之前,她却是先讲好了的。这事儿,算是林贞娘帮她的忙。总不能追男人还得算上工吧?自然,这工钱是怎么也不能给了的。
柴花儿一口答应,还没等完全学会如何制作苹果派,已经急着往知味轩跑。虽是不知道进程如何,可每每见着柴花儿,总觉得那脸上总是洋溢着一抹春色。让林贞娘不由感叹,春天果然是来了……
自家妹子没在店里上工,柴云飞每次来吃饭总是要问。问得多了,林贞娘也懒得再帮忙找借口,直接就丢了一句:“柴大哥还是去问花儿吧!她的事她自己最清楚。”
想是柴云飞果真问了,说不准两兄妹还有了些争执。第二天柴云飞再来吃饭时,虽然脸上还带着笑,可眼神却显得很是阴沉。而卢磊,也是一张苦瓜脸,好似随时都会哭出来似的。
虽然好奇柴花儿是怎么说的,可林贞娘却不好问这些,只能把这好奇心埋在肚子里任它烂掉。
武小六在曹县的铺子已经装修好了,正月二十五的时候开的业。林贞娘特意跑过来在曹县住了两天,带着在定陶印好的宣传单,领着武小六两口子满大街贴。
在后世,这就是贴小广告啊!林贞娘心里发虚,不敢白天贴,专等天黑了才提着浆糊桶往街上走,自觉好似电视里的地下工作者了,可为了曹县的“好吃再来”生意能好些,她也豁出去了。
贴了几张,正好碰上从外头回来的王家老爹,挡下三人,一问,就乐了。大手一挥,直接把几人轰了回去。第二天,王老爹把那些宣传单一卷,没一个时辰人回来时,宣传单已经没了。
林贞娘还当王老爹把宣传单都丢了呢!等过后上街,才发现每条路上显眼的位置都已经贴了他们的宣传单。也不知道王老爹找的什么人,竟然这么快就把几百张宣传单都贴好了。
等到开业那天,虽然说不上人山人海,可少说出有几十人过来捧场。这些人,武小六是一个都不认识,纯是王老爹的亲戚、朋友,个个热情,看着极是热情。武小六当着面讷讷的说不出太多的话,过后,却对娘子加倍的好。
林贞娘瞧着,也觉得武小六为了这门亲事,特意从定陶搬到曹县这事,还真是英明。要是还在定陶,别说开不开铺子,谁会对他们这孤母寡男的这么好呢?虽然是姓武,可是武氏的半点便宜,武小六也没粘着呢!
有人来捧场,再加上宣传也很有力度,开业第一天生意还不错。买套餐加送肉菜;冒菜免费加肉两个方案最受欢迎,甚至不少人预定了二月二的猪头肉。
“二月二,龙抬头,啃猪头,好过年。”
在这之前,原来是没有二月二吃猪头的风俗。林贞娘特意大力宣传,也是为着之后的生意着想。中国人的讲究,什么节日吃什么食物,一丁点都不错的。这样子,每到特定日子,那一种食物就卖得格外好。
为了二月二这事,林贞娘可是年前就已经和刘家肉铺定好了猪头肉。这些日子刘家肉铺帮着冻起来的猪头,没有一百也有七、八十了。
这头帮忙忙得越欢,林贞娘就越是开心。抬头擦汗的工夫,眼角一瞥,却瞧见有熟人。
怔了片刻,她忙把手中的碗递给王彩英,笑着迎过去,“柴大哥,怎么到了曹县呢?”
柴云飞抬头看着匾额,笑道:“这还真和定陶的一模一样。贞娘,你还真是本事,还把生意都做到曹县来了。”
“托福托福,”林贞娘笑笑,也未多做解释,只是笑道:“柴大哥来曹县可是为了码头的事?您那才是大事业,我们这,小打小闹……”
看柴云飞只是笑,她就凑趣道:“柴大哥,您可得光照我们的生意,这码头上的伙计要吃饭,可不能少了我们‘好吃再来’。”
花花轿子人人抬,虽然柴云飞的事还没谈成,可是林贞娘既然开了口,他又怎么会拒绝。两人目光一对,都笑起来。
别管以后怎么样,可有了这样的口头协议,她以后要求柴云飞帮忙时,也好有话说了……
第一章 春来时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二章 突然闹起的绯闻
第二章 突然闹起的绯闻
“呀……”手里还没削好的芋头掉在菜筐里,林贞娘愤愤回头,连手里的土豆挠子都没有放下,直接指到刘原鼻子前。看到刘原吓了一跳,连退两步,她才心情好了些。
刘原连退两步,似乎是觉得自己有些气弱,挑起眉,大声道:“你搞什么鬼啊?!是看我不顺眼还是存心想找茬?!”
“那个,”林贞娘有些委屈,“明明是你自己要吓人的……”
“谁说这个了!我是说,那个什么花的,你什么意思?”
耶,这是来兴师问罪的。林贞娘扭过头,虽然心虚,却还是硬气地叫:“什么什么意思?我哪儿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我最近忙,没时间去知味轩教师傅做点心,所以特意派了柴花儿去帮忙,这有什么了——你这人也是的,人家去了好几天,你怎么连人家的名字都叫错?这,也是——做老板的?”
“呸,你见过哪个老板把伙计的名字都叫得那么熟了?”刘原啐了句,火气却是有些小了。
看看林贞娘,他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就道:“别和我说那些没用的,你赶紧的,把那个柴花儿叫回来,我那不需要她帮忙。”
“怎么会不需要呢?我听说这几天知味轩的生意不错,还多了好些男……”瞥见刘原眯起眼,林贞娘也不敢再往下混说了。
哼了声,睨着林贞娘,刘原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极力压下往外冒的怒火,平声问道:“贞娘,你到底在想什么?你说,待我一如知交好友,现在,就是你对知交好友的态度?”
要是刘原怒声喝骂,林贞娘还能耍赖,可是刘原这样用心平气和的表情,语重心长的语气说这个事,林贞娘还真招架不住了。
“你生气了啊?”看刘原不说话,林贞娘舔了舔嘴唇,才道:“你也别恼,其实这个事,我觉得你该高兴——我是说真的!你看,柴花儿生得好看,也有不少人喜欢她,可她偏偏中情于你……”
“你有完没完?”刘原气结,“你就算再荒唐,也要有个度吧!说自己也就算了,何必要败坏别的姑娘家的名声呢?”
“我败坏?”她哪儿有啊?充其量也不是想帮忙拉个媒……
林贞娘有些抱屈,很想辩解,可是到底还是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才低声嘀咕:“她都自己明说了,相中——你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
虽然她觉得这些真的没什么,可是现在这个社会,还真没哪个大姑娘大模大样地说什么喜欢哪个男人了。之前柴花儿和她说那些话时,是背着人。而她,要是把那些话传出去,让旁人宣扬开来,就是在害人了。
看林贞娘不说话了,刘原的表情才渐渐缓和下来,“你赶紧的,把那人叫回来。还有,以后也不要再让她去。贞娘,我是说真的,不是开玩笑。”
声音缓了缓,刘原才沉声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咳、咳……”林贞娘被呛得直咳嗽。
要不要这么文艺腔啊?
很想吐槽,可是看看刘原的表情,林贞娘还是把话咽回了肚里。
“你放心,我会和柴花儿说的——你就真没半点动心?啊,别瞪我,当我什么都没说……”那么热情的女子……
上下打量着刘原,林贞娘暗想从前刘原还要拉着李安去青楼呢?怎么这会儿美女当面诱惑都不动心了呢?
被她打量得脸色发青,刘原哼了声,拂肩而起,正待转身往前面铺子去,就听到林四的一声大叫:“东家,不、不好了……”
跑得气喘吁吁的,林四进了后院,看到刘原,先是一愣,就立刻转向林贞娘,“东家,那个潘家茶坊里头……”瞄了眼刘原,他似乎是不知道该不该说下去。
刘原常来铺子,铺子里上上下下都知道刘原和林贞娘的关系极好,平常有什么事也并没有避着刘原的意思。可偏偏今天,不知怎么的,林四居然只说半截话。
看到林四这样,刘原有些不快,也不说话,直接就转身往外走。
心知刘原误会了,林贞娘忙出声叫他,“喂,还真生气啦?小气鬼!”拉住刘原,林贞娘笑着催林四,“说得那么吓人,到底是怎么了?你直说就是,刘原也不是外人。”
林四眨巴眨巴眼,看看刘原,才小心翼翼地道:“东家,我刚去潘家茶坊发咱们那个二月二吃猪头的单子,正好听到茶坊里有个说书先生在说故事……他,他说的是安主簿的事!”
“咦?”林贞娘也是愣住,“这还有人说安容和的事?看你那模样,怕是说的坏话。”林贞娘想想,笑起来,“你且学学,我看看到底是哪个被安容和得罪的人居然这么聪明,还想出来让说书先生在茶坊里说故事了。”
虽然也知道这官员被说成书了,不是件好事,可林贞娘对安容和有信心,他就算再腹黑,也不会做什么太坏的事。这会儿林四说起,她只觉得好奇,没有半分担心。
林四瞄着林贞娘,说话开始吞吞吐吐的,“说是安主簿收受贿赂,买卖地皮什么的,不过,最那啥的,是说安主簿背后耍手段,坏人姻缘……”
“还坏人姻缘?怎么不说安容和无恶不作,是——小四,这说是哪家小娘子啊?”林贞娘皱眉问了一句。
这要说八卦,不论古今,最惹人眼球的还是桃色新闻。这个散布安容和谣言的人,真的很聪明,说别的,怎么也不及说绯闻招人。
林四见问,更显胆怯,没说话,他伸手指了指林贞娘。
“有话直说,指什么指啊?”觉得气氛有些微妙,在刘原也怔怔地看向她时,林贞娘终于意识到不对,“你不是想说绯闻的女主角是我吧?”
“什么绯闻?什么女主角?”小四问了一句,看林贞娘瞪他,忙道:“虽然没指名道姓,可是那个说书先生……”
没指名道姓,但人人都听得出来是她是吧?
林贞娘挑起眉,忍不住笑了笑。
从来都没成为过别人的焦点,居然在大宋还成名了……
她笑得突兀,刘原忍不住来抓她的手臂,“贞娘……”
“痛……”转眸看他,林贞娘有些恼,“你那什么表情啊?我没事……”
不就是被人说三道四了嘛,她之前也被那些长舌妇乱说了。
眯眼,林贞娘偏了偏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奇怪,怎么会突然有人说这个,还是把我和安大哥拉在一起……”被说书先生编成书说,可和被长舌妇背后嚼舌根不一样。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在幕后主使。
挑起眉,林贞娘解下围裙,直接往外走,“我去听听,到底说什么了。”
刘原急了,一把拉住林贞娘,“你疯了!这种时候,躲还来不及,你还往上凑!我去叫东伯,马上送我回家……”
“回什么家啊?我又没做错什么……”甩开刘原,林贞娘也来了脾气。
就算这是大宋朝,是人言可畏,一点流言就能逼死人,“**”被捅死人人叫好的年代,可她根本什么都没做,凭什么就为着有人在外面瞎传谣言,就得回避啊!
“刘原,你给我起来!别说我不是潘金莲,就算我是,也不带他们这样……”
“潘老板的闺女怎么了?”
被林四的插嘴,泄了底气,林贞娘后知后觉地想起潘家茶坊老板的小女儿闺名可不就是叫金莲,只不过那是才三、四岁,还要抱在怀里的小丫头。
抹了抹发鬓,林贞娘缓了缓,才平声道:“刘原,你信那些人说的吗?”虽然还没听,可是想也知道到底是什么了。
被林贞娘盯住,刘原又气又笑,“你问我这个做什么?白家为什么退亲,又是怎么退的亲,我不知道吗?更何况,安大哥是什么人,你又是什么人,我最清楚,又怎么会相信别人的呢!?”
是没有任何关系吧?
想起之前在永丰楼,安容和那无声无息的一脚,刘原有些怔忡,但立刻就摇头。
“呀,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捣鬼了。上次在永丰楼……”有些迟疑,不知为什么,刘原突然不想说出安容和绊白玉林的事。
“白玉林?!”林贞娘也想到了可能有的幕后黑手。
听说那白玉林在永丰楼受伤后,一直在家修养,到现在也没迈出大门一步。按说,不过是跌下楼梯,没伤到筋骨,只擦伤了脸,手臂有些青肿,也不碍什么事的。
“不是说永丰楼的那两个伙计都上工了吗?”
定陶地方不大,什么风吹草动,很快就满城皆知。可那天在永丰楼的事传得并不多,就是有人说也不过是说白玉林在酒楼里打了两个伙计,自己也喝多了跌下楼。根本就没哪个提安容和,在雅室里一直未露面的林贞娘自然更是没有人提了。可是现在,却突然间爆发出来。明显是有人在捣鬼。但,白玉林那个自恃是才子的家伙,怎么可能突然变聪明,居然使出这样的花招呢?难道……
“武家!”
同时说出那两个字,林贞娘和刘原目光相对,面色都凝重起来。
第二章 突然闹起的绯闻
第一卷 春色渐至 第三章 快刀斩断麻
第三章 快刀斩断麻
迈进潘家茶坊,林贞娘偏了头瞥了眼小心翼翼,仿佛是护佑在她身边的刘原,忍不住勾了勾嘴角。
虽然心里觉得刘原有些大题小作了,可这份情谊她却是打从心里感激的。
她和刘原一起想到这件事可能还有武家掺在其中,不敢再掉以轻心。所以立刻打发了林四去衙门里找安容和。怕林四说不清楚,林贞娘还特意手书了一封书信,简单地把事情经过、她和刘原的猜测都写得一清二楚。
这件事,虽然对她的名声有损,可对安容和的影响却更大。官声受损,影响仕途,对于一心成就一番功业的安容和来说,比死还难过吧?虽然不知道安容和会怎样应对,但早些知道,总比这消息传遍定陶大街小巷来得好。
不知是不是她心里有所思的缘故,一进潘家茶坊,她就觉得茶坊里的人都在看她,甚至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的。
挑起眉,林贞娘不露半分怯,直接招呼茶博士,“小七,煮一壶好茶来。”
潘家茶坊不像清茗居那么讲究,喝茶都是煮好了送上来,客人自己倒的,什么茶艺什么的,是半分都欣赏不着。
这叫小七的茶博士,平时林贞娘过来送外卖,早就熟识,说话很是随意。
“林老板,”压低了声音,小七凑过来,赔笑道:“咱们茶坊人杂,您在这儿怕是不得清静,要不,一会儿我给您送过去一壶……”
“哟,”林贞娘歪着脖子,发笑,“好奇怪了,我还没见过往外撵客人的地方呢!你们老板赚得太多了,不想赚钱了?”
目光四下扫视,没看到说书的,不过最中间平时都是给说书先生留着的桌子上,还摆着茶盏,想是还没走。
“再不然,就是他不想赚我的钱?”林贞娘笑着,拍手道:“这可好!要是他不想赚我的钱了,那我也省省,直接潘老板请客好了——他不会介意的哦!”
小七苦笑着,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茬了。他不过是觉得林贞娘这会儿呆在这儿不好,才起念过来说这话。可不想林贞娘没有会意,反倒还说出这样的话。
“咳,林老板,您不是回去吧!和您说,今个儿真是……”
“今个儿说书先生说的好故事是吧?”林贞娘笑着眯眼,“我还真想听听这先生说得好不好!你们潘老板最有水平了,说得不好的人,他可不会请……”
得,这话说到这份上,他可还真没法说了。
听明白了林贞娘就是特意为着那说书先生的事来的,小七也不再劝了,把帕子一甩,他低了低头,笑道:“林老板,您稍候,我这就伺候二位。”
刘原笑着瞥了眼林贞娘,压低声音,“你信不信,一会儿老潘就得过来……”
做了老板,刘原说话也变得不一样了。
林贞娘瞥他一眼,还待说话,就瞥见自茶铺后面有人撩帘走出来。
这潘家茶坊的构架和她的铺子差不多,也是后面有个独立的院子。平常老板一家就住在后头。
虽然瞧见潘老板急匆匆地赶过来了,可是林贞娘却刻意把头扭向一边,“奇怪了,今个儿都没人点唱?我记得那回有个叫春秀的姐姐唱得极好听,是欧阳大学士的新篇,什么‘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今年花胜去年红。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那个我听着……”
“哟,潘老板——瞧我,这说得兴起,居然没瞧见您过来。”
矮胖的潘老板满脸堆笑,肚里却不知是不是在暗骂连声了,“也是我扫兴,赶在林老板和刘老板谈得正兴起的时候过来说话——该打该打……”
“是我们不好,说得太兴起了……”
瞥见林贞娘嘴角微翘,明显是要忍不住发笑了,刘原忙笑着接过话头,出头和潘老板大谈特谈。不过谈得再多,却硬是不接潘老板几次要提的话茬,急得潘老板额上直冒汗。
“呀,那就是今天来的说书先生吧!”林贞娘拍了拍手,看着那慢悠悠晃到桌边的中年男人,脸上虽在笑,心里却在偷骂。
这个说书先生,一看就是个落魄文人,不只落魄,还邋遢。那一袭襦衫,好像一个月没洗了似的,山羊胡微翘,怎么看都泛着油光。不会,刚才林四送过来的红烧肉盖浇饭就是这家伙要的吧?
“林老板,”
眼见那说书先生往桌前一坐,喝了两口茶润过嗓子,一拍桌子,就要开讲。潘老板真是有些急了。
“这先生说得不好听,不大适合你这样的小娘子听,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怎么会不好听呢?若不是好听,怎么会这么多人听?”林贞娘一乐,坐着纹丝不动,“潘老板,您也坐啊,这都快开讲了。”
“诸位,咱们之前讲到这某县某地有这么位姓安的小吏行那不轨之事,暗中使尽手段,坏了一举子的姻缘,让那举子退了亲事。”
潘老板急得不行,可那说书先生可不知自己说的正主已经在场了,仍是继续说着:“本来这举子也百般心痛,替自己的未婚妻可惜,却不想那女子根本就不值得可怜,她竟是早就与那安姓小吏有了牵扯不清的关系。话说,那日……”
撑着腮,林贞娘听那说书先生开讲,竟是说到了戚姬寺那段。什么仗着奸夫之势,欺压之前的准婆婆云云……
这事儿,除了当天在戚姬寺的人知道外,可没什么人知道吧?
还有那个,她开个铺子怎么就叫不守妇道了?敢情,大宋朝廷都还没规定女人必须足不出户守在家里,这就给她乱定罪名了。
潘老板偷眼看着林贞娘,心里虽然发急,却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说书先生可是没提名道姓,他要是说什么,反倒显得明知道说书先生在说林贞娘还答应让人在这儿说书了。虽然算不上多大交情,可就是一片做生意的,他这事儿做得不地道,要是传出去,一准被人垢病。
“这说得真好听……”林贞娘仰头,笑着,好像什么都没听出来似的。
刘原在旁偷睨了林贞娘一眼,轻咳一声,笑道:“潘老板,这说书先生真是你请来的?”
目光一闪,潘老板嘿嘿笑了两声,却没说话。
刘原一笑,竟显得极是成熟,“潘老板,您也是聪明人。聪明人说话不用说得那么白的——您这事,可是做得不妥。先不说街坊邻居的交情,就是您为了自己,也万不该这么做啊!”
见潘老板装傻,刘原索性直白地道:“你说,若是这说书先生说的另一个人知道,会像咱们似的,和你这么客气吗?”
咽了咽口水,潘老板只觉得舌尖发苦,“刘兄弟,我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说我这茶坊人虽不多,可每天也赚得到生活费。我也不想搞那么多花样,可是……”
压低了声音,他瑟声道:“我们这片的铺子,都是武家的……”
听到“武家”二字,林贞娘和刘原目光一对,心里隐约都知道了是怎么回事。
这事,看来真的有武家搅在里头。
林贞娘胸口发闷,直觉大声嚷嚷。好好的,又把她拖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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