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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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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嬷嬷含笑道:“都去吧!”
  于是,楚玉凝带着田妈妈、白露、青禾,一大群人浩浩荡荡望二门而去。
  “不知薛姑姑和薛姐姐光临,有失远迎,还请见谅。”楚玉凝老远见到人,疾行几步到的跟前,对薛云岫和薛永怡敛衽行礼。
  “妹妹客气了。”薛永怡屈膝回了一礼,从海棠手中拿出一个楠木盒子,交给楚玉凝,“里面是我这两日搜罗的一些小玩意儿,待安哥儿大了些,给他玩儿。”
  “姐姐有心了。”楚玉凝双手接过楠木盒子,领着二人往内院去。
  花厅里,柳嬷嬷已吩咐丹桂、白兰等丫头备好了桌椅瓜果和热茶,白兰堪堪给二人奉上茶,那传话的丫头再次匆匆进得院子里来,直接跑到楚玉凝跟前,气喘吁吁道:“禀姑娘,宁王妃带着宁王世子登门,说是庆贺小公子洗三之喜。”
  宁王妃?
  楚玉凝听了不由皱眉,自母亲和离后,宁王妃与母亲便没了往来,怎么如今反倒走动起来了。
  然而,很快便相同原有。
  许是因着永安王的缘故。
  来者是客,何况是身份最贵的亲王妃,且于她们母女还有恩,楚玉凝无论如何都不能将人拒之门外,忙向薛云岫与薛永怡致歉,带着丫头迎了出去。
  薛永怡略一思忖,对柳嬷嬷道:“宁王妃身份尊贵,今儿亲自登门恭贺小公子洗三之礼,只怕后续还有许多贵客登门。”
  柳嬷嬷一想,确有此可能。
  忙请严娘子将此事告知王大管事,如意楼隔得太远,将席面送来不太可能,唯有请厨子过来,将就近的酒楼包下来,准备席面。
  严娘子一想确是此道理,忙不迭寻到王大管事,将此事告知于他。
  王大管事点点头,亲自骑马赶往如意酒楼办妥此事。
  楚玉凝在二门处遇见宁王妃,后者在楚玉凝敛衽行礼时,热络地拉着她的手,将她扶起:“好孩子,这府里都亏有你帮衬。”
  楚玉凝腼腆一笑,“王妃过誉了,府里下人俱忠心耿耿,玉凝其实不曾做些什么。”
  宁王妃含笑点点头,“王爷做事最是细致,想必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
  楚玉凝抿抿唇,没接话,只恭顺有礼道:“王妃请。”
  “玉凝妹妹。”朱沅宵有些不高兴地越过宁王妃,站到楚玉凝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过了一个年,他个子又往上蹿了老高,楚玉凝现下比他矮了整整一个头。
  “见过世子。”楚玉凝垂首向朱沅宵行礼。
  “嗨!何必如此客气!”朱沅宵连忙去扶她的胳膊,被楚玉凝不着痕迹地避开。
  朱沅宵也不在意,从小厮手中接过一个金丝沉香木做成的礼盒,看着就颇具分量,“母妃备了些礼品,都是给小孩子把玩的东西。”说着,示意楚玉凝身后的丫头来接。
  白露上前,将礼盒接过,入手颇有些沉,险些没抱住。
  “多谢王妃,多谢世子。”楚玉凝再次对二人行礼。
  宁王妃笑吟吟道:“凝丫头越发客气了。”
  楚玉凝再次腼腆地笑了笑。
  一行人往内宅走去,宁王妃由楚玉凝伴着去内室探望苏氏,没过一会儿,又有丫头来报,太子妃登门道贺。
  这下不仅楚玉凝惊讶不已,便是宁王妃也面露讶色。
  但是很快,脸上便是一副了然之色。
  宁王妃今日之所以亲自登门拜访,自是看在永安王的份上。
  永安王是皇上心腹,宁王亦然,二人自要打好关系。
  而太子是国之储君,行事自然要向今上靠拢。
  “太子妃身份尊贵,凝丫头,你且随我出去迎迎。”宁王妃从座上起身,亲热地拉着楚玉凝的手道。
  楚玉凝顺从地站起来,对宁王妃感激笑道:“多谢王妃。”
  宁王妃和善地看着她道:“太子妃出身武将世家,性子爽脆利落,很好相处,凝丫头莫怕。”
  (未完待续。)

  ☆、第106章 身亡

  楚玉凝对着宁王妃腼腆一笑:“多谢王妃。”
  一行人遂往外走。
  太子妃果如宁王妃所言,开朗爱笑,是个爽脆利落的性子。
  众人依次见过礼后,太子妃也命随行的宫女奉上一份大礼,然后去往内宅看了眼苏氏,不久便先行离去了。
  太子妃毕竟身份最贵,能亲自道贺,已是莫大的荣光。
  这之后,前来恭贺的夫人越来越多,幸好王大管事早有准备,才将午膳和安哥儿的洗三礼妥善度过。
  苏氏才生产过的身子,不得不靠着个大引枕,强撑着应付一堆先前或打过交道或没打过交道的官家夫人、侯门贵妇,待宾客尽欢、相携离去时,她整个人累地险些瘫倒在床上。
  即便如此,她此刻却无比地清醒与焦虑。
  忠义伯府没有遣老妈子前来道贺,穆老太太本人不会亲自前来苏宅,她可以理解,毕竟她不是亲生的,然而忠义伯也没有作下任何安排,太不合常理。
  如此只有一个原因,只怕忠义伯出了什么事,忠义伯顾不上她,这才对于她生产之事,没有只言片语。
  楚玉凝等人并未将苏宸娘身败名裂与苏氏商船遭遇海盗的事告知苏氏,故而苏氏才生出这种担忧。
  至于第二层,便是历经今日这一遭后,她算是实打实被人贴上“准永安王妃”的标签,除非永安王亲自请旨废除二人之间的婚约,否则她这一生怕是躲不过永安王此人了。
  明明,十几年加起来,只与这人见过三次。
  他的执念究竟是如何产生的呢?
  苏氏至今脑海里还十分清晰地记得二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他浑身浴血,像个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鬼,踉踉跄跄地走到她跟前,用那双嗜血的双眸定定地看着她,然后轰然瘫倒在地。
  那时她吓得拔腿就跑。
  跑出去老远,才敢回头看,见身后无人追上来,只草地上躺着个生死不明的躯体。
  犹疑半晌,她到底唤来柳嬷嬷,将那人从母亲坟前给抬了回来。
  明明附近的游医断定他重伤不治,偏偏他就这么醒了,而且在醒来后第三日,浑身伤口尚未痊愈的情况下,无声无息地离开了。
  苏氏自此便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更不曾想过会与此人有任何交集,她甚至立刻就忘了他的模样。
  直到几年后,她定亲之后。
  一日,毫无预兆地,他一身黑衣,出现在她的闺房。
  她吓地立时便要尖叫,被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嘴。
  那时的她仅仅只到他的下颔,与身高体壮的他两相对比,她觉得自己像个瘦弱的小鸡仔,似乎被他掐着喉咙,轻轻一拧脖子,就能一命呜呼。
  然而他并没有,而是将她掰转过身,凝望着她的双眼,定定地问道:“你可愿意嫁我?”
  天啊!这是哪里来的登徒子!
  那时,苏氏以为自己遇见了传说中的采花大盗,立时吓得花容失色,直到他摘下脸上的面巾。
  面前的男人面容硬朗,饱含沧桑,她其实并不记得自己在何处见过,只是一双眼睛,似乎略略有些熟悉。
  而他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她,也不说话,让她凝眉细瞧了许久,才作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如何?”他启唇,简短问道。
  苏氏这才回过神,仔细寻思了一回,才反应过来他问过自己什么问题。
  随即想也不想,便剧烈地摇着头。
  首次相见,她以为他是附近坟地里爬出来的小鬼,要夺她的命哩!
  今日算是第二次,他又是这么一副强盗行径,这样的人如何能嫁!
  若让爹爹知晓,一向知书达理的长女,竟跟这种人有丝毫牵连,不知会露出如何失望的神情。
  会不会一气之下,又让她去母亲墓前守陵半年?
  那次她之所以被罚去守陵,不过是她当着父亲的面,与三妹争吵,还险些抓花了三妹的脸,父亲才以替母亲守陵的名义,罚她去山野草庐待了六个月,以这种方式,磨练她的性子,让她知晓何为贞静贤淑,何为忠义伯府嫡长女的风范。
  在草庐的那段时日,她悉心听取柳嬷嬷教导,此后,果然未曾再让父亲失望过。
  行事进退有度,对待弟弟妹妹宽容大度,待人接物,更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父亲也对她很满意。
  她的及笄礼,父亲请了金陵城中最尊贵的妇人担当全福人,为她定制了华丽的衣裳和首饰,让她闪耀亮相于人前,赢来赞誉无数。
  历来有“丧妇长女”不娶一说,父亲费尽心思,不过是为了为了博得一个美名,以后议亲,被受母亲早亡的影响。
  而后,父亲替她择了个如意佳婿。
  两榜进士,清正断然,气质卓绝,文质彬彬的读书人,前途不可限量。
  与面前的土匪截然不同。
  没有哪个闺中待嫁的少女,梦中的夫婿是这种模样的。
  见苏氏拒绝地干脆,那人也不勉强,只硬声硬气道:“我会一辈子对你好,你再想想。”
  苏氏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若非两只胳膊被他一手握住,双腿也被他制住动弹不得,她早就激烈地挣扎起来了。
  那人见状,也不再勉强她。
  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转身跳上桌子,跨过窗台,攀上院子里的一棵树低矮的树杈,眨眼间便消失不见。
  苏氏甚至来不及尖叫出声。
  她呆愣愣地站在当地,过了一会儿才回过神。
  若非窗户是开着的,许会以为自己生出了幻觉。
  这么多年过去,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再见他,更不曾料到,兜兜转转一圈回来,到底,还是他的执念,强过了自己的意愿。。。。。。
  “去将娘姑娘唤来。”苏氏疲惫地阖上双眼,对服侍在侧的丹桂道。
  丹桂点点头。
  不一会儿,楚玉凝来到内院,轻轻唤苏氏:“母亲,您寻我何事?”
  苏氏睁眼看着她,“这两日可收到金陵的来信亦或消息。”
  楚玉凝迟疑了一瞬,点点头,换上一副凝重的表情,“母亲,外祖父府上出了些事。”
  苏氏挣扎着想要起身,被楚玉凝按着肩膀制止了。
  “您操劳了整日,且先歇着。”说着,命丹桂和白兰退了出去。
  房中只余母女二人,楚玉凝看着苏氏道:“老天有眼,苏宸娘终于得到她应有的报应!今日,儿收到消息,苏宸娘恶人自有天天收,于昨儿晚上,在忠义伯府里,暴毙身亡了。”
  (未完待续。)

  ☆、第107章 铺子

  苏氏一脸震惊地看着楚玉凝,“早先不是说关在庵堂,如何就死了?”
  楚玉凝冷笑一声,无所谓地撇了撇嘴:“做多了腌臜事,被人捅穿,颜面尽失,被外祖父强逼着‘自尽而亡’了呗。”
  苏氏怔怔地看着楚玉凝,嘴张了张,却不知说什么好。
  自知晓是苏宸娘害她被盗匪劫走****,她就恨不能剥她皮食她肉,然而父亲只是将人送进庵堂,她作为子女,自不好要求父亲将苏宸娘处死。
  现下乍闻苏宸娘死讯,苏氏心中并没太大的悲或喜,虽不知各种缘由,但想必是她自个儿自作自受。
  可不正如玉凝所言,这一切都是“恶人自有天收!”
  苏氏甚至不会出言责怪自己的女儿出言恶毒,因为她心中也是这般想。
  “人死如灯灭。死了也便死了吧。”最终,苏氏只是淡淡地道。
  楚玉凝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有些不甘心的,因为苏宸娘死地太容易了。
  与干脆的死相比,她更希望苏宸娘能够生不如死地活在这世间,受尽折磨和苦难,这样,她加诸在母亲生上的一切,才能得以偿还。
  二人静默了一瞬,苏氏迟疑地出声问道:“你外公府上可还生出其余事?”
  若父亲仅仅因为苏宸娘之死,便对她这个长女不闻不问,那么无疑,父亲对她心生怨怼,觉得苏宸娘的死与她脱不了干系,若果真如此,苏氏觉得,自己亦会觉得寒心。
  楚玉凝抿了抿唇,神情略有些复杂地点了点头。
  “外祖父出海行商的商船遭遇海盗,除人员以外,所有货物被洗劫一空!”
  苏氏讶异地张大了嘴。
  楚玉凝急忙补充道:“您生产那日,永安王府上的人送了八箱货物到府上,便是那船上的。”
  苏氏嘴张地更大了。
  “是他派人劫的?”
  楚玉凝没有摇头,亦没有点头。
  因为何伯并未承认。
  但,八‘九不离十,定是永安王与宁王狼狈为奸,瓜分了那一大船货物,对外宣称,其被海盗偷走。
  或许真的有“海盗”存在,至于是谁假扮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真是个强盗!”苏氏恨恨道。
  楚玉凝觑着苏氏神色,小心翼翼道:“那人说物归原主,想必这些东西,日后便是咱们的了。儿与王大管事商议着,开个专卖奇珍异宝的铺子,将这些东西卖掉。”
  这。。。。。。
  此事若是传到父亲那里,父亲岂不要气个仰倒?
  苏氏面露顾虑之色。
  “娘。”楚玉凝见状,急忙道:“外祖父在进京途中,遭遇劫匪,现下在府中修养。”
  “这。。。。。。”
  苏氏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无端端怎么会遭遇劫匪。。。。。。
  苏氏面露怔忪之色。
  楚玉凝轻叹了一声,道:“儿已与王大管事商议过此事,咱们估摸着,此事许是宁王或是那位的手笔,意欲使外祖父明白,这船货物是追不回来了,请他好自为之。至于各中因由,儿不太明白。”
  苏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非常奇怪的是,她似乎一眼就能看穿永安王此举的意图。
  就像他命人将楚阔的腿摔折一样。
  他觉得楚阔对自己有亏欠,便以这种方式对自己进行惩罚。
  而忠义伯,毕竟是她的父亲,永安王不能对他如何,便让他损失一商船货物作为对他楚惩戒和对她的补偿?
  这个人啊!
  行事作风,完全是一个活生生的土匪!
  此事自不好对楚玉凝言说。
  苏氏垂眸细思一阵,淡淡道:“那便按你们商议的办,开个铺子,将这些货物,拿出去卖了吧。”
  楚玉凝面露诧异地看着苏氏。
  她原以为苏氏会斥责他们胡闹,吩咐他们将东西原本不动送还金陵呢。
  苏氏见她两只眼睛瞪地溜圆,像只小猫般,说不出地讨喜可爱,不由“扑哧”一笑,“今日安哥儿洗三礼,各府夫人都上门,送了礼,日后少不得与她们交际,免得别人说我们失礼于人。各府往来开销甚大,咱们自要想法子开源。”
  楚玉凝在心中思索着母亲一番话。
  不由微微拧起眉尖。
  母亲这是在潜移默化中,逐渐接受自己“准永安王妃”的身份么?
  那个男人真的会是母亲的良配么?
  “母亲所言甚是。”楚玉凝满腹心事地应道。
  见苏氏面露疲惫之色,忙叮嘱她阖眼睡下。
  一旁安哥儿也在呼呼大睡。
  苏氏转头看着安哥儿,脸上露出母亲所特有的温柔笑意,但很快那笑意便消散在嘴角,紧接着眸中划过一丝黯然与彻骨的隐痛。
  “娘睡一会儿,凝丫头,你也去歇着。”苏氏声音略有些低哑地道。
  楚玉凝利落地弯腰脱了靴子,从床围爬到内侧,在床尾拿了床被子,在安哥儿身旁,小心翼翼躺下。
  “娘,儿陪您和安哥儿一块儿睡!”说着,对苏氏展颜一笑,弯着细长的柳眉,阖上的双眼。
  苏氏看着女儿纯粹干净,似能消融冬雪的笑颜,不由哑然失笑,将满心的伤痛掩下,安然闭上双眼。
  第二日,苏氏醒来,楚玉凝已不见踪影,安哥儿被奶娘抱着喂了两次奶,现下还在呼呼大睡着。
  苏氏仔细凝视着安哥儿的睡颜,当他从自己体内出现,嚎响第一声嘹亮的啼哭时,苏氏便知晓,这个孩子,她这一生算是割舍不下了。
  虽然他的来历是那般不堪,但那又如何?
  那个男人已经从这世界上消失,从今以后,他便独属于她一个人。
  他承袭了自己的姓氏,他体内传承的亦只是她一个人的血脉!
  苏氏看着和长女幼时几乎一模一样的睡眼,心中再次变得坚定,她要将这个孩子抚养成人,愿他一世平安无忧。
  “姑娘去了何处?”苏氏问在屋子里守着的丹桂。
  “回夫人,姑娘随王大管事与兰小哥儿一道,查看铺子去了。”
  哦?这便有了合适的铺子了?
  苏氏不由讶异。
  午膳后,楚玉凝一行便回来了。
  那个铺子位于京城最繁荣昌盛的东市,与奇珍坊并排,在玲珑阁斜对面四五家的位置。
  早先也是卖些奇特少见的工艺品,据闻是由于主人需要出远门,无暇顾及生意,这才将店出售,还特地表明,掌柜和伙计需得安排活计,不可使其没有着落。
  尽管想挑些纰漏,然王大管事一行,将下面的扑面,二楼的雅间,巡视过遍,又将掌柜和伙计叫道跟前问话,愣是没找到一丝错处。
  楚玉凝甚至怀疑,这个店铺是不是永安王暗中布置好的。
  然,掌柜的矢口否认,只道自己先前的主子是个外地行商,原本打算在京城落脚,故雇佣了他们这些本地人,后又因故要返回家乡,这才不得已将这铺子卖掉。(未完待续。)

  ☆、第108章 请辞

  王大管事又问了租赁价格,合情合理,甚至连还价的必要也无。
  最终,楚玉凝在这家铺子主人早已拟好的租赁书上签字画押,交由官府备案,算是将这间铺子正式租赁下来了。
  他们甚至打消了修缮一番重新开业的想法,因为铺子里卖的东西便是一些新奇少见的之物,虽算不上贵重,但胜在新鲜,故而每日登门的顾客不算少。
  且这铺子取了一个十分贴切名字,叫“珍稀馆”。
  回府之后,王大管事看着兰舟,笑呵呵道:“真不知你如何知晓这么一处店铺需转让,若有一丝消息传出去,只怕早被人捷足先登,无论如何也轮不到我们了。”
  兰舟抿唇笑了笑,“这家店铺的老板在如意酒楼宴请宾客时,不小心说漏了嘴,恰被我听到。再则,东市已有奇珍官与玲珑阁,其他的卖类似东西的铺子,则需奇巧取胜。恰好,我们占了这俩字儿。”
  一番话说得王大管事哈哈大笑。
  几人在库房里清点了一番货物,按照外面的行情定了价,在第二日天蒙蒙亮,先行运了两座照身大镜,一圆大琉璃灯和缎面珍宝若干到铺子里。
  因着刚接手铺子,王大管事便留在铺子里打点。
  两座照身大镜成功吸引了进店所有客人的目光,但由于标价太高,多数人不过是看看而已。
  即便如此,小厮依旧面含微笑,殷勤地端茶送水,遇到重要客人,管事会亲自招待,态度不卑不亢恰当好处,算盘珠子更是拨地叮当响,显然极为娴熟。
  一日下来,除却铺子里原有的珍奇小玩意儿卖出去了约莫两百两,新放入铺子里的新奇缎面卖了两匹,大琉璃灯竟也被人以八百两的价格买了去,还有两串珊瑚珠,一些钻石首饰等。
  总计收入约莫有一千五百多两。
  收益还算不错。
  第二日,楚玉凝带着白露、青禾,一心扑在了库房里,挑缎子和首饰。
  她想着开春,百花在争艳,各府少不得会打着办赏花宴的名义,替府里适龄的哥儿姐儿相看,或者组织出外踏青,举办诗会等等。
  无论是后宅贵妇亦或待嫁少女,俱少不了新奇少见的衣裳首饰妆点。
  她凭借着前世多了几年的生活阅历,将首饰自行搭配成套出售,这样比零散售卖,收益会高许多,且显得高端有格调。
  又见这些缎子,用料与大懿的丝绸、棉麻不尽相同,若能裁成衣裳出售,想必售价颇丰。
  楚玉凝想着前世流行于世的那些衣裳款式,心中不由有些蠢蠢欲动。
  若自己能将这些衣裳图纸画出,请个心灵手巧的绣娘将衣裳做出来,到时拿到铺子里去卖,约莫比专门卖缎子,收益会强些。
  收拾了十套首饰头面出来,楚玉凝将其用精巧的楠木盒子装了,交代王大管事,并一盏琉璃灯,送到珍稀馆里。
  一日下来,那十套首饰竟卖了三套,王大管事笑意连连,“姑娘果真心灵手巧,这些首饰颇受夫人小姐们喜欢。”
  楚玉凝点点头,“待得天气渐暖,采买首饰的夫人和待嫁姑娘许会更多。”
  王大管事诧异看向楚玉凝,“姑娘何以见得?”
  “往年这个时候在扬州总被母亲带出去参加各府的赏花宴或是踏青行,每次都得收拾套衣裳头面出来。”楚玉凝笑吟吟道。
  王大管事默。
  真不知姑娘这脑子是怎么想的,小小年纪,便如此有经商头脑。
  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都未想到。
  不仅如此,第二日,楚玉凝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写写画画,除却更衣用膳,足足在书房待了近五个时辰,画出了五套衣裳。
  她命白露买了颜料,仔细涂上色,待其晾干,兴致勃勃拿去给苏氏看。
  “娘亲,您看玉凝画的衣裳好不好看?”
  苏氏以为她喜欢上绘画,及至见了画,一脸震惊地看着楚玉凝,“这。。。这是你画出来的?”
  楚玉凝笑眯眯地点头。“色是白露、青禾帮儿上的。”
  苏氏不由赞道:“这两丫头下笔轻重均匀,颜色搭配也极好。”
  “娘亲,你说请绣娘把它们绣出来,做成衣裳,穿在身上,是不是很好看?”楚玉凝兴味盎然看着苏氏道。
  “这。。。。。。”苏氏看着楚玉凝,轻轻地拿指尖点了点她额头,“真不知你这小脑瓜子里成日都在想些什么。”
  作为一个按照大家闺秀标准培养长大的闺阁淑女,内宅贵妇,苏氏自有一套高于常人的审美。
  楚玉凝画中的衣裳,与时下女子所穿衣裳款式略有不同,但不会显得过于怪异,反倒更能突显女性的柔美身段。
  更为重要的是,她的配色和图案,极为新奇独特,将常人想象不到的花、草、鸟组合在一起,配色也极具独特风格,若真能做成成衣,哪一件拿出去,都能令人眼前一亮。
  哪个姑娘若是将这衣裳穿在身上,必能独领风骚,艳压群芳。
  “玉凝想将它们做成衣裳?”苏氏拿着画纸问。
  楚玉凝点点头,眼角眉梢俱是笑意。
  “那咱便请绣娘做吧!”苏氏看着她笑容温柔道,“请绣娘的事,我且与柳嬷嬷商议。”
  “嗯!谢娘亲!”楚玉凝咧嘴笑道,没想到事情这么顺利。
  她觉得自生产后,母亲明显与以前不一样了,行事干练、果断,想做什么便即刻去做,她好喜欢这样的娘亲!
  苏氏也看着她笑,“快去吃些东西,早些歇着,听说你把自己在书房里关了一整日。”
  楚玉凝朝苏氏一笑,见时日不早,便笑着退下了。
  用完膳后,正准备洗漱歇下,白露禀告,文娘子求见。
  楚玉凝忙将人请进来。
  文娘子矮身行了一礼,楚玉凝忙屈膝还了一礼。
  “在府中叨扰日久,承蒙姑娘与夫人照顾,妾身感激不尽。眼见着开春,妾身也该启程,去别处走走瞧瞧了。”
  “您孤身一人,要前往何处?在府中住着不好么?”楚玉凝忍不住出声挽留道。
  “妾身身为医者,自该以行医济世为己任。”
  “夫人您胸怀天下、济世为怀,令玉凝极为感动,不若咱们在西大街上开个医馆,由您坐堂义诊,您看如何?”(未完待续。)

  ☆、第109章 开馆

  “姑娘,你的好意我心领了,然而开医馆花费甚大。。。。。。”
  “夫人,您且安心在府中待着,明日我与母亲商议此事,晚些再给您答复如何?若能将此事办成,也算为京城贫苦百姓做了些好事,再则,您也免了颠沛流离之苦。”
  楚玉凝一番话令文娘子无从反驳。
  原本来苏宅照顾苏氏母女,不过是受王爷所托,以报王爷救命之恩。
  转眼间,在苏宅住了近半年光景,她已习惯了府中安宁的生活,再次风餐露宿,四处流浪,是需要鼓起极大的勇气的。
  若是真能有个医馆让她坐诊,使她不至于荒废这一身医术,将之用来诊治有需要的人,又有一个安身立命之所,她这一生,便别无所求了。
  楚玉凝的提议,于文娘子所言,无异于一个巨大的诱惑。
  因此,她点点头,算是应下了。
  第二日,楚玉凝待苏氏醒了,便将打算开医馆之事,向苏氏说了。
  苏氏听完,看着楚玉凝颇有感慨地道:“若非文娘子与薛姑娘,我生产那日只怕不会那么顺利,娘亲和安哥儿一条命,说是文娘子和薛姑娘救回来的也不为过。文娘子既然心系苍生,咱们自该鼎力支持。”
  “至于花费。。。。。。”苏氏顿了顿,她自生产以后,就不太管府里的事,由着楚玉凝跟着王大管事他们折腾,但想必那一船货物价值不菲,若全部出手,总能卖个几万两银子,开个规模不甚大的医馆,应当能支撑地住。
  “这个娘亲无需担心。”事实上,楚玉凝自打算开铺子以后,就想过后续经营问题,只需要时间慢慢去实施。
  “儿还有一个想法。康安侯府的薛姑姑与薛姑娘,若她二人有意,儿想邀薛姐姐一起。”
  “此事毕竟吃力不讨好。薛姑姑与薛姑娘虽是心善之人,且也时常去北城义诊,但女人家到底不好抛头露面,你且一提,便是她们不应,也不可过多劝解。”
  楚玉凝点点头,“儿明白。”
  从苏氏房间里出来后,楚玉凝便亲自前去文娘子的住处,将苏氏支持开医馆一事告知文娘子,并和文娘子约好,第二日一同去寻合适的铺子。
  文娘子没想到苏氏母女俱是这般干脆果断之人,对楚玉凝不住道谢。
  “是我该谢谢夫人才是。”楚玉凝对文娘子温婉一笑。
  下午,楚玉凝禀过苏氏,带着白露、青禾出门,去往康安侯府拜访薛永怡。
  没成想,薛永怡竟然不在。
  楚玉凝只好打道回府。
  第二日,一大早,薛永怡便亲自来到苏宅。
  楚玉凝颇有些不好意思,劳薛永怡亲自跑这一趟。
  便将打算开医馆的事告知薛永怡。
  薛永怡闻言,抿了抿唇,颇有些扭捏地道:“姐姐自见识过文夫人的医术后便极为景仰,心中一直存着寻个合适的时机拜文夫人为师的想法。”
  楚玉凝听了,眼眸立时一亮。
  “文夫人的亡女与姐姐同龄,若能收姐姐为徒,想必文夫人是极为乐意的,也可慰藉文夫人思女之苦。”
  前世,薛永怡便拜了文娘子为师,不过没有这么早,这也算是二人之间不可磨灭的缘分吧。
  “择日不如撞日,不若今日,咱们就对文娘子提了吧?”楚玉凝看着薛永怡提议道。
  “可。。。”薛永怡面露迟疑,“我来地仓促,未曾备拜师礼。”
  “文夫人不是那等拘小节之人。姐姐不用过于在意。”
  薛永怡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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