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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竹马未老-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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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出去的,你既然来到了这里,就要学会听话。”春儿摇摇头,仍是那副怯怯的样子,“这个山洞里住过很多姑娘,有的死了,有的被卖了,只有我留下来了,你看我,张大哥和关大哥对我都不错。”
想起那两个道士对春儿当众就随意猥亵,薛云晗心里一寒,是她傻了,方才分明是春儿给两个道士提灯笼,这会儿也是她在看守,春儿也许本心不坏,但如今为了自保已是帮凶。
薛云晗回过头将目光重新投向洞口外,她不想在道德上指责什么,各有立场各有选择罢了。
山洞离底五六丈高,底下是条山石小径,跳下去立时就会毙命,她固然会顽强求生,但若到了那一刻,宁愿干净地死去。刚在心里做了决断,就看到远处有两个人骑着马越走越近,其中一人赫然是林恒的小厮平扬。薛云晗的心剧烈跳动起来,脑子转得飞快,却平了声色,转过来对着春儿一脸祈求,作了个举杯的动作。
“可是想要喝水?”
薛云晗连连点头,春儿看她神色柔顺,似乎是将劝告听进去了,笑一笑,“你等着,我这就去拿。”转身进了暗道。
然而薛云晗用尽力气也没有发出半点声音,手耷拉下来触到腰间的荷包,心头一亮,取出里面林恒送的铜镜,对着光调试了几次角度,想把光反射到平扬二人跟前,但是服了药手上无力,一个不稳铜镜竟然掉了下去。眼见两人越走越近就要路过离去,她急中生智将脚边的一颗拳头大的石头努力踹了下去。
石头擦着其中一人肩膀落下,那人大骂两声“晦气”,怒道:“老子好不容易逃出江西回京城,咋还这么倒霉?”说着“咦”了一声,下马捡起个东西,“这是什么玩意儿?”往上头一看,是面悬崖,掉落山石十分寻常。
“哟,老胡,这东西可值点钱,少说得一二两银子。”平扬是林恒的书童,见多识广的,老胡手头拿的镜子样式虽古拙,做工和材料却都属上佳。
“是吗,那拿回去典当了。”老胡嘿然一笑,欲揣进怀里,转念一想,放进背着的一个包袱里,“还是放在少爷包里稳妥,要不然一准被那婆娘拿去了。”
老胡背着的包袱放的是些不打紧的杂用品,平扬知道老胡浑家管的严,也就笑一笑,并未阻止。
薛云晗在上头隐约听着二人的说话声越来越小,身边却已无东西可以摔下去,心一点一点沉下去,但是想着平扬看起来兴致不错,那林恒定然是安然无恙,又松了一口气。
暗道那头又响起了开门声,薛云晗回过头,见到的却不是春儿而是吕仙人,吕仙人须发皆白,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手上托着的却是一张颜色鲜嫩的肚兜。

第七十九章 定情一吻

实话说,吕仙人的长相算得上仪表堂堂,配上银白飘逸的头发和胡须,惯常穿道衣道袍,端的像画里鹤发童颜的老神仙,若不是这样,也不能将宣和帝骗得信服。然而吕仙人今天却戴一张四方平定巾,着一身墨青色暗福字纹的丝绸直缀,打扮得像个资财略富的员外郎,腰上却又挂着一把长剑,薛云晗心里觉得怪异极了。
和清丸吞下去有一阵了,加上她在洞内勉力行走加速了气血循环,这会儿药效比方才更深,薛云晗扶着石壁想往洞口边缘靠近一点都艰难得很,眼睁睁地看着吕仙人开门进来,越走越近。
“可惜啊,可惜。”吕仙人眼神赤。裸直白盯着薛云晗,将她上上下下来回打量,脸上是十足的惋惜,“才不过一两年,你竟长大了这么多。”
那猥琐的眼神仿若有实质,薛云晗全身战栗起鸡皮疙瘩,心脏像被一条带着粘液的大蛇蜿蜒爬过,说不出的恶心。
“你入宫选秀的时候多好,华衣丽服之下包裹着一具小小的身子,包裹着小小的**,鲜嫩饱满,芳香诱人,全身上下连头发丝都是干净的,你是我见过的最绝色的小雏鸟儿……你看你,小小年纪装得清纯无比,却将我勾得骨头都酥了。”吕仙人对薛云晗脸上的厌恶表情视若无睹,把左手托着的那方肚兜凑到鼻端深吸一口,迷醉的眼神令人作呕,接着话锋一转,“可是现在你长大了,和那些放荡淫。乱的女子再没什么两样,真是浪费了这一张如花似玉的脸。”
吕仙人说着在韩秀晴旁边蹲下。身子,韩秀晴也不知是体态偏胖还是婴儿肥未褪,看起来仍在女童和少女之间,因为昏迷着,被吕仙人随意地捏住脸蛋儿左右翻看。
“你的脸换上她的身子,倒是不错。”吕仙人重又站起来,叹一口气,“虽然如今你已不能叫我满意,但是到底念想了这么久,总得有个交代。”说着将腰上的长剑取下来放在一旁,反复搓揉着手上的肚兜朝薛云晗走过来,“来,你试一试,若是仍能够穿上,我也一样疼你。”
薛云晗身上无力,口里也呼喊不出,汗水浸透衣衫被二月的风一吹,冷到了骨子里,看着吕仙人丧心病狂的变态样,宁愿就此死去,她原本就在洞口处,这会儿用尽了全力终于挪到边缘,头往下一栽身子就掉了下去!吕仙人未料到薛云晗刚烈至此,他是个会功夫的,疾步向前伸手一抓的动作已是极快了,却仍慢了一刻,手里只抓住半幅裙角!
“砰”地一声巨响,进山洞的门被人从暗道内踹开,当先进来一人持剑在手,生得面如冠玉气质不凡,正是林恒。林恒进门见吕仙人在洞口边弯着身子看悬崖,手里拽着撕扯烂的薛云晗衣衫,顿时心中一痛,就要往洞口边去探看。
吕仙人惯常出入皇宫,和达官贵人们交往也多,是以识得林恒,晓得他身份贵重,看如今这情形,事情肯定已经败露,一旦被朝廷抓住,死罪活罪都免不了,如果拿住眼前这个身份贵重的人当人质,或许还有一线生机,他眼里凶狠的光芒一闪,立刻抄起长剑朝林恒攻来。
后头跟着的老胡和小霞见状连忙提剑上前要护着林恒,被林恒以手示意阻止了,他持剑的手鼓起一条条青筋,咬紧的牙梆挤出两个字:“我来。”
吕仙人会武,但不精于此道;林恒虽然走的是从文的路子,却打小就被祖父林阁老请了师傅教以剑术强身健体,并不是吕仙人所想象的书生手段,再加上惊怒之下所爆发的意志力,几个回合下来,吕仙人就露了下风。
地上昏迷的韩秀晴悠悠转醒,耳边听得兵器交接之声,睁眼一看山洞,明白过来身在何地,惊惧迅速爬上心头,想起之前因为尖叫被那道士劈昏,这会儿醒了也不敢出声,拿手捂着自个儿的嘴贴着石壁爬起来,便恰好瞧见林恒挽了一个剑花将吕仙人长剑砍落在地。
俊朗如玉,气势如虹,韩秀晴喃喃自语:“这就是话本子里的盖世英雄吧?”
林恒眼里丝毫看不到别人,朝吕仙人一脚踹将过去,吕仙人便不能自控地往地上扑倒下去。
好巧不巧,吕仙人扑地之时撞到了靠石壁的韩秀晴,韩秀晴刚认清是林恒,后脑勺就往石头上一磕,又昏了过去。
自有后头跟着的人收拾吕仙人,林恒再不管他,三两步跑到洞边往下一看,七尺男儿差点喜极而泣,薛云晗被悬崖上生长的藤蔓挂住了,此刻正仰头看他呢!
林恒连忙小心翼翼地将薛云晗拉起来,一颗心因为失而复得的巨大惊喜又酸又甜,顾不得旁人,一把将她拉进怀里,嘴里只会不断地说:“真好,真好!”
老胡迅速将吕仙人双手绑在身后,吕仙人跪在地上,仍旧用淫。荡猥琐的眼神看薛云晗,“这个山洞里住过的人,你是第一个真的敢从这里跳下去的。”言罢又朝林恒挑衅,“嘿嘿,不敢杀我吧。”
林恒并不搭理他,烧掉那一张肚兜,然后示意小霞将韩秀晴扛着,他自个儿则将薛云晗护在怀里几乎是抱着进了暗道,出门时冷笑一声,对留在山洞内的老胡道:“废了他。”
到了宽阔点的地方之后,林恒将一袭外衫撕作两半,一半蒙住了韩秀晴的脸,一半盖在薛云晗脸上,然后索性打横抱起薛云晗,薛云晗顺从地将头靠在他肩膀上,走了片刻,后面传来一声吕仙人撕心裂肺的惨叫,听得薛云晗浑身一抖。
薛云晗头脸被遮住,只凭光线强弱判断是出了暗道,林恒又走了一阵才放她下来,给她拿了遮盖的衣衫时,已是在马车里了。林恒自个儿也上来坐稳,重又将她抱在怀里,就示意外头的车夫驾车回城。
撕烂的衣衫就放在一旁,薛云晗看一眼,林恒轻轻笑道:“虽然以后有我娶你,不用担心嫁不出去,但你是最好的姑娘,我不愿意别人伤你的名声。”
薛云晗闻言心头一暖,转过头来面朝林恒,她比林恒矮,这一转头便让林恒的唇轻轻擦过了她的脸,她还未如何,林恒的耳朵竟然可疑地红了,这下轮到薛云晗无声地笑了起来。
林恒垂下眼,怀里是朝思暮想的姑娘,她浓密的睫毛下一双眼灿若星辰,而比这一双眼更吸引他的,是她微微勾起带着笑意的唇,那点笑意叫他恼了,叫他痒了,叫他不由自主想去品尝。
在失去林恒消息的这些日子里,在梦见林恒中间的梦里,薛云晗早已获知了自己的心意。
再无犹疑,探身仰头,薛云晗以她的唇,覆上他的。

第八十章 灵欲相合

薛云晗含笑仰头,蜻蜓点水轻轻一掠。
林恒陡然吸进一口气,将这口气憋在胸腔未敢舒出,心尖像被一管羽毛温柔拨弄得悸动难言,又像是在三春的初阳里浸得暖意融融,反应过来时,那一方润泽的柔软已狡猾地溜走,怀里的人也不知是不是娇羞,将头埋在他的衣裳里,半分眉眼也瞧不见,相信如果这姑娘还有力气的话,早已趁机跑了个没影儿。
他自幼早慧,被祖父林阁老寄予了进入仕途为宰为辅的期望,如今长到二十岁屋子里连个通房也无,学里的同窗有娶妻生子的,也有风流戏花丛的,有时候玩笑开得过了,就笑他是和尚。
此刻方知,万千珍馐皆不及伊人这一吻的丰美,林恒疑心自己有些醉了。
“乖,再来一次。”林恒喉结滚动,声音带了些低沉与喑哑,似诱哄又似祈求,然而不管如何,薛云晗始终不愿抬头,闻言还将手环住他的腰背,大有相抗之意。
林恒再无他言,双手捧起怀里姑娘的脸,温柔却难以抗拒地迫使她对着他,“好姑娘,再来一次。”
薛云晗被迫仰头看着林恒,江西之行想来颇多辛苦,从前的玉面书生模样染上了些尘霜之色,应是还未梳洗打理就从路途急急赶过来的,尽管脸比从前瘦削些,皮肤也变黑了点,但是丝毫不减潇洒俊朗,反添了练达从容。那一双眼里满含了情意与渴望,亮得灼人,薛云晗头略歪一歪想要挣脱,却激得那一双手更加用力,下一刻身子仰倒,已然被他压在软垫上,她被他以身罩住。
林恒随着心意含住了她的唇瓣。
像一株礼花轰然炸开,薛云晗瞪大了眼,脑子里一片空白,生不出哪怕一点点的思绪,整个人都僵住了。林恒眼底生出更多的笑意,一只手遮住她的双眼,另一只手握住她纤细柔软的腰,将她紧紧贴合他,心神沉醉,辗转碾磨。
从前只道薛三姑娘嘴唇生得好,饱满红润棱角分明,没想到尝起来也是销。魂,林恒在她唇上反复流连,继而叩开她的贝齿长驱直入,誓要与她纠缠不休。
一个强势霸道,一个溃不成军。
薛云晗沉溺在这样蚀骨的缠绵里,原本就乏力的身子越发娇软如云,一颗心被高高抛起,只有落在他的手心才能生出安全感,渐渐又生出些别样的渴望,只觉得还不够,还不够……
停下来时,薛云晗紧紧揪着林恒的衣襟,抑制不住地娇喘连连,林恒气息有些粗重,将她捞起来重抱在怀里重新坐好,犹自盯着她红艳如樱桃的嘴唇,不住拿手指摩挲,显然意犹未尽。
薛云晗全身软绵绵,被林恒抱在腿上靠在怀里,抱得有些紧了,她想换个坐姿,刚一动就叫底下一个物什硌了一下,薛云晗疑惑地看了林恒一眼,不知是不是错觉,林恒僵了一瞬,别开眼道:“你要快些长大。”
薛云晗听得云里雾里,林恒已将她放到软垫上,将袍角整理好了齐整地搭在腿上,才重新坐过来,让她靠着他。
“我连日奔波赶路,今日本来是打算回府,并不想以这副邋遢的模样去见你的。”林恒把玩着薛云晗的手指,“没想到越到京城离你越近了,越克制不住地想你,迫切地想见你。”
“囚禁你的山洞所在,恰有一条极少有人走的小道,是金楼观一带最靠近京城通赣皖的道路,我也是从前爬山野游偶然发现的,我的马快一些,进京之后就一路跑在平杨他们前头。”
薛云晗闻言抬头看了林恒一眼,林恒轻笑:“是的,就是为了早点见到你。”且林恒一向知道吕仙人那点龌蹉肮脏的心思,一听说今日在金楼观祈福,便放心不下。
“我到了金楼观自然是先去见了母亲,后来没找着你,便着意留意安南侯夫人和德妃两处,虽然她们两位瞧着并无异样,手下的人进进出出却很有些不对劲儿。”林恒不敢想如果来的晚了会如何,不自觉地握紧了薛云晗的手,“刚好在老胡那儿看见了我送你的透光镜,便知道你出了事。”
平杨此去江西一行,和老胡共同经历了许多坎坷波折,两人如今十分说得来,几人回到京城都大大松了一口气,平杨便拿老胡怕婆娘的事在林恒跟前逗趣,三言两语讲得清楚了,还从包袱里拿出捡到的铜镜来佐证。
林恒本就是心思机敏之人,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到安南侯夫人林氏跟前直言相问,林氏正心急万分,见瞒不住林恒,且多一个人愿意帮手,便唤小霞和南碧将前后事因细讲了一遍。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摸进山洞里的?”薛云晗仰起头,眼里明晃晃地疑惑,小脸的红潮褪了些,从仲春桃花的美艳变成了雨后新荷的清丽,林恒心意一动,忍不住低头,最终只是亲在薛云晗的额头,继而有些可疑地动了动身子,再开口带了些克制之意,“江西是宁王的封地,当年他与今上争夺帝位失败,这些年他一直不大安分,这次我去江西除了查明灾情,还有些别的收获。”
“吕仙人出入宫禁深得帝宠,这几年又和许多勋贵大臣走得很近,手里的消息比许多朝廷官员还灵通,宁王本来就惯常贿赂朝廷大小官员,自然早就和吕仙人勾搭上了。而吕仙人敢在今天这样的日子里对你动手,明显已经不惧怕后果,我便猜想,他是想今日逃离京城。”
林恒顿了顿,将薛云晗凌乱的鬓发撇到耳后,“从前他和王宁狼狈为奸,为皇后办了不少事,如今王宁落得个中毒身亡骨灰撒井的下场,吕仙人自然生了唇亡齿寒之意,皇后以为吕仙人只有她这一个靠山,却不知吕仙人打算靠着手里的人脉和消息投靠宁王。”
薛云晗是存了死志跳下悬崖,没想到被藤蔓兜住了,听到林恒声音那一刻才因为不甘心而害怕起近在咫尺的死亡,最后被林恒拉起来时,阳光透过层层枝叶落在他的脸色,那一刻忽然觉得,林恒拯救的不只是此刻她的性命,更是圆满了她灵魂里背负的前世今生。
林恒被怀里的姑娘蹭得心都化了,声音越发温柔:“那边悬崖下的小道是金楼观一带离京去往江西的捷径,吕仙人必得从那边离开,再加上平杨他们捡到的铜镜,我便带人往这边赶来。我的人在山上遇到一个女子,深山老林、树茂草深的,她却衣裙整洁独身而行,实在是可疑,三言两语一吓,那女子便吐了实话。”
金楼观里的道士都是乾道,那女子必是春儿无疑,薛云晗点头表示知道,林恒接着说道:“不管怎么劝说,那女子都不愿开口带路,最后还是老胡动了些手段,她受不住了才带我进来的。”
说着解释道:“我本无意对一个女子动刑,但一想到你深处危险,实在找不到别的办法了,才……”
薛云晗摇摇头,拿手捂住林恒的嘴,示意他不必再说,春儿虽是可怜之人却也有可恨之处,这些年不知帮那几个道士作了多少恶。
林恒掀开帘子,对赶车的车夫说道:“往安南侯府偏门去。”把薛云晗悄悄送到安南侯府,再从安南侯府送回望江侯府,方便遮掩行迹,“别担心,你的马车已经如期回了薛家,最后找到你的都是我的人,德妃和夏夫人处必定也是可靠的。”
林恒一直远远跟着,天擦黑时,薛云晗顺利回到了薛家,他才安心回了林府。
夜深露重,林恒躺在雕花的架子床上毫无睡意,一时后怕今日薛三姑娘所遇的危险,一时又回味起这两个月的入骨相思,最后又想起与她深情拥吻耳鬓厮磨,想得多了就渐渐变了味儿……
月光透过窗棱钻进来,一朵两朵开在她的身上,夜色里她恍然若仙,被逆光勾勒得身段玲珑起伏有致,林恒听到自个儿心跳如擂,看着她一步一步摇曳生姿,看着她粲然一笑柔媚蚀骨,看着她轻咬红唇缓褪衣衫……
巨大的满足之后带来无尽的空虚,林恒从梦中醒来,羞臊的两颊发烫,二月的深夜寒凉透骨,他喝了一杯又一杯的凉茶,辗转复辗转,却怎么都不能像满月宴初初心动时那样浇灭心头的燥火,脑海里挥之不去梦里的情境……
罢了,是堕落,也是沉醉,灵与欲都与你,让我再销。魂一回。

第八十一章 林恒上门(捉虫)

吕仙人说林恒不敢杀他,是很有些道理的,他犯下的罪行,自己再清楚不过。奸。淫贩卖幼女、勾结大臣泄露朝廷机密、装神弄鬼欺君罔上,哪一条都是重罪,只是没想到被擒之后不是进了监牢,而是先被押解到了宫城之内。
宣和帝看着跪在地上的吕仙人,穿着一身滑稽的行商衣裳,污糟的脑袋耷拉下来毫无生气,下袍大片大片的暗红血渍,看样子多半是被去了势,虽已止了血,仍叫人看着心惊胆寒。
“还能开口吗?”
旁边侍立的郑统领一脚踢到吕仙人背上,吕仙人吐出口喉头血,抬起头目光浑浊地看了一眼,加之双手反剪了绑在身后,双脚带着脚链,半点也不像从前进宫时道家上师的高深样。
宣和帝挥了挥手,示意众人守在屋外,他要单独讯问。
半晌,梁三全和郑统领重新被叫回屋内,宣和帝有些疲惫,“押到刑部大牢里关着,叫内阁拟旨,着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共同详查此案。”说完拿起案上一个填金错银的小方盒,打开之后里面放着数颗大红的丹药,这样的药丸他已经吃了一年多。
从前以为是养生的药,现在看来其实是催命的吧?如果他早死,谁得到的利益最大?
梁三全精乖,见主子的脸色极差,连忙沏上一杯热茶,宣和帝喝了茶缓了片刻,方说道:“宣皇后和叶嫔过来。”
昨日回宫听说太子妃摔了一跤也不知影响了胎儿没有,张皇后心里很焦躁,太子的病情反反复复,而她祈福又牵扯出了这么大的丑闻,关键是吕仙人从前伙同王宁帮她做了不少事,虽说吕仙人基本都是和王宁接触的,攀咬不到她身上来,但到底是折了一枚十分得用的棋子。
听得宣和帝宣召,张皇后连忙整了衣冠急急赶到乾元殿,见宣和帝的神色并无异常,几案上仍堆着各色颜料和画笔并一副未完成的画,她才放下心来,暗道昏庸也有昏庸的好处,行了礼,面上挤出个笑脸:“皇上,不知召臣妾……”
张皇后话说得一半,宣和帝看都不看她一眼,越过她疾行而去,“当心,朕来扶你。”
张皇后脸色一僵,回过头去,看到宣和帝一手握着叶依兰的纤纤玉手,一手放在她腰后扶着,亲昵温柔极了。再看叶依兰,手上涂着大红的蔻丹,衣裙外头套着一件和正红色极为相似的妃色披风,头上如云乌发梳着高高的灵蛇髻,发髻上只简单插了一根簪子,张皇后一眼就认出来簪子上那颗葡萄大的珍珠乃是番国新近送来的。
叶依兰走得近了看见张皇后在屋内,连忙柔柔一笑:“给皇后娘娘请安。”嘴里说得利落,行礼的动作却慢的很,行到一半就被宣和帝拉住,“你身子弱,就别折腾了,皇后不会怪你的。”
张皇后袖子里的手掐紧了手心,笑道:“自然。”
“臣妾都好久没见到娘娘了。”叶依兰就着宣和帝的手免了礼,扶着还不大显的肚子半言半嗔道:“皇上也太小心了些,非说臣妾身子弱,不让臣妾去交泰殿请安,偏皇后娘娘又一向少来乾元殿,臣妾怪想皇后娘娘的。”
叶依兰入宫不过数月,原先五官就生得清秀,如今在盛宠之下褪去了怯弱卑微的气质,眉目顾盼间风情宛然,举手投足从容而自矜,俨然已对宠妃身份驾轻就熟,甚至,还对张皇后隐隐带了些轻视之意。
是以,张皇后差点控制不住自个儿的情绪。
“你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个小皇子的,别站着了,赶紧坐下。”宣和帝亲自扶着叶依兰坐到垫了软垫的椅子上,自个儿回头坐到龙案后头,似乎这才想起当中立着的皇后,“皇后也坐。”语气毫无方才的柔意。
张皇后脸上火辣辣地,当着一众太监宫女的面觉得难堪极了。
“朕今日叫皇后过来,是有件小事。”宣和帝和张皇后说着话,眼神仍时不时地看叶依兰那边,“叶嫔自个儿都还有些孩子心气,对产子这些事情更是一无所知,如今朕见她怀有身孕十分辛苦,想着接叶嫔的母亲进宫住些时日,皇后觉得如何?”
张皇后一愣,回想从前宣和帝待淑妃的模样,今日的叶依兰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小心翼翼地道:“皇上,宫里并无此例……”
“皇后是六宫之主,皇后允了,以后不就是有例子了?”
张皇后的话被宣和帝打断,心里翻江倒海似的,面上仍维持着笑脸:“皇上说的是。”眼角瞟到叶依兰手放在肚子上,心里一遍又一遍回响起宣和帝方才所说的“小皇子”的话,宣和帝以后怕是都不会吃吕仙人的丹药了,不知何时才会薨逝,若叶依兰真是个皇子……
那边厢刑部大牢内,牢头张兴正招呼两个狱卒“照顾”新来的犯人,半晌“呸”一声,“恁地倒霉,浑身上下竟摸不出半个子儿来!”说罢搓一把犯人身上的衣服,“料子倒是好料子,就是太腌臜了些,浑身染血,典都典不出去了,晦气!”
一个狱卒问道:“这犯人关哪间?”
“这犯人十分重要,切莫让他死在牢里”张兴闻言露出些难色,“可是上头又交代,活罪多受些……这可难办。”
另一个狱卒“嘿嘿”笑一声:“小的倒有个主意,不如关到地字三号牢房。”
“啧啧,你小子也太毒了。”张兴朝那头看去,里面关着的是个数罪并罚的重刑犯人,腰背雄壮孔武有力,张兴记得那犯人其中一条罪状是上小倌馆时和人争风致人残疾,这么看来倒也合适,“就这么定了,去告诉那犯人,不准弄死、不准弄哑,否则爷让他明天就得牢瘟死在这里。”
时下的监狱管理十分混乱,民间的犯人但凡死在牢里,牢头往上报一句“得了牢瘟”一般就能抹过去。
当然,这些薛云晗都是不知道的。
薛云晗前脚回了薛府,后脚就有位方太医便服上门,手上拿出安阳长公主的帖子,薛云晗便明白是林恒请来的。方太医先前已从林恒处得了所谓的“和清丸”,再仔细望闻问切一番后,断定薛云晗身上的毒不过是迷药加蜀地哑泉水制成,当下开了药方。
还好薛云萍和薛云晗并未同乘一辆马车,从金楼观祈福回来时薛云晗的马车先出发先回府,是以薛云萍只当是薛云晗心中有气,不愿和她同行,加之这一日发生的事太多,她心里既有隐秘刺激的欢喜又十分心虚,并无余力思考其他。
尽管这一日经历了生死悬线,薛云晗却奇异地好眠,第二日醒过来时,想起梦里林恒俊美无俦的容颜和挺拔有力的腰背,薛云晗脸红心跳不禁有些口感舌燥,“给我倒杯茶。”
坐在窗下绣花的南朱一下子丢掉绣棚跑到床边,“姑娘,你能说话了!”
“是吗?”薛云晗一怔,果然,发音顺畅毫无异样,再动动手脚,已然恢复了力气,“快打水,我要洗漱了去见太太。”昨日薛世铎以女儿染了风寒怕交互传染病气为由,并未让夏氏知晓实情,既然好了当然要先去消了她的担心。
“姑娘,你猜谁来咱们府里了。”南朱从外头端了水进来,一脸的神秘兮兮,她并不知道昨日发生的事,见薛云晗好转了便又恢复了活泼,不待人接话就自个儿抖了出来,“安阳长公主家的林恒公子!”
薛云晗一口茶差点喷出来,哈?林恒总不会是来提亲的吧?!

第八十二章 辈分之争〔捉虫〕

夏氏那日对着薛世铎咳了口血,薛世铎虽然未能从傅夫人处问出缘由,却也隐隐感觉妻子的“急怒攻心”与他有关,之后就刻意避免和夏氏接触,有事都是找下人传话;而夏氏连梦里都挣扎煎熬,却又到底难舍女儿,一旦有了挂念,醒来之后便汤药饮食都强迫自己进一些,如今已经好转了许多。
“我昨日就是吹了些冷风有些头疼,晚上回来之后吃了药,又发过了汗,今儿一早就已经好了,特意过来让娘瞧一瞧,免得娘担心……”薛云晗昨日死里逃生尤其觉得生之可喜,见到娘亲格外窝心,用过早饭就过来挽着夏氏的胳膊撒娇,说话不自觉地将尾音拖得长长。
“大姑娘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夏氏笑骂一句,女儿有点小恙便撒娇黏她,心里到底是欢喜得很,忍不住好心情地打趣道:“你也到了相看的年纪了,整天孩子气,看谁敢娶你”
薛云晗闻言不以为然:“没人娶正好一辈子跟着娘。”说着话思绪却远了,不会嫁不出去的吧,昨日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要娶她呢,忆及昨日马车上的亲密无间,脸盘瞬时红了起来。
要知道,和未出阁的女儿开这点悄悄话似的小玩笑是做母亲的一点乐趣,看到薛云晗脸红了,夏氏兴致越发好了些,心里不免感叹,女儿如此乖巧可爱,无论如何都叫她割舍不下。
被夏氏这么一打趣,薛云晗想起片刻之前南碧说林恒来了府里的事,方才浓睡方醒一时混沌才会想到他是不是来提亲的,这会儿自然明白不可能,因为世家大族脸面要紧,往往并不贸然上门,正式提亲之前两家通常都会心照不宣地接触几番。她忍不住好奇林恒所谓何来,而且……怎么有种怪想见他的感觉呢。
“娘,咱们去园子里散散步吧?”
***
“啊切!”林恒打了个喷嚏,他一向少有病痛,莫不是,薛三姑娘想他了?这样想着,一边拿帕子揉鼻子,一边趁薛老四不注意迅速往路边瞟了一眼。他现在所在之处是薛府后园的一处亭子,位置在园子里算比较中间,亭子四周道路颇多,往薛府四处通达。
这可是他精心选好的地点,只要她出来园子里松散,遇到的可能性极大。
林恒心情很好,薛老四心情就十分郁闷了,他看着林恒那张笑得温雅的脸,觉得这简直是晦气,晦气!
薛老四喝一口茶,丝毫浇灭不了心头的愤懑,终于忍不住拿手指着对面的人:“你到底藏了什么歹意,到我们家来干嘛?”
“歹意?”林恒亦端起茶杯,拿手优雅地扇茶汤雾气到鼻端,垂目轻嗅了几下,才云淡风轻地道:“薛兄何出此言?”
薛老四身子往后头栏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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