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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皇归来-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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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齐王这次肯出手回护,丁小六最初内心是惊诧的,毕竟她只是个奴才,而且陆澜最终也没成事,还受了伤,不管怎么说,优势都不在她这边。
何况陆澜那边还有女主陆婉晴呢,不看僧面看佛面,怎么也要顾忌她一下。
没想到齐王反应会那么大,完全不问原因,直接怼陆澜。
后来,还是苗旺跟她解释,陆澜在她亮明身份后依然色心不改,继续欺人,分明是不将齐王看在眼里。齐王刚刚出宫开府,这等紧要时候,若是让人知道有人欺负他身边的内侍,而他却无动于衷,会让人看轻他,以后大家就更敢轻慢齐王了。
丁小六听懂苗旺的话:“你的意思是王爷这么做不是为了护着我,而是要杀鸡儆猴?”
“当然了。”苗旺鄙视脸,“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面子吗,王爷凭什么护着你,这次是你命好,赶得时机巧。”
赶上好时机的丁小六暗暗庆幸自己的性 欲n。
☆、27。人格分裂
她抱住他的腿啦!
他的腿被六儿抱住啦!!
六儿清醒时还会主动跟他这么亲近!!!
李贞幸福得简直要飞起来,他说早上起床时怎么感觉天这么好,早膳也分外好吃,原来今天是有好事发生。
李贞内心别提多快乐了,一双狭长冷厉的凤眼弯成月牙状,嘴角翘啊翘,露出嘴角边的两颗小梨涡。他忍不住呲着大白牙:嘻嘻,哈哈,嘿嘿。
王爷备不住是疯了吧!
偶然间抬头瞥了齐王一眼的丁小六瞬间呆滞,以往一些关于齐王的异常情状像默片似的,在脑中刷刷闪过。
齐王莫名其妙肚子疼;
齐王看她的目光经常变幻,忽而阴冷、忽而幽怨、忽而欣喜若狂;
还有齐王那宛如抽鸦片后发、情的恐怖表情……
丁小六内心猛地划过一道闪电:听说齐王以前性格温和有礼,对下宽和,从不打骂宫人。但是突然有一天,齐王就变了,像是换了一个人,目光阴冷,神情冷肃,表情还偶尔在冷肃和傻缺之间变幻。
她想到一种可能——
人·格·分·裂!
从前的齐王和现在的齐王根本就是两个人格,从前的齐王像是书中那般,喜欢女主陆婉晴;现在的齐王没有小时候的记忆,不喜欢女主,所以那天在马场可以毫不顾忌陆婉晴的感受直接剁掉陆澜双手。
齐王偶尔肚子疼,并且不让请太医,不让她说出去,是因为两个人格在争夺身体的控制权,他怕太医过来看出端倪!
天啊,她居然发现了惊天大秘密!
丁小六忽有恍然大悟之感,如果齐王身体里真的存在两个人格,那么之前的种种异常之处就全部说通了。
难怪,齐王突然间就不爱用以前的内侍婢女服侍,而是提拔新人……原来如此。
好神奇啊!她赶紧低头,不想让齐王从她脸上看出端倪,目前控制齐王身体的人格明显阴冷疯狂,可千万不能让他知道自己已经猜到他的秘密。
此刻,丁小六的内心有些兴奋,又有些忐忑。兴奋的是想不到自己有生之年居然还能碰到人格分裂之人,不过穿书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都能发生,遇见人格分裂也就不是多稀罕的事了。
而忐忑则是因为目前的齐王性格阴鸷喜怒无常,不好相与,而且看样子还很精明,伺候这样的主子必须要提120个心,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惹恼他,被拍死。
大脑飞速运转片刻,丁小六决定要经常在齐王面前装装呆,呆萌温柔,估计目前的人格会比较喜欢。
新人格刚主导身体不久,难免防备心重,憨憨的柔柔的内侍应该更合他心意。
想到这,丁小六立马改变粗鲁的抱大腿姿势,转换为轻柔抱大腿,她双手轻轻搭在齐王小腿肚,仰着头,乞怜地望着齐王,轻声啜泣:“殿下对奴才的恩德,奴才无以为报,只能来生结草衔环来报答您的恩德。”
“不用来生。”李贞正在那因为丁小六摸他腿而幸福呢,冷不丁就听到她说要报答自己,神经登时绷紧,插了句嘴。
不用来生,不要来生,前世他都苦了一生,今生就想圆满,不想等到下辈子,这辈子就要她报答,现在就要报答,马上!
听齐王说让她立刻马上报答,丁小六蒙圈,刚才那句话她就是随便说说,想要感动殿下。而且就是因为她今生报答不了,才推到下辈子。没成想齐王这么鸡贼,小心眼地跟她一个小太监计较。
“奴才、奴才。”丁小六不小心结巴了一下,“奴才今生整个人都是殿下的,实在不知怎么报答您。”
“没诚意!”李贞斜睨了丁小六一眼,摇摇头。
丁小六还算有点急智,一看齐王不高兴了,立刻松开他,膝行往后退了两步,正要磕头,就听齐王说:“你站起来。”
总用膝盖在地上蹭,多疼啊!
李贞下意识瞄了眼丁小六的膝盖,眉心紧蹙。
“哦。”丁小六听话,乖乖站起,“殿下,奴才愿意为您付出生命。”
“孤不用你付出生命!”李贞生气了,他讨厌这个报答。
齐王殿下的脸就跟六月的天一样,说变就变,丁小六不敢惹他生气,立刻换一个报答方式:“奴才愿意为您赴汤蹈火。”
“不用。”
“奴才对您忠心一辈子。”
李贞端起茶杯:“这是你的本份。”
……
她还能说什么?她还能怎么报答?人格分裂的王爷就是难伺候。
丁小六被逼急了,只能可怜巴巴地仰头看李贞:“殿下,您想要奴才怎么报答你?”
想要怎么报答?当然是亲亲、抱抱、摸摸、xx、xxx、xxxx……李贞内心已经上演**,将丁小六扒光衣服,ooxx,xxoo,反复ox,但是面上依然冷静,面瘫脸,禁欲色,瞅他一眼双腿直打晃。
脑补了一番,李贞的思绪有些收不回来,右手握空拳放在嘴边咳嗽两声,将跑去**的神智揪回来,抬眉看向丁小六。
眼前的小少女瞪着一双含着雾气的凤眼,长长的睫毛颤啊颤,怯生生可怜兮兮地瞄着他,红润的小嘴翘嘟嘟,像是抹了蜜,看得李贞特别想去尝一口,看看上面是不是真的抹了蜜。
呜呜呜,他的小六儿怎么生得这般好看,眉毛好看,眼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好看……哪里都好看,最好看。
李贞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沉迷,最后实在受不了,特别想去摸一摸,但又心有顾虑。他垂眸想了片刻,想出一个好主意。
他对她招招手:“你先过来给我倒杯茶。”
丁小六连连点头,殷勤地上前,不料刚迈出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身体失去平衡,猛地朝前扑去——
前方正是齐王殿下!
她就像一只失控的圆球,砰得一下刷在齐王怀中,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双手抓着他的腰。
完了,完了,要死了!
丁小六着急地起身,双手撑在椅子把手上,想要站起,可惜齐王突然伸腿踢了她脚一下,她本来就站立不稳,又被他踢一下,还没等站起来呢,就又摔了回去。
天要亡我!丁小六差点哭出来,手忙脚乱想要站起,偏偏今天手脚特别不好使像跟她作对一般,就是起不来,连连摔在齐王身上好几下,最后她都绝望了,差一点就赖在齐王身上不起来。
反正她已经蠢笨如此,几次摔到齐王身上,冒犯殿下,小命估计保不住了,还不如大方一点,死就死,说不定还能穿回去呢。
她破罐子破摔地趴在李贞身上,一动不动。
李贞低头瞅她一眼,扯了扯嘴巴想要笑,又马上憋住。然后按住她的脊背将她紧紧压在怀中,故意冷声质问:“丁公公,你是想要谋害孤?”
“不是,不是!”被齐王压得太紧,丁小六连摇头都不能,只能费劲抬头,试图用无辜的眸光显示自己的清白,“殿下,是奴才蠢笨走路不稳,摔倒了,请殿下原谅。”
“走路不稳?”李贞蹙眉,目光狐疑。
“真的,真的。”丁小六立刻解释,“奴才四肢不太好使。”
“不好使?”李贞疑问了一句,就开始上手摸她的胳膊,从肩膀一直摸到手指尖,一寸寸轻轻拂过不放过每一处,摸得她鸡皮疙瘩都起出来。
夏天衣服本来就穿得薄,丁小六因为胸前裹着布条,怕被人发现,不好吃单穿外面一层外衣,但又怕热,就把里衣的袖子去掉,改成背心。所以,她胳膊上只有一层薄薄的内侍服。
这件内侍服是念云那领来的,料子极好,但也极轻薄,就是稍厚一点的蚕丝布。齐王的手一贴到胳膊上,手心的热度立刻就穿透蚕丝布抵达肌肤,那般烫,又是一寸寸划过,丁小六脸都被烫红了。
隔得单薄的布料,她可以清晰感觉到齐王粗糙的掌心,以及带着薄茧的指腹。
李贞两个胳膊都摸完了,还要去摸腿:“孤看你双臂并无伤痛,抬腿给孤看看。”
还要摸腿!丁小六脸蛋瞬间红成个大番茄,吱吱唔唔:“殿下,殿下,奴才刚才就是腿软,不妨事,不妨事,奴才能起来。”说着嗖地站起,一蹦跳离齐王半尺远。
李贞已经摸了丁小六双臂,解了心里的瘾。在离宫这几日不如在府中方便,他不能在夜入香闺,已经好几日没抱着软乎乎的小六儿睡觉,难受得紧,如今解了馋,不想再难为丁小六,也是怕吓到她,就挥挥手:“下去吧,下次别毛毛躁躁的,我是心软才饶你,换做别人早把你叉出去杖毙了。”最后他还不忘给自己脸上贴金。
果然丁小六听了,又是一番感激,嘤嘤嘤,殿下对她真是太好了!
☆、28。立威
王家郁卒地踢了床柱一脚,目光恨恨,也是他倒霉,本想着趁着赵德福和丁小六不在,好好巴结王爷,在王爷跟前显示显示自己的能耐,谁料齐王这几日早出晚归,根本就不给他献媚的机会。好不容易白日里不出去,却召见了丁小六。
看丁小六那货全须全尾精神焕发地从主殿出来,就知道王爷没有责罚她。
想到这,王家心头恨恨,这死小子运道还真好,初到王府就得齐王青睐,如今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居然也能全须而退。
真是命好!
心情不好的王家在房间里踹床踢墙,将穿脏的里衣扯出好几个大口子,到处撒气。他也就敢拿这些死物撒气罢了,还不敢弄出动静,像个闷头疯子。
刘洪涛进屋就见王家正砰砰凿墙,他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好心提醒:“小心把手凿破皮,就不能伺候王爷了。”
王家还算理智尚存,闻言,收回赶紧收回拳头不敢再砸。
“你有点耐心。”刘洪涛劝他,“咱们到王爷跟前伺候已经强出他人许多,你别太心急了,慢慢来,谁还能一口吃成个胖子。”
“凭什么丁小六能,我就不能?”王家不甘心,大家都是一块到王府的,丁小六也没比他多长一只眼,怎么她就一步登天,管着自己。
刘洪涛比他看得透:“许是她运气好,运道这个东西没法说,你就别气闷了。快到午饭时间,咱们一块过去,今天厨房炖排骨,你也知道那些人都是饿狼投胎,去晚了连骨头都吃不上。”
他们近身服侍齐王的内侍伙食比其他下人要好很多,隔三差五就有肉吃。不过又因为他们近身服侍王爷,怕身上和嘴里带着肉腥气熏到主子,所以用膳时从来不敢吃饱,能吃个6、7分饱已是难得,厨房给他们准备的膳食就那么一点,就没有够吃的时候。
刘洪涛今年17,王家比他大一岁,都正是长身体的时候,6、7分饱根本顶不住,中午吃完饭,经常不到晚上就饿得肚子咕咕叫。
偏偏晚上那会齐王回来,正是他们忙碌的时候,等服侍齐王换衣用膳完毕已经是戌时中,人都饿得头晕眼花了。
是以午饭就显得格外重要,关乎到晚上的饿肚子问题,然而午饭又显而易见的不够吃,所以就得早点去,去的早了才能多吃。
听刘洪涛提起排骨,王家腾地跳起,直接往外跑:“快走。”
俩人到达厨房附近专门给他们用膳的屋子,其他人还没到,俩人对视一眼赶紧盛可冒尖一大碗米饭淋上香喷喷的排骨汤,手上运筷如飞,唰唰唰专往排骨上盯。
等其他人到,他俩已经吃得差不多,靠在墙角摸着肚子直打嗝。
后到的易鸽看不上二人,骂了句饿死鬼投胎。易鸽以前是管着他们的,后来因为服侍齐王穿鞋时碰疼了齐王的腿,被齐王厌弃,就退下来。
虽说他现在不如以前,但到底积威犹在,刘洪涛和王家二人不敢惹他,甚至刘洪涛还上前给他盛了碗米饭讨好。
后来的几人坐下吃饭,王家坐在窗前吃西瓜,刘洪涛则围绕着其他人帮忙盛饭递水。
易鸽只用一碗米饭,吃了两块肉就放下筷子。他现在虽然不能近身服侍王爷,只管着王爷卧房的扫撒,仍时刻自律,不许自己多吃,以免有机会服侍王爷却露出不雅之态。
吃完米饭,他也来到窗边吃西瓜。
其他内侍瞧见后,失落道:“前些天我看到王爷让人抬回两篓番梨送到厨房,王爷不爱吃番梨,咱们这又没有其他主子,我还以为咱们也能吃上一口番梨呢。”
易鸽蹙眉:“有西瓜吃就不错了,还敢肖想番梨?那东西精贵,主子们都吃得少。”
闻言,方才说话的内侍低落地垂下脑袋:“我就是随口一说,而且那天我看见丁公公吃了,一大盘子呢,既然丁公公能吃,那咱们也能尝上一两口吧,我长这么大,还没吃过番梨呢。”
丁公公吃了?听见这话众人都起了心思。
如果大家都吃不到,他们也就不说什么,但是既丁公公能吃,凭什么他们不能吃?大家都是服侍齐王的,虽说身份上有个高低不同,但是同属一个阵营,他们也不求多吃,丁公公吃‘肉’,给他们喝点‘汤’就行。
知道王家胆子大敢和丁小六不对付,就有人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故意道:“王家,你不是和丁公公一块进齐王府的吗?想必是关系好,你去问问,咱们能不能吃番梨。”
王家抬头看了那人一眼,冷笑:“我倒是能去问,但是不会带你那份,你要是想吃,自己去问。”说完扔了西瓜皮,迈步向外走去。
刘洪涛赶紧撵上,问他:“王家,你不会是真去问吧?他们明显不安好心,故意叫你出头。”
“我知道。”王家冷着脸,知道他也要去问。他要试探试探丁小六的底线,趁着她如今刚起来,年纪小面嫩,多要些好处。否则等到她变成老油条,就不好伸手了。
王家一路来到丁小六的房间,这会丁小六已经用完午膳正和苗旺一块吃番梨。到门口,王家随意敲了两下门,直接就闯进来,大剌剌上前,拿起一块番梨张嘴就吃。
边吃还边说话:“丁公公您也太不客气了吧,吃独食啊,有好东西也不知道分给我们点。”
闻言,丁小六意外:“你们没有?”
“呵呵,丁公公真会说话,番梨这么精贵的东西,我们哪敢吃?”王家冷笑。
听见这话,丁小六沉默片刻,她一直以为大家都有菠萝吃,毕竟之前她一个在房间养伤,罪名待定的人都有一大盘子。却没想到,原来其他人都没有。
“丁公公。”王家端起盘子,对丁小六笑笑,“小的爱吃番梨,向您讨个赏,讨剩下的番梨可好?”
“端走吧。”丁小六不在意地摆手,她不差这点吃的,也不是重口腹之欲的人,既然王家想吃就端走吧。只是他来讨赏的态度不好,简直是不把她放在眼里,今天是盘番梨,明天是不是就敢蹬鼻子上脸讨差事了?
得想个法子让他收敛一二。
王家端着一盘子番梨故意回膳房转一圈让所有人都瞧见,然后得意洋洋地端回房间,自己享用。
丁小六还没想出法子怎么教训王家,就听说王家出了事,他将剩下的一盘子番梨悉数吃光,当天晚上就发起高烧上吐下泻。
同屋的人不敢隐瞒,怕过了病气给主子,赶紧禀给丁小六。丁小六当机立断,立刻着人将他挪出离宫,送到离宫附近的小庄子上。
被抬走时,王家苍白着脸,不复以往的嚣张跋扈,而是低眉垂眼,小意奉承,扯着丁小六的衣摆不撒手连声恳求:“公公,公公,万望要记得奴才,待奴才身体好转,一定要记得接奴才进宫。”
“好好养病,身体要紧。”丁小六将衣摆使劲从王家手里扯出来。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宛如当头棒喝,叫他们心头一凉。差点忘了,平日得罪丁公公使点小绊子不要紧,丁公公根基不稳不会当场发火,但是一旦他们犯了错,或者生病,被挪出去,丁公公一句话就叫他们永远回不来。
王家被挪出去后,丁小六安排人有条不紊地给房间消毒,又吩咐厨房熬煮姜汤叮嘱他们务必要喝一碗,还轻柔细语地安抚众人,每人都赏了两块番梨。
然而此时此刻,众人手捧着心心念念的番梨,却都不敢下嘴了。
王家就是吃番梨害了病,被挪出去的。
难道他们也要……众人心中忐忑。
丁小六看出众人的担忧,笑呵呵道:“放心,这是我赏给大家的,没事,吃吧。”她要趁此机会立威,让众人知道,只有她主动赏的才能吃,敢不听话不恭敬,下手从她手中抢东西,吃了也定要给她吐出来。
不得不说,王家病得太是时候了,时机刚刚好,正好给她机会立威。
☆、29。菠萝咕噜肉
丁小六在烟波阁搞出这么大动静,期间齐王一声不吭,赵德福宛如死了一般,趴在床上寂静养伤,只有偶尔吃喝拉撒时能见到他一面。易鸽跑去找他,见他正斜倚在床头,手上抱着个大桃子啃得正欢,嘴角汁液横流。易鸽看得伤眼,他就没见过能把蜜桃吃这么恶心的人。
“赵爷爷。”易鸽凑上去,下巴往窗外点,“外头闹出那么大动静,您就不出去瞧瞧?”
他本意是想挑动赵德福,希望他出面压服住丁小六。不料,他刚起了个头,方才还斜倚床头,嘚瑟着翘二郎腿啃桃子,生龙活虎的赵德福瞬间病歪歪起来,软趴趴倒在床上,口中哎呦哎呦叫疼,桃子也不吃了。手里捏着被他啃得只剩一半的桃子直接往易鸽身上一扔,桃子从易鸽脖子往下滚,一直滚到衣摆,桃子果肉汁液以及赵德福的口水沾了他满身,差点没把易鸽恶心死。
“我不行了。”赵德福趴在床头,伸出一只胳膊瞎抓,“哎呦,疼死我了,站不起来了。”
易鸽被气得肝疼,刚才还翘着二郎腿坐着呢,转眼就疼得不行,你忽悠谁呢?这板子原就打得不重,打过板子没几天就能陪王爷去马场,这会子都养了十几天的伤了,还不能下床,你这伤是越养越严重吧!
“赵爷爷,您就眼睁睁看着丁小六独占鳌头?”易鸽气急,忍不住大声,“您就在这趴着吧,想必再过两日,外头就全是丁小六的天下,等您出去估计连下脚的地都没有。”
赵德福一边哎呦哎呦叫疼,一边在心里鄙视易鸽,你小子自己眼瞎不要紧,居然还敢跑来陷害他叫他出头。没见那丁小六是王爷的心头肉吗?闯了那么大的祸都能毫发无伤,还特意送番梨回来给她吃,陆澜只是轻薄了她,就被砍下双手,他要是敢上去对着丁小六耍威风,王爷得把他脑袋揪下来当球踢。他才不上去碍眼呢!而且他已经决定,在离宫避暑这几个月,就一直卧床不起。他要待罪立功,留出空闲让王爷和丁小六甜甜蜜蜜,来弥补他之前对丁小六的不敬。
易鸽对赵德福的反应简直难以理解,这老小子一向对王爷把得严,别说是让手下内侍出头,就是翁女官在齐王面前多晃一会,他都要翻脸。怎么现在变这般大方,丁小六如此大动作立威,他都视而不见。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易鸽盯着赵德福的后脑勺仔细瞅。
“别瞅了。”赵德福烦他,“去膳房给我端盘西瓜过来,口渴。”
吃吃吃,就吃知道吃,咋不吃死你呢!
易鸽甩袖恨恨离去。
哪怕心中对赵德福有一百八十个不满,易鸽也不敢当面表现,还得忍着巨大的怒火跑去膳房给他端西瓜。他先到膳房让小内侍切西瓜,自己则去后头探望冯成三人。
见状,小内侍立刻将切西瓜的活推给别人,自己去寻周太监,一见面就把易鸽来膳房找冯成的事说了。
闻言,周太监皱了下眉,招招手示意小内侍走近:“看来冯成几个的活还是太轻,你立刻过去,让他们劈柴,晚膳之前务必要把柴房堆满,否则晚膳就不要用了。”
冯成三个这些天在膳房被周太监磋磨得不成样子,哪里还有从前在齐王身边的白嫩模样?每天活超多,饭也给不给吃饱,没几日三人就饿得瘦骨嶙峋,见风就倒,别说是挖心思算计别人,就是连恨丁小六的力气都没有。
三人见到易鸽立马哭开,这三人以前是易鸽的手下,上次给丁小六上眼药就是为易鸽打抱不平。
“哥哥,您总算是来了,您要是再晚来几天,估计就瞧不见我们了。”冯成哭得那叫一个可怜,周太监那个老货,心眼狠毒,每日天不亮就叫他们起床干活,饭还不给吃饱,而且一天三顿打。
“您瞧瞧。”冯成掀起衣服,露出脊背上头的伤痕,“都是周太监让人打的。”
“我这里也有。”
“还有我。”
另外两个内侍也纷纷掀起衣服。
“行了。”易鸽皱眉,“别闹了,你们再安份几日,我会想办法带你们出去。”
三人正说着话,外头就进来一个小内侍,瞅着几人笑得不怀好意。他也不理易鸽,直接吩咐冯成三人劈柴,三人要是不干活,就拿鞭子抽。
易鸽气得脸色发青,这小内侍分明是故意为之,打他的脸。
他再次甩袖恨恨离去,连西瓜都没端。
见易鸽离开,小内侍瞅着冯成三人,冷道:“你们三个给我消停点,别想着惹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这宫里死几个内侍可没人管。”太监不同于宫女,能狠下心进宫做内侍的一般都是穷苦人家的孩子,或者是孤儿活不下去。
而且一旦进宫做了内侍,通常都和家族断绝关系,宗族也都以太监为耻。
没权没势,死了都没人收尸。
冯成三人被吓住,可还是撑着气势开口:“我们可是齐王身边服侍的。”
“呵呵。”小内侍冷笑,“即便是回去也得有命啊,别做梦了,赶紧劈柴!”
自此,丁小六算是正式震慑住众人,不敢再有人拿她的话当放屁,一个个都上赶着来巴结她。只有易鸽还放不下身段,丁小六也不理会,用的不顺手就不用,等回到齐王府,将其撵走就是。
齐王不管下头人的事,赵德福又卧病在床,丁小六算是彻底体会到大权在握的感受,从未有过的轻松恣意。
终于可以不再因为底下人不听话而费神,丁小六就将全部的时间都用在齐王身上。
听说齐王不爱吃菠萝,她琢磨着他应该是不喜欢菠萝沾了盐水的口感,就想着不如用菠萝做一道菠萝咕噜肉。
王爷对她那般好,又是救她性命又是提拔她,还免了她扑到他身上冒犯他的罪名。
她总得回报一二。
这般想着,她就兴冲冲跑到膳房,按照记忆力的步骤,指导周太监做菠萝咕噜肉。
先将肉片用盐、鸡蛋、绿豆淀粉以及黄酒腌制入味,再把菠萝切成三角块。等肉片腌好后,用鸡蛋和面粉挂浆。
周太监一边忙乎一边将步骤暗记在心,口中还问:“丁公公,这是什么菜式,我从前怎么都没听过。”
丁小六笑:“这是我新琢磨出来的菜,想着番梨那么多,一时也吃不了,还不如做几道菜。”
还番梨那么多吃不了!周太监腹诽,这话若是被其他贵人知道,肯定要气个倒仰。
宫里的贵妃、德妃他们都未必有番梨吃,她一个内侍还敢如此夸口,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别管内心怎么腹诽,菜还是要做。
俩人忙乎了半天总算做成一盘,丁小六用筷子夹起尝了一块,菠萝的清甜,以及肉汁的酸甜瞬间充满口腔,香得她忍不住咂舌。
呜呜呜,太好吃了。
她要赶紧端给殿下尝尝!
丁小六用食盒将咕噜肉装好,剩下的一些就留给周太监。
周太监面上做感激状,等丁小六一走,老脸立刻抽抽起来。哎呀,可惜了大好的番梨,居然被祸祸着做菜。
他都瞅着番梨好几日了,愣是不敢偷尝一口。这丁小六倒好,眼也不眨地赏出那么多,仅剩的一篓又祸祸做菜。
周太监心疼得直抽抽,真是白瞎了好东西。他根本没对丁小六做的咕噜肉抱多大希望,他一个常年在厨房混的老师傅都不敢瞎琢磨新菜式,丁小六一个小屁孩能做出什么好玩意。
周太监只是不想浪费番梨,才拿起筷子捞了一块放嘴里。
唔——他眸光一亮,又伸出一筷子,唰唰唰几筷子伸下去,锅中的咕噜肉就光了。
好吃,好吃,太好吃!想不到番梨还能做成菜,还这般好吃。
周太监喜得不行,差点把锅给舔了。
丁小六拎着食盒往主殿跑,齐王这几日没有外出,都是留在书房看书,眼瞅着就要晌午,这时候吃点东西最好。
拎着食盒到书房,守门的内侍要来接她手上的食盒,被丁小六摆手挥退。
齐王在书房看书时不喜人站在身边,所以丁小六进屋时就只见齐王一人坐在书桌旁。
“殿下。”她轻轻唤了一声拎着食盒入内。
李贞从书中抬头看她,目光询问。
丁小六笑容谄媚拎着食盒放到窗边的桌子上:“殿下,奴才给您做新菜式。”
“你做的?”李贞很会抓重点。
“嗯嗯。”丁小六点头,其实她有点害羞,还有点担心,怕齐王不喜欢她做的菜,更怕他嫌弃自己的手艺,连吃都不肯。
晌午阳光温暖,光线透过窗子调皮地洒在少女白嫩细腻的脸上,她微微侧着头,面庞一半露在阳光下,一半藏在光影里。
李贞握着书卷的手下意识捏紧。
他看向她露在阳光下的一半脸蛋,想触碰;又瞅着她藏在光影里的另一半面庞,想……吃。
李贞忍不住咽了下口水。
这动静很轻,却瞒不过全身心关注李贞的丁小六,她立刻抬头,目光惊愕:“殿下是饿了吗?可要尝尝奴才做的新菜式?”
李贞目光落在丁小六上下动作的红唇,他确实是饿了,想吃,吃她!
☆、30。红疹
丁小六正要把将盘子从食盒里拿出来; 就感觉身后突然出现一道身影,紧贴着她后背。
就这么心急吗?丁小六无语; 好歹也是王爷啊,为了口吃的,这般不矜持; 居然嗖地靠近,都贴到她身上了。
不敢打草惊蛇; 是以李贞只是轻轻贴了下丁小六的后背,转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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