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痴皇归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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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婉晴受了打击,回去的路上一直低垂着脑袋,神色怏怏。好难过,怎么会这样,为什么跟想象中的不一样,难道是天太黑,他没看见自己?
不可能啊,自己对他来说应该如太阳一般,哪怕是在漆黑的夜里,万人之中,他也能一眼寻到。
她可是他心中的朱砂痣,窗前的明月光啊,他怎么敢这样对她!
陆婉晴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回去后还趴在床上哭了一场,在心里暗暗决定,以后一定要以牙还牙,不给他亲,不给他抱。哼,看他还敢不敢对自己冷淡了。
☆、18。沐浴
齐王离着帐篷还有很远,丁小六就迎了出去,小短腿使劲倒腾,“殿下。”她来到齐王身边。
李贞面目表情,神色不变,然原本大步流星的步伐却缓了片刻。回到营帐,内侍上前服侍他脱鞋,屏风后的热水也准备好了,他直接转到屏风后头,立在浴桶前,任由内侍给他tuō yī。
丁小六没有跟过来,而是停下门口,吩咐内侍准备晚膳,等一会齐王沐浴完毕,晚膳就得端上来。她跟在齐王身边已有一段时间,对他的口味也大致了解,又想着天气燥,就吩咐内侍准备几道清凉爽口的小菜。
“绿豆粥、百合粥、荷叶粥各上一碗,再来道清蒸鱼,还有白萝卜,剩下的小菜你就看着上。”丁小六细细吩咐着。
另一边齐王已经入了水,两个侍女就在一边服侍,丁小六隔着屏风瞧了一眼,见齐王似乎未对两个侍女不满,心头悄悄松口气。
知道齐王沐浴得等一段时间,丁小六就把室内的闲杂人等撵出去,自己带着徐福收拾齐王脱下的脏衣服,又找出轻软常服递给屏风里侧的侍女。她这边都收拾完了,就立在门口安静等着,等了一会发现屏风后完全没有声音,静悄悄,连撩水洗浴的声音都没有。
丁小六觉得不太对,迟疑了片刻,轻手轻脚地靠近屏风转过去看了一眼。
两个侍女正安静立在两侧,浴桶中的齐王靠坐着,两臂张开放在桶壁上,头往右侧歪,枕着右臂,双目紧闭。
居然睡着了!
丁小六心头一紧,这样靠着浴桶睡着很容易滑下去,万一呛了水……她不敢再想,赶忙给侍女使眼色,示意她们叫醒齐王。
两个侍女眼观鼻,鼻观心,俱是低着头不动作。
见状,丁小六蹙了蹙眉,神色不渝,但又不好在这个时候呵斥二人,只恨恨刮了二人一眼,把她们撵出去。然后自己上前,立在齐王右臂一侧,轻声叫道:“殿下,殿下?”
李贞睡得很死,完全没有反应。
丁小六无奈,只能加大音量:“殿下!”
李贞似乎被惊到了,身体一颤,猛地从水中站起。
丁小六还没从自己声音大有可能吓到齐王的惊吓里回神,转瞬又跌入另外一个巨大的惊吓中——赤条条的齐王铺了满眼。
这次,她看清了,对比中午的惊鸿一瞥,这次绝对是叹为观止。
好大……一坨!
李贞白日骑马赶了一天的路,本就很累,而且心里藏着事,神经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回到营帐见到丁小六后,紧绷的神经松懈下来,又浸泡在温热的水中,就沉睡过去。
他睡得不太舒服,但却很沉,冷不丁听到有人在耳边叫他,脑袋下意识一动,就从光裸的右臂滚下来,身体瞬间失去平衡。意识到自己要折过去,身体出现应激反应,整个人猛地从水中站起。
然后,他就看到了眼睛瞪得圆溜溜,小嘴圆张的丁小六。
她比他矮那么多,平日站着连他肩膀都不到,这会他又站在水桶里,高了不少,两rén miàn对面,她微微往下倾斜视线,就瞧个正好。
想到她在看着自己,李贞控制不住的身体发热,身体的某一处也逐渐膨胀。
那被他压抑下去,已经很久不曾出现的暴虐情绪再次涌现,身体每一寸肌肤,每个毛孔都在叫嚣:抓住她,压住她,吃了她!
他又开始控制不住自己!
刚刚重生之时,猛然见到活生生的丁小六,他控制不住情绪,忍不住靠近她禁锢她,将抱在怀里揉进骨血。然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渐渐控制情绪,能够平静对待她。尤其是夜里,趁她熟睡之时与她亲近抚慰,让他渴望接触她的急切情绪消减,如今,他已经能正常面对她。
那种内心如火烧,想将她拆吃入腹的冲动已经很久不出现。
想不到会在此时此刻,这股冲动再次出现,而且来势汹汹。他赶忙蹲下身,将自己藏住,同时紧闭双眼,不让自己去看丁小六。他以为自己不看她就不会有冲动,可惜,闭上眼之后,因为看不到,五感反而更灵敏了,他闻到她身上独特而清新好闻的气息,感受到她就在自己身边,冲动愈加激烈。
“砰”的一声,李贞双拳紧握,使劲砸向浴桶,随着浴桶破裂,水花飞溅。
丁小六都呆住了,不明白齐王这是搞得哪一出,无缘无故砸浴桶干什么?
“殿下!”她下意识往后躲了一下,然后赶忙上前想要扶住李贞。
营帐附近的内侍也闻声过来,隔着帘子探问:“殿下?”
“都退下,所有人都退下!”李贞沉声。
丁小六停住上前的脚步,躬身往后退,想要随着其他人一同出营帐。她刚退了一步,手腕就落下一只大手,那手心滚烫,贴着手腕,烫得她心头一跳。
“殿下!”她抬眼。
李贞面无表情,声音冷静:“扶着我。”话毕整个人都扑到丁小六怀中。
呜呜呜,终于抱着了!好软,好香,好幸福。
李贞:ヽ( ̄▽ ̄)ヽ( ̄▽ ̄)ヽ( ̄▽ ̄)
这么一个庞然大物跌到怀里,还是不带皮的,一时之间,丁小六只觉得无处下手,推不得、抱不得、摸不得。
呼——
丁小六觉得自己快要被压死了!
她仰着脑袋,努力喘气刚要张口说话,后脑勺突然出现一只大手,又把她压回去,脸又埋在齐王脖颈了。
这哪行!
丁小六着急,再这样下去的话,她就被闷死了!齐王身上湿漉漉的,带着水汽,而且他看着清瘦,但是脱了衣服之后,身上十分有料,宽肩窄腰,腹肌累累,她那么小一张脸埋在他颈窝,将脸蛋呼地严严实实。
李贞将怀里的小人儿揉了揉,解了心底那股瘾,才稍稍松开。
“扶我去床边!”他冷着脸。
丁小六不敢质疑主子,只能扛着这‘庞然大物’努力往床边走,走两步就要喘一喘。因为齐王是趴到她身上,她还要后退着走,走得分外艰难,好不容易将人扛到床边,她还没等松口气,紧接着就听齐王吩咐:“去把我的衣服拿来。”
她又赶紧回去拿衣服,衣服拿来,齐王不要她服侍,要自己穿,她只好低着头盯着地板,听着耳边穿衣服的悉悉索索声音。
李贞衣服穿完,身体膨胀的部位也消下去后,才开口:“你出去吧。”
闻言,丁小六如蒙大赦赶紧退下,她这身衣服都湿了,得赶紧换一件。出了帐篷,将这里交给赵德福,赶忙去换衣服。
换完衣服过来,帐篷里的浴桶都收拾好了,水也擦干了,这会,齐王正坐在食案前用晚膳。丁小六瞅了眼立在齐王跟前,殷勤奉膳的侍女,眸光暗了暗。
用膳过后,齐王去书桌前写字,两个侍女还要过去服侍,被丁小六眼疾手快给拦下,“出去。”她撇了撇头。
两个侍女看了眼齐王,又看看丁小六,有些不想走。
见状,丁小六都要气死了,方才沐浴时让她们叫醒齐王,她们不动。这会让她们下去,她也不动。这么不听话不好管的人,她说什么也不能再让二人往齐王身边凑。
她给徐福使了个眼色。
徐福反应快,立刻上前,站在她身边一块阻拦侍女。两个侍女见此,心知是过不去齐王身侧,只能不甘心地退下。
出了帐篷,丁小六隐忍许久的怒火终于爆发,冷哼一声:“你们今晚去后面的帐篷睡吧。”她必须得树立威信了,杀鸡儆猴给底下人点颜色瞧瞧,不然他们不服管教,最后还要连累她。
后面的帐篷?
两个rén miàn面相觑,心里明白,她们是惹恼了丁公公,被撵到后头,不会再给机会服侍殿下。
丁小六说完,正要吩咐人将俩女带走,冷不防两人突然跪地,大声哭喊:“公公,求您饶了我们,不要撵我们走。”
这么大的声音分明是故意惊动帐篷里的齐王。
丁小六目眦欲裂,恨不得一脚踹过去,将二人踢死。
“来人!”她低吼,对着周围内侍吩咐,“快,堵住她们的嘴,将人拖走。”
周围站着的几个内侍都没动,只有徐福上前,见状,丁小六脸色愈发难看,目光狠狠盯着离她最近的内侍冯成,恨声:“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那冯成有意磨蹭,动作缓慢,等他到侍女跟前,帐篷里已经有人出来。
赵德福一出现,周围原本吊儿郎当的内侍瞬间恭顺,他冷冷扫视一圈,声音冰冷:“谁在喧哗,惊扰王爷,当心咱家要你们小命!”
看见赵德福,原本哭喊的侍女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大着胆子上前,媚声哭求:“公公,求您替奴家说说话,劝劝丁公公,不要把奴家带到后面。”
二人哭声婉转,媚色勾人,声音不高不低,故意想引着帐篷里的齐王听见。
赵德福没等开口,帐篷帘子被猛然掀开,齐王就这样立在门口。
众人顿时跪了一地。
李贞看着跪在面前的两个侍女,目光淡漠:“谁让你们哭的,孤不是说过,不喜听人哭闹。”
二人身子一抖,眼泪淌了满脸,一声都不敢吭。
“规矩没学好,也敢上来伺候,送回王府去。”说完,李贞转身进了帐篷。
这次,那些怠慢丁小六的内侍不敢磨蹭,唰唰唰上前,堵住二女的嘴,将人拖下去。
二人目光绝望,却不敢反抗,完了,完了,半途被送回王府,别说是前程,小命都未必保得住。
☆、19。好运来
丁小六是真生气,她不在意底下人是否心服,哪怕心怀怨怼,嫉恨不平呢,她都无妨。
心不服没关系,口服就行!
可是没想到,这些人胆子这么大,阳奉阴违不说,居然敢当面不服管教。这就犯了丁小六的忌讳。
她堂堂内侍副总管,连底下人都指使不动,若不教训一二,日后还怎么服众,还会有人把她的话当回事吗?
是以,齐王一进帐中,丁小六顷刻变脸,将几个不听话内侍撵走,冷声:“以后你们就去厨房伺候吧,王爷这边不用你们。”
听见这话,两个被撵走的内侍面色一白,没想到丁小六这么不给面子,还在路上呢,就要撵人。
二人抬头,下意识看了赵德福一眼。
赵德福低眉垂眼,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充耳不闻。
看他这样,两个内侍心里就清楚了,他是不想掺合这事,不可能为了他们俩人给丁小六为难。
见此,俩个内侍心中虽不忿,却也不敢喧哗惊动殿下,只恨恨瞪丁小六一眼,不甘退下。
这次的杀鸡儆猴算是有些效果,其他人见丁小六连缘由都不给,直接将人撵走,而赵德福却一声不吭,心里都开始提着,有些惧怕。
经此一事,丁小六发现,自己再吩咐人做事就顺溜多了,甚至还有人主动凑上来,想奉承讨好她。
有人冒头,她就接着,她自己一个人,又不是三头六臂,总需要帮手。这些人,她即便不能全笼在手里,也必须让他们见识到她的厉害,心存畏惧。
——
由于白天暑气重,为了减少些白日在路上行进的时间,通常早上天不亮就拔营赶路,就这样赶了三日,圣驾终于抵达离宫。
以往来离宫避暑,齐王都是住在烟波阁,这次也不例外,趁着王爷在圣人那,赵德福和丁小六就带着一群人去烟波阁收拾。
忙乎了半天,总算把烟波阁收拾出来。说起来,这烟波阁也不难收拾,离宫都有宫女内侍守着,每日都要打扫,丁小六过来,也就是将齐王常用之物换上,再增添一些摆设。
很多精贵瓷器玉器平常都锁在库房,主子过来时,才会摆出来。
丁小六单单去库房挑摆设,就耽误半个时辰。
等她这边都收拾完,又换了衣服,洗了个脸,齐王就回来了。她带着一群人赶紧上前迎接,指挥人有条不紊地地服侍齐王换衣,上茶。
这些内侍经过她这两日的调、教,都收了胆子,各个乖顺得不得了,她说东,他们不敢往西,她抬抬眼皮,都叫他们紧张万分。
见众人服侍得好,丁小六就悄悄退到门口,去吩咐晚膳。徐福跟在身边,正跟她汇报其他事宜,膳房马房还有医师都安顿好了。
丁小六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脚下不停,往膳房过去。入口之物必须得万万小心,不来看一眼,她不放心。
周云来正带着人四处寻看,离宫膳房原来内侍都被他赶去烧热水,给内侍做饭。灶上全换上心腹。
丁小六人还没到,已经有小内侍先跑来报信。
周云来拿着大蒲扇一边扇扇子,一边指挥:“去把那冰镇西瓜舀出来,等一会丁公公到了,就端上来。”
小内侍有些舍不得,犹犹豫豫的,他们刚到离宫,手上的食材不丰,这西瓜是难得之物,而且冰镇许久,王爷还没吃上呢,怎么就先给了个太监。
“猪脑子!”周云来大蒲扇当即就呼上去,丁小六那是普通内侍吗?一进齐王府就平步青云,节节高升,连赵德福都要后退一射之地。
那是新贵啊!
这个丁小六,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冒出来,而且深得齐王看重,可见是个人物。他周云来,即便不能交好,也绝对不能交恶。
刘景春不就是前车之鉴,人家还是赵德福的徒弟呢,自封内侍第二人,还不是说玩完就玩完。
丁小六一到,冰镇西瓜就已经准备上了,膳房总管周云来笑呵呵,别提多亲切了。
丁小六一边吃着西瓜,一边和周云来闲聊,又在膳房转了一圈,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
这个周云来就是个人老成精的太监,说话做事滴水不漏,模样看着笑呵呵,实际心思深着呢。
有这样一个人守着膳房,丁小六确实放下不少心,简单交待几句,就提着膳房呈的冰镇西瓜回转了。
刚靠近主殿,丁小六就感受到一股异于寻常的气氛,安静得古怪,外头守着的太监俱是低眉敛目,身子轻颤。
丁小六将西瓜递给徐福,走到一个内侍身边,低声问他:“怎么回事?”
那内侍面色惨白,死咬着下唇,望着丁小六一句话也不敢说。
得,不用问了,肯定是齐王发火了。
心里有数的丁小六有点不想往前凑,谁知道齐王发火会不会迁怒他人,万一她倒霉,被扫到台风尾,齐王一个不爽,让人把她拖出去打死,她可就惨了。
这么一想,丁小六立刻往后退,离得主殿远远,期待齐王不要想起她。
主殿里,李贞端着一碗茶盏正慢条斯理地喝茶,冯成抹着眼泪跪在地上。
赵德福立在李贞身后,落在冯成身上的目光寒冷如冰,恨不得弄死他。
蠢货蠢货,这么点小事居然闹到王爷跟前,王爷是给你们这些下人断官司的吗?你要是活腻歪了,赶紧去死,别连累别人。
想到冯成给齐王倒茶时,故意抽噎,叫齐王瞧见端倪,赵德福就恨不得将他一脚踹死。
“说吧,怎么回事?”李贞放下茶盏,目光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冯成。
冯成使劲磕了几个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都怪奴才控制不住情绪,在殿下面前失仪。只是奴才实在惦记唐里宋贵他们,他们去厨房伺候,不熟悉厨房事宜,切菜时好几次切到手,双手伤痕累累。奴才想到他们受的苦楚,一时忍不住就……”
唐里宋贵就是被丁小六撵到厨房的两个内侍。
冯成一边哭一边磕头,样子十分可怜。
“他们去了厨房?”李贞问了一句。
听到这句,冯成心里一喜,他就等着殿下问呢,趁此机会好好告丁小六一状。她算什么东西,一没本事,二没资历,一来就踩在他们头上,不过就是小太监,真把自己当回事了,还敢在他们面前耍威风?
这次,他一定要钉死她,让她这辈子都翻不了身。
冯成正要添油加醋告丁小六一状,就听上头李贞淡淡道:“既然你这么惦记他们,与他们情谊深厚,就去厨房和他们做伴吧。”
闻言,冯成傻眼。
李贞没看他,而是环视一圈,看着周围人:“你们还有谁想和他们做伴,一并过去。”
室内落针可闻,众人全都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等了一会,没人开口,李贞发话:“既然没人想去,就都退下吧,赵德福。”
“奴才在。”赵德福跪地。
李贞看他一眼,目光复杂难辨:“把冯成送去厨房,你自己下去领十板子。”
这是责怪他没将人管好。
赵德福脸色煞白,却不敢求饶。
丁小六站在门口,看见赵德福领着人退出,一众人俱是面色惨白。尤其是赵德福和冯成,那脸色白得都不能看了,似乎整个精气神都没了。
难道是他俩惹恼了齐王?
丁小六幸灾乐祸,哼,活该。她早就看冯成不顺眼了,这货就是个刺头,经常给她难堪不说,还总找她麻烦。
这次能看到他倒霉,丁小六心情特别好。
赵德福先领着冯成将他送到膳房,交给周太监。周太监瞅了眼冯成,笑呵呵:“这可倒好,又来一个,都是王爷身边服侍的人,肯定利索。”
“可不是。”赵德福笑,“这小子利索着呢,您可得好好用着,用好了。”
“放心。”周太监笑眯眯叫来人,将冯成领下去。
过来的小内侍应了声好,就领着冯成去干最脏最累的活计,还把他和唐里宋贵分配到一块。
小内侍事办得好,受到周太监的表扬。那个唐里宋贵,自打到了膳房就不老实,上窜下跳,咋呼着耍大爷。呵呵,真拿自己当盘菜了,这次他就把冯成也送过去,叫他们死了心,别以为自己还能翻身,老实待着吧。
赵德福领了板子去养伤后,齐王身边少了人,丁小六顿时忙碌起来。以往她只需要留在家里服侍齐王,现在不行了,她还得跟着齐王外出。
陪同齐王外出得会骑马,知道她不会骑马,齐王来了兴致,居然不知从哪找出一匹小马,要教她骑马。
真真是受宠若惊!
丁小六越发觉得自己运气逆天,好运天天来。
☆、20。跑马场
丁小六悄悄哭了一场。
穿越之前,在现代她也就是个没毕业的大学生,生活环境单纯得很,每日里最大的烦恼不过就是寝室下铺晚上睡觉时总给男朋友打diàn huà,实在扰人。
穿越之后,她成了皇宫里地位低贱的小太监。凭着机灵以及超越身体年龄的心智,迅速站稳脚跟。虽说没有步步高升,却也如鱼得水,混得还不错。
到齐王府之后,她无意间得知齐王的小秘密,被齐王提上来。瞬间从一个一名不文的小内侍变成齐王身边的内侍副总管,手底下管着几十号人,在齐王府算是一号人物,可以说是一步登天。
平步青云,地位升高,但危险也随之而来。不知道有多少人眼红她,想把她拉下马,占她的位置。
在齐王府她算是空降系,不像是赵德福经营十数年,身边人都是他的嫡系,惧怕他的威风。他一步一步从底层爬上来,每个步骤每个环节都摸得透透,底下人什么心思,他一个眼神就能瞧出来。
有威望有实力,所以这位置才做得稳。
但是丁小六不一样,她被拔得太高,什么都不懂,身边除了一个徐福,其他一个帮手都没有,属于光杆司令。
往坏处想,所谓捧杀也不外如是!
若非齐王信她用她,她可能早就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根基不稳,所以丁小六从没想过讨好底下人,她要做的就是背靠齐王树立威信,让众人知道她有宠信,让众人畏惧她。
这些日子以来,她一直在树立威信,显示自己的地位,想潜移默化增加自己的影响力。但却没料到,底下人胆子会这么大,明着给她上眼药。
想到冯成等人的作为,丁小六恨得眼眶发红。幸好,幸好,王爷信重她,没有打她的脸,不然,一旦王爷有一些相帮他们的意思,她这些日子为树立威信所做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背负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昨日又险些被冯成告状成功,丁小六压在心中的情绪聚积,已经大到不发泄不成的地步。
痛快哭了一场心情才通透些。
——
要说冯成等人为何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找齐王告状,主要是以前齐王性情温和,宽以待人,对下十分和气。他们这些人都是打从宫里起就服侍王爷的,自恃老资历,又想着王爷念旧情,才敢不守规矩闹到李贞面前。
他们没有赵德福反应快。赵德福多精啊,丁点风吹草动,心里就犯嘀咕,李贞的变化,他全看在眼里。
之前刚到齐王府,他还敢借着刘景春动些手脚,试探一二。发现事情不对头,伸出的爪子被齐王打回去后,立马改变态度,唯齐王马首是瞻,齐王信重丁小六,他就果断站在丁小六身边,不与她做对。
赵德福已经改弦易辙,冯成几个的思绪还停留在老黄历,不犯错就怪了。
三人到了膳房也不老实,总往外跑,想要联系从前的同伴,期待有人能在齐王面前给他们说几句好话。
丁小六知道后,就特意带着齐王赏赐的东西去膳房转悠一圈,之后三人就老实了。听说膳房的人使手段,让三人吃了不少暗亏。
——
齐王说要教丁小六骑马,但其实他根本没有太多闲工夫,只是带着丁小六去附近的马场跑一圈。
不过,有这么一圈也足够了,足够显示齐王对她的看重,马场之人对她十分尊敬。
之后,丁小六就经常来马场骑马,为避免跟其他人撞上,她通常都是清晨或者中午最热的时候过来,没人会起大早或者顶着大太阳过来骑马,所以丁小六来这几回,马场都只有她一人。
她以前在电视上看人家骑马觉得十分简单,轮到自己时,就觉出难了,这比学自行车难一百倍。她骑的还是小马呢,一次下来,大腿根处就被磨得通红一片,几天下来就血肉模糊。
每天晚上都要涂好几层药膏,睡觉时都不敢穿衣服。
徐福见她走路姿势不对,猜出她是骑马磨得,就劝她:不用天天过去,休息几天也无妨,何苦受这个罪。
丁小六不理会,依然如故,她这不是受罪,而是学东西,给自己增添保命手段。
腿上虽然疼,但是她心里乐意着呢。
记得刚穿过来那会,她这具身体还是小孩子,生得又瘦又小,偏偏还白净清秀,就有不少腌臜内侍暗地里打她主意。为了保护自己,她就天天往膳房跑,劈柴烧火,手心胳膊全是被火星子烫出的疤。
天天在厨房烧火,她虽然人小力气弱,但是心眼活,脑子聪慧,烧火也能烧出特色来。
不过短短几月,她就成为厨房大师傅的专用烧火内侍。她烧的火,火候掌握极妙,大师傅想要什么火候,她就能立马烧出什么火候。
再后来,她跟大师傅混熟,又巴结上大太监,贡献出几道菜,帮忙改善膳房锅灶,解决了出烟大,油烟呛人等问题,才算是在御膳房彻底站稳脚跟。
她丁小六能进入齐王府,并成为内侍副总管,是有运气的原因,但更多是靠她自己。
晌午,齐王在歇午觉,丁小六就跑到马场骑马。她现在骑马已经骑得很溜,但是玩花头还不行。她想趁此机会练练跨跃障碍,以及花样骑马。
——
陆婉晴也学了几日骑马,大哥陆澜在后山脚找了处平地,每日傍晚太阳下山后带她过来骑马。骑得是一匹温顺的小母马,大哥在前头牵着,她坐在马背上。
这样骑了几日,陆婉晴就不干了,靠,大腿磨得好疼。呜呜呜,她不要骑马了,哼,都怪李贞。这个坏人,若不是为了他,她怎么会去学骑马,遭这么多罪。
必须得想个法子让他看见,看看她有多可怜,然后心疼死他。
“大哥。”陆婉晴拿着鞭子一甩一甩,“为什么不去离宫的马场,非要跑这么远来后山?”
“哎呦我的小祖宗,马场那是你能去的吗?”陆澜无奈,“那里头可都是王孙公子。”
陆婉晴手指头卷着马鞭鞭梢,墨黑的眼珠子咕噜咕噜转:“晌午去不就行了,那会天热,想必没人出来跑马。”
陆澜一向纵着这个mèi mèi,闻言,迟疑片刻,想了想道:“应该是没人出来,可……”他看向陆婉晴,“你不怕晒吗?”
傍晚出来跑马,都要左三层右三层的捂脸蒙头,晌午出去,不得蒙着大被子啊。
见陆澜答应,陆婉晴喜不自禁,笑道:“这就不用哥担心了,我自有法子。”
戴个幕离不就行了,回来后再敷个面膜,好好养一养。她只是出去一次,又不是天天晌午出去。
第二天晌午,刚用完膳,陆婉晴就催着陆澜出门。
俩人牵着小马走到马场,还未靠近就被人拦住了。陆澜认出是齐王的侍卫,拉着陆婉晴往后缩,与她耳语。
不料,陆婉晴听说是齐王的侍卫后,不仅不退,反而眸光炯亮。她语调咄咄:“这马场人人皆可使用,齐王也未免太霸道了些,凭什么他来了,我们就要退。”
听见这话,陆澜险些晕死,连连对着护卫解释:“小妹年幼无状,还请大人不要见怪。”
那侍卫也没想到陆婉晴这般难缠,这几日他一直守在这,通常旁人只要看到他,认出是齐王侍卫,就识趣退下,不来打扰。
侍卫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胡搅蛮缠,他下意识敛了眉,正要寻借口撵人,身后就传来一阵哒哒马蹄。
马背上坐着一位身穿内侍服饰的少年,面容清秀,凤眼琼鼻,生得十分精致。
陆澜眼前一亮,心跳倏然加快,内心赞叹:好个标致的少年!
丁小六没想到大晌午也有人来马场跑马,她虽是齐王府的太监副总管,颇有身份,但却逃不开奴才的名头。
旁人尊敬她也是因为齐王。
既然有人来马场,那她就退下,无论来人是谁,她都不想和对方争马场的使用权,给齐王抹黑。
丁小六翻身下马,将缰绳交给一旁的内侍,笑呵呵上前,简单福福身:“齐王府内侍见过两位贵人。”
陆婉晴上下打量丁小六,杏眼圆睁:“你是齐王府的内侍?”
丁小六点头。
见状,陆婉晴面上一喜,紧接着问道:“齐王可在?”
丁小六:“齐王不在马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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