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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有今天-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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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他们比起来,萧栈的脸色反倒要好看许多,他打量了两人几眼,最后视线落在肖明哲的身上。
  “原来是工部侍郎的二公子。”萧栈淡淡地说了一句。
  这会儿的肖明哲哪里还有之前说话时模样,他的脸色难看,嘴唇颤抖着。
  明明对方没有说什么,甚至他都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听到了他说的那些话。
  他想说点什么,然而喉咙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样。
  萧栈见他这个样子,眯了眯眼睛,轻笑了一声,转身走了。
  两人显然没有想到他竟然没说什么就直接离开了。
  肖明哲:“你、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
  身旁的人面同样也是一脸茫然,摇了摇头。
  肖明哲掐了掐自己,想着刚刚那人的眼神,打了一个冷颤。
  “他、他什么都没有表示,也许根本什么都没有听到吧。”肖明哲只能用这句话来劝自己。
  而这边的萧栈没有耽搁,很快便下楼了。
  孤烟守在马车旁边,见到他叫了一声:“侯爷。”
  青团也埋着头叫了一声。
  萧栈应了一句,随后小声地对孤烟说了几句话。
  “侯爷,我知道了。”
  见他明白,萧栈点了点头,上了马车。
  马车内的楚妱听见了孤烟的那声侯爷便悄悄地掀开竹帘偷看,然而只看到他在对孤烟说话,却听不见内容。
  萧栈话说完后,便往马车走来,楚妱连忙将竹帘放下,正襟危坐。
  萧栈一上马车,便见楚妱坐在一旁,当即坐在了她的身边。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楚妱用余光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后,又忍不住偷看了一眼。
  她不知道萧栈留在楼上做了什么,不过肯定是因为之前听到的那些话。
  心中有些忐忑,她想问,可是又没有想好怎么开口。
  萧栈哪里会没有看见她的这些小动作,轻笑了一声:“想问什么就问。”
  楚妱:“真的?”
  萧栈点了点头。
  “你把刚刚那人怎么样了?”别将他揍了吧。
  萧栈:“没把他怎么样,只是去看了一眼是谁。”他确实没有将那人怎么样。
  楚妱显然有些不信的,看了萧栈两眼,心中还憋了一个问题,其实她很早就想问了,就是实在是不好意思开口。
  她眼神中的好奇再是明显不过,萧栈自然注意到了,看了她一眼:“还有什么要问?”
  听他这么说,楚妱眨眨眼睛,竖起食指晃了晃,小声道:“我确实还有一个问题,不过、不过……我问了,怕你生气。”
  见她这般犹豫,萧栈挑了挑眉,见她的指尖在自己的晃悠,他觉得有些心痒痒。
  伸手抓住她的手指往自己的嘴边,他亲了一下,道:“你问,我不会生气的。”
  “萧栈!”楚妱被他这个动作一下子弄得有些懵了,脸颊迅速升温,偏偏始作俑者一脸平静!
  见她反应这么大,萧栈轻啧了一声,咬了咬她的指尖,语气淡定:“楚妱,你得习惯。”
  楚妱猛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来,只觉得食指指尖像是沾上了火石一般发烫,她忍不住想在衣裳擦擦,将那种异样的感觉赶走。
  这么想着,她当即准备付诸行动,最后在萧栈的手臂上蹭了蹭。
  萧栈:“……”
  见萧栈似乎有些郁闷,楚妱觉得自己扳回了一筹。
  外边的孤烟说了一声,萧栈应了,随后马车便往镇西侯府的方向驶去。
  车内微微有些晃动。
  萧栈见楚妱还没有将问题问出来,心中不由有些好奇。
  “你想问什么?”
  楚妱挪了挪自己的身子:“你要我问吗?”
  “问。”
  楚妱:“萧栈啊,你、你有隐疾的事情……”
  萧栈被呛了一下,他看向楚妱,低声说道:“你一天在想些什么啊?”
  楚妱红着脸回了一句没想什么,随后开始解释自己这么想的原因。
  听着她的解释,萧栈的脸色越来越黑。
  然而楚妱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嘴上还在说着,并且越说越起劲儿。
  “萧栈,种种迹象都──”
  萧栈听不下去了,侧身将逼向她,“楚妱,可真够有你的。”
  楚妱因为他的这个动作困在了车厢角落,抬头一看,和萧栈的视线撞在了一起,对方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隐疾?”萧栈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样,“我有没有隐疾你不是很清楚吗?我们可孩子都有了。”
  他的视线带着几分压迫,楚妱觉得十分的有压力,她咽了咽口水,觉得自己不能就这么认输,当即说道:“可、可那毕竟是梦嘛。”
  “梦?”萧栈眸色一黯,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楚妱一愣,正准备说点什么,便听他在自己耳边哑声说道:“那你要不要摸摸?”
  摸摸?
  楚妱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这话的意思,顿时觉得头皮一阵发麻,最重要的是萧栈真的拉着她的手往某个方向身伸去。
  脑中就像是有什么炸开了一样。
  楚妱急中生智,猛地往他怀里一扑,紧紧地抱着他不撒手,口不择言道:“下次再摸吧。”
  萧栈先是一怔,然后笑了起来。
  “好,楚妱,一言为定。”
  楚妱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哪里还敢抬头,恨不得埋在他的怀里不起来了。
  直到下了马车,楚妱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散完。
  打开了隔阂,两人相处起来越加得心应手,渐入佳境。
  宁远城近段时间引起人们热议的便是镇西侯成婚的事情,六月底,又起了一件。
  工部侍郎肖大人的二子房中通房怀孕,结果因为他只定下亲事,还未成亲,只得将孩子流掉。
  结果那通房竟然投井自尽了!
  本来肖家将此事瞒下了,却是不知被谁给宣扬出来,并且其府中通房侍妾一群的事情也被传了出来,同肖家定亲的人果断地退了这场亲事。
  退亲后还没一个时辰,便有人去官府状告肖明哲曾强抢民女,官府的人前往肖家将肖明哲带去了衙内。
  事情最后怎么处置无人得知,总之肖明哲褪了一成皮,从那以后,便老实窝在了家中。
  ……
  转眼离两人成亲的日子有半个月了,七月降临了,萧栈不能时刻陪着楚妱了。
    
    ☆、041

  卯时时分; 萧栈看了身旁的人一眼,手在床沿一撑,起床。
  他穿着寝衣进了盥洗室; 动作很轻; 担心将床上的人吵醒了。
  然而就在他进去了之后,床上本来已经睡着的人却睁开了眼睛。
  楚妱探头往盥洗室的方向看了看; 她听见了水声,萧栈应该是在洗漱; 她有些犯困; 不过下一刻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
  萧栈出来了之后便看见了楚妱站在了一边; 有些惊讶:“怎么起床了?”
  楚妱看了他一眼,“我伺候你穿衣吧。”想着萧栈默默做的那些事情,她觉得自己也应该做点什么。
  听她说这话; 萧栈的眼神微微一黯,朝楚妱走了过来。
  楚妱觉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对劲儿,下意识地往后退。
  “怕什么?”
  他清冽的嗓音带着一打趣,楚妱听了自然不服; 当即反驳,然而身体却很诚实地往后退。
  萧栈见状,长臂一伸; 直接将楚妱揽进自己的怀里。
  楚妱的手撑着他的胸膛,“你今日不是要去上朝吗?”
  萧栈恩了一声,“你不是说要伺候我吗?”他将伺候两个字咬得很重,带着别样的意味。
  想到某晚发生的事情; 楚妱觉得自己的手又开始发酸了。
  萧栈当真是说到做到,那次出门之后的某晚,他便让自己实现了她的‘承诺。’
  见她耳朵微微有些发红,萧栈也不逗她了,弯头亲了她的额头一下。
  “现在时间还早,你再睡会儿。”
  楚妱觉得自己刚刚被亲的地方有些发烫,正准备说话,结果身子突然腾空,萧栈直接将她抱了起来。
  将楚妱抱起来对于萧栈来说再简单不过,他直接走向床,随后将她放在了床上:“再睡会儿,我事情忙完了就回来了。”
  楚妱也放弃之前的打算了,朝着萧栈挥了挥手,随后便挪到了床里边,说是睡觉,这会儿她却睡不着了,便看着萧栈穿衣。
  萧栈见她一双眼睛看着自己,心头熨烫。
  因为成亲,他已经有半个月未去上朝了,今日不能再耽搁。
  穿戴整齐之后,他看了楚妱一眼:“我走了。”
  此时的萧栈穿着朝服,深色的外袍显得他气质冷峻,不过他看着她的眼神却带着几丝温和。
  楚妱忙点了点头,应了一声。
  萧栈见状也没多说,直接走了,若是再说起来,指不定没完没了。
  他走后,房间便安静下来,明明不过半个月的时间,两人却仿佛相处了许久,他这样一走,楚妱竟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美色误人啊。”楚妱捶了捶枕边,将脑中的萧栈抛开,索性闭起了眼睛。
  如今已经是七月了,离她被诊断出怀孕又过了一个月有余,腹中的孩子算起来差不多三个月了,她皱了皱眉,发现除了一开始有些怀孕的症状之外,如今的她并没有什么难受的。
  虽然她没有经验,可是听说怀孕之人头几个月最难受,她怎么反倒没有什么感觉了?
  楚妱不是没有怀疑过怀孕是个乌龙,可是她的月事还是没来,而且已经有两个大夫诊断过了,想必是不会出错的。
  难道是因为孩子来历离奇,所以症状才不相同?
  楚妱觉得应该是这样,想着待萧栈回来之后,让她给自己看看。
  他应该是会把脉的。
  想着想着,竟然又生出了一丝睡意,楚妱没有强撑着,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而这边的萧栈早已经离开了镇西侯府,此时到了宫门处。
  他是武职,又曾在外三年,自然不耐烦坐软轿。
  宫门处守着的侍卫是认得他的,见到他连忙上前来将马儿牵走。
  景明帝如今年纪大了些,不像以前那样日日早朝而是改成了三日一朝,除非重要的事情都交给了几位皇子和重臣处理。
  萧栈如今掌管禁军,政务上的事情同他倒是牵连不深。
  正想着事情,突然听到了有人叫了他一声。
  “中都护大人,不如一同前行?”
  萧栈看向来人,黑眸闪了闪:“王爷。”
  两人对视一眼,一同前行,偶尔说两句,在快到大殿的时候分开。
  ……
  日头渐升。
  楚妱也早已梳洗完毕,正坐在饭厅吃着红枣粥。
  用来熬粥的米圆润软糯,一口下去,带着红枣特有的甜味。
  她吃了大半碗,又吃了点心,觉得饱了便让丫鬟来将桌子收拾了。
  一旁的青团忙将一旁的托盘取过来,楚妱漱口,净手,起身往小书房走去。
  因为嫁进萧家,好多东西得她自己处理,前些日子将嫁妆整理好了,这两日,她名下的铺子又送来了上月的账本。
  楚妱反正无事,准备去看看。
  青团自然是她说什么就做什么,到了书房后便连忙将送来的账本翻了出来。
  因为跟在楚妱的身边,又是她的贴身丫鬟,所以青团也是识字的,能帮把手。而楚妱看看每个月的账本也不是为了别的,不过是心里有个底。
  转眼一个时辰过去了。
  楚妱让青团账本收好,离开书房的路上,她看了青团一眼。
  “之前同你说的事情,你看得怎么样了?”
  青团一听,当即涨红了脸,“夫人,我、我……”她心中十分的感激,因为姑娘给了她选择的机会,若是旁人的话,指不定随便指个人就让她嫁了。
  楚妱没有想到自己也有催婚的一天,这会儿终于体会到了她娘的心情。
  主仆两人说着话回到了正房,又待了一会儿,楚妱临时起意,准备去婆婆院子看看。
  嫁进来半个月,除了萧栈陪她去了几次,她还没有主动去过呢。
  知道婆婆晓得她有身孕之后,楚妱便有些逃避,尽管后来和萧栈说开了,她还是有些怕见对方。
  虽然她和萧栈知道是通梦引起的,可是这件事太过离奇,婆婆根本没有理由信他们。
  指不定还以为是他们找出来的借口!
  算了,暂时就这样吧。
  楚妱将心中的烦恼抛开,往婆婆戚氏的院子走去,青团自然担心不已,怕她受委屈。
  家中的三夫人曾经便是三老爷自己要娶进家的,就是因为这样,三夫人嫁进萧家,就没有得过老太太的好脸。
  不过心中担心,她却不能阻止。
  很快便到了戚氏的院子,院门的守门嬷嬷见到她连忙将她迎了进去。
  下人通报之后,戚氏身边的大丫鬟将她带去了偏室,楚妱到了之后,才发现小姑萧榕也在。
  “娘,小姑。”楚妱连忙叫了一声,她来也是为了缓和同两人之间的关系,毕竟她们是萧栈的亲人,如今也是自己的亲人。
  其实戚氏也有些惊讶,没有想到她竟然会主动来自己的院子,她点了点头,“坐吧。”
  萧榕的反应是直接翻了一个白眼。
  楚妱知道小姑不喜欢自己,也没有放在心上,坐在了一旁的双手扶椅上。
  戚氏脸上的表情淡然,同楚妱说了两句话之后便让下人送了几样吃食上来。
  婆婆一直表现得很冷淡,可是对方这样,楚妱已经很满意了。
  戚氏见她这个样子,心中反倒觉得有些不自在了,按理说,她已经表现得够冷淡了,再加上有了上次的事情,这个儿媳不该离自己远一些吗?
  儿子上朝去了,怎么反倒还来找自己了?
  楚妱自然不知道婆婆的困扰,时不时地还能说两句话,过了大概一刻钟的时间,她便识相地告退了。
  她一走,一直板着一张脸的萧榕当即站起身:“娘,你怎么还让她来你的院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楚家都是什么样的人!”
  戚氏知道女儿的性子倔,之前也不是没有说过她,此时也没了说的心思。
  “别胡闹。”她只说了三个字。
  儿子的主意向来正,当初丈夫去世之后,她颓废了许久,家中全靠儿子,如今能回宁远城也是因为儿子振作。
  她想得通透,这样的日子是儿子自己要的,不管过得怎么样,和她都没关系。她最多看不下去的说两句。
  再说了,她也管不了儿子。
  然而她想得通,萧榕却十分的不理解。
  “娘,哥哥被她迷了心窍,你难道也忘了吗?”萧榕的眼眶微微有些发红:“当初爹想看到哥哥成家,楚家却退亲了。那个时候退亲,谁还愿意嫁给哥哥?爹爹死都没有满足这个愿望,你难道都忘了!”
  听着女儿的这些话,戚氏的身子颤了颤,她回头看了女儿一眼。
  “萧榕,这些年也是我太娇惯你了些,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
  萧榕觉得自己没错,在她看来,这就是事实,她咬牙说道:“爹死不瞑目都是因为楚家!”
  见女儿红着眼眶,眼中泛着泪光,戚氏脸上的表情也变得有些严肃了,没想到女儿都十五了竟然还这么不明事理。
  “你将你爹死不瞑目的事情怪在楚家的身上,好。那你将当初萧家落败的事情怪在谁的身上?”
  “怪陛下吗?”
  “萧榕,不管怎么样,事情都是因为你爹打了败仗引起的,你怪谁?怪未予国的人没让着你爹,还是怪你爹没能一直打胜仗?”
  戚氏的眼眶也有些红了,看了女儿一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
  话落,她便出了屋子。
  萧榕的表情有些发愣,刚刚她娘说的那些话,她确实没有想过。
  可是她为什么要想那么多?那些和爹死不瞑目有什么关系!
  长久以来的想法自然不是因为几句话就能改变的,反倒因为她娘的话更加讨厌那人了,萧榕抹了抹脸出了屋子。
  ……
  楚妱自然不知道母女俩因为她还起了争执,从婆婆的院子离开后,她便回了正院。
  不知道是因为有孕还是夏日的原因,容易犯困,她索性在凉榻上午睡。
  这会儿院子里的小厨房已经在准备做午饭了,青团则在偏室收拾衣柜,守门的嬷嬷是楚妱带来的陪嫁嬷嬷,这会让脑袋一晃一晃的,也在打着瞌睡。
  萧榕便是这个时候带着两个丫鬟气势汹汹地来到了正院。
    
    ☆、042

  萧榕今年十五; 三年前父亲去世的时候十二,她永远也忘不了父亲没能看到哥哥成亲时的遗憾。
  因为母亲疼爱,她又曾在苍西待过三年; 她的性子不像以往那般容易害羞。
  因此她能毫无压力地带着丫鬟闯进哥哥的院子。
  在她看来; 如今哥哥和那个女人相亲相爱是对爹爹的侮辱,竟然当初不愿意嫁; 现在又嫁过来干什么?如今名声还那般不堪。
  她根本就配不上哥哥!
  作为陪嫁过来的下人,自然要知道未来主家的人。门口守着的嬷嬷见到她板着一张脸; 心中顿觉不妙。
  “大姑娘; 不知你有何事?”嬷嬷脸上带着笑容; “我进去给夫人通报一下吧!”
  通报?萧榕冷笑了一声,朝身旁的丫鬟递了一个眼色,穿着青衣的丫鬟看着就知道力气不小; 收到她的眼神,当即将嬷嬷往一旁一推。
  嬷嬷一惊,没有料到竟然是这样的情形,嘴里忙道:“姑娘; 你这是……”
  然而那丫鬟根本不等她将话说完,将身后门房的门一推,转眼; 嬷嬷便被推进了门房,丫鬟将门上的栓子落下。
  萧榕哼了一声,当即往院子里走去,徒留看门的嬷嬷在门房内敲着门。
  这处院子乃是镇西侯府的主院; 院子不小,再加上院子里的下人往往做了该做的事情便去了挨着的偏院,所以门房处发生的事情,里面的人硬是不知道。
  在小厨房忙着的人倒是看见了有人进来,当即拐了拐一旁的人说道:“哎,那不是大姑娘吗,她怎么来了?”
  正在掐菜的妇人抬头看了一眼:“少见多怪,今天侯爷上朝去了,指不定姑娘怕夫人无聊来陪陪她。”
  “也是。”
  殊不知萧榕根本就不是来陪人的,相反,她是来找麻烦的。
  萧榕打量了院子几眼,只觉得同刚开始的院子有了很大的区别,明明院子里都没有看着几个人,却透着人气。
  想着哥哥还未成亲时住处的冷清,萧榕忍不住撇了撇嘴,当即往正厅走去。
  到底是不请自来,而且是哥哥嫂子的住处,萧榕走到正厅的时候微微顿了顿,然而心底的犹豫很快便被心中的怒气冲走了。
  身后的两个丫鬟对视了一眼,只得跟了上去。
  萧榕刚刚进了内屋便发现了同其他屋子不一样的地方,她皱紧了眉头,视线落在了软榻上。
  她名义上的嫂子睡得正香。
  见到楚妱这般闲适,这般心安理得,就像曾经的事情都没有发生过,萧榕的心中顿时大为光火。
  难道她就一点也不觉得内疚吗?
  萧榕气得嘴唇都有些泛白了,见一旁的圆桌上放着食盅,里面盛着的似乎是绿豆汤,她想也没想,端着食盅便往软榻走了过去。
  ……
  本来在东偏房收拾东西的青团突然听见声响,好像是从内室传来的,她也想没想,当即将手中的东西放下跑了过去。
  一到内室,青团便见自家姑娘正面无表情地坐在软榻上,身前被打湿了一大片,因为午睡解下的头发上沾着煮碎的绿豆,衣襟前也沾了不少。
  青团脸上闪过一丝震惊:“夫人!”随后视线落在了一旁的萧榕身上,除了她,这里便没人敢做这样的事情,她的嘴唇抖了抖:“大姑娘,你这、这也太过分了!”
  萧榕瞪了她一眼,十分不屑地将头侧开,她等着楚妱发火。
  楚妱确实有些生气,本来自己睡得好好的,突然被泼得满身都是,她能高兴才怪了。
  绿豆汤的味道萦绕在鼻间,隐隐带着丝甜味。这让楚妱觉得更难受了,只觉得被打湿的地方黏黏的,就像是贴在了身上一样。
  楚妱看向萧榕,淡淡地说道:“小姑,你现在可以走了吗?”
  她的眼神澄澈,眉眼间带着几分冷淡,硬是和萧栈有几分相似,萧榕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
  发现自己的动作,她连忙停下了脚步:“这是我哥哥的院子,我为什么要走?”
  楚妱抿了抿唇,不再理她,身子一动,准备穿鞋。
  青团这个时候终于反应过来了,连忙跑了过去,袖子一牵将她身上的绿豆扫下来,她急得眼眶都有些发红了。
  “这都是什么事啊。”青团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一边的小声念叨着。
  主仆两人将屋内的另外几人忽视得十分的彻底。
  萧榕万万没有想到她既然是这样的反应,脸上闪过一丝异样,随后道:“这、这都是你活该!”
  看着这个比自己小四岁的小姑,楚妱觉得有些头疼,嫁进楚家应半个月,两人几乎没有什么交集,能让对方这么讨厌自己只有旧事。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她也没有将对方对待自己的态度放在心上,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变本加厉动起手来。
  楚妱看向她,“小姑,你将东西倒在我身上的时候有没有想过里面的东西万一是别的怎么办?万一是热的,伤到人怎么办?”
  萧榕被她问住了,直到她这时说起,才意识到了这个问题,心中有些懊悔。发现自己竟然升出这样的情绪,萧榕顿时眼睛一瞪:“你不是没有伤到!”
  楚妱:“若是真的伤到了就于事无补了!”
  她的语气有些重,加上脸上的表情,萧榕顿时被镇住了。
  楚妱的身子黏的难受,她准备去清洗一下。
  萧榕一而再地被忽视,心中也起了火,一直憋在心里的话便说了出来:“你怎么好意思到萧家来!就是因为你们楚家背信弃义,我爹去世都没能看见哥哥成亲你知道不知道!”
  楚妱的心中微微钝痛,她想说点什么,然而喉咙就像是被什么卡住了一样。
  过了一瞬,她回过神,看向萧榕:“退婚的事情我没有资格辩驳,可是我和萧栈如今已经成了夫妻了。你同我关系这般水火不容,你让你哥哥如何自处?你不是在找我的麻烦,你是在找你哥哥的麻烦。”
  萧榕的表情微微一僵。
  楚妱见她这样当即说道:“泼我一身绿豆汤出气了吗?你这样不过是让下人看了笑话。”话落,她便往盥洗室的方向走去。
  来之前的萧榕什么都没想,就是想出一口气,然而此时被楚妱说了一番,她觉得后悔又憋屈。
  最重要的是……哥哥是不可能站到她这边的。
  想到自己今天的胡闹被哥哥知道,她的心中不由后怕起来。
  青团见自家姑娘去了盥洗室,她也想跟着去,然而看着屋内的另外三人,她顿时露出了防备的姿势。
  萧榕咬牙将心中的后怕掩下,扬了扬自己的下巴,冷哼了一声,带着两个丫鬟走了。
  青团见她们走了不由松了一口气,忙去偏房将换洗的衣裳取来。
  ……
  沐浴换过衣裙之后,楚妱觉得全身上下清爽了不少,头发也洗了,正在滴水。
  出了盥洗室后只见青团一人,楚妱知道萧榕已经走了,脸上的表情微微一松。
  青团见她出来,连忙将擦头发用的布巾递给她:“夫人,快擦擦吧。”如今她已经喊顺口了。
  楚妱接了过去,慢悠悠地擦着头发。
  青团见她这般淡定,脸上丝毫没有生气的神色,只觉得心头痒痒,就像是被什么抓来抓去一样。
  楚妱一边弄着头发,同时也在想着事。
  刚刚小姑说到公公带着遗憾去世,她的心中忍不住微微一颤。
  她觉得有些心疼。
  因为萧栈之前说话的时候虽然有些带刺,可是却没有这般明显的指责过她。
  他的心里会不会难受?娶了她会不会觉得对不起公公?
  小姑这样的情绪才是真实的啊……
  楚妱有些胡思乱想,可心中想着事情,她的脸上却如往日一般的表情一般,因为微微皱着眉,反倒没了那几丝冷淡。
  她这个样子却是将一旁的青团弄得不上不下的,不停地想着是不是因为太过生气,以至于愤怒的表情都不会了。
  楚妱回过神来看见的便是青团瞪着一双杏眼看着自己的情形,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了退。
  她有些哭笑不得:“青团,你这是干什么啊?”
  青团已经观察她好一会儿了,见她真的不像生气的样子,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了。
  楚妱看了她一眼:“生气有什么用?还不如将小姑打一顿呢。”
  显然没有想到她既然会这么说,青团顿时被噎了一下,“那夫人你怎么不……”她的话没有说完,然而都知道她要说什么。
  楚妱上下扫了她两眼,“我如今好歹是她的嫂子,真将她打了,怎么说得过去。”再说了,她如今的状况也不知道打不打得过呢。
  青团听她这么说,瘪了瘪嘴:“可你是她的嫂子,她还这样对你呢,你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啊。”
  “傻丫头。”楚妱的眉眼弯了弯:“嫁人了自然就不一样了,有了这次的事情,我最多不过下次离她远点就好了。再说了,她刚才不也被我说得哑口无言吗?”
  青团想到萧榕那会儿的脸色,脸上不由也露出了一丝笑容,随后忙道:“姑娘,今天的事情要不要告诉侯爷!大姑娘肯定怕侯爷的!”
  楚妱顿了顿,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搅事精一样,她想了想,“还是算了。”
  萧栈若是知道后将小姑训一顿,小姑指不定会更怨她。
  她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让兄妹俩产生矛盾,有了这次事情作为提醒,她防备一些就好了。
  同时楚妱想着要不要在院子里多放两个人,这样即便有人突然闯进来也能拦住。
  青团将屋子收拾好了之后,院子里传来几道声音,楚妱忙叫青团出去看看。
  没一会儿,青团便鼓着腮帮子返回了屋里。
  “发生什么事了?”楚妱问道。
  青团扯了扯袖子:“守门的嬷嬷被关在了门房内,所以才没有进来通报,小厨房的人做好了午食准备离开的时候发现了,这会儿才出来呢!”
  原来是这样。
  楚妱自然没有怪守门嬷嬷,毕竟谁能想到萧榕会这样?
  这次的事给她提了醒,院子里应该多安排两个人,不过想到萧栈好像不喜欢太多人,她有些犹豫,待萧栈回来,两人商量一下吧。
  ……
  因为时隔多日上朝,萧栈申时三刻才回到府中。
  回府的路上他买了几份点心,让人给妹妹萧榕送了一份过去,随后又亲自去了戚氏的院子一趟,母子俩说了会儿话,他留下一份点心,这才往正院走去。
  如今正值七月,日头落得晚,即便这个时候,太阳还在半空中悬挂着,倒是不热,有些晃眼。
  离院子越近,他的步子越快,如今他终于体会到了归心似箭是什么感觉。
  院子里人少,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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