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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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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关周睿安的身体,张琦觉得此时不能怠慢,一想到这,他眼神顿时一凛,转身向宫外走去。
张琦去了陈家老宅,陈宝宝一个人住在这里委实有些太大了,宅子里还是一片荒芜,陈宝宝住进来之后也并没有清理过。
张琦在正房找到了陈宝宝,陈宝宝见到张琦并不诧异。
陈宝宝望着张琦,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来:“看来张统领已经做好决定了,怎么样,终于决定要跟我合作了么?”
张琦紧紧地盯着她:“你必须要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而且你别以为我跟你合作,就会帮你做什么事!我是为了陛下的身体!如果一旦让我发现你图谋不轨,我一定会杀了你!”
“如果是这样,那你大可以放心,这一点我和你是一样的,无论如何我都不会伤害陛下,这个世上我是最爱他的人!”陈宝宝傲然地说道。
张琦眼中闪过一抹不屑,就凭陈宝宝也配的上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吧,你想要怎么合作?你有什么办法除掉江清越?”张琦开门见山地问道。
陈宝宝嘴角勾起了一抹狡诈的笑容:“张统领,我并非先皇的亲生骨肉,那你就不好奇,真正的宁阳公主是谁么?”
张琦愣了一下,他有些不解:“此事与江清越有何关系?难道她知道真正的宁阳公主在哪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张琦也不觉得可以扳倒江清越,就以周睿安对江清越的信任来看。
陈宝宝此时心里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合作伙伴,此人怎么会如此愚笨?
今天是个好日子,小福子一大早就让差人把宫里里里外外地都清扫了一遍,原因无他,因为今天是洛北归京的日子。
从五天前开始,小福子就开始期盼着洛北回来了,现在小福子觉得,洛北是他能否顺利做稳这个大内总管最关键的人物!
洛北一进京之后,就一路直奔皇宫,小福子早就等着他了,看到洛北的身影走来,小福子高兴的差点热泪盈眶,直接就扑了过去。
“洛兄弟,你可算回来了,咱家,咱家可是想死你了!”小福子眼泪汪汪,感情真切地说道。
洛北一脸嫌弃地推开他:“你干什么?我这才走了几天,陛下就把你折磨成这样了?小福子,你是不是太没用了?”
小福子委委屈屈地掏出手绢擦眼泪,一边擦一边把这几日的事都跟洛北说了。
“你说说,陛下跟江侍卫吵架,这几天心情都不好,我们这些身边服侍的人能怎么办?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侍卫欺负我们陛下呀!”小福子委委屈屈地说道:“可真是愁死咱家了!”
洛北睨了他一眼:“小福子啊,就你这个承受能力,我看以后还有你受的!”
小福子一僵,更加委屈了:“洛兄弟,你可不能这样啊,我们可都是跟陛下一伙的,您就不心疼陛下?咱家听着陛下问咱家如何才能娶妻,心里都难受死了!”
洛北挑了挑眉头,然后问道:“陛下在里面么?”
“在呢,在呢!还在里面批奏折,今日江侍卫没有当值,陛下一大早心情就不好。”小福子急忙所道。
“我去见陛下。”洛北当机立断地往前走。
“哎哎!咱家给你通报去!”小福子挥舞着小手绢殷勤地走了进去,差点就要喜极而泣了。
周睿安亲自下的决定,下面的执行效率非常快,很快,要处斩废后的消息就传开了。
这一日,林哲远已经开始着手重振威远镖局了,最近已有了眉目,便去了隔壁找了江清越。
“定在了三九的第一天开业,我记得当初洛北就是在三九的时候来到威远镖局的,希望借个好兆头。”林哲远腼腆地说道。
江清越心道,那这一天可不是什么好日子,从这以后发生了多少事?整个威远镖局都被扯进了朝廷恩怨之中,亏得林哲远还敢选这个日子。
难道是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来?
“镖师的人选可还够?”江清越关切地问道。
镖局最重要的就是镖师,以前威远镖局的镖师各个武功高强,所以威远镖局的镖从未失手过。
“燕娘已经答应加入镖局了,她还介绍了几个江湖人士过来。”林哲远继续说道:“虽然不能恢复到昔日的巅峰盛况,不过也算能把镖局给撑下来了,你就放心吧!”
江清越点了点头,认真地说道:“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大师兄你尽管开口。”
林哲远却是有些愧疚:“你说的哪里话?这次威远镖局的牌子可以重新立起来,多亏了你从中帮忙,否则此事这么敏感,陛下就算不在意也会忌讳,你已帮了最大的忙!”顿了顿,他似是有些欲言又止,却到底并没有继续说下去。
江清越轻轻地笑了笑,她知道林哲远在顾虑着什么,林哲远知道一开始她来到威远镖局是为了自己的身世,也知道了她的身世似乎与宫中有关,虽后来一些事情她和周睿安并没有让他知晓,但发生了这么多的事,宁阳公主的身份也被揭露了,以林哲远的聪慧,应该也能猜出其中的关键。
就算他心中尚有疑虑,但也把事情看了个八九不离十,他之所以不说破,只是不想让江清越为难。
林哲远猜到了她的身世,说起来又是陈赫武害了她,以林哲远的性格自然觉得羞愧内疚,自然更不愿麻烦她让她帮忙了。
按说,以威远镖局和她的立场来看,她应该报复威远镖局才对,毕竟陈赫武也是害她的帮凶之一了。
可江清越并没有报复威远镖局,反而多次帮助林哲远和陈秀儿,所以林哲远才会如此欲言又止。
江清越倒觉得这些不算什么,她从小跟随师父长大,浪迹江湖,野生散养的,心胸开阔,不愿意让死去的人的恩怨去为难活人罢了。
“对了,”林哲远突然说道:“你知不知道,陛下要提前处斩废后了!”
林哲远说要重振威远镖局都没让江清越有丝毫的情绪变化,但这句话却让江清越立刻变了脸色。
“你说什么?!”江清越眼神一凛。
林哲远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急忙劝道:“清越,你可别做傻事!废后做了那么多的坏事,本就是死有余辜!她害死了那么多人,早就该死了,如今陛下处斩她,那也是理所当然的,你可千万不要犯糊涂,为了她去跟陛下发生冲突啊!”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知道你与二皇子关系不错,但是你就算拦得住这次,也拦不住下次啊,废后迟早都是要被处斩的!”
江清越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她苦笑着摇了摇头:“你以为我是要拦着他,不让他杀废后?”
林哲远不解地看着她,难道不是么?
江清越叹了一口气:“我怎会不知废后是死有余辜?我怎么会为了她跟陛下去吵架?我生气的不是这件事。”
“那是为何?”林哲远更费解了,他还以为江清越是为了二皇子,所以才这么大的反应。
江清越的眼神有些涩然,过了良久,才叹息着说道:“我只是在想,他到底不是周睿安了,而是一国之君了。”
自从周日元登基以来,对她的态度从无二致,而且他似乎也想要让她知道,他没有变,还是以前的周睿安,他表现的那么好,几乎让她当了真。
直到刚才,她才清晰的认识到,并不是的,他到底是皇帝了,和以前不一样了。
“他这不是为了杀废后,而是为了逼我。”江清越脸上的表情带着些许的倦怠,叹了一口气说道。
林哲远不想承认自己是个傻子,但是现在的情况是,他确实没听明白。
江清越苦笑了一下,“你可能不知道,前几日我处置了几个二皇子府的刁奴,又去看望了二殿下几次。”
原本还一头雾水的林哲远却一下子就明白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这下倒是轮到江清越不明白了:“大师兄明白了?”
“明白了,”林哲远肯定地说道:“说来说去,不过就是陛下吃醋了,他舍不得对你发火,便只好迁怒到二皇子身上,杀了废后,让二皇子难过罢了。”
江清越:“……”
“怎么?你是不是觉得我一直都是个憨货,跟不上你们聪明人的思路,所以连这都不明白?”林哲远好笑地反问道:“其实啊,我也是男人,我自然能明白陛下的想法,如果换成我,看着我喜欢的女子关心照顾别的男人,我也会不高兴会生气,更何况是陛下呢?”
别的不说,反正林大师兄对感情的事,看得一向透彻。
江清越的眼神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周睿安的这个行为,因为生气不悦,所以就用这样的方式来发泄。
林哲远看了她一眼:“这事,你也怪不得陛下,不是我为陛下说话,你确实也有做的不对的地方,你想想,二皇子是他的仇人,他能留二皇子一条命已是不容易了,你却还三番两次的见他,你让陛下该怎么想?”顿了顿,他继续说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当初秀儿神志不清,天天就只粘着你,我心里也都直泛酸呢,要不是为了秀儿,我都想找你去打一架了。”
江清越摇了摇头:“那是不一样的,大师兄,你吃醋生气,就算对我不满,你顶多是找我去打一架,但是他不同,他可是要杀人的!”顿了顿,她抬起头看向林哲远:“你明白么?他是一个皇帝,可以随意地操纵着别人的生死,杀一个人,只在他的一念之间,我承认,废后死不足惜,他可以杀了她,但不能是为了我,不能因为对我不满!”
林哲远愣了一下,他倒是没想到那么多。
第一百二十章:处斩废后
江清越便继续说道:“他是一个皇帝,有着自己的责任,可是他现在因为我惹他不高兴了,他就可以这么随意地抹杀一条生命,那么,以后呢?我无论做任何事都要小心翼翼地照顾他的情绪,如果有一天,他不喜欢我和你来往,是不是也要杀了谁,来逼着你疏远我呢?”
江清越越说眉头皱得就越紧:“太可怕了,大师兄,他已经变了,可是却还告诉我他没变,可以随意地操控一个人的生死,这种权利真的太可怕了。”
她从不否认也不怀疑周睿安对她的感情,可是她也必须要正视的是,现在喜欢她的人,是一个有着至高无上权利的皇帝,他可以去对付任何一个惹他不高兴的人,生死荣辱都只在他的一念之间。
江清越不怕周睿安,但是她很害怕,因为她无意的举动,会害了更多的人。
“这次,他杀的废后是罪有应得,那么下次呢?我若是与别人来往,又惹了他的不快,那人并没有罪过,他又会怎么做?一个皇帝,真的可以这样任意妄为的么?”江清越又继续反问道。
林哲远听完她的话,无言以对,最后叹了一口气:“都是情之一字啊。”顿了顿,他忍不住说道:“那你就不能乖巧一点么?老实一点?把他哄高兴了,大家都高兴,又有何不好?”
“所以我要为了让他不要乱杀人,就要妥协成小绵羊,乖乖地成为他后宫中的一员?失去自尊失去自我,就是为了哄他高兴?”江清越反问着说道。
林哲远愣了一下,不禁有些心虚,他刚才的话好像还真是那意思,牺牲江清越一个,幸福千万家?
江清越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淡淡地说道:“我以前一直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不愿……”不愿嫁给他,“但是刚刚我明白了,原来我心里早就知道,他可能会有这样一天,所以我才会如此抗拒。”
江清越眼神微微有些黯淡,他们之间到底是不一样了,不管他如何掩饰,她还是感觉到了。
林哲远想了想,然后说道:“其实我觉得你可能对陛下太严苛了,说起来,他也只是没有安全感而已,你一直若即若离,态度未明的,说起来啊,我觉得陛下已经做的够好了,为了你,他做了多少的妥协,可是你呢,却不愿意为他退,哪怕是退一步你都不愿意,他能怎么办?你原谅了我师父,原谅了二皇子,可为什么不肯对他宽容一些呢?”
江清越怔了怔,望了他一眼,林哲远对上她的目光,鼓励地说道:“安全感这个东西,是相互的,陛下虽然看着强大坚强,但他也会怕呀,你大概就是他全身铠甲中唯一的弱点了。”顿了顿,他继续说道:“两个人在一起,总不能只有一方一直在付出吧?他对你做的足够多了,那你又为他做过什么呢?清越,请你公平一点。”
不得不说,林大师兄劝解的说辞还是非常有说服力的,江清越听完,不禁也开始反省起来,她是不是对周睿安不太好?
她想到周睿安一直希望要娶她,她却一直在抗拒,而周睿安却为她做了那么多的事,这么一想,好像确实是她比较过分一点?
江清越就有些心虚,她看了林哲远,感叹着说道:“大师兄不愧是已婚人士,对感情的看法当真是透彻!”说着,冲着林哲远抱了抱拳:“多谢大师兄的开导,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
以前三人去边关的时候,林哲远的智商一直是三人之中最低的,他没少因此自卑,如今被江清越这么一夸奖,立刻觉得自己从所谓有过的高大,不禁有些得意。
“哪里哪里!清越真是过奖了!”林哲远嘿嘿一笑着说道。
江清越正色道:“听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我确实付出的不够多,我也会好好检讨的!”
林哲远笑着道:“这就对了,两口子嘛,哪有隔夜仇哟?还不是床头打架床尾合?”说完,还狭促地冲着她眨了眨眼。
江清越:“???”林哲远到底知道了什么?她要不要杀了他灭口?
江清越认真考虑着杀了林哲远的可能性,后来又想想,算了,林哲远死了,秀儿就无人照顾了。
林哲远莫名的逃过了一劫。
此时的御书房里,周睿安正有些坐立不安地来回渡着步子,洛北则坐在一边的桌子上狼吞虎咽地吃着小福子送上来的饭菜。
“别说,主子,这宫里的御厨就是不一样,做的真好吃!可比我路上吃的那些好多了!”洛北一脸感叹地说道。
一边的小福子一脸嫌弃地看着洛北,他觉得自己以前可能对洛北的期待太深了,这怎么也不像是可靠的样子啊。
周睿安停下步子,皱着眉头道:“你的办法能有用?林哲远看着就不像一个聪明的,他能说服得了清越?”
洛北咽了下了口中的菜,这才回答道:“放心吧主子!林大师兄这个人吧,别的本事没有,就是擅长感情问题,你放心,有他在,一定能劝得了公子!”顿了顿,他不满地看向小福子:“再上一份烧鸡啊!这个好吃,快快,多来两只,陛下还没吃呢。”
小福子撇撇嘴,给了旁边小太监一个眼色,让人下去端菜去了。
小福子忍无可忍:“你在陛下面前如此放肆,成何体统!”
洛北一边咬着鸡腿,一边嘿嘿地一笑:“呵呵,这不是饿的脑子不好使了么?”顿了顿,他看向周睿安:“陛下,您就放心吧!这以前啊,公子是心里没底,所以才不愿意松口嫁你,如今林哲远跟她这么一分析,她就看出你的好来了,公子是个心软的人,连二皇子她都能同情,更何况是您呢?您就放心吧,说不定回头公子就说要嫁给你啦!”
周睿安没那么乐观:“朕只希望她能不要怪朕就好。”顿了顿,他咬牙:“如果这次她再为了周睿琛来跟朕吵,朕就杀了他!”
“陛下,您是当局者迷!可千万不能这么干啊,这不是逼着江公子跟您离心么?”洛北一脸不赞成地说道:“您就是做的太多,说的太少,这次我们把您为她做的事,都说清楚了,公子不是不识好歹之人,她一定会感动的!”
“那废后的事,就你去办吧。”周睿安直接说道。
洛北表情一僵。
“陛下,这,这属下才刚回来啊!”
周睿安瞥了他一眼:“赶紧的把那个女人给处斩了,朕想起来就觉得心烦。”
洛北苦笑着咬着鸡腿,不过心里却还是觉得美滋滋的,他们的主子,即使当了皇帝,除了对江清越没变之外,对他们也没变。
只是除了体恤下属之外,坑他也是一样没商量。
二皇子府因为封闭,处斩废后的消息二皇子是最后才知道的,这还是周睿安特意吩咐刘敏让他派人只会了二皇子一声,否则二皇子可能就要错过这个消息了。
二皇子得到消息,浑身一震,虽然他早就知道这一天会到来,但是没想到周睿安会提前。
二皇子在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火:“周睿安!你竟敢如此报复我!你竟敢如此!”他一双温润的眸子里满是怒火:“虚伪!卑鄙!”
二皇子说着,觉得心头的怒火无处发泄,拿起了花瓶就要砸去,管家急忙地拦住了他:“殿下!使不得啊!您现在若是砸了,那人一定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岂不是……您现在切记一定要忍耐!忍耐啊!先离开这里才能从长计议啊!”
二皇子深深地呼吸,数次之后,这才渐渐地平息了下来,那双温和的眸子里一片清冷:“周睿安!好!你竟敢如此报复我!因为清越来看我,他就这么沉不住气了,哼!”
“陛下也知道,这是江公子来看望您,惹他不悦了,在给您警告呢。”管家劝解说道:“现在我们只能忍耐,什么都不能做。”
二皇子冷冷地说道:“周睿安!此仇不共戴天!咱们走着瞧!”顿了顿,他勾起了唇角:“清越一定会来看我,到时候……”
他的声音渐渐变小,连管家都没有听到。
管家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地说道:“只是如此一来,也不知会不会有人去给娘娘梳妆,送她一程,娘娘向来最爱漂亮了……”
但是二皇子失算了,江清越并没有去见他,大概是因为觉得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吧。
所以说,还是周睿安更技高一筹,他知道一旦废后被赐死,以江清越的性格,肯定会觉得快递二皇子,不愿去面对他。
其实江清越还真并不是不敢,只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去面对二皇子而已,毕竟两人的母亲也是一笔算不清楚的烂账了。
废后处斩那天,是洛北亲自监刑的,那一天菜市口围了很多人,因为今年冬天都没有怎么下过雪,百姓们对钦天监的说法深信不疑,望着这个曾经祸乱了大靖朝的女人,百姓们表现了出奇的愤怒。
废后苍老了许多,眼中也没有了神采,被官差粗鲁地押送到了刑场,跪在地上,丝毫看不出当初叱咤风云、只手遮天的风采。
洛北眼神平静地望着废后,这个女人曾经害了很多人,如今也终究要接受属于她的命运。
废后似乎察觉到了些什么,她抬起头,那双老迈的眼中在看到洛北的时候,不禁流露出了一丝嘲弄的意味,洛北的心头倏地一颤。
没等洛北回过神来,废后便已经转开了目光,她的眼神似乎望向了天空,不知落在了何方。
这个女人,生来便尊贵,后来又成了大靖的皇后,享受了其他女人想像不到的尊崇,如今她要死了,也依旧是有万民围观,她这一生,跌宕起伏,总是不亏。
若是有遗憾,大概还是有的,不过这遗憾,不是与那个她曾经爱的男人有关,而是她唯一的儿子,没能再见到他最后一面,日后没有了她,他以后的路只有一个人走了。
废后想到这,闭上了眼,最后一滴泪从眼角划过,不是为了她悲惨的一生,也不是为了自己死去悲鸣,一直到最后,她想的都是她的儿子。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抹红色喷射出去,宣告了一条生命的结束,这个做了很多错事,也做了很多大事的女人,就这么死去了。
洛北莫名地松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哪怕只是监斩,他心里也有一种紧张之感,就好像最后时刻这个女人也会搞出什么事情来一样,好在一切都顺顺利利地结束了,希望以后主子和江公子的路也能顺畅一些。
废后是戴罪之身,自然不能再入皇陵,可是方家的祖训,嫁出去的女儿也是不能进入祖坟的,更何况方明坤被打了三十大板,现在还躺在床上呢,如今的方家也是乱作一团,早就没人顾得上废后了。
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谁敢去给废后收尸?最后还是江清越看不下去了,亲自去收了废后的尸首,去了城外的寺庙好好的超度之后火化了。
江清越把废后的骨灰送去了二皇子府,但她本人并没有见二皇子,只让人转交。
管家含着泪把废后的骨灰交给了二皇子,“是江公子派人送来的。”
二皇子眼神一闪,最后喃喃地说道:“清越到底不负我。”
他也曾在担心,是不是会有人去给母后收尸,他太清楚了,母后是戴罪之身,谁愿意与她牵扯上关系?撇清还来不及,就连方家他都不敢相信了,没想到是江清越。
二皇子紧紧地抱着骨灰盒,他闭上了眼睛,遮去了眼中复杂的情绪。
这一日,是江清越当差的日子。
然后小福子就又来宣江清越去面圣了,江清越面上一本正经:“是,属下这就去!”
小福子立刻眉开眼笑。
江清越去了御书房,周睿安正在聚精会神的看奏折,连江清越进来都没发现。
小福子本想发出声音,江清越摆了摆手,小福子会意,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江清越也没开口,静静地看着他批改奏折。
周睿安端起茶杯,想要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空了,随手放了回去,也没叫人,继续看着奏折。
江清越见状,默默地走到了他的身边给他添上了新茶,周睿安听到动静,这才抬起头,看到江清越,不禁就笑了。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也不叫我?”他含笑地问道。
从他抬起头看到她的那一刹那,他的眸中便已带了笑,那是掩饰不住的欢喜,江清越的心头莫名的一颤。
江清越走到他的身后,伸手为他揉捏起来了肩膀。
周睿安简直是受宠若惊的,诧异地看了她一眼:“今日是怎么了?清越,你说,你还有什么事要我办,你大可以说,不,不用这样。”
可怜堂堂的一国之君,见过多少凶险,此时却忍不住有些手足无措。
江清越又好奇又觉得好笑:“我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这到了年底,一定有很多事情忙吧?”
周睿安轻轻地嗯了一声:“这不,苏良义还上了奏折,说是年纪大了,想要解甲归田呢。”说着,他有些倦怠地叹了一口气。
江清越的手下不停,她是习武之人,更容易掌控力道,闻听此言,不禁皱起了眉头:“解甲归田?他这是想让苏奕鸣回柳州吧。”
周睿安没回答她,反而握住了她的手,把她带到了面前,望着她正色地说道:“清越,你不必做这样的事情,你只要陪在我身边就好了,这样的事情,交给别人做,我舍不得。”
江清越脸色微微一红,“可是我也想为你做些什么事,但我又很笨,不知道该怎么做。”
周睿安含笑地望了她一眼,耳尖也是有些红红的,他眼神游弋:“那,那就侍寝啊。”
江清越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才道:“苏老将军的奏折你打算怎么办?他这说是解甲归田,主要目的还是想让苏奕鸣和苏筱柔吧?”顿了顿,她继续说道:“当初你登基的时候,苏老将军可是表明了态度的,你如果不批,怕是又会有人开始说三道四了。”
其实周睿安的上位之路,可以说是天时地利人和,宣德帝的两个皇子,七皇子被皇后弄死了,皇后自身不检,二皇子失去了继承权,后来又冒出了宣德帝德行有失,最后周睿安又有绝对的实力,身份上也无可指摘,所以这皇位才落在了他的头上。
当然,这整个计划中,苏良义算是点睛之笔,他的公开支持,让那些怀有质疑态度的人全部闭了嘴,原因无他,苏良义背后可是有整个英勇军的支持!苏良义的公开表态,就代表了英勇军的态度,谁敢反对周睿安,去跟英勇军反对。
所以从这个角度来说,苏良义算是周睿安登基的有功之臣了,有功就要赏,现在苏良义想要解甲归田,想要见见自己的孙子,周睿安只能同意,否则别人就该说他忘恩负义了。
但,周睿安真的愿意答应么?
当初宣德帝在世的时候,就忌惮过苏家的兵权,但苏良义此人向来小心谨慎,没让他抓到过把柄。
周睿安也是皇帝,他当真能容忍兵权落在别人的手中,一家独大?
周睿安笑了笑,轻轻地靠在了椅子里:“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其实我当初去柳州调查贪墨案,也是为了今天做准备。”
江清越愣了一下,然后才恍然大悟,当初周睿安在柳州,除了还将士们一个公道之外,还与将士们同吃同住,并肩作战,所有的战斗他都身先士卒,在将士中的口碑一向很好,所以周睿安登基为帝,苏良义才能这么顺利的表示支持他。
江清越不解地问道:“那你是在烦恼什么?”
“是因为这个。”周睿安说着,便把奏折递给了江清越。
江清越接过来一看,奏折里除了苏良义想要解甲归田之外,还请求陛下要为他的孙女苏筱柔择一桩婚事,旋即又提起了周睿安如今后位空虚,连妃嫔都没有,实在不是大靖之幸。
江清越不禁有些傻眼了,苏良义是武将说的并不甚含蓄,就差明晃晃地说要周睿安纳了他的孙女。
“这苏良义倒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没有直接让你立苏筱柔为后。”江清越喃喃地说道。
大概苏良义也知道,以苏筱柔的性情,当不起皇后的重任,只想让周睿安纳她为妃。
周睿安勾起了唇角:“这苏良义啊,以前老皇帝在的时候,向来谨小慎微,如今的胆子倒是大了几分,他想着以他的军功,再加上支持我登基的功劳,总能护得苏筱柔在后宫安然无恙,便是苏筱柔脑子蠢了一点,我看在他的面子上,总能护她三分,等回头他把苏奕鸣调教出来,继续护卫柳州,这苏筱柔在后宫的地位也就稳了。”
周睿安说着,轻轻地放下了奏折:“当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江清越看了他一眼:“那还不是你的魅力太大,以前在柳州的时候,苏筱柔就对你情根深种。”
不过后来苏筱柔撞破她跟周睿安在一起,这事对小姑娘的打击很大,后来见到她都是躲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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