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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女镖师:王爷要入赘-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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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德帝的脚步声传来,吩咐人全部下去,只留下帝后二人。
曾经相濡以沫的结发夫妻,再次相见,却只剩下相对无言,宣德帝望着皇后娘娘的背影,半响都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有没有话要对朕说?”宣德帝开口问道。
“臣妾以为,陛下还肯踏足这正坤宫,应该是有话要说才是,怎么反过来问臣妾了?”皇后娘娘反问道。
宣德帝沉默了一下:“宁阳在哪里?”
皇后娘娘终于站起了身,转过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浮现了一丝冷嘲之意:“宁阳?不正是在寝宫里么?陛下怎么会这么问?”
“别给朕装傻!那是个冒牌货!朕真正的女儿在哪里!”宣德帝怒声质问道。
皇后娘娘嘴角一勾:“陛下,您这话是何意?宁阳就是您的女儿啊!”
“你当真是要不见棺材不掉泪?皇后,你与朕夫妻多年,当真是不念一点夫妻之情?”
“夫妻之情?”皇后娘娘眼里突然流露出了一丝的怨恨出来:“陛下若是念夫妻之情,怎会让一个贱女人欺压在我的头上!我为陛下生儿育女,打理后宫,自认兢兢业业,绝无半点懈怠,可你眼里只有那个贱女人!如今呢,更是夺了我的凤印!二殿下辛勤办差,你看不到,还让一个冒头小子压在他头上!我们到底是谁不念旧情!”
“自古后宫佳丽三千,本就是正常,你身为一国之母,居然没有容人雅量,配不上皇后之位!”宣德帝毫不客气地说道。
“那你便废了我啊!”
宣德帝对皇后怒目而视,皇后却也是逼也不逼,宣德帝心中恼怒:“我看你当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既然你执迷不悟,那也不能怪我,你当真以为我查不到?”
“皇上何必要一心寻找一个女儿?不过就是个公主,便是清贵妃所出,以皇上的性子,应该也不会这么决心寻找吧?还是说,宁阳身上,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皇后娘娘慢条斯理地说道。
宣德帝的眼里闪过一抹杀气,他倏地转过身,捏住了皇后的脖子,皇后喘不过来气来,宣德帝的手指缓缓收拢,看着她的脸色慢慢变白。
“别以为朕不敢杀你,别再挑战朕的耐心!”
皇后娘娘满脸的惧色,皇后的惧怕取悦了宣德帝,他松开了手,皇后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为了你,也是为了你儿子好,你最好不要再和朕做对,告诉朕宁阳的下落,我可以饶你一命!”宣德帝说完,冷哼一声,大步地向外走去。
皇后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个冷笑。
宣德帝走出了正坤宫,一阵冷风袭来,他不由得轻咳了两声,身边的内侍急忙扶住了他:“陛下?”
宣德帝摆了摆手:“朕没事。”
宣德帝并没有当回事,只以为是风吹着了着凉了而已,没想到当天晚上却发起热来,竟是感染了风寒,宣德帝几日没有上朝,可是这一天是拓跋刚要返乡的日子,他撑着病体,接见了拓跋刚,还特意吩咐二皇子要替他送别,这才打发了人出去。
皇后虽然被罚,但宣德帝对二皇子还算可以,并没有夺了他的差事。
二皇子奉旨送了拓跋刚出了京城,看着拓跋刚一行人越走越远,二皇子这才松了一口气,然而他很快发现,这口气他松的太早了。
当时江清越和周睿安正在跟林哲远等人一起吃晚饭,林哲远特意感激周睿安的。
周睿安神色淡淡地说道:“不必客气,我也不算帮上忙,被定罪的只是徐天海,真正的幕后凶手还在逍遥法外,算不得帮忙。”
林哲远还没说话,陈秀儿便站起身道:“世子爷,我是一定要为我爹报仇的,可是皇后娘娘位高权重,仅凭我和大师兄之力,这一辈子报仇也是无望,求世子爷给我们兄妹二人指条明路!”
周睿安沉吟不语,陈秀儿便看向了江清越,哀求地唤道:“清越……”
江清越对女子的要求向来没有拒绝的能力,闻言便看向了周睿安,试探地问道:“要不,你就给想个法子吧?”
周睿安似笑非笑地睨了她一眼,她要讨好姑娘,却偏偏要他来想办法,当真他是不会吃醋么?
江清越便讨好地冲他笑了笑,还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
周睿安喝着江清越倒的酒,心里美滋滋,想了想,“其实这事,也不难。”顿了顿,他看向了林哲远:“按说被灭门,威远镖局不是第一家,早在十多年前,京城还有另外一家,也是被灭门了。”
周睿安说到这,陈秀儿和林哲远皆是一头雾水,但江清越却已经明白了,周睿安说的是陈家的事,现在的皇后被宣德帝保下来了,可如果此时又冒出来一个陈年旧案,而且还有可能是定国公府所为的,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皇后也要有大麻烦。
但是这件事又不能说跟定国公府无关,估计连定国公府都没想到,事情过去了十多年,还有人记得陈家的案子。
“世子爷请明示!”林哲远立刻说道。
周睿安便说起了陈家的案子来,顿了顿,他接着说道:“若是陈家再有苦主跟你一起告到衙门,关有为便有了借口继续调查定国公府,拔出萝卜带出泥,定国公府跟皇后同气连枝,谁都脱不开关系。”
“可是按世子爷所说,陈家一家都已被灭门,去哪里寻找陈家的后人啊?”林哲远一脸焦急地说道。
周睿安轻轻地勾了一下嘴角,然后才道:“这个还不好办,这陈家总还有几门远方亲戚吧?找一找,总能找出有缘由的人。”
林哲远一听,便觉得有道理,然后笑着道:“多谢世子爷,看来我要开始去找陈家的后人了。”
周睿安笑了笑,众人便开始继续吃饭,不再提起这个话题。
只有江清越,她知道,周睿安这话是说给她听的,因为她很有可能就是陈家的那个后人,周睿安这是在逼着她认下陈家后人的身份!
为什么?他这么着急,甚至是处心积虑的也要让她认祖归宗?周睿安隐瞒的她真正的身世到底是什么?
江清越心情有些沉重,可是又不能跟林哲远等人明说,她此时才发现,自己竟然陷入了孤立无援的状态。
江清越借口出去散步,走着走着,便来到了大理寺,她去找了关有为,提出想要见一见徐天海。
关有为是不同意的,“人犯岂是你们想见便见的?”
江清越想了想,然后说道:“陈家灭门的案宗被大理寺弄丢了……”
“行了行了,见吧!见吧!”关有为立刻打断她,真是一失足成千古恨。
在大牢里的徐天海,此时已经没有了皇后身边侍卫统领的威风,一身狼狈地坐在囚室之中。
这是江清越第一次见到徐天海,但徐天海显然是认识江清越的:“是你?”
江清越觉得有些奇怪:“你认识我?”
徐天海立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江清越问道:“我如果问你,你的主子为什么要杀威远镖局满门,你应该不会说吧?”
“我要说的,已经都说过了,全都在笔录里了,其他的我已经没什么好说的。”徐天海淡淡地说道。
江清越涩然地笑了笑,她明明都知道,却还是不肯死心。
“我不知道你们隐瞒了什么,但是我告诉你,我一定会找到真相,你想要隐藏的,想要保护的东西,我都会查出来。”江清越认真地说道,“不过你应该看不到了,你和威远镖局都一样,最后只是某些人手里的工具而已。”
江清越说完,转身向外走去,徐天海看着她的背影,却还是什么都没说出口,这是江清越第一次见到徐天海,也是最后一次,很快,他便被处斩,一直到他死,他都没有吐露出半个字,关于威远镖局。
江清越离开了大理寺之后,心里徒生了一股不服输,她不甘心,她一定要弄清楚自己的身世之谜,周睿安隐瞒没关系,徐天海不肯吐露也没关系,就算所有人都要阻拦她,她也要弄清楚!这是她来到威远镖局最大的原因!
江清越来到了二皇子府,走到府外,她倏地顿住了脚步,她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现在周睿安可是在算计定国公府和皇后娘娘,她却会不知不觉走到这?
江清越摇了摇头,苦笑着想要转身离开,结果门卫却看到了她,江清越在二皇子府的地位绝对超然,上下就没有不认识她的,而且每次江清越一来,二皇子的心情都会很好,所以门卫一看到江清越,便一脸热情的把她迎了进去。
二皇子最近心情不好,他们下人也希望有人能开解一番,江清越只好半推半就地跟着进了府内。
二皇子看到江清越来了,果然很是惊喜,结果他却看到江清越一脸愁色,不禁问道:“清越这是怎么了?”
江清越坐到了一边,想了想,还是开了口:“殿下,我有一事相求,”顿了顿,她涩然地说道:“虽然我知道,此时不应该再麻烦殿下,只是,我实在是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二皇子想了想,然后问道:“那清越,这件事周大人可以解决么?”
江清越迟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二皇子突然笑了:“好啊,你说,我帮你!”
江清越狐疑地看了他好几眼,总觉得他这个提供帮忙的人,比她这个寻求帮忙的还要高兴。
江清越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那半片的襁褓出来,递到了二皇子的面前。
二皇子接过来一看,江清越一直仔细地注意着他的表情,见他似乎并没无异色,心里不禁闪过了一丝的失望。
“这个是什么?”二皇子不解地问道:“该不会清越在外面惹下了风流债吧?”说着,眼神变得有些意味深长了起来。
江清越没想到二皇子看到襁褓并无异色,反而关心起她的风流韵事起来。
“殿下说笑了,这是我无意间得到的东西,实不相瞒,这块襁褓很有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江清越诚挚地说道:“但我查了很久,都没有线索,最近听人说,这块东西,很有可能是出自宫中,便,便想请殿下帮个忙。”
江清越的这段话,让二皇子心中一惊,他知道江清越是个孤儿,这一点早在柳州的时候,他就已经调查过了,但是他没想到,江清越居然一直在寻找自己的身世,而且还很有可能与宫中有关!
二皇子此时再看那半块的襁褓,眼神不禁有些意味深长。
江清越想了想,然后说道:“此事事关我的父母,我实在是无法,现在只有殿下能帮我了,这半块襁褓上的刺绣乃是陈绣,我调查过了,陈绣当年的绣品出产极少,大部分都送入了宫中,只是不知道这一块是不是。”
如果说陈家的灭门案给了江清越什么启示,那就是她的身世很有可能跟皇宫有关!周睿安找来的那个老绣娘曾经说过,陈家的绣品大部分都被作为贡品送进了宫,民间流传极少,所以周睿安一直暗示她,她是陈家的女儿。
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她出自宫中。
江清越以前没想过,但是周睿安千方百计的隐瞒她的身世,甚至不惜把陈家推出来当烟雾弹的时候,她便觉得,也许这才是真相?
二皇子想了想,然后才道:“清越,我父皇的子嗣极少,除了宁阳和七皇子之外,并没有其他活下来的孩子,倒是有几个刚出生就夭折的,但是皇室血脉,就算是夭折也不可能流落……流落民间。”
二皇子本来很流畅的话,突然顿了一下。
江清越明白二皇子的意思,皇室血脉多重要,根本不可能流落民间的,如果她以为自己出身皇家,那就有点太荒唐了。
“你也知道,我父皇子嗣稀薄,便是公主都格外珍贵,更何况是皇子?谁有这么大的能力,能从皇室里偷出皇子去?又有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混淆皇室血脉?”二皇子继续说道:“再说,你我年龄相当,但据我所知,我出生前后的一两年内,后宫都没有嫔妃产下皇子,便是夭折的都没有。”
当然,二皇子这也是好心,可是二皇子不知道,江清越并不是男子,而是女子。
江清越点了点头,“我明白殿下的意思,我是想着,我的娘会不会是宫里的宫女,因为一些原因,她怀了我,却不能养育我?我真的很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而我什么都没有,只有这半片的襁褓。”
江清越说着,声音渐渐变得低落下去,二皇子一看到她这个样子,便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第七十三章:吵架(上)
“好了好了,我去帮你查就是了,如果这块东西真的出自宫里,一定会有记录的,你放心,我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二皇子笑着说道。
江清越心里松了一口气,感激地望向二皇子道:“我知道,最近殿下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还拿这样的小事来烦扰殿下,实在是不该……”
二皇子笑着摇了摇头,俊逸的面容上满是真挚的笑意:“我很高兴清越能来找我帮忙,看来我的好酒,总算没白喝,清越也是把我当成了兄弟对不对?”
江清越闻言,笑着颌首:“对!我们是兄弟的。”
江清越望着二皇子脸上的笑容,这就话承认的却是很干脆,两人相视一笑,颇有些默契在其中。
只是江清越看着此时的二皇子,心情却有些沉重,周睿安今天可才刚刚跟林哲远一起在算计定国公府啊……
江清越脚步沉重地往回走,她想的是临走前,二皇子还亲自送她出了府,说是襁褓的事交给他,他一定帮她调查清楚。
他是真的把她当成朋友,可是她呢?她明明知道他马上就要有难,却不能提醒他,江清越觉得自己特别的卑鄙。
一方面,她没办法出卖周睿安,因为陈家满门被活活烧死,她没办法做到无动于衷;可另一方面,二皇子对她又真情实意,不管皇后和定国公府做了什么,二皇子是无辜的,但二皇子却又不能从其中撇清关系。
江清越想到这,就觉得一阵懊恼,也许她刚才并不该去找二皇子帮忙。
可是她又不能回去把襁褓要回来,江清越面对了人生中第一个左右为难的情况。
江清越不知道,二皇子此时是满腹心事。
和江清越不一样,二皇子从小就生活在宫中,他看到襁褓的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块襁褓绝对是出自宫中,并且绝非凡品,根本不可能像江清越所说的,只是一个宫女或者女官用的东西。
因为宫中的任何东西都是有规制的,什么样的身份用怎样的东西,不可能有人越出这个规矩,二皇子一看江清越拿出来的襁褓他就知道,用这件东西的人,一定是为皇子或公主!
二皇子劝解了江清越一番,说宫中不可能有皇室血脉流落在外,其实与其说是在告诫江清越,不如说是在说服自己。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呢?皇室血脉流落民间,这又不是在写话本!但是二皇子知道,江清越能来找他帮忙,说明这件事她已经调查过,并且有了一定的把握,要知道江清越身后可还有一个周睿安!
周睿安可是锦衣卫统领!就没出过错!那么,江清越还是流落在外的皇子?
二皇子突然想到了威远镖局被灭门一事,徐天海一直到被判了死刑都没吐露半个字,可是母后为何突然之间要没威远镖局满门?如此突然,又这么猝不及防,难道母后当真不怕事情败露?还是说,母后不得不这样做?
不得不说,脱离了母亲掌控的二皇子,头脑还是非常聪慧的,他越想越觉得是这么回事,说不定江清越当真是父皇的骨肉,当年被母后弄出了宫去,就是威远镖局动的手,如今江清越又回来了,母后担心事情败露,所以先把当年知情人都灭了口,这样一来,再没有人知道江清越的身份了?
可是这也不对,二皇子心里思索着,因为他出生的时候确实没有别的皇子出生,夭折的都没有,宫里没有秘密,不可能有宫女爬了父皇的床珠胎暗结却不上报这种事儿。
他还记得,当时清贵妃还在世,宠冠后宫,父皇甚至都很少去宠幸别的妃子,又怎么会突然有了一个流落在民间的皇子呢?
二皇子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确定一件事,如果说谁有能力从宫中偷走一个皇子,那个人只有他的母后!
二皇子并不打算直接去问皇后,他打算从襁褓入手,去查一查这块襁褓到底是谁的!
想到这,二皇子精神一震,竟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
江清越到了家,便回了房间,推开门,就看到周睿安坐在椅子上等着她,她本能地蹙了蹙眉头。
周睿安抬起头望向她,轻声地问道:“怎么,不想见到我?”
江清越淡淡地说道:“没有,如今威远镖局的案子已经水落石出,你也很快就该官复原职了,怎么,你明日不用去当值么?”
“可是我想见你了。”周睿安的眼神落在她的身上,坦坦荡荡,毫不避讳:“所以我就来了,”顿了顿,他难掩委屈:“我还以为你今日又打算在二皇子府秉烛夜谈呢。”
他并不想表示自己在意,但是没忍住,语气里带的酸味,自己想掩饰都没办法。
江清越叹了一口气:“请殿下帮了一点忙,总不好再留下来要酒喝。”她也是要脸面的呀。
周睿安:“……”这个意思是真的差点又要留下了?
“我怎么不知道,你跟二皇子的关系这么好了?”周睿安眯着眼睛问道。
江清越想了想,然后说诚心诚意地说道:“我也没想到。”
明明当初她还对二皇子看不上眼的,那就是一个胆小鬼,还没长大,应该被皇后娘娘宠在手心里的,可是莫名其妙,现在的关系居然这么好了?
周睿安眯着眼,第一次重新定义二皇子的威胁,虽然他一直都觉得,二皇子和江清越很有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兄妹,所以他并没有太在意,可现在的问题是,江清越并不知道啊!
周睿安的危机感立刻就冒了出来:“清越,我觉得,你不太适宜和二皇子走的太近,”顿了顿,他淡淡地说道:“我们的立场跟皇后之间,迟早是你死我活的关系。”
周睿安说着,抬起头对上了江清越的眼神,江清越目光闪了闪,她明白周睿安的意思,这正是她一直以来担心的事情啊。
周睿安还不知道,江清越已经开始拜托二皇子帮她调查身世之谜了,要是知道了,岂不是要炸了?
江清越觉得先不告诉他。
“我心里有数。”江清越低声说道。
周睿安心头一松,江清越却看了他一眼:“如果有一天,你跟皇后……跟皇上不死不休的地步了,你会放过二皇子么?”
周睿安的眉头狠狠地蹙了起来,他眯着眼,第一次带着审视甚至是有些冷意的眼神看了江清越一眼。
江清越的这个问题,基本上已经说明了她的态度,她在为二皇子担心,可是这个问题是不需要质疑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跟皇上翻脸,到时候就是你死我活的地步,二皇子他当然不可能放过他。
斩草除根,这件事不需要任何人教,他都知道该这么做!
但是现在江清越显然是不认可他这样的方式!
“清越,你怎么了?”周睿安忍不住低声问道,“你不会真的在同情二皇子吧?”
江清越摇了摇头,“你别问我,我也不知道,我最近,不知道很多事情。”说着,她抬起头看了周睿安一眼:“很多我以为我知道的事情,其实根本不是我想的那个样子,我的身世,威远镖局,还有皇上,还有你……周睿安,我的心里很乱,我不知道我看到的,我判断的是不是真的。”
周睿安伸出手将她抱在了怀里,他知道,江清越不知道,但是他知道,是因为他扰乱了她的视线。
从他开始怀疑起她身世的时候,他做的就是隐瞒,不想让她知道真相,为了迷惑她,他费尽了心思。
可他的清越,那么聪慧机敏的一个人,又那么了解他,怎么可能没看出破绽?她看清楚了,却并有拆穿他,一个人抗起了所有的压力。
她不愿意接受他给出的完美答案,一定要自己去寻找到真相。
周睿安心里有些难过,她是他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可是为什么,他做的却好像伤害到她了呢?
“清越,身世就那么重要么?一定要知道你是谁么?有了我,还不够么?”周睿安低声问道:“我会好好对你,好好爱你,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还会有亲人,这样不行么?”
江清越摇了摇头:“不行,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目标,我一定要找到它。”
周睿安眼神里的光彩渐渐的黯淡下去,他更用尽全身的力气抱紧了她,心里却在默默地暗道,他不会让她找到真相的,永远都不会,因为,他绝对不会失去她。
江清越推开了周睿安,“你早点回去吧,时间不早了。”
如果是以前,周睿安还能耍赖打诨地留下来,但是这次却没有,他沉默地回到了隔壁,洛北看到他的那个表情,立刻就跑了。
他们主子这明显欲求不满的表情,他可惹不起!
“回来。”周睿安冷冷地唤道。
洛北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走到了周睿安面前。
周睿安道:“皇后那边的事情,要抓紧时间了。”顿了顿,他眼神一闪:“还有,董成那边别松懈了,快到了用得上他的时候了。”
洛北神色一凛,用的上董成的时候,那只有一个时候,就是起事的时候!
洛北重重地颌首:“是!”顿了顿,他忍不住看了周睿安一眼:“主子,您之前还一直犹豫,觉得现在不是时候,现在这么着急,可是因为江公子啊?”
周睿安没有说话,神色淡漠,洛北却已经知道了答案,暗暗地叹了一口气,行礼退下了。
二皇子进宫去了一趟敬事房,不过现在皇后已经被禁足,凤印也被夺去了,已失了统御六宫的权利,很多人都认为皇后失宠了,已经不可能再东山再起,现在沁贵妃风头正盛,很多以前听从皇后的奴才都已经转投到了沁贵妃。
所以这次二皇子来调查那么久远的一件事,并不算顺利,几个奴才也是推三阻四的,这让二皇子心里很是不悦。
尤其是有个奴才,为了讨好沁贵妃,说话还不太中听,说什么后宫之事没有皇子过问的道理,明里暗里都是在说二皇子不懂规矩,二皇子气得,当即发作,打了那奴才的板子。
那奴才被打了个半死,整个敬事房的人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没想到,一向以仁慈宽厚著称的二皇子会突然发作。
二皇子冷冷地看着众人:“正坤宫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们这群奴才说三道四!要是嫌脖子上的脑袋太重了,说一声,本殿下成全他们!”
这下可没人敢再开口,二皇子总算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看的记录。
这陈绣在宫里也算是个稀罕的玩意儿,因为出量稀少,而且绣法奇特,很多娘娘都喜欢,不过却不是人人都有,大部分都是清贵妃的,还有少数的,比如说皇后娘娘那有一些,其他的就很少再能查到了。
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宫里大部分的陈绣都是在清贵妃的手里。
说起来,这陈绣当初能进宫,就是因为得了清贵妃的喜欢,清贵妃特别喜欢这种绣法,宣德帝为了爱妃,便立刻让陈家开始供应起陈绣起来。
二皇子看到这个就更加疑惑了,他拿到的确实是宫里的陈绣,可清贵妃只生了宁阳公主一个女儿,并没有孕育皇子啊,那江清越是怎么回事?
二皇子又查了清贵妃宫里的宫女,她身边有脸面的宫女女官全查了一遍,都没有找到第二个有孕的。
二皇子不死心,又找了正坤宫的,不过皇后娘娘对刺绣一类的东西并无兴趣,便是得了,也不知道收到哪里去了,毕竟皇后用过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
还有其他的一些,去向不明的,那可就得需要一番时间查找了。
二皇子找了半天,事情比他想像中的更要复杂,便心事重重地出了宫。
现在的宫外也发生了一件大事,大理寺又有人来喊冤了,而且喊的还是十多年前的陈年旧案,正是当年陈家满门一夜之间被活烧死,陈家的后人来告状啦!
若是一桩旧案也不至于让全京城的百姓都惊动,这次陈家后人告的不是别人,正是皇后的娘家,定国公府!
普通的百姓状告勋贵,这事可就热闹了,不少的百姓都去看热闹了。
陈家这次出面的是一个中年男子,说是当年陈家当家人父亲兄弟的隔房叔叔,反正关系是挺远的,但是要硬扯上,也能扯上关系。
关有为对这名叫陈大壮的男子极其和颜悦色,“慢些说,有什么冤情,都向本官道来。”
陈大壮胆子大了大,就开始哭诉:“定国公府早就看上了我们陈家的独家针法,非要强行入股,被我……大伯拒绝了之后,就怀恨在心,这才动了杀人的念头!我那大伯死的惨啊!大人,一家二十多口啊,就这么被火烧死了!求青天大老爷为小人做主啊!”
关有为又道:“那你为何过了这么多年,才想起来要状告定国公府?可是受了什么人的唆使?”
陈大壮振振有词地说道:“小人以前也以为是意外,但是我听说这次威远镖局被灭门就是皇后的侍卫统领干的,小人一想,不对啊,这威远镖局和我们陈家一样,这也太倒霉了,皇后可不就是出自定国公府嘛!一定脱不开干洗!”
威远镖局的案子还没过去,还正是百姓们最热门的话题,尤其这事还牵扯到了皇后,如今听到陈大壮的话,很多百姓们发挥了自己出众的想象力,把两个案子联系在一起,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陈大壮说的对啊!
这也是周睿安想要达到的效果,两个极其相似的案子,而且又都与定国公府有关,便是无关,百姓也会觉得这两个案子有所牵扯,这正是周睿安的高明之处,就算没有证据,在舆论上便已经先行占据了主动权。
这个时候,就算定国公再怎么否认,老百姓的心里却已经信了大半,这要是以前,定国公府和皇后自然不会在意一群平民怎么想,可偏偏是这个时候,皇后因为徐天海被牵连,正是敏感的时候,又爆出来陈家的事,便是皇后和定国公府都承担不起。
一国之母,却总是和灭门惨案联系在一起,这得是个什么名声?
当然了,周世子向来觉得,自己是不屑做那种栽赃陷害的事,不过谁让定国公府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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