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策马战秦川-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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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秦桑震惊的看向古寒,难以置信:“前辈不是说……您与夫人不能……”
古寒点了点头,将那之后的一段故事,也一并告诉了秦桑。
当年,古寒与夫人离开京城,到了骊遥,果然寻到了那位缪姓的老者,得到了现在所居的这处剑铺。
但不知是不是天命作弄,刚刚安定下来,古夫人便意外的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怀孕三月有余了。
这原本是一件喜事,但对古寒来说,却又有一丝矛盾。
古家历朝历代以铸剑为生,家中世代单传,铸剑之术也一直顺理成章的传给每一代唯一的儿子,也正是如此,从未出现过手足相争的局面。
而古寒与夫人一直未能生下子嗣,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孩子,虽不是亲生,但也已经决定要将他当做亲生孩子来抚养,那么,将来的铸剑之术必会传给这个孩子。
可是,古夫人却怀孕了,若是这一胎生下男儿,古寒便等于有了两个儿子。这样一来,古家世代沿袭的规矩,就必须要被打破。
古寒夫妇在这喜忧参半的情绪里,一边抚养着陆家的孙子,一边迎接着自己即将出生的孩子。就在古夫人临盆的那天,云牙子到了骊遥,找到了古家剑铺。
正文 第八十章 听闻身世,秦桑震惊
他从龙盘谷出来后,本打算从此云游四方,却还是特地到了骊遥,想看看古寒夫妇和孩子是否安好。
云牙子听闻古夫人已是怀胎十月即将临盆,本是替古寒欣喜,却又紧接着听他说出了古家的历史,和自己心中的矛盾。
云牙子凝眉沉思许久,而后郑重许下承诺,若是古夫人此胎生下男儿,陆家的孩子今后便由他来抚养。
当晚,古夫人果然诞下一个男婴,夫妇二人以云牙子之姓为其命名,取名古云。
而云牙子,也在不久后离开了骊遥,带走了陆家的孩子,到两国国界凤岐山隐居了下来。
从此,成为了秦川与南渊的一个传说。
此时的秦桑,震惊已是无以复加。她瞠目结舌的看着古老前辈,好半天才难以置信的开口道:“难道……难道那孩子是……”
古老先生闭上了眼睛,缓缓点了点头:“原应清白。当日在牢中,陆夫人对孩子说的唯一一句话便是,你本是清清白白的来到这世间。所以,云牙子便以此给孩子取了名字,唤作应清。”
秦桑呆呆愣在那儿,眨了眨眼睛,好半天没有从这真相里缓过神来。
她一直以为自己的身世已经足够曲折离奇,却从来没有想过,原来师兄的身世,竟是这样的惊心动魄。现在想来,秦桑终于明白了为何在凤岐山时,师父不仅要师兄学习武功谋略,更是常常督促他钻研医术。也明白了为何师兄会了解那么多甚至连京中太医都未必知道的医术偏方,掌握那么多高深莫测的行
医秘术。
这么多年来,师兄从来没有和她说过有关自己身世的事情,秦桑也就一直以为他是一个不知自己父母是谁的孤儿。
秦桑的心中纷乱不已,若是师兄并不知晓自己的身世,那么她又该不该告诉他?这样的一段往事,究竟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身世,那他是否也和自己一样,想过要报仇雪恨?那么他心中对叶阑又会是怎样的态度?
秦桑正想着这些,楼下却传来了一声木门的“吱呀”声。
“爹,酒打回来了。”
古云与萧何已经从城东回来,古云一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放下酒坛来了二楼。萧何跟在他身后,也走了上来。
古老前辈见二人回来,点了点头,也不再继续多说。
秦桑努力的回过神来,暂时不去想那些矛盾和纠结,她将龙脊剑推到古寒面前:“古前辈,既然这柄龙脊剑是古家的宝物,今日,不妨就让它物归原主吧。”古寒盯着龙脊剑许久,微微摇了摇头,浅笑着将剑拿起,递还给秦桑:“秦公子要的答案都已经得到了,这把龙脊剑我既已赠出,便断没有收回的道理。应公子既然将它转赠给你,想必也有他的道理,你就
继续带着它吧。”
秦桑见他这般坚定,便也没再推辞,接过剑来,点了点头。
她站起身,拱手俯身道:“今日多谢前辈坦言相告,时候也不早了,晚辈就不再多加叨扰,先行告辞了。”
古老前辈点头笑了笑,抬头看向古云道:“云儿,你替为父,送送两位公子。”
古云闻言,忙不迭点了点头,伸手平摊指向楼梯道:“二位公子请。”
萧何见状,对着古老前辈拱手一拜:“告辞。”
说完,三人便一同下楼出了屋门。
到了空荡的街上,古云早已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赶忙拉着秦桑问道:“父亲怎么说?”
秦桑见他这猴急的模样,将他拽住自己的手打了下去,随意道:“前辈说,这剑是他送给故友云牙子的。”
古云双目圆睁,不可置信道:“云牙子?那位传说中的隐士高人?与父亲是……故友?”
秦桑点了点头,古云却是皱眉望地嘀咕了一句,我怎么不知道。
而后,他又看向秦桑,不解问道:“就算是吧,可父亲将剑送给了云牙子,又怎么会落到你的手中?”
秦桑料到他会有此一问,一边不慌不忙的走着,一边絮絮说道:“云牙子是应公子的师父,他把剑送给了应公子,应公子随军出征认识了我,又把剑送给了我,就这么简单。”
“这也太简单了吧?”古云不满的失望道:“我还以为会有什么惊心动魄,荡气回肠的故事呢!”
秦桑心中有事,却又不能在他面前表现出分毫,见他这一副看戏未成的模样,只得顺着他的话笑着调侃道:“怎么,平日里给这剑编了不少故事,如今听说这么平淡无奇,失望了?”
古云也是坦诚,一边走着,一边叹了口气道:“可不是么,小时候我就想着,定是有位忠肝义胆的英雄,带着这把利剑保家卫国,征战四方,所向披靡,如此,才不辜负这龙脊剑的威名。”
秦桑一听便知,这又是位戏本子看多了的热血少年,整天就想着杜撰那些惊天动地的传奇。
一旁的萧何听着两人的对话,忽然笑了起来。
秦桑一愣,回过头去:“你笑什么?”
萧何微微眯眼看向秦桑,勾起嘴角笑道:“秦将军竟未听出来么?古公子这是嫌你不够英雄盖世,配不上这把龙脊剑。”
秦桑噎了一下,她不得不承认,古云方才那话语中还真有几分这个意思,但她故作不知,便也就是没打算再纠缠这个问题,谁知这萧何偏偏就要将它拎出来,细细嚼上一嚼。
古云小心翼翼瞥了一眼秦桑,见她脸上也无甚怒色,忙装作没事人一样,停下脚步拱手道:“好了,父亲还在家中等着,我就送到此处了,两位慢走。”
秦桑知道他这是在找借口离开,也不拦着,点点头道:“有缘再会。”
古云笑了笑,点了点头,便转过身,脚步轻快的离去。秦桑看着他远去的背影,这才如释重负的叹了口气,收起了方才强作出的笑意,低下头抿了抿嘴。
正文 第八十一章 扇面题诗,转手相赠
其实,这些事对于古云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接受的历史,毕竟,那都是他出生以前的事了。
秦桑之所以选择不说,并不是忌讳什么,而是她能体会古老前辈的良苦用心。
国仇家恨,阴谋算计,旁观者听来或许只是当做茶余饭后的笑谈,而局中人,却要承受难以想象的痛楚和煎熬。这么多年来,古老前辈从来不和古云说起这段故事,定是希望他能安安稳稳的度过此生。而那些掺杂着太多恩怨纠葛的往事,听了,也不过只是徒添烦恼。既然如此,何不就让他这样毫无负累的走下去,
过他该过的日子,做他该做的事。
秦桑微微叹了口气,她心情沉重至此,还有一个原因。
那便是她再一次在别人的故事里听到了有关父亲的往事,虽然他并非故事的主角,却也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师兄能够最终存活下来,是不是,也得益于父亲的助力?
若是父亲在天有灵,看到他曾保下的这个孩子如今对女儿这般庇佑,是不是也会觉得欣慰?
萧何看着秦桑这出神的样子,低下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秦桑抬起头看着他,心中有些复杂。
她不知道,如果师兄得知了自己的身世,还会愿意像现在一样,与萧何并肩作战么?如果师兄放不下此事,自己,最终还是会站在师兄那边的吧?
莫名的,秦桑忽然觉得有些愧疚,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对谁感到愧疚,只觉得胸中憋闷,无法言说。
她甚至有些后悔要来到这里,向古老前辈打探龙脊剑的事情。如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就不用这样沉重。
她没有回答萧何的问话,纷扰的思绪缠绕着她,她静静迈步在这街道上走着,想着,一言不发。萧何见她不说话,便也沉默的伴在她的身侧,一直走回到府中。
进了府门,萧何转过身来,轻轻晃了晃秦桑的肩膀:“喂。”
秦桑从那思绪中抽离出来,转脸疑惑道:“嗯?”
萧何见她终于有了反应,舒了口气,笑了笑说:“我可没准备向你打探你听到的事情,你不必觉得负担。”
秦桑微微一愣,她没想到萧何会是这样一番宽慰。
她静静看着萧何,眨了眨眼。想起从前在山林摆设九霄盛宴的那晚,还有后来在山下的茅屋当中,他也曾不止一次说过这样的话。
你若是不说,我便不问。
秦桑终于知道自己的这番愧疚都是从何而来,这么久以来,她一面感受着他的信任,一面又对他隐瞒着太多太多。
终于,她苦涩的笑了笑,叹了口气:“其实,此事并非不能告诉你,只是我自己都还没能完全消化,心里乱的很。”
萧何听她这么说,拍了拍她的肩膀:“那便等你消化好了再说也不迟,即便你一直不说,我也不是非听不可的。”
说完,他掰过她的肩膀,双手左右扶在两侧,认真的看着秦桑的双眼笑道:“年纪轻轻的别总是叹气,你这么一叹,好运气都叹出去了。”
秦桑被他说得一愣,而后勾起嘴角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萧何见她终是不再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也跟着松了口气,放下手问道:“早上出去时都没吃东西,饿了没有?”
秦桑摇了摇头,忽然想起一件事。她抬起头来,好奇问道:“哎,对了,之前我们在京中擂台比武时,你所用的扇子,可还在你这?”
萧何点了点头,不解道:“在呢,怎么突然问这个?”
“能给我看看么?”秦桑想再看看那把扇子,好确定它究竟是不是古老前辈所说的凤尾扇。虽然心中已经觉得十有八九了,却依然想眼见为实。
萧何见她一副认真模样,也不再多问,只点点头道:“好,你等着,我去拿。”
说完,他便转身回了自己的房中,不一会儿,便执着那柄铁扇回到了秦桑身边,将扇子递给了她。
秦桑接过扇子,那扇柄上还有萧何的余温,她缓缓把扇面展开,看着那十二根锋利的扇骨,还有覆盖在扇面上的兽皮。
这样近距离的细看,她才发现那扇面上竟然有一首题诗:
红烛双影照鹣鲽,琴瑟声声暖霜天。
愿得举案同心老,不羡鸳鸯不羡仙。
秦桑将这四句诗轻轻念了一遍,这诗读来似是一首恭贺新婚的祝诗,只是不知这笔墨,是谁人所落,又是赠与何人。
秦桑眨了眨眼,抬起头来:“你这扇子……是从哪得来的?”
萧何微微一愣,而后随意笑道:“哦,这扇子是师母的。”
秦桑点了点头,若有所思起来。
她心里稍稍将整件事勾勒出了一个轮廓,当年师父带着龙脊剑和凤尾扇回到了龙盘谷,却发现祖师爷已经仙逝。
不久之后,师叔叶阑便秉承祖师爷遗命,迎娶了祖师爷的女儿魏潇潇,也就是萧何的师母。于是,师父便在扇面上题下了这首诗,将这把凤尾扇当做新婚贺礼送给了她。
后来,萧何的师母病逝,这把扇子便到了萧何的手中。
秦桑自顾自的点了点头,一定是这样没错了。
萧何见她对这把扇子似乎很感兴趣,不禁好奇道:“你怎么突然就想起这把扇子来了?”
秦桑抿了抿嘴,想着要从哪里开始说起,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师母可曾告诉你,这扇子叫什么名字,是何人所赠?”
萧何丝毫没有迟疑,点了点头:“这我还真知道,扇子名叫凤尾扇,是师叔,也就是你师父云牙子所赠。”
秦桑点了点头:“没错,今日古老前辈告诉我,有一件兵器与这龙脊剑是雌雄一对,是用同一块陨铁所铸,他所说的兵器,便是这凤尾扇。”
萧何闻言,却没有显露出太多的惊异。他定睛看了看那扇子,偏过头去想了想,而后又回过头来:“既然如此,这扇子就送给你吧。”秦桑一愣,不解道:“这是为何?”
正文 第八十二章 南渊俘虏,求见秦桑
萧何无所谓的笑了笑,耸耸肩道:“这两件兵器既本是夫妻一对,今日得缘让他们夫妻团聚,岂不妙哉?”
秦桑听着这调侃一般的话语,脸上却是不禁微微一热,眨着眼道:“你这人……还真是……”
她憋了好半天也没能找到个合适的词来形容,只好敛了心神,问道:“你就不打算问我,它们为何会落到你我手中?”
萧何摇头笑笑,侧过身去背手而立:“我都说了,这些事我并不关心,若是你觉得我有必要知道,我便听一听,若是你觉得与我无关,我知不知道又有何重要?”
秦桑闻言,垂眼想了想,这倒的确是他一贯的风格,便也不再多说,将那扇子重新递到他面前:“无功不受禄,这扇子你还是自己留着吧。”萧何转过身来,一副不愿接过的模样,推着那扇子说道:“我从前便一直觉得,这扇子是女儿家的兵器,我堂堂七尺男儿,用着也不大习惯。今日听你这么一说,它还真是女儿家的兵器,所以,送给你再合
适不过了。”
秦桑见他还真是一副非送不可的模样,好笑道:“都说礼尚往来,你把这扇子给我,我要如何谢你?”
说完,她想了想,便伸手卸下了腰上的龙脊剑:“要不,我用这龙脊剑来换吧。”
萧何一听,忙伸手将她拦下:“别别别,这么一来,就像是我硬要你用剑来换我这扇子似的。”
他顿了顿,忽然看向秦桑认真道:“你要真觉得不好意思白收,我倒是有个想法。”
秦桑抬起头来,不知他又冒出了什么奇怪的主意,狐疑道:“什么想法?”
萧何勾起嘴角微微一笑:“他日若是你有机会穿回女装,便将这扇子舞来让我看看,可好?”
秦桑微微一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想法?
她眨眼想了想,自己还会有换回女装的那一天么?那会是什么时候?大获全胜,卸甲归田?
她不禁苦笑,这一天还真是遥不可及,光是想想,就觉得像梦一样。
萧何见她似是十分犹豫,低头与她对视道:“怎么,不愿意?”
秦桑摇了摇头,坦诚道:“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只是……听上去太遥远了。”
萧何听她原来是在担心这个,眉眼间尽是温和:“不急,总会来的。”
秦桑抬起头,看着他这坚定的模样,也不知他哪里来的确信,但这话听上去却意外的叫人安心,仿佛是在秦桑心底种下了一颗种子,将来的某一天,会悄悄生根发芽,破土而出。
她看着萧何,轻轻笑了笑,淡淡的,却又含着些许希冀。
正在这时,两人听见了门外匆匆跑进的脚步声,回过头去,见倪镜大步迈向他们,似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了?”秦桑赶紧问道。
倪镜停下脚步,稍稍喘了口气,抬起头来说道:“方才我依照将军先前的吩咐,在牢中打算筛选一部分愿意归顺秦川的俘虏出来为我军所用,有一个人,他说要见将军你。”
“什么人?”秦桑见他这郑重的样子,不由得紧张起来。
倪镜也不含糊,一五一十禀报道:“南渊后将军蒋万,连允手下的得力战将,此次留守骊遥的主将就是他。”
萧何闻言皱了皱眉,扭头道:“他可有说是什么事?”
倪镜摇了摇头,有些不屑的答道:“他只说一定要亲自和将军你说,看样子,他似是想用此事来向将军邀功,好保住自己一条性命。”
秦桑沉默了片刻,倒是笑了笑:“这是好事,若他真能告诉我什么重要的军情,便是要我为他在秦川某个一官半职也不算什么大事,又何况只是求条生路。”
倪镜见她并不在意,只好也不再多加置喙:“好,那将军跟我来吧。”
秦桑点了点头,扭头看向萧何:“一起去吧。”
萧何也未拒绝,三人便一起出了府门,往牢中行去。
到了大牢,牢中守卫见秦桑到来,皆是抱拳垂首:“秦将军。”
秦桑点了点头,看向倪镜:“他人在何处?”
倪镜指了指牢房深处,又看了看一旁空置的守卫门房,伸手道:“两位将军先稍坐,我去将他带来。”
秦桑应声,与萧何一起走近了那门房中,在那木案边坐了下来,不一会儿,倪镜便带着一个身着中衣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将人带到后,倪镜便一拱手,转身退出了房中。
来人的脸上有些污渍,头发也很是凌乱,但眼神中却透露着镇定,他走到案前跪地抱拳道:“拜见大将军。”
秦桑平摊出手去:“蒋将军不用拘礼,坐吧。”
蒋万虽是带着镣铐,却也是礼数周到:“多谢将军。”
说完,他伸手抹了一把鬓角的碎发,端坐在了秦桑和萧何的眼前。
他抬眼看向萧何,眼神微微闪了一下,而后迅速调整好目光,指着萧何看向秦桑问道:“这位,应当就是萧辞,萧将军吧?”
秦桑以为他觉得有人在不便直言,便笑了笑:“正是,他乃是我秦川的骠骑将军,与我同领大军,蒋将军不必避讳。”
蒋万点了点头,也跟着轻笑了一下:“两位将军如此年纪就已经能够独当一面,年轻有为,实属难得。”
秦桑没有接话,这种阿谀寒暄她听得太多,此时已经没什么感觉了。她微微笑了笑,直言道:“听倪将军说,你有要事要亲自对我说。”
蒋万见她开门见山,尴尬的笑了笑,也不再好绕弯子,点了点头:“的确,这件事须得亲自向将军禀明,我方可安心。”
“哦?”秦桑抬了抬眉:“不知是何大事?”
蒋万稍稍顿了顿,抬起头来看向秦桑:“在说之前,我想向将军讨个承诺。”
秦桑看着他的双眼,想起倪镜说的,蒋万似是有心邀功,便也已差不多料到,他要么是要向秦桑讨要赦免放他回南渊,要么,就是要秦桑在秦川为他谋求个生路。秦桑微微勾了勾嘴角,抬手道:“将军请说。”
正文 第八十三章 蒋万归顺,宋阔未死
蒋万垂眼定了定神,这才开口道:“我从军多年,家中尚有一位老母,如今居于两国交界的永寿城中,如今我兵败被俘,家中孤母无所依托,只想恳请将军,他日若是兵至永寿,能替我去看看我那母亲。”
秦桑一愣,不禁有些动容,没想到他还是位孝子,这样的请求,秦桑确实没有想到。
蒋万在南渊算得一位老将,虽没有连允那般运筹帷幄,但也是身经百战,况且他跟随连允许久,对南渊军中情况定是有所掌握,若是能将他收为己用,倒不失为一种助益。
她沉默了片刻,抬眼笑道:“怎么,蒋将军就不想亲自去看看母亲么?”
蒋万一听,眼中有些诧异,他眨了眨眼:“秦将军这是何意?”
秦桑定定看着他的目光,诚恳道:“蒋将军身经百战,在南渊也算得一位老将,若是今后能为我秦川所用,自然是皆大欢喜,他日待我们攻回永寿,将军亲自去看看母亲,岂不更好?”
蒋万愣住了,自从他被擒后,就从未想过还能活着见到母亲。
秦川和南渊这么多年的战乱中,战俘都是就地正法以壮君威,或是收押起来,将来为君主陪葬,他从来没有想过还有别的出路。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掌握的一条重要信息,来交换母亲的安度晚年。
可是,眼前的秦桑却给了他另一种选择,一种自己想都没有想过的选择。秦桑见他这般诧异,趁热打铁的接着说道:“我不知道从前两军对待战俘都是怎样的规矩,但现在秦川既然令我掌兵,用的便是我的规矩。不止是你,南渊军中所有被擒的战俘,只要肯忠心归顺秦川,我定
将他们与秦川将士一视同仁。”她眼看着蒋万面色的变化,稍稍顿了顿,继续说道:“我知道,终年战乱,不少将士都只是为口饭吃,才应征入伍,南渊能给的,我秦川一样能给,南渊不能给的,我秦川或许也能给。将军也看到了,今时
今日我秦川军中以少年将领居多,像蒋将军这样久经沙场的老将,正是我求而不得的。”
蒋万的眼中已是亮起了微微光芒,秦桑能看出,他心中的动摇。“若是蒋将军能够助我秦川,后将军一职不会更变,将来若有立功,加官进爵也是迟早的事。待我们攻回永寿,便将你母亲接到秦川京中,丰衣足食,安度晚年。将军觉得,亲自向母亲尽孝与让我替你去探
望相比,可算得更好的选择?”蒋万眼中的火光终是迫切的燃烧了起来,他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猛地竖起身来,跪倒俯地:“秦将军,末将乃一介败俘,本不敢有丝毫贪生妄念,今日蒙将军浩恩,末将愿誓死效忠将军,为秦川效犬马之
劳!”
秦桑与萧何对视了一眼,转头向门外道:“来人!将蒋将军镣铐卸下!”
门外一牢房守卫闻言匆匆跑进,麻利的掏出钥匙,将蒋万手脚镣铐尽数卸下,拿了出去。
蒋万又是重重一拜,抬起头看向秦桑:“秦将军,今日之恩末将永生牢记,稍后定会协助将军,劝兄弟们归顺秦川。”
秦桑笑着点了点头,伸出手来示意他坐下。蒋万坐回原处,如释重负的看着秦桑与萧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道:“方才我说有一事要禀明将军,这一激动,差点给忘了。”
萧何也笑了起来,这位蒋将军也真是性情中人,情绪转变的也够快的。
蒋万定了定神,收起笑意严肃了起来,微微凑近,看着二人道:“两位将军可还记得,那位在渝州一线谷遇伏的宋将军?”
秦桑与萧何对视一眼,宋阔?
当日在一线谷,宋阔被连允设伏袭击,下落不明。后来军前将士回报说,已经在山谷中找到了他的尸体,他被巨石砸中,坠马身亡。这才有了之后卫岚拜访应清,并在京中设擂挑选将领一事。
萧何的眼中也满是不解,秦桑微微皱了皱眉:“当然记得,蒋将军为何会提到他?他不是已经……坠马身亡了吗?”
蒋万缓缓摇了摇头:“他并没有死。”而后他直起了身,目光看向远处墙面回忆道:“当日在一线谷中,巨石砸中了他的战马,他坠下马匹之后昏迷不醒,连将军……连允便让人将他带回了渝州,还将他的战甲套在了一具面目全非的死尸身上,
让秦川所有人误认为他已经死了。”
秦桑有些吃惊,动这样的手脚虽不算万难,但也算不得简单,稍有风声走漏,便是功亏一篑。
最重要的是,连允为何要这么做?
即便是宋阔没有死,连允将他擒获之后,秦川一样等于失去了统军将领,必会溃不成军,他为何要多此一举,让秦川以为他死了呢?
秦桑越想越觉得说不通,便也不再暗自揣测,转头向蒋万问道:“你可知道连将军为何要这么做?”
蒋万认真点了点头:“原本,连允是想待他醒后让他归顺南渊,若是秦川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他便不必担心会被骂作叛国之人,只需更名换姓,以一个新的身份从军即可。”
秦桑闻言稍稍想了想,若是这样说来,倒的确说得通了。连允也算是个心思细密之人,将劝降之事考虑的这样周全。
于是,她点了点头,继续问道:“那么,宋阔是否愿意归顺南渊?”蒋万的目光变得有些迷茫:“宋阔醒来后,原本已经动了归降的念头,毕竟秦川打了那么多场败仗,他再继续坚持下去,也未必会有胜算,况且那时他已成阶下之囚,既然无法再回到秦川,倒不如为自己谋
个将来。”
听着蒋万的描述,秦桑回想起从前有关宋阔的种种传闻。
宋阔早在前朝时就已是北军中尉,也是前朝数位将领中第一个明确支持恒王的人。但是,他虽有官职,也手握重兵,却并没有立下过什么战功。后来,先帝驾崩,夺嫡之乱开始,朝中不少原本不愿过早选择阵营的人都渐渐分立在了齐王和恒王左右,其中,就有战功赫赫的卫岚。
正文 第八十四章 齐王下令,不得赦免
正是因为卫岚选择了恒王,他手下那些随他多年出征,忠心耿耿的老将都毫不犹豫的站进了恒王的阵营。这样一来,宋阔这个徒有兵权在手却身无战功的人,便显得没那么出众了。
在齐王与恒王举兵开战以后,宋阔一直都只能在军中担任副将。到了秦川立国之后,卫岚等几名老将被奉为开国功臣,而他,却只能默默无闻的做一个“晚辈”。
但是好在,宋阔最大的资本就是年轻,随着时间的推移,卫岚等人逐渐因为年事已高而力不从心,他们不得不从战场上渐渐退下,也正因如此,宋阔才获得了几次独自领兵出征的机会。
然而,他并没能把握好那些机会。
在南渊大将军秦路还未被问罪以前,宋阔屡次与他交手都未能得胜,甚至有几次还败给过他的两个儿子秦敖和秦肃,这使得恒王不得不慎重审视他的能力。
在卫岚的劝说下,几名已经打算卸甲归田的老将重新回到了战场,直到十年前,秦路父子命丧黄泉。
秦路的逝世让秦川满朝文武如释重负,他们在十年中与南渊无数次交手,实在已经心力交瘁。秦路一倒,南渊便忽然像是没有了利爪,也正因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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