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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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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好俊!声音也好听!可他怎么来了?”
  “阮苓苓是裴家的表小姐……”
  “不我不信!姓阮的小贱人不可能这么厉害,哄的住徐姑娘又勾得了裴翰林!”
  “那可是裴翰林啊~嘤~”
  裴明榛在圈子里很出名。
  裴家名声清贵,一向出读书人,可他父母早亡,无人教养,竟随便在学堂都能读出来,资质才华惊艳四座。他性子冷清,很少和人扎堆交往,可没人敢排挤他,甚至他的话,很多人愿意听。他未订亲,极守礼,对女子尊重照拂,却从未和哪个女子走的很近……
  还有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品鉴本事。
  裴明榛才华横溢,聪敏多思,诗文俱佳,但最厉害一的手,当属品鉴字画。京城地界上至今有三件事被人们津津乐道,一是昌永侯府的田侯爷,被人哄着买了副假画做万寿之礼,裴明榛提醒他没听,还因此跟自己儿子闹了几回,事情传到圣前,皇上好奇,连人带画叫到宫里,一看果然是假的。皇上学识渊博,涉猎颇广,自是不会看错,假的就是假的,田候爷丢了好大的脸,自己买字画都要请裴明榛看上一眼。
  其二就是前些年退下来的东宫瞿太傅,瞿太傅年逾花甲,自小沉迷读书,眼界能力不必说,在一幅赵孟畹幕魃希团崦鏖灰饧灰唬罄词率抵っ鳎崦鏖皇嵌缘摹?
  再就是齐王府小世子偷偷溜出来玩,中了个画局仙人跳还不自知,裴明榛正好经过,出于对鉴画的执着,拽着人较了半天真讲了好久的道理,最后骗子跑了,真相大白,小世子和裴明榛大眼瞪小眼,相对懵圈。
  后来人们说,那根本不是什么齐王府的小世子,而是顶着小世子名号溜出来玩的当朝太子……
  彼时裴明榛还是个少年,年纪非常轻,人们已不敢质疑他的品鉴水平,何况现在?
  他指着这幅阮苓苓看过的画说好!
  徐紫蕙看到裴明榛出现,眼睛一亮,这架式——护犊子的来了,这事儿解决了!她赶紧眼色示意身边的丫鬟,把之前去找人的丫鬟叫回来。
  裴明榛视看向阮苓苓。
  也不知怎么的,阮苓苓刚才心还很硬,现在突然觉得有些委屈,眼睛不自觉的有些湿润。
  裴明榛把她扒拉到身后,十分严肃正经的看了看画,道:“此画先以浓淡粗线勾勒形状,再以柔润或长或短笔触叠加,线条不刚不硬,用色大胆,以花青渲染,再以赤赭石绿罩染,使其深浅盈透,浑然一体,使用技法除骨法填彩外,还有工笔点染,使得人物刻画精细入微,动态流畅生动,静态恰到好处,构图连贯完整,画者巧思可见一斑,很有可赏性,私以为,是幅难得的好画。”
  说完他微微侧身,看向朱虹:“不过朱姑娘——似乎并不这么认为?”
  朱虹脸有些红。
  没办法,未出阁的姑娘面对俊俏郎君总有种天然羞涩,何况裴明榛不是一般的俊俏郎君?
  不但俊俏,人家还有才华,还令世人折服!
  “不,你说的对。”
  男权社会,女人们的战争,男人介入根本吵不下去,朱虹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女汉子,并不觉得丢人,瞪了阮苓苓一眼:“我们走!”
  带着女侍卫就走了。
  徐紫蕙这才完全放下心,走过来拉着阮苓苓的手,欲言又止:“……你大表哥对你真的很好。”
  因近来的事,裴家事她多少会关注,慢慢的也品出了方氏的意思。她以前并不喜欢裴明榛,觉得此人太冷漠,太不好靠近,当然现在也是不怎么喜欢的,可至少这个人人品不错,没那些下三滥的歪心思,会护短,对阮苓苓也真的好。
  不过阮苓苓这么小,软软面面一团,估计还没开窍。
  “正好,你哥来了,我就不送你回家了啊。”徐紫蕙拍拍阮苓苓的肩,提出告辞。
  阮苓苓眼睛顿时睁大。
  姐妹!不要!求不抛弃不放弃啊!
  她现在心态有点不对,一瞬间觉得大佬无比高大,像个盖世英雄,有想跪的冲动……这接下来怎么相处啊!迫切需要有人帮忙度过!
  然而心里再怎么尔康手,脸上也不能表现出来,大家玩了一天,都累,人家也是个小姑娘,没有送她回家的义务。阮苓苓只能粘粘乎乎的和小伙伴不依不舍:“好……你回去慢点,自己坐车当心。”
  裴明榛看着阮苓苓,目光审视。
  阮苓苓往后跳了一步,像只吓坏了的小兔子。
  裴明榛眼梢眯起:“想跑?”
  阮苓苓头摇得像拨浪鼓:“没,没有!”
  她绝对不是那种用过就扔,不记恩的白眼狼!
  裴明榛转身:“那就走。”
  阮苓苓赶紧提着裙角跟上。
  手麻脚麻浑身都麻,不知道怎么事情就发展成这样……
  注意力不集中的后果就是,迈门槛被绊倒了。
  本来旁边有个大活人,她只要伸手拽住就能避免尴尬摔倒,可这个人是大佬,她不敢,只能尽力抓住门框——
  可这种时候下意识的手臂舞动是控制不住的,阮苓苓就感觉到自己左手好像打到了大佬身体的某个位置……还不算,还把人腰间荷包带下来了!
  借助门框,她倒是没摔倒,可大佬的荷包坏了。
  布料勾了丝,绳结散开,里面的香料洒了一地。
  抬头看裴明榛,大佬果然脸色很阴。
  “我,我不是故意的!”阮苓苓赶紧挥手解释。
  裴明榛视线掠过面前那只因动作太大压出重重红痕的手指,眉头皱起:“不是提醒过你,走路要小心?”
  阮苓苓莫名就想起那句‘慢慢走就不会撞到人不会疼’……
  再想这话出现是为了什么,不知道该气还是羞,末了只能化情绪为委屈,眼巴巴看着裴明榛:“对,对不起……要赔么?”
  裴明榛无奈的闭上眼,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朝前走:“不用。”
  阮苓苓惊喜提着裙子跟上:“你真是个好人!”
  她想,会不会有点错怪大佬了?做不讨喜的首辅,脾气喜怒不定都不是裴明榛的错,只是天性如此,她不该站在上帝视角批判,或许……或许大佬内心很温柔很大度,也没什么记仇的小本本,你看一直到现在,他都没对她做过任何过分的事……
  她也总算明白‘英雄救美’四个字为什么是女人逃不过的坎,一个人再厉害,再坚强,再不服输,也能靠自己撑出一片天,可有人愿意出头帮你撑着,真的有点暖。
  她不能再小人心之了。
  一边走,阮苓苓一边打量裴明榛。
  夕阳似浅金色的纱,笼罩在他身上,显得越发温柔,越发优雅。
  二人并肩走了很久,裴明榛突然问:“刚刚那幅画,你喜欢?”
  阮苓苓点头:“嗯,很喜欢!”
  裴明榛侧眼看过来,阳光从他侧脸打下,露出微挑的唇,似乎心情很好:“喜欢哪里?”
  阮苓苓反应慢了一拍才回话:“生动啊!就感觉很鲜活,里面的人有精气神,不管河水还是脚夫都有股不服输的劲头,那位木禾先生一定是个心思细腻,眼界宽广的人!”
  裴明榛目光微暖:“这么喜欢他啊……”
  “嗯嗯!”阮苓苓发散思维,“要是话本能请来木禾先生画插图就好了,这配色简直了,定能活色生香啊!”
  “话、本?活、色、生、香?”
  裴明榛脚步突然定住,脸色变幻,相当一言难尽。
  阮苓苓后背一凉,下意识后退:“你……怎么了?”
  又惹着了?可她没干什么啊……
  裴明榛眯着眼,正要说什么,看到了避立在墙侧,团扇遮脸,还没有走远的闺秀们。
  这些姑娘身上的衣裙都相当飘逸,颜色鲜嫩,显得人都跟着灵动活泼,再看自家表妹——
  阮苓苓图方便,穿的窄袖,裙子摆也不大,颜色还很暗,她是哪家的烧火丫头吗?
  裴明榛哼了一声,转身就走,再没说过一句话。
  阮苓苓:……
  大佬的心,她看不透。
  ……
  回家用过晚饭,暮色四合,阮苓苓走到廊前习惯的位置,没一会儿,小黄狗又来了。
  这一次,小篮子里有张纸!
  带着墨渍,不用说了,是回信!第一次收到小黄狗主人的回信,阮苓苓相当激动,兴奋的直接跳了起来。
  然后……就发现庑廊尽头,站着裴明榛。
  这是什么孽缘,怎么总能撞上!
  “大……表哥怎么亲自还食盒来了?”阮苓苓把有墨色的纸藏在背后,好心情止都止不住,“让下人们来就好啦!”
  裴明榛看着她的笑脸,眼梢慢慢垂下去:“我想过了,那个荷包对我来说很重要,你还是赔吧。”
  阮苓苓:!!
  裴明榛:“要亲手绣。”
  绣花?她的手指头怕是不想要了!
  阮苓苓很气愤:“你说过不用赔的!”
  裴明榛面无表情:“当时看你快哭了。”
  所以现在看到她不想哭了,就要索赔?
  阮苓苓可思意的瞪眼:“你还在那么多人面前护着我来着!”
  裴明榛继续面无表情:“我护的不是你,是我裴家颜面。”
  阮苓苓:“你——你说话不算数!”
  裴明榛:“我帮了你,你还毁了我的东西,难道不该赔?”
  赔……是应该赔的,可之前都说不赔了,现在逼着要,阮苓苓心说她果然没错的,她才不是度君子之腹的小人,小人是裴明榛!
  小气,出尔反尔,喜怒无常,逼迫表妹,裴明榛就是个糟糕的大猪蹄子!
  她完全不应该感动的,这大猪蹄子根本不可能暖!


第16章 你是不是故意欺负我
  然而阮苓苓还是太小看裴明榛了。
  赔荷包并不是大佬唯一要求,他还要指定款式,指定花样!
  边要怎么扎,口要怎么收,花要绣什么,要不要有叶子,单瓣还是复瓣,什么颜色,要不要停只小蜘蛛让构图更生动……甚至连荷包做完挂的络子,他都有各种挑剔要求!
  阮苓苓整个人都石化了:“你刚刚好像说……那个荷包很重要?”
  很重要就照原来做成一模一样的啊!这样做出来根本就是两个东西了!
  “是,”裴明榛稳的一批,没有半点被打脸的尴尬,神情庄重眉目如画,仿佛谁但凡质疑他一点都是对人性的亵渎,“然向来重要的,都是心意,而非外物。”
  阮苓苓似乎听到了来自大佬内心的嘲笑,他在笑她浅薄——
  对我重要的是赠予者的心意,你这种单蠢庸俗之人自然不懂。
  阮苓苓痛苦的捂住左胸,满脸骇然:“你不会是故意欺负我吧?”
  因为今天给裴家丢了人?
  “怎会?”裴明榛微笑优雅,比君子还君子,“你可是对我有救命之恩的表妹。”
  阮苓苓:!!
  不行,心跳过速呼吸不畅,她怕是活不过今晚了!
  左手一热,阮苓苓后知后觉低头,发现被塞了一盏热茶。
  裴明榛拿了本书在桌边坐下,姿势优雅的翻过一页:“你只有四天时间。”
  阮苓苓差点把茶扔了,这人竟然不走了,要现场监工吗!
  可惜没舍得。
  口干手凉,这一盏茶此刻,现在,对她来说还真是不可或缺。
  裴明榛慢条斯理也端了茶饮:“我耐心有限,你最好勤快些,不然的话——”
  不然怎么样,他没说,但世间最恐怖者,莫过于未知。
  你是魔鬼吗!
  阮苓苓气的双手颤抖,内心把裴明榛痛骂八百遍,外表……却丝毫不敢显现出来。
  谁叫人家是天选之子,命格属旺,想要命就别得罪!
  “砰——”她气呼呼的把茶盏一放,转头找针线篓去了。
  裴明榛视线掠过小脸绷紧,吭哧吭哧找针线的小表妹,没再说话,转回头继续看书,只唇角轻轻挑出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
  阮苓苓对色彩搭配并不擅长,好在裴明榛说的很细,按着找就对了,很快手边针,线,布都准备好了,她开始硬着头皮做荷包。
  女红原主是会的,不精通,做个荷包还是没问题,可阮苓苓不会啊,脑子里再有清晰印象,知道第一针怎么走,下一步要做什么,可轮到手……
  手有它自己的想法。
  几息之间,她的手指头就被连扎三下,疼的眼泪差点掉下来。
  为什么别的穿越女什么都行,到她这里处处融合不到位!
  阮苓苓偷偷瞪了桌边的裴明榛好几眼。
  离的远,大佬没看到。
  所以……稍稍偷点懒,大佬应该也看不到。
  阮苓苓眼珠子一转,想起藏在腰间的小纸条,悄悄取出,趁着月色打开——
  红豆酥很好吃。
  只有六个字,阮苓苓却心里美的快要飞起来!
  新朋友夸她了!
  字体有些瘦,飘逸灵动,纤润秀美,有一种类似水流的流动感,笔画略有缠绵,很随心所欲,也很美,而且还没了上一回咄咄逼人当头喝滚的气势,这一次感觉特别温柔,就像纤细修长的美人手,轻轻放到小猫毛茸茸的头顶,轻轻一揉。
  阮苓苓都快忍不住喵喵叫了!
  明天就给红豆酥!想吃多少有多少!
  “你在看什么?”
  熟悉的低音炮在背后响起,阮苓苓手忙脚乱的把小纸条藏起来:“找线呢,你不懂的。”
  “是么……”大佬只是过到书柜前重新找了本书,就又走了。
  阮苓苓双手握拳,这种水深火热的时刻,果然只有友情才能抚慰她的心灵!
  缝荷包的命是躲不过了,抱怨完了还不是得干,阮苓苓放松心情,揣好小纸条,哼起了歌。不就是手指僵硬么,多练练就行了!
  她不再对裴明榛生气,反正气也没用,最后连看都不看他一眼了,沉迷缝荷包……
  成功的把自己缝的睡着了。
  小姑娘呼吸声慢慢放缓均匀,裴明榛站起,月下拉下长长的影子。
  他走到阮苓苓身前,静静看了一会。
  小姑娘睡得正香,脸蛋红扑扑,唇角是笑着的,不知道在做什么美梦,天真又傻气,像个小孩子。
  他解下外袍,给阮苓苓盖上。
  “好好照顾你家小姐,”裴明榛脸微微一侧,精准对着南莲的方向,目光锐利冰冷,“旁的少操闲心。”
  南莲吓的赶紧跪下,为免扰了自家小姐,还不敢跪出声:“婢,婢子省得!”
  夜色已至,孤男寡女,她担心小姐名节,眼神盯的紧了些,大少爷这就发现了?
  ……
  裴明榛披着月色离开,在长廊尽头停下脚步,看着干燥干净的排水沟不说话。
  长随向英心中一紧:“大少爷,这排水沟堵不得,万一下雨……”
  裴明榛没动。
  向英头发发麻:“隔壁小郡王不在,住的人很少,只有女眷,和表小姐通信的很可能是那位……且那小黄狗小人见过,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再大一点,就爬不过那排水沟了……”
  裴明榛这才面无表情的低声说了一句:“……她那么蠢,没人看着迟早出事。”
  比起说给别人听,倒像是自言自语。
  向英很想问一句,这不是大少爷你想看到的么?危机应对显人心,您不就是想知道表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玩哪一出?
  但他向来识眼色,聪明的没出声。
  裴明榛又问:“衣服做好了么?”
  这次声音大多了,向英赶忙答:“绣娘说三天内能好,只是那边余姨娘看到了,怕是会对表小姐——”
  裴明榛冷嗤:“我还怕她不敢呢。”
  ……
  第二天,裴明榛又来了。
  阮苓苓含含糊糊提醒:“我答应的事一定会做到,大表哥不如去忙自己的公务?”
  你可是将来要做首辅的人,怎么可以不努力!
  她替本文读者痛心疾首。
  裴明榛只回了两个字:“不忙。”
  阮苓苓:……
  看来不实话实说是不行了,她捏了捏手指:“可咱们距离还是不好太近。”
  裴明榛:“为何?你不是表妹?”
  阮苓苓没办法,只好把话点透:“你老往我这院子来,外头口风总会不太好,二舅母那意思——”
  “迫不及待要和我扯开关系,”裴明榛脸色平静,指节叩在桌上发出轻响,“你很讨厌我,嗯?”
  阮苓苓吓的赶紧摆手:“怎,怎么可能!大表哥这么好,我怎会讨厌大表哥!”
  讨厌也不敢说!
  裴明榛:“那就少废话。”他指着那个精致小巧的针线篓,“开始吧。”
  阮苓苓:……
  人间不值得!
  嘤~
  大佬亲自坐镇监工,长工阮苓苓没有休息时间,也不敢要,手指扎的各种惨,眼睛都要瞎了,好不容易绣出一个成品,大佬只两个字打了回去:太丑。
  阮苓苓内心嘤嘤嘤,外表好好好,咬牙重新做!
  这一回她自己都感觉到进步了,整齐很多,是不应该用‘丑’形容的存在!
  大佬看了,还是不满意,拿来纸笔亲自画了绣样:“你照这个做。”
  所以没花和蜘蛛什么事了……
  阮苓苓咬死裴明榛的心都有了,既然能画为什么不早画!和着就是故意的,前面两个就是让我练习呢是吧!
  摔!
  男人不要脸到这份上,可以直接领盒饭了!
  阮苓苓内心打满脏话马赛克,继续闷头做。
  你不就是想折腾我?行,我就在这跟你俩耗!我要是求一声饶就不姓阮!
  就是这么硬气!
  阮苓苓这人优点不多,心态算的上一个,很少会丧失前进的动力,负能量于她也不算什么威胁,决定和裴明榛死磕,就不会让对方看到她的弱点,扎的满是洞的手指还会偷偷藏起来不让看。
  裴明榛有意试探,为难自然不只这些,阮苓苓会突然缺针少线,即将成功的成品突然消失,屋漏偏逢连夜雨,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长随向英在一边看着,不禁佩服起表小姐来。
  大少爷的手段下还没被折腾疯,多慌多急多难受,也只是跟自己死磕,跟大少爷死磕,没走旁门左道对付大少爷,没做一点对大少爷不利的事,也没伤害牵连任何无辜之人——连屋里的小丫鬟南莲,表小姐都舍不得使唤,跟着她一起辛苦。
  这样的品质难能可贵,绝非什么怀揣异心之人。
  大少爷似乎还有些恶趣味,想把表小姐欺负哭,可没想到,表小姐只是看起来娇娇软软,实则一点也不娇气……
  荷包最终做成时,阮苓苓感觉自己都老了十岁。
  好在这次裴明榛没挑什么毛病,只是深深看了她几眼,就把荷包收了起来。
  阮苓苓精神顿时一松:“那我就不送大表哥了?”
  真的,她不求别的,只求能解脱。
  裴明榛:“你必须送。”
  阮苓苓杏眼瞪圆,差点大骂你还是人吗!
  裴明榛拳抵唇前咳一声,率先往外走:“顺便把你的新衣服拿过来。”
  阮苓苓:“新衣服?”
  为什么裴明榛院里会有她的新衣服?送错了?
  可是太累了……
  “我明日再去好不好?”
  裴明榛:“不穿它,今晚不许出门。”
  今日中秋,万家团圆,外面也有小灯市,徐紫蕙和她约好一起出去玩一会,家里长辈都答应了的……
  阮苓苓还能怎么办?只能悄悄在背后瞪裴明榛几眼,怂哒哒的跟着拿衣服去了。
  你别说,衣服还挺好看,是偏橙的红,最外面是一层粉纱,几层布料叠加,衬的颜色似烟似霞,灵动轻盈,裙摆还很大很飘逸,处处透着仙气,阮苓苓一看就走不动道,好漂亮啊……
  裴明榛又拿出一小盒脂膏:“擦手。”
  阮苓苓把手藏在背后,十分警惕。
  裴明榛眯眼:“粗手丫头不配穿它。”
  态度很明显了,不擦不准穿。
  阮苓苓第一个念头是原来什么都没藏住,裴明榛早知道她手扎的像筛子,脸下意识有些红,第二个念头就是大佬性格真是太讨厌了,活该没有贴心人。
  但漂亮衣服是没错的!
  阮苓苓美滋滋的让南莲抱了衣服走,告辞礼都忘了行,然后当晚,穿着这身衣服,成了人群中最瞩目的小仙女!


第17章 嫉妒死你们
  “哇……你们看你们看,那位姑娘身上穿的是烟霞锦吧?”
  “层叠渲染,柔润有光,似珠玉之辉,又如轻雾之淡,走动间似乎将天上霞光披在身上,奢华却不张扬,怎么不是烟霞锦?”
  “今年上供的新品,只有宫里娘娘和极为有权有钱的人家才穿的起,那位姑娘是谁?哪家的?”
  “瞧着有些眼生,但长得很可爱呀,肉肉脸有福气,一双笑眼更是看的人心软成一团,是个可人疼的小姑娘!”
  “咦?这小姑娘我好像认识,是裴家新来的表小姐?”
  “切,你跟谁吹呢,裴家新来的小姐谁不知道,闺秀们都说她是个乡巴佬,不识字也不懂打扮,小家子气的很!你看这位姑娘小家子气么?”
  阮苓苓自然是不可能小家子气的,她也不怕人看,全程大大方方,没有古代小姐的各种羞答答,步子稳极了。
  这回头率!她尾巴都要翘起来了!
  不认识她的人各种欣赏,认出她的人脸色就不一样了。
  就如之前在书画斋外的‘闺秀团’,上次还嘲笑她穿得灰扑扑,是个彻头彻尾的乡巴佬,这次直接被打脸,一个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
  衣服是女人的胆,一定程度上表明了一个女人的份量,衣服的附加价值,证明了她得到的宠爱与位置。
  这一身可是烟霞锦!阮苓苓怎么敢这么放肆的穿出来,仿佛这就是寻常衣服一样!
  她们真是没看出来,阮苓苓还有这种胆气,这种底气,还有这种气质,锐利,明媚,灿亮,就像那春日桃花,灼灼其华……
  别说她们被衬的灰头土脸,阮苓苓往这一戳,还有谁站的地儿?那什么往日被人吹捧的各种京城明珠贵女,不也是躲着走!
  在场最高兴的,也只有徐紫蕙了。
  她拉住阮苓苓的手,狠狠揉了好几下:“阿阮衣服真不错!谁给做的呀?”
  阮苓苓微笑:“家里人给做的。”
  “你家人可真疼你啊,”徐紫蕙意有所指,“烟霞锦都随便给你做衣服,看谁以后还敢编排你!”
  阮苓苓眨眨眼,低头害羞:“大家对我都很好的,没人编排我。”
  “也是,我们阿阮人美心善又大气,可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比得的!”
  徐紫蕙说话时昂首挺胸,视线旁若无人的环视一周,声音还‘不小心’特别大,谁能听不到?闺秀团当下各种脸红,团扇遮脸站在一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更难堪。
  徐紫蕙心里这叫一个爽。
  该!
  叫你们埋汰人!现在轮到自己了吧!苍天饶过谁!
  “徐姐姐——”阮苓苓拉了拉徐紫蕙的袖子,提醒她注意优雅气度。
  酒窝都笑的有些扭曲了啊!
  不过这衣服……真这么厉害?
  阮苓苓对衣料没什么研究,对这套衣服一见钟情,是真的很喜欢,以为裴家下人送错,衣服才出现在裴明榛的院子,现在看,是她一时失神,被衣服美色迷花了眼,想岔了?
  裴家下人训练有素,哪那么容易出岔子,裴明榛又是什么人,真撞上别人出错什么解决方法没有,非要这么干?
  莫非是故意的?裴明榛良心发现,终于愿意为欺负她给点补偿了?
  可裴明榛不是她,不知道衣服的贵重程度,穿上街会有怎样的效果,非要她穿上……
  阮苓苓杏眸忽闪,看着周围一圈尴尬假笑的闺秀,突然明白了。
  书画斋外这些人抱团取笑她,她起初的确没注意到,后来注意到,裴明榛已出现,事情转折太快,她转头就忘了,裴明榛却没忘。
  还拿小本本记着要打人家脸呢!
  就是要好衣服配上她这个人,才能得到效果。
  果然大佬就是大佬,就是刚啊……
  阮苓苓心下想着,又觉得哪里不对劲,书里描述的首辅大佬好像不是特别注重裴家名声的人?
  徐紫蕙并不是小家子气的人,要不是那天压了股邪火,今天也不会拉着阮苓苓故意炫耀,说几句把火泄完也就算了,没有非要把那些闺秀怎么样。
  可偏偏这时候,裴芄兰出现了,看到了阮苓苓身上的衣服。
  那一瞬间,裴芄兰的指甲差点被她掐断。
  烟霞锦,那小贱人怎么可能有,她怎么配!
  从院子的事到小宴撞见再到现在,只要对上阮苓苓,她就没顺心过,总是在吃闷亏,被姨娘教训了多少回,这次也是做足了保证,才能出来转一圈,想着万一能偶遇小郡王呢……
  结果小郡王没遇见,遇见了穿烟霞锦的阮苓苓,她都没有的!
  这几天为了偶遇小郡王时能有出色表现,她一心只关注自己没关注其它,可裴家有烟霞锦是大事,为什么她不知道!
  裴芄兰拼命压制怒火,银牙咬出血,并没有上去和阮苓苓撕衣服,装也要装的大气!
  “裴二小姐那是裴二小姐!”
  “咦?裴二小姐穿的怎么不是烟霞锦?”
  “裴家有烟霞锦不紧着自家人疼,只给表小姐用?”
  “你知道什么,再怎么是表小姐,人也是正经名份的亲戚,娇客,裴二小姐头上可是顶个‘庶’字呢。”
  “可裴二小姐很得宠啊,不是把正经嫡大小姐都踩过去了,圈子里极有名声……”
  “啧,这深宅大院,真真假假,说不清啊。”
  “那裴家那位余姨娘……难道不得宠?”
  裴芄兰就受不了了。
  ‘庶’字是她心底最深的痛,在外的脸面是她这辈子的执着追求,不为自己,也要为姨娘争口气!
  她直直走过去,盯着阮苓苓:“表妹这身衣服真好看,我倒不知家里买了烟霞锦,连大姐都没有呢,表妹这身衣服哪来的?”
  得宠庶女不知道,嫡女也没有,裴芄兰言出讽刺,暗指阮苓苓的衣服——该不会是偷的吧!
  众人一顿。
  表姑娘刚刚说衣服是家里人是准备的,裴芄兰说裴家根本没买烟霞锦,信息对不上啊喂!
  阮苓苓心道完蛋。
  难道裴明榛自己拿钱做衣服送她,还不愿顺手做面子情,没一视同仁每个妹妹都有?
  她第一念头是替大佬保密,不能暴露这件事。可又一想,这事瞒不住。
  裴明榛叫她去他院子拿的衣服,她的丫鬟南莲一路捧出来,很多人看到,裴明榛根本就没想低调,随便抓个人一问事就能明白,她要是现在瞒了,日后反而会说不清。
  她也不可能任人安上偷盗的罪名。
  眼睫微动,心间快速思考,阮苓苓也是佩服自己的急智,眨眼间还真找到了合适理由:“我理解二表姐没烟霞锦穿的心情,可这样说,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阮苓苓暗暗掐了把手腕,逼的自己眼眶微红,声音微颤:“我……来家里不久,这是第一个特殊节日,大表哥投桃报李,也知姐妹们心善,大约只想我开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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