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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辅他有个白月光-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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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进七月,裴明榛从翰林院出来入职刑部已有半年,刚刚收到调令,将要去往户部。
  要说人和人真是不一样的,有些人浑浑噩噩度日,积累多时,也不能将任上所有摸清,有些人短短几个月,已经知道上下如何运转,怎样的特殊事件走怎样的特殊程序,遇到疑难怎样解决,还顺便办了几桩大案,声名远扬。
  可到了新部门,新职位,之前一切光环消失,裴明榛需要重新开始,新的工作融入,新的同僚刁难,所有之前遇到的,他都要重新经历一遍。
  邵锦淑正好认识一位小姐妹,哥哥就在户部当差,是个老人,如果有这样熟知上下所有事务的人帮忙……不求提携,起码做事会轻松很多。
  邵锦淑就用友情及银钱相托,请这位小姐妹的哥哥多多关照裴明榛。
  小姐妹非常大气,尤其见了银票以后:“放心吧!我哥在户部积累多年,别的不提,人脉没的说,你表哥肯定给你照顾好了!”
  邵锦淑切切嘱咐:“那这事我就全交给妹妹了,只是我表哥要强,这件事咱们悄悄的做就好,不要同他讲。”
  “有你这样处处为他着想的表妹,裴大少爷可真幸福,”小姐妹看着银票,很是感慨,“不像你家那位阮姑娘,时时都在外边闯祸惹事,回回都要他帮忙收拾。”
  邵锦淑低眉浅笑,优雅又温婉:“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
  只是这种事真的永远不让裴明榛知道么?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怎么可能。
  邵锦淑是一个没有付出都要抢利益的人,付出了,自然得要别人回百倍。
  随随便便说出来都没意思,得事成了,在遇到合适的时机,方才能一鼓作气,效果最大。


第56章 他在她脚背亲了一口
  阮苓苓仍然很是肖想木禾先生的画,一有时间,就为此事奔走,可惜这个人无比神秘,任她怎么努力,都没回音。
  绿柳打听到这件事,讲笑话似的说给邵锦淑听:“……别的画师连看都不看,揪着这位先生轴,可惜到现在连人家的门都找不到,人是男是女姓甚名谁可在京城都不知道,还想请人帮忙画插图?依婢子看,就算找着了,人家也不一定乐意画。”
  邵锦淑笑着捧茶:“不可能给她画的。”
  木禾先生的画她看过,甚有功底,画艺不凡,早就被多位名师画手称之为后起之秀,自成一派,连连赞赏感叹,每每木禾先生一有新作面市,立刻就会卖空。人家走的是画者正道,大道,怎会低身屈就,同写话本的为伍?
  阮苓苓根本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想罢了,一两本书卖的不错而已,竟然被人一捧就不知道轻重了。
  然而心里这么想,邵锦淑并没有打击阮苓苓,反而鼓励她认同她,时不时还会帮忙收集木禾先生的消息,送去给阮苓苓。
  阮苓苓相当意外,这个操作就看不懂了,邵锦淑真心的想帮她找木禾先生?那之前介绍的画师呢,不是处心积虑想办法把人塞到她这里做钉子么?
  请安吃饭,三不五时,邵锦淑只要看到阮苓苓,就不忘温言鼓励:“我认识的那些画师自是不敢同木禾先生相比,妹妹好好努力,一定要找到木禾先生给你画插图呀。”
  当然啦,你再怎么努力都没用,越认真越较劲,最后伤的越深越起不来,这样到最后绝望自卑,自打自脸才更好看么!
  邵锦淑十分期待那一幕。
  阮苓苓:……
  虽然我没证据,但这一定不是好话。
  阮苓苓真是所有的劲都使上了,可不管别人帮不帮自己怎么努力,都在碰壁,托掌柜的留话永远没有回音,派人蹲守,永远找不到人,哪怕是自己亲自行动,也没有人给半分面子,就像木禾先生这个人根本不在京城一样。
  她也明白,并不是所有事都能办的顺顺利利,心想事成,她又不是天命之子,想要什么东西,只有继续努力喽。
  再次各方奔走,确定木禾先生不是不在京城后,她就见天的往外跑,去往各个书斋画铺,甚至一些喜欢画画的人的特殊聚会,看看有没有什么线索。
  天气很热,她每天都跑的一身汗回来,有时去的略远,回来路上沾了尘,和汗水一糊,脏的像个小花猫。往年她都会苦夏,一到夏天必然胃口不好瘦几斤,今年这么折腾,到还饿的能吃得下饭,也没生病,很是稀奇。
  所有一切,裴明榛都看在眼里,莫名解气,叫你不理我,发愁了不是?又莫名生气,你折腾成这个样子很好么?找我服个软不就好了?何必累成这样?
  小姑娘爱美,怕自己晒黑,不管多热都要戴上帏帽。裴明榛每每看到,就暗自磨牙,明明你要找我,根本不用忍受戴帏帽热的一层层汗,舒舒服服待在家里就好的。
  裴明榛不知道,阮苓苓戴帏帽除了怕晒,还有另外一个原因。近段时间梦黄粱的关注度越来越高,她就是本人的事不是什么秘密,很多人想要认识她,有女人也有男人,有年纪大的也有年轻的,她要不避着点,一天到晚都是事。
  有那么几次,她还偶遇了东昌伯世子曹睿。
  曹睿对阮苓苓有意,对偶遇这样的事自然是怀着万分期待的,听说阮苓苓在找画师,他每天都往外跑,东昌伯夫人倒是想管呢,但儿子不比女儿,可以拘着管着,出门交际怎么好拦?
  可他为人实在是太单纯,偶遇什么的也只是想想,从没做出跟踪拦路,制造邂逅这样的事,他是真的很想和阮苓苓有缘分,真正的缘分,不惹人讨厌的那种。但京城这么大,街上的人这么多,哪来多次恰到好处的偶遇?
  最初,曹睿很是垂头丧气。
  邵锦淑发现了,浅浅叹口气,怒其不争,连裴家下人都不使钱买通,行踪都不打听,你这怎么成事?
  她就暗里推手,帮了几把。
  当然她并不是对曹睿有好感,非要帮忙,她这也是为了自己。既然已经不看好东昌伯府,想要裴明榛,那这两个人若是成了事,岂不是对她大大的有利?
  曹睿并不知道偶遇是人为促成,还以为他和阮苓苓果然有缘分,碰到时十分惊讶,很快耳根微红,动作同手同脚了。
  人来人往的大街上,阮苓苓不好转头就走,万一曹睿叫出来反倒不好。
  她知道曹睿对她有意思,也知道自己对他没意思,心下更加提防。曹睿的表情太实在,激动两个字摆在脸上,一眼就能看穿,这还真不是他安排的,就是凑巧。
  阮苓苓并不讨厌这个人,只是……给不了别人希望,还不如表现的讨厌。
  遂她表情并不友好。
  “抱歉,上次给姑娘添了麻烦,是我考虑不周……”曹瑞只是期待这种偶遇,并希望缘分一点点增加,并不是立刻要和阮苓苓怎么样,他很矜持,也很君子,知道在大街上,时机不合适,“今日亦不会让姑娘为难,只是既然遇到了,我知姑娘在找一些东西……”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把怀里的东西一股脑掏出来,全放到南莲手上:“顺手收的,不碍什么事,姑娘尽管放心收下。还是那句话,我本事不大,但若姑娘有任何麻烦,都可以来找我,我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把话说完,东西也给完,曹睿转头就跑,红着耳根同手同脚,像个兔子似的。
  这是生怕阮苓苓不要,退还给他。南莲抱着一堆东西,有些呆愣:“小姐,这些……”
  怎么办?她刚刚反应只是慢了一点点,竟来不及还回去了!
  曹睿如果继续像那天那样拦路表白,或者有任何逾矩之处,阮苓苓定然会直言拒绝,但对方这样,她真的没办法讨厌。
  “收起来吧,等以后有机会还回去。”
  这样的偶遇,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次数多了,慢慢的,人心就会贪婪,想要更多。凑巧有那么一次邵锦淑就在旁边,问要不要帮忙,曹睿太喜欢阮苓苓,就半推半就应了,事后对这份缘分更加珍惜,对邵锦淑也有了感激。
  同样,一次了无痕迹,不被任何人看到,次数多了,就有可能被人碰巧撞到。
  何况这里还有个唯恐天下不乱的邵锦淑?
  裴明榛就那么凑巧的,看到了。
  东昌伯府世子耳根微红同手同脚,身上有难得纯真的少年气,是小姑娘们最拒绝不了的,再看阮苓苓,虽然没有明显的喜欢,却也没有厌恶不耐烦,少年情意拳拳,不会退缩,长此以往,哪个小姑娘不会被打动?
  裴明榛飞醋吃得快把自己给淹了,整个人散发着茫茫无尽的酸味,他会不动于衷什么都不管么?
  当然不可能。
  冷笑一声转身,裴明榛计划详备,给阮苓苓寻找心仪画师的道路布上层层困难,阻止她出门,并把她留在身边扣着。
  至于理由么——
  “我能联系到木禾。”
  只这几个字,就足够阮苓苓失态。
  裴明榛淡定安坐,手上握好书卷,桌边放好香茶,等着小姑娘各种姿势来求。
  第一个念头,阮苓苓当然是不信的,大佬是不是诓她?于是悄悄去外面相熟的书斋打听——尤其经常寄卖木禾先生画作的书画斋。在掌柜的给出确切答案,说裴明榛的确和木禾先生认识的后,阮苓苓嗖的跑回了家。
  向英和玛瑙配合主子计划,‘不小心’露出了一个箱子,箱子里满满装的都是木禾先生的存画,每一张都是难得精品,市面罕见!
  这是好友赠礼,大佬和木禾先生交情这么深的么!
  阮苓苓心中愤愤,个大猪蹄子好坏的,明显就是故意的,还是要欺负她!真要帮忙直接给不就是了,就是不想帮!怎么回事么,不是说好了不许再靠近,不许再招惹她,他怎能这样犯规!
  可为了心爱的画,还能有什么办法?阮苓苓放开心中所有有的没的想法,准备好姿势,过来求了。
  她还各种开解自己给自己打气。
  生气大佬的霸道□□?讨厌被扣在家里?
  不存在的,大佬是天命之子,跟着他有肉吃!大热天的谁愿意往外跑,一身汗难不难受!只要结果好,过程不重要!
  她恢复了每天给裴明榛送菜,每一样菜品都是精心准备,保证好吃又适口。她乖巧的给裴明榛泡茶,还非常虚心请教意见,今天的茶怎么样?味道好不好?水温合不合适?每天的点心羹汤也不会少,夜宵常备,暖胃又暖心。
  不仅这些,她还重新拾起了练字的活,只要裴明榛在,她就非常认真的写大字,之后过来请教,今天有没有进步?有没有哪个字写得特别好,值得裴老师圈起来?
  甚至有一次,她安排了个小小惊喜,裴明榛忙完一天公务顶着星月疲惫而归时,等着他的是装饰一新的漂亮房间,干净清新的优雅香味,还有桌上方方小几,黑白棋子。
  小姑娘坐在小几前,捧着一盏温热的茶,弯弯眉眼融在氤氲水气里,声音又软又乖:“明日休沐,表哥回来这么晚,紧要公务定然已经处理完了,我来陪你下个棋放松放松好不好?”
  裴明榛喉头微动:“好。”
  这样的房间,这样的情景,这样的小姑娘,宛然就是他梦中的一切。
  小姑娘就是要这个样子,又美又娇,时时带着笑,像只可爱的猫儿,有小心眼,有霸道小脾气,能气人也能哄人,娇起来让人放不下……
  不开心的小姑娘,他实在不想再看到。
  如此几日过去。
  裴明榛受用的不行,阮苓苓要疯了。
  她都已经做这么多了,大佬还想怎样?准备吊着她多久?还是根本就没打算痛快帮忙?她已经不再是那个初来乍到,处处忍让,处处压制自己的小可怜,她是和大佬吵过架,正面刚过的小辣椒!
  心气一起来,阮苓苓耐心失去,就暴躁了。
  大佬说话不算数,慢悠悠晾着她,她还不惯着了!木禾先生又怎样?人家是画师又不是大佬本人,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只要她继续努力,早晚能攻略,又不是非得靠着他!
  小脾气一起来,阮苓苓就放飞了。虐我是吧,我还就不接着了!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管什么以后,直接豁出去,有本事你弄死我!
  她直接让南莲到松涛轩话话,以后不伺候了!没有菜,没有茶,没有点心也没有羹汤,什么都没有了!
  还有,她今天就是要出门,和徐紫蕙小郡主小郡王都约好了,管你允不允许!
  南莲传话时小心翼翼,都有点张不开嘴,向英传给大少爷就更大气不敢出了,说完话头往胸前一扎,连大少爷脸色都不敢看。
  裴明榛气的,抓住阮苓苓就问。
  阮苓苓仰着小下巴,特别有理:“我为什么事事要向你报备?骗我这么多天,你也没给木禾先生的话,没准就是拿话哄我呢,既然如此,为什么我就不能另寻它路?”
  裴明榛气的肝疼:“不是骗你,他只是还要考虑。”
  “好呀,那等他考虑好,表哥你再来折腾我,我一定给你好好道歉。”阮苓苓眉眼弯弯,微笑着离开,相当有姿态了。裴明榛都被气笑了,小姑娘越来越有脾气了!
  这些日子他实在太忙,手上有桩紧要事必须做好,没时间顾着这头,便仔细叮嘱好向英,务必看好小姑娘,有任何事,第一时间来报他。
  向英应下,每天事无巨细的和主子汇报表姑娘的事,无它,光靠这个,大少爷就能多吃一碗饭,不管是高兴的,还是被气的。
  这天,裴明榛正在埋头处理案上公文,向英突然急急进了房间。
  裴明榛皱眉:“慌慌张张的,怎么了?”
  向英:“表姑娘的车坏了,没法再用,小姑娘下车时没踩稳,不小心脚也崴了。”
  裴明榛立刻放下手中毛笔,走了两步见向英没跟上,发了火:“还愣着做什么,去备车!”
  向英这才面有难色:“大少爷说今晨难得清凉,路又不远,就没让人备车,走着过来的……”
  裴明榛闭了闭眼,一时着急,他倒是把这件事忘了。手上有件事一直悬而未决,他心中考量诸多,今早烦闷,走路也是为了多想想。
  “表姑娘现在何处?”
  向英:“倒是不远,往西一条街,转过巷子就是。”
  裴明榛想了想这个位置,干脆也不找马车了,自己腿着就过去了。
  阮苓苓就坐在街道尽头,一株合欢树下。小地方偏僻,四处无人,她把帏帽摘了,坐在树背后的石台上,垂头丧气,十分没精神。
  裙角和侧脸还不知怎么的,蹭到了些灰,像只闹脾气离家出走的小花猫。
  可怜兮兮的小花猫。
  裴明榛一步步走过来,走一步,心里火气就多一点,走一步,就恨不得把小姑娘摁好打顿屁股教教规矩,可走到小姑娘面前,所有火气突然间就散了。
  对着这么个娇娇软软的小东西,还能怎么样?
  自己惯出来的人,只能接着宠了。
  “怎么回事?”他低低问出声。
  阮苓苓见到他,满脸尴尬,想要藏起来,却发现根本无处可藏。
  马车坏了,车夫回去找人了,南莲见她渴,去旁边的人家要水了,合欢树再高再壮,也藏不住她整个人的身影。
  为什么每次狼狈时,都会被他看到!
  裴明榛一步一步,越来越近。
  阮苓苓忍不住缩了缩。
  她一时冲动,豁出去跟裴明榛大闹,却有点不大敢面对,自那之后她没有见过裴明榛,也不敢见,想象着他气坏的样子,她就说不出的怂,他……会气的想打她,想杀了她么?
  裴明榛浅浅叹了口气:“躲什么,我还会吃了你不成?”
  没骂她,也没指责恐吓……
  这是没生气,或是气的并不多,并不像她想象的那么严重?
  阮苓苓心下稍定,垂下头,没再试图躲了。
  一愣神的工夫,眼前有阴影滑过,裴明榛已经在她面前蹲了下去。
  距离太近,视角太暧昧,阮苓苓登时汗毛都炸起来了,往后一缩,后背直直抵在树上:“你你你——干什么!”
  裴明榛直接按住她试图踢起来的小腿,拉起她不动的那只脚,握住脚踝,轻轻脱了她的鞋:“看看你伤的怎么样。”
  阮苓苓:!!
  她没那么多这个时代女子的三从四德,女诫规矩,可这个距离,这种接触,这不由拒绝的霸道力度,很吓人啊!
  裴明榛脱去鞋袜,小姑娘的脚就露了出来。
  皮肤细白晶莹,脚趾圆润粉嫩,小小一只,十分精致,似乎还不如他的手长。
  “不要动。”
  他捧着这只脚,放到自己膝上,另一只手轻轻握向小姑娘脚踝,准备检查。
  他蹲下时特别注意了角度,有意用自己身体遮挡,不会有人看到小姑娘的脚。向英就在不远处盯着,保证不会有闲杂人等过来,已经见到了小姑娘的人,看着还算精神并没有多痛苦,他略放心,也不着急了。
  脚底是裴明榛的衣服,料子很好,光滑微凉,可夏衫单薄,只片刻,衣服下的体温就透了过来,那是比她略高的微烫。
  脚心有点痒,脚趾忍不住扣起来,阮苓苓感觉说不出的羞耻,想要躲,可裴明榛力气没用很大,圈着她的姿势却无比霸道,她躲不了。
  今天出门不久,没怎么出汗,出门前她才在水榭玩过水泡过脚,应该……没什么味道的吧
  可就算没有味道,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脚被一个男人握在掌心,又放在膝盖……阮苓苓心跳的很快,没有应对这种事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应对。
  偏偏裴明榛十分认真,眉目严肃专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剑眉斜飞入鬓,鼻子高挺有峰,一双唇薄的恰到好处,帅的没眼看。
  他越认真,她就越忍不住想歪,最后差点捂脸,怎么办,感觉自己要爆炸了!
  裴明榛是真的在检查小姑娘的伤,肉眼看着还好,没红没肿的,他稍稍用力捏了一下:“疼么?”
  阮苓苓抖了一下,嗓子也跟着发紧,说不出话。
  不是疼的,是太敏感。
  裴明榛以为她疼,眉心微皱,换了个方向又轻轻捏了一下:“这回呢?疼不疼?”
  阮苓苓又抖了一下。
  裴明榛面色十分严肃,一脸‘这就严重了’的决断。
  阮苓苓赶紧摆手:“疼是疼的,但只有一点点,没什么的,我就是崴脚的那一下特别疼,现在还好,只是酸酸的麻麻的,可能过一会就完全好了,大表哥不用担心!”
  裴明榛:“不疼,为什么抖?”
  阮苓苓的脸就红了,瞬间爆红,小脚踢了踢:“就……就我忍不了痛么!你放开我啦!”
  裴明榛见小姑娘精神十足,也没有哭,想着应该没大碍,可手下刚要放开,就见小姑娘眼底聚起了水雾,不像疼的,倒是像羞的。
  未来首辅恍然大悟。
  姑娘家,谁被男人拉着脚会好意思?当然都会害羞,可小姑娘拒绝的这么明显,除了害羞,恐怕还有——
  怕丑。
  当时小姑娘生病,就因为脾胃不适会呕吐,就拒绝任何人看到,现在这脚……
  裴明榛低头,看着握在掌心的小脚。
  脚踝很精致,细细的,瘦瘦的,脚趾很漂亮,粉粉的,嫩嫩的,触感如丝绸般光滑,又带着暖暖体温,让人爱不释手。
  他握住小姑娘脚掌,鬼使神差低头,在她脚背亲了一口。
  阮苓苓:!!!
  “你你你——”
  裴明榛亲完,唇角勾出浅浅弧度:“很香,一点都不臭的。”
  阮苓苓感觉脑子里在放烟花,带着她往宇宙边缘兜了一圈又转回来,完全不相信这竟然是大佬能干出来的事!
  他亲了她!
  亲了她的脚!
  她也后知后觉明白,所以他应该是察觉到她的别扭不安,用这种动作来安慰她……表示他一点都不嫌弃,不要想太多?
  可她并不想要这种安慰啊!
  拽不回自己的脚,阮苓苓别开了头,看树上的合欢花。
  合欢花一簇簇,一丛丛,像绽开的绒毛,带着粉粉嫩嫩的欢快,风一吹,灵动飘荡,好似能轻轻扫到人们的心底,催着人们怦然心动。
  阮苓苓想,疯了吧,这男的。


第57章 要抱还是背?
  裴明榛不是大夫不懂治病,但智商足够,认认真真仔仔细细看完阮苓苓没红没肿疼痛也并不厉害的脚,有了判断。
  “应该只是一时不慎崴到,并不严重,若一段时间过去仍然不舒服,再叫大夫过府诊治。”
  阮苓苓点点头,对此判断十分认可。
  上辈子穿惯高跟鞋的人,崴脚简直是家常便饭,这种感觉不要太熟悉,疼得并不厉害,完全没必要大惊小怪,休息休息它自己就会恢复。
  裴明榛:“走吧,先回家。”
  阮苓苓简直要绝望了,她倒是想啊,可脚还这样呢,怎么走!
  本来倒霉成这样,她是有小脾气的,裴明榛过来又是看伤又是轻声哄最后还亲了……亲了她的脚,小脾气什么的,好不好意思!
  她闷闷抱膝,不说话。
  裴明榛已经站起来,冲她伸开双臂:“抱还是背?”
  阮苓苓傻眼了。
  大佬……这么拼的吗!要这样帮她回家?
  小姑娘愣的太明显,裴明榛以为她没听见,又重复了一遍:“抱还是背?”
  阮苓苓瞬间回神。不管怎么说,她这个样子流落在外实在不像话,大佬愿意帮忙当然太好了,她也没什么拒绝的条件和底气。
  抱什么的……还是不要了吧,刚才裴明榛才亲过她的脚,现在又要抱着走,感觉好奇怪,距离那么近,时时能看到他的脸,视线对撞什么的,暧不暧昧尴不尴尬?
  所以还是背吧。
  “不说话?”裴明榛微微倾身,一手抱住她后颈,一手就要去环她膝弯,“那就是要抱了。”
  阮苓苓赶紧说:“背背背,我要背的!”
  裴明榛:“你确定?”
  阮苓苓头点的像小鸡啄米:“确定!”
  “好吧。”裴明榛背过身,蹲下,露出自己的后背。
  阮苓苓眨眨眼,刚刚似乎从大佬的神态语气里听出一股遗憾的味道……
  他在遗憾什么?还是自己听错了?
  裴明榛:“你准备让我蹲多久?”
  阮苓苓赶紧倾身,双手环住裴明榛的脖子,接着整个身体覆过去,爬上了裴明榛的背。
  裴明榛立刻双手环住她的大腿站起来,还轻轻颠了颠。
  阮苓苓差点尖叫出声:“你你你干什么!”
  裴明榛十分淡定:“调整姿势,让你舒服,我也省力。”
  阮苓苓脸爆红。
  裴明榛并没有任何过线的动作,背着人手搂大腿很正常,不然怎么使力,托屁股么!可她还是感觉不自在,这是她第一次被人背,男人过于坚硬的后背,脖颈耳侧过于浓烈霸道不容人忽视的气息,所有一切,都跟她熟悉的世界大为不同。
  他的后背很宽,她伏上去撑的稳稳,还有剩。他很爱干净,天气这么热,身上也没什么难闻的汗味,硬要形容的话,是一种夹杂了身体气味的松柏香,来自他每日更换的衣衫,清洁频率很高的头发,一点都不难闻,但性质过于霸道,带着侵略感,阮苓苓感觉自己像被这个味道包围了,躲不掉,挣不开。
  越过男人肩的视野略高,和往常自己的高度不一样,空气不见得更清新,但视觉感觉很新鲜。
  原来走路时被高处树叶轻轻蹭过脸感觉是这样的……原来高一点也不一定能清楚闻到树上的花香……原来裴明榛的眉锋这么好看,鼻子这么挺,下颌线条这么冷硬。
  长长的路在他脚下延伸,月光为他照路,花香为他轻舞。
  有那么一瞬间,阮苓苓心跳加速,突然很眷恋这种感觉,仿佛一直不停的走,就是一辈子。
  不行不行不能再胡思乱想了!
  阮苓苓胡乱找话题聊:“你怎么来了,不是很忙?”
  话出口感觉有点不对,态度太不好了,她现在应该感激不是质疑!
  “我是说,你怎么知道……”
  裴明榛言简意赅:“忙完了。”
  阮苓苓:“我这里刚刚出事……”
  你来的真的很及时。
  裴明榛:“向英正好路过,回去禀了我,我正好忙完回家,怎好放着你不管?”
  瞎话张口就来,要多冠冕堂皇有多冠冕堂皇。
  要照平时,阮苓苓怎会听不出这么蹩脚的借口?可今天一连串的事冲击太大,她脑子早成浆糊了,根本就没过脑,随便就接受了:“哦哦是这样。”
  之前那么闹腾气大佬,大佬却仍然很有义气的来接她,怎么说心里都过意不去,阮苓苓声音低低的:“那我之前那样……”
  她想找个形容词稍稍美化一下自己的闹腾,却发现找不着,她就是冲动了,过分了,做了不应该的事。
  裴明榛这时倒十分体贴,替她想了个形容词:“不规矩。”
  阮苓苓正心虚,也认了:“嗯,就……有点不规矩,你不生气?”
  裴明榛哼了一声:“你也知道你不规矩。”
  感觉到背上的人一抖,像软软的面团子,怂哒哒趴下,裴明榛嘴角微微翘起,说出的话却声音低沉,带着训斥意味:“任性妄为,背信弃义,说好的约定说变就变,还故意耍脾气气人,换谁谁不生气?”
  “那也是你先故意欺负我……你说帮我寻找木禾先生,其实是在逗我,根本没上心……”阮苓苓咬着下唇,话说得十分没底气。
  裴明榛:“我有说这事不能成么?”
  阮苓苓声音有点闷:“那倒是没有的。”
  裴明榛:“我已经同他说了,他正在考虑,还没有确切回音。”
  阮苓苓一下子急了:“真的?木禾先生真的在考虑?那他知道我是谁么?知道是为了什么事么?一定要请他考虑清楚啊!”
  “你不是很想他同意?”裴明榛声音透出些讶异。阮苓苓:“我当然很想他答应啊!但总得尊重别人的意见和计划,他不想我不能逼么,之前一直轴着不放弃,是因为找不到这个人,如果明知道人家不愿意还要死缠烂打,那才不规矩。”
  因为话说的急,不知不觉,阮苓苓靠裴明榛更近,温热呼吸几乎吐在裴明榛耳畔。
  裴明榛清咳一声,胆子倒是越发大了。
  “这么为别人着想?”
  阮苓苓:“那当然,我不能坑蒙拐骗,害了人家么。”
  得说清楚,让人家知道她是写话本的,可能会受到怎样的影响,人家答应是她的运气,不答应……她就想办法找下一个呗。
  裴明榛:“那对我就这么过分,就不怕害了我?”
  阮苓苓:……
  这男人怎么回事,不撩拨她就过不下去是吧!
  阮苓苓下意识有点凶:“你就说你行不行吧,和木禾先生的交情真的靠得住,他会认真考虑?”
  裴明榛现在的状态,根本听不得‘行不行’这三个字,小姑娘吐气如兰,身体软软,体香幽幽,全副信任的伏在他背上,太近太近,有些反应……是男人本能,想压也压制不住的。
  “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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