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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相亲选我我最闲-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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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倒是想出手,但一想到人的小厮还在一旁看热闹,她却去替他护主子,哪有这种道理?
“主子?你是指他?”听到这话,“小厮”有些讶异。
他摊开双手,看了看自己的穿着,随即大笑了几声。他未作解释,心想这姑娘虽冷着一张脸,倒是挺有趣的。
他道:“别看我这人假不正经,其实我不吃美人计,吴仙儿倒的酒我都未必喝,你这冷美人的话嘛。。。。。。”
这公子哥的语气戳着了牧青斐:“说谁冷美人?”
“说我,说我。”他举起两只手,自损一百退了一步,“别生气嘛,美人计我虽然不吃,但要是扰了姑娘出门,我也过意不去,自然乐意效劳。”
“放肆!”她怒挥袖子。从来没人敢这么跟牧青斐说话!这人要搁在玄羽军,她非得抽他几十鞭子,把他那油嘴滑舌抽直了!
举手投足间气势大变,“小厮”可从未见过哪个女子有这般气魄,眼里起了些戏谑。
“你叫什么名字?告诉我,我就帮你收拾那俩疯子。”
“你!”
一旁牧府的小厮看不下去了,怒道:“大胆奴才,容不得你对我家小姐放肆!”
“你家小姐?”他也不生气,抬头看了眼牌匾,惊讶道,“你是牧青斐?”
此时再看眼前满脸怒容的美人,再不觉得她凶悍。只怪他没听说牧青斐回京,才没把她跟牧青斐挂钩。现在想来,除了牧将军,也没几个女人能把“放肆”二字喊得这般吓人了。
“恕我有眼不识泰山,居然是牧将军回京了。等着,我这就让他们安静些。”他冲牧青斐眨了眨眼睛,转身走出去。
游方那厢还在挨鸡啄,这人却不进去,一边小心脚下的污秽,伸手往怀里掏了掏,随即使了点劲将东西丢向游方和农夫。
“捡钱了,捡钱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看得正津津有味,便见着一大把铜钱砸在热闹处,当即便一拥而上,把游方跟农夫堵在了中间。
“别挤,别挤!我先拿到的!”
“诶你掰我手指干嘛,我手指又不是钱!”
“我的我的!”
别说那两个人了,十几只鸡都被卡在了里头。
牧青斐:“。。。。。。”
远处那人拍了拍手,朝她笑道:“将军可满意?”
作者有话要说: 鸡毛纷飞的缘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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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作者作死双开中,为另一本古耽复仇权谋文打个广告,《江山为聘:铸剑师的春天》连载于书旗app,美人铸剑师受*忠犬牵丝戏班主攻。很肥待吃(^-^)V
☆、攻心为上
一番混乱,游方也注意到了门口的牧青斐,顿时叫苦不迭。
这样下去牧府门面也不好看,牧青斐让几个小厮把鸡抓了,清理一地鸡毛和秽物。
那农夫显然不清楚门口站的是谁,捡钱的人散去后,见游方站在原地不动,高兴地端着鸡过去,往他胸口推:“啄死你,啄死你,大王,替你冤死的姐妹报仇!”
不远处的马车旁躺着一只鸡,风吹过纹丝不动,梆硬。
游方任那鸡一边“喔喔喔”一边杵自己的衣衫,也不敢跑了,只是咬着牙低声喊道:“这位小哥,牧将军面前,别再放肆了。”
“牧将军?哪个牧将军?”农夫一愣。
“还有哪个牧将军!”
农夫往牧府看去,立刻伸手把大王的头捂住,往自己怀里兜。
“完了完了完了。。。。。。”
两人赶紧往牧青斐那里走。游方刚要行深躬礼以示歉意,农夫“扑通”一声跪下了。
他抱着鸡,哭得声泪俱下:“牧将军,小人不知您,您回京了,无意扰您休息。您拘走小人这些兄弟姐妹,要打要骂小人绝无怨言,可千万别把它们斩咯,小人还指望着它们养家糊口!”
牧青斐确实生气,但听他胡言乱语,一时间哭笑不得:“我要斩也不是斩它们,斩你才是。”
农夫显然没听全,破涕为笑站了起来:“是吗?那太好了。”
待起来后方才意识到后半句是什么,腿一软又跪了下去:“斩小人也不行,也不行。。。。。。”
“哈哈哈哈哈哈。。。。。。”后头那“小厮”放声大笑。
游方简直要哭出来。这两个人还嫌不够乱?
“小哥,将军没有要斩你!”他轻轻踢了脚农夫,小声道,随后又朝后头轻吼了一声,“秦兄,别笑了!”
“好好好,我不笑。”秦闲话虽这么说,忍不住又笑了两声,随后才捂了自己的嘴,朝牧青斐眨了眨眼睛,也不知道话说给谁听,“我给你驾车去,主子。”
游方听得一头雾水,什么主子?
秦闲才刚走到马车边,见着那惨死的鸡,又朝牧青斐喊道:“将军,前线战死一只,要不要干脆送府里煲了它,好让它死得其所?”
没等牧青斐发怒,游方先被他吓着了,连忙向牧青斐解释道:“让将军见笑,游方无地自容。。。。。。”
他这才把事情原委交代了。方才出来,刚走到马车边,一只鸡就跑来站他脚下,歪着头看他两眼,忽然就翻了白眼径直倒了下去。
农夫不分青红皂白,认为是他害死了这只鸡,赔偿也不要,横竖要他向这只鸡“一家老小”道歉。游方一介读书郎,哪听过这样荒唐的事,自然不认。于是乎便上演了一场“一家老小”为鸡伸冤的乌龙场面。
牧青斐听完,哪还有气,亦同情起这老实人来。想她戎马生涯八年,稀奇古怪的事也见了不少,今天这样的还是头一遭。
二品将军不端着架子,三言两语替两人开解一番,让游方赔钱了事。农夫也不敢再多话,带着他那些鸡赶紧走了。走之前没敢把死鸡留下,倒是把怀里的大王塞给了牧府的小厮。
“这鸡是我们村最能打的一只,就跟将军一样,战无不胜。将军为国为民,出生入死,小人也没有其他值钱的拿得出手,请收下大王,辛苦了!”
秦闲坐在马车上,时刻注意着门口的动静,见着这情形,忍不住又是一阵笑。
牧青斐嘴角抽搐,但还是让小厮把鸡抱了进去,赶紧把农夫送走。
再站了片刻,游方终于把牧青斐送进了牧府,松了口气,连忙往马车这边赶。
车上,秦闲曲着条腿,一手执缰绳,嘴角的笑怎么都盖不住。
“也就秦兄还有笑话我的心思,我只觉得在地府门口走了一遭,虚汗都出了。”他叹道。
“你怕什么,她要是真有心跟你计较,哪会等你开口,早让玄羽军跟拎鸡一样把你拎牢里了。”
游方一边上马车,道:“秦兄跟牧将军是故交?”
秦闲笑:“非也,初见罢了。”
“那你怎知她怎么想?”
“瞎猜的。”
“。。。。。。”
秦闲一抖缰绳,马便走了起来:“坐稳了,阮流云那几个性子急,我们已经误了时辰,一会儿指不定怎么灌我们。”
游方坐在车厢里,掀着帘子同他说话,表情不甚轻松:“我不太会喝酒,会不会扫大家的兴?要不我还是不去了。”
“有我在你怕什么?少爷我交遍天下好友,喝酒的、喝茶的、喝水的来者不拒,你还担心没个舒服座留给你?只要不是扫我的兴,你想怎么快活怎么快活。”秦闲悠哉道。
“那就好,”游方憨厚地笑,随即道,“要不要换我驾车?你今天穿这一身粗糙衣衫,又坐在这处,怕要招来误会。”
已经有人误会了。秦闲不甚在意:“管他们。京城已经够无聊的了,还不准我找点乐子。”
游方叹了句:“秦兄的乐子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哈哈哈哈哈。。。。。。”秦闲大笑起来,起了个坏心思,“突然想起来吴老员外家新买了几只鸟,怪漂亮的,还会说人话,不然我们先上他那里坐坐,再去赴约?”
游方脸色一白:“别!我半年也不想再看到飞禽了!”
“哈哈哈哈哈哈。。。。。。”
这厢牧青斐刚进牧府,李长空就急匆匆迎了过来。
“将军,末将来迟,听说有人在门口闹事?”
他刚说完就看到了小厮怀里的鸡,讶异道:“这鸡吃什么长大的,这么红的冠!”
牧青斐听到“鸡”就头疼,让小厮赶紧把它领下去。她叹道:“长空,我有些想念西廊了,其实赵大年还挺可爱。”
赵大年是西廊一个山匪,针小的胆学人打劫,牧青斐闲着无事“教训”过他几次,可惜劣根难改,三没两天就去老乡家偷偷菜、捞些鱼。老乡们投到玄羽营来,哪个无聊,哪个就负责训他。渐渐的,但凡提到赵大年,将士们都抢着去“解闷”。
李长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能让牧青斐也“无聊”起来,笑道:“早知道回来的时候,就把他一块儿绑来了。”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正这时,身后传来一道笑声:“什么事这么开心?”
牧青斐眼前一亮,转身就扑了过去:“娘!”
卢氏把女儿抱了满怀,慈爱地笑:“我们青斐可算回来了,让娘好等。”
牧青斐松开她,握着她的手,心疼道:“天也不冷,怎么手这么冰?女儿又不贪嘴,娘不用起大清早去逛早市,家里都有。”
“逛早市?”卢氏没听明白,笑道,“我就说芳兰家太阴凉,她还不承认。打半天马吊,实在冷得受不了了,只好先回来。”
牧青斐:“。。。。。。。。。。。。。。”
原来是边打马吊边等。
李长空差点笑出声,硬憋着朝卢氏问安:“夫人好。”
“好好好,都好,别站着了,进去陪我好好说会儿话。”卢氏笑着,往正厅而去。
那笑容看得牧青斐背脊发凉:“长空,擂战鼓。”
李长空没明白:“擂战鼓?这里又没有敌将。”
“敌将就在里头。”
牧青斐说完,跟在卢氏身后进了正厅。
虽说是去打马吊,回来的路上卢氏还是买了些牧青斐爱吃的,敞开搁在她面前。牧衍之正担心游方的事,见牧青斐安然无恙进来,便松了口气,替卢氏满上茶。
一家三口总算团圆了。
分开一年,为人父母,自然有许多话要唠叨。卢氏把牧青斐的近况都问了一遍,关心她吃饭穿衣,叮嘱她凡事不要强出头,切忌以身涉险。
听得李长空都颇为感慨。
牧青斐刚听得红了眼眶,下一句,卢氏便道:“这次你父亲哀求皇上准你的假,其实是我的主意。”
眼泪立刻缩了回去,牧青斐悄声对李长空道:“完了,开始了。”
李长空见她全身紧绷,比先前应付牧衍之时紧张多了,狐疑道:“夫人有这么可怕?”
牧青斐:“这次就让你见识见识。”
“你打小就跟别的女孩不一样。别人磕着碰着,要么哭哭啼啼去找父母,要么自己委屈上半天。你倒好,在哪里受了欺负,就撸起袖子自己去讨。”卢氏想到这些,边笑边摇头,“你爹老说你不像个女孩子家,娘就不这么想。有谁规定,女儿家就得关在围墙之内,绣绣花唱唱曲,笑不露齿,活得像花蝴蝶?”
牧衍之不同意了:“当然了,天下有男人们去扛,女人操什么心?”
“你就是孔夫子看多了,腐儒一个。”卢氏瞪他一眼,“你不瞧瞧你女儿,十六岁就敢跟大将军拼骑射,二十拜将,出生入死守河山,南易国能有多少男子能与她作比较?你非得把她跟寻常女子比。要我说,我女儿定会是名垂青史第一女将!”
一番话说得牧青斐无限柔软。
李长空心想知女莫若母,难怪能教出牧青斐这样的猛将。
牧衍之也被说得动然,叹道:“话虽如此,你不担心她?”
卢氏摇摇头:“不担心,青斐肩上是玄羽军乃至南易国千万生命,她不会轻易倒下,她能护自己安好。”
“娘。。。。。。”牧青斐热泪又涌上了眼眶。
卢氏探身向前,握住女儿的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碎发,慈爱道:“娘什么也不担心,娘只担心再过几十年,爹娘不在,你只身在这世间,没人等你打马吊回来,没人陪你老去。”
李长空:“。。。。。。”
擂战鼓!!!将军,擂战鼓!!!
他一看,牧青斐心里哪还有鼓,整个都傻住了!
卢氏好像没察觉到牧青斐的反应,继续温柔道:“人活一世,若能寻得良人相伴,与你赏花踏月,与你经历坎坷,像爹娘一样,包容接纳你的一切,何尝不是好事?”
“娘,我。。。。。。”牧青斐已经乱了。
卢氏被她的慌乱逗笑了,道:“傻孩子,你爹是翰林学士,你是二品将军,连皇上都不敢随意为你指婚。天下男子,你尽管挑,总会遇到能托付终身的人。”
这样的“爱”,谁敢拒绝,谁能挑刺!牧青斐当即便把防备砸碎了丢出脑袋,沉声应道:“好。”
待她跟李长空出去,牧衍之立即便朝卢氏抱拳:“夫人好口才!”
卢氏悠闲地喝茶:“我女儿在想些什么,我会不知道?别愣着了,快去张罗张罗,能不能成事,就看这三个月了。”
牧衍之迟疑:“真让她挑?”
“当然由她来挑!”卢氏寸步不让,“天下还没有能挑她的男子!”
出了前厅,牧青斐只觉得脚下发虚。
她明知道她娘说那些都是攻心计,可确实句句诛心。她苍白着脸道:“长空,我败了。”
李长空亦板着张脸,摇摇头:“不怪将军,确实敌将太可怕。”
“接下来,走一步算一步吧。。。。。。”
作者有话要说: 敌人太强大Orz
都看到这里了,小可爱不来一发收藏吗?
☆、有男不娶
约莫半个时辰,秦闲的马车就到了醉吟楼下。
游方还是头一回来装潢如此阔气的地方,有些紧张,走起来险些同手同脚,只好把两只手抱起来一并揣进袖子里,紧跟在秦闲屁股后头走了进去。
已经入秋,酒楼内边边角角还摆着各种名贵的鲜花,种类比花鸟市场还齐全。有些还是京城内过了花期的,费了老大劲去几十里地外的高山上找来。花香、酒香,再掺上肉香,糅杂成世间绝味直往鼻孔里钻。显眼位置再摆上假山流水,挂几幅名家的字,韵味自然就与普通小酒楼有了天壤之别。
酒楼生意极好,一楼看去已经没处落座,到处是推杯换盏声,间或几句大笑。虽说如此,两人才刚进门,眼尖的小厮立即就堆着笑迎了上来:“秦少爷,您来了,李少爷他们可念叨您一上午了。”
“我看是骂了我一个上午吧,那群兔崽子能有什么好话?”秦闲背着只手,嘴上笑道,随手抛了颗碎银给小厮,“赏你了。”
小厮连忙兜住那银子,笑得更大了:“您楼上请。”
二楼是雅间,比楼下稍稍安静些。小厮将秦闲跟游方领到其中一间,便退了下去。
游方看着雅间旁悬了“纵酒狂歌”四字,举眼望去,每个雅间旁都悬着不同的刻字木牌,想是雅间名字了。
雅间有四人。饭桌旁,一紫衫公子正与蓝衫公子玩骰子斗酒,一旁卧榻上两个白衫公子则在下棋。
紫衫公子高撸着衣袖露出胳膊,拎着筛盅恨不得把里头的东西给摇碎了,狠狠地砸在桌上。
“这回总是大了吧!”
蓝衫公子掀开一看,笑得露出了虎牙:“严少承让。”
严禾拉下一张脸:“不是吧,那么邪门,你家风水是不是只惯着你一个人啊李二!”
卧榻上其中一个白衫公子笑了起来。他抱着盅不知什么东西,正用勺舀着吃,一只手落子,还有闲工夫笑话严禾:“上回去你家的时候,你不也险些把底裤当给了力诚?这跟风水没有关系,纯粹是你运气太差了。严老爷要是把米行交给你,我看出不了两个月,就败个精光咯。”
李力诚盯着严禾把罚酒喝了,露着虎牙笑道:“你小心他赖上你,要跟你做珠宝生意。”
“别别别,我正月初五送过穷神了,现下才到重阳,一年还没到头,别又给我塞一穷神。”他连忙摇头。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啊冯明轩!”严禾捡起粒花生米就往他身上砸。
冯明轩仰头躲开,那花生米砸在棋盘上,被另一白衫公子拾起来,刚要念叨些什么,就见着门口进来两个人。
他作惊讶状:“哎呀,这不是秦少爷吗?舍得从温柔乡出来了?”
“胡扯什么呢阮流云,我去哪个温柔乡了?”秦闲骂了一句,将游方往前推了一步,“我去领人了,介绍下,翰林学士牧衍之的学生,校书郎游方。”
几人见有新朋友,纷纷把手头的事放下了,鼓掌欢迎起来。
秦闲从左往右介绍:“严禾严少爷,京城米行严家大少。李力诚,我们都叫他李二,这家醉吟楼的少东家,所以东西你随便叫,他请客。不过这两位和我都是靠爹吃饭,不用放心上。我们当中最厉害的,还得数冯明轩冯少爷。”
他指向那抱着盅的公子:“年纪轻轻就自己折腾了一家珠宝行,虽说每到年底都要亏空,也算勇气可嘉。”
冯明轩又气又笑:“有你这么不给人留面子的么?”
“面子你留着明年继续挣吧。”秦闲笑道,指向最后一位,“这位是。。。。。。”
游方连忙拱手道:“我知道,想必这位就是今年的状元郎阮流云阮相公了。久仰大名。”
阮流云坐正回礼:“我们一群人说话向来没个轻重,游校书郎见笑。”
这话一出,另外几人便一同捧着牙喊酸。
秦闲笑了半天,拍了拍游方的背:“这里都是俗人,不怎么玩你们读书人那套,你也别拘束,放开性子玩。”
说罢他走向另一个卧榻,没骨头似得躺下了,身子搭在桌上:“别说,折腾一早上,累死了。”
“我以为你又被吴仙儿拦下了,那你喊累,我可能还可怜你几句。结果你接个大老爷们儿过来,我都不想搭理你。”严禾道。
秦闲给自己倒了杯酒,嘴上笑:“老提吴仙儿,你要是喜欢,去春意阁里坐着,把你家米行砸进去,兴许人家能看你两眼。”
“你别埋汰他了。”冯明轩站起来,把位置让给游方,走过来坐在秦闲旁边,“京城谁不知道吴仙儿眼里只有你秦闲,金山银山都不多看一眼。不爱财宝爱公子哦~”
秦闲一把夺过他手里的盅:“就你话多!”
里头装的是荔枝,虽是七月摘得,煮熟后存在荔枝蜜里,过个半年再吃也仍旧新鲜得跟刚采下似得。
他舀了一颗吃,甜到心里。
游方占了冯明轩的位置,跟阮流云下那盘残局。乍一看这棋死的透透的,根本就没有回旋的余地。阮流云显然是欺负冯明轩不会玩,故意不速胜,一颗一颗子折磨他。游方下了两手,实在无力回天,央求着阮流云重开了一局,顺口问道:“吴仙儿是谁?”
李力诚下巴要掉下来:“你不知道?”
游方愣愣道:“不知。。。。。。”
李力诚咧着口好看的虎牙:“真是书呆子,你不会真天天揣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言,非礼勿动’当宝吧?”
游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他还真的是。
寒门士子出身,头悬梁锥刺股过来,好不容易考取功名,拜得牧衍之为师,入朝作校书郎,已属幸运。一天天就顾着扑在书里头了,哪知道外头公子哥聚会,不聊四书五经,就爱聊美人呢。
同是读书郎,阮流云比他少了点呆板,解释道:“京城有名的青楼——春意阁的头牌吴仙儿,号称京城第一美人,卖艺不卖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裙下之臣多如牛毛,可惜啊。。。。。。”
说到这他不怀好意地看了眼秦闲。
李力诚捧着下巴,亦顺着他的视线往秦闲那里看:“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啊。”
秦闲被他们看得发毛,嘴一撇道:“等年底我要再没遇到心动的女子,我就三媒六娉去春意阁娶她,行了吧?”
严禾嗤笑一声:“你大爷,去年和前年也是这么说的!三年了,整整三年一个大美人跟在你屁股后头跑,你就不心动?你都二十七了!”
秦闲:“这事得讲究缘分。”
“秦少,”冯明轩叫他一声,“在我们眼里,只要长得好看,就是有缘分。”
“对!”一屋子人哈哈大笑起来。
秦闲笑了声,道:“成亲有什么好,严大少爷的梦中小贤妻,过了门没两天就变成了河东狮。明轩虽然每到一处都嚷嚷着要给正房小妾们买礼物,情深义重样,还不是一天天跟我们闲混在一起不爱回家。现在想骗我入伙了?不上你们当啊。”
“你!”严禾气得要是有胡子就吹起来了。
剩下几个人全哈哈大笑起来,冯明轩自己也忍不住跟着笑。
几人又开始闲扯严禾跟冯明轩那几个夫人们。
秦闲吃了几口荔枝,嫌腻,就还给了冯明轩。听他们聊了两句,闷得坐不住,又靠过去找李力诚跟严禾玩骰子。
“京城最近有没有什么好玩的事?我快闲得发霉了。”他一边摇骰子一边道,摇出个一柱擎天。
“好!你这手艺干脆开赌坊去。”李力诚给他鼓掌。
“秋困啊,哪有什么好玩的。等重阳再看看能找什么乐子了。你要真闲得慌,不然咱们办个宴会,把京城妙龄女子公子哥全喊来,一场不够,那就轮流坐庄,这够热闹了吧?”严禾给他出主意。
秦闲皱眉:“去年我们不是这么玩过了?”
“那包下春意阁闹它一晚?”
“也玩过了。”
“龙舟赛?”
“河都要干了赛什么赛!”
冯明轩捂着盅叹道:“就属秦少难伺候。”
秦闲摇了摇骰子,又摇出个豹子:“哪是我难伺候,是京城确实太无聊了。不然。。。。。。出京城外玩?像我们上回那样,游山玩水去。”
“拜托,上回哪里是去游山玩水,我们差点死在半道上好吗?”严禾适时唤醒他的记忆,“出城才三天,一半钱捐给骗子,一半钱不知道丢哪个犄角旮旯了,只好灰头土脸回来。你都让你爹抽得不成人形了,还不长记性。”
二十七岁还活成秦闲这样,他爹娘只能靠开朗乐观过日子,才不至于被他气死。
几人话说到这里,又跑题说起那次离京的趣事来。说着说着,阮流云突然开了口。
“我倒是知道有件好玩的事。”
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了过来。
阮流云捏起手里的棋子,神秘地笑:“早上的事你们听说了吗?女将军牧青斐回京了。”
“真假?不是还有一年吗?”众人稍显诧异。
“这回不一样。”阮流云故意吊着几个人的胃口,把话说得极慢,“这次她是被催婚催回来的。”
“什么?!”
几人惊讶过后,随即放声大笑。
“我的天,战神牧青斐居然会被催婚?女人终究是女人,当上将军又怎么样。”
严禾颇为好奇:“要许给哪家公子?”
“这就不知了。”阮流云摇摇头,“想必也是王公贵胄吧。不过。。。。。。”
“不过什么?”李力诚眨着大眼睛问。
阮流云不怀好意地笑:“听说那些王公贵胄们知道了这事,纷纷表态自家儿子配不上她,所以至今皇上都未决定指哪个人给她。”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其中属严禾笑得最欢:“我有经验,这种娶回家,肯定是母老虎一只。她吼一声,半个京城都要震上一震,谁敢娶?”
游方有些不认同,小声道:“其实牧将军挺平易近人的。。。。。。”长得也好看。
他声小,但阮流云听到了:“真的,你见过?”
游方看了秦闲一眼,但他一直攥着筛盅出神,不知在想什么,好像没有想提刚才见过牧青斐的事。他想了想,点了头:“有幸见过一面。”
虽说每两年牧青斐的车马都打京城大道过,可是半张脸都裹在铠甲里看不清,真没几人见过她相貌。
阮流云伸手拍了拍他肩膀:“游兄,你就是书呆子,这种时候不能只看脸。”
严禾顺着他的话,撑起两臂做了个动作:“大力女娃娃。”
李力诚捏了捏他的胳膊,怂得退了一步:“要是被抱一下,可能会被夹成肉泥吧?”
游方:“。。。。。。。”
真没仔细看。。。。。。
秦闲沉默了许久,突然出了声:“没决定指婚给谁,为什么在这个时候把她叫回来?”
“这。。。。。。”阮流云想了想,“也许就是缓几天的事,皇命如山,真指了婚,谁敢抗旨?总不能是让她挑吧?”
冯明轩笑:“要是她挑你,你怎么办?”
阮流云举起双手:“功名利禄我都不要了,非逃到天涯海角去。”
几人就着这话题又是一阵喧闹。
热闹中,唯独秦闲的好奇心愈加浓厚。他眯着眼暗自轻笑一声:“好像挺有趣的。”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祝大家心想事成,鸿运当头,暴富暴瘦
☆、知己知彼【捉虫】
寅时三刻,四下墨黑色,百虫窸窣,比子夜还要暗上几分。
鸡还在棚里打瞌睡。
牧府一处小院子,却早早醒了。
牧青斐着一身白色窄袖衫,背着手在灯笼之下踱步,精神奕奕。
“兵者,经之以五事,是哪五事?”她问。
屋檐外的小院子,三十几个士兵正扎着马步在操练。除去上衣后,古铜色精壮的身子爬满了大汗,在灯笼下闪着晶莹的光。队列齐整,招式步步生风,还能抽出精力回牧青斐的话,异口同声道:“一曰道,二曰天,三曰地,四曰将,五曰法!”
“很好。”牧青斐停了下来,朝队列而去,“暂离玄羽营三月,你们别以为捡着空子就能偷懒不训练。就你们这豆腐做的身子,还不愿勤加练习,三月后,怕就剩一滩豆渣回西廊。”
话音刚落,她突然便屈膝攻向其中一个士兵,脚下施力。那士兵正抬脚侧踢出去,被牧青斐攻这一下,重心不稳,立马就摔倒在地。
“哈哈哈哈哈。。。。。。”众人不约而同大笑。
“笑什么笑!你们难道就厉害几分?”牧青斐瞪他们一眼。那士兵摔得灰头土脸,赶紧起身站回了队列,可嘴角也没憋住笑。
牧青斐将手从背上放了下来,转了转手腕:“我看你们就是欠收拾!”
说罢她抬手袭向最近的士兵。
那人眼见着牧青斐的手朝自己胳膊袭来,正待要绞住她的手肘,攻她腰侧与腹部,谁想那手突然跟蛇一般滑开了,圈过他的手臂,借力顶住他的肩部,整个人被抡了半圈直接丢了出去。
“好!”众人干脆围成了圈,看起牧青斐训人来。
她背手站在圈中:“人在神不在,战场之上生死一瞬,小命可就没了。”
“不怕,敌人阵中没有牧青斐!”
有人趁机拍马屁。
牧青斐凤眸微转:“刚才那话谁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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