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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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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越是后悔,看着万钟的眼神就越是阴狠。
这件事明明是万钟负责,他把毒医给看死了,还搭进去拱卫司十个高手,梅花追踪镖上的毒也让外人配出了解药。万钟是在朝堂了能力同众,但拖后腿的能力也同样出众,不遑多让!
陈会的死本来就是万钟的责任,该是他查的,毫无进展不说,居然要让他堂堂一个皇帝带着妃嫔帮他想办法解决!
皇帝的心腹都是这种水准,大燕朝迟早亡国。
顾宜芳越想越气,根本就忘了这主意本就是他自己想的,万钟连皇帝脑袋里东西的一根毛也没有抓住,推卸责任也是一贯的狠准快,坑起手下来毫不手软。
“微臣……请御下恕罪。”万钟道歉道的一点儿底气也没有。
他这屋子怎么了?
清幽雅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尤其夏天不用放冰块,凉爽怡人,怎么就不好了呢?
而且就算再简陋入不了帝妃的眼,就能把她吓成这样?她是没见过百姓家徒四壁,破砖烂瓦是个什么样儿吧?让她一看,还不吓破她那尊贵的富人胆?
顾宜芳搂着谢玖的腰,柔声问:“怎么样,好些了吗?要不要朕陪着你把衣服换好,然后朕带你去别的地方玩儿?”
万钟一僵,陈府不是玩儿的地方好吧,那里有具臭气薰天的尸体。
谢玖摇头,“我……”尽管她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地感受着恐惧的余韵,声音微颤。
“我不要在这儿,你带我出去。”她冰凉的手指抓住顾宜芳的温热的手掌,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我到马车上去换,我不要在这屋子,这屋子不干净。”
万钟嘴角抽搐,好吧,就算他不常来打扫,不干净就不干净,需不需要当着皇帝的面告黑状,就因为屋子脏把她吓的脸色铁青跟个鬼似的?
“好好,朕带你出去,咱不在这儿待着,你不用怕。”顾宜芳揽着谢玖就往外走,语气温柔。
除了两位当事者,和吓的魂不附体,现在还抽抽嗒嗒,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花真,高洪书和万钟都不禁打了个寒颤。
高洪书是知道瑾芳仪话里的意思,听出是这屋子闹鬼给吓的;万钟则是因为让帝妃两人腻腻歪歪给胳应的。
“你这屋子,还是卖了吧。”高洪书跟在皇帝身后,小声给了万钟良心的建议。
花真抽抽鼻子,“卖了吧。”
万钟风中凌乱,就因为他没有好好打扫屋子?至于的吗?!
顾宜芳和谢玖还没走出门,就听外面一阵吵杂,脚步凌乱,像是瞬间聚集了不少人。
一个高亢的女声扯着脖子开骂:“都给老娘让开,敢在这儿养外室,看老娘不扒了他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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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号3234936
书名 末世丧尸农场
作者 希忧袇
简介 亲,买丧尸咩?包邮哦!
宁小闲御神录 书号 3130996
☆、142 毁尸灭迹
拱卫司此次职责是护卫皇帝安全,哪里容得他人在此寻衅滋事,十一个人便横在了木门前。
“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请速速离开。”为首正中间一人沉声道。
声若洪钟的女子二十五六岁,身宽体胖,脸似银盆一般,五官倒尚算清秀,插了一脑袋的金钗,像是生生把脖子压塌了似的,从下巴直接就连上了肩膀。她撸起袖子一挥手,身后的二十几个士兵抽\出了佩刀指向对面。
“有没有老娘自己会找,你们算哪根葱?可别说老娘没警告你,那窝囊废周身的花费还是老娘的银子,他可没钱给你们装场面摆架式。不想死的都让开!可别说老娘没告诉你们,刀剑无眼,砍死你们都白砍!”
万钟一听外面马上就闹起来,连忙挡在皇帝面前,几步走出了大门。
脚步还没站稳,那女子哎哟一声笑了:“万大人,你怎么也凑这儿了?”忽地一拧眉,满脸嫌恶地道:“你俩不会搞成个龙阳了吧?”
万钟面皮一抖,还没来得及说话,皇帝和瑾芳仪黏黏乎乎就出来了,搂着腰捏着手,可皇帝那张脸上早没了那股子腻歪劲,面沉似水,深邃的眸子像浸着冰碴一般。
“哎哟……”女子像吃呛了果子似的,憋的满脸通红也没再蹦出一个字来。
撸起的袖子也放下了,鼻孔的方向也由朝天变成了望地,低眉顺眼,说多乖有多乖,连那一身测漏的王霸之气也都收敛的干干净净。
“你是哪个的老娘啊?”顾宜芳冷冷地问。
谢玖不着痕迹地打量面前的女子,记忆中前世从没有见过这个身量脸孔的,这样个性鲜明审美独特的人,见了一面,想忘都难。可见皇帝态度虽然不好,一听就知道是个相熟的。并且能让皇帝这般不留情面,连礼贤下士的样儿都不装,想都不用想定是皇室成员。
“皇、皇弟。”女子干笑,回头低声斥那些刀还是举着老高的士兵。“还不放下!”
士兵一听皇帝,忙不迭地把刀扔到地上,跪伏在地,连呼万岁。
“好了,别叫了,你们是哪里的兵?”顾宜芳蹙眉道:“朝廷给你们俸禄是让你们保家卫国,不是给公主以权谋私的。万钟,把他们的身份查清楚,写个折子上来。”
“陛下饶命——”
话才出口,万钟的剑就抵在了最近一人的脖子上。“你们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皇上微服出巡,想闹的人尽皆知吗?再有人发出任何一个字,就割掉你们的舌头。”他手朝空中一挥,嗖嗖就出来十几个青衣短衫腰间配刀的拱卫郎,二话不说。刀压在士兵的脖子上出了桐花胡同,直送拱卫司诏狱。
女子面色由红苍白,又由白转青,想也没想到皇帝会半点情面也不留,当街打脸啪啪作响。
“皇弟,陛、陛下,”她慌乱中想起没有问安。连忙晃荡着一身肥肉轻施了一礼。“那个你怎么出宫来了?外面多不安全?那个,我是说大燕很安全……我是来捉我家驸马的,没想闹大,你别、别、别……”
“皇姐,朕知道你的意思,但话还是要好好说的。”顾宜芳想起在门里听着这粗俗不堪的话。竟是出自皇族公主,气就不打一处来。
先皇是少了她们吃穿,还是少了她们的教育,赶情大燕公主一出皇宫就是这么个形象,不说老百姓怎么评论皇家。朝臣背后的嘲笑他都当不起,一想起他们在朝堂上面对着他,心里想的却是这粗俗不堪,家风败坏的皇帝一家,他就呕的连苦胆都想吐出来。这都是特么什么极品亲戚,不是阴谋造反给他挖坑设套,就是招摇过市捉自家老公的jian给他丢人现眼。
虽说天降大任于斯人,也不能直接下来个陨石就地砸死他啊,好歹给个喘息的空间。
“朕记得皇姐在宫里的时候举止也算优雅,脾气温顺,学识也是公主里顶尖的,怎么出了宫,就是这副样子?”
按礼仪上讲,谢玖是要向公主行礼问安的,可此时她窝在皇帝怀里,公主让皇帝指着鼻子训,实在不是个适合交际的场面,可如果不问安,又恐失了礼数,谢玖想了想,轻轻咳了咳。
但凡皇帝还有理智在,应该会相互介绍下吧。
顾宜芳却拉长脸,继续道:“不过就是个驸马,听话就养在府里,不听话还敢背着皇姐私养外室,砍了就算,还要闹到大街上这么难看吗?”
“不是不是不是。”公主边声否认,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脸上的肉一抖一抖甚为壮观。“我只是怀疑,没有证据。我们虽是皇家,也不能光依怀疑就定罪不是……我回家再查查,陛下政务繁忙,不必管我家事,没多大事儿。”
顾宜芳看了眼万钟,“晋安公主的驸马私养外室可是真的?”
万钟咬牙,他是搞密探工作的,皇家的丑事没有皇帝的准许他可是从不插手的,皇帝拿他当什么了?
“微臣不知。”
还特么什么微服出巡,皇帝口口声声称朕,瑾芳仪穿着宫装,晋安公主一口一个皇帝,一口一个驸马,这一大家子是生怕别人不知道皇室贵胄吧?阴谋造反的一帮子家伙眼睛是有多瞎,现在还不扔把刀过来,分分钟劈成柴火给他们烧了!
“那就给晋安公主查查,如果查明属实,就废了他,朕再给皇姐找个好的。”顾宜芳就这么想拍板走人。
“陛下,不用不用你操心,”晋安公主那个悔,她哪天捉jian不好,偏赶上今天,整撞枪口上。“我觉得,是我疑心病又犯了,不能是真的,不用查了,皇弟?”
“不操心,”顾宜芳淡淡地道:“解决了麻烦,皇姐就不用为了个男人跑大街上如同泼妇骂街似的,让大燕百姓感受下皇室难得一见的风采了。一劳永逸不是吗?”
再傻晋安公主也听出来皇帝这是嫌她给皇室丢人抹黑了,她噗通跪到地上,谢玖站到旁边都觉得一股强劲的风袭来,裙角都飘起来了。
“我知道错了。我发誓再也不给皇家丢人,陛下恕罪。”她一咬牙,索性抱住皇帝的大\腿。“皇弟,姐姐知道错了,你别和姐姐一般见识,行吗?求求你了。”
谢玖嘴角抽\搐,好一个能屈能伸的汉子!
皇帝得理不饶人,处处往晋安公主软肋上杵,可她也看出来了,如果两人没点儿血脉亲情。皇帝回宫收拾驸马都尉一句话的事,也不用在胡同里这么多人面前絮絮叨叨半天。无非是想给晋安公主提个醒,别因为自家那点儿破事让皇帝丢份儿。
晋安公主是先皇第一个女儿,虽非皇后嫡女,却甚得先皇喜爱。后因其母妃早逝。八岁的时候抱到了如今的太后跟前养,太后只生了两个儿子,没有女儿,晋安公主相貌不出众,嘴巴却是能说会道的,哄的太后开心,自小和景元帝兄弟二人也相处融洽。
十六岁时嫁于靖州刺史二子周敦。驸马官至太仆少卿,掌车辂、厩牧之令,传闻周敦畏妻如虎。
前世晋安公主卷入大长公主谋反案,夫妻二人皆被赐死。
谢玖入宫是在景元十二年,自然不曾得见。
只是面前的晋安公主胆敢和皇帝耍赖,分明是和皇帝有些情份的样子。怎么最后却与大长公主连手造反?这中间是出现了什么变故,还是她根本就是个两面三刀,巧言令色的呢?
“你是朕的皇姐,这像什么样子?”顾宜芳一把想将晋安公主拉起来,谁知那体重超过他的预料。好悬没闪折了他的腰。“快起来吧。朕没功夫和你在这儿磨,还有事要办呢。”
晋安公主见皇帝没有追究驸马的意思,灵巧地站起了身,拍拍膝盖上的灰尘,问道:“皇弟有什么急事?不能上我那儿去坐坐吗?”
顾宜芳轻拍了下谢玖的背,“这是朕的皇姐晋安公主,认识一下。”
“妾身芳仪谢氏,见过公主殿下。”谢玖按宫规行了个大礼。
晋安公主一把扶她起身,不着痕迹地打量了她一番。那身芳仪品级的宫装套在身上,不是她想装看不见就看不见的。皇帝宠瑾芳仪哪个不知谁人不晓,连皇后都给气病倒了,宫妃也不知整治了多少个。
反正她是个嫁出去的公主,泼出去的水,懒得管这起子烂事。
可皇帝在宫里宠也罢了,怎么穿着宫装就出来晃悠了?是生怕京师里还没有人不知道瑾芳仪的丑闻,才压下去没两三天,就带着丑闻男女主角一起出来晃悠,他也不怕御史言官揭了他的老底,抹的他满脸锅底灰?
“在宫外不必多礼。”晋安公主笑眯眯地瞥了眼仍板着脸的皇帝,“瑾芳仪果然是貌美如花,气质脱俗啊。脸蛋跟嫩豆腐似的,怎么保养的可得教教我,不如过几天我去你宫里看你,可好?”
谢玖哪里敢推辞,忙不迭地应下。
“有空进宫再聊吧,”顾宜芳催促,抬脚就要上马车。“朕还有要事忙。”
“陛下,”旁边的万钟忽地闪身上前,凑到皇帝耳边低声说了句话。
然后谢玖便见皇帝面色陡地一沉,周身寒气。她顺着皇帝的视线望过去,只见桐花胡同后身的巷子有处宅子冒出滚滚的浓冒,一阵风刮过来,满是呛人的烟火味。
她记得万钟曾经说过陈府就与桐花胡同隔着两条巷子!
谢玖心头一惊,下意识地望向晋安公主,这么巧她也出现在这儿,这么巧她与大长公主前世一同谋反。
……可是,真这么巧吗?
☆、143 败兴而归
“哎哟,着火了?”晋安公主失色,手忙脚乱,四下观瞧。“会不会烧到这里?我家驸马呢——万大人,我家驸马到底藏在哪个宅子,你手眼通天,不会不知道吧?”
“你不堵在这里,吓的他不敢跑出门,你家驸马就什么事都没有。”顾宜芳甩帘子上了车,没眼再看。
晋安公主在宫里一派娴淑风范,虽然体态过份丰满,人看着还是正常的。谁能料到出了宫就像还是戴着那张人\皮面具的另外一个人,完全是颠覆性的改变。她这种状况是不是就因为在宫里压抑的久了,接触到外面的小风,就自我奔放豪迈起来了?
晋安公主闻言,转头怒瞪万钟。“陛下的意思是不是驸马真的养了外室?所以怕让我堵在这儿,才不敢出来?”
万钟头皮发麻,大燕朝到了这一代,下至公主,上到皇帝太后,一家子都是神经病!
他是皇帝的拱卫司指挥使,管的事儿多着呢,现在密探不过是一小部分的内部,他堂堂的朝廷大员正事不办,谁有闲工夫管你家驸马养不养外室?他一天天忙活神经病皇帝已经够累心的了,好不好?!
“微臣确实不知。”
顾宜芳见谢玖上了马车,坐稳了才道:“万钟,派两个人护送公主回府。”
“哎哟,皇弟,不用送,公主府的马车就在巷子外,我再找找——”
不等她说完,皇帝在里面敲了下车厢,车夫赶着马车就走了。
“公主走好。”万钟无奈地指了两个拱卫郎,快步跟上马车,躲在暗处的暗卫见万钟在空中打的手势,连忙递补了两人补缺,跟上马车。
马车出了桐花胡同的时候,街上已经乱了起来,赶去救火的士兵和围观看热闹的百姓越来越多。万钟担心有人浑水摸鱼,冲撞到圣驾,索性将隐在暗处的暗卫调出了五十人前后将马车团团围住,才缓缓地驶出了人群。
人声吵杂。谢玖躲在马车里,却也听了个七七八八。
和她预想的一样,正是才死了人的陈府着了火,风带火势越发猛烈,才不多一会,大半个陈府就烧着了,连带周边的房屋都受到了影响。
人群中百姓只道陈家走背运,做的好好的大官突然就死了不说,这一把火尸体留不留得下且令说,家业也难剩下几分。一妻三妾却连个孩子也没生下来,真就算得绝了后。
谢玖再想装作不知,估计就得戳聋双耳。
碍于成本太大,她主动提及道:“着火的陈家,是舒宜毒死的那个吧?”
拱卫司在两侧开道。直到马车驶远,才又在万钟一个手势指挥下纷纷隐匿,又剩下十二个人随侍。道上的行人传递着不知真假的关于着火的消息,陆续有人还有往那边赶。
顾宜芳听了谢玖的问题,想了想才道:“是吗?朕哪知道他住哪?那些百姓说是,大概就是吧。”
他顿了顿,低头亲亲她的脸道:“我们出来玩的。玩的尽兴就好,其它的事,我们就不要管了。”
谢玖默,皇帝可以再无耻一些吗?
他带她出来不就是为了见陈会的鬼魂吗?
虽说一路上皇帝的愧疚越来越明显,甚至导致他想一改初衷,当真改成是带她出来玩乐的。但她都听到百姓这么说了。皇帝还瞪什么懵懂无知的大眼睛。说了两遍游玩,他就真当是出来玩儿的?
给自己洗脑的效果倒是很明显啊。
“陈会此人事关重大,若陛下不怪我多事,不如让我去见一见,或许能问出什么来。”谢玖无奈地上赶着帮忙。
顾宜芳笑道:“你不用管这些。朕手底下的人如果什么事都办不好,处处要劳动到你,朕还养着他们做什么?你是朕用来宠的,他们是朕用来使唤的,不一样。你就别抢别人的份内事做了。”
谢玖虽在皇帝面前发誓,愿为他的臂膀。但自从复宠,皇帝一向对她宠\爱有加,三五不时的也让她见一些鬼啊怪的,从没说过什么她只要享受就好的话。皇帝脑袋那根筋一会往左掰是这样一会往右掰是那样,她从不奢望有生之年能搞懂皇帝神奇的脑回路。
她只要在皇帝对她好时,乖乖受着就好,自讨苦吃的事,她觉得能少做还是少做的好。
毕竟,鬼不是什么好见的物什。
“我听陛下的。”谢玖笑盈盈地表忠心,“若陛下需要我,陛下记得,阿玖宁愿赴汤蹈火。”
顾宜芳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就想这马车一直不到终点,一路向前才好。
“你在万钟的家里是看到了什么,朕从没看你吓成那个样子?现在怎么样,还好吗?”他轻声在她耳旁问。
他呼出的热气让谢玖一阵痒,忙笑着推开,谁知手还没抬起来又被他握\住,整个人被他整整箝在怀里,半边身子紧贴着他。
谢玖挣脱不出,便索性回身抱住他,“那屋子地底下很多死尸,都是以前被那个屋子的主人杀的,他们想拉我下去。”
“怎么拉你下去?”顾宜芳好奇地瞪大了眼睛,那些个鬼再厉害,还能把个大活人给拉地底下?这完全超出了他知识理解范畴。
“不是这身体拉到地底,是拉着脚腕,将魂魄从身体里硬拽出来。”谢玖发现皇帝越来越肆无忌惮地和她谈论这些鬼了,就好像学堂里的书生,他已经在潜意识里认为是真的有鬼,她说的都是真的。
“居然这么危险?以后你可要离那些远一些,真是无法无天,死了就不服天\朝管了吗?”顾宜芳皱眉,后来忽而一笑,道:“幸亏有朕在你身边吧,不然你可要怎么办啊,成天担惊受怕吧?”
谢玖轻笑,再也掩饰不出地发出了声音。
即便皇帝说的是真的,也的确是造福于她。可是堂堂天子,得意洋洋地摇头晃脑的样子实在是小人得志的要命。
这毫不掩饰噗嗤一声笑,令顾宜芳自尊心受挫。一张俊脸腾地红了,报复似的一下轻一下重地掐着谢玖的腰。
“你笑什么?朕说错了吗?你再笑,信不信朕把你的肉一块一块掐下来。”
“信,信。我哪里敢不信啊,陛下你就大人不计小人过,饶了我吧。”谢玖躲闪不过,连声讨饶。心道,若不是在街上大庭广众,有伤风化,她露两手施展,看他怎么求爷爷告奶奶!
整治小皇帝,她也只能在榻上才有九分把握。这幕天席地的,到底是顾家的天下。她无力施展。
谢玖左躲右闪,娇\喘连连,秀发微乱。
顾宜芳看着她媚眼如丝,含嗔带怨,目光陡地变深。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上去。
马车外万钟倒抽一口冷气,不着痕迹地扫视四周,拱卫郎一个个面无表情,完全一副尽职尽职护卫的模样。但这些个人都万钟亲自挑出来训练成熟的,他哪里看不出这帮子人眼神望天望地,稍一靠近马车边缘就像被无形的东西弹开,扭头扭的那叫一个迅速。
皇帝和瑾芳仪先前讲话还控制着音量。后来笑闹起来完全没了顾忌,真当是在他们的后\宫了。
能进拱卫司的都是身手不错,耳聪目明的,惯会挖墙盗洞探人*,更何况这样一辆小小的马车,在他们的耳朵里根本如若无物。
万钟武功高强。比旁人又靠的马车近些。虽则谢玖说起那屋子鬼时,刻意压低了声音,还是半字不漏地进了万钟的耳朵。在他还来不及惊讶之际,皇帝居然一副习以为常的态度,立马把他雷了个外焦里嫩。
他信奉世间有鬼神不假。但说一个后\宫妃嫔能看到鬼就太扯了吧?
更扯的是,居然说他屋子下面一堆堆的鬼,他那屋子阴阴凉的,夏天躺在那里不知道多爽!
万钟心里气,赶情皇帝满脑子精明全用在他们这帮臣子身上,半点儿也没留给后\宫众妃,就算瑾芳仪是皇帝的心头肉,掌中宝,也不能她说什么都信,万一哪天她一时兴起做起了jian妃,大燕国不就全毁她手里了吗?
且不说他气到爆,当晚回家就把地上刨了个大坑,挖出九具森森的白骨,独自在夜风中凌乱。
“子潜,你可知这条街哪家食肆好吃?”
子潜是万钟的表字,他听到皇帝深吸两口气才平衡了气息,声音里带着股漫不经心。
他迟疑道:“今日多有变数,郎君不如还是回府吧。”
“既是出来玩的,自然要尽兴而归,你且将你知道的好吃好玩儿的地方说出来,别动不动就替朕——替我拿主意。”顾宜芳不悦地道:“还是你自认不能尽忠职守,护卫我的安全?”
“你但说无妨啊。”尾间轻轻上挑,透出的意思就是:你敢说,我就敢撤了你的职。
万钟咬牙,是不是出来玩儿的别人不知道皇帝还不知道吗?
明明是皇帝抽疯要去陈府,拱卫司布置路线,安排暗卫,完全是奉旨行事。皇帝现在从宫里出来就变卦,变成出来玩儿的,究竟特么是皇帝玩儿他,还是传旨的连书玩儿他?!
陈会涉嫌卷入柳妃谋反案,死后尸体被拱卫司控制的情况下一把火烧了陈家大宅,而且还是在皇帝出宫这一天,说是意外谁信?
分明是拱卫司放了太多注意力在陈会身上,引起了幕后之人的警觉,怕他们查到蛛丝马迹,索性一把火烧个干净。可万一他们铤而走险,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大脑犯抽在毫无准备的情况下跑来刺杀皇帝,但凡有一丝纰漏,他万死难辞其咎。
“陛下。”
就在万钟正要开口反驳之时,瑾芳仪突然出声:“陛下的安全为重,玩乐不在一时,哪天万大人准备妥当,我们玩儿的也尽兴。今日又是起火,臣妾又受到惊吓,怎么看都不顺,还是回宫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万钟隔着帷幄一瞥,皇帝和瑾芳仪不知经历了怎样火花四射的眼神交流,半晌才听皇帝嘟哝一句:扫兴。
“摆驾回宫。”顾宜芳道:“咱们好不容易出来一趟,什么也没吃到,什么也没玩儿到,白白浪费了朕的一番心意。下一次就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出来了,子潜……还是需要磨练,办事不知圆融。”
谢玖,万钟:“……”
☆、144 怒斥
一路上虽然没逛到哪里,马车却依照皇帝的吩咐放慢了速度,两人有说有笑,将车上高洪书准备的糕点瓜果吃了大半,抵达宁安宫时已经是未时三刻。
谢玖伺候皇帝换上了宫中常服,才进了内室也换下芳仪等级的宫装,穿上轻便的粉白色齐腰襦裙。
花真跟着高洪书和连书坐在皇帝马车后面的一辆简陋的小马车里,以备贴身服侍。一路上精神恢复不少,完全没了万钟屋子外面吓的两眼发直,两腿打颤那股凄惨。
该怎么说她呢,抗打击能力逐步在增强。谢玖心道。
眼看着花真手脚麻利地撤下了瑾芳仪头上份量不轻的金饰,安春才压低了声音道:“今日皇后身边的秋巧来宁安宫了,听说是嘉芳仪下\身见了红,宫女报到皇后那儿,皇后宣了御医,又派人到含章殿禀告皇上,秋巧没找到,便又来了宁安宫。奴婢不知娘娘和皇上在一起,便没有说。”
谢玖点头,视线停在才撤下的金钗上。
“之后还有什么消息吗?”她问。
叩叩,突起两声门响,紧接着是高洪书的声音:“瑾芳仪可换好了衣裳?皇上喝了宫里的茶甚为喜爱,请瑾芳仪快些出来,一同品茶。”
“有劳高公公回禀皇上,我马上就到。”
谢玖不禁莞尔,花真却是个直肠子,噗嗤就乐出了声。
“那茶不就是皇上上个月赏下来,每次来都喝的?皇上近来越发离不开娘娘,连分开这半刻钟,换件衣裳的时间也舍不得呢。”
“花真!”安春斥了声,“越发没大没小。”
花真缩了缩脖子,小声道:“奴婢知错了,求娘娘恕罪。”
“以后不可乱说了,让皇上听到你这么编排他,给你扔浣衣局做粗工。我也是没有办法的。”谢玖见花真脸色一白,确是吓住了她,便不再多加斥责。明明就是这么回事,但有心人听到传了出去。旁人倒还好,皇帝翻脸跟翻书似的,没准儿就迁怒到谁。
皇帝每次到宁安宫都是和颜悦色,花真是没见过帝王一怒,伏尸千里,警觉心越来越低,该是敲打敲打上下一干宫人的时候了。
“奴婢真的知错了。”花真小脸煞白,瑾芳仪这么一说,她连胆汁都要吓出来了。
“下次再犯,我就罚你天天去倒夜香。”谢玖似笑非笑地的白了花真一眼。起身便往外室走。
安春剜了一眼目瞪口呆的花真,连忙跟上去,在谢玖身旁压低声音回复之前的问话:“嘉芳仪的胎是保住了,但却被皇后派去传话的宁兰不留情面地训斥了一顿,连皇后派去照顾的宫女嬷嬷也都各自挨了五板子。”
谢玖不禁摇头。
在与柳妃达成交易后。她同皇帝说过的第二天,皇帝就派了人里里外外查了一遍长秋宫,本就是她布下设套给柳妃钻,骗她话的,一番搜索下来自然什么都没有。偏嘉芳仪会错了意,皇后成日派人守在长秋宫也就罢了,现在连皇帝的人都来。她便认准有人要毒害她肚子的孩子,以致原本她就思虑过重,越发的疑神疑鬼,吃点饭就肚子疼,喝点汤就喉咙痛,一天照三餐作。
今天不知道又怎么了。居然闹到这地步。
景元帝子嗣单薄,按说妃嫔有孕是件大喜事,便是再不得皇帝的喜爱,为皇家添人进口也是大功一件。至少明面上皇帝没有贬嘉芳仪的位份,只是禁足在长秋宫。怀胎十月。挺着个肚子好好表现,拉拢皇帝也好,靠近皇后也好,哪怕偶尔向太后示示好,哪个开心了都少不得好处。
若一朝产下皇子,没准皇帝的怒气就消了,怎么着也比整日在宫里愁眉苦脸,悲伤春秋,天天念些酸掉牙的情诗来得实惠。
都说隔辈亲,秦妃的华阳公主太后就喜爱的不得了,三五不时就抱到咸熙宫玩闹,赏赐更是源源不绝。之前因殴打贾黛珍而被皇帝贬到望春宫的赵才人,她在怀孕时太后便照拂有加,还没生下皇嗣便越级按芳仪的待遇。
可这贾黛珍就是有让原本可以向好的方向发展的趋势拧着弯的往悲催里拐。
皇后把持着长秋宫是一方面,主要是贾黛珍胸大无脑,根本没走太后那条路子,一条路到黑,就是一个字:作。
顾宜芳歪在躺椅上,腿上摊开一本画册,他一手捧着茶盏,一手漫不经心地翻看,听到脚步声抬头看是谢玖,眼里才有了笑意:“换个衣裳也那么久……听你的宫女说,你现在还在练画。这本画册对于你太深了,看看热闹就好。”
谢玖想起同周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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