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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猛于虎-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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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玖笑容不变,居高临下地望着毕恭毕敬地跪在下面的杨妃。
    “不过杨妃现在也是当了娘的人,以后做事切不可鲁莽行事,”她淡淡地道:“哪怕是为四皇子着想呢。”
    杨妃蓦地一凛,她不确定是不是自己多心,总觉得皇后每句话里都似有深意。
    “臣妾谢娘娘教诲,以后定循规蹈矩,安份守己。”
    杨妃跪在地上,自是不敢抬头仰视上位,是以完全没有看到谢玖嘴角那抹毫不掩饰的嘲讽。庄妃个磨障直勾勾地只盯着杨妃,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可庄妃却不着痕迹地将皇后的表情尽收眼底,脸上尽现了然之色。
    “若无事,就都散了吧,本宫尚有些杂事处理。”
    谢玖施施然起身,拢了拢秀发,与宁妃对视一眼,才笑眯眯地转回里间屋。直到最后,也没亲口一句令杨妃起身的话来。
    杨妃背后汗涔涔的,几乎浸透了她的里衣,直到眼见谢玖走出房门,她这才缓缓起身,暗暗长舒一口气。只是心里越发没底,耳朵隐隐听到胸\膛心跳紧张的嗵嗵直跳的声响。
    “阿弥陀佛。皇后威仪,真是吓死我了。”庄妃掏出锦帕擦了擦额间的汗,脸上红扑扑的。却是被东暖厢充足的炭火给热出来的。
    宁妃不禁失笑,只是庄妃到底比她进宫早,本身没有丝毫竞争力,又与太后有七拐八弯的亲戚关系,宁妃不愿得罪。
    “庄姐姐说笑了。”她拉起庄妃的手缓步往外就走,“我下午本就有事要和庄姐姐说,既是在这里遇到了。不如我们一同坐软轿回去,边走边商量。”
    庄妃不疑有她。两人亲亲密密地就携手走了,连声招呼也没同杨妃打。
    杨妃低着头,若有所思地缓步走出了昭阳宫,此时天边隐隐有几声闷雷传出。零星地落下小雨滴。
    杨妃回望乌云之下显得阴森可怖的昭阳宫,轻轻长叹了一口气。
    难道,易姐姐所说竟是真的?
    ……
    受了皇后一顿训斥,庄妃回到长夏宫挺着胸\脯就直奔华阳的房间,谁知华阳和几个侍读抱成一团,一个个哭的跟个红眼兔子似的,庄妃顿时心里打了个突突暗叫了声不好。
    华阳前些日子高烧不退,她便让几个侍读回家歇着,直到昨天华阳身子好些了。问起来,庄妃这才重新召回侍读,原本她是打算好好的。这三位侍读姑娘进宫便召到近前,让她们嘴上严些,先别与华阳说秦氏死在望春宫的事。
    秦氏之死,第二天一大早就传出宫外,她唯恐这几个姑娘听了宫里人的话,没得她的吩咐就和华阳交了实底。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一大早尚方监就来搜长夏宫,把庄妃吓的三魂七魄齐飞。慌手忙脚就赶紧跑昭阳宫向皇后解释,哪里还有心思在这几个侍读姑娘手上。
    如今就看这哭丧的架式,庄妃脑袋再不够用也看明白了,别人姑且不说,秦家的小秦溱与华阳是表姐妹,自家姑姑死了,秦氏的兄长又怎会不告诉秦溱?
    这三个侍读,除了秦溱与华阳是亲戚,其他两家却是没什么交情。一开始看华阳骄纵跋扈,不好相处的紧,只是自从秦妃被贬到冷宫,紧跟着华阳就像个没个要的球似的被踢到了长夏宫。如今眼瞅着秦氏转眼就没了,华阳从天之骄女转脸就变成了没娘的孩子,这些姑娘年纪还小,性子纯真,又都不是记仇的,看华阳怎么看怎么可怜,一看华阳和秦溱哭的凄惨,也不禁悲从中来,哭的几乎哭岔了气儿。
    庄妃的到来就像打破了某种仪式一般,房间顿时一股尴尬不知所以的气氛。
    “见过庄妃,庄妃万福。”秦溱第一个反应过来,慌乱下了榻,跪到地上请安。
    其他两个姑娘紧随其后也都跪到了地上。
    庄妃也是悲从中来,知道自己到底晚了一步,连帝后都要她瞒着的事,到底让她给漏了,到时候又不知会受到怎样的责备。庄妃只要一想到这一点,顿时心如刀绞,面露悲戚之色。
    “你们先出去吧,本宫与华阳有话要说。”庄妃有气无力地道,面色灰败。
    秦溱等人默默地退下,宫里服侍的人也都被庄妃给挥退。
    庄妃看着哭的眼睛红肿,鼻头冒红的华阳,不禁又是一叹。
    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女孩,可怜见儿的。
    只是一瞬间,庄妃又是一叹,心道好歹华阳还有太后和皇帝罩着,是正经的天之骄女,她这也不知乱发的什么感慨,皇帝知道她犯的错,还不知道要怎样罚她。若是也给撵去望春宫,想起她再在居然还有心在怜悯华阳,估计她自己都要笑死了。
    “华阳……”
    庄妃轻轻坐到榻边,屁股才挨到边边儿,还没坐稳就见华阳嗖到扑到她怀里,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大概是哭的久了,华阳一向洪亮的声音微微沙哑,哭的这叫一个肝肠寸断,欲仙欲死。
    “娘……我娘……死了……娘……”
    庄妃满肚子训斥的话哪里还说得出口,顿时就把华阳以往种种顽劣、不服管教的恶习给忘的一干二净,眼里心里只有这个死了娘的,可怜巴巴的孩子。尤其心里一想皇帝知道她没办好交待她的差事,她极有可能就去了望春宫,一时悲从中来,居然眼泪也刷地就流了下来。
    一大一小两个人抱头痛哭。
    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庄妃听华阳的哭声小了,这才探下头看了看,华阳眼睛半闭半张,似是哭累了。
    她轻声唤进宫女,打了盘温水,沾湿了帕了给华阳擦了擦脸。
    华阳顿时瞪大了眼睛,直勾勾地瞅着庄妃。
    庄妃心里直突突,不知这祖宗又要作什么妖,却见华阳轻轻低下头,低低地声音道了声谢。
    顿时庄妃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说什么?”
    华阳抬起头,水汪汪的眼睛肿的跟个小馒头似的。“谢谢庄妃娘娘,让我见了我娘一面……要不是娘娘,我根本不可能见到我娘。以往是华阳不对——”
    “等等。”
    庄妃脸都绿了,颤巍巍地伸出一根手指头,“你从哪里听来的?不是我带你去见你娘的,你可不要乱传呀?传出去,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要进尚方监的。”
    “我都知道了。”华阳像是一夕之间长大了,言谈间没了以往的急躁,说起话来有条不紊。“今早那些人来搜宫的时候,那个胖子的话,都传到了我的耳朵里。娘娘,以前是华阳不懂事,让你受委屈了,以后……我没有娘了……我会好好听娘娘的话,把娘娘当作华阳的亲娘孝敬……”
    庄妃眼泪在眼圈转,这要是在秦氏没死之前,华阳这么说能感动死她。
    可秦氏死了之后,华阳这么说就能生生吓死她。
    “真的不是我啊——”
    华阳点头,“我知道,是娘娘派小黑子带我去的。娘娘是把他给放了宫了,怕他被皇后给害了吗?”
    话音未落,庄妃一巴掌就捂到了华阳的嘴上,大手直打哆嗦,她凑到华阳的耳朵边,将声音压的极低:“我的小祖宗,这可不能乱说啊,真不是我,我发誓,你可别害我了,以前是我错了,你没错,你就饶了我吧。”
    “唔唔。”华阳一边听一边瞪大了眼睛直点头。
    庄妃总算松了口气,“我松开你,你可别再胡说了,”她又压低了声音:“隔墙有耳,让人听了真以为是我,我就完了,我也得住到望春宫了。”
    华阳满眼怜悯,她去过望春宫,自然知道那是个什么环境,那破屋子还没有耳房大,除了臭哄哄的chuang榻和桌子什么也没有。
    “娘娘放心,华阳绝不乱说。皇后害了我娘,我不会再让她害你,她若想害你,我一定去找太后说情!”
    庄妃好悬一口老血没喷出来,赶情华阳就是认准了是她暗中帮忙,让她见了秦氏。虽说华阳因这事变得从来没有这么听话乖巧,也是件好事,可万一别人是当真话听,就皇后那尿性,和皇后作对的全扔望春宫了,还能有她的好?
    “你还小,不懂这些宫里的弯弯绕绕。”庄妃长叹,望了望紧紧关上的房门,压低了声音道:“我打听出来的消息可不是皇后冲你娘下的手,是浮碧轩的杨妃。”
    “不是,我娘说是皇后。”华阳见庄妃是认真的在与她说这事,态度也认真起来。
    庄妃摇头,“你娘……后来都疯疯颠颠的,她那是恨皇后,又不知内里。你娘当初是想……唉呀,当初杨妃认为你娘想下手害她的四皇子,就曾经在太后那里闹翻了,后来你娘落魄被贬冷宫,也是杨妃暗中买通了太监折磨你娘。我今日就是去昭阳宫,皇后把杨妃好顿训,杨妃也承认了,当着我和宁妃的面都承认了,不信你可以去问宁妃。”
    一席话说完,华阳露出半信半疑的表情。(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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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17 今非昔比

庄妃抓耳挠腮,真恨不得把秦氏从乱葬岗抬出来再踹上两脚。
    活着的时候倒还好,她俩井水不犯河水,也是相互没有什么竞争力,相处还算融洽。可秦氏死了,就安安静静地做个死人不好吗?麻烦接二连三地往抛她这里了,知道的是她倒霉催的,莫名其妙的一个事儿就砸她脑袋上了;不知道的还真当华阳一般的想法,以为她是存心和皇后作对,拿秦氏膈应皇后呢。
    华阳倒好,无论她怎么解释就是认准她做好事不留名,怕因此得罪了皇后,庄妃也是醉了。
    她说真话,都被华阳当假话听;说假话,也被当假话听,以后还能不能在一起好好的玩耍了?
    “你呢,说到底也是年纪小。”庄妃语重心长地叹口气。“你也别管谁说的是真的了,你总会长大。等长大了之后,你自己慢慢判断吧。”
    华阳现下知道的,都是听人说的。不是听自家那疯娘说的,就是身边宫女太监传的话,再不然就是秦家透过自家表姐说的。她能印证的事情一件没有,而且不能印证,就是印证了之后,她能做什么?
    哭死那人,还是骂死那人?
    “只一点,你离杨妃远着些,也别去找她的晦气,她那人和你娘似的,一肚子——”
    ‘坏水’这俩字在庄妃舌尖传了七八圈到底还是咽了下去,好不容易华阳能给她个好脸。人家娘又才死,说这话根本就是找抽的话。她语速极快地道:“心眼儿,杨妃心眼儿多着呢。她没准会在暗地里对付你,你对她,千万敬而远之。”
    华阳眨眨肿成两条缝的眼睛,轻轻点了点头,眼泪悄无声息地就又流下来了。
    庄妃的话与秦家让自家表姐传进来的话也是这个意思,只道她年纪尚小,唯有皇帝与太后可以依靠。如今不是耍脾气任性的时候。舅父千叮万嘱她不可再任性,一旦失了圣宠。宫里再没有人保护她,秦家无权无势,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其实华阳也不是完全不知道今非昔比的滋味。
    以前秦妃风光无限之时,她前呼后拥是个什么架式。现在身边的人渐渐少了不说,连自家父皇也不如以往隔个三两天就要见她一次。因为昭阳宫那个新皇后她挨了多少次说,她年纪虽小,却已经记了许多事。
    她到长夏宫没少捉弄庄妃,一来是她脾性难改,二来也正是因为敏\感地察觉到了宫人们微妙的态度转变,越发要作出些事来让太后和皇上注意。
    如果是以前,庄妃这么和她说话,让她不要这样不要那样。华阳早翻脸了,可现在却觉得庄妃和舅父的话一般,可见是真的为她好。顿时心里又是感动又是后悔。
    “华阳知道了,以后一定听娘娘的教诲。”
    华阳的小手上前一把拉住庄妃的手,小脸可怜巴巴的,把庄妃的心都要给看化了。
    庄妃心情激动的一时难以自抑,紧紧顺握华阳的手。“你放心,虽然你亲娘不在了。但皇上和太后既然将你交到我手里,我一定会把你当亲女儿一般照顾。你还有我!”
    华阳顿时哭倒在庄妃怀里,一大一小两人又是一番抱头痛哭。
    这回华阳终是哭累了,直接在庄妃怀里哭睡着了。
    华阳不过是个四岁的小姑娘,虽说平时顽劣不堪不服管教,也没少给庄妃难堪,可是那小脸蛋粉雕玉琢,跟画上的金童玉女相似,让人无论如何讨厌不起来。
    如今皇帝眼里心里就皇后一个,旁的人看见了也都当没看见似的,连眼皮都懒的抬一下。
    华阳病这些天,皇帝没少往长夏宫跑,可看见她就跟看个太监没两样儿,眼神居然半点儿波澜也不起,说话都没好气儿。庄妃自欺欺人想要个孩子的想法也终于破碎,不得不承认那就是个梦。
    即便哪天皇帝腻歪了皇后,想换换口味,那时候也轮不到她,早有一批批新鲜*的小鲜肉排成长龙等着皇帝挑。
    如今但见华阳乖巧地睡在她怀里,小脸上泪痕斑斑,庄妃那骨子里的母爱就跟天崩地裂似的喷发而出,挡也挡不住。心道,反正她这辈子做娘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华阳那作死的娘也没了,她真该如当初设想的一般,哪怕是当作上天给她的挑战,把华阳当作亲生女儿一般对待,用心好好抚养。
    人心都是肉长的,华阳不过是个四岁的女娃\娃,也不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物,她就不信她用了真心,换不回华阳的一片真情。
    庄妃越想越觉得这事儿靠谱,脸上那抹笑不由得越咧越大。
    只一想到华阳那些话万一传到皇后耳朵里可能引起的后果,她就忽地全身肝疼。
    庄妃是个想到哪儿就做哪儿的,自从这天晚上真心把华阳当作女儿来疼,第二天就出人意料地一大早到华阳的房间陪华阳用膳,亲力亲为地给华阳擦脸、喂饭。
    皇帝不许秦家为秦氏收尸,自然也不许华阳为秦氏戴孝。
    庄妃不敢违背皇帝旨意,华阳平时的衣裳尽是鲜艳的颜色,一时间庄妃也不知去哪里弄来素服,只从首饰中挑出一件白玉雕的芙蓉玉佩挂到了华阳脖子上,只当服秦氏戴了孝,聊表心意。
    华阳激动地攥着胸前的玉佩,又是一顿哭嚎,又庄妃不自觉地又多了几分亲近之意。
    秦家人得了旨意不许为秦氏收尸,秦夫人只觉得宫里诸多残酷,却不是隐瞒秦溱的事情,当下没有按秦钰的意思连秦溱一并瞒下,一五一十地对秦溱说了,不过却嘱咐了她绝不能向华阳透露半句。
    是以,华阳虽知秦氏的死讯,于秦氏的身后事却完全不知情。
    秦溱眼见华阳和庄妃相处融洽,竟比之前更亲密几分,心里不禁松了口气。只觉得隐瞒下华阳也是对的,否则华阳性格跋扈,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口无遮拦没准说出什么话来。
    华阳在宫里唯有依靠太后和皇帝,可皇帝宠\爱皇后世人皆知,太后近来又常居深宫,少理宫务。
    华阳住在长夏宫,若真能得庄妃真心相待,却是再好不过的去处。于是便在华阳面前,越发说起庄妃的好话,只希望华阳也能从心里真正接受庄妃,静下心来,不愁皇帝和太后不怜惜她。
    庄妃安抚了华阳,简单地用过膳,上了软轿就直奔昭阳宫。
    一见谢玖,眼泪巴巴地,好悬没直接扑谢玖怀里一顿大哭。当下就将昨晚回去之后,华阳如何误解了她,把她当成那做好事不留名的人,她如何解释也是无效这番情境一五一十地全都告诉了谢玖。
    当下跪地上赌咒发誓绝不是她,若她背地里使坏,让人带华阳去见秦氏,天诛地灭不得好死。
    谢玖:“……”她说什么了吗?
    昨晚让皇帝缠了半宿,还以为这庄妃昨天挨了顿训,今天一大早过来是有什么急事,忙不迭地起身梳洗,谁知居然还是昨天那事儿。
    “娘娘……您就相信了臣妾吧。”庄妃虔诚地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谢玖顿时哭笑不得,杵在旁边的舒宜咧个大嘴,几乎笑趴到地上。
    “俺地娘啊,皇上他老人家这宫里都是些什么人物,怎么出了这么个奇葩。”舒宜捧着肚子一阵狂笑。“俺看你也别怪杨妃,她这一出手,倒把你显得威风八面,现在宫里一听你这名头,比鬼还可怕,都没人敢在私下骂你了。”
    谢玖捧起热茶轻轻呷了一小口,吩咐安春将庄妃给扶了起来。
    “本宫知道了,你也不必一有个风吹草动,就吓破胆子。”谢玖柔声道:“只要你对本宫没有二心,没在背地里做些小动作,本宫自会知道。”
    庄妃默默无语两眼泪,她觊觎皇帝的*算不算对皇后有二心啊?
    问题是她没在背地里做小动作,她自己心里有数。皇后说的倒是好听,糊弄鬼呢?她上哪儿知道?还不是把挡她路的妃嫔全都排着队的一脚踢开?
    “华阳若因此而循规蹈矩,安心听你的教导,却未尝不是一件小事。”谢玖浅浅一笑,脸上露出一股慵懒的风情。那是经过皇帝日以继夜滋润的结果,庄妃不是没经过人事的姑娘,哪里会看不出,顿时一阵眼热。
    谢玖一番好言相劝,总算是将庄妃给劝走了。
    庄妃为了得个孩子,磨磨障障几乎做了病,若不是华阳养在她那里,谢玖是再放心也没有,连敲打庄妃都不会有。这宫里任谁都知道庄妃,最不足为惧的一个人。
    可谢玖哪里想到只几句话就把她给吓磨障了,一件事说起来就没完。
    同时又觉得,大燕宫里若都是庄妃这样的角色,她却不知要省下多少心。
    而比庄妃更让谢玖省心的,无疑是她那位得力主将。在宁妃刻意传扬下,杨妃那晋位诏书上有玉玺而没有凤印一事,立马在宫里传的沸沸扬扬,继秦氏死后又掀起一轮新的八卦高\潮。(未完待续)

  ☆、418 卸磨杀驴

流言一传开来,杨妃自然就成了宫里众妃嘲弄的对象,私下里传什么的都有。
    昭阳宫向来就是宫中风向标,从里面传出来的哪句话都不是凭空而来,皇后的话从来都是别有深意,看不上谁就弄垮谁,皇后当着庄妃与宁妃的面就提起杨妃‘名不正,言不顺’的话头,明显剑指杨妃,下一个要弄的板上钉钉就是杨妃了。
    宫里居然有好事者,索性私下连杨妃也不称呼了,直接叫‘浮碧轩’那位。
    直到这时,妃嫔们也终于恍然大悟。
    皇帝虽说小气,近一年来赏赐下去的东西越来越少,除了咸熙宫,绝大部分都进了昭阳宫。近日来更是连皇帝不待见了许久的张妃也得了不少的赏赐。但是宫里妃位以上的,都分封各宫主位,待遇再差一些的也住在殿里,唯独杨妃还是个有皇子傍身的,居然连个殿个没捞着,只住在浮碧轩。
    现在众妃总算明白了,原来不是皇帝无情,皇后苛责,这杨妃根本来路不正,证件不齐!
    一时间,宫里说的多难听的都有。
    偏偏杨妃不动如山,每日在浮碧轩照顾四皇子,邀约竟是一下子都给推了个干净。
    程野得了谢玖的吩咐,一番刑讯下来,望春宫的腌臜事审出来不少,只秦氏死亡一事居然没有半分进展。
    那两个受杨妃收买指使的太监打成血葫芦。也只认收银子折腾秦氏,其他再多也招认不出了。
    程野说完这些,便将头低低垂下。质疑皇后情报有误的话,半个字也没有吐出来。
    谢玖手指轻轻在茶盏边沿划过,轻轻蹙起眉,脸上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她之所以如此笃定地认为秦萱蓉死于谋杀,不过是因为秦萱蓉死后一句‘杀她灭口’。只是细细想来,秦萱蓉当时疯疯颠颠,神智不甚清楚。又满心对她的怨恨,若真如贾黛珍一般。糊里糊涂死了,却当作被她杀了灭口也不一定。
    不过……
    她这俩对头,贾黛珍胸大无脑,死的莫名其妙也就罢了。连精明一世的秦萱蓉也这般无厘头的死法,她要不要这么好的运气啊?
    一个两个都是这种死法,未免太过巧合了。
    “望春宫的都抓起来问了?”谢玖看了眼程野,只见他轻轻点头,她继续问:“那里面还有个易氏,你问过没有?”
    程野擦了擦汗,“小人问过了,不只易氏,连废后朱氏。小人也问过了,都道不知。易氏是被秦氏前几天发疯地往她身上扔东西,给吓着了。一直猫在屋子里,只要天一黑,一步都不出屋,虽与秦氏住的近,但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不过皇后的意思是将宫人抓起来,朱氏和易氏被贬的被贬。被罚的被罚,却不在他们抓捕之列。只就近在望春宫里由他亲自审问一番。
    秦萱蓉经过验尸,认定死亡时间正是在深夜子时至丑时之间。
    三更半夜的,这个时辰众人早就睡死,没听到声响却不稀奇。只是如果真的存在一个杀人者,秦氏又怎么会不发出任何声响来,却是个让人费解的事情。
    “这件事先往后缓一缓吧,你心里有个数。”谢玖沉吟道,轻轻挥退了程野。
    程野忍不住诧舌,皇后这意思还是不算完啊?
    他在尚方监历案无数,宫里的关系盘根错节,错综复杂。倒不是说他认定了秦氏一定是意外死亡,但是相关人证物证一件没有,单凭皇后一句怀疑,不足以支撑全局。便是一直审下去,也不过是找个替罪羊了事。
    偏偏皇后话里的意思,就是让他认真查下去,没有半分找替罪羊的意思。
    程野也是醉了。
    当了这么多年的差,他太明白了,有些明知无果的事情,做下人的不能说,只能等上面撞上南墙回了头。否则他们若是多嘴,分分钟暴露上面人的智商,转眼就会被人给替了。
    程野什么也没说,默默地走出了昭阳宫。
    谢玖便是知道程野的想法,也是无暇理会。坐在她这个位置,早就不需顾虑太多人的太多想法。
    前世她进宫里杨妃早死了不知多少年,想是与秦萱蓉斗败了,亦或连斗都没斗过就被自家姑姑轻而易举地碾死。她完全没有关于这位杨妃的任何印象。
    这辈子自家姑姑早早死了,反而杨妃留了下来。
    谢玖想对付秦萱蓉之时,尚要顾及皇帝,毕竟他们多年的情份,还有两个孩子。若不是当时秦萱蓉不甘寂寞,没有沉住气,在她明里暗里相激之下,出了昏招,让她抓住了把柄,铲除秦萱蓉还不一定要等到什么时候。
    可对付杨妃,皇帝根本就不放在心上。
    早在杨妃明知紫云是杨妃放在她身边的,但仍顽固地留在身边企图给秦萱蓉致命一击,被她暗中捅到了皇帝面前,皇帝对杨妃的观感坏到了极点。别说各种赏赐一律没有,连四皇子自打降生,他就没有看过一眼。
    她若要摆弄杨妃,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根本不是一定非要确凿的证据。
    而之所以,她命令程野彻查此事,是她的确对这事一直抱怀疑的态度。
    转眼就进入了十月,天气陡然转冷。
    杨妃近来托病不出,终日躲在浮碧轩内,倒是将纷纷扰扰全挡在门外。
    就在谢玖觉得火候到了,正欲动手这际,太后却忽地将她传到了咸熙宫。
    愉太妃死了之后,太后一度消沉了些日子,和皇帝不睦,又被牌搭子骗,成天窝咸熙宫里了无世事。后来还是皇帝看不下去眼儿,叫梨园新编了几出戏,请了太妃来陪太后一同解闷,又让皇后在后\宫给太妃们添了份例。
    太妃一个个都是人精,哪里看不明白皇帝的意思,得了银钱立马就使出吃奶的力气,哄的太后成天眉开眼笑,又开始推牌九这种有益身心健康的娱乐活动。
    不过为表没有诈骗太后银钱的意思,不玩赢银子的,开始玩起了赢诗赢词,外加罚唱小曲这种和谐的惩罚之中。
    这是在费脑子输了之后,又要想写诗的苦闷计,没两天太后就玩儿腻了。
    太后虽说大家出身,计谋百出,手段心计算无遗漏,唯独对诗词不甚在行,勉强应景来上一首还成,若真搞批发还债,她真伤不起。
    谢玖被叫到咸熙宫时,太后紧关宫门已经躲了太妃们两天,心情愉快着呢,喝着顶级的贡茶,一边吃着吃货张妃极为推崇的咸熙宫小点心,保养得宜的脸上不经岁月的痕迹,美滋滋的那叫一个美。
    直到看到谢玖,太后恢复如常地下意识翻了个白眼。
    宫人送上茶水点心,就都被太后给撵了出去,只留下郭嬷嬷一个人。
    谢玖一看太后这架式就是来者不善,当下满面堆笑,心里却提起了十二万分的小心。
    “不知太后吩咐人叫臣妾过来,是有何吩咐?”她小心翼翼地道:“还是臣妾哪里有做的不周到之处?”
    太后看了看谢玖,半晌无语。
    “你倒是没有做的不周到的地方,问题是你做了什么?”太后一副你怎么好意思问出口的表情。“将整个后\宫都交宁妃手里管,到你那儿不过点个头,做皇后做到你这般甩手自在王一般,你也是够了。”
    “你说,你若不想管理后\宫,你争着抢着做什么皇后?你以为皇后就是享受,不用承担责任?”
    郭嬷嬷一听,太后这是跑题十万八千里了。
    要,还是不要提醒太后,这是个问题。
    谢玖展颜笑道:“的确,宁妃是个得力的,不怕是皇商家里养出的姑娘,管理手段臣妾自愧弗如。”
    太后默默地握拳,“少跟哀家打马虎眼,哀家跟你说的是宁妃?”
    “太后也知道臣妾……总是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委实不方便到处出头。”谢玖抽抽着一张脸,轻轻蹙起眉,一双美眸可怜巴巴地望向太后,脸上露出撒娇的神态。
    太后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特么的,皇后这是拿她当自家那个审美扭曲的皇帝呢?冲她撒的哪门子娇,是想让她连隔夜饭都吐出来,是不是?
    皇后在愉太妃死的时候出奇不意地来那么几句,还真当折服于她,就那么信了她能见鬼?
    “哀家看你照镜子,天天就能看见乱七八糟。”
    谢玖倒抽一口凉气,不带这么人身攻击的……
    郭嬷嬷扶额,太后一遇上这位谢皇后,就开始各种掉节操,甩智商。咱还能说点儿正常人的话吗?说些人类能听懂的。
    “你少净扯些那些个东西来唬骗哀家,哀家不是把你当眼珠子的皇帝。”太后没好气地喝了一大口茶。“怎么着,最近宫里杨妃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你这是想冲杨妃下手哪?”
    “卸磨杀驴不嫌太快吗?”
    太后轻轻挑眉,脸上露出嘲讽的表情。
    谢玖微微一笑,她在来咸熙宫的路上已经猜到太后是为了这事。
    “这哪里算得上是卸磨杀驴呢?不过一句玩笑话,没想到传出去,就闹了这么大的风波。”谢玖轻声道。(未完待续)

  ☆、419 风格突变

其实,倒不是太后真心想一改含蓄温婉,温水煮青蛙的风格,改走开门见山这种简单粗暴的谈话方式。
    她一向认为语言是一种艺术,人的眼神及丰富的面部表情更是艺术中的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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